學術型碩士研究生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研究

劉梓曄

(南昌大學 教育發展研究院，江西 南昌 330031)

一、問題的提出與研究綜述

研究生是國家對人才培養的最高層次、是創新型人才的主力軍。2020年7月，習近平總書記在談及研究生教育工作時強調，研究生教育在培養創新人才、提高創新能力、服務經濟社會發展、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方面具有重要作用[1]。隨著高等教育普及化和研究生的不斷擴招，我國研究生的數量已然大幅增加，但是我國研究生學術激情、創造性能力等方面和部分發達國家相比仍有差距。研究生創新性不足的根本原因在于缺乏學術激情。而學術型碩士研究生作為國家學術科研發展的儲備來源，該群體學術激情的程度也會影響我國未來的學術科研水平。因此，提升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滿足社會發展需求，縮短與其他發達國家距離迫在眉睫。

關于激情的概念，國外學者瓦勒蘭提出激情二元模型，將激情劃分為和諧激情和強迫激情兩大類[2]。針對學術研究方面，可將學術激情劃分為和諧學術激情和強迫學術激情兩大類[3]。參考學者們的研究，本文將學術激情界定為個體對學術探究與發現等學術活動的強烈偏好傾向。學術激情的相近概念包括學術熱情、學術興趣、學術忠誠等。近年來，我國學者涉及研究生學術激情的研究，多數研究為針對博士生群體或者研究生大群體的實證研究，少數為質性研究。其關注焦點包括研究生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如何提高學術激情等方面。

在研究生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方面，實證研究的學者們依據不同的維度探索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可以歸為以下幾類。第一，個體因素，包括內部因素與外部因素。外部因素方面，包括性別、年級等。有研究探討性別、年級等個體屬性對于學術激情的影響情況[4]。個人內部因素方面，人格和價值觀會影響激情。Lafrenière等學者的研究發現不同的人格會有不同類型的激情，在該項研究中，人格被劃分為自主人格與受控人格，研究結論表明，自主人格更多地會對和諧激情產生影響，而受控人格則與強迫激情關系更加密切[5]。第二，學業特性，包括院校、學科等因素對研究生的學術激情有一定影響，不同專業、不同學科的研究生的學術激情有差異[6]，院校類型不同的研究生在學術激情方面也存在顯著差異[7]。第三，外部環境，包括個體的人際關系圈與學術環境。人際關系會影響學生的學習興趣、學習投入程度，等等。有學者證明導師指導顯著影響研究生的培養[8]，導師指導還會影響研究生的學術忠誠、科研投入等[9]。還有學者以學術型研究生為研究對象，提出導生關系會影響學術型研究生的學術志趣[10]。此外，學術領袖的榜樣作用也會顯著影響研究生的學術激情[11]；在學術環境方面，包括學校物質資源和學術科研條件所構成的“硬環境”以及校園文化氛圍、制度建設等構成的“軟環境”[12]。良好的學術環境能激發研究生的學術激情[13]。

在探究學術激情變化的深層次原因方面，開展質性研究的學者們都強調從分析個體的學術激情或學術熱情的變化情況著手，從而挖掘學術激情產生的內在邏輯。第一，學術志趣的形成過程方面，有學者通過對人文學科的學生進行研究，發現文化資本、重要他人等因素影響了人文學科學生的學術志趣形成[14]；第二，學術熱情的變化階段方面，有學者研究發現研究生個體學術熱情的變化經歷了萌發、建立、衰退、調適、幻滅五個階段，個體情感是使學術熱情變化的直接原因，并且從個體與環境互動的學術生態方面出發探討學術熱情逐漸衰退的深層原因[15]。

綜上所述，有關學術激情的實證研究和質性研究豐富了我們對學術激情的變化過程與影響因素的理解，但這些研究缺乏對學術型碩士生這一群體的學術激情的考察。鑒于此，本研究試圖通過對N大學學術型碩士生進行問卷調查，借鑒二元激情理論，結合學術型碩士生的特征設計調查問卷，通過數據分析試圖解決以下問題：N大學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現狀如何？學術型碩士生的學業特性、學習態度、導師因素、環境因素等方面對學術激情有何影響？本研究的結論可為地方高校完善學術型碩士生招生制度、改善培養過程，進而提升學術型碩士生培養質量提供有效的參考依據。

二、研究假設

在本研究中，將影響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因素分為學習態度、導師因素、學術環境、學術投入、同伴關系五大類，如圖1所示。

圖1 研究生學術志趣影響因素研究框架圖

碩士研究生不同于本科生，該群體需以學術科研為重，積極的學習態度是碩士生學術科研創新的內在動力之源[16]。學習態度是學習者對學習活動的認知和評價，它會直接影響學習效果。正如安德森 (John Anderson) 認為，學習態度能夠調節人的發展[17]。此外，端正的學習態度、良好的學習動機也是提升學術激情的重要因素[18]。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1：學習態度對于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有顯著影響

學術軟環境的建設有助于培養創新型人才，通過精神的濡染、文化的熏陶提升研究生的學術熱情[19]。學術環境構成了學術型碩士生學術研究的重要浸潤空間，間接影響著學術激情[20]。據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2：良好的學術環境會正向促進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

在我國，導師是研究生培養的第一責任人，導師指導影響研究生的培養質量。導師因素既包括個人因素，也包括人際關系因素，如導生關系、指導方式、指導頻率等。有學者發現導師的指導頻率對研究生培養作用顯著[21]。還有學者認為博士生的學術志趣會受到導師潛移默化的影響，通過實證研究證明了導生互動有助于提高博士生的學術興趣[22]。據此，本文提出如下假設：

假設3A：導師指導頻率對于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有顯著影響

假設3B：導生合作對于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有顯著影響

假設3C：良好的導生關系會正向促進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

在激情發展的過程中，研究者注意到，組織的氛圍作為一個重要的組織因素可能會對激情產生影響。組織氛圍多種多樣，其中與激情關系最為密切的是組織的支持氛圍。在一個可以向員工提供各種維度的支持的組織[23]，已有研究雖然依賴于工作激情的場景，但在學術激情的場景同樣適用，培養機構的培養方式和培養氛圍、人際關系等均可能影響學生學術激情。當前有關學術激情的研究也已證明上述推論，如王海迪[6]對學術型博士生學術激情的研究表明，組織層面的院校和學科以及導師等均對學術激情有顯著影響。孫琦認為同學日常交往也是影響博士生學術志趣的重要因素之一[24]。因此，可以推斷出在高校中的同伴關系也可能影響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據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4：良好的同伴關系會正向促進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

國外學者探討了學術激情與學習投入之間的關系，結果證明學術激情可以解釋學生學習投入和學習倦怠之間的個體差異，充分說明學習投入和學術激情的相關關系[25]。學術型碩士生對于學術科研的認同會直接影響他們的學術投入程度和學術激情。學術投入程度的提高有助于學術成果的產出，從而間接促進學術激情的提高[26]。因此，本文提出以下假設：

假設5：學術投入會正向促進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

三、研究設計

基于先行研究的積累與局限，本研究在 Vallerand激情二元模型的基礎上，意圖通過對N大學學術型碩士生的問卷調查，探討如下研究問題：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現狀如何？學習態度、學術投入、導師指導、學術環境、同伴關系等因素如何影響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發展？具體研究設計如下。

(一)數據來源

本文數據來自 2021年6-9月。本研究選擇N大學學術型碩士研究生作為研究對象，采用隨機抽樣方法, 于2021年6月發布預試問卷，共回收119份, 經過預試問卷項目分析和信度、效度等分析之后形成正式問卷。于2021年7月總共發放了320份問卷，其中收回285份問卷，最后得到有效問卷253份。問卷回收率達89.1%。問卷回收有效率為 79.1%。在人口統計因素方面，女生占比 69.57% ，男生占比30.43% ；在年級方面，研一占比55.07%、研二占比27.54% 、研三占比17.39% ；在專業類型上，人文社科類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59.42%，理工農醫類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40.58%；戶籍為農村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56.52%，戶籍為城鎮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43.48%；本科院校類型方面，本科階段就讀于“雙一流”院校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33.33%，本科階段就讀于非“雙一流”院校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66.67%；導師指導方式方面，單一導師制的學術型碩士生占比最高，為76.81%。綜合而言，調研樣本在年級、性別比例、專業類型、讀研方式、導師因素等方面的分布情況都與調研對象總體分布情況比較符合，因而具有較強的代表性。

(二)變量設計與測量

對正式問卷的數據可靠性以及有效性進行分析,采用統計軟件SPSS 25.0進行了信度與效度分析。本研究最為重要的變量是學術激情，采用自編的學術激情量表測量。在瓦勒蘭等編制的激情等級(Passion Scale)量表的基礎上進行改進，包括和諧學術激情和強迫學術激情兩個維度。其中和諧學術激情共 6 個觀測題項，強迫學術激情共 4 個觀測題項(見表 1)。學術激情量表的題項均采用李克特5點計分法，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別記為 1-5分。對該量表進行信效度分析，問卷整體的Cronbachα系數為0.919(見表1),和諧學術激情維度、強迫學術激情維度克隆巴赫α系數分別為0.906和0.859，問卷整體的解釋變異量為72.134%, KMO值為0.919, Bartlett顯著性概率為0.000, 表明問卷適合進行因素分析(見表2)。

表1 學術激情量表及主要自變量

表2 量表整體檢驗系數

自變量的量表為自編的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量表，包括導師因素、學術環境、學習態度、學術投入、同伴關系五個維度，其中，導師因素共7個觀測題項，學術環境共5個觀測題項，學習態度共4個觀測題項，學術投入共5個題項，同伴關系共4個題項(見表2)。導師因素、學術環境、學習態度、學術投入、同伴關系這五部分的題項采用李克特5點計分，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別記為 1-5分。

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量表均采用李克特5點計分，從非常不符合到非常符合分別記為 1-5分。以本次調查結果對學術激情影響因素量表進行信效度分析，問卷整體的Cronbachα系數為0.938(見表1), 導師因素、學術環境、學習態度、學術投入、同伴關系五個維度克隆巴赫α系數分別為 0.900、0.883、0.863、0.846、0.671，一般認為Cronbachα系數在 0.65 到0.70 的是接受的最小值，在 0.70 到 0.80 間的是比較好的，在0.80以上的就表明效果甚佳，問卷則具有較高的信度。問卷整體的解釋變異量為63.493%, KMO值為0.845, Bartlett顯著性概率為0.000, 表明問卷適合進行因素分析。

本文為了統計的方便，根據學術激情量表的計分結果，將學術型碩士生群體分為三類，其中 1、2 分者為低學術激情者，3、4分者為中等程度學術激情者，5分為高學術激情者。隨后以相關分析的方法考察和諧學術激情與強迫學術激情之間的關系(見表 3)。最后，采用多元線性回歸模型的方法分析哪些因素影響了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具體變量選擇及處理如表2所示。

表3 和諧學術激情與強迫學術激情的相關分析

四、數據分析結果

(一)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總體狀況及差異分析

統計分析結果表明，有關學術激情的10 個題項總的平均值為 3.38，即總的平均值尚未達到略符合的程度，這意味著樣本院校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不高。僅有16.67%的學術型碩士生認為學術對自身而言是重要的，18.12%的學術型碩士生認為從事學術研究能夠使自己感到內心充實；僅有11.59%的學術型碩士生認為自己具備從事學術研究的品格，12.32%的學術型碩士生愿意堅持不懈地應對學術研究中的挑戰；認為學術工作不影響自己日常生活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有7.25%；對學術活動比較著迷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相對更少，只有5.07%，有14.49%的學術型碩士生情緒好壞會受到學術活動進展的影響。

就學術激情的兩個維度而言，和諧學術激情維度的平均值為 3.58，各題項里高和諧學術激情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在 7.25%-18.12%，中等程度和諧學術激情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在73.91%-79.71%，低和諧學術激情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在 5.79%-16.67%；強迫學術激情維度的平均值僅為3.08，各題項里高強迫學術激情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在5.07%-14.49%，中等程度強迫學術激情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60.87%-70.29%，低強迫學術激情的學術型碩士生所占比例在15.22%-40.58%之間。這意味著樣本院校學術型碩士生的和諧學術激情相對高于強迫學術激情。

本研究采用皮爾遜相關分析的方法對二者之間的相關性進行分析(見表 3)。結果顯示，學術型碩士生和諧激情與強迫激情之間存在顯著相關(p<0.001)，由于相關系數為正，其數值為 0.666，在 0.4 和 0.7 之間(r=0.502)，這意味著和諧學術激情和強迫激情之間存在中度正相關，即學術型碩士生的和諧學術激情越高，其強迫學術激情也越高。

(二)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關系

對各組自變量與因變量之間進行Pearson相關分析檢驗(見表4)。結果表明，學術激情與學習態度、學術環境、導師指導頻率、導生關系、導生合作、同伴關系和學術投入均有顯著的關系(見表5)。

表4 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總體情況

表5 學術激情與各自變量的相關性

(三)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影響因素分析

本文用多元線性回歸檢驗各因素對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影響。依次加入學習態度、學術投入、導師因素、學術環境、同伴關系，分別構成模型1至模型5(見表6)。共線性檢驗表明，5個模型的方差膨脹因子(VIF)均值都小于2，說明自變量之間不存在多重共線性。由回歸結果可知，學術型碩士生的學習態度、學術投入、導師因素和學術環境均對其學術激情產生顯著影響。

表6 各因素對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的多元回歸分析

在模型1中，本研究檢驗了學習態度與學術激情之間的關系，結果顯示，學術型碩士生的學習態度會顯著影響其學術激情。模型2在模型1的基礎上，加入學術投入這一變量，結果表明，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投入對其學術激情有極其顯著影響。在模型3中，進一步加入導師因素，和預期的結果有偏差，本研究中導生關系對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無顯著影響，而導師指導頻率和導生合作正向影響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模型4在模型3的基礎上，加入學術環境因素。結果表明，學術環境對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有顯著影響。模型5在模型4的基礎上，加入同伴關系因素。結果表明，同伴關系對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無顯著影響。

從學習態度來看，學習態度越好的學術型碩士生具有更高的學術激情。從學習投入來看，學術型碩士生在學術投入的程度越高，其學術激情越濃厚。從導師因素來看，導生關系對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無顯著影響，而導師指導頻率和導生合作則對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具有顯著影響。說明導師指導頻率越高，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也越濃厚，導生合作越頻繁，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越高漲。從環境因素來看，學術型碩士生對于學術環境的越滿意，其學術激情也越強。因此，假設檢驗結果見表7。

表7 學術型碩士生學術激情影響因素模型假設檢驗結果

五、結論與建議

第一，N大學的學術型碩士生普遍存在學術激情不高的現象。學術型碩士生的和諧學術激情和強迫學術激情之間存在中度正相關，和諧學術激情相對高于強迫學術激情。因此，在學術型碩士研究生的選拔過程中，應該首先了解學生的學術激情，通過調查、深度訪談等途徑了解學生的學術激情狀況，從而有甄別性地篩選研究生；在研究生的復試考核過程中，不能以學生的本科院校類型和本科成績作為選拔的依據，而應當綜合考量學生的學習能力、專業知識、個性品質等多方面的能力與特質。

第二，學習態度對于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具有顯著影響。說明學習態度越好，學習意識越強，學術型碩士生參與學術活動、從事學術研究的主動自發性就越強，越能夠在學術研究當中體會到發自內心的滿足感。良好的學習態度能夠正向激發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學習態度是學術型碩士生從事學術工作的原始內驅力，學習態度越好，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水平也越高。因此，在研究生培養過程中，要端正學術型碩士生的學習態度，破除唯論文、唯分數的頑瘴痼疾，把對學術的熱情和求知欲放在第一位，克服功利主義的學習風氣，重塑研究生的心靈秩序。加強課程育人，建立全面而有效的學術型碩士生學業評價機制；開展形式多樣的學術交流會和研討會，促使研究生之間的合作交流和互幫互助，從而激發知識創新的更大潛能，在高校中營造和諧的心靈秩序，重塑文化氛圍。

第三，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投入與學術激情具有顯著的關系。本研究認為，學術投入水平和學術激情之間會交互影響。因此，合理安排學術科研時間、提高學術投入程度，有助于培養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在研究生培養過程中，應重視對研究生學術激情的提高。高校可以邀請專家學者開展學術講座進行講學，組織研究生參與學術科研項目，通過國內外研學旅行、學術論文撰寫等活動促進研究生學術激情與學習投入的提高。

第四，導師因素方面，導師指導頻率與導生合作均顯著影響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因此，在導生相處過程中，導師應當盡可能提高對學生的指導頻次，通過經常的溝通交流、導生合作來提升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構建和諧的導生關系，樹立良師優生的典范，同時，導師在指導研究生的過程中應當加強日常互動交流，注重激發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利用師門沙龍、外出調研、論文指導等多種方式，不僅在學術科研和生活方面為學生授業解惑，同時還在潛移默化中進行言傳身教，引導學術型碩士生加強學科認同、培養專業情感、提高學術激情，從而可以從學術的“門外漢”轉變為“守門人”。

第五，良好的學術環境有助于激發學術激情，提升創造力。既要加強高校硬件環境的建設，也要構建良好的學術軟環境。學術軟環境的建設尤為重要，首先，科學的制度是構建良好學術生態的基礎與保障。這就需要高校建立求真務實、追求創新的學術激勵機制，通過制度氛圍帶動提升學術型碩士生整體的學術激情。其次，高校的教學活動安排應當考慮到不同階段的學術型碩士生的需要，把握學生的學術成長規律，還要整合多方優質資源，為學術型碩士生提供充足的學術交流機會，借助網絡媒體，開發線上與線下交流平臺，營造全方位的學術交流氛圍和便捷化的學術溝通渠道。再次，高校應當積極引導師生跨學科互動交流，延伸教育資源的輻射范圍，對科研問題從跨學科視角進行分析、研討、交流、合作互動。從而激發學術熱情，提升學術型碩士生的創新能力。最后，導師應當引導學術型碩士生自我教育、自我管理，讓學生從學術研究的被動者轉化為主動者，為學生營造學術自由、研究自由的寬松氛圍，培養學生敢于質疑、執著求索的精神，從而在最大程度上激發學術型碩士生的學術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