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軍
2021年12月28日,國家新聞出版署印發《出版業“十四五”時期發展規劃》(以下簡稱《規劃》)。2022年4月18日,中宣部印發了《關于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實施意見》(以下簡稱《意見》)。《意見》圍繞加快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構建數字時代新型出版傳播體系,堅持系統推進與示范引領相結合的總體思路,從戰略謀劃、內容建設、技術支撐、重點項目、人才隊伍、保障體系六個方面提出20項主要措施,對未來一個時期出版融合發展的目標、方向、路徑、措施等做出全面部署,提出明確要求。《意見》是中宣部首次就出版融合發展領域專門發布的政策文件,是對新時代深入推進出版深度融合發展做出的全面安排,為出版單位探索融合發展新模式、新業態、新領域提供了行動指引。《意見》發布與國家新聞出版署正在實施的出版融合發展工程相互支撐,從政策指引和重點布局方面共同發力,進一步形成推動出版融合向縱深發展的政策合力。從思想、理論和行動上學習好、領會好、落實好這個《意見》,切實落實好《規劃》,需要重溫2019年1月25日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二次集體學習時發表的重要講話精神,這是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發展的根本遵循。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全媒體不斷發展,出現了全程媒體、全息媒體、全員媒體、全效媒體。這是總書記深入分析全媒體時代的挑戰和機遇,深刻洞察媒體融合發展的趨勢和規律,對全媒體時代的本質特點做出的新概括。2014年8月19日,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第四次會議審議通過了《關于推動傳統媒體和新興媒體融合發展的指導意見》,迄今,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融合發展戰略實施已八年。我國報刊業融合發展工作,從最初的手機報、網絡版破題,全面向移動化、智能化、智慧化方向發展,從“左手一只雞、右手一只鴨”向“報刊網端微屏”全媒體發力,推動業務轉型向產品轉型過渡,“借道”升級,推動產品創新向業態創新轉變。與此同時,完善退出機制,推動資源整合,加快市場出清,著力解決出版結構中的低效重復問題,讓出“賽道”,“騰籠換鳥”。傳統媒體加快重塑,主流內容生產加快回歸,公信力加快恢復,優質內容消費迅速回升,精品價值逐步凸顯。反映在市場層面,2016年以來,報紙與期刊雖然營收繼續下滑,但利潤卻呈現增長趨勢。2017年報紙與期刊較2016年分別出現24.6%和6.6%較大幅度的增長。從國家新聞出版署發布的《新聞出版產業分析報告》看,期刊利潤增長的勢頭一直保持至今,2020年達到1.43%。根據中國報業協會印刷工作委員會調查統計,2021年全國報紙總印刷量10年來首次環比上升,上升幅度為1.28%。增幅雖小,意義非凡,從側面印證了這些經驗和收獲來之不易。
紙媒式微、融合轉型是全球問題。與其他國家相比,我國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融合發展,一開始就是習近平總書記親自部署,黨中央統一領導,國家頂層設計,全黨動手、全行業抱團取暖、全戰線合力攻堅,將融合發展納入國家戰略,反映到國家意志,部署于全黨工作。這是中國媒體融合發展的先決條件,是中國出版業贏得主動的根本原因,是傳統媒體轉型升級的歷史性機遇,是全媒體時代我國媒體發展的最大優勢,是推動出版深度融合的力量源泉。深入貫徹落實《規劃》,必須把思想和行動統一到習近平總書記關于融合發展一系列重要講話精神特別是“1.25”重要講話精神上來,認真把握“全程媒體、全息媒體、全員媒體、全效媒體”的本質特征,加快構建基于全媒體本質和特征的科技出版新生態。
報刊業處在出版融合發展最前沿,是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融合的先行軍。從全局上看,報刊業融合發展有兩個特征。第一個特征是發展特征,即融合發展呈現迭代發展趨勢。第一步是結合,傳統媒體擁抱互聯網,生成新媒體;第二步是轉化,紙媒“去紙化”,直接轉為新媒體;第三步是轉型,互聯網為傳統媒體插上翅膀,閱讀變分享、讀者變用戶、紙媒變數媒、平媒變立媒、靜媒變流媒、字媒變視媒、單媒變全媒,成為產業和產品新的衍生形態,頭條、封面、欄目、系列文章等建構獨立IP,實施內容二次加工甚至多次加工,對接平臺,疊狀生產、鏈式布局、多媒復現、循環布局成為新的生產邏輯,一次采集、多次生成、多元傳播,構建新的傳播格局;第四步是升級,融媒體向智媒體轉變,短視頻被廣泛應用,社交參與、場景體驗、知識生產與知識資源體系構建,特別是媒體在人工智能和大數據賦能下,產品結構優化,產業優化升級,動能轉換加速,產業換擋提速。第二個特征是建設特征,即新媒體產品矩陣、新型傳播矩陣和基于傳統媒體的新型主流傳媒矩陣,漸次生成,“艦隊式”布局。主要表現在:以中央主要新聞媒體為統領、以各級黨報黨刊和各期刊集群為龍頭,拉動其隸屬媒體,實施集成創新和系統布局;以“中國科技期刊卓越行動計劃”各板塊科技期刊和期刊集群、平臺為牽引,加快優質出版資源聚集,打造全國科技期刊“聯合艦隊”等。這對于經營下滑、壓力陡增的傳統報刊加速變革,贏得更多注意力資源,催生出我國主流媒體融合發展第一陣營,具有極其特殊的意義。
習近平總書記在講話中指出,推動媒體融合發展,必須堅持一體化發展方向,通過流程優化、平臺再造,實現各種媒介資源、生產要素有效整合,實現信息內容、技術應用、平臺終端、管理手段共融互通,催化融合質變,放大一體效能,打造一批具有強大影響力、競爭力的新型主流媒體。講話指明了全媒體時代媒體融合發展的根本路徑,為出版深度融合攻堅提供了根本遵循。
黨報黨刊是黨和國家的主流媒體,在深度融合發展新形勢、新要求下,黨報黨刊全力打造新型傳播平臺,創造了新經驗。2021年,重慶《當代黨員》新媒體收入500多萬,客戶端下載1 976萬,重慶黨建強國號粉絲2 000多萬,新媒體全年傳播量13.6億。這一樣本意義在于,一本地方黨刊,在嚴肅的機關媒體和有溫度的公共信息平臺服務的結合上,通過新舊不同媒體的深度融合,質變出雙重業態,擴大了主流價值影響力版圖。
科技期刊是我國科技出版主體,期刊總量占我國全部期刊的50%。錨定建成出版強國的遠景目標,《規劃》提出“出版科技創新與成果轉化能力明顯增強,數字技術賦能引領作用充分發揮,內容生產傳播數字化水平顯著提升,數字出版、按需印刷等新業態新模式更加多元,精品供給更加豐富,數字化營收占比持續提高,行業融合發展進一步深化。重點培育10家左右優勢明顯、傳播力強、影響廣泛的新型出版企業”的建設目標。2019年9月,中國科協、財政部、教育部、科學技術部、國家新聞出版署、中國科學院、中國工程院聯合下發通知,啟動實施“中國科技期刊卓越行動計劃”。在該計劃的牽動下,我國科技期刊被“科學引文索引”(SCI)收錄的數量由218種增至257種,超過日本上升至全球第6位。與“卓越行動計劃”實施前的2018年相比,96種期刊進入學科排名前25%,增加41種;25種期刊學科排名進入國際前5%,增加17種;20種期刊位列學科前三,增加11種;7種期刊躋身學科第一,增加6種。《電化學能源評論》《細胞研究》《信息材料》3種期刊影響因子超過20,進入全球百強,實現零的突破。國際施引文獻篇數,從985篇增至10 264篇,國際引用機構從864個增至9 608個,引用來源地由42個國家和地區增長至124個。通過項目實施,不僅頭部期刊數量上來了,高水平論文數量也上來了。2020年,“科學引文索引”(SCI)收錄我國科技期刊論文共計38 546篇,增加10 672篇,增幅38.29%;國際高被引論文共計357篇,增加221篇,增長144.52%。
科技期刊獲得這些成績的主要經驗有兩方面。一是英文期刊方面平臺作用明顯。線下辦好期刊,線上多元發展,廣泛借助專業推送軟件、各類新媒體渠道以及主辦國際會議、學術比賽等促進學術交流,服務學科發展和人才培養。二是中文期刊方面網站功不可沒。中文期刊在辦好紙刊的同時,通過建設英文網站、開展摘要題錄雙語對照出版、遴選優秀論文譯介英文等多種方式加大國際傳播。
對出版而言,科技期刊融合實踐樣本的意義在于,科技出版業深度融合遇到的問題,科技期刊全遇到了;科技期刊遇到的挑戰,下一步,出版業將會面臨。為此,主要啟發有四個方面。
一是全球科技出版大勢所趨,已經從過去的“以編輯加工為軸心”的時代,全面轉向“以服務為軸心”的時代。全球化開放科學和數字經濟大趨勢要求科技期刊出版須著力于“服務科技創新、服務學術交流、服務科學家”,這是科技出版轉型的根本,也是科技出版產業升級方向,互聯網+、內容+、服務+、出版+“四位一體”,是擴展科技出版影響力版圖的入手點。
二是隨著上述時代性變革,出版的形態、范式與產業邏輯也會深刻變革。傳統期刊出版的形態正在改變,比如OA出版和預印本出版。基于人工智能技術的知識服務、知識管理的技術創新、載體創新、傳播創新,圖書出版已經開始往增強出版的方向發展——知識元+知識鏈接。“版”的形式被“增強”到“版+鏈”的形態。
三是新型出版范式和商業模式陸續催生。在新技術、新閱讀、新傳播的推動和影響下,新型出版范式和商業模式等,被陸續催生出來。第一,新生產范式。OA出版和預印本出版,這些新的出版形態,給期刊出版組織形式、行為模式、生產關系、傳播方式和產業邏輯帶來新的挑戰,也給全球學術出版既有的范式及其行政管理和治理模式帶來新的挑戰。第二,新商業形態。期刊由傳統的二次售賣模式演變為三次售賣。第三,新交易模式。過去只有現貨和現金、寄售和預付兩種,現在有“變現”模式——流量變現、資源變現。第四,新治理模式。報刊出版統計不再是以發行量為主要指標、用發行單一計量體系計量媒體傳播力和相應的經濟增長,而是用線上和線下兩大范疇、報與非報兩種類型、場內場外兩個領域的相關指標之和來統計和計量。第五,新經濟形態。基于學術出版的影響力,學術出版已經超出經濟學統計意義范疇,成為國家科技和文化軟實力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力意義的范疇。從經濟衡量,出版是小體量;從文化衡量,出版是大貢獻,因此,加強和改進出版工作,要把社會效益放在首位,做到社會效益與經濟效益相統一。
四是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融合,質變出雙重業態。傳統媒體與新興媒體,究竟是“誰擁抱誰”“誰先擁抱誰”?媒體界基本一致的看法是,新舊媒體融合,沒有相同的商業模式可以復制。但是,有一條共同道路——線上做影響力,線下做收入;搞清了一個道理——變技術劣勢為內容優勢,變速度劣勢為深度優勢;找到一條路徑——兩個既要又要,變成兩個既要更要:既要做足產品,更要建好平臺,既要做贏得流量的“爆款”,更要做引導流量的“風向標”“壓艙石”“定盤星”。
“四力”建設是學習貫徹落實習近平總書記“1.25”講話精神,也是深入貫徹《意見》和《規劃》目標要求。
傳播力、引導力、影響力和公信力“四力”建設,是加強優質內容出版傳播能力建設的核心,是實現學術組織力、人才凝聚力、創新引領力、品牌影響力明顯提升的根本,是建設高品質期刊的出發點和歸宿點。科技出版加強“四力”建設,應統籌處理好五個關系。
一是需求與供給的關系。一般來說,產業驅動關系分作規模驅動與效益驅動、政策驅動與資源驅動、市場驅動與技術驅動、供給驅動與需求驅動等。其中,供給驅動與需求驅動是最直接、最根本的驅動。當前,對國家科技創新發展的支撐不足是科技出版的主要問題。科技出版供給不平衡、不充分,出版結構不優是主要矛盾。從這個意義上講,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就是從供給側發力,對接需求側,插上互聯網翅膀,以多出精品為重要抓手,煥發并增長出新的動力,要不斷改革和優化出版流程,構建基于數字技術的投審稿系統,設立快審快發的直通機制,優先發表有重大創新的高質量論文。通過學術社區、交互平臺、編輯評論、會議推介、新媒體推送等多種手段提升傳播效果。加強與學者和學術組織的面對面服務,采用學者畫像等建立與作者特別是青年作者的聯系,推動學術出版從出版前、后兩個階段全面延伸到學術研究全過程、學術成果全周期服務上來。
二是生產與傳播的關系。數字時代來臨,學術出版的“原生態”和“終極態”從印刷品出版逐步遷移到網上,在數字技術上實現記載、存儲、傳播、交流學術成果的一體化。新技術產出新媒體,新媒體帶來新場景,新場景改變新閱讀,新閱讀催生新生產,新生產衍生新產品,新產品催化新業態,新業態重構新生態,使得科學發現、科學研究和科學家回歸到科學出版的初心——科學發現第一時間發布、學術論文第一時間發表、學術成果第一時間共享。所以,精品生產的出版應當做到“內容在左、傳播在右”,既要提高內容質量,還要高度重視基于互聯網平臺的傳播體系構建。
三是單刊與集群的關系。《規劃》提出“十四五”期間的精品科技期刊建設工程為鼓勵有實力的科技期刊出版企業整合重組期刊資源,要加快形成具有較大規模、較強實力的科技期刊出版集群和集團,打造一批高品質科技期刊。著眼建設世界一流科技期刊和推動學術期刊繁榮發展,優化科技期刊出版資源配置,進一步完善學術期刊評價體系,展示高水平學術研究成果。落實精品科技期刊建設工程,要正確處理辦好單刊與刊群建設的關系。一方面,要深入貫徹落實中宣部、教育部、科技部《關于推動學術期刊繁榮發展的意見》,扎實開展學術期刊集群化發展試點,以優質學術期刊為龍頭重組整合資源,建設一批導向正確、品質一流、資源集約、具備核心競爭力的學術期刊集群。鼓勵符合條件的學術期刊出版單位轉企改制、做強做大。支持規模性出版企業探索協作辦刊等模式,跨地域、跨部門、跨學科整合期刊出版資源,打通產業鏈,重構價值鏈,形成創新鏈,打造若干具備較強傳播力影響力的學術期刊出版集團。另一方面,從實際出發,堅持不懈地打造優質單刊,在面上求發展,在點上求突破。這是因為,科技期刊出版中,一個難以回避的現實是,每個出版單位只出版1.5或1.6種期刊,其中95%左右的出版單位只出版1種科技期刊,這個情況在科技期刊界徘徊數年,幾乎很難改變。所以,必須從現實出發,在集團化、集約化建設的同時,著力打造優秀單刊,為建設一流期刊奠定基礎,為“中國科技期刊卓越行動計劃”儲備力量,建設豐富多樣、生態良好的出版新業態。還要堅決克服急于求成、貪大求全心理,防止在期刊發展中“拉郎配”“行政捆綁”和“攤大餅”“鋪攤子”,造成新的資源配置不均衡、管理不集約。堅持實事求是,能搞集團的就搞集團、搞不了集團的就從機制上想辦法進行集約化管理;一時半會集約不起來的,就開展資源協同;全要素協同不起來的,那就核心要素協同;核心要素也協同不起來的,就發展單刊。從全球科技出版經驗來說,領先科技出版的,既有愛思唯爾、施普林格這一類集團化、集群化的巨刊和規模化出版企業,也有《新英格蘭醫學》等這一類優秀單刊、頂刊。沒有頂刊的規模化,就像是沒有旗艦的艦隊。學習借鑒國際先進的辦刊經驗,同時從基本國情、刊情出發,科學合理設計改革思路和計劃步驟。
四是媒體融合與產業融合的關系。去年法蘭克福書展期間,由法國出版的《圖書周刊》(Livres Hebdo)發布了“全球出版50強”榜單。位居50強前10的榜單中,勵訊、湯森路透、威科、斯普林格·自然和威利均為專業出版商,這5家的總收入,占了前10名總收入的55%。前10名中,貝塔斯曼、企鵝·蘭登書屋、阿歇特、學樂等,都是全球大眾出版“巨無霸”。在榜單中,我們還看到培生出版集團在榜位置再一次下降。培生自2012年達到頂峰以來,營業額減少了將近一半(46%)。這帶給行業兩個信號。第一,出版業規模化的方向,將進一步趨于以學術出版為核心的專業出版,而非大眾出版。這意味著,學術出版業可以成為“老大”,原因在于,大眾出版容易被互聯網替代,而學術出版則不太容易。第二,單一模式的教育出版沒有出路。教育出版必須深度融合教育產業,同樣,科技出版必須深度融合學科建設和學術發展。總體來說,媒體融合必須向產業融合發展,才能做大做強。
出版社辦刊,是我國期刊五大類辦刊體制之一。依托專業出版力量,推動科技期刊向規模化出版企業聚集,加強科技期刊集約管理,是提高產業集中度的重要舉措。大家知道,書刊同源。但是,書刊同源不同業,卻在出版社普遍存在。推動媒體融合與產業融合發展,必須深化體制機制改革。在體制層面,推動刊社的融合;在產品方面,促進書刊融合;在生產、流通和傳播上,加強書、刊、網融合;在管理層面,打通并均衡配置作者資源、選題資源、渠道資源等,讓人才、技術、資金、生產諸要素在書刊網全媒體體系中充分流動,形成全社上下優勢互補、協同協作、接續創新的工作局面和發展韌性。
五是繁榮發展與引導管理的關系。《規劃》提出,要牢固樹立系統觀念,加強頂層設計和協調推進,統籌好出版事業與出版產業、出版發展與出版管理、傳統出版與新興出版,促進出版全領域各環節協同高效,實現出版發展質量、結構、規模、速度、效益、安全相統一。科技出版與學風建設、學術不端治理、學術誠信建設、科研倫理建設聯系密切;與評價體系改革、評價制度設計和安排聯系密切;與學術導向、學術規范、學術生態建設密切關聯;與文化安全、科技安全、信息安全甚至國家戰略安全密切關聯。在推動出版融合各項工作中,要按照系統的觀念,把治理體系、治理能力、治理效能提高到一個新水平。包括健全黨管出版的體制機制,健全完善法規制度體系,強化版權保護意識,提高在出版合作和數據共享、開發、應用,以及網絡傳播中的出版安全水平。
《意見》和《規劃》擘畫了出版融合發展的時間表、路線圖和任務書。我們要積極適應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趨勢,不斷深化出版領域的改革創新,提高出版對科技創新的支撐作用,為文化強國、科技強國建設提供文化條件和智力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