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循環”背景下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的實現路徑

□王兆峰

一、引言

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蔓延和國際局勢的深刻變化，加劇了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的演進過程，對我國經濟社會的發展產生了一定影響。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是黨中央深刻研判國內國際發展新形勢作出的重大戰略布局。新格局側重經濟發展新格局，強調內需的重要性、改革的必要性、開放的深入性。旅游業作為釋放內需潛力，促進消費升級、擴大對外開放、暢通國民經濟循環的重要載體，對我國新發展格局的構建起到了多功能、全方位的推動作用。自新冠肺炎疫情暴發以來，旅游產業“雙循環”發展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阻礙。一方面國內旅游市場大規模萎縮；另一方面旅游市場結構發生變化，出入境旅游市場基本消失，國內游逐漸占據主導地位。面對新的發展環境和形勢，旅游需求開始呈現新的階段特征，旅游供給側同樣正在發生新的變革。旅游產業應如何適應新形勢下的發展方向，進一步開啟新征程，展現新作為，作出新貢獻，以推動旅游業實現高質量發展，是旅游業當下發展最重要的現實需求，也是學術界和社會各界探討的新議題。

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問題正在成為國內學者研究的熱點，目前學者們多從“雙循環”新發展格局提出的時代背景、內涵，新發展格局的理論邏輯與內生動力以及新發展格局對具體經濟領域的影響等方面展開研究。在旅游高質量發展方面，國內學者的研究主題多圍繞高質量發展的頂層設計、鄉村旅游、紅色旅游、文旅融合、大型節事、“一帶一路”、旅游經濟以及旅游高質量發展影響效應評估等方面展開探討。已有研究形成了一定的理論成果，但關于“雙循環”新發展格局與旅游發展的相關研究目前才剛剛起步。新時代開啟了現代化建設新征程，提出了構建新發展格局和高質量發展新要求，也賦予了旅游發展新內涵和新使命。基于此，本文圍繞“雙循環”新格局下旅游高質量發展主題，在解讀其科學內涵的基礎上，探究和思考新發展階段旅游業發展的特征及實現路徑，以期為新發展階段旅游業的高質量發展提供一定的參考和借鑒。

二、“雙循環”新發展格局與旅游高質量發展的科學內涵

（一）“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科學內涵

構建以國內大循環為主體、國內國際雙循環相互促進的新發展格局，是根據我國發展階段和基礎條件而作出的重要戰略決策，是基于當前復雜多變的國際經濟政治環境而實施的重大戰略選擇。深刻了解“雙循環”新發展格局，需準確把握這一重要戰略調整的理論基礎和現實邏輯。當前，已有研究成果將政治經濟學中的社會再生產理論作為分析“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理論基礎。馬克思認為，社會再生產過程包括生產、分配、流通和消費等環節。國民經濟循環的本質就是以生產環節為起點，經過分配、流通和消費等環節，而后返回生產環節的周而復始的價值循環過程。其中任何環節都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相互聯系和相互依賴的。在如今經濟全球化和全球產業鏈分工化的時代背景下，國民經濟的循環涉及國內經濟循環和國外經濟循環兩個方面。

從我國的發展現狀來看，暢通國內經濟循環，首先需處理好生產與消費之間的關系。改革開放后，我國經濟處于高速發展階段。經濟的快速增長必然伴隨著產業規模的快速擴張，從長期來看，一系列深層次矛盾日益突顯，生產與消費之間的關系逐漸趨于不平衡，這種不平衡主要反映在供給與需求結構的不平衡。隨著國內市場的蓬勃發展和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不斷提高，我國最終消費支出始終保持增長態勢，2011—2019年其占GDP 比重始終保持在53.4%左右，盡管在2020 年國民經濟受到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但是其占比高達54.3%，說明在當前環境下，消費需求仍是推動經濟平穩運行的重要因素。因而，進一步充分挖掘強勁內需潛力，持續發揮超大規模市場優勢，是促進國內經濟良性循環的重要路徑。同時，在居民消費需求不斷升級的同時，供給側的問題越來越突出，這就需要從提高供給質量和供給效率入手，不斷提高創新能力，通過深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實現國民經濟的有效發展。其次，重視資源分配與整合協調問題。從經濟學理論來看，分配是社會生產的前提條件，是指經濟資源配置的過程。社會生產必須按比例配置經濟資源，才能推動生產環節的順利進行。從我國的基本國情出發，資源分配不合理始終是制約國民經濟活動有序運行的主要原因，這在一定程度上會造成區域經濟發展不平衡、經濟結構差異和人民生活水平差異等諸多方面的問題。為解決當前資源分配引發的發展不充分不平衡現象，有必要進一步優化各資源要素間的比例配置，推動區域間的各行業、產業間的合作，促進各級市場的深度融合，推進產業結構的升級調整，以高質量發展的要求支撐國民經濟循環暢通。

從國際經濟發展來看，隨著經濟全球化的發展，世界經濟的融合是大勢所趨。為實現商品或服務的最終價值，世界各國通過國際生產、分配、流通和消費等環節連接形成具有全球性特征的價值鏈，進而構建國際經濟大循環。當前，全球范圍內的國家或地區積極融入國際經濟循環，但在參與程度上存在顯著差異，各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也有所不同。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牢牢抓住發展機遇，大力推動出口貿易，早期以出口為導向的外向型經濟發展戰略對推動經濟的高速發展發揮巨大作用。然而，近年來，國際外部環境發展深刻變化，在逆全球化思潮蔓延的背景下，貿易沖突頻發、保護主義抬頭、地緣政治局勢動蕩等不穩定和不確定因素顯著增多，特別是在全球新冠肺炎疫情影響下，中國的進出口貿易受到嚴重沖擊。面對復雜多變的國際形勢，推行國內大循環是抵抗沖擊的必然選擇。但這并不代表放棄國際市場，而是需要鞏固我國參與國際循環優勢，不斷提高國際循環質量，進一步擴大更高水平的對外開放。從全球價值鏈的角度來看，從擴大開放到更廣泛深入的全面開放，意味著我國需不斷提高上游參與度。從狹義上說，全球價值鏈從下游到上游可分為銷售環節、生產環節和技術環節，其中技術環節利潤空間最大，其次是銷售環節，而生產環節包括零部件生產和組裝等過程，其產品附加價值最低。Koopman 等（2014）普遍采用上游參與度來反映一國參與全球價值鏈的分工情況，是判斷各國在全球價值鏈中地位高低的重要依據。我國仍處于全球價值鏈的中下游競爭地位，在國家間競爭博弈日益激烈的時代背景下，對外資的依賴必然會對我國產業鏈的自主性、創新性和完整性構成威脅，影響我國產業在全球價值鏈中的核心地位。據統計，與其他世界主要貿易大國相比，近20 年來我國上游參與度持續提升，下游參與度則大幅度縮減，這表明我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地位愈發重要，全球價值鏈體系的重構已成歷史必然。為持續提高我國在全球價值鏈中的位置，需運用好國內內需潛力和市場規模的獨特優勢，向上游產品研發領域發展，加強對關鍵技術的研發投入，從而形成以內需和創新驅動為主體的經濟循環體系，同時充分利用國內國外兩種資源、國內國際兩個市場，形成國內大循環帶動國際循環，國際循環促進國內大循環的“雙循環”模式，為中國乃至世界經濟繁榮與安全提供保障。

（二）旅游高質量發展的科學內涵

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明確將高質量發展作為“十四五”時期經濟社會發展的主題，這是我國基于國內外發展環境和條件作出的一個全局性科學判斷。進入新發展階段，我國需求結構發生重大變化，隨之供給側也呈現新的變化以適應需求調整。因此，過去僅追求經濟發展速度的經濟發展方式，必然會帶來較大的風險。只有關注經濟增長速度的同時，兼顧增長的質量和效益，推進高質量發展，才能從根本上解決供需間存在的結構性失衡問題，緩解當前社會的主要矛盾，更好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為全面建成現代化強國奠定堅實的物質基礎。高質量發展同樣是新階段旅游發展的主題，是建設旅游經濟強國的必由之路。關于旅游高質量發展的內涵，國內學者主要借鑒高質量發展的相關研究成果，如從系統論的角度，基于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基本要求，認為我國旅游高質量發展系統是旅游發展方式改善、旅游產業結構優化、旅游增長動力轉變等要素相互作用的綜合體；運用新制度主義理論，認為高質量發展應關注經濟領域、社會文化和民生福祉，強調旅游治理的重要性；從經濟學視角，提出旅游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內容涉及旅游經濟速度與效率、產業結構與高度、生態環境與質量等方面；部分學者還引入“新發展理念”，認為旅游高質量發展需以新發展理念為指導，內容包括旅游創新發展、協調發展、綠色發展、開放發展、共享發展五個層面。

目前，學術界對旅游高質量發展內涵的理解還未統一，在參照不同學者觀點的基礎上，本文認為旅游高質量發展可以通過四個維度來理解：一是產業效率的維度。旅游產業效率反映了旅游經濟活動的投入與產出之間的比例。所謂高質量發展，就是更高效率的發展，即投入同樣的旅游要素，能帶來更高的旅游經濟效益。旅游產業具有典型的資源環境依賴特性，其經濟增長在很大程度上需要消耗大量的資源、資本、勞動力、土地等要素。從經濟學角度來，旅游產業高效率發展包括規模效率提升和純技術效率提升兩個層面：一方面要充分發揮產業規模效應，將相關的企業、行業或部門聚集并進行專門化分工，以提高旅游企業運行效率，降低經營成本和費用，提高旅游企業經營績效；另一方面要充分發揮創新驅動效應，通過技術、管理、制度等方面的創新，提高傳統生產要素效率，優化資源配置能力，為旅游產業高效發展提供內生動力。二是綜合效應的維度。旅游高質量發展是以綠色可持續、滿足人民美好生活需要為目的的發展，在旅游發展過程中不能僅單純地追求經濟效益，還需要考慮到旅游的生態效應和社會效應，以推動旅游產業可持續穩定發展。在旅游經濟增長的同時，旅游產業發展帶來的負面影響不容忽視，主要體現在旅游資源開發過程中，可能存在的能源消耗過多、傳統風貌破壞、環境污染嚴重、用地沖突等生態及社會方面的問題。三是協調平衡的維度。一方面，旅游經濟內部各結構應保持較強的協調性。只有旅游經濟各部門和要素的發展規模、速度和水平形成協調，才能有效發揮旅游產業生產能力，實現旅游經濟長期可持續發展。旅游產業結構的優化是一項復雜的系統工作，需各個系統間實現協調，如旅游市場結構、旅游產品結構、旅游組織結構、旅游投資結構等。另一方面，從區域差異和城鄉融合的角度來看，高質量發展就是要縮小東西部區域之間、城鄉之間的差距，推動旅游產業均衡、協調的發展。四是游客滿意的維度。從質量的定義來看，質量是客體的一組固有特性滿足要求的程度，其中滿足要求是質量的主觀狀態。因此，旅游高質量發展最重要的一個維度就是游客出游后的游客滿意度，這就要求旅游目的地需以游客需求為中心，關注游客體驗感知，通過豐富文化內涵和展現形式，不斷提高服務質量和水平，提高游客滿意度和舒適度，實現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

三、“雙循環”背景下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的實踐困境

（一）國內旅游消費潛力有待進一步激發

自2020 年1-2 月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后，國內旅游產業鏈首先面臨中斷風險，而后國際旅游供應網絡同樣遭受嚴重沖擊。中國文化和旅游部發布數據顯示，2020 年國內接待游客總數為28.79 億人次，較上年同期下降52.1%，國內旅游需求明顯降低，總需求的不足制約了旅游經濟復蘇的進程。盡管如此，消費始終還是拉動經濟增長的第一動力，但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當前我國國際旅游市場幾乎處于停滯狀態，在出境游消費回流的發展形勢下，我國國內旅游市場成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的重點建設對象。如何在做好疫情防控的前提下，充分發揮我國國內市場規模優勢，刺激內需消費潛力成為旅游經濟恢復發展的關鍵。現階段，我國旅游消費需求呈現新的變化特征：一方面，周邊游旅游產品需求數量激增；另一方面，高品質旅游需求顯著提升。在后疫情時代，國內游客更傾向于選擇安全系數較高的短途周邊游，更加關注旅游活動過程中的體驗感，重視旅游服務的智能化，這對旅游產品的升級開發、旅游服務質量的提高，以及旅游資源的文化價值挖掘均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面對新發展環境下的旅游消費需求變化，我國國內旅游消費市場調整、應對能力明顯不足。在這樣的背景下，要實現旅游產業的高質量發展，就必須以倒逼之勢推動國內旅游消費市場的轉型升級，從供給端促進產業結構優化，推進旅游產品和服務的升級。總體來看，擴大內需，促進消費將成為后期我國旅游產業實現復蘇、振興和可持續發展需面臨的主要問題，對暢通我國國內旅游經濟循環將起到重要作用。

（二）旅游產業創新發展效能有待進一步提升

創新是引領旅游經濟發展的主要驅動力，是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內在要求。加強旅游產業創新發展，促進科技成果的創新性轉化，實現科技創新在旅游領域的廣泛應用，關系到我國是否能打破疫情影響下旅游產業發展僵局，推動旅游產業能更好地參與“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重要選擇。當前，我國旅游產業仍存在創新基礎薄弱、創新動力不足的問題，影響我國旅游產業創新效應的“外溢”。一方面，旅游專門人才的嚴重缺失是阻礙旅游產業創新發展的首要因素。提高人才質量，是創新發展的第一要素。隨著游客旅游消費需求的升級，市場對旅游人才的要求也隨之提高，旅游產業發展迫切需要高素質、創新型的旅游專門人才。與市場發展需求不相匹配的是，我國旅游人才整體能力不強，高素質人才比例偏低，人才流動頻繁，人才流失率居高不下。另一方面，旅游產業創新發展欠缺新的發展動力。早期我國旅游企業主要以先進科學技術和管理體制的引進為主要創新方式，缺乏自主研發能力，導致旅游經濟增長在很大程度上仍依賴于資本、土地、勞動力等要素的大量投入，盡管旅游產業規模有所提升，但從長期來看旅游企業仍會面臨的資源配置能力較弱和生產效率偏低等問題，旅游產業創新發展動力不足且發展后勁不足。此外，從創新效應的角度分析，我國創新能力的欠缺將影響我國旅游產業鏈的安全性和穩定性，不利于旅游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受全球新冠肺炎疫情的影響，我國旅游市場規模嚴重縮減，旅游產業鏈上下游企業發展均面臨巨大沖擊。在這樣的背景下，創新必然是完善高效旅游產業鏈的關鍵環節。強大的創新能力有助于提高旅游產業鏈的附加價值，提升產業競爭力，降低因疫情等因素導致的產業衰退的風險。現階段，我國旅游產業鏈總體來說仍處于低端狀態，對旅游資源的調控和整合能力明顯不足，部分地區還存在產業鏈不完整的現象，迫切需要補鏈強鏈，提升產業鏈現代化水平，增強旅游產業韌性，強化創新對旅游產業發展的支撐引領作用。

（三）旅游產業發展機制改革有待進一步深化

構建新發展格局，經濟循環的暢通流轉是關鍵。要實現這一點，就必須充分認識深化改革的重要作用，積極運用改革思維和改革方法，掃除在理念、觀念和制度上的阻礙，破除制約高質量發展的體制機制障礙，為暢通國民經濟循環提供有力的制度保障。我國旅游產業早期主要以生產要素的大量投入和擴張實現旅游經濟的快速增長，從長期來看，這種經濟增長方式必然會導致產業結構性矛盾和資源環境瓶頸等問題的逐漸凸顯。推進旅游產業提檔升級、提質增效，必須加快體制機制創新，深化旅游產業體制機制改革，從根本上緩解旅游產業現存的深層次結構性矛盾。首先，我國旅游產業內需體系存在改善空間。從旅游業內部運行規律來看，旅游再生產過程涉及生產、分配、流通、消費等環節，各環節相互聯系、相互作用，是暢通經濟循環的重要基礎。現階段，我國旅游產業雖經濟總量增長較快，但仍面臨多方面堵點，如供需結構錯配、資源分配不均、流通成本過高等問題，影響內循環效率的提高。其次，我國文旅產業融合體制存在深化空間。文化與旅游產業具有天然的耦合性，在歷史發展過程中始終有著緊密聯系。自2018 年文化部、國家旅游局合并為文化和旅游部，地方文化和旅游部門陸續整合以來，我國文化與旅游產業融合有所發展，但在深度融合創新路徑、模式和管理機制等方面仍有待探索。此外，我國旅游產業合作機制還有待完善。在區域層面，發展不平衡始終是制約旅游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因素，當前區域間、城鄉間旅游發展差距仍然存在，進一步建立區域旅游合作機制，實現區域旅游協調發展，能為國內經濟循環創造良好的發展環境。在國際層面，受疫情影響，當前國際旅游業受到重創。如何在疫情防控常態化的背景下，積極開展國際旅游合作，創新旅游合作模式，是現階段旅游產業參與國際經濟循環需解決的主要問題。

四、“雙循環”背景下旅游業高質量發展實現路徑

旅游業作為帶動性強、涉及面廣、開放程度高的綜合性產業，是拉動內需、繁榮市場、暢通國內大循環的重要載體，也是促進經濟社會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引擎。我國旅游業應在優化供給結構、培育科技動力、完善體制機制等方面作出行動，以推動旅游產業實現高質量發展目標。

（一）以優化供給牽引旅游經濟循環

旅游新發展階段，旅游者需求趨于多樣，不再只追求“游”這一旅游要素，對“住”、“娛”等其他旅游要素越來越注重。面對旅游需求新的變化特征，旅游業要重新考慮旅游的產業形態，積極推進和優化供給側結構性改革，通過優化旅游產品結構，提高旅游服務質量等方式，推動旅游業發展方式從外延式增長向內涵式發展轉變，進行旅游內容深耕、產品深耕、產業鏈深耕，滿足旅游者多元化、層次化的需求。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國際旅游中斷，我國境內旅游產品迎來巨大的發展空間，在疫后旅游發展中，充分利用國際旅游市場這個“窗口期”，擴大內需，依托高質量文化和旅游消費場景的培育，積極引進文化場館、餐飲等國際品牌機構，促進出境文化和旅游消費向國內消費的轉化，激發國內旅游市場主體活力，推動旅游業高質量發展。

（二）以現代科技賦能旅游經濟循環

隨著我國經濟的不斷發展、互聯網技術和智能科技的日益成熟，以智慧旅游為核心的現代旅游體系成為了新的發展方向，科技成為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的重要動能。我們要積極利用互聯網技術、云計算技術、5G 移動技術以及大數據資源，在智慧服務、智慧管理和智慧營銷三方面加強旅游資源和產品的開發和整合，促進以信息化帶動旅游業向現代服務業的整體轉變。一是充分運用數字化技術對傳統景區進行改造升級，形成對景區自然景觀、旅游者活動和景區基礎和服務設施等方面的智能化感知，推進智能景區建設。二是充分運用數字化技術加快完善旅游資源數字化管理平臺，通過網絡動態可視化數據展示，全面掌握區域旅游產業發展情況。三是通過虛擬現實、智能機器人、場景再現等高新科技，開發符合新時代的旅游產品，如實景模擬、沉浸體驗、數字博物館等，不斷增強人們的體驗感和互動感。

（三）以文旅融合拉動旅游經濟循環

2021 年是“十四五”的開局之年，旅游業發展進入了新階段，這個新階段是把文化和旅游放在一起的。文化和旅游融合發展的新階段在于文化認同，旅游企業要主動與各種文化節點聯系，讓文旅融合更加精細化、精致化和精準化。所謂精細化就是讓每一種資源都成為旅游資源，精致化就是讓每一個場景都設計得讓人驚喜，精準化就是讓每一類消費都能各取所需、各有所得。在新發展格局下，我們要充分挖掘文旅融合潛力，把潛力轉變為現實的生產力，不斷延伸產業鏈，擴寬產業面，讓旅游具備產業屬性的同時也具備公共事業性，構建“雙循環”新發展格局下的大旅游格局，讓文化和旅游真正服務于人民的美好生活。一方面需加大統籌協調力度。文化和旅游產業是綜合性產業，其發展必然涉及到土地資源規劃、環境監管、稅務管理等問題，監管難度較大。這就要求我們必須進一步加強管理體制改革和工作機制創新，形成科學的管理機制、多元化的投入機制和市場化的運作機制，進一步明確政府各部門職責范圍和工作要求，強化文化旅游資源集聚和配置功能，推動文旅融合各項工作實現新突破。另一方面需加強文旅融合的頂層設計。科學制定文旅融合發展政策和制度框架，建立文旅融合發展的指標體系、標準體系、統計體系和評價體系，助力文化和旅游產業協調發展。

（四）擴大開放疏通旅游經濟循環

中國的發展離不開世界，世界的發展離不開中國。我們要秉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把中國旅游的發展置于世界旅游的發展之中。積極持續地推進“一帶一路”，建立“一帶一路”沿線旅游創新發展試點，升級自由貿易試驗區，充分發揮獨特區位優勢，構建全方位、多層次、寬領域的旅游業對外開放模式，以加快“雙循環”新發展格局的形成。以絲綢之路為例，絲綢之路蘊藏著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寶藏，匯集了豐富的潛在旅游線路及產品，我們可以與“一帶一路”沿線國家深度合作，聯合創建具有“一帶一路”特色的旅游品牌和旅游產品，打造具有地域性、不可替代性的國際旅游項目。同時，優化旅游業的對外開放還需要不斷完善旅游軟硬件配套設施，加強旅游從業人員隊伍建設，在提升游客滿意度的同時，提高游客重游率，進而推動潛在市場的開發。再次，進一步開放旅游投資領域，更好地吸引全球旅游資源要素，把握海外消費回流機會，增強構建國內國際雙循環格局的促進力。

綜上，我國旅游業應以擴大內需為戰略基點，高水平擴大對外開放，以“內循環”帶動“外循環”，以“外循環”促進“內循環”，兩者相得益彰、相互促進，牢牢把握“十四五”時期打造旅游強國這一黃金階段，抓住機遇，在新發展格局中推動旅游業高質量、可持續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