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BSC和哈佛框架的績效評價體系創新
——以科大訊飛為例

合肥工業大學 張 晨 于斯齊 肖文娟

一、引言

績效是企業的核心，績效最大化是企業的目標。當今世界正經歷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全球經濟向技術驅動的“新經濟模式”轉變，經濟發展帶來資本和勞動報酬的減少以及技術創新的溢價增加，使得技術創新成為制造業發展的關鍵推動力和經濟增長及就業的驅動力。作為結合科學技術和智力資本的新型企業，高新技術企業具有高投入、高收益、高風險等特點，技術創新能力是其重要的核心競爭力，但現行的企業績效評價體系多以基本財務數據為基礎，對體現企業價值驅動力的非財務因素缺乏考量。隨著市場經濟不斷發展，傳統的績效評價體系難以滿足高新技術企業的需要。

我國政府對人工智能行業的發展和技術研發十分重視，“人工智能”連續三年被寫入政府工作報告，從國家“互聯網+”行動計劃到“十三五”的相關規劃中都將人工智能作為戰略性新興產業規劃。在“十四五”規劃綱要中，也指出當前工業智能化浪潮下，人工智能對傳統制造產業的價值鏈將帶來深遠影響。隨著人工智能的戰略地位日益增長，產業集聚效應逐步凸現，相關產業及公司正迎來更好的發展環境。

科大訊飛作為國內人工智能產業的先行企業，在人工智能領域發展探索二十余年，具備發展優勢，其行業地位以及發展方向更容易受到市場環境的影響，所以行業前景的把握以及自身戰略的選擇對科大訊飛的生存發展至關重要，單一的指標評價體系難以支撐企業的階段性發展戰略，亟需構建多維度的績效評價體系來明確企業當前的經營狀況以及未來方向，保證企業的穩定發展，同時更為全面的績效評價體系建立對其他企業也有一定的借鑒意義。

二、文獻綜述

績效考評一直是企業管理研究的重點，其研究方法的創新層出不窮。近年來績效評價、平衡計分卡和戰略管理成為中外管理會計研究的高頻關鍵詞，但績效評價體系的構建大多依托于財務指標。財務指標評價容易對指標的真實性造成影響，產生指標噪音，而更為全面的非財務因素逐漸被各種績效評價體系所重視，平衡計分法、哈佛框架等方法開始被引入。平衡計分卡一方面將財務指標與非財務指標結合，從財務、客戶、內部流程、創新與學習四個維度對公司進行綜合評價；另一方面除內部指標互相聯系外，還將績效評價與公司的愿景及戰略聯系在一起。哈佛框架從戰略、財務、會計、前景四個方面對企業進行全面分析，其中財務從盈利質量、資產質量和現金流質量等方面分析切入，從源頭保證財務數據的真實準確，但僅根據數據層面的分析難以全面反映企業運營情況，還要結合具體的會計政策與會計估計對企業質量進行評估。

高新技術企業對市場的敏感程度更高，需要更為全面的績效評價方式。相比傳統制造業，高新技術企業的資產組成有所不同，無形資產代替固定資產成為高新技術企業的核心資產，對企業價值增值起著相當大的作用，企業資產化的研發支出成為高新技術企業資產的重要組成部分。除了資產端的影響，費用端的研發支出對高新技術企業的市場價值也具有顯著的影響。高新技術企業研發費用投入顯著促進其業績，研發費用加計扣除政策對高新技術企業的研發投入具有明顯的促進作用，并且對不同行業的作用效果存在差異。企業規模和凈資產收益率同樣可以顯著促進研發投入，而每股現金流量對研發投入的影響并不顯著。所以多維度的平衡計分卡在高新技術企業績效評價體系的構建中顯然很有幫助，可以通過增設“研發與創新”層面，采用具體的目標和指標對企業研發活動進行評估和激勵。而哈佛框架通過流量、成交總金額、用戶活躍度等指標明確企業經營績效的分析方式是目前研究互聯網企業的最佳方式。

綜上所述，目前大多數績效評價體系針對傳統企業，研究內容主要集中于單一的財務指標分析等，研究方法主要采用財務指標法、EVA法、平衡計分卡法，很少有學者構建財務和非財務指標相結合的體系來進行多維的績效評價和對企業前景、戰略等層面進行綜合度量，并通過對風險、服務質量等因素的量化分析，保證企業在經濟不穩定時期的正常發展。高新技術企業作為未來社會經濟發展的重要推動力，自身的健康發展至關重要，利用符合自身特點的績效評價體系明確發展方向，對企業自身和經濟社會的發展有著重要意義。

基于此，本文以中美貿易戰與新冠疫情下的經濟社會發展狀況為背景，以科大訊飛為研究對象，采用平衡計分卡和哈佛框架相結合的績效評價體系構建，針對科大訊飛作為高新技術企業戰略地位高、研發費用大、社會責任重等特點，設定具體層面指標進行評估，同時為行業其他企業提供借鑒，從而促進我國高新技術產業發展。

三、基于BSC與哈佛框架的高新技術企業績效評估理論模型

當今國內外經濟形勢十分嚴峻，依托定期財務數據的傳統績效評價體系難以迎合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需求。哈佛框架認為應從財務報表分析中引進戰略分析，從而實現戰略導向，即從戰略高度審視企業的財務狀況，并在保證會計信息質量的基礎上評價企業當下業績的可持續性，預判企業的發展方向。同時戰略和使命也是平衡計分卡的核心層面，利用平衡計分卡提供的多維度視角以及定性指標的量化，能更好地幫助企業及時明確自身問題，調整經營策略。本文基于BSC與哈佛框架構建高新技術企業績效評估理論模型，全方位地對企業內外部情況進行明確分析，如圖1所示。

圖1 高新技術企業績效評估理論模型

（一）通過戰略分析明確競爭能力

戰略分析是哈佛分析框架的基礎和重點，主要從整體和內外環境等宏觀方面分析影響被考評單位的主要因素及潛在風險。一方面通過PEST分析法等從宏觀層面對企業所處經濟環境和供應鏈的位置進行多維度的分析，另一方面采用SWOT法等分析企業競爭戰略的成功要素和風險，從而評估非財務指標和不能量化的因素對被考評單位考評結果的影響，避免考評過程中就指標論指標。

高新技術優勢作為企業的核心競爭力，對企業經營和市場地位有著重要影響，當今國內高新技術企業行業環境復雜，只有通過戰略分析，明確企業發展方向，并以此為中心及時調整戰略和運營模式，才能使研發投入在核心技術方面達到足夠有效的產出，以保證企業在新時期的穩定發展。

（二）通過會計分析剔除無效指標

企業往往因為會計政策和會計估計方法的不正當變更，造成財務數據方面的失真，對財務判斷造成影響。會計分析就是對企業會計政策進行充分了解后，靈活運用各種會計方法對財務數據進行分析整合，依據企業的狀況合理區分各類數據的重要性，提高會計信息的質量。

高新技術企業專利技術和設備的年折舊攤銷額極大，嚴重影響企業年收入，同時企業在核心專利技術上研發費用也很大，但產品附加值高、回報期長，企業的大部分收入都以應收賬款的形式存在，收入確認需要時間，使得在當年收入端體現不明顯。對這些情況都需要進行財務層面的分析，突出重要指標，剔除無效指標，重新構建適合高新技術企業的財務體系。

（三）通過財務分析評價營運效果

財務分析是在會計分析的基礎上，使用財務報表及附注，通過縱向、橫向分析來評估企業的營運、償債、盈利、現金流量水平方面的能力，再與行業競爭對手進行對比分析，對自身實際狀況進行明確，通過數據的動態變化來反映企業的財務變化。

高新技術企業行業競爭激烈，對自身和競爭對手關鍵指標的變化相當敏感。相較于傳統企業，核心指標更多體現在費用端的研發以及企業的無形資產方面，收入的負增長并不代表企業的實際發展情況，這些在傳統的績效評價體系中并不明顯。通過財務分析著重分析這些指標，優化績效考評體系，并評價企業一定時期的運營效果，能更好地幫助企業制定短期目標以及發展戰略。

（四）通過前景分析制定未來規劃

前景分析不僅關注當下，而且重點關注企業的未來發展。從戰略和財務兩方面預測企業未來狀況，保證未來能及時調整戰略決策和經營方針，以達到可持續發展的目的。

高新技術企業的行業地位及生產發展都源于自身核心技術，如今市場需求變化迅速，對于需要長時間投入才有高產出的高新技術企業來說，對前景把握不準確，很容易給自身造成致命性打擊。在這個風險機遇并存的新時期，預見發展前景、明確發展方向更為重要，而這些發展因素信息更多體現在企業的非財務指標上，企業需要通過前景分析發現非財務指標的變化，結合財務分析結果，做到規避風險和科學決策，以便達到合理制定未來規劃的目的。

四、案例分析

（一）公司發展歷程

科大訊飛成立于1999年，前身為安徽硅谷天音信息科技有限公司，主要進行智能語音、語言技術等專業技術的研發及產品設計，其語音識別技術在國際上首屈一指。作為國內較早開發智能語音技術的企業，科大訊飛不僅有大量的技術研發經驗，而且通過和各大高校建立人才培養計劃，獲取當地政府政策扶持，人才儲備規模相當大，同時作為國家級骨干軟件企業及國家人工智能領域重點企業，每年有充裕的科研經費及研發項目。在多方支持下，科大訊飛市場份額已占智能語音行業70%，成為當之無愧的標桿企業。近年來科大訊飛不斷以自身先進技術為基礎，進行產業多域化的開拓，與其他大企業合作，不斷向家居、汽車、工業等領域發展。

科大訊飛主營業務由教育產品和服務、信息工程、智慧城市行業應用、移動互聯網產品及服務、開放平臺、智能硬件、汽車領域等構成，如圖2所示。

圖2 科大訊飛營業收入構成

（二）當前公司發展的宏觀環境分析

改進是對現狀的優化，績效評價體系優化的前提是要明確企業目前所處的環境，對政策依賴性和市場敏感度極強的高新技術企業來說，不僅要對企業的發展歷程和現狀有充分的了解，而且要對企業所處的宏觀環境進行分析。

1.中美貿易戰對企業發展的影響

中美貿易戰中，科大訊飛等中國科技公司被美國政府列入“實體清單”，國外的供應體系受到影響。但科大訊飛自主研發的智能語音和人工智能核心技術，近年來多次在機器翻譯、自然語言理解、圖像識別、知識圖譜等各項國際評測中取得第一，已經達到全球領先水平。科大訊飛在核心技術方面并不受制于人，被列入“實體清單”后，企業迅速切換到以國產供應鏈為主的非美供應鏈體系繼續為客戶提供優質產品與服務。但是國外市場的需求減少以及行業競爭的加劇，仍對科大訊飛的產品質量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2.新冠疫情對企業運營的影響

新冠疫情在短期內對企業的收入產生了影響，主要體現在對企業相關工程的限制以及疫情下國內外市場消費水平的下降，使得企業的項目進度延緩。但2020年上半年整體營業收入較上年同期仍實現了2.86%的增長，其中，智慧教育、智慧醫療業務在受到疫情的不利影響下，仍然分別實現了35%和66.5%的增長。同時疫情對企業相關業務的長期剛需并沒有造成重大影響。據銷委會報告顯示，新增中標合同金額較上年同期增長91%，前半年新增金額較上年同期增長119%，企業業務仍呈現穩增發展態勢。

3.數字金融發展對企業的影響

數字經濟時代，數字金融對高新技術企業高質量發展的溢出效應受宏觀經濟因素限制逐步遞減。在經濟因素方面，第二產業的蓬勃發展創造了巨大的價值收益，為科大訊飛的技術開發以及產品生產提供了堅實的經濟支撐，但第二產業的快速發展也阻礙了企業由生產型向服務型的轉變，不利于激發數字金融帶來的企業高質量發展契機。在貿易因素方面，經濟全球化使得區域對外開放程度不斷加大，數字經濟不斷進步產生了大范圍的知識溢出，有利于高新技術企業吸取發達國家高質量發展的經驗和先進技術，但外來技術、資源的過度引進會對本國市場進行擠占，削弱數字經濟帶給高新技術企業的發展紅利。

（三）科大訊飛現有績效評價體系的問題分析

1.現行評價體系無法有效衡量非財務指標

不同企業在生命周期的不同階段業務重心不同，對非財務指標的重要性評估和衡量標準也不同。科大訊飛財務指標評價體系雖然包括非財務指標，但衡量標準仍停留在定性分析階段。例如，風險考量仍未在現有體系中考慮。作為高新技術企業重要的非財務驅動因素，科大訊飛僅對財務方面的風險進行量化，通過金融工具與其信用損失和在資產負債表日所確定的預計存續期內的違約概率確定信用風險，而對宏觀方面的風險僅進行市場風險、管理風險等方面的劃分，沒有具體的衡量標準，缺乏對關鍵非財務指標的量化把握。

2.價值驅動因素體現不明顯

新時代背景下高新技術企業在社會發展過程中的地位更加重要，承擔社會責任對企業整體運營以及價值評價體系影響更為重大。科大訊飛積極踐行精準扶貧工作，致力于以人工智能技術推動教育發展，投入技術和資金支持公益性質開發團隊，在醫療方面大力發展公益智慧醫療。積極承擔社會責任已經成為科大訊飛重要的價值驅動力，但作為企業品牌形象的基礎，核心競爭力的重要因素，現有業績評價指標體系對其社會責任的履行卻并沒有合理指標化，忽視了企業對社會、環境、利益相關者等的責任，不利于企業的長遠發展。

3.現行指標體系缺乏內在的系統關聯

科大訊飛作為高新技術行業的龍頭企業，處于產業鏈的關鍵位置，已經不能通過其內部財務指標來片面評價績效。在高新技術企業中，除了研發創新作為企業核心競爭力的價值來源對企業績效產生重要影響外，供應商、政府等外部機構對企業價值增值起著重要的作用，和客戶一樣也是高新技術企業重要的利益相關者。

科大訊飛的業績評價體系目前仍是單獨從企業角度考量績效，僅對企業各方面的財務數據及會計政策進行評估，并未將自身置于產業鏈中橫向考量，難以協調與企業產業鏈其他部分的關系。

4.現行指標體系缺乏對未來的前瞻性

對高新技術企業來說，專利技術以及研發投入是其核心競爭力，科大訊飛每年在自主研發和開拓市場方面投入很大，研發投入占比高達20%，但企業對研發創新驅動因素的作用不夠重視，在年報中僅用研發投入占營業收入比以及資本化研發投入占研發投入比來描述，指標設計單一，且研發費用投入率對稅后營業利潤率有相當大的影響。

同時，科大訊飛的業績評價體系只針對定期的指標及變化來考量企業當期的業績，對經營績效的動態反饋不足。特別是疫情期間，企業產業環境瞬息萬變，科大訊飛的主營業務如智慧醫療、智慧城市等項目對國內外社會服務都有巨大影響，如果對未來的發展方向把握不明，不利于企業整個生產供應鏈的優化以及日常經營管理中漏洞和偏差的解決。

（四）基于BSC和哈佛框架優化績效考評體系的設計

平衡計分卡通過財務維度、客戶維度、內部流程維度、創新與成長維度四個方面來展現企業的戰略運動軌

跡，實現企業整個績效評價過程。將企業使命與戰略目標轉變為可衡量的績效評價指標，把組織整體戰略和績效評價指標聯系起來，彌補了戰略制定和實施之間的差距。戰略層面分析是哈佛框架和平衡計分卡的共同起點，本文從哈佛框架的戰略分析出發評價企業整體績效，結合平衡記分卡的多維度評價，將戰略、財務、前景分析等加入指標考核延伸評價維度，同時根據科大訊飛的企業特點，加入研發與創新和內部經營維度，通過分析企業的會計政策與會計估計，在凸顯價值因素的基礎上對指標進行改良或者剔除，明確自身折舊攤銷等政策的影響，加入更為適合的量化指標，消除會計政策和會計估計的彈性因素，構建新的績效評估體系，如表1所示。

附：表1 科大訊飛績效評價體系構建

1.戰略分析維度

企業績效考評質量和指標體系的構建密切相關。結合企業自身實際情況建立有效的績效管理機制，對企業各運營環節有重要作用。建設績效管理體系時，要注意總體和部門考核結構之間的協調，使部門子目標與企業整體目標相一致，實現企業所有各級部門的戰略目標相趨同。企業的發展是宏觀和微觀環境共同作用的結果，戰略分析從產業和政策方向構建指標，幫助企業明確發展方向和潛在風險，從而有效評估各非財務因素的影響。

當前科大訊飛戰略目標是“規模應用、賽道控盤、效益起飛”。即做到在產品主要覆蓋消費者、智慧服務等“賽道”穩步運營，同時在智慧城市、智能服務、智慧汽車、智慧醫療等重點“賽道”加速發展。“規模應用”是指產品大規模應用于城市生活，“效益起飛”是科大訊飛在保持核心技術地位、收入毛利和用戶規模增速三大任務基礎上實現人均效益提升。目前科大訊飛凈利潤增速不斷加快，人均效益逐步凸顯，企業不斷發展至行業前列。科大訊飛應該根據戰略分析合理進行戰略制定，引導各部門日常的生產經營和管理活動，一同促進公司戰略目標的實現。

2.財務維度

企業生存的根本目的是盈利。財務層面的評價是最為重要的一個評價層面，并且是其他層面評價的核心。財務層面的業績評價可以有效反映高新技術企業的獲利能力、資產數量和質量以及企業成才潛能等。科大訊飛財務層面應重點關注企業的盈利能力、資金周轉能力、償債能力、成長能力等方面。通過凈資產收益率、總資產報酬率、資產負債率、固定資產增長率、營業利潤增長率、凈利潤增長率等指標對企業各方面經營狀況有一個具體的了解，并作為其他層面分析的基礎。

3.內部經營維度

內部經營主要包括生產、內部供應、風險管理和售后服務流程。風險管理是高新技術企業管理中的重要層面，對企業風險方面的因素進行量化，對明確高新技術企業的當前狀況十分有幫助。對高新技術企業而言，合理的內部業務流程可以減少企業的生產時間，提高企業生產效率，生產出滿足客戶需要的優質產品以及提供良好的售后服務體驗，實現穩定發展。因此，提高生產效率、改善風險管理、加快交付速度、控制產品成本和提高售后服務水平成為該流程評價的關鍵目標。

4.研發與創新維度

科大訊飛的高成長性，也是其區別于傳統企業的一個明顯特征。成長潛力是實現可持續發展的主要動力，也是其他層面不斷取得成效的動因。其企業價值主要來源于研發與創新能力。該層面包括前期研發人力、物力投入，中期研發與創新過程的維持與更新，后期的研發產出。該層面要全面評價前、中、后期研發及創新階段的業績，從投入、過程、產出三個方面構建指標體系。此外，在對研發及創新層面進行評價時，應在合理評估短期研發成效的基礎上，重點關注企業長期的創新發展，從擴大人才儲備的角度出發，對企業研發創新方面的績效做長期評價，以此對企業研發創新層面進行合理評估。

5.利益相關者維度

科大訊飛利益相關者層面的評價主要指客戶、供應商及政府等外部利益相關者，他們在幫助企業運營發展的同時也獲取相應的回報。客戶是企業的利潤來源和市場導向，應在權衡成本的前提下盡量滿足客戶需求。供應商提供的原材料價格、質量以及供貨及時性都會對企業的運營造成影響。此外，政府對科大訊飛的資金及政策扶持近年來越來越大，已成為其運營需要考慮的重要因素之一。同時社會公眾作為企業的潛在客戶和服務對象，對其履行社會責任也是很重要的一個方面。例如根據科大訊飛年報中社會責任履行部分構建就業貢獻率、社會貢獻率、環保投資率、環境收益率等指標，來反映企業社會責任履行方面的績效。因此，對利益相關者層面的評價可以從客戶、供應商、政府、社會責任等方面展開。

6.前景分析維度

前景分析作為哈佛框架的一個重要部分，對科大訊飛這種高新技術企業來說至關重要。一個好的績效評價體系，不僅要合理反映企業目前的整體狀況，而且要對行業未來的發展進行有效的預見，給企業制定明確的未來規劃。科大訊飛原來的績效評價體系缺乏對未來的前瞻作用，僅僅通過對一定時期靜態財務指標的分析來評價企業該段時間的經營效果。本文通過構建多種增長率指標，發揮前景分析的作用，根據增長率水平，對企業未來發展進行科學正確的引導，幫助科大訊飛在這個新時期明確發展方向。

五、結論和啟示

企業的一切行為都以實現績效最大化為目標。根據PDCA循環理論，管理總是在循環往復的發現、分析和解決問題中不斷完善和提升。運用本文所構建的基于平衡計分卡和哈佛框架的創新績效評價體系對科大訊飛進行評估，對新時期的科大訊飛公司有著相當大的指導意義，也為同行業的其他企業提供了借鑒和啟示。

（一）績效評價必須以企業戰略為起點

績效考評是明確公司經營狀況、實現戰略目標的重要工具。績效考評體系應該嚴格按照企業戰略目標來設計，在考慮部門落實程度的情況下，依據各部門分工和管理部門規劃具體制定，同時明確導向和激勵作用，通過對部門員工進行宣傳、培訓，使其明確考評的整體框架和意義，從而使公司上下共同為實現戰略目標而努力。

（二）借助平衡計分卡幫助評估非財務因素

平衡計分卡從財務、利益相關者、內部經營、研發與創新等維度衡量公司績效，體現非財務因素的作用。利益相關者維度反映企業的行業關系和社會責任，內部經營維度反映公司內部組織和風險管理能力，研發與創新維度反映企業的創新和長期發展能力。使用平衡計分卡評估企業的非財務因素能在哈佛框架以戰略為導向的基礎上，對非財務因素進行系統的評估，凸出非財務因素的價值。

（三）財務分析以EVA為核心，明確價值因素

EVA作為企業績效考評體系中財務考評的核心指標，也是企業價值驅動的重要因素。在對企業進行營運、盈利、償債、發展各方面能力分析的基礎上，再對EVA指標進行財務分析，有利于企業在日常經營中抓住價值因素，將被考評單位和員工的行為更好地向公司戰略目標實現的方向引導，同時深化價值因素，幫助企業在日常經營中創造更多價值。

（四）會計分析旨在剔除指標噪音，凸顯價值驅動因素

傳統的績效考評體系中，由于會計政策、會計估計等人為因素的影響，績效考評指標和企業的正常運營情況不能完全對標。會計分析能夠在戰略分析的基礎上，結合企業會計政策和會計估計消除指標噪音，明確企業價值來源，從而對已有績效指標進行改良，凸顯價值驅動因素，完善績效評價體系，對企業的真實運營情況予以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