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端
2020年11月3日,由教育部組織的新文科建設大會在山東大學(威海)召開,會上發布了《新文科建設宣言》,其中明確提出,要“主動適應并借力現代信息技術手段”,“緊跟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新趨勢,積極推動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現代信息技術與文科專業深入融合”。該倡議適應了第四次科技革命的技術語境,對新文科建設具有重要的引領意義。而在文科領域,影視學科又與技術革新有著更為密切的關系。電影電視是藝術與技術的結合體,每一次技術革命都對影視藝術、產業和文化形成全方位的影響和沖擊。因而,在新文科建設背景下,影視專業教育與人工智能技術的交叉融合就成為一個亟待破題的任務。
有感于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AI)在數字時代文化生產中日益增長的重要性,列夫·馬諾維奇(Lev Manovich)提出了“人工智能美學”的概念。在《人工智能美學》()一書中,他指出:“人們一旦談到人工智能近些年的巨大成功,所舉的例子依然是幾十年前人工智能技術起步時的那些領域:自然語言理解、同聲翻譯和照片對象辨認等。其實人工智能在人類文化生活和行為中扮演了同樣重要的角色,它使人類審美創造和審美選擇越發成為自動化的過程,然而這一問題仿佛并未獲得足夠關注。”馬諾維奇還以照片墻(Instagram)、Yelp、華為和騰訊為例分析了人工智能在攝影領域的應用,并以聲田(Spotify)、itunes為例說明人工智能在音樂制作和推薦中的強大功能。在此基礎上,他將人工智能在文化領域的應用分為四類:其一,人工智能可以在大量內容集合中進行選擇,包括搜素、發掘、管理、推薦和過濾等操作;其二,人工智能可以高效便捷地鎖定內容,因而可以用于點對點營銷,行為鎖定和市場細分等;其三,人工智能可被視為內容創作或編輯環節的助手。如果我們將人工智能想象為具有生物屬性的智能,那么我們甚至可以稱其為內容創作中的“參與者”;其四,人工智能甚至可以進行全自動化創作,譬如可以用一種特定方式譜曲、寫作商業或體育新聞,可以在給定數據集的基礎上對數據進行可視化再現,可以設計網頁、自動回復郵件,等等。
在當前的影視生產領域,馬諾維奇所提到的所有AI的功用都已得到清晰體現。在攝影環節,算法已經在不少時候代替了人的選擇,大部分數字攝影機已經具備自動對焦、跟焦功能,甚至可以按照設定軌跡靈活運動。并且,一些科技公司也已開始投入全人工智能攝影機的研發,使之具備智能追蹤、智能構圖和手勢感應等功能,并且能夠運用算法模擬人類攝影師常用的構圖技巧,拍攝出極為精致的影像效果。

圖1.電影《星際穿越》海報
在劇本創作環節,紐約大學的奧斯卡·夏普(Oscar Sharp)和羅斯·古德溫(Ross Goodwin)于2016年開發了一款基于“遞歸神經網絡”的A I系統,該系統名為本杰明(Benjamin),它在深度學習《星際穿越》(, 2014)、《挑戰者:終極之戰》(, 2000)、《超能敢死隊》(, 1984)等數十部科幻電影的基礎上,具備了自動生成科幻電影劇本的能力。在倫敦科幻電影節上,該系統生成的科幻劇本《太陽源頭》(, 2016),被制作為9分鐘的短片,這成為科幻電影編劇的一次里程碑事件。這部完全基于人工智能的影片在情節邏輯方面雖然還有些許瑕疵,但作為初期的嘗試已經足以震驚世人。此后,“本杰明”編劇的《那不是游戲》(, 2017)、《走神》(, 2018)也都獲得廣泛關注,并且在系統的不斷更新、完善過程中,其劇本生產質量也在不斷提升。
在劇本拆解環節,人工智能的功用得到更為充分的體現。我國中影動畫和藍海創意云聯合開發的安捷秀(AgileShot)影視制片管理系統,已經可以精準、快速地進行劇本拆解并在此基礎上進行人力、財力和物力的預算,從而大大節省了影視制作成本。在比利時,人們研發出一款名為Scriptbook的人工智能系統。一旦把一個PDF版本的電影劇本輸入該系統,只需五分鐘左右,它就可以給出對劇本的詳細分析,包括對電影總體特征的解讀與評價,對美國電影協會(MPAA)評級的預測,對主角及其對手的魅力值的檢測,對每個角色形象在性別和形象層面的評估,以及對電影票房的預測。截至目前,其預測的準確率高達84%,該系統因而獲得索尼影視(Sony Pictures Entertainment)等諸多電影公司的青睞。
而在后期制作環節,人工智能早已證明其強大的功能。一些智能化剪輯軟件已經能夠智能同步同一場景的影像素材,并將其與演員臺詞精準對應,還可自行在大量影音素材中選取質量較高者進行組接,從而為剪輯師節省大量精力。并且,目前AI系統也已具備強大的自主“降噪”功能,能夠快速定位影像素材中的瑕疵并做出相應處理。例如迪斯尼(The Walt Disney Company)和皮克斯(Pixar Animation Studios)兩家公司聯合開發的基于“卷積神經網絡”的AI降噪系統,便大大提升了《汽車總動員3》(, 2017)的影像質量和制作效率。除此之外,人工智能在2D轉3D、影視宣發、營銷等各環節和領域的運用也越來越高效、便捷和普及。
隨著人工智能技術的進一步發展,AI合成演員也已接近出現。在電視領域,不少國家已經推出與真人極為近似的AI主播。在我國,搜狗公司推出的AI合成主播,“在搜狗‘分身’技術的支持下,通過人臉關鍵點檢測、人臉特征提取、人臉重構、唇語識別、情感遷移等多項前沿技術,并結合語音、圖像等多模態信息進行聯合建模訓練后,生成與真人無異的AI分身模型”。在某些方面,AI主播的能力甚至已經超越人類主播。在AI表演領域,一些實驗室也已通過復雜算法和深度學習,使虛擬影像具備模擬人類肢體動作的能力。隨著對人臉“恐怖谷效應”的逐步克服,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便會出現完全由AI合成的演員。恰如一位學者所言:“‘高精度人臉數字掃描系統’所服務的數字化表演是未來影視發展的一個趨勢,當下的技術愈加貼近真實的表演,將來跨過‘恐怖谷’效應只是時間問題,甚至未來的演員可能成為‘幕后’工作者。”
伴隨數字技術和網絡技術的快速發展,人工智能在影視生產中的作用越發突出。正如中影數字制作基地有限公司總經理雷振宇所言:“‘虛擬制作’目前還沒有特別準確的定義,我理解的‘虛擬制作’是將客觀現實世界需要完成的手繪設計、外景地或攝影棚真實搭建的場景、道具的制作和擺放、物理燈光的布置、真實攝影機的取景和運動,甚至演員及其表演等都運用數字技術通過計算機進行模擬和替代,制作出足以媲美真實物理拍攝制作所得的真實感畫面。”目前看來,要實現這一目標,還需不少時日,但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正朝著這一方向不斷推進。
我國農業已經開始向信息化發展,但在萬州區的農村地區,信息管理系統仍不完善,服務質量低,阻礙了農業現代化發展。農業市場信息傳播不及時、農民思想觀念落后、缺乏專業的培訓教育等,使得農業信息化發展緩慢。先進的生產技術不能被高效利用和不能及時了解市場信息作出正確決策,導致了我國農業生產率和生產效益低下。
人工智能已全面參與影視生產的各個環節和維度,已經成為實質意義上的影視生產的“合作者”。愛奇藝CEO龔宇于2017年時就曾指出:“人工智能的算法已經貫穿愛奇藝劇本創作、選角、流量預測、審核、編碼、剪輯、運營、搜索、推薦、宣發、熱點預測、熱點提取、追星、廣告投放、在線交互等諸多環節。”在此趨勢下,我們的影視專業教育必須主動求變,去適應信息技術時代的新型文化生產方式,使學生充分掌握與專業相關的人工智能技術,實現人機協作,否則就會出現人才培養與社會發展及行業需求的脫節,并且在更深層面影響我國影視業的全球競爭力,最終勢必影響中華文化的傳播與復興。而要真正實現影視專業教育與人工智能的深度融合,就應從技能和素養兩個層面著手,以實現人才培養從實踐能力到思維方式的全面突破。
目前,人工智能已深度融入影視生產各環節和維度。這就要求我們在攝錄編、表導演、乃至影視產業等所有影視類專業乃至課程中,及時融入與之相關的人工智能技術教育。恰如一些學者所指出的:“在人工智能時代,與高等教育系統直接對接的就業市場也相應發生轉型,不但大量重復性強的工作將會被機器所取代,而且技術的變遷也創造了新的崗位,這就迫使高等教育本身也需要隨之變革。一方面,高等教育需要賦予受教育者以新技能,使其能夠適應就業市場的轉型而不至于被技術淘汰;另一方面,高等教育也負擔了為人工智能的發展提供高端人才的使命,以此滿足就業市場的人才需求。”當前時代,影視行業對人工智能人才的需求度日益攀升,而影視創作與人工智能技術兼備的人才則極為稀缺,這就為我們的影視專業教育提出了相當緊迫的問題。該問題的破解,則需從影視生產各個環節著手。
在編劇教學中,應使學生充分了解人工智能在編劇領域的應用狀況及其效果,并學會運用人工智能在選題策劃、劇作要素搭配乃至情節設定等環節的輔助功能。同時,也應認清人工智能在編劇領域的局限,更為充分地發揮自身主觀能動性和藝術原創力,使人工智能與人類智能互為補充,互為所用。在攝影攝像教育中,應強化學生對影像器材人工智能設置的操作技法和原理的掌握,使人工智能技術在學生實踐中達到功能最大化,實現真正的“人機合一”效果。在表演教學中,亦應根據技術語境的變化及時調整教學內容和教學策略。數字時代的影視表演中,虛擬成分所占比重日益加大,“在虛擬場景中與虛擬對手合作的電影表演不再給真人電影演員足夠的環境提示和情緒醞釀,需要演員自己在腦中創立一個與電影腳本相匹配的虛擬空間,并完全根據經驗來調整表演動作的幅度和范圍”。這就要求影視表演教育應強化人工智能時代的特定表演方式的教育,比如在表演課程中加入“動作捕捉表演”部分,或專門設置“動捕表演”課程,以使學生充分適應人工智能時代的影視表演行業現狀。后期制作教育中,則不僅要注重學生對非線性編輯軟件和各種特效軟件的操作技能,還需強化學生對計算機語言的掌握,使之充分認識影視剪輯和特效背后的深層邏輯,以便最大程度地發揮編輯和特效軟件的功能與效果。
在人工智能時代,重復性、類型性的工種和勞動將迅速被人工智能取代,而那些更為復雜的綜合性、原創性勞動卻依然高度依賴人類智能。在此狀況下,影視教育者們就應更加注重學生綜合素質尤其是文化素養的提升。例如,在后期制作教育中,教育者們在傳授給學生智能化剪輯、特效軟件的操作技法的同時,還應充分強調人類的原創性勞動的重要性,尤其強調在情感處理和風格表達層面,藝術家的直覺和靈感不可替代的作用。否則就會導致學生對人工智能系統的過度依賴,在某種程度上扼殺未來影視人才的藝術原創力。
這一現象在影視特效行業表現已然相當明顯。如在《指環王》(, 2001-2003)系列電影中,新西蘭的維塔數碼(Weta Digital)曾打造出大量令人嘆為觀止的特效場景和形象。因而,隨著《指環王》系列在全球的走紅,維塔工作室也獲得了全球聲譽,其業務和影響也迅速波及中國。新世紀以來,隨著中國電影市場的快速崛起,維塔工作室在中國攬入不少特效制作項目。例如《西游記之大鬧天宮》(2014,鄭寶瑞)就重金聘請維塔工作室為其設計場景和形象。最終,維塔工作室不負所望,為該片打造出氣勢宏大的特效場景,然而其最終效果與《指環王》的雷同之處也相當明顯,尤其是牛魔王治下的魔界同《指環王》中魔王索倫的領地“魔多”就極為接近。《鐘馗伏魔:雪妖魔靈》(2015,鮑德熹、趙天宇)亦請來維塔工作室負責特效造型和場景設計,而在最終效果中,魔王形象和《指環王》中的炎魔亦非常相似。而張藝謀的《長城》亦選擇和維塔工作室合作,而這部魔幻大片中的饕餮亦未走出《指環王》中的怪獸形象范疇。由此可見,在數字特效創作中,相近的算法和模型極易導致創作同質化現象,這就要求特效從業者們在磨煉技術的同時,不斷提升藝術原創能力和文化適應性,以便根據不同風格的電影項目和不同國家的受眾文化心理及時調整和優化設計思路。此類現象也在提醒著影視特效教育者們,應在強化學生實踐技能的同時,高度注重文化素養和綜合素質的提升。

圖2.電影《指環王:雙塔奇兵》劇照
恰如馬丁·斯科西斯所言:“在當今這樣一個新世界,我們必須警惕的是,一些人認為我所說的這類(電影)特質能夠被算法、公式和商業算計所取代。但請記住,這些都只是假象。因為個人化的或曰藝術化的表達是無以取代的。”在當前的信息技術時代,人工智能參與電影生產確實將人類從諸多繁瑣復雜的工序中解放出來,也為電影企業的市場決策提供了頗有價值的參考,但我們絕不能過度依賴人工智能。電影生產雖然有大量類型化元素可以經由大數據和算法得以把握,但原創性始終都是影視創作中不可或缺的要素。不止藝術電影和實驗電影需要電影藝術家獨特的技巧、超前的眼光和敏銳的靈感,那些遵循相對固定的情節模式和人物塑造方式的類型電影,也需藝術家的原創性來充實和發展自身,這就為人工智能時代的影視教育提出了更多更高的要求。

圖3.電影《2001:太空漫游》劇照
新文科建設背景下的影視專業教育還需注重學生人工智能素養的同步提升。首先,各影視類專業應增設人工智能方面的導論性課程,以使學生充分了解人工智能產生、發展的歷程及其基本原理,認識算法和機器學習的基本邏輯,并對人工智能的局限性有所反思。此外,還需在“第二課堂”層面強化人工智能素養教育,通過豐富多樣的課外活動或實驗,增強學生人工智能知識,培養學生對人工智能技術和理論的興趣,激發其學習和應用人工智能的熱情。在專業實踐考察中,應尋求愛奇藝、騰訊視頻、安捷秀等影視人工智能前沿企業的支持,甚至創造現場教學的條件,使學生以一種沉浸化、具身化的方式深入體驗人工智能在影視生產中的功效,了解其市場應用現狀及前景,盡早實現與社會行業的接軌。
與此同時,還應結合影視專業優勢,充分發揮優秀影視作品對學生人工智能素養的引導和提升作用。自20世紀60年代以來,隨著計算機技術的不斷突破,社會各界對人工智能的討論和思考迅速趨于廣泛。“1965年,赫伯特·西蒙預言,在20年內,機器將有能力完成人類所能做的任何工作。”科學家和社會學家們對人工智能的超前想象,更引發了社會大眾的無限遐想,其中有對未來科技的美好想象,亦有對人工智能主宰下的世界的內在焦慮。于是,在影視業界,也出現越來越多對人工智能及其主導下的世界的種種不同想象方式。
在1968年的《2001,太空漫游》()中,導演庫布里克(Stanley Kubrick)為我們提供了人工智能系統“哈爾9000”的形象,其運作方式及內在的深層邏輯悖論就引發了眾多觀眾的深度思考。在《銀翼殺手》(, 1982)中,導演雷德利·斯科特(Ridley Scott)想象了一個超級人工智能時代人類與復制人間彼此殘殺的敵托邦式的未來。斯皮爾伯格(Steven Spielber g)在《人工智能》(, 2001)中,探討了人工智能的情感問題及其尷尬的身份境遇。沃卓斯基兄弟(The Wachowskis)的《黑客帝國》(, 2001)建構了數字矩陣主宰下的徹底虛擬化的人類未來景觀。此外,沃利·菲斯特(Wally Pfister)的《超驗駭客》(, 2014)、斯派克·瓊斯(Spike Jonze)的《她》(, 2013)、亞力克斯·嘉蘭(Alex Garland)的《機械姬》(, 2015)等電影也都生動描畫了人工智能時代人類與人工智能的存在方式,探討了二者間如何和諧共生的問題,并將主題上升到后人類主義等哲學命題的高度。在中國電影《流浪地球》(2019)中,郭帆導演也以一種較為辯證的方式思考了人工智能與人類間的復雜關系。此外,《西部世界》(, 2016-2020)、《黑鏡》(, 2011-2019)等眾多系列科幻劇,也都深入探討了人工智能對人類世界秩序的沖擊和改造,以及對人類身份認同的改寫等問題。此類影視作品對于學生理解人工智能原理、功能及其背后的深層邏輯都有非常重要的價值,并且能夠引導學生深入思考人工智能時代的新型人機關系、技術倫理等深刻的哲學命題。
在信息技術快速迭代更新的當下,新文科建設的提出正當其時。“戲劇影視專業的教育教學更迫切地需要在新網絡技術、新信息平臺、新融合語境下發揮更大的先導作用。”作為藝術與技術高度融合的學科門類,影視專業教育理應走在新文科建設的前列。新時代的中國影視教育必須同時激發學生的人工智能技術和人工智能素養,并進一步提升學生的綜合素質與創新能力,以使大數據和算法的精確性與人類的藝術創造力相得益彰。只有如此,才能依托影視專業教育營造出一個繁榮的信息時代的新型影視文化景觀,并使中國影視成為中華文化傳播的有力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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