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建設背景下高校教師隊伍建設:問題識別與路徑選擇

蘇娜

(中國人民公安大學 公安管理學院,北京 100038)

現有新文科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內涵解讀、課程建設、人才培養,以及結合各具體專業特點研究具體學科、專業建設及人才培養等,認為新文科的“新”主要體現在“學科交叉、知識應用和適應國情”[1],新文科建設需要統籌“求知、育人、服務”三項學科職能[2],其中新文科知識創新需強化技術應用及跨學科融合,新文科人才培養應注重適應、創新與卓越,新文科社會服務應積極回應國家與社會需求[3]。現有研究為新文科建設的學科建設、人才培養及科學研究提出了新目標、新要求和新路徑,遺憾的是,對新文科建設背景下教師隊伍建設缺乏應有關注。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在重要會議中強調“教師隊伍素質直接決定著大學辦學能力和水平”,要求“各級黨委和政府要從戰略和全局高度充分認識教師工作的極端重要性”,“把教師工作置于教育事業發展的重點支持戰略領域”。任何高等教育領域的改革都離不開師資隊伍的參與和貢獻,所有改革的理念與目標最終都需要通過教師的日常工作去實現。新文科建設作為國家自上而下的戰略部署,需要高校教師自下而上的正確理解、響應與行動,有效參與到新文科建設中去,確保新文科建設理念與愿景的實現。鑒于此,本研究試圖循著“為什么—是什么—怎么樣”的研究邏輯,揭示新文科建設中高校教師隊伍建設的價值意蘊,梳理高校教師隊伍面臨的挑戰,基于工作績效管理模型,提出新文科建設背景下高校教師隊伍建設的具體對策。

一、新文科建設背景下高校教師隊伍建設的價值意蘊

(一)高校教師隊伍建設是新文科建設的重要抓手

新文科建設的本質仍然屬于學科建設范疇,具有學科建設的特性,需要遵循學科建設的內涵與規律。高校學科建設水平的高低,外顯層以其具有的國家重點學科、碩士博士授權點為重要衡量指標;中間層是以高水平的科研產出,如著作、論文、科研項目、專利等作為成果支撐;核心層則是以高層次的師資隊伍、特色的學科方向、完備的科研平臺與設備、科學有效的激勵機制為核心支撐[4]。由此可見,基于學科建設視角,新文科建設也同樣需要“師資隊伍、學科方向、研究平臺”三個核心要素,其中高質量的師資隊伍建設是新文科內涵建設的根本,處于新文科建設的核心地位。正是基于師資隊伍建設對高校學科建設的基礎性意義,中央層面在2015年發布的《統籌推進世界一流大學和一流學科建設總體方案》中,將“建設一流師資隊伍”列在“雙一流”五項建設任務的首位[5];各高校學科建設實踐層面,也是千方百計地通過配備科研保障條件爭搶高層次學術人才,組建學術團隊,打造學術梯隊,培養學術帶頭人。綜上,基于人才是學科建設的核心內容這一視角,高校教師隊伍建設是新文科建設的應有之義。

(二)高校教師隊伍建設是實現新文科建設使命的重要保障

新文科建設的本質是一場文化變革,旨在繼承和發展傳統文科的基礎上,超越傳統文科的局限,促進學科融合,適應當前國情和社會需要[6];同時也是一場高等文科教育的變革,是通過高校文科學科建設、教育教學和人才培養的三重變革實現文化的變革。《新文科建設宣言》中指出,新文科建設的重要使命是通過創新文科人才培養體系,培養知國情、愛中國、符合當前時代需要的時代新人;通過強化文科教育與社會實踐的融合,推動文科建設的實踐轉型,培養社會需要的綜合型文科人才;通過學科專業課程重組,促進文理交叉融合,為學生提供跨學科學習條件,培養其綜合性思考能力。由此必須清醒地看到,新文科建設中,無論是價值引領、課程重組、教學科研改革還是學生綜合實踐能力、科研能力的培養等,都需要依靠高校教師的積極參與和高效執行方可實現。高校教師隊伍是新文科建設的重要保障,各高校需充分認識到教師隊伍建設是新文科建設的關鍵環節[7],全面分析教師隊伍素質能力現狀與新文科建設要求之間的差距,系統設計、精準施策以增強教師隊伍參與新文科建設的主動性與適應性,從根本上保障新文科建設的順利進行和目標實現。

(三)高校教師隊伍建設是促使教師個體適應新文科建設發展趨勢的關鍵環節

與傳統文科單一的知識傳承功能相比,新文科建設的多元目標使命對當前教師隊伍提出了極大的挑戰,要求教師傳承、發展和超越傳統文科知識,主動承擔新時代價值引領的重任;要以社會現實需求為導向,促進學科交叉融合,重組專業課程內容,優化教學方式,創新人才培養模式,塑造全面時代新人;還要緊跟國家和社會發展步伐,增強技術融入,提升科研實踐能力,以此培養學生綜合科研能力。凡此種種,都需要高校充分認識到教師隊伍建設是促進教師個體成長,更好地適應新文科建設發展趨勢,滿足新文科發展需求的關鍵環節。各高校要想方設法通過組織支持條件的系統建設,推動教師全面了解新文科建設的新理念、新目標和新要求,結合本職工作,不斷強化教書育人的素質能力,提升課堂教學質量,增強科研服務社會的實力,進而提升自身適應新文科建設發展趨勢的綜合素質與能力。

二、新文科建設對高校教師工作提出的新目標、新內容與新要求

新文科建設是基于當前“新的國情、新的社會需求、新技術的產生”這樣的社會大背景提出的,是一項自上而下的國家戰略和國家工程。《新文科建設宣言》中提出新文科建設的總體目標是推動文科教育創新發展,構建以育人、育才為中心的哲學社會科學發展新格局,建立健全學生、學術、學科一體的綜合發展體系,強化價值引領、促進專業優化、夯實課程體系、打造質量文化、推動模式創新[8]。因此,基于新文科建設的總體目標及具體內容,分析高校教師工作的新目標和新內容,進而可以挖掘提煉出新文科建設對高校教師的新要求。

本研究按照“工作維度—新目標—新內容—新要求”的邏輯,設計訪談框架和提綱,選取了江蘇省10 所高等院校中的30 名文科專業教師及10名教育教學管理者進行深度訪談。為增強樣本的代表性與均衡性,10所院校中包含2所“雙一流”院校,其余為普通院校;30名教師基本覆蓋8個文科學科門類,考慮到中青年教師隊伍是高校學科建設的主力軍也是教師隊伍建設的主要對象,所以選擇年齡分布在30～50 之間的采訪對象。對訪談資料進行編碼和分類匯總,并邀請3名高等教育教學方面的專家,對編碼匯總結果進行最終確定,最終得到表1的結果。由表1可見,新文科建設對當前高校教師工作的三個方面都提出了新的目標,在工作內容上也要求進行改革,進而對教師隊伍也提出了與新文科建設相匹配的新要求。

表1 新文科建設對高校教師工作的新要求

綜上可知,新文科建設對于高校教師“人才培育、科學研究及社會服務”三項核心工作都明確了新目標和新內容,并且在這三項工作中都蘊含著四個方面的新要求:關注國家社會發展需求、提升新技術應用能力、豐富學科知識背景、更新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

三、基于新文科建設新要求的高校教師隊伍問題識別

為進一步深入了解新文科建設中高校教師隊伍現狀及問題,本研究基于前述分析得到的新要求,即關注國家社會發展需求、新技術應用能力、學科知識交叉融合、研究方法和研究范式,設計調查問卷,選取江蘇省20所高校文科教師作為調查對象,試圖通過實證調查,深入剖析當前高校教師隊伍面對新文科建設存在的主要問題,為后期提出精準化建設對策提供現實依據。

表2 樣本基本情況

本次調研主要通過問卷星系統平臺發放問卷,共回收有效問卷1280份,樣本覆蓋了不同年齡、性別、學科、職稱的教師群體,具有較好的代表性。從調查結果來看,當前高校文科教師隊伍在對以下四個方面的認知有較大提高,但能力差異較大,一半以上的教師距離新文科建設要求還有較大差距,且在自身能力建設中,方法、精力與資源較匱乏。

(一)教師對“新文科建設”等國家社會需求關注度較高,但相關行動力不足

教師對國家社會發展需求的關注是其參與新文科建設的前提和基礎。課題組首先通過問卷考察當前教師對新文科建設的關注和了解程度,結果顯示:72.6%以上的教師知曉這一國家部署,但是只有38%的教師認真閱讀過《新文科建設宣言》,只有25.8%的教師關注過新文科建設的新需求,19.8%的教師思考過如何調整自己的教學與科研工作來應對新文科建設的新要求。由此可見,當前教師隊伍對新文科建設的關注度較高,但是關注的行動不足、關注質量普遍較低。與此同時,課題組還調查了文科教師對國家社會發展現實問題的關注程度,結果顯示:85%的教師關注國家社會發展情況的意識明顯提高,42%的教師平時會重點關注中央層面的會議及精神,38%的教師曾從國家社會發展的現實問題中挖掘研究問題,52%的教師會在課堂教學中引入國家社會發展的現實問題。可見,教師對國家社會發展的關注意識明顯提高,但對國家層面的政策及精神關注不夠,關注質量不高,尚未將國家社會發展需求與日常教學科研工作緊密融合。

(二)教師對新技術關注度偏低,將新技術與本專業相融合的能力明顯不足

《新文科建設宣言》中強調新技術與文科專業深度融合,推動專業優化升級、新技術賦能文科建設。課題組調查教師隊伍對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及區塊鏈的關注、了解及應用情況。結果顯示,關注以上新技術發展的文科教師占比不足半數(46.5%),表示“僅僅知道新技術名稱但是不清楚其功能和價值”的教師占比高達68.2%,只有24.1%的教師表示正在積極將新技術融入教學科研工作中,大多數教師(82.4%)表示學習新技術的渠道很有限,主要靠自學,68.3%的教師表示自身學習新技術的能力和精力較為不足。而隨著新技術的迅猛發展,文科專業的教學科研都將迎來重大的改革與轉型,這對高校文科教師的新技術素養和能力提出了挑戰。

(三)教師學科背景較單一,多學科專業交叉融合的意愿較高但能力及渠道匱乏

新文科建設的重要抓手之一就是學科的交叉融合,這是由當前社會問題日益復雜化、綜合化的社會需求決定的。《新文科建設宣言》中也強調要打破學科壁壘,推動文科專業之間、文科與理工農醫學科之間的交叉融合,實現文科教育的多學科融合發展。然而調查結果顯示,大部分文科教師學科專業背景單一,78.3%的文科教師的本碩博三個層次的學位屬于同一學科門類,只有10.2%的教師表示入職后曾自己系統學習過其他學科專業知識。面對新文科建設中的多學科交叉融合的新需求,72.6%的教師表示有較強的豐富自身學科背景的意愿,85.7%的教師認為學科交叉融合是應對當前復雜社會問題的重要路徑,但大多數教師(89.7%)表示學科交叉融合的難度較大,自身能力和精力不足(73%),學習平臺和渠道較少(72.1%)。由此可見,新文科建設中的學科專業交叉融合任重道遠。

(四)教師對新的研究方法與研究范式重視度較高,但學習能力及資源不足

新文科建設對高校教師的學術能力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要不斷挖掘新材料、研究新問題、提出新觀點、構建新理論,提高教育教學及科學研究的時代性、學術性與針對性。具體而言,新文科建設要求教師在學術研究中革新研究方法、重塑研究范式,即增強研究方法與手段的技術性,注重研究范式方面的學科交叉融合,以社會需求為研究導向。調查顯示,78.6%的教師表示出對新的研究方法的學習需求,75.3%的教師表示正在轉變以往的研究范式,68.3%的教師表示當前主要采取自學方式進行自我提升,且大多數教師(81.2%)自評學習能力及學校提供的學習資源較為缺乏(88.5%)。可見,在研究方法與研究范式方面,教師普遍較為重視,但學習能力一般,且學校在資源與平臺方面的供應尚不能滿足教師需求。

四、新文科建設背景下高校教師隊伍建設路徑探討

針對以上新文科建設背景下高校教師面臨的四個方面的主要問題,借鑒組織行為學中的工作績效方程式,探求當前高校文科教師隊伍建設新路徑。工作績效方程式是組織行為學中探討個人工作績效影響因素的經典模型,其表達式為:個人工作績效=個人能力特質*工作投入*組織支持[9]。其中,個人能力特質特指與工作相關的能力(認知、態度、價值觀、技能等);工作投入即努力程度,與組織的激勵有關,根據波特和勞勒的綜合模型可知,工作投入和效價(需求滿足)與期望值(目標可達性)有關[10];組織支持一般包括硬環境(資源、平臺等)和軟環境(制度、組織氛圍等)兩個層面[11]。基于此,可從教師個人能力特質、工作投入和組織支持三個維度,探求新文科建設中高校教師隊伍建設的具體路徑(如圖1所示)。

圖1 新文科建設背景下教師隊伍建設路徑

(一)多維度培育教師新文科建設所需能力特質

第一,強化教師對新文科建設的正確認知。從課題組對20所高校文科教師的調研情況來看,當前教師對新文科建設的認知較淺,尚不能充分認知新文科建設的內涵及新訴求,因而對自身的定位及工作方向把握不清晰。高校應高度重視教師隊伍對實現新文科建設戰略目標的基礎性支撐作用,通過校園宣傳、宣講、教師座談、專題研討、培訓等方式強化教師對新文科建設的認知,培育新文科價值理念,樹立文科自信,在充分認識新文科建設的背景、內涵、目標及主要任務的基礎上,形成新文科建設意識,提高對新文科建設各項舉措的認同,進而在教學、科研、人才培養及社會服務等各項工作中達成共識。

第二,切實提升新文科建設中教師參與意愿。調研顯示,只有19.8%的教師思考過如何調整自己的教學與科研工作來應對新文科建設的新要求,可見當前新文科建設中教師的參與度較低。高校應在積極宣傳新文科建設戰略的同時,有計劃有步驟地組織院系結合具體學科、專業實際情況,查找差距與不足,制定切實可行的建設方案;組織教師深度交流,對標新文科建設的要求和目標,制定符合自身實際的工作方向、工作計劃及重點;通過政治學習、重大會議精神宣講等,引導教師形成新文科建設的價值理念,積極融入國家社會現實,主動回應社會需求,將學術理論及學術研究成果運用到現實問題的解決中。

第三,助推教師新文科建設能力的提升。基于調查發現的高校教師新文科建設能力的弱項,聚焦“新技術運用、多學科交叉融合、新研究范式及方法”三方面實施能力建設。首先,加強對教師進行相關新技術的培訓,增強教師對新技術的系統了解,并通過與校外技術公司的合作,推動技術融入教學,融入文科課題研究及社會服務中。其次,高校應積極創造條件,搭建跨學科交叉融合平臺,可通過組建跨專業、跨學科和跨院系的綜合性實驗室,促進不同學科專業的教師交流合作,建立健全學科間交流、對話和協作的有效機制;同時應打破專業、學科邊界,激發教師主動參與其他專業、學科的學術會議和交流探討,汲取多學科理論與知識,自覺融入學術共同體,豐富自身專業學科背景。最后,依據新文科建設中的新需求,高校應重視引導教師建立“問題導向”的研究范式,建立學校與社會聯結機制,引導教師關注和研究國家、社會、地區發展熱點、難點問題,切實服務國家社會和地區的發展需求。

(二)優化組織激勵促進教師參與新文科建設的工作投入

第一,根據美國馬里蘭大學管理學兼心理學教授洛克和休斯的“目標設定理論”,目標本身具有激勵效應,其激勵效果受目標的難易程度、清晰度及周圍其他變量的影響,其中班杜拉和洛克等人強調自我效能感是影響目標激勵效能的重要變量之一。自我效能感即個體通過對自身能力、經驗、過去經驗及與目標相關的多種能力特質的感知評估后,得出的自身能否實現目標的自我認知。鑒于以上分析,高校組織教師參與新文科建設過程中,應實施目標管理,并在目標設置過程中遵循目標可達性原則,結合每位教師的優劣勢,設置難度適中且清晰具體的目標,如此才能最大程度提高教師個體的自我效能感,激發教師自覺發展并參與新文科建設的意愿,增加工作投入。

第二,根據內容型激勵理論,個體需求的滿足程度影響其工作投入,而個體的需求具有不同類型和層次,且在不同階段具有差異性,只有具體分析個體特定階段的主要需求,并采取針對性的激勵措施滿足其主要需求,才能有效激發個體工作積極性。因此,高校在新文科建設中,在目標設定可達性的基礎上,應關注并分析教師需求層次及類別,制定多樣化、差異化的獎勵方案。

(三)全方位打造教師參與新文科建設的組織支持

第一,制度保障:建立適應新文科建設要求的教師評價體系。高校教師評價體系是教師工作發展的指揮棒,只有將新文科建設要求納入教師評價體系,才能保障新文科建設的可持續發展。高校應改變以往重科研、輕教學的評價導向,重視教師教學過程與效果的評價,將教師教學中課程思政、價值引領、文化傳承等情況納入教學評價體系;改變以往唯論文、唯項目的科研評價導向,重視科研成果轉化應用,將服務國家、社會和地區發展等指標納入科研評價體系。通過評價體系的變革完善,引導教師重視人才培養中的素質能力建設、價值引領與文化熏陶,積極主動關注和服務國家社會發展需求,將新文科打造成為服務國家社會發展決策的智庫。

第二,資源支撐:構建教師發展的資源平臺支撐體系。教師隊伍的發展建設不僅需要教師自身的努力,還需要高校給予配套的資源支撐。一方面,新文科建設帶來的教學變革,需要新的教學技術與設備,高校應調研教師的實際需求,統籌規劃做好頂層設計,優化配置教育教學資源,為教師實施智慧化教學提供軟硬件支持。另一方面,為更好地促進專業、學科融合,高校應以問題或項目為導向,打造綜合資源平臺,如實體運行的綜合實驗室、實踐基地等,推動不同專業、學科教師的交流與合作,促進學術共同體的形成,并通過實驗室、實踐基地和科研成果轉化平臺等對接社會現實需求,更好地服務國家社會發展。最后,為促進教師能力素質的可持續發展,高校應建立健全教師發展機構,動態辨識教師發展中的弱勢及需求,適時提供組織支持,從而為教師新文科建設能力的發展提供切實保障。

第三,組織氛圍:建設有利于教師發展的組織氛圍。組織氛圍屬于組織支持中的軟環境建設,已有文獻表明組織氛圍對員工尤其是科研人員,具有顯著的積極影響[12]。高校教師具有科研人員的多數特征,因此高校可從以下方面營造有利于教師發展的組織氛圍:其一,應努力營造尊師重教的校園氛圍,積極關注教師工作、生活中的各項訴求,對教師面臨的工作及生活壓力給予關懷,提供必要的組織支持;其二,新文科背景下,教師工作面臨重大變革與挑戰,壓力與日俱增,高校應以開放和包容的態度主動聽取教師的意見和想法,尤其是新文科建設中關于課程建設、人才培養及科學研究等工作的改革,亟須吸取一線教師的寶貴建議,促進各項改革措施落地生效;最后,應努力營造風清氣正、濃厚的學術氛圍,通過各種形式的學術會議、沙龍、交流會等,增進教師對學科和專業前沿的及時了解,讓濃厚的組織氛圍潛移默化地激發教師更強的學習動力,并為教師參與新文科建設發展賦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