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國健
(哈爾濱工程大學 馬克思主義學院,黑龍江 哈爾濱)
目前,人類發展需要堅持符合規律的客觀性,提升其實踐發展水平,還要盡可能地滿足人的主觀性需求,提高發展效率。為此,高校思想政治教學改革工作,應在滿足學生精神需要、社會發展關系需要的基礎上,以網絡亞文化為媒介,以此發揮出網絡亞文化對青少年積極的影響。下述在分析亞文化對青少年的積極影響后,高校思政教育應以此為依托真正創新高校思政教育形式,并提出在網絡亞文化影響下高校思政教育優化路徑,以供參考。
網絡亞文化是不同思想觀念的群體以一種特殊的話語方式相互契合進而達到“身份認同”,網絡亞文化借助互聯網平臺得以迅速發展,其發展態勢逐漸將主流文化邊緣化,呈現一種迥異主流話語體系的新的話語空間。學者楊聰在《淺析網絡時代的青年亞文化》中指出:網絡構筑出虛擬空間,給人以“在場”的感覺和參與的自由,所以對青少年具有非常大的吸引力。
根據我國相關政策來看,我國對高校人才培養的目標而言,有著特殊性的要求,但現在高校思政教育體系構建中的很多內容和方法等都需要進一步提升其與現代科學技術等的適應性。因為很多思政教育體系的內容和形式已經不能夠適應時代的發展,需要進一步改進。一是在教育形式上,高校思政教育普遍以理論傳授為主,注重對學生道德素質、政治素養及法律素質的引導;二是在教育內容上,高校思政教育內容缺乏與時俱進的特征和特點,思政教育只局限在課本上,難以與社會發展實際相融合,相互滲透,進而使學生對思政教育的有效性和價值性產生懷疑和困惑[1]。
下述主要討論網絡亞文化與主流文化對大學生的積極關系,并從利他角度思考,網絡亞文化影響下的大學生群體引入網絡思想政治教育的研究辦法,并以拓展和豐富思想政治教育的方向進行研究。
首先,網絡青少年亞文化是思政教育的隱蔽媒介。網絡青少年亞文化與傳統文化的交融傾向構成了當代青年人的生存模式,其潛移默化地表現和傳達著思想的文化意蘊,并呈現出一種特有的“不教之教”特征,從而形成了青少年需要和潛意識的滲透等多種作用相結合的結果。青少年亞文化包含著大量的思想和知識,其中的真、善、美通過個人能夠接納的方式被納入到自身的心理構造之中,成為他們的自覺和行為。這一方式可以根據網絡思政教育為機制,并以隱性教育發揮出思政教育主要功能。
其次,通過構建大學生“互聯網”亞文化,可創設思政教育文化氛圍,馬克思說:“環境的改變和人的活動或自我改變的一致,只能被看作是并合理地理解為革命的實踐。”500人并沒有被動地順應社會情況,相反,他們在自己的社會性實踐中不斷地創造和改造。從上述可以分析出,青年亞文化通過一種完整的、以一種系統化的形式與外部世界進行信息與能源的交流,并在此過程中產生新的內容。這些因素在一定程度上,以教育和娛樂的方式,營造出了一定的文化氣氛,從而達到“氛圍管理”的目的。而一些網絡青少年亞文化要素的介入和利用,則形成了一個“文化場域”,它使得處于某種“文化場域”的意識形態體系能夠從亞文化的環境中獲取物質、能量、信息等資源。其所包含的社會性的、內在的文化意蘊,使得青少年主動地與思想政治教育“耦合”,這種互動的氛圍,是實現大學生思想政治教育制度內在的一種主要方式和動力。
最后,“思想,一旦脫離底層興趣,就會變得愚蠢。”從深層次上講,人的一切行為都是出于某種特定的需求與興趣,并被特定的目的所驅使。青少年的網上亞文化是青少年的社會需求與社會實際的交往活動相互聯系、互動的過程,其中最重要的是青少年的生存與發展。在青年亞文化中,價值觀的主體性是其產生和發展的重要因素。一方面,青少年的社會發展價值追求是基于對自己的要求、價值要求的合理性、正當性的肯定與確信;另一方面,青少年亞文化強調了青年人的文化心理需求,從而獲得精神上的益處,如人格塑造、價值實現、精神負擔或精神上的問題。而實現這一權益,則是網絡青少年亞文化發揮其思想政治教育職能的起點與現實意義[2]。
在網絡時代下,其青少年亞文化思政教育功能生成現實性是指,應在體系上呈現出層次分明、互相關聯、協調的特點。網絡時代青少年亞文化的心理健康教育作用并非單一因素的作用,它取決于整個社會各因素的相互配合和構成的組織。只有這樣,才能使其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得到有效的協調,才能真正地發揮其作用,否則,就會妨礙它的作用,從而影響到青少年的進步與成長。
規訓是指通過制定規則迫使對象“就范”。“后喻時代”青年主體意識覺醒,知識儲備顯著擴容,“家長式”的強迫和指令往往難以奏效。思想政治教育以立德樹人為根本任務,應以協商互動的態度,通過以規范為核心的治理理念,使亞文化在合理范圍內健康發展。規范理念包含3個方面:一是清晰的邊界意識,即明確亞文化及其傳播中的負面元素,充分認識其危害性及蔓延性,及時遏制逾越邊界的不良勢頭。二是包容的張力空間,認識并發揮青年亞文化的居間平衡功能,有效限縮亞文化中極端反叛性元素的活躍空間。三是發展的動態過程,亞文化與主流文化間的張力源于青年爭取話語權力的實踐,不可能完全消失,但抵抗的方式和程度會隨著社會的發展不斷變化,思想政治教育需要充分考慮這一客觀規律,因事而化、因時而進、因勢而新。
同向性則以求同存異為目標,在承認差異的基礎上追求對話,在差異互補的過程中形成共進。同一性目標向同向性目標的轉變,既是形勢變化后的“因勢而新”,也是對青年發展特點的“順勢而為”。這主要包括3個方面:一是以“求同存異、以我為主”為總體目標。思想政治教育應把握青年亞文化去中心化和價值分歧的新趨勢,引導青年沿著正確的方向樹立主體意識,在去中心化的結構中求同存異,在分歧的價值中倡導主流。二是以“共榮共建”為發展目標,根據大眾參與、導向的結構特點,在尊重與理解的基礎上推動各種文化“百花齊放”,并繼續匯聚合力,共建起繁榮的、符合主流價值觀的主導性文化。三是以“遏制茶壺里的風波”為底線目標,把握亞文化情緒傳導的功能特性,及時識別、研判、化解具有苗頭性的負面情緒,防微杜漸、化于未然[3]。
針對當代亞文化的新結構特點,治理手法須進行由籠統向精準的革新。正如馬克思所指出的:“思想、觀念、意識的生產最初是直接與人們的物質活動,與人們的物質交往,與現實生活的語言交織在一起的。”
互聯網時代文化熱點快速更新,沒有經濟資本輸入的亞文化,往往會失去進一步發展和創新的動力,最終淹沒于其他熱點之中。從唯物主義視角來看,只有把握亞文化資本與經濟資本轉換這一關鍵的“造血”環節,才能起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效果。薩拉桑頓指出,亞文化資本能表現為“知識”或“物品”兩種形態,前者對應“知識經濟”,往往能帶來知識或技能的擴散,后者對應“消費經濟”,表現為亞文化相關產品的購買。在網絡時代,還應加上“流量經濟”,即亞文化本身只作為“噱頭”,商家的真實目的在于吸引青年購買某種與亞文化本身無關的產品。
如今,知識經濟、消費經濟與流量經濟都是亞文化“變現”的主要途徑。對青年而言,知識經濟能增長個人的知識或能力儲備,例如伴隨國風文化興起的各類培訓班;消費經濟屬于滿足娛樂、消遣需求的商品交易,在超出必要程度后會造成不良影響,例如與電競文化相關的直播打賞、購票觀賽;流量經濟則表現出強烈的消費主義導向和輿論對立傾向。例如“飯圈”的“倒奶式”打投、“拉踩”式蹭熱度。因此,思想政治教育在具體的引導和治理中,不能籠統地應對某種亞文化,而應將對象精確瞄準于亞文化中的某類資本轉換形式,引導青年正確認識、正確應對,有效防止資本在亞文化中的無序擴張[4]。
樹立戰略思維,就是要把握青年亞文化發展的總體趨勢和方向,站在時代前沿和戰略全局的高度進行觀察、思考和處理。青年亞文化是在社會土壤之上產生和發展的,把握其發展趨勢和變遷規律,需要將其置于當代社會發展、社會思潮發展的大趨勢中來看待。英美等國家的歷史經驗表明,社會問題越嚴重、階級矛盾越突出,亞文化的抵抗性越強,帶來的問題越難以解決。
因此,針對青年亞文化的一切治理工作,一是要以馬克思主義為根本指導,引導廣大青年樹立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價值觀,樹立堅定的馬克思主義立場,始終以是否有利于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為衡量標準。二是樹立“大思政”理念。習近平指出:“‘大思政課’我們要善用之,一定要跟現實結合起來。”亞文化的發展與社會現實聯系密切,只有通過思想政治教育引導青年正確、客觀認識社會現實,特別是認識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基本國情、總體向好的發展趨勢,才能穩固青年思想的“基本盤”,使青年亞文化的發展“萬變不離其宗”。三是強化“統一戰線”。一方面要引導青年理性看待差異,積極彌合由亞文化圈層中“對立式”“分裂式”話語引發的群體割裂,另一方面要潛移默化地推動主流文化與亞文化的融合,從而更好地以亞文化為載體,發揮立德樹人作用[5]。
首先,系統思維強調立足整體,從整體與部分、整體與環境的相互作用過程來認識和把握整體。樹立系統思維、構建行之有效的治理模式,需要把握三重關系:一是線上線下并重,既要重視線上的網絡引導,也要重視線下的課堂教育。如今我國網民規模已達10.11億,亞文化的主要生存空間亦從線下的青年聚集地轉移到了線上的網絡社群。教育工作者需要避免“在非主要陣地打仗”,利用好互聯網平臺,構建基于知識分享而形成的、以“交互、共享、探索”為特點的新型合作關系,使互聯網這個變量轉變為青年亞文化治理的增量[6]。
其次,圈層不利于青少年培養更開闊的視野,追求更豐富、更有意義的精神世界。思想政治教育應當積極引導“圈內青年”提升思想境界,消除亞文化可能帶來的不良影響。同時要注重觀念塑造,引導青年正確對待不同觀點、不同興趣,緩解圈層內外的矛盾對立,避免價值分歧上升為立場沖突。三是核心與邊緣價值并重,既要正面引導核心價值,也要及時“修剪”邊緣價值。核心價值是亞文化吸引力的主要來源,思想政治教育可以通過熏陶、滲透等方式,將主流價值觀融入其中。邊緣價值是亞文化發展過程中,與主流文化、其他亞文化甚至“反文化”交融形成的各種價值。對于良莠不齊的邊緣價值,需要及時“修枝剪葉”,確保其不對主流文化帶來負面解構[7]。
首先,樹立辯證思維,就是要客觀而非主觀地、發展而非靜止地、全面而非片面地、系統而非零散地來看待青年亞文化及其活力的重要來源——資本,在對立中把握統一、在統一中把握對立。面對資本,思想政治教育不能“繞著走”“混著走”“被牽著走”或“跟在后面走”,而應劃清界限、設置“紅綠燈”,進而引導青年樹立正確的文化觀、消費觀,遏制資本在青年亞文化無序擴張的同時,間接對資本實現“良性引流”。
具體而言,需要突出分層分類的邏輯,針對亞文化變現過程中資本的不同消費群體、不同轉換特點,做到動態認識、全面考慮、系統治理。其中,分層強調縱向視角,針對不同成長階段青年的認知特點、心理特點和消費特點“對癥下藥”,有針對性地開展引導,使青年對亞文化中的積極元素更感興趣,更愿意通過理性消費獲得自我素養的良性提升,同時也更清醒地認識到資本逐利一面對亞文化的侵蝕、對個人成長的危害[8]。
綜上所述,“90后”“00后”共同的成長環境,形塑了當代青年積極向好的思想底色,這既是當代青年的重要特點,也是審視青年亞文化需要考慮的重要現實背景。為此,高校應積極優化思想政治教育工作,以網絡亞文化為基本要點,真正發揮出立德樹人的根本任務,要緊緊圍繞“為誰培養人,培養什么人、怎么培養人”這一根本問題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