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物館陳列展覽創新型設計的意義、原則和路徑
——中華文明探源工程背景下博物館高質量發展系列論文之六

沈文杰 韋 玲

2022年7月20日，《奮斗》雜志發表習近平總書記重要文章《把中國文明歷史研究引向深入，增強歷史自覺堅定文化自信》。文章強調：“文物和文化遺產承載著中華民族的基因和血脈，是不可再生、不可替代的中華優秀文明資源。我們要積極推進文物保護利用和文化遺產保護傳承，挖掘文物和文化遺產的多重價值，傳播更多承載中華文化、中國精神的價值符號和文化產品?！盵1]博物館陳列展覽設計不但要保障文物安全，還要考慮到前來參觀的觀眾體驗。因此，在進行陳列設計時，要重視文物的文化價值和研究價值。不但要使博物館室內充滿藝術性、觀賞性，還要使實用性、經濟性得到落實，同時確保文物安全。一個優秀的陳列展覽,可以使博物館真正成為社會民眾分享群體記憶、聯通歷史和未來的公共空間[2]。

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始建于1934年，是廣西最大的文化遺產收藏、保護、展示、研究和宣傳教育中心，是歷史、藝術類的省(自治區)級綜合性博物館，也是首批全國一級博物館。2009年1月，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啟動改擴建項目。改擴建后的展廳總面積將由原來的4800平方米擴展到10400平方米。 陳列展覽的設置立足于本館作為歷史、藝術類綜合性省(自治區)級博物館的定位，以國家一級博物館陳列展覽要求為目標，充分體現廣西的地域特征、歷史特點和民族特色及現代藝術氣息。其中，廣西歷史陳列是廣西第一個以通史體例來表現廣西歷史的展覽。根據時間段，分為“古代史陳列”和“近現代革命史陳列”兩大篇章，全面展示廣西從80萬年前的舊石器時代到1949年廣西解放的發展進程和成就。其中古代史陳列從社會發展史的角度來敘述，第一部分主要展現人類及農業起源的廣西奇跡；第二部分主要展現中華文明形成發展過程中的廣西模式；第三部分主要展現中國“大一統”國家形成過程中的廣西智慧；第四部分主要展現中華民族國家發展中的廣西作為；第五部分主要展現中華民族國家穩固的廣西貢獻?！敖F代革命史”陳列則從革命史的角度，用博物館的陳列語言，講述氣壯山河、可歌可泣的廣西近現代革命的歷程和成果。展覽分六個部分，第一部分主要展現中國人民反抗封建統治的廣西路子；第二部分主要展現中華兒女御侮報國的廣西擔當；第三部分主要展現中國人民推翻帝制的廣西氣魄；第四部分主要展現中國共產黨領導土地革命的廣西步伐；第五部分主要展現中國共產黨領導抗日救亡的廣西作為；第六部分主要展現中國人民緊跟共產黨走的廣西決心。作為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最重要的一個基本陳列，扎實的陳列內容是基礎，相得益彰的陳列設計也極為關鍵。

一、博物館陳列展覽創新型設計的意義

(一)有利于提升觀眾參觀的積極性

隨著社會的發展進步，觀眾的整體需求在不斷提升。人們對博物館陳列展覽設計的欣賞水平和期待也在不斷提高。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之所以實施、推進改擴建項目，也正是因為在長期實踐中不斷認識到原有的建筑空間、展廳面積、陳列設置已經不能很好地滿足觀眾的需求。建筑空間上，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的原有建筑的空間分布和室內外裝修已經陳舊過時。此外，由于展廳面積僅有四千多平方米，展示的內容極為有限，僅有一個甌駱文化專題陳列和一個瓷器專題陳列，缺乏通史類陳列，館藏豐富的近現代革命文物、書畫、工藝品等沒有充分的展示空間，只能長期收藏于庫房之中。改擴建后的博物館，既要擴大展示的空間，增加展示的內容，又要整體地提升空間環境和陳列的藝術性。使觀眾來到博物館，不僅能看到珍貴的歷史文物、獲取相關的知識信息，還能欣賞并感受到歷史文化和藝術之美，獲得身心的愉悅和放松，進而增加參觀的積極性。這也要求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要充分考慮觀眾的需求，在陳列設計上有所創新，將文物所承載的特色文化元素凝練后予以藝術呈現。

(二)有利于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

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要薪火相傳、代代守護，以維護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繁榮壯大；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有賴于博物館的力量，不但要重視物質文化的保護和傳承，更要重視非物質文化遺產的保護和傳承[3]，文化遺產的保護、傳承與發展，離不開博物館的努力作為。隨著經濟社會的不斷發展，人們對精神文化的需求越來越大，而博物館作為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博物館要擔負起開展社會教育、公共服務、實現社會職能的職能，積極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用“專業內容+創意策劃”來打動消費者，實現文化的傳播；要融入當地的文化底蘊及精神風貌，有利于使觀眾參觀博物館的過程中深刻的體會到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深邃，進而更好地展現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內涵和源遠流長的文化魅力，讓游客從“看”展覽到“進入”展覽方式，沉浸式體驗文化汲取知識，進而不斷增強人們中華優秀傳統文化自信心和文化自覺力。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歷史陳列的設置，展示了80萬年以來廣西優秀燦爛的歷史文化，其中廣西古人類、百色手斧、貝丘文化、大石鏟文化、花山巖畫、銅鼓、靈渠、巖洞葬、海絲、石刻、瓷器、建筑、土司、抗法固邊、百色起義、湘江戰役、桂林八路軍辦事處、抗戰文化城、廣西解放等，都是值得廣西人驕傲的文化資本，通過陳列展覽的方式來呈現，有史實，有物證，讓人信服。陳列重點突出廣西歷史中“悠久、多元、交融”的特點，正面宣傳廣西在大一統視角中的重要地位。同時做到展覽內容與形式設計的高度統一，體現出“歷史悠久、規模宏大、特色鮮明、影響深遠”的特點，使得觀眾看得懂、喜歡看、有思考。這對于講好廣西故事，展現“桂風壯韻”，弘揚優秀歷史文化，增強文化自信，鑄牢中華民族共同體意識等都有著積極的作用。

(三)有利于新技術的推廣應用

博物館通過新技術的推廣應用，使前來參觀的觀眾多一些個性化、沉浸式的體驗，能夠以新方式、新手段呈現展品的細節，拉近文化和參觀群眾的距離，激發起觀眾和博物館展品的互動交流，通過互動幫助觀眾獲取知識并從中獲得樂趣。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中要融入過高科技的手段，提升博物館的整體水準，使博物館的文化底蘊得到更好地體現，通過新技術的應用讓觀眾更直觀、更深刻地感受文化的內涵，最大限度地實現博物館地自身價值。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通過融入新技術有利于實現由靜到動，從束之高閣到走進人們的生活之中，讓文物活起來，通過高科技打造出的沉浸式的文旅體驗將成為博物館全新的“打開方式”，與觀眾情感共鳴，喚起人產對博物館所承載的文化認知和感悟。廣西歷史陳列尤其注重在展覽的重點場景、重點文物展示以及觀眾互動展項中，對新技術進行融合應用。與傳統的展示技術相比，數字展示技術如環幕投影技術、增強現實技術、幻影成像技術以及多點觸摸、體感識別、編碼識別等交互技術，能夠使展示的內容更加豐富全面，更好地詮釋藏品的內涵和意義，交互性更好，趣味性更強，更有沉浸感，更能滿足觀眾個性化的觀展需求，從而又進一步地推動博物館陳列設計的創新與發展。

二、博物館陳列展覽創新型設計的原則

(一)體現時代背景和文化特色

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創新過程中，既要使展館中的設備能夠物盡所用，使陳列設備集現代化、信息化等于一體，給觀眾很好的體驗，更要注重展示文物的時代背景。觀眾在博物館中觀賞文物的同時，是想了解文物所蘊含的文化內涵，如果進行陳列設計時能夠考慮到文物產生時的時代背景，將文化內涵融于文物展覽中，則能達到較好的展覽效果。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創新時要把重點放在博物館藏品的展出上，對整個博物館展品的陳列空間進行歷史階段劃分，對不同歷史階段形成的歷史文物進行分類，做到主題鮮明、時代背景鮮明，將其蘊含的文化內涵能夠視覺形象化。在按時代背景即所處歷史階段劃分過程中，要注意各階段的有效銜接，使展品在有效的博物館空間能夠邏輯清晰，與陳列空間融合一起，形成有機整體。以古代史第一部分史前時期的展示為例，這一部分的展示內容，分為舊石器時代、新石器時代早、中、晚期，時間發展是主線。舊石器時代主要突出的是百色手斧，因此在陳列設計上，汲取了百色手斧出土地點百色盆地紅壤土層的顏色作為整個設計的色彩基調。新石器時代早期以甑皮巖、鯉魚嘴洞穴遺址文化為代表，古人的生活圍繞著洞穴展開，我們的陳列設計上也著重體現出古人類生、死于洞穴中的這種文化特色。新石器時代中期以貝丘文化為代表，在陳列設計上，有大型貝丘剖面塑形墻為背景，貝丘遺跡的特點直觀而讓人印象深刻。新石器時代晚期廣西的文化特色是大石鏟文化，因此，這一展項的實物、場景、設計元素等都圍繞著大石鏟來展開。時代背景與文化特色的融入，使觀眾在參觀中能夠通過各種視覺形象，把握展覽展示的重點。

(二)體現藝術性

由于來博物館參觀的觀眾對藝術性的要求也是重要一環，因此，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創新上要體現藝術性。藝術性有利于提高博物館的整體設計水準，影響力、教育意義得到加強。恰當、完美的藝術性展館陳列空間能使展覽陳列充滿美感，所要展示的主題思想更深入觀眾心中，得到觀眾認同的同時得以傳播，發揮出博物館教育和傳播知識的作用。博物館展館陳列設計內容和美的藝術展示形式是相統一的，要與博物館展覽陳列空間達到渾然一體的效果。在空間設計中，可通過整體美學來展現整個設計的張力，要根據展品的種類、歷史和文化韻味，創設出相宜的博物館環境，給公眾一種文化藝術體驗；要使用不同的裝飾方法，運用智能化、信息化手段為展覽陳列增添一份時尚、舒適的感覺，營造良好的藝術效果，通過提高藝術性，減輕觀眾參觀時的疲勞感。博物館陳列設計的藝術性，很大程度上應來源于歷史文化元素、民族文化元素以及所展示的文物的造型、紋飾和內涵。

(三)注重科學性

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創新要充分考慮科學性，要從文物保護安全角度出發，充分考慮展柜、展托、照明、溫度、濕度等對文物保護的適宜性以及裝修材料的穩固性、安全性和耐用性等；同時要考慮防火、防盜、防震等因素。陳列設計要采取傳統和現代科學技術方法，積極采取先進的安防技術和防火、防震、無有害氣體揮發材料，將文物可能遇到的風險控制在有限的范圍之內。此外，博物館展館陳列空間要具有持續性，科學的設計，能使公眾有較好的體驗，吸引大家前往參觀、學習，如果設計不科學則會失去受眾，同時也會對文物本身造成一定的影響。博物館展館陳列空間科學設計的成功案例比比皆是，較好地發揮了其在傳播地方特色優秀傳統文化等方面的作用；而失敗的案例也不少，有些博物館建了又“重建”、隔三差五閉館整修等現象經常發生，這都與先前的博物館展館陳列空間科學設計不到位有關。因此，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在陳列設計項目開展的前期和實施期間，做了大量的調研考察和籌備工作，盡量避免空間設計和材料使用上的不科學性造成的后續改造、整修壓力。

三、博物館陳列展覽創新型設計的路徑

(一)在規范的基礎上進行創新

首先，在內容設計階段，規范的內容設計方案，有助于陳列設計實現良好的效果。因此，項目團隊在編寫內容方案時，就要嚴格遵守《博物館展覽內容設計規范》，既做到內容充實，又做到規范有序，使陳列設計人員能夠根據內容方案來理解展示的主題、內容，把握陳列設計的核心，才能更好地突出重點和亮點，使內容設計與形式設計高度統一。

其次，在形式設計階段，設計人員也要遵守《博物館陳列展覽形式設計與施工規范》等，增強形式設計與施工過程的規范性、科學性。陳列設計的創新也要在此基礎上展開才具有落地的可能性和實施的有效性。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在形式設計階段還組建了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專家庫，結合策展主題、陳列大綱等內容進行全面位的指導、評審和驗收。確保陳列設計的創新以科學性、思想性為基礎。

此外，要將審計工作納入陳列設計的全過程，增強預算的科學性、計劃性、規范性。廣西壯族自治區博物館的陳列設計分為初步設計階段和深化設計階段，初步設計預算方案形成后，進行了嚴格地財政評審。經過審核后，設計人員對整個項目的裝飾裝修、陳列布展、多媒體等各分項的預算有了比較明確的規劃。在深化設計階段，設計創意立足于基本預算，避免了許多天馬行空、難以落地的設計。同時，深化設計預算方案還經過第三方專業審核，層層把關，使陳列經費的使用更加規范、合理，效益和效果實現最大化。

(二)明確設計的定位和主題

博物館陳列展覽是傳播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重要載體和手段，展品所蘊含的深厚文化底蘊需要通過陳列設計創新來實現。而陳列設計的創新，又要以展覽的定位和主題為基礎。

廣西歷史陳列是廣西第一個以通史體例來表現廣西歷史的展覽。目的是講好廣西故事，展現“桂風壯韻”，弘揚優秀歷史文化。要做到準確地敘述廣西歷史發展的主要脈絡，且取舍有度、重點突出。陳列設計應緊扣此定位目的，以豐富的藏品、先進的展覽陳列手段和完善的服務功能，向觀眾展示廣西深厚的歷史文化底蘊，打造具有廣西特色、廣西風格、廣西氣派的陳列展覽。因此，陳列設計也要做到科學性、藝術性和人本性的統一。

此外，人們希望通過對博物館的參觀實現知識學習和精神文化滿足，這是人們對文化需求不斷增加的體現。而前來參觀博物館的群體是不同的、層次是各異的，定位和主題要考慮到各類群體和層次的需求。要明確陳列設計定位，對博物館及本地所擁有的展品資源開展科學的審視與評估，讓陳列設計的主題更加明確。在定位陳列設計主題時，不但要看展品表面呈現的文化內容，更要挖掘其更深層次的文化內涵，以實現博物館潛在的教育效果。在對展品進行分類、組合擺放的同時，將有重要價值的藏品擺放在更加顯眼的位置，成為博物館的核心文化代表。同時，要根據陳列設計空間，按展品的內涵和文化主題來進行科學地分區、分組，以方便參觀者根據自身的文化需求來到相應的展覽區進行參觀，通過集中展示，使展品與觀眾之間距離更近、范圍更集中。通過去蕪存菁的選擇、分類、劃區，使博物館的文化氛圍更濃，兼具時代性、藝術性、科學性，觀眾也更愿意前來參觀。

最后，還要挖掘和展現地域特色文化的獨特魅力，為博物館展覽陳列提供創作的靈感和源泉。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要因地制宜，避免出現“千館一面”的博物館形象，根據實際情況總結出具體的展覽規律，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要能夠全面、準確、生動地呈現出陳列展覽的思想性；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要有新的理念、模式、技術，突出展覽主題；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在內容與形式上要實現觀賞性、教育性等的完美結合。明確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定位和主題不但較好地陳列了物品，同時通過情景構建等方式，提升展覽陳列設計的知識性、趣味性和體閑性，使觀眾能夠沉浸其中觀賞展品、學習知識，享受展品的文化靈魂和博物館的視覺盛宴?？梢愿鶕镜鬲毺氐牡胤絻炐銈鹘y文化來優化博物展展品的主題，本地觀眾更熟悉、外地觀眾更有利于傳播當地的特色文化，有利于地方優秀傳統文化的傳播和發展。

(三)注重技巧與效果

陳列設計的“巧”，是出奇制勝，巧得實在。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關系到博物館文化展示效果，創新理念是博物館發展的不竭動力。博物館空間包括陳列展示空間、公共活動空間、藏品儲存空間、技術及管理空間[4]，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既要考慮展品擺放位置是否合理，也要考慮到整個博物館展覽的陳列設計空間布局要求，要從良好展示效果目標出發去打造整個博物館的空間環境。通過立體化展示，提高展覽陳列空間的利用效率。作為博物館陳列展覽的設計人員，要把設計技巧與效果作為考量標準，對陳列展覽的設計進行再創作。要加強對展覽主題、初定方案和展覽空間等研究，科學的對展品和材料進行取舍、補充、加工和組合，努力塑造并鮮明、準確地呈現出展品的文化內涵和主題。觀眾到博物館進行參觀，通常是想身臨其境的感受歷史、感受文化的魅力和藝術之美，所以，營造展品的特有文化氛圍非常關鍵。在廣西歷史陳列展廳中，花山巖畫大型沉浸式體驗場景，鐘鼓和鳴展區的專項設計等，都是文化氛圍營造的典型案例。此外，良好的視覺感受還離不開展廳的空間設計、照明方式以及環境烘托等。燈光的變化，能體現展品特有的歷史文化特征，有利于將觀眾帶入展品應有的歷史文化中，所以，博物館展廳的照明設計也會影響到展品的展示效果，照明設計若合適，則會使整個展廳氛圍更佳；展廳照明設計若不妥，則會使整體的陳列設計效果受到影響，可以說，采光設計能夠有效提升博物館整體設計水平，并且塑造出完美的展示空間。要注重冷熱兩種燈光的合理使用，使展示效果更佳，尤其要防止展品不要太靠近光源地，避免光線太強反而使展示效果不佳。為保證燈光的設計和運用效果，廣西歷史陳列項目對于展廳中的每一個展柜、每一件文物、每一塊展板以及每一個場景都進行了專項燈光設計，并多次召開專項會議進行討論、審核。在布展的過程中既嚴格按照方案進行落實，又要進行靈活調整和變動。

(四)實現設計與新技術的有效融合

科學技術日新月異，實現博物館陳列展覽的設計與新技術有效融合是博物館未來發展的重要方向。新技術的運用，能夠更加完整、準確和極具藝術性的烘托展覽的主題和展示的內容。使用新技術既能提升展示效果，呈現展品的文化內涵，又能采集博物館物理環境和其帶給參觀者心理環境的影響等數據，改善展示和參觀環境。這要在設計之初，對新技術融入陳列設計做出詳細規劃，尤其是對投影、顯示屏等進行設計，以便能夠優質地展示出動畫、立體圖象等，通過認真細致地設計來滿足不同群體、不同層次觀眾的文化心理需求以及體驗要求，實現最佳的展示效果。比如，兒童好奇心強，生硬、復雜難懂的展品吸引力自然不強，若能通過多媒體來對其進行展示，通過色彩斑斕的圖片或接受度較高的動畫形式展示，則可較快地吸引兒童的注意力；對于成年人來講，對表現形式要求不高，反而更希望能直觀、立體地進行視覺感知；對于研究人員來講，則希望對展品背后的文化內涵進行詳細的介紹，以掌握該展品的來龍去脈。運用新技術能夠使觀眾在展廳中全方位體驗展覽所傳達的有關信息知識，滿足不同的觀展需求。博物館要適應數字技術發展的趨勢，積極引入智能視聽設備、觸摸式的展品查詢系統及聲光合成模型等現代化設備，并加強內容建設。要運用新的科學技術方法，通過美學方法提升藝術表現效果，在視覺沖擊力、感染力和表現力等方面下功夫。

博物館是保護和傳承人類文明的重要殿堂，是連接過去、現在、未來的橋梁[5]。陳列設計的創新，是博物館不斷激發活力和生命力的重要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