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昱懿
(西北民族大學經濟學院,甘肅 蘭州 730000)
臨夏回族自治州位于甘肅省西南部,北部、東部與蘭州市和定西市相連,西部、南部與青海省和甘南藏族自治州接壤,是“一帶一路”和蘭西城市群的重要節點。臨夏回族自治州處于農區和牧區的結合地帶,地勢由西南向東北遞減,面積為88.6 km2,境內有回族、漢族、東鄉族、保安族、撒拉族、土族、藏族等18 個民族,少數民族人口比重大且分布區域廣泛。
南平等(2006)[1]計算出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的強、弱輻射半徑,適宜以蘭州為中心,建立蘭州-白銀-定西-臨夏經濟協作區,促進經濟增長。張積良(2010)[2]研究指出,臨夏回族自治州應選擇生態經濟發展模式,實現可持續發展。蘇芳(2012)[3]研究臨夏回族自治州主導產業,指出其民族用品加工產業的區位基尼系數最大,無公害蔬菜種植的區位基尼系數最小。賈卓等(2018)[4]根據競爭力分量和資源配置分量對經濟增長總量貢獻的正負差異分類,研究得出臨夏回族自治州所轄臨夏縣、康樂縣、廣河縣屬于經濟快速增長型,臨夏市、和政縣、東鄉縣的經濟增長屬于競爭力優勢推動型,永靖縣、積石山縣的經濟增長屬于資源配置推動型。
關輝國和王娟娟(2012)[5]指出,臨夏回族自治州貨運需求與經濟增長之間存在強相關性,客運需求與經濟增長之間不存在顯著的因果關系。王育新(2012)[6]研究指出,臨夏回族自治州人口密度每增加1%,經濟增長率增加0.327%,人口密度對經濟增長率的影響持續時間為1 年。張永凱等(2017)研究指出,科技創新對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增長的影響處于中等水平。李淑華和方來(2018)[7]研究指出,勞動對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增長的貢獻水平優于資本。陳兵建和李師師(2020)[8]研究指出,臨夏回族自治州城鄉居民收入差距和經濟增長之間存在關聯。陳鈺等(2021)[9]研究指出,臨夏回族自治州接待游客人數每提升1%,其旅游收入提升0.8%。
上述文獻從多角度對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增長進行研究,為文章提供了科學的借鑒。本研究據此建構地區綜合發展環境和經濟增長的評價指標體系,以期對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增長進行更為深入的研究。
文章選取臨夏回族自治州2010—2020 年統計數據。數據來源于歷年《甘肅發展年鑒》、國家統計局統計年鑒等標準出版物和政府網站公布的數據。本研究指標體系見表1。勞動力投入市場化程度用城鎮失業登記率作為負向指標衡量;資本投入市場化程度用金融業產值占GDP 的比重衡量;撫育比為人口總體中非勞動年齡人口數與勞動年齡人口數之比(15~64 歲為勞動年齡人口);全區社會保障補助為當年城鎮和農村低保人數合計。同時,為了消除價格因素的影響,運用GDP 指數將GDP 有關各變量的名義值平減為以2010 年為基期的實際值。綜合現有研究文獻,文章借鑒蘇妍等(2016)[10]、李強(2021)[11]等學者文章中綜合發展環境與經濟增長的相關指標,同時考慮到數據的可得性和時效性,篩選符合州情實際的指標,從運輸環境、經濟環境、政策環境、文化環境、社會環境5個角度下的24 個指標衡量綜合發展環境,用經濟增長規模、經濟增長效率、經濟增長穩定性3 個維度下的9 個指標衡量經濟增長,構建了指標體系。

表1 指標體系
耦合協調度模型用于分析事物的協調發展水平,共涉及3 個指標的計算,分別是耦合度值、協調指數值、耦合協調度值。耦合度是指兩個或兩個以上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影響、實現協調發展的動態關聯關系,越趨近于1,耦合效果越好。協調度指耦合相互作用關系中良性耦合程度的大小,可以體現出協調狀況的好壞。耦合協調度反映各個子系統與系統間的耦合協調度。本研究采用耦合協調度模型對2010—2020 年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和社會經濟增長水平進行綜合研究。
運用歸一法對原始數據進行標準化處理,計算公式如公式(1)、公式(2)所示。

為避免人為賦權的主觀性,采用熵值法計算各系統指標的權重。熵越大,說明數據越混亂,攜帶的信息越少,效用值越小,因此權重越小;反之,權重越大。各指標信息熵計算公式如公式(3)、公式(4)所示。

采用綜合指數法計算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系統和經濟增長系統的綜合評價指數。假設F(x)為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指數,其中,xi為綜合發展環境指標標準化值,αi為相應的權重值;F(y)為社會經濟增長指數,其中,yi為經濟增長指標標準化值,bi為相應的權重值。計算公式如公式(5)~公式(8)所示。

引入耦合協調度模型。

其中g+h=1,本研究借鑒主流做法,認為地區綜合發展環境和地區經濟增長彼此促進、同樣重要,故設定g=h=0.5。將耦合協調程度劃分為10 個等級,具體如表2 所示。

表2 耦合協調度等級劃分標準
由表3 可知,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與經濟增長經歷從嚴重失調(2010 年)到優質協調(2018—2020 年)的過程,表明二者已達到協調共進的狀態,也表明臨夏回族自治州能有效利用自身發展環境,因地制宜發展經濟并取得顯著成效。

表3 耦合協調度結果
由圖1 可知,自2010 年以來,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與經濟增長指數呈上升趨勢。二者在2010—2011 年差異較小且處于低水平。2011—2016 年二者差距不斷增大,經濟增長指數明顯高于綜合發展環境指數,后者上升勢態較為緩慢。2016—2017 年經濟增長指數略有下降,2017 年開始繼續增長。綜合發展環境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度逐年遞增,表明臨夏回族自治州努力發展經濟,短暫地克服了地區發展環境的制約。2016—2017 年綜合發展環境的改善速度加快,但綜合發展環境停滯,經濟增長速度受之影響較慢。2019—2020 年地區綜合發展環境不斷優化,經濟增長速度較快。

圖1 2010—2020 年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和經濟增長耦合協調度
為了探究綜合發展環境指數中各指標對經濟增長的貢獻度,文章用綜合發展環境下的5 個指標分別與經濟增長指標進行耦合模型檢驗,結果如下。
臨夏回族自治州運輸環境和政策環境綜合指數與經濟增長指數的耦合協調度趨勢較為一致,表明交通和政策與經濟增長密切相關。2010—2020 年隨著運輸環境的改善和政策的有力支持,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取得了較快的發展。研究期間,臨夏回族自治州實有道路長度由4 531 km 增長到7 859.24 km,增長約0.7 倍。
臨夏回族自治州文化環境綜合指數長期滯后于經濟增長指數。研究期間,臨夏回族自治州公共圖書館藏書量由33.26 萬冊增長到60.71 萬冊。2010—2020 年地方財政預算內教育費支出增幅為3.57 倍,高于甘肅省增幅1.88 倍,但研究期間文化事業人員和科研人員數增幅較慢。
臨夏回族自治州社會環境綜合指數與經濟增長指數趨勢大致相同,臨夏回族自治州撫育比由2010年的42.6%升高到2020 年的62.2%,人口年齡結構中未成年人口和老年人口的比例偏重,城鎮居民和農村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消費性支出差距較大。臨夏回族自治州致力于解決區域貧困問題,社會環境發展對經濟增長貢獻較大。
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環境綜合指數變化較大,與經濟增長的耦合程度呈現波動式上升趨勢。在市場完善程度方面,金融業占地區GDP 的比重由2010 年的2.49%上升至2020 年的8.25%,表明資本投入市場化程度不斷提高且發展速度較快。城鎮登記失業率由2010 年的3.93%下降至2020 年的3.2%,表明勞動力投入市場化程度有小幅增長。在對外開放程度方面,進出口貿易總額較2010 年增長7.69 倍,進出口結構中出口大于進口,國際旅游外匯收入波動式下降。在產業結構方面,第二、第三產業增加值比由2010 年的77.38%上升至2020 年的83.79%,其中第二產業增加2.04 倍,第三產業增加4.61 倍,這表明臨夏回族自治州加工產業鏈逐步完善,第三產業帶動經濟增長成效顯著。在經濟活躍程度方面,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額和規模以上工業總產值均發展較快。
2010—2020 年臨夏回族自治州綜合發展環境與經濟增長的耦合協調度不斷增長,二者關系從嚴重失調發展到優質協調。這表明該地區綜合發展環境不斷改善,經濟增長效率得到提升。但綜合發展環境與經濟增長之間的發展軌跡依然存在差距,綜合發展環境滯后使得經濟增長動力不足,影響經濟產出。本研究據此提出以下建議。
一是提高對外開放水平。運用悠久豐富的歷史文化資源,在“一帶一路”倡議和鄉村振興戰略的引領下,積極開發旅游產業促進臨夏回族自治州的發展。二是完善人才機制。加大人才培養和引進力度,努力提高城市向心力,降低目前過高的撫育比。同時,拓寬資金渠道,全面促進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增長。三是深化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加強區域間的合作,加大科研投入力度,以科技帶動臨夏回族自治州經濟增長。四是改善文化發展環境。提高公共文化相關設施的密度,讓地區人民擁有更多機會和途徑共享文化發展繁榮的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