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中人的全面發展與社會全面進步互動關系探析

□寧樂鋒，謝彥珩

（云南財經大學，云南 昆明 650221）

習近平總書記在慶祝中國共產黨成立100 周年大會上指出：“我們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推動物質文明、政治文明、精神文明、社會文明、生態文明協調發展，創造了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創造了人類文明新形態。”［1］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新”在何處？與“那種以征服自然、控制資源為中心，社會與自然不協調、個人與社會不和諧，自然和社會付出了雙重代價的現代性”［2］相比而言，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超越以資本邏輯為中心、單向度發展的現代化道路，是不斷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有機統一的現代化新路。在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中，人的全面發展與社會全面進步深度融合、雙向促進。

一、堅持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的有機統一的現代化新道路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在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中，我們必須把促進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擺在更加重要的位置，腳踏實地、久久為功，向著這個目標更加積極有為地進行努力，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3］中國在從追趕者到領跑者的跨越式轉變中，孕育出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相互促進的現代化文明。

（一）社會全面進步是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客觀基礎

馬克思、恩格斯在《共產黨宣言》中提出，共產主義社會是“每個人的自由發展是一切人的自由發展的條件”［4］422的聯合體。在《哥達綱領批判》中，馬克思闡述了共產主義的一般特征，包括“腦力勞動和體力勞動的對立也隨之消失”、“勞動已經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而且本身成了生活的第一需要”、“個人的全面發展”和“集體財富的一切源泉都充分涌流”［5］365。馬克思、恩格斯在對人類社會發展一般規律的深刻把握和對資本主義社會運動特殊規律的科學認知基礎上，預設了未來世界的美好景象，但受制于歷史境況而不可能就各個國家邁進共產主義的具體路徑進行設計。走向現代化的科學路徑需要各國在實踐中進行探索。

中國在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進程中始終堅持并發展了科學社會主義基本原則，在破解資本主義現代化導致的人的生存和發展困境的基礎上，廓清困擾和束縛人類社會現代化的思想迷霧，重構發展中國家實現現代化的發展范式，創造“非西方”現代化的敘事構圖，成功地走出一條新式現代化道路，及時回答了時代之問、人民之問。中國式現代化最早由鄧小平同志提出，他強調：“我們搞的現代化，是中國式的現代化。我們建設的社會主義，是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6］。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創造進程是具體的、歷史的、步驟明確的，是從“四個現代化”的提出，到“小康之家”現代化的實現，再到在新發展階段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對中國式現代化建設規律的認識越清晰，現代化建設越符合中國國情和中國人民的發展需要。

馬克思強調個人與社會的統一，指出：“個人是什么樣的，這取決于他們進行生產的物質條件”［4］147。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戰略決策是以人的全面發展為邏輯主線展開的：第一步是建成獨立自主的民族國家為人的發展提供必要的政治前提，第二步是大力推動工業化進程為人的發展提供堅實經濟保障，第三步是完善各項制度和提高國家治理能力為人的發展提供制度保障，同時發展文化事業滿足人的精神需求。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蘊含著人民至上的特質，它的探索和建設過程正是不斷滿足人民需要的過程。從人口數量來看，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保障絕大多數人的發展需要；從人的發展質量來看，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為人民的多方面需要提供全方位的保障，推動人民的需要從“有沒有”向“好不好”轉變。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是基于中國國情、符合中國發展實際和人民發展需要的現代化原創版，“不是簡單延續我國歷史文化的母版，不是簡單套用馬克思主義經典作家設想的模板，不是其他國家社會主義實踐的再版，也不是國外現代化發展的翻版。”［7］76

（二）人的全面發展是促進社會全面進步的主體條件和價值旨歸

社會全面進步是各領域相互作用的結果，而人的全面發展為社會全面進步提供了重要的主體條件。人民群眾作為社會物質財富的創造者、社會精神財富的創造者和社會變革的決定力量，是現代化進程中最具有決定性和創造性的力量，同時也是現代化最深層次的評價維度。人在生產中創造物質資料滿足自身需求的同時，也推動社會生產力的發展，產生了豐富的精神財富，促進與經濟基礎不相適應的上層建筑的變革，為現代化的發展提供堅實的實踐基礎，推動社會現代化向符合歷史發展趨勢的方向前進。

現代化發展需要強大的動能。區別于西方片面依賴資本自身力量的驅動作用，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建設更為注重人民群眾的主體力量。我國向更高層次、更全面的現代化邁進的新發展階段，必須充分激發人民的創造活力以推動社會現代化進程。一方面，科學技術的創新和知識分子的教育對現代化發展的作用尤其突出，社會發展本質上是一個不斷創新的過程，只有作為主體力量的人民提升創新能力，才能推動社會出現新的生產與活動方式，加快社會現代化進程。另一方面，人民的需要與生產勞動之間存在辯證關系。馬克思指出：“超出社會當前需要的生產過剩不但不會引起貧困，而且將保證滿足所有人的需要，將引起新的需要，同時將創造出滿足這種新需要的手段。”［4］307人不斷增加的需要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生產力水平，推動了社會發展，而社會發展又能夠滿足人民的更多需要。這種辯證關系蘊藏著推動現代化發展的動因，在現代化進程中必須正確運用，以人的發展需要推動社會的全面進步。

同時，人的全面發展是社會全面進步的價值旨歸。人的全面發展水平作為現代化的一個重要價值指標，應與社會現代化進程大體一致。走向現代化的道路是否正確，從根本上取決于作為現代化參與者和成果享有者的人民群眾是否得到自由而全面的發展。中國共產黨自成立之初就自覺擔負起為中國人民謀幸福、為中華民族謀復興的歷史使命，秉承以人民為中心的正確發展觀，“在保證社會勞動生產力極高度發展的同時又保證每個生產者個人最全面的發展”［5］730。在新民主主義革命時期，黨為建立起一個獨立的民族國家和實現人民的解放而斗爭；在社會主義革命和建設時期，黨加強對社會主義制度的建設和保護，為滿足人民的基本生存需要和維護人民的政治權利而努力；在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新時期，黨堅持以經濟建設為中心，為人民提供更加充分的物質條件；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實現共同富裕成為人的全面發展的重要價值體現。在現代化發展過程中，中國共產黨堅持人民至上的價值底色，以每個人的全面發展和全體人民的共同發展為價值皈依，通過不斷推進人民群眾生活方式、能力水平、思想觀念的發展，將人民的智慧和力量轉化為推動現代化建設的思想自覺和行動自覺，并通過各項體制機制保障現代化取得的成果由全體人民共同享有，把社會現代化發展優勢轉變為人的全面發展優勢。

二、堅持以社會全面進步推進人的全面發展的現代化道路

回顧百年黨史和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創造歷史，人民群眾要獲得全面發展，就必須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和自我革命，發揮中國共產黨促進社會全面進步和人的全面發展的主心骨作用；就必須堅持“五位一體”總體布局，以社會全方位、各領域的進步推動人的全面發展；就必須堅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為世界各國人民的發展作出更大貢獻。

（一）堅持黨的全面領導和自我革命，為人的全面發展提供強大的領導力量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打鐵還需自身硬，辦好中國的事情，關鍵在黨，關鍵在黨要管黨、全面從嚴治黨。”［8］53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是中國共產黨在馬克思主義理論指導下，緊緊依靠人民群眾開辟的現代化道路。歷史的經驗教訓深刻表明，沒有中國共產黨的集中統一領導，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就不可能開創，中國人的全面發展不可能實現。在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不斷前行的進程中，必須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將黨的正確決策貫徹落實于現代化建設的各個環節，為實現人的全面發展提供根本保證。因此，必須不斷加強黨的建設，提高黨的領導能力和執政水平；必須注重激發地方黨組織和基層黨組織的創造精神，形成頂層設計和基層探索良性互動的格局；黨員干部更要正確認識和把握現代化發展的規律，堅持科學判斷發展形勢，始終關注現代化發展前沿，積極回應人民對現代化的期盼；必須推進學習型政黨建設，充分掌握和利用現代化的科學技術，增強處理事務的工作本領，以便更好地服務于人民；必須增強問題意識，堅持目標引領和問題導向，著眼于人民群眾發展中遇到的實質困難，想民眾之所想，急民眾之所急。

“自我革命精神是黨永葆青春活力的強大支撐。”［8］100黨的百年歷程就是以黨的自我革命不斷推動社會革命的歷程。無論是在戰火紛飛的革命時期，還是發展成為時代主題的和平年代，自我革命精神都是黨不斷戰勝自我以實現新飛躍，不斷戰勝敵人以實現新勝利的重要支柱。當前，要著力形成多方面的監督合力，健全黨內監督機制，始終堅持真理、修正錯誤。要始終保持中國共產黨與人民群眾的血肉聯系，通過清正廉潔的作風和嚴格清晰的紀律不斷取得人民的信任，破解歷史周期率。只有保證干部清正和政府清廉，才能營造促進社會全面進步和人的全面發展的良好政治生態。

（二）堅持推進經濟建設，為人的全面發展提供堅實的物質保障

發展生產力是破除人的全面發展桎梏的基礎和關鍵。在人的發展過程中，唯有立足于生產力高度發達的社會基礎之上，才能使勞動的功能發生轉變，即從人的謀生手段轉變為實現自我價值的需要。發展生產力必須堅持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推進現代化經濟體系的建設和完善，將新發展理念融入發展的各個領域，通過優化經濟結構，促進產業鏈現代化和產業基礎高級化，使市場主體在良性競爭中提升自我實力；必須堅持創新驅動發展，切實推動區域協調發展，使經濟發展滿足時代前沿需求，重視和解決重點領域和關鍵環節中亟待解決的問題，將人工智能的創新優勢融入經濟發展，打造經濟新增長極，以科技現代化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必須處理好經濟快速發展與社會和諧穩定的關系，經濟發展是現代化發展的根本動力，社會和諧是現代化發展的必要前提；必須注重經濟安全，增強抵抗經濟風險的能力，提升經濟發展的安全性。

（三）堅持推進政治建設，為人的全面發展夯實嚴密的制度基礎

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切實保障人民當家作主的權利，為人的全面發展夯實制度基礎。堅持推進政治建設，必須堅持和完善人民當家作主的制度體系，立足于中國具體國情和人民素質水平，建設參與程序完整、實踐機制健全的全過程人民民主。在健全民主制度的同時，推動民主形式多樣發展，加大對基層民主的關注度，落實基層民眾的民主權利，提高基層人民的政治參與意識和參與熱情。同時將法治和民主緊密相連，發揮兩者相輔相成的作用，通過法治落實民主制度，以法治中國建設推動社會主義民主制度化、規范化、法制化。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完善國家制度和政策使其能夠充分體現人民意志，增強人民在政治生活中的主體性和自覺性，滿足人的政治需要以促進人的全面發展。

（四）堅持推進文化建設，為人的全面發展營造濃厚的文化氛圍

馬克思指出：“文化上的每一個進步，都是邁向自由的一步。”［5］492建設社會主義先進文化，進一步發揮文化育人、化人功能，以滿足人民的文化需求和增強人民的文化素養，這是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發展的內在要求。第一，必須大力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加強對文化市場的監督和管理，包括健全文化市場的準入機制、調整文化產業結構、實施文化產業數字化戰略等，為人民的文化消費提供更多更高質量的產品，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要。第二，要植根于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將馬克思主義的科學原理與開放包容的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在現代化實踐中深入結合，推動文物古籍保護和紅色旅游開發工作，以講好中國故事為著力點，擴大以儒家為底色的中華文化在世界上的影響力，進一步破除“中心主義”思維模式和“文明沖突論”的觀念魔咒。第三，必須充分利用互聯網傳播平臺，不斷弘揚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引導人民樹立正確的觀念，凝聚文化共識。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要始終以人民的需要和時代的發展為依據，不斷煥發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的強大生機活力，在滿足人民的精神文化需要的同時，不斷增強人民的文化自信。

（五）堅持推進社會建設，為人的全面發展奠定公平的社會基礎

中國式現代化實現的是世界上最多人口的現代化，追求的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因此必須在現代化建設中協調好效率與公平的關系問題，必須以客觀實際的國情為基礎，科學理性地應對發展不平衡不充分問題。首先，面對城鄉發展不平衡問題，必須堅持實施鄉村振興戰略，通過豐富鄉村業態拓寬農民收入渠道，不斷改善鄉村風貌和基礎設施，形成以工促農、以城帶鄉的良性互動機制。同時大力發展農業科技，提高農民的科學文化素質，以鄉村人才振興推進以人為核心的新型城鎮化建設，構造現代化都市圈，發揮各地方人民的主體性、創造性。其次，要充分考慮不同階層的不同利益，推進教育、醫療、養老、住房的公平，堅持共同富裕原則，改善就業問題，促進經濟效益與社會效益相統一。同時，建立健全世界上最大的社會保障體系，增強民生福祉，完善返貧監測和幫扶機制，把全體人民的獲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作為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評價標準。在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建設的全過程，必須始終傾聽人民的呼聲，回應人民的期待，保證人民平等發展機會，促進人的全面發展。

（六）堅持推進生態文明建設，為人的全面發展創設美麗的自然環境

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致力于解決人和自然之間的矛盾。恩格斯在《自然辯證法》中提道：“但是我們不要過分陶醉于我們人類對自然界的勝利。對于每一次這樣的勝利，自然界都對我們進行報復。”［5］998在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建設中要始終堅持以生態利益為基礎，探索出保護環境、經濟發展和人的發展協同增效的道路，遵循社會生態發展規律，為人的全面發展提供一個清潔美麗的環境。在現代化建設中必須尊重自然、熱愛自然，建設人與自然的生命共同體。必須改變粗放型經濟增長方式，堅持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的理念，推動經濟社會綠色發展。同時，要充分利用現代科學技術手段，增強對廢棄物的回收利用效率，推動污染物區域協同控制和治理，形成質量高、穩定性強的生態系統。要在現代化建設中加大對環境保護、節約資源的宣傳力度，培育人民的生態環保意識，促進形成綠色生產和生活方式。

（七）堅持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人的全面發展提供和平的外部環境

人的自由而全面發展“是以生產力的普遍發展和與此相聯系的世界交往為前提的”［4］166。人的全面發展不僅需要穩定的國內環境，還需要和平的國際環境。世界各國同處休戚與共的世界歷史大環境中，國家之間的合作與競爭的程度和方式都影響著人的發展水平。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不是閉關鎖國的現代化，也不是利用戰爭武器損害別國利益的現代化，而是追求和平合作的現代化。中國在現代化建設中，不斷提高自身發展水平，增強國際合作競爭的新優勢，推動開放型經濟體制建設和“一帶一路”高質量發展。中國以開放包容的態度堅持構建新型國際關系，絕不以犧牲別國的發展為代價實現自身發展；堅持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力所能及地幫助其他發展中國家，履行起大國擔當、展示出大國風范，為世界各國的共同發展貢獻中國經驗與智慧。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順應全球化浪潮，在實現自身發展的同時，兼顧全人類的合理利益，謀求全人類的共同發展。

三、堅持以人的全面發展推動中國式現代化進程

中國式現代化是一項需要億萬人民同心同德、共建共享的偉大事業，人的全面發展是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目標追求，也是根本動力。唯有高度重視和充分發揮人民群眾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中的主體作用，才能實現真正的現代化。

（一）改善人口數量和年齡結構，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合理的人口結構支撐

人口結構是影響現代化進程的關鍵變量，與社會發展水平相一致的人口數量和年齡結構關乎現代化的發展速度和質量。現代化建設必須重視人口結構的影響，必須科學制定符合實際的生育和退休政策，為現代化發展不斷注入新生活力，促進人力資源充分利用，推動經濟社會可持續發展。為積極應對我國生育率不斷下降和人口老齡化突出問題，我國及時對人口政策作出相應的調整。一是全面調整生育政策，從“只生一個好”到“單獨二孩”“全面二孩”相繼放開，再到一對夫妻可以生育三個子女的生育政策的調整與優化。二是在醫療、住房、教育等領域提供相應的配套支持政策，保持生育政策與經濟、資源、環境等方面的協調性。三是通過維護婦女、兒童權益和降低生育、養育、教育成本，激活和釋放人口生育潛能。

在人口老齡化問題的應對上，首先要做好符合中國國情的社會養老工作，通過加大財政投入，建設多層次養老保障體系，努力滿足基本養老需求。推進基本養老服務體系建設，形成政府主責、家庭盡責、政企聯動的協調養老機制，建設老年友好型社會。其次要大力發展銀發經濟，促進養老新業態，發展普惠性、互助性養老，高度注重老齡人身心健康，推動養老服務數字化、智慧化，開發遠程醫療，建立健全應對老年人口突發疾病的處置機制，推動健康中國建設。最后要按照小步調整、彈性實施、分類推進、統籌兼顧等原則，逐步延遲法定退休年齡，倡導終身學習理念，完善老年人的康樂設備和進修場所，促進老年人全面發展，增進老年人福祉。

（二）提高人民的綜合素質，為中國式現代化積聚磅礴的人才力量支持

中國能否在日趨激烈的國際競爭中搶占先機，較大程度上取決于國民的綜合素質。教育是提升人的素質的重要途徑，馬克思強調：“為改變一般人的本性，使它獲得一定勞動部門的技能和技巧，成為發達的和專門的勞動力，就要有一定的教育或訓練。”［9］人才資源是現代化事業發展的第一資源，教育不僅使人的個性充分彰顯、人的素質不斷提高、人的發展水平顯著提升，也為中國式現代化發展凝聚強大的人才智慧和力量。在現代化建設中，要堅持優先發展教育，實現“社會主義教育為人民服務和為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服務的內在統一性”［10］，不斷培養符合中國式現代化道路建設需要、引領未來發展的創新型人才。

要堅持把立德樹人作為根本任務，牢牢把握黨對教育工作的領導權，堅持教育為社會主義服務，為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服務，培養德智體美勞全面發展的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針對人才市場上出現的企事業單位“用工荒”、大學生卻“就業難”的現象，要加大力度建設高質量的教育體系，完善職業教育體系，使教育發展和人才培育與經濟轉型和發展需求相互配合，以教育現代化支撐和服務中國式現代化事業。進一步推動教育頂層設計的改革，重視農村地區的教育發展，推進教育公平，真正辦好讓人民滿意的教育，促進區域、城鄉教育協調發展。

（三）堅定人民理想信念，為中國式現代化筑牢共同思想基礎、凝聚強大精神動力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青年理想遠大、信念堅定，是一個國家，一個民族無堅不摧的前進動力。”［7］334堅定人民的理想信仰，為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增添精神底色、凝聚精神動力，第一，必須深刻把握“兩個確立”，真正落實和自覺踐行“兩個維護”，將科學的理論真正內化于心、外化于行，把強大的理論武器變成強大的變革世界的偉大力量。第二，要深入開展“四史”教育，使人民從黨史、新中國史、改革開放史和社會主義發展史中汲取奮進的力量，厚植人民愛黨愛國愛社會主義的情懷，增強人民群眾的堅強意志和奮斗品質，激發人民群眾建設現代化強國的奮斗潛能。第三，必須加強國情、世情教育，強化人民對新時代以來我國取得的各方面成就的認識和對當前世界局勢的了解，感悟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和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顯著優勢，增強“四個自信”。第四，必須號召人民群眾在奮斗中前進，在勞動中實現自我價值，將“個人夢”與“中國夢”相統一，將自身發展融入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建設之中，更好地擔當起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歷史使命。

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是中國共產黨團結帶領中國人民，把馬克思主義基本原理同中國具體實際相結合、同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相結合的偉大創造，是馬克思主義指導下的中國歷史文化發展的升級版、科學社會主義實踐的特色版、發展中國家實現現代化的創新版，是基于中國國情、符合中國實際、具有中國特色的現代化，是以人的全面發展為核心的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超越資本邏輯的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是協調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建設的社會全面進步的現代化，是在生命共同體中實現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追求全人類共同發展的現代化。

四、結語

人的全面發展與社會全面進步是雙向互動的過程，兩者互為前提與基礎。社會全面進步需要以全面發展的人作為主體力量，促進人的全面發展是社會全面進步的核心內容和價值指向。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始終堅持人民立場，自覺將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作為貫穿社會全面進步的價值主線，將社會各個方面的發展落腳到人的發展上，以人的發展狀況作為檢驗和評價社會發展成效的標準，為人的全面發展和社會全面進步提供強有力的全方位保障，亦充分彰顯中國式現代化的人民性和人類文明新形態的新優勢。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開創，離不開人民創造歷史的主體作用的發揮，離不開促進人的全面發展的價值指引，中國式現代化新道路的繼續推進需要實現人民作為歷史實踐主體與歷史價值主體的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