貨幣資金舞弊風險識別與防范

摘要：資金是企業持續發展的源泉之一，企業一旦出現資金斷裂，就會面臨破產的風險，識別和有效防范貨幣資金舞弊風險尤為重要。因此，以東旭藍天公司為例，基于五維度舞弊模型，結合財務與非財務分析，識別公司貨幣資金的舞弊風險。通過分析發現，東旭藍天存在大量受限貨幣資金未及時披露、貨幣資金收益率及存貸雙高等異常現象。在探析其背后原因的基礎上，從企業角度與監管機構角度，對東旭藍天的受限貨幣資金、財務公司風險識別等情況，針對性地提出了相應風險防范建議。

關鍵詞：貨幣資金；財務舞弊；風險識別；風險應對

0引言

近年來，貨幣資金舞弊現象層出不窮，財務舞弊手段也別出花樣，曾經最為清晰的貨幣資金，如今也成了企業“藏污納垢”之處。貨幣資金是公司流動性最強的資產，可以隨時用于支付。在過去的認知中，由于通過銀行對賬單即可了解貨幣資金的真實情況，所以貨幣資金是最難造假的科目。然而現在舞弊手段更為隱蔽，僅通過賬面觀察已經不能夠了解貨幣資金的真實情況，因此對于公司的貨幣資金的舞弊風險進行識別與應對具有重要意義。

關于貨幣資金舞弊風險的識別，本文通過五維度財務舞弊識別模型，試圖從財務稅務維度、公司治理維度、數字特征維度、行業業務維度、內部控制維度來識別貨幣資金的舞弊風險[1]。在進行識別風險時，應將會計信息可比性納入考慮，以此提升舞弊風險識別模型的效率與質量，也為投資者與監管者提供準確的信息[2]。關于貨幣資金舞弊風險的應對，從審計的角度，以康美藥業的審計失敗為例對貨幣資金的審計工作提出要求，即對貨幣資金要有針對性的審計程序[3]。同時對于企業內部，通過實證分析得出，為了有效遏制財務舞弊，高管團隊也應當提升社會責任感加強對財務舞弊風險的警惕[4]。

盡管關于企業舞弊風險的研究已經很豐富，但是對于貨幣資金的舞弊風險研究的關注并不多。因此本文以東旭藍天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旭藍天”）為研究對象，分析東旭藍天貨幣資金存在的異常現象，并且通過財務視角與非財務視角相結合的方式，識別東旭藍天貨幣資金舞弊風險，最后為上市公司在防范貨幣資金舞弊方面風險提出建議。

1案例簡介

1.1案例公司簡介

東旭藍天成立于1982年，1994年在深圳證券交易所上市，2021年總股本為14.87億股。其主營業務是新能源，公司聚焦綠色產業，推進“智慧能源＋環保治理”的產業模式。

東旭藍天的股權結構見圖1。東旭集團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旭集團”）為東旭藍天的母公司，占39.04%股份，其十大股東及其股份占比分別為：東旭集團（39.04%）、前海開源基金（2.89%）、鵬華資產（1.05%）、中國銀行股份有限公司（0.54%）、王逑（0.28%）、鄭達（0.27%）、黃文明（0.25%）、鄒建麗（0.19%）、麻洪忱（0.17%）、中信建投證券（0.17%）。

1.2案例背景

2021年4月，中興財光華會計事務所對東旭藍天出具了帶有強調事項段的保留意見報告，指出東旭藍天的負債數額存在錯報。經過查證，東旭藍天8億元債務的轉移并未生效，仍需要承擔連帶償還責任。這樣的異?，F象引起了公眾的注意。在研究東旭藍天情況時，發現其多次收到深交所的問詢函，甚至長時間推遲回復。再三的拖延是否為了掩蓋真相？因此，本文以貨幣資金為研究對象，發現東旭藍天的貨幣資金大量受限、財務公司存款支取困難，并且出現了存貸雙高的特征。東旭藍天貨幣資金異?，F象的背后是何原因？又如何防范？這是本文研究的重點。期望能夠識別東旭藍天的貨幣資金舞弊風險，并能提出應對措施。

2案例分析

本文從財務視角與非財務視角進行分析，以數字特征為指標，結合行業對比，挖掘東旭藍天存在的貨幣資金異常情況，探討企業存在的貨幣資金舞弊風險。

2.1財務視角

針對財務稅務維度分析，就需要以貨幣資金收益率與受限資金的異常入手，因此本文整理了貨幣資金年平均收益率（利息收入/貨幣資金）、受限資金的情況，并進行分析。

2.1.1賬面存在大量受限貨幣資金

早在2019年，深交所就受限貨幣資金的問題對東旭藍天進行了問詢，東旭藍天2018年末的貨幣資金為74.81億元，其中受限貨幣資金3 951.42萬元，深交所希望東旭藍天對受限貨幣資金進行說明。2020年，東旭藍天對此的回復是合同糾紛、財務公司存款支取受限、定期存單、保證金受限。

東旭藍天2017—2021年貨幣資金受限情況見表1。從表1可以看出，東旭藍天在2017年和2018年的受限貨幣資金占貨幣資金總額僅0.79%和0.53%，2019年受限貨幣資金大幅上升為84.84%，2020—2021年的受限貨幣資金占比均高于80%。因此在占比極低的3年，東旭藍天財務報表的受限貨幣資金是否真實存疑，2019—2021年的受限貨幣資金占比為何大幅上升也是需要進一步考察的問題。

顯然，東旭藍天在貨幣資金受限情況的問詢中回復不真實。東旭藍天在2019年10月的問詢函中表示，企業資金在財務公司并不存在受限情況，但是仍向外部進行借款。因此在貨幣資金充足的情況下，寧愿承受高額的財務費用也要借款的行為是不合理的。在2019年年報及2020年問詢函的回復中，東旭藍天披露了真實的受限貨幣資金情況，具體為：銀行存款中有10.36%受限；財務公司存款100%受限；其他貨幣資金（定期存單、業務保證金等）100%受限。因此，東旭藍天存在隱瞞受限貨幣資金的情況。

結合往年受限貨幣資金的情況，縱向進行觀察。如表1所示，東旭藍天的受限貨幣資金占貨幣資金總額的比重存在異常，2017年和2018年的受限貨幣資金占比僅為0.79%、0.53%，2019年及之后，受限貨幣資金占比為84.83%、91.10%、88.20%，可以看出這幾年受限貨幣資金的情況出現了大幅上升，也暗示企業在2019年以前存在未如實披露受限貨幣資金的情況。

2.1.2貨幣資金收益率異常

東旭藍天2017—2021年貨幣資金年平均收益率見表2，可以看出，貨幣資金收益率與貨幣資金對比異常。按常理來說，貨幣資金的變動應當與貨幣資金收益率同步。根據表2，2017年貨幣資金占比出現大幅下降，此時貨幣資金收益率反而有較大上升，2019年也是同樣的情況。到2021年，貨幣資金收益率卻僅0.08%，這樣的變動值得進一步核查疑點。

從表2還可以看出，東旭藍天貨幣資金收益率與受限貨幣資金占比聯動異常。2021年，其貨幣資金收益率大幅降低，大多是由于88.20%的受限貨幣資金掩蓋了流動性較強的貨幣資金[3]。然而根據表1數據，2017年與2018年，東旭藍天的受限貨幣資金占比僅為0.79%和0.53%，此時貨幣資金年平均收益率在1%左右。2019年，東旭藍天出現大量受限貨幣資金，占比為84.83%，而其貨幣資金年平均收益率反而上升至2.87%，顯然，這種情況是不合理的。

2.1.3存貸雙高現象異常

為了更直觀地發現東旭藍天貨幣資金存在的舞弊風險，選取新能源行業的標桿企業隆基綠能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隆基綠能”），二者貨幣資金情況對比見圖2。

存貸雙高現象往往與公司治理有關聯。從圖2可以看出，東旭藍天2017年的貨幣資金為86.55億元，占總資產的比重為29.94%；有息負債為84.68億元，占總資產的比重為29.30%，可明顯發現企業在2016—2017年的貨幣資金高于有息負債。其在2017年擁有大量貨幣資金的情況下仍借入高額負債，這是有悖常理的。因此，在存貸雙高的情況下，究竟是貨幣資金不實、貨幣資金受限，還是其他原因，值得深究。

從圖2可以看出，2017—2021年，隆基綠能的貨幣資金占比保持在20%～30%之間，而東旭藍天的貨幣資金占比波動較大，最高為29.94%，最低為12.86%。2017—2018年，東旭藍天與隆基綠能的貨幣資金數額較接近，貨幣資金占比也較接近。然而2019年開始，東旭藍天的貨幣資金大幅下降，貨幣資金占比也大幅下降，此后幾年的貨幣資金均處于較低水平。

從有息負債方面，二者情況見圖3?？梢钥闯觯』G能的有息負債占比處于10%～20%之間，而東旭藍天的有息負債占比均高于隆基綠能。

2.1.4貨幣資金異常變動

設置貨幣資金變化量占總資產減少量、同比上年變化這兩個指標來分析東旭藍天貨幣資金的異常，見表3。2018年，其貨幣資金減少了11.74億元，總資產卻增加了55.19億元；2019年貨幣資金減少了27.63億元，總資產減少34.36億元?？梢钥闯鰱|旭藍天2018年、2019年、2020年的貨幣資金變化都較大，尤其是2018年，在總資產減少時貨幣資金卻增加，這一現象背后的原因值得深究。

2.2非財務視角

2.2.1內部控制維度

深交所公司部問詢函第174號、年報問詢函第142號、半年報問詢函第13號，以及2021年的半年報問詢函中，都對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存放的大量貨幣資金進行問詢，要求其闡述存放大量貨幣資金的必要性。

異常情況1：2019年末，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的存款為27.19億元，對應利息為2 148.42萬元，但同時也向財務公司借款2.2億元，并且東旭藍天在2019年10月的問詢函中表示在財務公司不存在受限貨幣資金的情況。因此為何在存款充足的情況下利息支出仍在增加？財務公司賬面的資金是否為真實？是否存在資金已被挪作他用的可能？

異常情況2：截至2020年6月末，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的存款為29.01億元，占貨幣資金總額的61%。2019年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的存款已出現支取困難、流動性差的情況，為何仍舊向財務公司增加存款？此外，財務公司的存款占貨幣資金總額已經明顯超過40%，這樣的情況與正常貨幣資金的規劃是相悖的。對此東旭藍天僅回應是風險性評估的問題，這背后存在諸多疑惑，值得深究。

東旭藍天2018—2021年在財務公司的存貸情況見表4。表4數據顯示，東旭藍天自2018年開始與財務公司進行存貸款業務往來，2019年4月末進行了貸款業務，貸款余額為2.2億元，同年6月末存款增加至27.19億元，2019年12月以后貸款余額基本保持不變，貸款業務也基本為0。因此，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出現了“高存低貸”的特征，不僅在財務公司存款，同時還進行外部借款，這增加了企業的資金成本，損害了企業中小股東的權益。

2016年，東旭集團與東旭光電科技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簡稱“東旭光電”）共同出資建立集團財務公司，2019年11月8日東旭光電未能如期兌付中期票據的本金及利息，集團財務公司流動性問題逐步暴露。早在2019年11月，東旭集團的財務公司就無法提取資金，然而在2020年7月才對外披露事實，東旭藍天的大多數貨幣資金都存入東旭集團財務公司，一旦財務公司的款項出現問題，東旭藍天自然難以從財務公司支取存款，也就形成了大額的受限貨幣資金。同時為了滿足企業的日常經營需要，需要向外部融資，增加了企業的資金成本，財務費用也居高不下。

東旭集團財務公司的實際控制人為李兆廷、李青等大股東，在東旭集團財務有限公司出現支取困難時，東旭藍天仍舊要增加存款，同時對外隱瞞受限貨幣資金的情況，最終導致東旭集團的集體暴雷、東旭藍天的債務違約，使這筆貨幣資金的真實情況暴露出來。東旭藍天80%以上的貨幣資金都存在財務公司，也就構成了大額的受限資金。因此，不得不懷疑是否存在大股東占用資金的情況。

因此，東旭藍天的內部控制不夠成熟，在明知財務公司存在支取困難時，忽視風險，仍增加存款，最終導致出現大量受限貨幣資金。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的存款比例遠高于貨幣資金的40%，財務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是東旭集團的大股東，這也增加了東旭集團大股東占款的嫌疑。

2.2.2公司治理維度

1.監管頻頻發函質詢

自2019年起，東旭藍天就頻繁收到深交所的問詢函與關注函，其中問詢函5份、關注函1份，見表5。

近幾年，東旭藍天收到深交所的問詢函/關注函，大多是針對東旭藍天的貨幣資金情況，這也反映出東旭藍天在資金上存在一些問題：一是貨幣資金受限的情況；二是財務公司的相關疑惑；三是董監高頻繁離職的原因調查；四是合同債務糾紛情況。說明監管機構對東旭藍天會計信息質量持續關注。正是由于深交所的不斷關注，才逐步了解到東旭藍天的異常之處。

2.違反深交所規定

在東旭藍天停牌并發布公告后，深交所就對東旭藍天發出了問詢函，要求東旭藍天說明貨幣資金的情況、債務償付能力、關聯方交易等。但是東旭藍天一再拖延回復，原定于2019年11月27日前回復，11月27日、12月5日、12月12日，東旭藍天均披露了延期回復的公告，12月31日再次披露延期回復公告，2020年1月，深交所對東旭藍天發出《關于對東旭藍天新能源股份有限公司的關注函》（以下簡稱《關注函》），截至2020年4月30日，東旭藍天仍未做出相關披露。《關注函》指出東旭藍天違反了《股票上市規則（2018年11月修訂）》第1.4條和第2.1條的規定。

3對策與建議

通過以上分析，可以得出，東旭藍天在財務公司的存款支取受限，因而導致大量受限貨幣資金，隨即也產生了存貸雙高、貨幣資金收益率異常的現象。這一方面是由于東旭財務公司的風險性高；另一方面是由于東旭藍天的內部控制及公司治理上存在問題，不能合理評估財務公司的風險，在明知存在風險的情況下仍增加存款，也有可能存在大股東占用的情況。因此，為有效解決東旭藍天的困境，從企業角度與監管機構角度提出對策。

3.1企業角度

3.1.1規范信息披露

上市公司應當提升會計信息披露的意識，要能夠正確、真實地反映企業的會計信息。一方面，要遵守證監會對于上市公司信息披露的管理辦法，加強信息披露事務管理，嚴格遵守公司對于會計信息披露的專業性、嚴謹性規定；另一方面，上市公司要提升財務人員的專業素質，發揮獨立董事的作用，激勵與督促獨立董事勤勉盡責，能夠如實的披露企業的會計信息，也要保持理智的頭腦，遵循會計準則等相關規定。

3.1.2完善內部機制

東旭藍天的資金問題反映其很可能存在大股東的占款行為。因此，有必要加強公司內部治理，嚴防大股東掏空行為，需要調整公司股權結構、加強公司信息披露，構建良好的內部制衡機制及信息披露機制。這樣一來，有利于大股東之間互相監督、互相制約；有利于外部監管部門對公司的監督監管；有利于規避某些大股東掏空行為的發生。此外，也需要完善企業內部治理，充分發揮董事會、監事會、內部審計的作用，細化公司的監督。

3.1.3做好財務公司風險管控

財務公司應當具有全面的風險管理制度，不僅要進行事后的風險控制，也需要做好事前預防措施，對操作風險、信用風險、市場風險、流動風險等其他類型風險進行全面管控[5]，風險管理活動也要根據實際情況進行不斷完善與調整。同時，也要完善風險管理治理結構。股權過于集中的情況下，大股東往往追求股東利益最大化，會損害中小股東的權益，因此要促進股權結構優化。

3.1.4加強資金管理

為了解決東旭藍天的“存貸雙高”現象，應當時刻保持合理的現金持有量，減少資金的持有成本，保證現金持有量能夠滿足企業的日常經營需求。企業可以利用杜邦分析法構建財務分析體系[6]，對企業資金的效率、收益及風險進行監控，幫助企業管理者做出正確決策，使資金管理達到效益最大化。

3.2監管機構角度

3.2.1關注“存貸雙高”企業

“存貸雙高”是企業的異常現象，企業在擁有大量存款的情況下，不應當承擔高額的財務費用，因此高存高貸是不符合企業長遠發展要求的。此時就要重視存款的真實性問題，加大對“存貸雙高”企業的審計力度，關注企業是否存在資金受限或虛假資金問題。

3.2.2加大對舞弊的懲罰力度

財務舞弊的線索終究會在財務報表中體現出來，監管機構應當及時收集舞弊證據，擴大搜集證據的時間區間，加強舞弊證據的真實性[7]。對于存在舞弊行為的主要管理人員加大懲罰力度，使犯罪成本大于犯罪收益，起到震懾作用。

4結語

本文通過五維度舞弊模型，從財務視角與非財務視角進行分析，對東旭藍天的貨幣資金異常之處進行探討，對企業存在的舞弊風險進行識別。第一，東旭藍天對財務公司的風險管控并不完善，忽視財務公司的風險帶來的后果就是存款無法支取，貨幣資金大量受限。第二，東旭藍天存在大股東占款的嫌疑，財務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是李兆廷、李青等大股東，東旭集團與東旭光電共同出資，這筆存款的使用很有可能被大股東占用。第三，東旭藍天的信息披露頻頻出問題，一是受限貨幣資金沒有如實披露，在深交所的問詢之下才披露了真實的受限情況；二是在2019年收到深交所問詢函后，多次延期回復，違反了深交所的規定。因此，信息披露的真實性存在質疑，也會產生舞弊風險。

通過對東旭藍天的案例分析，可深刻認識到貨幣資金舞弊風險識別的重要性。隨著經濟與市場的發展，對貨幣資金舞弊風險的識別與應對越來越重要。對企業而言，貨幣資金是企業發展的關鍵因素之一，資金斷裂對企業經營有著重大的負面影響，企業需要有效規避舞弊風險；對監管機構而言，要以嚴格的法律法規約束舞弊行為，營造不能造假也不敢造假的市場氛圍。

本文研究也存在一些不足之處，如研究對象為單一案例，缺乏普適性，不能照搬用于其他企業；模型分析中也存在主觀偏差，缺乏企業內部的真實數據。今后可針對財務公司的風險管控進行進一步研究，旨在最有效發揮財務公司的作用，減少類似舞弊風險的產生。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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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張威，王竹泉.資金管理的財務分析體系研究：助推企業高質量發展[J].財會通訊，2022（16）：16-21.

[7]熊方軍，張龍平，韓粵.上市公司財務舞弊風險識別與治理對策研究：以瑞幸咖啡為例[J].會計之友，2022（3）：55-61.

收稿日期：2022-12-14

作者簡介：

王旭，女，1998年生，碩士研究生在讀，主要研究方向：企業會計。

*基金項目：揚州大學大學生創新創業訓練計劃項目（X20220870）、揚州大學商學院研究生實踐創新計劃項目（SXYJSCX202220）階段性研究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