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的價值闡釋與轉化路徑研究

摘 要：北京冬奧會留下豐厚的奧運遺產，精神遺產作為其中的無形力量，其價值和實際轉化應得到重視，對之進行合理有效的開發和利用，能使其豐碩價值成為造福人民、惠及長遠的優質資產。經過研究梳理，認為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具體通過申奧三大理念凸顯人文關懷的傳承，通過奧林匹克新格言和北京冬奧會主題助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通過北京冬奧會開閉幕式彰顯中華文化自信。提出賡續人民至上的冬奧精神，助力體育發展的中國式現代化；傳承冬奧德育成果，加快轉化體育課程思政建設；開發冬奧文化創意遺產，構建中國特色體育文化體系等路徑，藉此實現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的轉化，加速推動中國冰雪體育事業發展，在新的征程中創造新的輝煌。

關鍵詞：奧運遺產；精神遺產；遺產價值；理念進步；轉化路徑；北京冬奧會

中圖分類號：G80-054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3488（2023）06-0077-06

Research on the Value Interpretation and Transformation Path of the Spiritual Legacy of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 Games

ZHANG Zhiyue1， KAN Junchang2

（1. School of Postgraduate， Harbin Sport University， Harbin 150008， China; 2. Humanities and Sociology of Sports School， Harbin Sport University， Harbin 150008， China）

Abstract：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has left behind a rich Olympic heritage， and as an intangible force， the value and practical transformation of spiritual heritage should be valued. Reasonable and effective development and utilization of it can make its fruitful value become a high-quality asset for the benefit of the people and the long term. After research and sorting， it is believed that the spiritual heritage of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specifically highlights the heritage of humanistic care through the three major concepts of the Olympic bidding. Through the new Olympic motto and the theme of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it helps to build a community with a shared future for mankind， through the opening and closing ceremonies of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it showcases the confidence of Chinese culture. It is proposed to continue the winter Olympic spirit of putting people first and helping the Chinese modernization of sports development; to inherit the moral education achievements of the Winter Olympics and accelerate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sports curriculum in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construction， and to develop the cultural and creative heritage of the Winter Olympics and build a sports culture system with Chinese characteristics， so as to realize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spiritual heritage of the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thereby accelerating the development of China’s ice and snow sports and creating new glories in the new journey.

Key words： Olympic heritage; spiritual heritage; heritage value; conceptual progress; transformation path; Beijing Winter Olympics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是在全黨全國各族人民向第二個百年奮斗目標邁進的關鍵時期舉辦的重大標志性活動。我們要積極謀劃、接續奮斗，管理好、運用好北京冬奧遺產”[1]。任何形式的冬奧遺產都蘊含著深層次的精神內涵和價值，這種精神遺產是潛在的、難以量化的、隱性的和無形的，也是我國目前需要增強的精神內核。借助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的切實轉化，能夠為奧林匹克運動當前面臨的挑戰提供解決思路，推動體育未來的進步與發展，同時為中國式體育現代化及新時代體育強國建設注入強大的精神動力，促進奧林匹克運動蓬勃發展。因此，將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轉化為具有實際意義和可持續發展的資源具有重要價值。

1 奧運遺產與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

1.1 奧運遺產的內涵及發展趨勢

國際奧委會在《遺產戰略方針》中將奧運遺產定義為：所有因舉辦奧運會和體育賽事而對人民、城市和地區以及奧林匹克運動而產生或加速發展的、可見和不可見的長期效益。國際奧委會遺產與可持續發展委員會成員Holger Preuss教授提到一個更寬泛的定義：在給定的時間和空間里，體育賽事所創造的、有計劃的和不可預見的、積極的和消極的、有形的和無形的結構[2]。他進一步闡述了奧運遺產的核心：雖然所有的奧運會都引發了主辦城市、國家甚至全人類社會的構造變化，但這種構造變化本身并不是奧運遺產的一部分，反而是奧運遺產的創造“動因”[3]。換句話說，奧運會所帶來的結構性變化對人類的影響最終形成了奧運遺產。

隨著國際奧委會改革進程及人們對奧林匹克運動本源的追溯，奧運遺產逐漸由“只關注物質遺產”走向“看到精神遺產的重要性”，由“注重遺產的過去”轉向“關注遺產的未來”[4-5]。無論有形還是無形的奧林匹克遺產都具備獨特的精神屬性，奧運物質遺產以實體形式展示每屆奧運會留下來的看得見、摸得著的遺產，它自身承載著奧運會申辦、籌辦到舉辦過程中人們的智慧結晶和情感寄托，在其物質性背后，通常都凝結了一個時代的深刻記憶；奧運非物質遺產本身是無形和難以衡量的，這種特殊性更凸顯了其蘊含的奧運精神與力量，以及社會對它的共鳴。奧運遺產雖然是過去的產物，但其精神內涵能夠對未來奧林匹克運動、國家和社會的發展起到正向引導作用，形成“過去與現在”“現在與未來”相互對接的時空形式。

1.2 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

北京冬奧會的成功舉辦，使奧運遺產受到了極大關注并得到全面規劃。北京冬奧組委發布的《北京2022年冬奧會和冬殘奧會遺產報告集（2022）》對冬奧遺產進行了系統的分類，包括體育、經濟、社會、文化、環境、城市和區域發展7個方面[6]。習近平總書記在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總結表彰大會上指出：“北京冬奧會、冬殘奧會既有場館設施等物質遺產，也有文化和人才遺產，這些都是寶貴財富，要充分運用好，讓其成為推動發展的新動能，實現冬奧遺產利用效益最大化”。這為冬奧遺產劃分又提供了一種新思路，可將之分為物質遺產、文化遺產、人才遺產等。如前所述，無論什么形式的奧運遺產，都具有精神本質和價值，因此，本文所研究的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指任何形態的冬奧遺產中所凝結并提煉的精神本質，它將對人、自然、社會、國家的理想信念、價值觀念、倫理道德、習慣傳統等人文精神產生深遠影響，并反作用于奧林匹克運動。

2 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的價值闡釋

2.1 北京冬奧會申奧三大理念凸顯人文關懷的傳承

2.1.1 以運動員為中心

奧運會中的“唯金牌論”讓運動員淪為爭奪金牌的工具，忽視了競技比賽的精彩過程和運動員的精神風貌，使得運動員主體淡化，甚至存在扭曲運動員形象來博得關注的現象。因此，淡化金牌和重視運動員成為奧林匹克運動改革發展的關鍵點，《奧林匹克2020議程》中“改變觀念，保護清白運動員”“授予清白運動員榮譽”“加強對運動員的支持”等有效措施，充分展現了保障運動員權利和話語權的堅定決心。北京冬奧會“以運動員為中心”的理念，正是對這些保障措施的完美提煉和呈現?！耙赃\動員為中心”指北京冬奧會的一切出發點和落腳點都是運動員，要為運動員提供全方面高質量的服務。同時在冬殘奧會辦賽過程中，為殘疾人運動員提供無障礙基礎設施及服務，努力滿足運動員所有需求，讓每位運動員都能達到最佳競技狀態。運動員是每個國家地區及其文化精神的象征，他們會聚在北京冬奧會賽場，目標是超越自我，同時將積極的能量傳播到世界各地。重視各國運動員主體充分體現了我國“以人為本”的理念[6]，向世界展現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的優越性。

2.1.2 可持續發展

可持續發展作為北京冬奧會辦賽理念之一，踐行了奧林匹克運動發展理念[7]，體現了《奧林匹克2020議程》中的要求，同時還是對2008年北京奧運會“綠色奧運”理念的進一步深化。實現可持續發展的必要條件就是生態保護，而生態保護是人類生存與發展的必由之路，走可持續發展道路就是展現人文關懷。北京冬奧會籌辦期間，把生態環境保護作為生命底線，走綠色發展之路，實際上就是牢牢抓住社會發展中人的重要性。同時，北京冬奧會實現了“帶動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的目標，推動冰雪群眾運動在我國不同地區開展，這也是重視“人”的可持續發展。

2.1.3 節儉辦賽

節儉辦賽理念是立足于奧林匹克運動發展的現實問題而提出的，“蒙特利爾陷阱”充分詮釋了一個國家和城市舉辦奧運會需要付出的資源、財力以及背后的負擔?；诖耍芏鄧业拿癖姸疾恢С直緡虮境鞘信e辦奧運會，薩馬蘭奇先生則推動了奧林匹克商業化改革。北京冬奧會節儉辦賽理念的提出表明中國高度認同國際奧委會的改革，并且對《奧林匹克2020議程》中“降低申辦費用”等條例進行積極響應。值得一提的是，北京冬奧會北京賽區12個場館中的11個都是2008年北京奧運會時的場館，場館遺產得到了最大化的再利用，做到了盡最大可能降低辦賽成本[8]。簡約和節儉是中國向世界展示的一種生活態度和生活方式，這種文化特質和民族精神反映出中國人民對于人與自然、人與人之間關系的深度理解和探索，也進一步凸顯出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獨特時代特征和領先地位?？偠灾?，北京冬奧會從申辦、籌辦到舉辦全過程中的節儉理念，是中國留給世界的一份寶貴財富。

2.2 奧林匹克新格言和北京冬奧會主題助力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2.2.1 奧林匹克新格言

2021年7月20日，國際奧委會宣布了奧林匹克新格言“更快、更高、更強——更團結”，這是奧林匹克格言提出108年以來首次更新。新格言的提出，是奧林匹克運動在面臨新冠肺炎疫情時的積極回應，更表達了奧林匹克運動對于人類團結、友誼和互助的價值觀。新格言從表面上看只是新增了“更團結”一詞，實際上極大地延伸了奧林匹克運動的精神價值。單從競技體育本身而言，無論是單人項目還是集體項目，其最終都是“團結”的體現，即個人、團隊、家庭、社會及國家各個層面之間的協作和配合。然而，奧運會的核心精神已經超越了單純的體育競賽，包含了社會的各個方面，如政治、經濟、文化和全體人類的精神財富。因此，“更快、更高、更強”這一口號代表了人們在體育競技中的目標追求，而“更團結”則象征著奧林匹克精神的核心，它也是全人類所尋求的精神財富。新的格言強調了團結的重要性，呼喚人們具有共同體意識，在肯定正當的利己心和物質價值訴求的基礎上倡導個體具有寬廣的眼光，立足全球和關心世界。同時，呼吁人們從競技體育的比拼中回歸到奧林匹克精神的本源，以奧林匹克價值觀完善全球治理，推動人類共同發展。

2.2.2 北京冬奧會主題

中國的立場一直堅定支持奧林匹克精神及其所代表的價值觀念，同時積極推動并實踐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念[9]。北京冬奧會是兩種理念融合的最佳實踐，其主題“一起向未來”不僅是對奧林匹克精神的繼承和發揚，也展示出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的實際應用和持續追求[10-11]。一方面，北京冬奧會出色地踐行了“更團結”的理念，同樣作為冬殘奧會的主題，“一起向未來”的“一起”二字體現出奧林匹克運動對殘疾人的包容性價值觀[12]；另一方面，我國著力普及“殘健互融”理念，推動包容性社會建設，深刻揭示出當下人類互利共生、休戚與共、福禍一體的關系[13-14]，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力量。

2.3 北京冬奧會開閉幕式彰顯中華文化自信

北京冬奧會開閉幕式以中國式的浪漫詮釋了奧林匹克精神，彰顯出中華文化自信。通過選取“二十四節氣”“黃河之水”“燕山雪花大如席”等文化元素，以委婉、含蓄的方式展現出中華兒女的浪漫情懷，這種詩意深深植根于中華文化的底蘊之中[15]。以“微火”點燃圣火，既體現了中華民族環保節約的品質，又以中國特色展現出對奧林匹克本源的追溯。用一片片雪花匯聚的引導牌組成“中國結”，滿滿的中國元素讓世界看到了中國傳統文化的高雅。小朋友和普通大眾的參演更是展現出中國對自身文化輸出的決心，不再過度追求高大上的形式，而是用最平凡、最普通的群體來展現中國溫暖和中國力量。正如梁啟超將中國歷史區分為“中國之中國”“亞洲之中國”和“世界之中國”三個階段，中國已經從模仿和跟隨的階段走向了自主創新的道路，從自卑的心態轉變為自信的態度。北京冬奧會中國開始以平視的姿態面對世界，展示自身的實力和價值，向全球展示深厚的文化底蘊和獨特的文化魅力，向世界展現中國的文化自信和民族自豪感。

3 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的轉化路徑

3.1 賡續人民至上的冬奧精神，助力體育發展的中國式現代化

北京冬奧會申奧三大理念都體現出我國越來越重視對人自身的關注、越來越注重深化對人與自然和社會之間關系的認識，突破了以往對體育的認知?，F代體育歸根到底是西方文化的舶來品，而西方體育發展的過程，是從“神權”逐漸向“人權”轉變的過程，強調人的自身發展而非神權的延續。中國體育自啟蒙以來，在對“人”的重視方面長期存在缺失。自新中國成立以來，體育事業逐漸融入了國家政治經濟的背景之中，成為為國爭光的重要途徑之一。改革開放后，中國經濟迅速發展，但體育領域最突出的問題則是運動員成為了經濟發展和商業化的犧牲品。由此可見，中國體育缺少對體育本質的深入探索，也沒有從體育層面去尋找人本性的回歸。1995年我國進入了體育體制改革時期，相關體育制度逐步確立，《體育法》的頒布更標志了我國體育步入法制化軌道，體育領域規范化、制度化水平不斷提升。2008年北京奧運會的舉辦，對于中國而言是一次難得的機會，向全世界展示了我國政治、經濟、文化和體育的綜合實力。然而，由于當時中國與西方發達國家在體育理念上仍然存在一定的差距，因此中國在首次奧運主場亮相中表現出強烈的意愿，希望通過贏得金牌來證明自己的競技實力。這種強烈的意愿，也在某種程度上阻擋了體育深層次改革的推進。2022年北京冬奧會是中國14年后的重新亮相，而“以運動員為中心、可持續發展、節儉辦賽”三大理念完美闡釋了中國辦賽的態度，即淡化金牌的重要性，強調人性的價值，追求競技體育的人性化、和諧化，極大地助力了體育改革的進程。因此，在我國持續性的體育發展進程中，這一人文關懷思想應成為我們對待體育的堅定態度和努力方向。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堅持人民至上”是報告中“六個堅持”之首，貫穿于中國式現代化的全過程，彰顯出中國式現代化最為首要的人民性特質。因此在體育領域，中國式體育現代化也要將全體人民置于首位，重視人自身的發展，建構體育高質量發展的精神內核。始終堅持“以人為本”的核心原則，意味著我們需要轉變思維方式，將人民視為體育發展的核心驅動力，并以此為基礎，致力于滿足人民的體育需求以及推動人類的全面進步。在推動體育事業進步的過程中，我們必須充分考慮中國巨大人口規模這一實際情況，堅定貫徹以人民為中心的體育發展理念，滿足公眾多樣化的體育需求，并始終以公眾需求為導向，提供優質的體育服務和產品，構建更高水平的全民健身公共服務體系。同時，我國地域遼闊，地區和城鄉差異大，因此需要因地制宜滿足人民體育需求，并鼓勵地方開展具有地域特色、人群特色的體育活動。此外，全社會還需要樹立扶殘助殘意識，培養大眾對殘疾人群體的關懷和幫助，學習殘疾人群體身殘志堅、自強自立、百折不撓的精神和勇于挑戰命運，樂觀、積極的生活態度，通過加強包容性社會的建設，增加殘疾人群體的幸福感。

北京冬奧會為我國冰雪運動的發展帶來顯著的進步。如今，全國范圍內的冰雪運動參與者數量已經超過了3.46億，標志著“帶動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的承諾已然實現。而如何使“三億人參與冰雪運動”從數量向質量轉變，首要問題就是要滿足大眾冰雪運動多樣且動態的需求。我們要實現競技體育與廣大人民群眾的共建共享，必須充分發揮競技體育精神在引領群眾體育發展中的重要作用[16]。同時，還要深入把握公眾不斷變化的新需求，推動各種形式的體育活動與人民生活的緊密結合，為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目標而奮斗。

3.2 傳承冬奧德育成果，加快轉化體育課程思政建設

作為北京冬奧會精神遺產的一部分，奧林匹克新格言和北京冬奧會“一起向未來”主題的提出，形成了國際層面普遍認同的“共同體觀念”，實現了“大一統”的理想，在新時代注入了人類社會的價值訴求。為了傳承和弘揚這一精神，我們需要將過于追求利益的“缺德”行為拉回到奧林匹克運動本源中的“有德”狀態，要在體育發展中正確理解體育的本質，致力于培養具備人類命運共同體所推崇的意識、價值觀和行為模式的人才[17]。在奧林匹克運動中，運動員的目標是對競技能力的追求和對冠軍的渴望，但同時也要通過接觸各國運動員、教練員、裁判員及觀眾，豐富自身的知識、思維及國際視野，更加有國家、團體和社會意識，形成人格健康、包容他人、互利共生的優秀道德品質，并以運動員的特殊身份去影響其他人群。當前奧運會中存在很多過于追求名利、金牌至上的不良作風，這些行為和思想違背了奧林匹克價值的本質，背離了參與奧運會的初衷。因此，我們需要正確審視自身并培養個體和群體的大德育觀，這是對奧林匹克新格言和北京冬奧會“一起向未來”主題的踐行路徑，也是對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和奧林匹克價值觀的生動體現。

圍繞這一思想脈絡，北京冬奧會德育成果應該得到有效的傳承。要將冬奧會精神遺產嵌入到育人的過程中，在全國范圍內開展冰雪奧運冠軍以及優秀冰雪運動員的巡講活動，以線上線下相結合的形式，面向青少年進行宣講及交流，傳遞拼搏向上、勇往直前的精神品質。奧林匹克示范基地和示范學校應積極發揮其在教育中的表率作用，通過精心設計并開展豐富多樣的社會實踐活動，將冰雪運動精神融入青少年的成長歷程。鼓勵青少年在參與冰雪活動時體驗到運動的快樂，提高身體素質，塑造健康人格以及磨練堅定的意志力。奧林匹克運動的出發點和歸宿是教育，因此我國在體育發展過程中想要培養大德育觀，就要從體育課程思政入手，將培養個人品質視為核心目標，將價值取向整合到知識傳授與技能提高的全過程，這樣便能在潛移默化中塑造學生正確的世界觀、人生觀和價值觀。要讓學生正確認識體育運動中的競爭、合作與道德價值觀、集體主義之間的關系，正確認識體育倫理問題以及物質獎勵不應該成為推動運動員進步的唯一因素。體育課程思政是一個從原來單純的知識傳授到價值觀內化的過程，需要克服潛在的困難才能有所突破。為了實現體育教育中的道德與專業技能的融合，我們需要提升體育教師對于體育課程中道德教育的認識。這不僅有助于他們更好地理解如何將道德觀念融進體育教學，而且也有助于他們在面對復雜的體育知識時，能夠以一種全面而深入的方式來進行處理，使體育課程思政成為我國培育青少年大德育觀的重要利器。

3.3 開發冬奧文化創意遺產，構建中國特色體育文化體系

北京冬奧會開閉幕式中不同形式的文化創意，表現出我國文化傳播的醫院，傳遞了堅定文化自信的重要性。這種文化創意闡釋出對文化的傳承、融入和創新，這種內質文化為我國體育改革及新時代體育的發展提供了精神支撐。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到2035年，我國發展的總體目標是：建成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文化強國、體育強國、健康中國，國家文化軟實力顯著增強”，而體育強國建設，不僅僅是國家文化軟實力建設的過程，也是我國強化體育文化軟實力的過程[18]。值得注意的是，長期以來體育在中國國家戰略中的地位并未發生改變。例如，在十九大的報告中，體育被歸入文化主題下的“促進文化事業與文化產業的發展”；二十大報告內，體育依然位于“推進文化自信自強，鑄就社會主義文化新輝煌” 專題之中。這表明，體育在國家戰略中被視為一項特殊的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它代表了國家的軟實力，并在新時代總體目標的建設過程中起到關鍵性的作用。因此，開發冬奧文化創意遺產，堅定文化自信，構建中國特色體育文化體系，成為新時代體育強國建設的靈魂和重點[19]。其舉措可從以下三方面加以推進：

首先，要對自身文化進行準確認知。中國現代化體育在啟蒙時期重視學習舶來的“器物”和制度，而忽視了觀念層面的內核，缺少對自身中華體育文化的認知和對核心價值觀的確定。目下，可以通過校園、社區、鄉村等場域進行體育知識與文化的區域普及，使群眾了解體育、認識體育、喜歡上體育。尤其對于冰雪文化來說，由于受到自然資源、區域環境的限制，更應通過加強室內外冰雪體育場地設施建設，借助數字體育、冰雪研學等形式，采取多樣化方式進行冰雪運動普及和冰雪文化傳承。

其次，要繼承和弘揚中華傳統體育文化。對我國來說，體育文化不僅反映了國家在體育領域的價值觀，而且也展示了我們在吸收西方體育理念時同步塑造出來的獨特的中國模式。例如，在北京冬奧會文化創意中，最突出的就是對中華傳統文化的展示與傳遞。傳統文化與冰雪元素的結合，使中國冰雪體育文化得到生動演繹并借冬奧會的契機播向全球。當前，我們必須通過持續的傳承和發揚以及創新性的改革，使這種獨特性能夠與西方體育媲美，并產生廣泛的影響力和傳播力。為了有效地傳承并發揚地方性的傳統體育文化，我們需要將其與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緊密結合起來，例如利用科技手段，以更快速且高效的方式來推廣和保留這些珍貴的民族體育文化遺產。為了實現這一目標，我們需要堅持和推動中華民族優秀傳統體育文化的創新和發展，以滿足民眾的精神文化需求[20]。同時，歷史經驗也不容忽視，要在總結以往弘揚中華傳統體育文化經驗的基礎上，深入理解和認知我們的文化價值觀念，增強對本國文化價值的自信心和自豪感。

最后，要推動運動項目文化建設。運動項目文化是中華文化與國際對話和接軌的有效途徑，是弘揚中國特色體育文化的重要載體，推動運動項目文化建設，就是加強文化自信自強的具體實踐。隨著北京冬奧會的順利舉辦，大眾越來越關注冬季冰雪運動項目，而其文化建設不僅是推動冬季運動項目發展的基石，也是中國體育文化建設的重要部分。要深入加強對冰雪運動項目歷史的研究和總結，著力開發適合廣大群眾積極品味的文化產品，并構建運動項目的榮譽展示平臺。此外，還需積極發揮國家冰雪項目運動隊和知名冰雪運動員的榜樣作用，樹立冰雪運動員投身志愿服務的責任感，借助冰雪運動項目文化的力量來推動文明互鑒。具體而言，可以速度滑冰、冰球、高山滑雪等群眾基礎較好的項目為突破口，形成各具特色的冰雪運動項目精神核心和文化標志，助推競技體育和群眾體育的均衡發展，建立與新時代體育強國目標相符合的運動項目文化體系與模式。

4 結束語

北京冬奧會雖然短暫，但其留下的精神遺產持續為北京這座“雙奧之城”帶來福祉，并深刻影響著全中國冰雪運動的發展。這種精神遺產不僅是一種象征，更能夠通過實踐轉化深入到每個人的生活中，幫助人們找尋到內心的體育精神力量。通過對體育價值的重新審視和深度挖掘，有助于我們加速推動中國冰雪體育事業未來的發展，在新的征程中創造新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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