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論析

魏繼昆 劉秉賢

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指出：“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1]。這一重要論斷，是對中國共產黨百年奮斗的歷史經驗，尤其是對黨的十八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的歷史性成就及其經驗的科學總結，也是中國共產黨以堅定的自我革命跳出治亂興衰歷史周期率的鄭重宣示，充分彰顯了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反腐敗直至根除腐敗產生的土壤和條件的堅定決心和頑強意志。因而在深入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中，探究“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這一重要論斷的科學內涵、核心要義及重要價值，具有極其重要的理論意義和實踐意義。

一、以堅決反腐敗踐行自我革命精神

腐敗不是某個國家的特有產物。歷史告訴我們，腐敗是人類社會中共有的現象，不僅國內存在，國外同樣存在。因為凡是有權力的地方，就存在被腐蝕的風險。毋庸置疑，腐敗的殺傷力、破壞力對任何國家、任何政黨、任何政權的危害都是相同的。這里的關鍵是以何種態度對待腐敗，以何種行動消除腐敗。這是衡量一個政黨、一個政權是否具有合法性以及能否執政為民的關鍵性標志。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無論是局部執政的革命戰爭時期，還是全國執政的建設和改革時期，堅決反對腐敗都是中國共產黨一以貫之、毫不動搖的鮮明政治立場。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以更堅定的立場、更頑強的意志和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決心，全面打響了一場規模空前、世所罕見、史所未見的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正如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所指出的：“我們開展了史無前例的反腐敗斗爭，以‘得罪千百人、不負十四億’的使命擔當祛疴治亂，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推進，‘打虎’、‘拍蠅’、‘獵狐’多管齊下，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1]。

在如何治理腐敗問題上，有些人吹捧西方的多黨輪流執政和“三權分立”那一套，甚至不相信中國共產黨能夠“刀刃向內、自剜腐肉”[2]543。事實證明，中國共產黨以勇于自我革命的堅定實踐，給了他們響亮而有力的回答。

比如在政治上，反腐敗是新時代全面從嚴治黨的根本要求。習近平強調：“開展反腐敗斗爭首先要從政治上看”[2]507，就是說在新時代深入推進反腐敗斗爭，必須一以貫之、堅定不移地講政治。這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踐行自我革命精神的根本立場和首要舉措。因為腐敗這個毒瘤，對中國共產黨執政基礎的破壞力和殺傷力最大，也是最容易顛覆政權的危害，這是中國共產黨執政所面臨的最大威脅。而這場斗爭非同尋常，它是一場輸不起也決不能輸的重大政治斗爭。堅決反腐敗并建設廉潔政治，是中國共產黨一貫的政治立場，是黨的性質、宗旨和初心使命的必然要求，更是全黨踐行自我革命精神必須長期抓好的重大政治任務。同時腐敗還是人民群眾最痛恨的關鍵問題，是民心所向的問題。正因如此，習近平一再強調：“這是一筆再明白不過的政治賬、人心向背賬”[2]507。

再比如在理想信念上，反腐敗是立根固本、堅定理想信念的根本要求。崇高的理想信念，是筑牢共產黨人精神大廈的根基，更是共產黨人勇于自我革命的精神引領。“堅定理想信念，堅守共產黨人精神追求，始終是共產黨人安身立命的根本”[3]159。共產黨人如果動搖了理想信念，背離了黨性立場，丟掉了黨的宗旨使命，就會走向歧途。現實生活中，有些黨員干部被“圍獵”，走上貪腐之路，其根本原因就是理想信念動搖了，是精神“缺鈣”，是心中“有賊”。因此，堅定反腐敗也是勇于自我革命、堅定理想信念、凈化靈魂的必然要求。

又比如在作風建設上，反腐敗是提高拒腐防變能力的必然要求。作風問題同樣不是小事，它關系到人心向背，關系到執政黨的生死存亡。一個執政黨，如果不重視作風建設，任由不正之風侵蝕和泛濫，這個政黨就有可能失去民心而喪失政權。而黨員干部的腐化墮落也非一時造成，往往是從細小的作風建設不到位的“小事”開始。因而，反腐敗必須重視優良作風建設，對作風之弊、行為之垢必須嚴加整飭，特別是要“持續深化糾治‘四風’，重點糾治形式主義、官僚主義，堅決破除特權思想和特權行為”[1]，而反腐敗正是深入推進作風建設的關鍵之舉，因為黨的作風建設是共產黨人塑造自我革命精神的重要載體和根本條件。除此之外，以反腐敗踐行黨的自我革命精神，還涉及組織、紀律、制度等諸多方面，所有這些都是踐行黨的自我革命精神的必要載體和重要條件。

由上可知，反腐敗不是游離于自我革命之外的另行約束，而恰恰是黨的自我革命固有的核心之義，是彰顯黨的先進性、純潔性的鮮明標識，是黨的自我革命深入推進的利器。不僅如此，黨的十八大以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不僅進一步豐富和發展了黨的自我革命理論，而且在實踐上深入推進了以反腐敗為鮮明標識的新時代黨的自我革命并取得重大成就，如《十九屆中央紀律檢查委員會向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的工作報告》中總結的：“五年來，中央紀委國家監委立案審查調查中管干部261人。全國紀檢監察機關共立案306.6萬件，處分299.2萬人”[4]。反腐敗斗爭取得壓倒性勝利并全面鞏固，使中國共產黨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能力顯著增強。而人民群眾對黨的信心、信任和信賴更加堅定，黨的群眾基礎和執政根基更加穩固。國家統計局民意調查顯示，97.4%的群眾對黨的十九大以來全面從嚴治黨、黨風廉政建設和反腐敗工作成效表示滿意[4]。中國共產黨以猛藥去疴、重典治亂的決心，以刮骨療毒、壯士斷腕的勇氣，堅定不移“打虎”“拍蠅”“獵狐”，清除了黨和國家以及軍隊內部存在的嚴重隱患。從世界上眾多執政黨來看，不管是“輪流執政”還是“三權分立”，都不可能以自我革命方式來根治腐敗。正如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第二次全體會議上的講話中一針見血地指出：“世界上那么多執政黨，有幾個敢像我們黨這樣大規模、大力度、堅持不懈反腐敗？”[2]543對此有的研究者也認為，中國共產黨所領導的反腐敗斗爭，堅決果斷清除一切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捍衛黨的純潔性，無論是斗爭過程的激烈程度，還是斗爭成效的影響深度，都充分體現出反腐敗是最徹底的自我革命[5]。因此，從根本上說，中國共產黨之所以敢于刀刃向內、自剜腐肉，以最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堅決反腐敗，是因為中國共產黨是馬克思主義政黨，所從事的偉大事業是絕大多數人的，為絕大多數人謀利益的獨立的運動[6]。中國共產黨人沒有任何自身的特殊利益，從來也不代表任何利益集團和權勢團體的利益，也就是習近平向全黨一再強調的：“我們黨沒有任何自己特殊的利益，這是我們黨敢于自我革命的勇氣之源、底氣所在。”[2]542

二、以徹底的自我革命跳出歷史周期率

習近平在黨的十九屆六中全會上指出，中國共產黨歷史這么長、規模這么大、執政這么久，如何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他認為：“毛澤東同志在延安的窯洞里給出了第一個答案，這就是‘只有讓人民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經過百年奮斗特別是黨的十八大以來新的實踐，我們黨又給出了第二個答案，這就是自我革命。”[2]541歷史和現實都告訴我們，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是執政的中國共產黨必須回答，并且是需要長久回答的一個根本性問題。對此，經過最早的、開創性的探索，毛澤東給出了“人民監督政府”的第一個答案。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守正創新繼續進行深入探索，創造性地給出了“自我革命”的第二個答案，這是新時代中國共產黨人對共產黨執政規律、社會主義建設規律和人類社會發展規律的深入探索和深刻揭示，為執政的中國共產黨所投身的千秋偉業及其加強自身建設指明了前進方向。

需要指出的是，這一“自我革命”不是一般性的革命，而是深入持久的徹底革命。那么什么樣的革命才是徹底革命呢？理論與實踐都告訴我們，自我革命是自我警醒、自我否定、自我反思、自我超越的一種積極的、主動的革命性行為，其本質規定在于主體在主動意義上和自覺意義上的自我揚棄[7]。對于長期執政的中國共產黨來說，自我革命的根本在于通過堅持不懈的自我改造，不斷增強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就是習近平著重指出的：“以正視問題的勇氣和刀刃向內的自覺推進黨的自我革命。”他認為，就像一個人，“生了病就要及時醫，該吃藥就吃藥，該開刀就開刀。不論什么問題，不論誰出問題，該出手時就出手，對腐敗問題尤其要堅決查處，不斷清除損害黨的先進性和純潔性的因素，不斷清除侵蝕黨的健康肌體的病毒”[2]543-544。這樣的“革命”就是“徹底的自我革命”。其實踐指向就是，執政的中國共產黨必須敢于正視自身存在的問題，不能諱疾忌醫，必須以刀刃向內的勇氣，徹底根除自身存在的各種頑疾，唯其如此，才能最終跳出治亂興衰的歷史周期率。對此，需要在以下兩個方面重點著力。

一方面，必須有正視問題的勇氣，這是推進自我革命并跳出歷史周期率的首要前提。首先要清楚黨內是否存在腐敗問題，如果存在的話，已經達到了何種程度？事實告訴我們，腐敗問題產生的土壤和條件還沒有徹底根除。尤其是在黨的十八大以前一段時間，由于一度出現管黨不力、治黨不嚴問題，“一些貪腐問題觸目驚心”[1]，如政治領域的“七個有之”就不可小覷。還有從查處的案件和線索來看，“一些腐敗分子貪腐胃口之大、數額之巨、時間之長、情節之惡劣，令人觸目驚心”，更為嚴重的是“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塌方式腐敗’”[8]25。正如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大報告中指出：“腐敗是危害黨的生命力和戰斗力的最大毒瘤”[1]，它直接關系到黨和國家的前途命運，“如果任憑腐敗問題愈演愈烈，最終必然亡黨亡國”[8]5。而此衰亡之例，無論是中國歷史還是當今世界各執政黨的現狀都不勝枚舉。因此，若要根除腐敗的土壤和條件，首先要直面自身問題，尤其是自身存在的腐敗問題，不可存在掩耳盜鈴式的愚蠢，更不可諱疾忌醫。

另一方面，必須有刀刃向內的自覺，這是推進自我革命并跳出歷史周期率的強勁動力和根本舉措。而“刀刃向內”這一嚴峻問題，不是輕而易舉就能解決的，它需要以科學理性為引領，通過深刻省思和“自剜腐肉”的非凡之舉，做出發自內心的鄭重選擇。這需要在“知、情、意、行”四個方面下真功夫。

一是在“知”上下功夫，即對腐敗問題的存在及嚴重危害有深刻的認知。腐敗這一社會毒瘤，對執政的中國共產黨傷害最大，也是最廣大人民群眾最不滿意、最憂心、最痛恨的關鍵性問題，它關系到中國共產黨的生死存亡，絕不可掉以輕心。

二是在“情”上著眼，即推進“自剜腐肉”的自我革命，不可虛偽以對應付了事，必須以真情實感而誠心應對，方能達到預期目的。這就要在靈魂深處筑牢固本培元的根基，以此“增強不想腐的自覺”[1]。

三是在“意”上勵志，即以刮骨療毒的勇氣和自剜腐肉的頑強意志推進黨的自我革命。這是一場磨煉頑強革命意志的偉大實踐，每個共產黨人都要以高度的政治自覺投身其中，尤其是需要不斷“提高黨性覺悟，增強拒腐防變能力，涵養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浩然正氣”[1]。

四是在“行”上立足。“自剜腐肉”談何容易？關鍵是覺悟后的行動落實，正如習近平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所指出的：“只要存在腐敗問題產生的土壤和條件，反腐敗斗爭就一刻不能停，必須永遠吹沖鋒號”。他要求全黨“堅決打贏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1]

三、以“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自覺，堅決打贏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

黨的十八大以來，中國共產黨以刀刃向內的勇氣進行自我革命，取得了反腐敗斗爭的壓倒性勝利并不斷鞏固，但也必須看到反腐敗斗爭依然面臨著嚴峻復雜的形勢，習近平用“四個任重道遠”砥礪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決心和自覺：“防范形形色色的利益集團成伙作勢、‘圍獵’腐蝕還任重道遠，有效應對腐敗手段隱形變異、翻新升級還任重道遠，徹底鏟除腐敗滋生土壤、實現海晏河清還任重道遠，清理系統性腐敗、化解風險隱患還任重道遠。”[9]反腐敗斗爭是自我革命的“必答題”，而且是必須要答準、答好的“必答題”，中國共產黨作為世界第一大執政黨，要“確保黨永遠不變質、不變色、不變味”[1]，必須以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自覺堅持“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一體推進，堅決打贏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

第一，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敢腐。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敢腐，就是要堅持零容忍的態度不變。馬克思主義政黨與腐敗水火不容，堅持零容忍的態度推進不敢腐來源于“沒有自己特殊利益”的性質宗旨和“不負十四億人民”的使命擔當。有腐則必反、有貪則必肅，堅持“老虎”露頭就要打、“蒼蠅”亂飛也就要拍，始終利劍高懸，習近平警告全黨：“黨中央的態度是非常鮮明的，不論誰在黨紀國法上出問題，黨紀國法決不饒恕！”[10]

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敢腐，就是要保持刀刃向內的決心不減。自我革命精神是徹底的唯物主義精神。辯證唯物主義和歷史唯物主義認為，一個事物由小到大的發展過程就是通過不斷的否定之否定進行自我揚棄的過程。馬克思主義政黨的偉大不在于不犯錯誤，而在于以科學的態度對待錯誤，以果敢的行動改正錯誤。腐敗對黨的肌體健康危害最大，反腐敗必須一以貫之、持之以恒，“堅決防反彈回潮、防隱形變異、防疲勞厭戰”[4]。只有永遠刀刃向內，以刮骨療毒的勇氣去腐生肌、不斷排除毒素，才能保證黨在不斷凈化中永葆生機活力。

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敢腐，就是要堅持嚴厲懲治尺度不松。懲治的尺度越緊，對腐敗分子的震懾就越大，不敢腐的成效就越明顯。懲治的威懾力不僅在于刑罰的嚴苛，更在于嚴懲所帶來的威懾效應。當腐敗的成本提升，只要存在腐敗行為就一定會被懲罰的確定性越來越大時，嚴懲就起到了威懾腐敗的作用。堅持嚴厲懲治尺度不松，就是要清醒地看到腐敗呈現出手段隱性變異、翻新升級的新特點，堅決查處政治問題和經濟問題交織的腐敗，堅決懲治新型腐敗和隱性腐敗，以最嚴厲的手段、最果決的措施清除腐敗存量、遏制腐敗增量，不斷取得不敢腐的新成效。

第二，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能腐。“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是黨的二十大對自我革命提出的新要求、新目標。中國共產黨歷來強調制度治黨、依規治黨，鄧小平曾經強調：“制度好可以使壞人無法任意橫行，制度不好可以使好人無法充分做好事，甚至會走向反面。”[11]反腐敗斗爭也必須依靠制度推進，“從源頭著手，完善管權治吏的體制機制”[12]。在“三不腐”一體推進中，“不能腐”強調的就是制度的剛性約束，其內核是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進行反腐敗的自我革命。“腐敗的本質是權力出軌、越軌，許多腐敗問題都與權力配置不科學、使用不規范、監督不到位有關。”[3]370-371要想將權力配置科學、使用規范、監督到位，需要法律、制度不斷跟進，“權力沒有關進制度的籠子里，腐敗現象就控制不住”[8]125。反腐敗斗爭是一場攻堅戰持久戰，制度反腐是黨在自我革命中總結的寶貴經驗，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敢腐，必須堅持開拓創新、與時俱進，切實解決好反腐敗制度這個更帶有根本性、全局性、穩定性和長期性的問題。黨的二十大再次做出反腐敗形勢依舊嚴峻復雜的判斷，說明黨的十八大以來出臺的一系列黨內法規和反腐敗法律仍需進一步完善，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推進制定反腐敗國家立法，強化制度引領，在扎緊制度籠子的基礎上，進一步推進制度之間的配套銜接、貫通協調，切實有效增強反腐敗斗爭的制度優勢和法治優勢。

制度的生命力在于執行，強化制度優勢還要著力提升制度執行效能。習近平強調：“制定制度很重要，更重要的是抓落實，九分氣力要花在這上面。”[3]434腐敗增量的產生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制度執行不到位，強化制度反腐必須一手抓制度建設，一手抓制度執行，努力健全“黨紀國法相互銜接、權威高效的執行機制”[4]。堅持制度面前一律平等，制度執行沒有例外，只有對踩“紅線”、闖“雷區”零容忍，才能讓鐵規發力、讓禁令生威，確保各項法規制度不是形同虛設的“稻草人”“紙老虎”“橡皮泥”，避免形成“破窗效應”。

第三，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想腐。“不想腐”是黨自我革命要達到的理想狀態，是全面打贏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的最高目標。習近平總結黨的十八大以來在反腐敗斗爭中積累的重要經驗，針對“不想腐”的目標，指出：“構筑拒腐防變的思想堤壩，用理想信念強基固本，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用優秀傳統文化正心明德，補足精神之‘鈣’，鑄牢思想之‘魂’，筑牢思想道德防線。”[12]

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想腐就要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理論上清醒，政治上才能堅定，行動上才能經受住“糖衣炮彈”的攻擊。中國共產黨要以自我革命練就“不想腐”的“金剛不壞之身”，就必須善于用黨的創新理論武裝全黨。“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1]。當前和今后一個時期，學習宣傳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是全黨理論武裝的新要求和新內容，要將學習成果轉化為提高黨性修養、拒腐防變的營養劑。

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想腐就要用中華優秀傳統文化正心明德。中國共產黨歷來注重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智慧和力量，以自我革命精神推進不想腐，也要善于從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汲取崇廉拒腐的營養。無論是系統完備的監察制度、德法相依的治理思路、內省自察的修身之道，優秀傳統文化中蘊含的拒腐防腐的價值導向，為新時代增強不想腐的自覺提供了歷史底蘊和深厚滋養。

需要指出的是，不敢腐、不能腐、不想腐各有側重，推進不敢腐側重于懲戒與震懾、推進不能腐側重于制度約束，推進不想腐側重于思想道德教育。但是三者不是彼此孤立的，而是相互聯系、相互影響、相互促進的有機整體，只有在同時發力、同向發力、綜合發力的基礎上才能取得最好反腐效能。

未來之路，任重道遠。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關鍵在黨。新時代新征程，中國共產黨必須以“自我革命永遠在路上”的自覺、以“得罪千百人、不負十四億”的擔當、以“永遠吹沖鋒號”堅定不移全面從嚴治黨，深入推進新時代黨的建設新的偉大工程，牢牢抓住反腐敗這一自我革命的核心之義，以徹底的自我革命精神不斷增強自我凈化、自我完善、自我革新、自我提高的能力，將黨建設得更加堅強有力，引領和保障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巍巍巨輪行穩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