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立民 周萍
ADR 是指合格藥品在正常用法用量下出現的與用藥目的無關的有害反應。ADR 監測是藥品上市后安全監管的重要支撐,其目的是及時發現和控制藥品安全風險。在醫療實踐中,及時了解ADR 發生的表現、程度,并最大限度地加以避免,也是保證患者用藥安全的重要措施[1]。因此,為更好地了解本院ADR 發生的特點、規律和相關性因素,特選取本院2019~2021 年340 例ADR 患者進行研究分析,進一步保障臨床安全、合理用藥,減少ADR 的發生。
1.1 一般資料 回顧性分析2019 年1 月~2021 年12 月本院向國家藥品不良反應監測系統上報的340 例ADR 患者的臨床資料。
1.2 方法 采用回顧性分析的研究方法,通過對患者年齡、性別、給藥途徑、藥物分類及主要藥品、ADR涉及的器官/系統分類及臨床表現、臨床轉歸情況對340 例ADR 患者的臨床資料進行分析,主要采用數據統計、分類,運用帕累托圖等質量管理工具進行評價分析。
2.1 ADR 嚴重等級分布 340 例ADR 患者中,一般不良反應244 例(71.76%),嚴重不良反應24 例(7.06%),新的不良反應72 例(21.18%)。見表1。

表1 ADR 嚴重等級分布(n,%)
2.2 ADR 患者年齡、性別分布 340 例ADR 患者中,男149 例(43.82%),女191 例(56.18%)。其 中>60 歲患者最多,共141 例(41.47%);11~20 歲患者最少,共11 例(3.24%)。見表2。

表2 ADR 患者年齡、性別分布(n,%)
2.3 ADR 患者藥品給藥途徑分布 引起ADR 的給藥途徑包括靜脈給藥、口服給藥、肌內注射、泵內注射、舌下給藥、外用給藥、皮下注射、陰道給藥、吸入給藥,其中靜脈給藥發生218 例(64.12%),為主要的ADR發生方式,其次為口服給藥70 例(20.59%)。根據分布數據制作帕累托圖,帕累托圖顯示靜脈給藥和口服給藥累計占比84.71%。根據帕累托法則,靜脈給藥和口服給藥為導致ADR 的主要給藥途徑。見表3,圖1。

圖1 不同給藥途徑的ADR 發生情況統計圖

表3 ADR 患者藥品給藥途徑分布(n,%)
2.4 引起ADR 的藥品種類及具體藥品 340 例ADR患者的主要懷疑藥品按照藥理作用進行分類,其中抗感染藥物發生102 例(30.00%),中成藥發生58 例(17.06%),婦產科用藥發生44 例(12.94%),心腦血管系統藥物發生38 例(11.18%),其他類藥物占比<10%。見表4。引起ADR 次數前十名的藥品中占據前三的分別為鹽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14.57%)、注射用頭孢曲松鈉(13.91%)、注射用阿奇霉素(13.25%)。見表5。

表4 引起ADR 的藥品種類分布(n,%)

表5 引起ADR 次數前十名的藥品分布(次,%)
2.5 ADR 涉及的器官/系統分類及臨床表現 將340 例ADR 涉及的器官/系統進行分類統計,個別報告中涉及多個器官/系統臨床表現的以主要的臨床表現統計,結果顯示ADR 導致皮膚及其附件反應的發生次數為126 次(37.06%),導致消化系統反應的發生次數為107 次(31.47%)。根據統計數據制作帕累托圖,根據帕累托法則,皮膚及其附件、消化系統、神經系統累計占比81.76%,是ADR 涉及的主要器官/系統。見表6,圖2。

圖2 ADR 涉及的器官/系統分類及臨床表現情況
2.6 ADR 的轉歸情況 340 例ADR 患者中194 例(57.06%)好轉,142 例(41.76%)痊愈,4 例(1.18%)不詳。
3.1 ADR 發生的嚴重程度 本研究納入的340 例ADR 中,發生一般不良反應占據絕大部分,占71.76%,新的及嚴重的不良反應占21.18%。藥品在臨床使用過程中,嚴格按照藥品說明書規定的適應證、用法用量及給藥途徑給藥,主要以一般不良反應為主,發生嚴重的不良反應的相對較少,既往有過敏史、家族遺傳史的患者嚴重不良反應發生率相對較高,故在臨床使用藥品過程中,詳細詢問過敏史、家族史至關重要,可以有效避免發生新的、嚴重的ADR[2]。
3.2 ADR 患者情況 本分析結果顯示,340 例ADR患者中女性患者占56.18%,男性患者占43.82%,女性患者比男性患者多12.36%。女性對藥物更加敏感,而且在生理功能方面,女性有月經、妊娠、分娩、哺乳等特點,這些影響因素都有可能導致ADR 的發生[3]。從年齡分布來看,年齡<10 歲兒童發生不良反應處在中等水平,跟兒童各臟器發育未成熟有一定的關系。年齡>60 歲的老年患者是ADR 高發的主要人群,與老年人生理生化機能發生較大改變相關,老年人各臟器機能不同程度減退,其藥代動力學和藥效學也隨之改變;而且老年人基礎疾病復雜,增加了用藥機會,聯合使用的藥物之間易發生相互作用,造成毒性反應[2]。因此在臨床用藥過程中應重點關注老年人安全、合理用藥,從營養狀況、基礎疾病、聯合用藥等情況綜合考慮,減少不必要的用藥,做到用藥精準化,用最合適的藥物達到最大的療效。
3.3 ADR 患者藥品給藥途徑 本研究結果顯示,靜脈給藥發生218 例(64.12%),為主要的ADR 發生方式,其次為口服給藥70 例(20.59%)。帕累托圖顯示靜脈給藥和口服給藥累計占比84.71%。根據帕累托法則,靜脈給藥和口服給藥為導致ADR 的主要給藥途徑。醫療機構發生ADR 主要集中在住院患者,其中靜脈給藥是住院患者最主要的給藥途徑,發生幾率最大。同時靜脈給藥避開了肝臟的首過效應直接進入血液,起效快,但靜脈給藥的注射劑的滲透壓、熱原、不溶性微粒及其生產工藝不同引入的雜質等均可引起不良反應[4]。在臨床用藥過程中合理選擇給藥途徑是減少ADR 的一種有力措施,嚴格遵循給藥途徑的基本原則,不盲目追求療效,一味選擇靜脈給藥,而忽略了藥物帶來的不良反應。
3.4 引起ADR 的藥品種類 本研究結果顯示,抗感染藥物和中成藥物是引起ADR 最主要的兩類藥物,抗感染藥物應用范圍廣,使用頻率較高,在臨床應用過程中普遍存在選擇廣譜抗生素,沒有針對相應的病原菌選擇合適的抗生素,同時兩聯抗生素使用較多,造成臨床ADR 發生率較高。引起ADR 排名前十的藥品中抗感染類藥物占據前三,分別為鹽酸左氧氟沙星注射液、注射用頭孢曲松鈉、注射用阿奇霉素,氟喹諾酮類藥物為第三代喹諾酮類藥物,化學結構中含有氟原子,因此具有較強的藥物脂溶性與細胞、組織穿透力,同時延長了機體中藥物濃度的提升和半衰期,有效的促進了殺菌作用,并增加了藥效的提升[5],因此,喹諾酮類藥物在臨床中也得到廣泛應用,從而引起的皮膚系統損傷、神經系統損傷、消化系統損傷等不良反應癥狀也增多。
3.5 ADR 涉及的器官/系統分類及臨床表現 本研究結果顯示,340 例ADR 報告中涉及的器官主要是皮膚及其附件,其次是消化系統、神經系統,從帕累托圖也可以看出,這三種系統累計占比81.76%。皮膚及其附件損傷,主要表現為瘙癢、皮疹、潮紅、紅腫等,易于發現,處理相對更簡單一些。消化系統主要表現為腹脹、腹瀉、惡心、嘔吐等。神經系統主要表現為頭暈、頭痛、譫妄、失眠、躁動不安等。在臨床中應對臨床表現進行有效鑒別,充分排除疾病本身的癥狀。
3.6 ADR 的轉歸情況 340 例ADR 患者中,194 例好轉,142 例痊愈,4 例不詳。藥物在臨床使用過程中發生ADR,立即停止用藥,癥狀會得到減輕,同時根據不同的癥狀給予相應的處理措施,未造成嚴重的后果。
綜上所述,藥物在臨床使用過程中發生ADR 的幾率較高,在治療過程中不僅要關注療效,同時也要關注藥物帶來的與疾病本身無關的癥狀。在實際運用過程中,應根據患者的性別、年齡、基礎疾病、過敏史等基本情況綜合考慮,重點關注老年患者、兒童患者的治療,制定個體化給藥方案,有針對性選擇相關藥物,用合理的藥物達到最好的療效。同時完善醫院監管措施,臨床藥師加強對科室臨床安全、合理用藥的監督,創新監督方式,提高臨床安全性、用藥合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