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動與協同：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實踐及啟示

謝美麗 王 鋒

“國家安全”是一個政治術語，屬于社會歷史范疇。長期以來，學者們對“國家安全”這一概念持不同觀點，但大致分為兩個派別。有學者認為，國家安全是雙方之間沒有發生戰爭，是一種國與國之間相互獨立、互不侵犯的客觀狀態；也有學者認為，國家安全是某個國家為維護自身安全所采取的一些措施，并且本國有特殊的權利進行安全建設[1]。根據以上描述，本文將國家安全界定為，在國與國之間相互獨立、安全且沒有威脅的前提下，本國所采取的安全措施和所進行的安全建設。而國家安全教育是指，就國家安全這一核心，根據不同需要在不同范圍內對本國進行的不同形式、不同內容、不同程度的教育[2]。一個國家若想實現長治久安和繁榮昌盛，在教育系統中國家安全教育是必不可少的。國家安全教育是維護國家安全的一種“軟手段”，對國民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有利于維護全社會的政治和諧穩定，提升國民的愛國意識，加強民族團結；有利于貫徹落實總體國家安全觀，培養社會主義建設者和接班人。如何統籌推進國家安全工作，如何深入開展國家安全宣傳教育，是我國目前亟待解決的問題。針對這些問題，國內研究多是根據本國現狀展開的，雖然研究成果頗豐，但研究者很少對其他國家的相關經驗進行分析和借鑒。第二次世界大戰以來，美國對國家安全問題愈加重視。憑借強大的國家安全保障體系和能力，其國家安全建設逐漸走在其他西方發達國家前列，成為世界強國。同時，美國也愈發重視國家安全教育，在開展國家安全教育方面采取了諸多積極措施。經過多年不懈努力，美國在國家安全教育方面取得明顯進展。本文將中美兩國的國家安全教育進行分析和比較，旨在通過全面探討美國國家安全教育，為我國國家安全教育提供有意義的借鑒。

一、美國國家安全教育的歷史發展脈絡

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在不同時期呈現不同的特點。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國國家安全教育的目的單一，即維護美國軍事安全；1957年，蘇聯成功發射世界上第一顆人造衛星，這使美國倍感壓力，開始制定并發布有關國家安全的不同類型的法律及文件，對國家安全教育進行多層次的探索與建構；自2001年“9·11”事件以來，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呈現出日趨完善的特點。

（一）第一階段：孕育萌芽期

嚴格來講，孕育萌芽期的美國國家安全教育主要是為美國軍事安全服務的，其國家安全教育整體呈現出目的單一的特點。具體表現為，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后，意識到戰爭帶來了空前絕后的國家安全危機，民眾普遍渴求安全感，于是開始積極維護國家文化安全利益，真正構建國家安全制度。1942年，美國參加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意識到外語對國家安全有著意義非凡的影響，便開發出一個外語計劃——以培養軍事人才為目的的課程[3]。此計劃通過設計語言培訓項目課程提高學生的外語水平，以達到最終向美國政府提供軍事人才之目的。1945年8月，美國海軍部長福瑞斯特在美國參議院的聽證會上專門使用了“國家安全”這一概念。緊接著于1947年，美國通過了《國家安全法》，國家安全這一概念正式進入美國國家生活[4]，這為美國之后探索建構期的國家安全教育奠定了一定基礎。

（二）第二階段：探索建構期

1957年，蘇聯成功發射了世界上第一顆人造衛星，美國政府倍感其世界地位受到挑戰，于是開始深層次、多面化地對國家安全教育進行探索和建構，主要表現在為加強國家安全教育，美國政府不斷提升國家安全在教育中的地位，并制定了有關國家安全的不同類型的法律及文件。1958年，美國國會頒布了對美國國家安全戰略發揮重要作用的《國防教育法》維護國家安全[5-7]。此外，美國還意識到外資收購兼并也會影響國家安全，于是在1988年通過了《綜合貿易與競爭法》，這部法律標志著美國外資并購的國家安全審查體制正式建立。1991 年，美國將《綜合貿易與競爭法》修訂為相應的實施細則——《關于外國人并購、收購、接管的條例》[8]。同年，美國又頒布了以開拓美國國家安全教育視野、加強美國國家安全教育為宗旨的《國家安全教育法》，這也是一部推動美國國際教育發展的法案。1966—1991年，美國國際教育處于停滯階段[9]，而這一法案使美國國際教育的發展進入“調整發展”時期。

（三）第三階段：調整發展期

這一階段，美國國家安全教育日益呈現出清晰、完備的特點。“9·11”事件于美國而言是一個歷史性事件，給美國帶來巨大沖擊，使美國更加重視教育在維護國家安全方面的作用，并開始在探索建構國家安全的基礎上進一步調整國家安全戰略，具體體現為將非傳統安全（如文化安全、意識形態安全等）納入美國國家安全體系[4]，擴大國家安全的內涵。與此同時，外語在美國國家安全中的重要作用再次被提及。美國采取了一系列以外語維護國家安全的措施。與1942年的外語計劃不同的是，2006年調整后的外語計劃不再是單獨以培養軍事人才為目的，而是通過制定更完善和更廣泛的語言安全政策為國家安全教育保駕護航。美國政府專門為關鍵語言項目撥款1.14億美元，用于增加師資，擴大學習資源，使從幼兒園到高中連貫式外語學習通道得以建立[10]。2002—2006年，美國國務院、教育部、國防部等不同部門進行聯動，幾乎每年都會舉辦相關學術會議，以此推動國家安全教育的發展[11]。美國政府對國家安全教育的調整還呈現出與時俱進的特點。隨著網絡的出現和普及，網絡安全問題日益凸顯。2010年，美國意識到網絡空間安全會危及國家安全，于4月啟動國家網絡空間安全教育計劃，對美國國民進行信息安全教育，從而為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打下堅實基礎[12]。

二、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實踐舉措

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實踐舉措主要從法律、課程、責任聯動、創新驅動等幾方面實施，具體包括以下內容。

（一）以法促知，夯實國家安全意識之教育

為加強國家安全教育，美國將維護國家安全的思想滲透到法律政策中，運用法律政策夯實公眾的國家安全意識。美國頒布了一系列法律法規提高國民對國家安全教育的認知。首先，在宏觀的國家安全方面，美國各部門協同制定了《國家安全法》（1947年）、《國家安全教育法》（1991年）等一系列法律法規。《國家安全法》第一章名為“國家安全的協調”，其中第101、102、103條分別就設立國家安全委員會、中央情報局、國家安全資源局做了相關規定。第二章名為“國家軍事體制”，并于第 201 條就建立國家軍事部做了相關規定。第三章名為“雜項”，這章內容除涉及職員薪金、經費使用等瑣碎事項外，還于第 305 條規定了各部門、單位、辦公室和個人調動不能抵觸的某些法律，第306 條規定陸軍部將原陸軍航空隊的經費轉給新成立的空軍部，意欲通過強制性的法律條文表明維護國家安全的態度。《國家安全教育法》中也規定設立國家安全教育委員會、國家安全教育信托基金等機構。可見，通過這兩部法律，美國政府設立了多個維護國家安全的機構，并通過新聞媒體報道讓公眾從法律層面看到政府維護國家安全的決心和嚴肅態度，警示公眾國家安全無小事，讓公眾在了解相關國家安全內容的同時，提升自身的國家安全意識，這為國家安全教育的開展提供了堅實的依托和保障。其次，為提升公眾的國家信息安全意識，引領其安全意識健康發展，美國政府專門制定了具有針對性的文件[13-15]，如在解決信息安全問題方面，美國政府于1998 年頒布了關于“信息技術安全培訓綱要的文件”[16]；隨后，在2015 年和2018年分別頒布了《國防部網絡空間戰略》和《國家網絡戰略》等，這些報告或法律文件分別從不同領域（如經濟、政治等）加強了網絡安全教育[17]。通過頒布全面、綜合的法律法規，美國對公眾進行信息技術安全常識培訓，讓公眾了解國家信息安全相關內容，從而促進公眾對國家安全更深層次的了解和認知，夯實了國家安全意識。

（二）完善課程，拓展國家安全教育之內容

美國政府除利用法律促進公眾對國家安全的認知外，為將國家安全教育落到實處，還采用完善課程、拓展內容等舉措對公眾進行國家安全教育。首先，將國家安全知識與課程相融合。例如，美國政府為開展國家安全教育，將國家安全知識融入“形勢與政策”這一課程中，并在教學過程中將教學與政治時事、理論傳輸與案例分析、文字教材與多媒體、課堂內與課堂外等教學內容相結合[18]。將國家安全知識融入“形勢與政策”這一課程的舉措，既是對相關課程內容的豐富與拓展，也是國家安全教育重要載體的拓展。其次，美國政府完善了外語課程。“9·11”事件后，美國的國家安全面臨挑戰，美國政府意識到，對其他國家語言和文化缺乏了解是造成本國政治和軍事危機的誘因之一。因此，美國政府根據本國需要對外語進行了調整和完善。1958年，美國進行教授和規劃的外語語種主要是漢語、日語和俄語等，但是在經歷了“珍珠港事件”后，美國政府對阿拉伯語的重視程度也有了很大提升。不斷完善和調整的外語課程，讓外語從宏觀上為國家安全服務[19]。此外，美國在完善外語課程方面的創新舉措還包括成立專門的國家安全機構，制定相應的項目計劃——不同的獎學金和助學金項目。這兩個項目計劃旨在讓本科生、研究生到“關鍵地區”（由國家安全部門確定）學習當地的語言，并對當地的地區問題、國家安全部門委托的有關國家安全的課題進行研究。美國會給這些申請者發放相應的獎學金和助學金，他們承諾完成學業后，會到美國聯邦政府相關部門工作。這種到外地學習外語的舉措為學習者拓展了學習內容[20]，外語學習為國家安全提供他國情報的同時，也為政府進行國家安全教育開辟了廣闊的渠道。

（三）責任聯動，提供國家安全教育之保障

為使國家安全教育有序開展，美國進行了責任聯動。伴隨網絡技術的發展，網絡安全問題（如隱私外泄、網絡犯罪等）開始顯現，危害社會發展。針對此問題，美國以提升政府責任意識為支點，輻射并提升其他主體責任意識。首先政府成為倡導者，通過制定《網絡安全國家行動計劃》（2016年）等文件，統籌公共出版物、網站和電視廣播等社會資源，激發各主體的國家安全責任意識，繼而政府運用自身優勢調動安全從業人員等多方主體責任，以聯邦政府為主管部門并向地方政府和相關職能部門進行責任延伸和權力下放，多方主體各司其職，共同為提升國家安全意識而努力[21]。在進行責任聯動時，比較典型的舉措還有“全政府路徑”和“高端智庫”。“全政府路徑”指美國政府提出的以“全政府”為支點，撬動各個部門實現兩個或多個職能部門協作聯合行動，從而為國家安全提供支持和保障的一種安全戰略[22]。新美國安全中心是美國國務院為延攬關鍵研究人才、舉辦高級別學術活動、高度聚焦美國國家安全議題而成立的關于國家安全議題的高端智庫，匯集了美國許多具有創見性的安全戰略家和國防思想家。在維護美國國家安全時，不管是多個職能部門的跨部門合作還是匯集國防思想家的高端智庫，都在無形中滲透了國家安全意識，各個主體交叉聯動，提升相關人員的國家安全意識，為進一步開展國家安全教育提供了重要保障[23]。

（四）創新驅動，促進國家安全教育之發展

科技創新是第一生產力，同時也是推動教育改革的強大動力。美國政府通過科技創新促進國家安全教育的發展主要表現在兩方面。第一，人工智能作為一項改變社會方式甚至國家進程的偉大工具，逐漸成為維護國家安全的重要途徑，對國家安全產生重要影響。美國為推動本國人工智能和新興技術的發展，專門組建了人工智能國家安全委員會、人工智能特別委員會、聯合人工智能中心等機構[24]。第二，美國在2017年提出“國家安全創新基地”這一概念，并將該基地作為美國應對大國競爭的科技發展戰略規劃，其內容要旨之一是為提高美國國家安全的關鍵技術和新興技術奠定基礎；其內容要旨之二是其實施方式為公共部門之間、私營部門之間等多方主體協同合作，共同提升美國的科技創新實力。美國政府制定宏觀戰略，加大資金投入，吸引和挽留國家安全領域的高質量科學人才、發明者和創造者。美國鼓勵科技創新，為國家安全教育提供了一定的驅動力，為國家安全教育提供了新的教授手段和方式；鼓勵革新教學內容，為實現大、中、小學國家安全教育一體化提供了新思路；培養和挽留國家安全專業人員，為國家安全教育提供了人才資源，能夠保證國家安全教育的質量[25]。凡此種種，均為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奠定了深厚的基礎。

三、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對我國的啟示

近年來，雖然我國政府也很重視國家安全教育，但是通過查閱文獻，以及考察我國國家安全教育的踐行情況，仍可以發現一些問題：第一，國家安全教育運行機制和法律政策不足，國家安全教育保障亟待完善；第二，學校對國家安全教育重視不夠，相對來講，表現為師資力量不足、形式單一、渠道狹窄等；第三，知識體系尚不全面和系統，國家安全教育覆蓋面偏小、參與度不夠、并未實現全民教育。國家安全教育如何實現全覆蓋，如何提升國民的國家安全意識，對教育來說均是重大考驗；第四，我國學校更側重校園安全，國家安全意識相對薄弱，并且許多人對國家安全的理解停留在“國家安全是政府的事情，與己無關”的層面。全面、深刻地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構建新時代中國特色國家安全教育體系，對我國來說刻不容緩。美國對國家安全教育的實踐，無論是法教聯動、課程聯動還是責任聯動，對我國都有很大的借鑒意義。

（一）完善相關法律政策

為進行國家安全教育，美國頒布了諸多法律文件，如1958年的《國防教育法》、1942年的“軍隊特別培訓計劃”、1994年的《改進美國學校法》、2003年的《國家安全語言計劃》等。美國這些法律政策的出臺，為我國制定適合本國國情的國家安全教育法律政策提供了借鑒。近年來，我國不斷加強國家安全教育，但缺乏專門的法律法規。法律除具有規范作用外，還具有一定的教育作用。為提升全國人民的國家安全意識，我國于1995年3月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教育法》[26]、2001年4月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防教育法》等關于教育的相關法律；2015年7月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國家安全法》、2016年11月通過了《中華人民共和國網絡安全法》等有關國家安全的法律。然而，綜觀我國各類國家安全法律法規以及與教育相關的法律法規可發現，我國旨在專門促進國家安全教育的法律法規亟待完善。為跟上新時代國家安全教育的步伐，提升全民的國家安全意識，我國亟須研究和制定具有針對性、專門性且符合我國國情發展需要的法律和政策，以法律的形式對國家安全教育工作進行更全面、更細致的規定，將維護國家安全的思想貫穿于法律中，將教育與法律進行聯動，才能為開展國家安全教育更好地保駕護航。

（二）開發利用校內外資源

為開展國家安全教育，美國不僅將國家安全知識融入“形勢與政策”這一課程中，而且成立了專門的國家安全機構，并制定了相應的項目計劃。可見，美國在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時，不僅能高效利用學校教育這一平臺，而且能積蓄校外機構組織的力量。我國在注重校內教育時，也應考慮如何合理開發利用校外資源。

第一，學校是教育的“主陣地”，是進行國家安全教育的最佳場所，要充分利用學校中一切可利用的資源。首先，師資力量不足是我國開展國家安全教育的短板之一，因此，要擴大師資力量，教師是教學的主體，若想進行國家安全教育，必須對教師進行國家安全知識技能的培訓，打造一批專業的高質量教師隊伍，為在校內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提供充足保障。其次，在充分發揮課程作用的同時，擴大國家安全教育的主體。有了專業的教師隊伍后，我國便可開設專門的國家安全課程、校本課程，從而凸顯我國對國家安全教育的重視。我國已開設的“國家安全學”被評為國家級精品課程，可見在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時，我國已有專門的課程，也提出將國家安全教育融入現代高校思政課教學的具體措施，但是研究主體主要集中于大學生群體的國家安全教育現象及對策，對中小學生的國家安全教育的專項研究亟待完善[27][28]。因此，我國在開設專門課程、實現其他課程與國家安全課程協同教育的同時，也應考慮如何開設具有本校特色的校本課程，如何設置中小學生的專項課程，從中小學就重視國家安全教育，擴大教育主體，讓中小學的教育成為高校國家安全教育的奠基石。最后，在融入課程時，要充分利用混合式的教學方式，將線上教學和線下學習進行聯動，在線下已有相關教學人員和課程的基礎上，以線上教學作為補充，雙管齊下。

第二，充分利用校外資源。我國在利用校外資源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時提出：可利用學校閑置土地建立國家安全教育實踐基地[29]，充分發揮主流媒體的作用，進而加強社會宣傳[30]。這些舉措無疑是有利于加強國家安全教育的，但是我國可采取更為廣泛、豐富的途徑充分利用校外資源。首先，在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時，將教育與環境進行聯動。社會文化建設是提升國民國家安全意識的前提。各級政府可在居民社區、公交站牌等線下地點張貼有關國家安全的繪畫或標語，在諸如電視廣播、音頻、網站等線上平臺推送有關國家安全的動畫視頻、語言知識，以潤物無聲的方式營造環境。其次，開展省級國家安全知識競賽、國家安全知識論壇和講座等。通過知識技能比賽，激發國民學習國家安全知識的熱忱。再次，積極尋找、利用和創新開發校外國家安全教育內容，選取有利于培養國家安全的教育資源，利用愛國主義教育基地等資源開展國家安全教育。最后，制訂“人才引進計劃”，吸引校外優秀國家安全教育研究人員走進學校，進行交流和學習。開發校外資源為國家安全教育服務，可以解決師資不足的問題，也可以為人才提供發揮才能的機會。

（三）進行職責聯動

回顧美國國家安全教育實踐發現，美國在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時注重聯動與協同所發揮的作用。例如，在進行美國信息安全教育時，美國聯邦政府首先是倡導者，制定相關文件，統籌社會資源，運用自身優勢調動多方主體，激發各主體的國家安全責任意識，從而為國家安全教育蓄力。這為我國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提供了借鑒。第一，重視家庭的責任。積極與家長進行聯動，在調查家長了解國家安全知識程度的基礎上，針對家長如何更好地對孩子進行國家安全教育提出建設性建議，通過積極鼓勵家長為孩子購買有關國家安全的書籍等方法，為孩子營造具有國家安全氛圍的家庭環境。第二，明晰各部門責任，進行不同部門之間的聯動。美國在培養國家安全人才方面非常務實，很重視聯邦政府各部門、各協會及各媒體間的合作。面對國家安全教育，我國各部門間要多方協同合作，責任劃分到位，才能真正將國家安全教育落到實處。首先，要實現頂層合作，即教育部應與其他部門進行聯動，加強與其他部門的溝通、合作，破除各部門之間的壁壘，整合國家安全教育資源。其次，省、市級各部門要根據教育部的指示加強對國民開展國家安全知識的教育，通過請專家對各級教師進行國家安全知識方面的培訓，各級教師通過家長會等方式再將其內容傳輸給家長。最后，通過家校合作將國家安全知識傳授給學生，以此來加強國家安全教育，整合全社會之力推進國家安全教育。

（四）重視創新人才

美國的經驗表明，鼓勵科技創新、重視創新人才是國家安全教育有序進行的原因之一。當今世界的競爭也是人才的競爭，人才是國家教育的第一資源，只有人才到位，才會有更多新方式、新想法和新思路涌現出來。鑒于此，在加大人才資金投入的基礎上，可借鑒美國的“博倫項目”，在本科教育和研究生教育階段，每年撥款資助對國家安全教育感興趣的或成績（包括外語）優異的學生前往國家安全教育開展得比較好的國家進行訪問、考察和見習。受資助者須和國家安全教育相關部門簽訂合同，承諾畢業后到相關安全部門工作，為國家的安全教育作出應有貢獻。同時，我國也可以通過增設國家安全教育機構這一舉措遴選創新人才，這些機構舉辦與國家安全教育相關的高級學術活動，從而層層遴選該領域的優秀專業人才，選定人才之后，對其進行可持續發展的培養，以備不時之需。

四、結語

國家安全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重要基石，也是百姓安居樂業的安全靠山。在新時代，國家安全教育工作受到國家高度重視，并且與每個國民息息相關，因此對全民進行國家安全普及教育是大勢所趨。新時代擔當新使命，站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發展的新節點上，只有各方協同聯動，進行跨區域融合，萬眾一心，提高國家安全意識，公眾才能積極主動維護國家安全；只有對國家安全胸懷強烈的責任心，才能切實做到國家安全人人有責，人人能擔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