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 穎,周如美
(1.山東女子學院 經濟學院,山東 濟南 250300;2.重慶航天職業技術學院 財經商貿學院,重慶 400021)
習近平總書記曾深刻指出:“數字經濟事關國家發展大局?!秉h的二十大報告也提出,要加快建設數字中國,發展數字經濟,促進數字經濟和實體經濟深度融合。而這些都離不開全民數字素養的提升。當前全民數字素養與技能水平已成為提高國際競爭力和軟實力的關鍵指標。因數字素養與技能差異而導致的“數字鴻溝”現象也日益引起人們的關注和討論[1]。其中,從性別角度考察的數字性別鴻溝是重要的關切議題之一。根據國際電信聯盟(ITU)的最新數據顯示,數字性別鴻溝在許多發展中國家不斷擴大。全球移動通信系統協會(GSMA)《2022年移動性別差距報告》亦表明,中低收入國家(LMIC)移動互聯網的性別差距從2017年的25%縮小到2020年的15%,但2021年以來中低收入國家女性使用移動互聯網的增速放緩,這一差距又有所擴大。2022年習近平主席在二十國集團領導人第十七次峰會上的講話中指出:“要采取有效措施提升全民數字技能和素養,尤其要幫助發展中國家和弱勢群體融入數字化浪潮,努力消除數字鴻溝?!币虼?,如何在數字經濟快速發展的同時,有效縮小性別數字鴻溝,實現包容性發展成為當前亟待解決的重要問題。
近年來中國密集部署,加快了數字鄉村建設步伐。但長期以來,受教育水平、經濟條件以及性別觀念所限,農村女性的數字素養一直顯著低于男性,性別數字鴻溝的討論也一直是學者們關注的焦點。如何提高農村居民,尤其是農村女性的數字素養,縮小性別數字鴻溝,使女性更好地分享數字鄉村建設的紅利就顯得尤為重要。
當前農村兩個重要變化趨勢也對農村女性的數字素養提出了新的要求和挑戰:一是隨著城鎮化進程的加快,勞動力流動加速,中國農業女性化已呈現普遍性[2]。2020年第七次人口普查結果表明,農業勞動力中女性占比47.5%,其中貴州、四川、重慶、河南、江蘇等省份的農業勞動力女性占比超過了50%。農村女性的數字素養將會影響農業生產數字化建設的成效;二是女性是農村電商等新興產業的主要參與者。2022年《數字經濟與中國婦女就業創業研究報告》統計,截至2022年3月,在數字貿易、電商、直播等領域,數字經濟已創造5700萬個女性就業機會。
但是,數字技術雖然具有普惠的特性,但并不意味著其可以自動實現普惠。大多數農村女性由于收入低、人力資本缺乏等因素的影響,其數字技能仍然較低,無法享受數字鄉村建設帶來的好處。因此,在數字鄉村建設向縱深推進的同時,仍然需要關注性別數字鴻溝,使更多的農村女性得到數字賦能發展,發揮數字鄉村紅利的普惠作用。因此,文章從性別數字鴻溝的角度,實地調查了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行為的性別差異,并試圖探討縮小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行為性別差異的途徑。
長期以來,人們將因基礎設施短缺帶來的互聯網接入不足定義為數字鴻溝的主要表現,認為當一個國家的互聯網連接率達到飽和時,數字鴻溝問題自然會得到解決。隨著互聯網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尤其是移動互聯網的費率降低,已經很大程度上降低了因接入不足而導致的數字鴻溝。但同時人們也發現,因互聯網使用技能等數字素養的差異所引發的收入不平等現象仍然存在。
性別數字鴻溝的研究始于20世紀80年代,主要集中在歐美國家中對性別與技術相聯系的討論[3]。1995年舉行的北京世界婦女大會提出了改善婦女獲得和使用新通信技術的戰略目標。由此,人們開始更為關注性別數字鴻溝以及互聯網的包容性發展。有關性別數字鴻溝的研究主要集中于以下三個方面:
一是互聯網接入及使用技能方面的差異。已有研究表明,隨著互聯網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以及移動互聯網的發展,在互聯網接入方面,性別差異已有顯著縮小。但在南亞以及不發達地區,移動互聯網的接入方面仍然存在較為明顯的性別差異。除了接入方面的差異,互聯網使用技能方面也存在較為明顯的性別差異。南加州大學通過一項世界互聯網項目的統計數據表明,有近1/3的女性表示無法上網的原因是缺乏互聯網使用技能[4]。此外,在互聯網使用方向上也存在較為明顯的性別差異。例如,男性喜歡互聯網提供的體驗,而女性喜歡通過互聯網促進人際關系交往[5];相比于男性,女性更傾向于在線消費和社交[6],而男性則更傾向于游戲和娛樂。而運用互聯網進行在線辦公和學習的方面,男性較女性更具優勢[7]。
二是造成性別數字鴻溝的影響因素分析。教育不平等是造成性別數字鴻溝的主要因素,女性的數字采納和使用往往受到數字識字水平較低和缺乏信心的限制[8]。來自社區和家庭的社會規范及認知也是影響女性接觸和使用互聯網的重要因素[9],婦女缺少家庭財產支配權,且受到家庭和工作的雙重負擔,使其用于網絡的時間也受到很大限制[10]。此外,年齡、種族、地理位置等也都是影響性別數字鴻溝的重要因素[11]。
三是性別數字鴻溝造成的性別間福利差異的影響分析。已有研究表明,數字鴻溝可能會影響收入分配[12]。尤其是以互聯網的使用為特征的數字技術發展會對老人、婦女等傳統弱勢群體產生不利影響?;ヂ摼W使用可能會加大性別、教育水平對收入的影響水平[13,14],女性和老年人等群體可能會由于無法接觸網絡而被擠占就業機會,從而提升了貧困發生的概率[15]。
研究的數據主要來自于2021年7—8月對山東省、河南省的5個地市共17個村莊的實地問卷調查,共發放問卷420份,回收392份,回收率為93.3%;其中,有效問卷371份,有效問卷占比為94.6%,剔除主要變量缺失的樣本之后,最終保留332個樣本進行分析。圍繞文章涉及的性別數字鴻溝的核心問題,問卷中主要涉及的問題有:互聯網接入情況、互聯網使用技能、互聯網使用頻率、互聯網使用方向和互聯網重要性的感知等方面。
從調查數據來看,與其他發展中國家的情況不同,中國近年來網絡基礎設施建設的投入力度較大,因此在農村居民移動互聯網的接入方面并不存在顯著的數字鴻溝。從表1的結果來看,受訪的農村居民中,男性比女性在擁有手機和使用手機上網方面略高一點,但均不存在顯著的均值差異。相對而言,沒有手機或無法上網主要集中于農村老年居民,老年人擁有手機和使用手機上網方面顯著低于全體樣本。在所有的332個調查樣本中,僅有7.2%的問訪對象沒有屬于自己的手機,其中均為60歲以上的老年人;無法進行移動上網的老人中平均年齡為72.3歲。但在60歲以上的老人中,男女性別間的差異并不顯著。

表1 移動互聯網接入情況
如前所述,數字鴻溝主要有三級數字鴻溝,隨著互聯網基礎設施的不斷完善以及移動互聯網費用降低,主要以接入為主的一級數字鴻溝在中國農村已不是重要問題,但在數字使用技能方面的數字鴻溝現象依然值得關注。文章在問卷設計中,主要采取了1~5級量表的形式來詢問其使用技能情況,即“以下描述是否符合您的情況”,分別用“非常符合(5分)、符合(4分)、無所謂是否符合(3分)、不符合(2分)、很不符合(1分)”5種情況來表示,分值越高代表其互聯網使用技能越高,反之則越低?;ヂ摼W使用技能主要考察了網絡基本使用、信息搜尋、網絡信息甄別及安全意識等4個方面共7個子問題。為了比較男性和女性之間的技能總體差異,文章將7個子問題的得分進行了加總平均,具體結果如表2所示。
從表2的結果來看,無論是總體水平還是具體子問題,女性農村居民的互聯網使用技能均顯著低于男性。從分年齡段來看,30歲以下的農村居民的互聯網使用技能并不存在較為顯著的性別差異;而在31~59歲的中年農村居民中,互聯網使用技能總體較好,但男性與女性居民間存在差異較為顯著,尤其是在“會在網絡上表達想法”“會查找網絡信息資料”“會使用電腦打開網站”方面存在較大差距。與已有研究類似,農村老年居民間的性別數字鴻溝更為明顯,60歲以上的老年人互聯網使用技能普遍較弱,總體水平得分基本在3分及以下的水平,其中女老年的互聯網使用技能更低,且與男老年農村居民的使用技能之間的均值差異更大。

表2 互聯網使用技能差異
除了互聯網接入和互聯網使用技能以外,如何運用互聯網也是影響互聯網效應的重要方面。例如,如果通過互聯網進行學習、搜集生產相關的,則有助于促進個體及家庭的增收;而如果僅僅通過互聯網進行娛樂消遣,則對其收入及人力資本積累用處不大。文章在調查問卷中通過“您上網主要做什么”這一問題來了解不同性別的農村居民在互聯網使用方向方面的差異,主要涉及“了解新聞資訊、工作/經商、網上學習、網上消費、投資理財、聊天、娛樂、游戲、其他”等選項,并將多選項分別提取,設置為0和1。通過對調查數據的重新編碼,將工作/經商、投資理財作為生產相關;將了解資訊、學習歸為學習類;將娛樂、游戲歸為娛樂類;將聊天、網上消費及其他歸為社交消費類,具體結果分析見表3。
從表3中可以看出,從總體來看,女性更傾向于使用互聯網進行社交與消費,其均值顯著高于男性;而在資訊學習以及生產方面則顯著少于男性農村居民。男性和女性在互聯網娛樂方面沒有顯著差異。分年齡段來看,30歲以下的女性與男性相比,更不關注生產相關的用途;31~59歲的農村居民中,男性和女性仍然在資訊學習和生產方面存在較為明顯的差距。對于60歲以上的老人來說,女性老年人運用互聯網用于社交和消費的數量顯著高于男性,而在生產相關的用途中則明顯少于男性。

表3 互聯網使用方向差異
互聯網使用頻率是衡量居民使用互聯網行為的另一重要指標。一般而言,使用互聯網越頻繁,越容易受互聯網信息資訊的影響。已有研究表明,互聯網使用頻率在一定程度上甚至會影響女性的創業概率[16]。研究在使用互聯網頻率方面,設計選項分別為“從不”“幾個月一次”“一月一次”“一月2~3次”“一周1~2次”“一周3~4次”“幾乎每天”,并分搜尋信息、社交活動、娛樂活動、網絡購物四個方面加以考察。在數據處理方面,文章參照續繼、曾妮(2021)[17]的做法,將這7個選項分別按月賦值為“0次、0.3次、1次、2.5次、6次、14次和30次”。具體測算結果如表4所示。
從表4中可以看出,農村居民只在搜索信息方面存在顯著的性別差異,女性居民運用互聯網搜尋信息的次數與男性相比則顯著偏低,這一差距在中年農村居民中尤為顯著。而在其他用途方面,農村居民的使用頻率并沒有顯著的性別差異。從使用頻率來看,農村居民在運用互聯網進行娛樂活動的較多,而在網絡購物和搜索信息方面頻率較低。這說明,對于當下的農村居民,互聯網的娛樂功能更重要。

表4 互聯網使用頻率差異
互聯網使用效果是體現互聯網本身對人們福利影響的重要方面,也是衡量是否存在“數字鴻溝”的高級層面。但由于多數農戶的生產經營都屬于家庭行為,因此,在問卷中無法準確測度農村居民對互聯網使用效果的性別差異。文章主要通過詢問“您覺得互聯網對您家提供的生產信息(銷售信息、找工作、收入)的幫助大嗎?”來分析農村居民對互聯網效果的認知,主要設置“幫助很大、有幫助、一般、沒有幫助”4個選項,分別賦值為4、3、2、1。文章認為農村居民對互聯網效果的認知,一方面可以反映其家庭受互聯網的影響程度,另一方面也會促使個體本身加深對互聯網的認識與理解。從表5的結果來看,女性農村居民對互聯網效果的認知普遍高于男性,尤其是在銷售、就業和收入方面,女性居民的效果認知顯著高于男性。這說明,女性農村居民對互聯網正面效果的認知感受更好。但從表中也可以看出,這一均值差異可能更多地來自于60歲以上的老年群體。在年輕群體和中年群體中,互聯網效果認知的差異并不是十分明顯。

表5 互聯網效用認知
從前面的現狀分析中可以看出,農村居民在互聯網應用方面的性別差異主要存在于互聯網使用技能方面,而使用技能是決定居民能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受益于互聯網的使用。在互聯網基礎設施不斷完善的情況,互聯網使用技能方面呈現出的性別鴻溝更值得關注和重視。因此,文章將重點分析影響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技能的因素,并對男性和女性的影響因素進行比較和分析。
(1)因變量
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技能。互聯網使用的平均水平如前所述,主要將互聯網使用技能評分進行加總后,取平均值,得到個體的互聯網技能的平均水平。
(2)控制變量
文章認為影響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技能的因素主要分為個人因素、家庭因素和社區因素三個方面:
個人因素:主要包括年齡、受教育水平、個體賦權情況及技能培訓情況。從前面的描述性統計分析可以看出,不同年齡段的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技能存在明顯差異,年齡越大,其互聯網使用技能越低;已有研究均表明,受教育水平是影響其互聯網使用技能的重要因素。一般而言,受教育水平越高,人們的互聯網使用技能越高,反之則反。此外,文章還考察了是否是家庭中的決策者以及是否接受過農業技術培訓來衡量個體的賦權狀況以及技能培訓情況。文章認為,如果在家庭中擁有決策權,則有助于其有意識地接觸并運用互聯網;而接受農業技術培訓在一定程度上也有助于促進其互聯網使用技能的提升。
家庭因素:文章主要考察家庭收入水平、家庭結構以及社會網絡三方面因素。家庭收入水平是影響其互聯網使用技能的重要因素,收入水平越高,其接觸并運用互聯網的可能性越大,互聯網技能就可能越高;家庭結構方面,從實地調查中發現,不少農村家庭中之所以安裝互聯網及相關手機APP,是因為家庭中孩子正在讀書,有相應的運用的需求。因此,文章認為家庭中是否有上學的學生也會影響家長的互聯網使用技能。此外,已有研究表明,社會網絡是促進個體及家庭上網聯系的重要因素,文章主要通過是否加入專業生產合作社來衡量家庭的社會網絡。
社區因素:村莊的互聯網基礎設施建設以及網絡普及情況是影響個人接入并使用互聯網的重要因素。文章主要用村莊內開通互聯網寬帶的戶數占比以及村莊開通互聯網的年限為主要衡量指標。
具體的變量統計情況見表6。

表6 主要變量的描述性統計
文章在基準回歸中主要采用OLS回歸方法,其基本模型為:

其中,X、F和M分別代表的是個人因素、家庭因素和社區因素。文章主要關注的是影響互聯網使用技能方面的因素中性別的差異。因此,需要對兩個群體間的影響因素進行比較。為了提高分析的準確性和合理性,文章主要采用費舍爾組合檢驗方法,檢驗相關因素對男性和女性農村居民互聯網使用技能的影響是否存在系數差異。
表7給出了基準回歸的結果。在回歸過程中,文章采用逐步回歸法,將個人因素、家庭因素以及社區因素依次納入回歸模型中,并對男性和女性樣本分別進行了回歸。其中(1)和(2)模型為個人因素的回歸結果;(3)和(4)為加入家庭因素后的回歸結果;(5)和(6)為加入社區因素后的回歸結果。
從回歸結果來看,年齡對男性和女性互聯網使用技能的影響均顯著為負,說明年齡越大,人們的互聯網使用技能越低,這與之前的描述性統計結果類似。而家庭結構和家庭收入水平對于男性和女性而言也都顯著為正。這說明,家庭中如果有上學的孩子,則其接觸互聯網的可能性就越大,其互聯網技能相對于沒有受教育孩子的家庭來說,就更高。而收入水平越高的家庭,其成員的互聯網技能就可能越高。經過費舍爾組合檢驗,以上三個因素在男性和女性之間的回歸系數P值均大于10%,說明其對于男性和女性的影響不存在顯著差異。相反,在是否為家庭決策者方面,成為家庭決策者對男性的互聯網使用技能影響顯著為正,而對于女性而言雖然為正,但并不顯著。兩者系數的差異顯著性檢驗的P值為0.005,說明二者在此因素上是存在顯著差異的。從調查數據的原始統計結果來看,家庭中女性作為決策者的比例較低,只有33%,而男性中有84%為家庭決策者,這可能是導致家庭決策者這一身份對女性互聯網技能影響不顯著的原因,但并不能說明家庭內部賦權對女性互聯網技能的提升是無效的。
受教育水平以及是否接受過農業技術培訓這一因素對于女性是顯著為正的,而對于男性影響并不顯著,男性與女性回歸系數的顯著性檢驗P值為0.002,說明二者存在顯著差異。這說明,對于農村女性而言,給予相應的教育培訓有助于提升其互聯網使用技能。
但從回歸結果來看,在目前的回歸樣本中,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居民,社區因素對其互聯網使用技能影響均不顯著。這可能與本次調查所涉及的社區樣本過少有關。
文章通過實地調查數據的統計及實證分析,對中國農村居民在互聯網使用方面是否存在性別數字鴻溝這一問題進行了探討分析。研究結果表明:農村居民在互聯網接入方面不存在顯著的性別數字鴻溝,但老年人的數字接入情況依然不理想;在互聯網技能和使用方面,農村男性和女性之間存在較為明顯的差異,尤其是女性的互聯網使用技能顯著低于農村男性。但在互聯網效果認知方面,農村女性認為互聯網對家庭的收入、就業等方面的正向作用更為認可。在影響因素方面,家庭收入水平、家庭結構、農業相關培訓等因素均有助于提高農村女性的互聯網使用技能,而年齡因素對互聯網使用技能影響顯著為負。通過系數差異的顯著性檢驗表明,農業相關培訓以及家庭決策者這兩個因素對男性和女性的影響系數存在顯著差異。
(1)數字鄉村建設過程中需重視使用技能方面存在的性別數字鴻溝現象
如前所述,農村女性已經成為鄉村振興的重要參與力量。無論是數字鄉村建設中的農業生產數字化還是鄉村治理現代化,無不需要具備一定的互聯網使用技能。而當前在互聯網技能方面存在的顯著性別數字鴻溝需要引起足夠重視,需要針對農村女性提供針對性的培訓和幫助,盡快提升其互聯網使用技能,彌合性別數字鴻溝。
(2)加大對農村女性的教育培訓力度,全面提升其數字素養
農村女性在互聯網使用方面存在的技能差異很大程度上是由于其受教育水平低所導致的。因此,一方面需要加大對農村數字素養教育的投入力度,提升農村適齡女性的受教育水平;另一方面,也需要通過農業技術培訓、非農技術培訓等形式,加大對農村留守婦女的培訓力度,通過非正式教育渠道,為農村女性提供針對性的培訓,全面提升其數字素養。
(3)加強對農村女性互聯網使用的正確引導,更好地發揮互聯網對增收就業的紅利作用
從調查結果來看,農村女性使用互聯網進行學習、創業的比例較低,她們更多地是通過互聯網進行社交和消費。如何更好地引導農村女性利用互聯網提升自身就業水平,增強其可持續增收能力就顯得尤為重要。這一方面需要通過建立健全鄉村網絡文化渠道,加大宣傳力度;另一方面需要開發更多適合農村女性學習應用的數字產品,以有效地提高其學習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