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 洛 忠,崔 露 心
(北京師范大學 政府管理學院,北京 100875)
社會矛盾糾紛是社會矛盾在法律意義上的表現形式[1],是指不同的利益群體和階層之間、個體之間因為利益失衡導致的沖突關系[2]。我國目前正處于社會轉型與制度變革的攻堅時期,各種紛繁復雜的社會矛盾糾紛不斷涌現,并呈現出類型多樣化、主體多元化、內容復合化、調處疑難化、矛盾易激化等特征,[3]使得我國司法難承其重,社會治理面臨嚴峻挑戰。特別是在新時代社會主要矛盾發生轉變的背景下,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更是被賦予了新的時代擔當,成為全面深化改革、推進國家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內在要求和重要環節。黨的十八大以來,在結合理論和實際、貫通歷史和現實的基礎上,習近平總書記圍繞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維護社會和諧穩定提出了一系列新思想新理念新舉措,深刻回答了新時代“為什么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內涵是什么”以及“如何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加快建設更高水平的‘平安中國’”等一系列重大問題,形成了內涵豐富、影響深遠的重要論述。這一重要論述具有深刻的理論性、針對性、指導性,是黨在治國理政進程中的思想創新與現實舉措,是馬克思主義治理理論中國化進程中的“中國道路”與“中國方案”,是推動社會治理現代化的理論武器與實踐指南。
在已有研究成果的理論指導下,本文重點關注和梳理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系列重要講話原文和各大媒體公開報道,并通過文本分析,積極探索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時代背景和實踐基礎,深入研究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基本要義和實現路徑,全面闡釋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理論意義和應用價值,以期在經濟社會發展日新月異的背景下、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改革的實踐中,能夠深刻領會習近平總書記圍繞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作出的一系列重要論述的邏輯結構和理論內涵,促進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理論研究和實踐創新。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產生與發展并非無根之木、無源之水,而是復雜因素交織作用的結果,有其自身的歷史背景和現實依據。具體而言,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發軔于建設“法治中國”“平安中國”、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時代需求,立足于馬克思主義治理思想的理論基石,根植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矛盾治理的偉大實踐。
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和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歷史偉業的使命要求,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形成提供時代坐標。面對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是新時代描繪的宏偉藍圖和美好愿景,這一關鍵歷史機遇期必然要求增進社會共識,創造安定團結、和諧穩定的社會環境。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提出是對時代大趨勢的深刻把握。推進“四個全面”戰略布局、建設法治引領的平安中國的形勢要求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形成指明戰略方向。黨的十八大以來,黨中央精準定位于國家治理體系與治理能力現代化這一時代主題,高瞻遠矚地作出“四個全面”的戰略謀劃和重要部署,推動了以法治為引領的平安中國建設駛入“快車道”,明確了未來一段時期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工作方向和工作要求,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新思路新方法的提出提供了指引。社會主要矛盾的轉向更新、風險挑戰的迭代升級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形成筑牢客觀基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邁入新的征程,經濟社會的深刻變革導致社會主要矛盾的發展有了新的轉向。而在現實社會環境中,破壞社會和諧穩定的新型矛盾持續涌現、風險不斷疊加,這對黨和國家在新時代背景下妥善處理社會矛盾糾紛提出了更高要求,于是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應運而生。
馬克思主義社會觀重視人民在社會治理中的作用,是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邏輯起點。在馬克思看來,社會是瞬息萬變、日新月異的有機體[4]84,其中,“現實人”作為關鍵角色構成社會有機體的主要元素,并在有機體中結成錯綜復雜的社會關系。馬克思主義社會觀表明人民是社會發展的真正動力,要實現社會的有效治理,必須維護人民的根本利益,協調社會關系,這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形成提供了基本遵循。馬克思主義國家觀注重維護社會秩序,是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理論指南。馬克思主義認為,國家具有雙重職能,分別是政治統治職能與社會管理職能,二者是辯證統一的關系:政治統治維系國家安全和秩序穩定,是社會管理運行的前提,社會管理實現發展效率和公平正義,是政治統治實施的基礎。正如恩格斯所言,政治統治以執行某種社會職能為基礎,以此維系其存續的合理性[5]。國家治理內嵌于國家統治與管理的有機結合之中。因此,化解社會矛盾,規范社會行為,維持社會秩序,促進社會系統的良性運轉,是國家治理的職能所在。這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提出夯實理論基礎。馬克思主義法律觀強調社會治理應與法律相結合,是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法治思想源泉。在馬克思主義看來,社會治理與法律聯系密切。作為上層建筑不可分割的組成部分,法律的起源和發展歸根結底是由特定的社會物質生活條件影響的[4]2,特別是與人類生存相關的物質資料的生產方式,更是對法律起著決定性作用。因而法律必然會被生產力和生產關系所影響,同時也在生產關系變革中扮演重要角色。馬克思主義法律觀成為習近平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法治理念的重要基礎。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寶庫中的社會主義國家治理觀,是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理論基石。作為中國化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開拓者、奠基者和領路人,毛澤東大刀闊斧地對馬克思主義國家觀與社會主義觀進行了本土化的修正與改革,其著作《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問題》,巧妙地通過唯物辯證法闡明了社會主義社會存在的基本矛盾,論述了準確識別和妥善處理人民內部矛盾位居國家政治生活的焦點,詮釋了社會主義建設過程遇到的許多突出矛盾和復雜問題,獨具匠心地提出了關于正確處理人民內部矛盾的科學論斷,形成了具有原創性的社會主義國家治理觀,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提供了豐厚的理論滋養。
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社會矛盾治理實踐,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形成提供了歷史經驗。新中國成立以來,中國共產黨在探索社會主義社會治理道路中始終直面社會矛盾糾紛,注重頂層設計和基層實踐探索相結合,形成了中國特色的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經驗。就頂層設計而言,維護社會和諧穩定始終是黨中央治國理政的重要任務和戰略目標,例如,以毛澤東為核心的黨中央著力改善民生,重視法制建設,安定社會秩序;以鄧小平為核心的黨中央注重依法治國,加強法律在社會矛盾治理中的作用,規范社會秩序,維護社會穩定。就基層實踐而言,20世紀60年代前期,一批來自浙江省諸暨市楓橋鎮的基層干部腳踏實地、埋頭苦干,獨樹一幟地摸索出運用群眾力量化解社會矛盾的“楓橋經驗”。1963年,毛澤東同志對“楓橋經驗”作出重要批示,“要各地仿效,經過試點,推廣去做”。1964年,中共中央作出指示,把“楓橋經驗”推向全國。從此,“楓橋經驗”成為全國政法戰線的一枚標桿。多年來,“楓橋經驗”持續演進更新,逐漸發展成為富有鮮明時代特征的“黨政動手,依靠群眾,預防糾紛,化解矛盾,維護穩定,促進發展”的楓橋新經驗。這些制度思想與重要經驗,為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形成提供了寶貴借鑒。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是系統完整、邏輯嚴密、面向實踐的科學理論體系,包括“一個目標、兩種要求、三項原則、四條路經”等豐富內涵。其中,目標、要求和原則從理論上詮釋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基本內涵,路徑則從方法論層面描繪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路線,理論與實踐相互融合統一,共同構成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主體內容,成為新時代社會治理領域的創新性進展和成果。
預防化解社會矛盾糾紛,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確保人民安居樂業、國家長治久安,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總體目標。2013年1月,習近平總書記就做好新形勢下政法工作作出重要指示,要求全國政法機關在公共安全、司法公正、權益保障等方面滿足人民群眾的期待,“全力推進平安中國、法治中國、過硬隊伍建設……保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事業在和諧穩定的社會環境中順利推進”[6]。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作出“維護社會和諧穩定,確保國家長治久安、人民安居樂業”[7]重要指示。習近平總書記從建設更高水平平安中國的高度,為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明確了奮斗目標。
1.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關鍵主線
“楓橋經驗”的基本內涵是發動和依靠群眾就地解決矛盾糾紛,其精髓在于堅持黨的群眾路線。在新時代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要堅定不移貫徹黨的群眾路線,推動群眾工作方法與時俱進。黨的十八大以來,習近平總書記在多次講話中提及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例如,2013年10月,習近平圍繞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作出了重要指示,強調各級黨委和政府應順應時代發展的新要求,深刻領會“楓橋經驗”的價值和意義。[8]2019年1月,在省部級主要領導干部堅持底線思維著力防范化解重大風險專題研討班開班式上,習近平發表了重要講話,強調要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9]在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六中全會和“十四五”規劃中反復提出要堅持和發展新時代“楓橋經驗”。可見,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貫穿于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始終,成為新時代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工作的重要遵循。
2.完善矛盾糾紛治理機制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重要任務
在黨的十九屆四中全會上,習近平明確提出“完善正確處理新形勢下人民內部矛盾有效機制,完善社會治安防控體系,健全公共安全體制機制”[10]。2020年3月,習近平在浙江省考察時提出,要完善社會矛盾糾紛多元預防化解綜合機制。[11]在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上,習近平再次強調“完善各類調解聯動工作體系,構建源頭防控、排查梳理、糾紛化解、應急處置的社會矛盾綜合治理機制”[12]。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是一項綜合性、系統性的重要工作,有效預防化解各類社會矛盾,必須改進和完善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方式方法、創新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機制。
1.堅持黨的領導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根本保證
2020年6月,習近平在中央政治局第二十一次集體學習時提出,抵御重大風險、化解重大矛盾,黨的領導始終是最根本的保證。[13]我們最大的制度優勢和政治保障就是黨的領導,只有在黨的領導下,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道路才會更加明晰。在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的決策部署下,社會矛盾糾紛治理被賦予了諸多工作內涵,如“堅持和發展新時代‘楓橋經驗’”“創新有效預防和化解社會矛盾體制”等,這為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工作指明了正確的方向。只有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突出各級黨委的領導核心作用,提升基層黨組織的戰斗堡壘作用,發揮黨員干部的示范帶頭作用,才能為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提供活力和動力,有效解決我國社會發展中的矛盾和問題。
2.堅持以人民為中心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根本立場
堅持以人民為中心,保障人民合法權益,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根本立場。2013年12月,習近平在紀念毛澤東同志誕辰120周年座談會上的講話中提出,強調堅守人民立場、回應群眾關切,提出人民權益切實得以保障是評判黨的執政水平和成效的重要標準之一。[14]習近平總書記始終堅持以人民為中心的發展思想。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關乎人民群眾的切身利益,人民群眾也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中最為直接的體驗者和評價者,注重維護最廣大人民的根本利益,努力把人民群眾對美好生活的向往變成現實,是完善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探索矛盾糾紛化解路徑的重要導向。
3.堅持社會公平正義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價值原則
妥善處理矛盾沖突,維護社會公平正義,是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重要原則。習近平總書記高度重視公平正義在社會矛盾糾紛治理中的體現,明確指出全國政法機關要“進一步增強人民群眾安全感和滿意度,努力讓人民群眾在每一個司法案件中都能感受到公平正義”[6],強調“我們的制度安排要更好地體現社會主義公平正義原則,更加有利于實現好、維護好、發展好最廣大人民根本利益”[15]29-30。據統計,在黨的十九大報告中,公平正義出現的頻次高達十八次,其中,習近平總書記在社會治理部分特別強調要推進社會的公平與正義,加快實現科學有效的社會治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作為社會治理的重要內容,必然以社會公平正義作為價值引領。
1.凝聚治理合力:注重合作共治
習近平在2019年中央政法工作會議上強調要“完善黨委領導、政府負責、社會協同、公眾參與、法治保障的社會治理體制,打造共建共治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16]。2020年8月,習近平在經濟社會領域專家座談會上作出重要指示,提出要實現政府治理同社會調節、居民自治良性互動,建設人人有責、人人盡責、人人享有的社會治理共同體。[17]加強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必須堅持黨的領導不動搖,凝聚政法機關、人民團體、群眾自治組織、人民調解組織、各專業領域組織等多元主體力量,調動法律工作人員參與矛盾化解工作的積極性,形成協同配合、融合發力的多元合作共治格局。
2.狠抓主要環節:加強源頭治理
基層是中國之治的根基所在,是黨的工作的支撐所在,但與此同時,基層也是各種矛盾和社會問題的聚集與爆發之處,對基層社會矛盾糾紛予以妥善處理十分重要。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將矛盾糾紛化解在基層,將和諧穩定創建在基層”[17]。2021年2月19日,在中央全面深化改革委員會第十八次會議上,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力爭將非訴訟糾紛解決機制挺在最前面,促使更多的法治力量作用于引導和疏導端,從而強化矛盾糾紛源頭預防、前端化解、關口把控,豐富和完善預防性法律制度,盡可能從源頭之處減少訴訟增量”[18]。將矛盾糾紛化解在源頭,有必要推動建立“綜合性”“一站式”矛盾糾紛化解工作平臺,實現人民調解、行政調解、行業調解、社會組織調解、司法調解協調聯動、有序銜接和優勢互補,打造多元矛盾糾紛源頭化解的聯動工作體系。
3.把握核心引擎:完善依法治理
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各級領導干部要善于運用法治思維和法治方式解決涉及群眾切身利益的矛盾和問題。在黨的十八屆四中全會上,習近平明確提出,要健全依法維權和化解糾紛機制,不斷完善社會矛盾預警機制、利益表達和協調機制、權益保障機制,不斷完善調解、仲裁、行政裁決、行政復議、訴訟等有序銜接、相互協調的多元化糾紛解決機制。[19]在中央政治局第十四次集體學習時,習近平總書記進一步指出,應當引導人民群眾訴諸法律途徑解決紛繁復雜的社會矛盾糾紛,努力營造運用法律化解矛盾沖突的良好法治環境。[20]將預防化解社會矛盾糾紛納入法治軌道,“讓人民群眾在每一項法律制度、每一個執法決定、每一宗司法案件中都感受到公平正義”[21],是實現社會安定有序、和諧發展的長效機制。
4.創新治理工具:推進數據賦能
習近平總書記強調,要“提高預測預警預防各類風險能力,增強社會治理預見性、準確性、高效性”[22],“要建立健全大數據輔助科學決策和社會治理的機制,推進政府管理和社會治理模式創新”[23],這些重要論斷表明以大數據技術為治理手段,推動社會矛盾糾紛治理走向智能化,能夠極大地提升治理效能。[24]因此技術賦能是促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科學路徑和必要支撐,要借助大數據技術開展智能分析,精準研判矛盾變化趨勢、科學預警矛盾風險熱點,應用推廣智能移動調解系統,形成數據賦能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新模式。
通過梳理發現,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重要論述并非局限于矛盾糾紛治理的策略方式與體制機制,而是從治理目標、治理要求、治理原則和治理路徑多個維度全方位豐富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內涵。具體而言,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主要思想可以歸納為: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是以實現社會和諧穩定、人民安居樂業、國家長治久安為總體目標,以堅持和發展“楓橋經驗”、完善矛盾糾紛治理機制為基本要求,在堅持黨的領導、以人民為中心、社會公平正義的原則指引下,對社會矛盾糾紛進行合作共治、源頭治理、依法治理、數據賦能治理的過程。為了更加直觀、系統、完整地把握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邏輯和內容,本文構建了“一個目標、兩種要求、三項原則、四條路徑”的框架,具體如下圖所示。

圖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整體框架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具有高瞻遠矚的戰略思維,豐富深刻的思想內涵,體現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世界觀與方法論的有機統一。既有對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戰略方位和歷史使命的論述,又有對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基本要義與實現路徑的論述,它們構成內在統一的整體,為我國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呈現了既豐富又完整的理論指南。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是社會治理領域內具有關鍵性和創新性的理論進展與研究成果。具體而言,這些重要論述是習近平總書記立足于新時代的歷史方位,對我國社會發展的新背景、社會矛盾轉變的新趨勢進行審慎思考,對馬克思主義國家觀、社會觀和法律觀進行繼承發展,對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矛盾治理經驗進行吸收借鑒的基礎上形成的一套邏輯嚴密、科學完備的理論體系,推動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理論創新發展,拓展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學術研究的領域范疇。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明確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時代要求和實踐基礎,對社會主要矛盾歷史性變化作出了應答;回答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理論內涵和時代意蘊是什么、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實現路徑有哪些等現實問題,摸索出了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道路;彰顯了中國共產黨人以人民為中心的初心使命,飽含了以習近平同志為核心的黨中央真摯樸素的為民情懷。
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深刻揭示了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規律和特征,是創新社會矛盾糾紛治理、實現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現代化的重要指南,是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源頭治理、建設更高水平“平安中國”的根本遵循。以習近平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的重要論述為引領,才能不斷提升新時代中國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水平。
習近平關于推進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是一個隨著社會發展改革、社會治理實踐不斷豐富完善的開放體系,需要我們與時俱進,不斷深化學習、不斷付諸實踐。具體而言,必須準確把握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時代要求和發展趨勢,堅定不移地將新時代“楓橋經驗”作為指引,堅持頂層設計與基層探索相結合,堅持依靠黨委政府與調動社會力量相結合,堅持傳統方式與現代科技相結合,不斷創新習近平總書記關于社會矛盾糾紛治理重要論述的研究、宣傳和踐行模式,為化解矛盾糾紛和社會矛盾糾紛治理決策提供依據和參考,為推進國家治理現代化,如期實現“兩個一百年”奮斗目標,同心共圓中華民族偉大復興中國夢貢獻出更多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