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IFLA綠色圖書館獎獲獎項目管窺國際圖情事業中的中國貢獻*

段淑星

0 引言

國際圖聯（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Library and Associations and Institutions, IFLA）成 立 于1927年，是一個獨立的、非政府、非盈利性的國際組織。IFLA各委員會頒發國際圖聯綠色圖書館獎（IFLA Green Library Award）、國際圖聯活力單位與影響力獎（IFLA Dynamic Unit and Impact Award）、國際圖聯最佳海報獎（Best IFLA Poster）、國際圖聯年度公共圖書館獎（IFLA/Systematic Public Library of the Year Award）、國際圖聯國際營銷獎（IFLA International Marketing Award）及國際圖聯大都會圖書館短片獎（IFLA Metropolitan Libraries Short Film Award）等六大專業獎項，用以肯定組織或個人對圖書館和信息服務部門在特定專業領域的專業貢獻[1]，促進高水平的圖書館和信息服務，推動高水平圖書館建設，為世界各地的圖書館提供指導[2]。國際獎項利用社會化媒體開展營銷手段，通過宣傳推廣、組織評審、案例搜集和案例發布，在提升圖書館社會形象方面積累了豐富的實踐經驗。從近年我國圖書館國際獲獎概況看，廣東地區圖書館多次入選IFLA國際營銷獎及IFLA綠色圖書館獎等多個領域國際獎項。本文從國際圖聯綠色圖書館獎獲獎案例入手，梳理國際大獎獲獎案例的中國實踐，思考獲獎案例反映出我國圖書館事業不斷提升的內在動因，聚焦獲獎案例的精神實質。

1 IFLA綠色圖書館獎概述

1.1 溯源

全球化進程加速，生態和可持續問題不僅僅是環境問題，更是滲透在經濟社會發展之中，涉及經濟、環境、發展和社會問題。同時，生態和可持續問題不僅僅是一國的問題，需要國家行為體、國際組織、私人行為體和非政府組織各組成部分互相合作。1972年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通過《聯合國人類環境會議宣言》（簡稱《人類環境宣言》）首次提出可持續發展理念，在國際社會持續引起廣泛關注。1987年，聯合國世界環境與發展委員會上通過《我們共同的未來》，正式提出“可持續發展”概念[3]，全球可持續發展概念形成。此后，可持續發展理念在國際會議、國際公約和國際宣言等制度文本和社會進程中不斷演化發展，逐漸成為全球長期發展的指導方針。2015年聯合國發布《2030年可持續發展目標》呼吁“可持續性消費和生產”[4]。根據聯合國精神，國際圖聯成立環境可持續發展與特別興趣小組（IFLA’s Environmental Sustainability and Libraries Special Interest Group，ENSULIB），并于2016年設立IFLA綠色圖書館獎（IFLA Green Library Award）[5]。2021年后首次分設“綠色圖書館獎”和“綠色圖書館項目獎”，獲獎機構廣泛分布在亞洲、歐洲、非洲、美洲和大洋洲。

1.2 評價內容

綠色圖書館通過精心選址、選用天然建材和可降解材料、節約資源能源、循環利用廢棄等方式，最大限度地減少對自然環境的影響，最大限度地提升室內環境質量的圖書館設計[6]。建筑方面，IFLA綠色圖書館獎從建筑評估出發，關注減少自然條件變化對圖書館建筑體的影響，注重節約資源（節能、節水、節材、隔熱）注重回收等綠色舉措的開展[7]，促進圖書館內部可再生資源的循環使用。理念方面，IFLA綠色圖書館獎鼓勵所有類型圖書館、圖書館組織及相關機構積極參與，提升圖書館從業人員環保意識、擴大圖書館用戶參與及環保素養教育，呼喚圖書館從業者及其用戶對環境意識和可持續發展問題的意念覺醒，實現圖書館和相關機構在環境教育方面的積極作用。定位方面，IFLA綠色圖書館獎以契合國際圖聯角色定位為出發點，以踐行國際社會可持續發展理念、遵守國際組織軟法治理為理論武器，積極相應國際社會行動號召，利用圖書館專業知識，驅動圖書館加入全球生態環境治理，促進綠色及可持續發展意識朝著更加深遠更加廣泛的范圍傳播。

1.3 內涵

IFLA綠色圖書館獎的精神實質在于非政府組織積極響應聯合國倡導，在專業領域內充分發揮其積極作用，探索出踐行“全球治理”公共事務管理的新路徑。從意識、形態與研究三方面，承接國際組織聯合國的憲章、契約、精神與發展目標的態度，引導、推進聯合國全球治理價值理念塑造與實踐探索，成為國際圖聯強化圖書館參與國際事務的重要實踐之一。

IFLA綠色圖書館獎體現圖情行業對聯合國SDGs發展目標的貫徹落實。面對全球性的可持續發展問題，IFLA積極參與《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制定與宣傳，根據其精神要義制定《國際圖聯戰略框架2019—2024》，要求展示圖書館在實現可持續發展目標方面的力量[8]。同時通過《圖書館發展計劃》《圖書館及其可持續發展的聲明》及《工具包：圖書館和聯合國 2030年議程的實施》等標準、指南和實踐積極回應聯合國在全球生態治理和可持續發展的號召，激發并提升專業實踐。

2 我國IFLA綠色圖書館獲獎情況分析

自設立以來，IFLA綠色圖書館獎每年都吸引世界各地圖書館及相關機構參評，2016年到2020年間，參賽作品數量分別為30、35、32、34、50[9]。筆者在梳理近年來我國IFLA綠色圖書館獎提名及獲獎情況時了解到，2017年至2021年，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杭州圖書館、佛山市圖書館及深圳坪山圖書館榮獲IFLA綠色圖書館獎，案例涵蓋公共圖書館、高校圖書館和社會力量合建圖書館等不同類型圖書館，分布于廣東（3例）、香港（1例）、浙江（1例）與湖北（1例）。各項目分別體現案例對機構綠色建筑、綠色發展戰略、綠色發展理念、綠色資源信息傳遞和綠色管理思路的分享，踐行了我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價值理念，有利于促進生態生命一體化理解、彰顯圖書館社會價值。

2.1 完善的建筑標準體系規范，減少圖書館建筑對環境的干預

綠色建筑應當遵循因地制宜原則，結合建筑所在地的氣候、環境、資源、經濟和文化特點，對建筑全壽命期內安全耐久、健康舒適、生活便利、資源節約、環境宜居等性能綜合評價[10]。我國幅員遼闊，疆域四至差異巨大，不同地區圖書館所處區位不盡相同，氣候和服務需求不盡相同，這一差距直接體現到圖書館建筑設計之中。廣東省位于我國大陸最南端，氣候濕熱、降水量充沛，是典型的亞熱帶季風氣候。“碳中和”與“碳達峰”雙碳目標下，低碳綠色發展將成為建筑行業的剛性要求。近年來，廣東省關于綠色建筑領域規劃、標準、方案逐步完善，圖書館在設計建造之初有著完善的建筑標準體系規范、理念引導。例如《廣東省綠色建筑評價標準（DBJ/T15-83-2017）》 《廣東省綠色建筑量質齊升三年行動方案（2018-2020年）》 《廣州市綠色建筑量質齊升三年行動實施方案（2018—2020年）》 《廣東省綠色建筑條例》等相繼頒布實施，對省內建筑節地、節能、節水、節材、室內環境、施工管理和運營管理作出要求，廣東省綠色建筑發展工作步入法治軌道[11]。IFLA綠色圖書館獎獲獎案例中有3例來自廣東省，是我國獲獎案例來源最多的省份。

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位于廣州市中心，有百余年歷史。圖書館通過磚墻、大窗、光伏面板及天臺花園的改造與使用來減少空調使用頻率，節約了電力資源、減少了空氣污染，是具有生態和環保概念的綠色圖書館。佛山市圖書館位于佛山市海綿城市建設重點區域，“佛山市圖書館的綠色實踐”項目闡明了圖書館和圖書館員在提高可持續發展標準和促進專業實踐中的專業知識方面的作用，傳遞出圖書館對環境可持續性的承諾。深圳方面，坪山圖書館強調日常節能理念，讓綠色融入市民讀者的日常生活之中，關注圖書館綠色建筑材料和綠色技術的使用，推廣圖書館綠色活動的設計與運營。

2.2 推廣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引領綠色理念傳遞

自1968年Roth首次提出“環境素養”[12]的概念以來，通過掌握環保知識與技能，提高環保責任與意識，提高應對氣候變化與環境危機在世界范圍內推廣普及。2021年5月，聯合國教科文組織發布報告《為地球而學（Learn for our planet: a global review of how environmental issues are integrated in education）》提出，到2025年使環境教育成為所有國家的核心課程組成部分[13]。提升環境素養、提供可持續發展相關教育成為全球共識。圍繞環境素養教育，國內學界提出建立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機構及項目、制定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計劃、建設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基礎設施、推行圖書館環境素養分層教育和延伸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范疇的實踐路徑[14]，為凝聚社會合力、推動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注入強勁動力。

香港中文大學將圖書館擴建與空間重整工程融入學校發展策略規劃[15]中，建設綠色校園，維護學校發展的可持續性，是制定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計劃的良好典范。同時，成立專門機構與學校綠色團隊，聯合形成香港中文大學綠色運營團隊，利用屋頂空間種植有機蔬菜，立足針對圖書館員、志愿者及用戶不同需求，開展環境技能培訓和環境素養教育。

杭州圖書館環保分館從選址入手，注重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基礎設施建設，在圖書館整體空間設計方案中提高能源效益，實現綠色圖書館內涵從資源向空間的外延，延伸圖書館環境素養教育范疇。同時，注重促進環境素養理念與技能傳播、線上線下閱讀推廣活動實踐及加強與社會力量通力合作，形成環保部門—環保專家—圖書館—社會公眾的宣傳渠道，為讀者和館員提供潛移默化的環境影響。

2.3 開展綠色服務和綠色實踐

積極提供文化設施、文化產品、文化活動及其他文化相關服務是圖書館社會職責所在，將可持續性發展理念滲透至圖書館管理和服務中，面向社會公眾積極開展綠色服務和綠色實踐，切實發揮圖書館等文化機構在生態文明建設中的示范帶頭作用，是文化機構應對氣候變化、踐行可持續發展觀的重要舉措。

廣東省立中山圖書館建立生態圖書館網站，并設置機構信息部解決生態圖書館等專題信息開發與利用，舉辦每周電影、雙周展覽和每月講座，引導社會公眾樹立正確的環保理念。

香港中文大學圖書館因地制宜，關注提高圖書館辦公室垃圾循環使用率，多措并舉推動綠色發展計劃。該校設立能源效益實施基金、可持續發展目標行動基金，開展“零塑校園”計劃，積極推動“綠色辦公室計劃”發展，分三階段，承諾在2025年以前，將校園人均溫室氣體排放量降低至少20%，履行其綠色和可持續發展承諾[16]。

佛山市圖書館將可持續發展理念融入“南風講壇”“佛山領讀者”“鄰里圖書館”等多項文化品牌之中，關注讀者，尤其是青少年讀者的環保意識培養，繼IFLA“最佳綠色圖書館”大獎之后，佛山市圖書館榮獲IFLA營銷獎第一名，同時是“國家一級圖書館”“全國文化先進單位”“全國閱讀推廣先進單位”“城市圖書館綜合服務效能之星”“廣東‘書香嶺南，最美悅讀’最美閱讀空間”“佛山公共服務最佳口碑單位”等多項榮譽獲得者[17]。

2021年4月，IFLA發布文件特別提到，盡管新冠肺炎疫情引發世界范圍內大傳播，對全世界圖書館產生了重大影響，ENSULIB依然收到包括澳大利亞、加拿大、中國、芬蘭、法國、德國和美國等國家在內的33份綠色圖書館獎申請[18]，其中湖北省圖書館項目和深圳坪山圖書館獲得提名，坪山圖書館最終入圍。坪山圖書館在設備與運營模式上強調日常節能理念，使用綠色建筑建材，通過自動化節水潔具、自然通風技術、雨水回收系統、綠色照明技術等的使用，滿足圖書館針對綠色建筑的評價要求。同時，通過綠色書籍推薦、舉辦綠色夏令營和自然博物主題講座等綠色環保主題活動，向社會公眾傳播綠色理念。

3 IFLA綠色圖書館獲獎案例折射出的中國貢獻

國家經濟社會全方面高速發展，創造出和平穩定的內外部環境，為我國圖情領域的專業實踐提供了發展的重要戰略機遇和環境支持。國家層面的價值觀體系、環保法律體系和環保制度與聯合國工作理念相契合，是我國圖書館在國際專業獎項中取得不俗成績的重要保障。圖情事業專業化水平扎實推進為我國圖書館事業實踐案例在專業平臺發布提供契機。圖書館從業者的能力、實力與魄力不斷提升，為我國圖情事業發展成果在世界范圍內傳播注入強大內生動力。

3.1 制度貢獻——為圖書館踐行綠色及可持續發展領域業務建立政策保障機制

面對時代命題，我國黨和政府堅持綠色發展，中國關于環境保護與可持續發展的法律法規政策日臻完善，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環境保護法律體系以憲法為統帥，以法律為主干，以行政法規、地方性法規為重要組成部分[19]，保障國家生態安全，推動環境保護事業發展。環保體系建設思路貫穿于黨和國家發展規劃之中，形成國家法律、部門規章、地方性法規和地方政府規章的完整政策保障機制，并以中國共產黨全國代表大會報告、國家發展規劃和法律體系等形式系統出現。

黨的十五大以后，我國逐步將生態建設和綠色環保相關問題上升為國家戰略，陸續提出“把可持續發展戰略確定為我國‘現代化建設中必須實施’的戰略”“把‘可持續發展能力不斷增強’作為全面建設小康社會的目標之一”“確立‘堅持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基本國策’”“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努力建設美麗中國”“加快生態文明體制改革，形成節約資源和保護環境的空間格局、產業結構、生產方式、生活方式，建設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的發展方針。我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計劃提出了我國對環境與氣候的指導方針與發展方向，連續在第十個、十一個、十二個、十三個及十四個《中華人民共和國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五年計劃綱要》中提出“人口、資源和環境”“建設資源節約型、環境友好型社會”“積極應對全球氣候變化”“加快改善生態環境”“推動綠色發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20]”。

國家層面的制度建設，對圖書館踐行綠色環保行動提供強有力的制度保障，對圖書館行業的環保意識、可持續發展理念的培育提供指導，對圖書館行業標準的制定提供重要政策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等國家法律，以及《公共圖書館建設標準》《公共圖書館建設用地指標》和《公共圖書館評估指標》系列標準等行業標準及行業評估定級工作，確保公共文化設施的設計和建設，符合實用、安全、科學、美觀、環保、節約的要求和國家規定的標準[21]，保障了圖書館綠色建設綠色發展科學化、法制化和規范化。我國圖書館界積極響應國際圖聯號召，積極參與IFLA綠色圖書館獎申報，獲獎案例反映全球環境治理的中國態度，是中國政府不斷完善政策保障機制的示范案例，是國家行為體的治理目標在圖情行業的實施成果的集中體現。

3.2 理論貢獻——主動融入新時代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為中國圖書館事業發展提供理論依據

在世界舞臺上，國家的綜合國力、國際影響力和國家發展成就等情況是影響國家國際話語權的重要因素，數據顯示，中國已成長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中國的崛起為世界發展注入新的活力，中國的方針、政策、方案與實踐引領全球治理理念，重塑全球治理新格局[22]，在國際話語權構建方面，我國經歷了由借助西方向創造性構建方向邁進。黨的十八大以來，社會主義核心價值體系日益成為指引全中國人民共同的價值追求，敦促中華民族奮發向上的精神紐帶，經濟、政治、社會、文化和生態文明領域五位一體構成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價值結構體系。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強調“綠水青山就是金山銀山”，生態文明建設理論貫穿于社會主義建設的方方面面，新時代生態文明建設思想在黨和國家帶領全國人民全面決勝小康社會的歷史性時刻對生態文明建設做出歷史性和全局性的戰略部署，大力推進生態文明建設是關系中華民族永續發展的根本大計，作為思想武器為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作出獨特貢獻。

2021年10月12日，在聯合國首次以生態文明為主題召開的全球會議上，習近平強調“秉持生態文明理念，共同構建地球生命共同體”[23]，中國主張為世界發展指明方向，展現出大國責任、使命與擔當，這是我國國家發展中總結出的寶貴精神財富。圖書館的發展成就是經濟社會文化發展的一個縮影，經濟社會的持續繁榮帶動我國國際話語權不斷提升，中華民族的文化自信和民族自信愈發堅定，在國際社會中發聲表達自己發展成果的欲望越來越強烈。面對自身發展問題，面對人類未來共同的課題，我國圖書館界逐漸由向西方尋求解決路徑變為向西方輸出中國發展思路、路徑與發展成就，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價值觀在世界產生廣泛深刻影響力、中國方案及中國特色發展成果惠及全人類。

3.3 道路貢獻——積極參與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推動圖書館成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外交價值理念的踐行者

人類只有一個地球，全球性的環境與發展問題沒有一個國家、組織和機構能夠獨善其身，共同利益觀與可持續發展觀都是我國“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價值觀理念內涵內容的重要組成部分。2012年，中共十八大明確提出要倡導“人類命運共同體”意識[24]，此后近十年，“人類命運共同體”價值觀多次在國際會晤、黨內報告和國內講話中作為官方意志被提及、完善、發展，并被載入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決議[25]。“人類命運共同體”價值觀集中體現新型國家關系和全球治理體系下的中國方案，是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格局下中國人們貢獻給全人類的重要價值理念。

圖書館是開展社會教育、傳遞科學信息的重要機構，推進“人類命運共同體”構建，行業在行動。IFLA綠色圖書館獎倡導環保理念，聚焦圖書館在綠色建筑、綠色理念、綠色實踐和環境素養教育等方面理念與實踐的發展成果，IFLA綠色圖書館獎獲獎案例生動證明了業界專業實踐在國際社會積極傳遞國家層面的價值觀與意志力是圖書館界不容推辭的責任與使命。中國把圖書館綠色標準、綠色理念、綠色空間和項目建設等綠色理念融入到圖書館運營組織、管理和實踐服務全過程。例如，開展線下研學活動，加強校園、社區、家庭的聯動，增強青少年環保意識、強化青少年的環保理念。發揮資源優勢，通過擴充館藏資源建設、開展閱讀推廣、建立閱讀專欄，設立針對圖書館對于各生命周期用戶的教育。組織展覽、講座、研討會等活動，開展環保素養教育。對照IFLA綠色圖書館其他獲獎案例，開展相關綠色實踐，如設置辦公電器節電模式以減少待機能耗、落實國家標準采用環保設備等。IFLA綠色圖書館獎獲獎案例是中國“人類命運共同體”價值體系、保障機制與實踐路徑的重要成果，通過國際間、地區間、不同圖書館間圖書館的綠色實踐與推廣，促使人們對國際關系、地區關系和人類的生存和發展進行再反思，對傳統的建筑理念、生活方式再認知，重塑人們對全球利益與個體發展關系的價值體系，是圖書館履行社會職能、傳達國家意志、更新地區居民對經濟社會環境發展新態勢認識的重要舉措，證明了圖書館是中國可持續發展理念的重要引導力量。

4 結語

生態環境保護是功在當代、利在千秋的事業，綠色發展是全人類面臨的共同任務。新時代大國外交發展背景下，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服務的重要主體，通過積極參與國際組織各項事務，積極傳遞中國聲音、中國態度、中國思想與中國實踐，積極引導國內和國際兩維度的用戶綠色信息行為、培養綠色信息素養、提高館員自身與用戶的環境意識、開展綠色業務流程、豐富新健康教育體系，成為綠色發展的引領者和踐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