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兼評被害人與犯罪人的互動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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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久以來,我國刑法學理論對于被害人問題關注較高,但是因缺乏明確的規定,使得被害人問題僅能成為酌情情節,并且,出于保護被害者家屬情緒及司法資源有限等方面的考慮,對該酌情情節往往采取忽略的態度。為維護司法公正與促進刑法學發展,完善刑法學理論體系,應將被害人問題這一酌情情節法定化。
第一,被動受害。在該互動關系中,被害人處于最大程度的消極服從,在犯罪過程中不作為或無不當行為,被害僅為犯罪的伴生現象。第二,觸發被害。在該互動關系中,被害人出現不當的行為,如疏于自我保護(貪婪、輕信、無知等),由被害人過錯促成被害,該行為對犯罪有加權作用,因此,被害人對犯罪發生負有廣義上的責任,而非刑法方面的刑事責任[1]。第三,主動被害。在該互動關系中,犯罪人起初并不具備犯罪意識,由被害人主動挑釁,以此致使發生犯罪行為,那么將對犯罪人刑事責任有加權行為??傊趯α⑾嘞蜿P系中,如果被害人存在觸發、主動招致犯罪的作用,那么對于犯罪人的刑事責任,應考慮被害人的負面作用。
在犯罪過程中,被害人與犯罪人的關系可以實現正向、逆向的角色互換。第一,正向轉換。因犯罪人侵害行為導致被害人發生犯罪行為,但由于后發犯罪行為更為嚴重,所以犯罪人(原初被害人)仍需承擔刑事責任。例如,因家庭暴力招致的被殺,盡管被害人(施暴者)構成犯罪,且對自身被害負有責任,但是由于犯罪人(原初被害人)剝奪他人生命,犯下嚴重罪行,仍需承擔刑事責任。第二,逆向轉換。主要發生于主動被害的極端情形,即被害人原初行為已構成犯罪,以挑釁的形式促成犯罪人產生犯罪行為。為此,對犯罪人應從輕處罰,而對被害人應考慮法定量刑情節。
同向衍生關系是指犯罪的發生是同向的,即被害人與犯罪人的性質與行為方向基本相同。第一,行為方向相同。犯罪人在被害人認可、同意或祈求的前提下,對被害人施加侵害行為從而構成犯罪,如對他人實施“安樂死”、幫助自殺等,由于該剝奪他人生命行為并無法律依據從而構成犯罪,當然,因為生命權具有至高無上性,所以這是一種極端情形,而作為更低位階的性自主權、財產權等,則需要具體情形具體分析[2]。第二,行為性質相同。當發生犯罪行為,被害人與犯罪人的意圖相同,并采取相同的侵害對方合法權益的形式,如互毆等,那么雙方行為對最終犯罪結果均有促進作用,僅僅因某一方損害程度更高而成為表面被害人,該情形應予以譴責。
根據上述被害人與犯罪人的互動關系中可以看出,不同情形下被害人的作用與地位并不相同,可以將其分為犯罪的被害人、有責的被害人以及完全無辜的被害人,其中,犯罪的被害人與有責的被害人對于犯罪行為有著不同程度的加權行為,為此,有必要在具體定罪量刑中,對被害人行為予以綜合考量。
被害人過錯是指被害人存在主觀上的錯誤或過失,從而導致犯罪行為的發生、升級及發展,被害人對其應負有加權責任。第一,被害人過錯導致的犯罪行為不能完全歸咎于犯罪人,應考量被害人的過錯程度;第二,被害人過錯應承擔一定的不利后果,以減輕犯罪人的刑事責任,相應地讓被害人承擔過錯結果;第三,被害人過錯的評價,應該考察犯罪過程中的被害人行為、地位等所起的作用,并承擔相應的不利后果。
此外,從行為視角來看,被害人過錯的這種故意并非對犯罪行為及其后果的評價,而是對被害人行為自身的評價,所以,被害人在主觀上對于犯罪行為的發生屬于過失,而非故意。那么,對于被害人過錯的評價主要是從其對于犯罪的升級、演變的作用展開,可通過降低犯罪人可譴責性,使得被害人承擔不利后果,該不利后果的表現形式主要分為三種:降低賠償金額、改變刑事責任承擔方式以及減降犯罪人刑事責任等[3]。
被害人的“同意”則是一種正當化事由,具違法性阻卻作用,因為在一般的犯罪論體系中,構成要件起到了推定違法性的功能,但是,在此情形下,構成要件已定型的行為類型本來就不存在被害人的同意,因此,刑法從一開始就注重該行為的違法性,只有當該犯罪只是對個體法益的侵犯時,才會容許被害人處理自己的權利與利益。所以,如果犯罪不僅僅是針對個體法益的,例如誣告罪,雖然該行為也直接指向個體被害人,但是,該犯罪行為還侵害了國家法益,即司法公正與秩序,那么,被害人同意就不能成為辯護的作用。但實際上,哪怕是侵犯了個人的法益,如幫助自殺等,也存在著很大的爭議。由于這類行為侵犯的是至高無上法益權,即生命權,所以在很多國家中,都沒有將被害人的同意作為正當化事由。在此基礎上,被害人的事后追認、承認及同意,是否能夠對定罪量刑起到影響,該問題更為棘手[4]。
不難預見,在未經被害人許可的情形下,犯罪人的行為既具備構成要件符合性,又具備違法性。在確定賠償責任時,如不存在阻卻事由,例如違法性意識、責任能力等,那么,行為人的行為無疑是有罪的,應以正當理由予以處罰。即使被害人寬恕了犯罪人,甚至要求不再懲罰,在刑法學的視野中,也絕不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因為這只會更大程度損害刑罰的確定性與法律的權威,而且,國家和社會也很難消除被害人是否會由于罪犯及其關系人的威脅而被迫事后追認的疑慮,這都將對法律秩序、社會秩序帶來挑戰。
被害人問題的主體具有特定性,即應承擔責任的被害人,既包括自然人也包括法人,理由是:在犯罪活動中,被害人與犯罪人有互動關系,且被害人對于犯罪結果具有推動、引發的作用,而該作用只能由人的客觀行為實現。無刑事責任能力人主要有未滿刑事責任年齡的未成年人、精神病人等,但對于是否將他們納入被害人主體范圍仍有待商榷。理由是:精神病人完全喪失控制能力與辨認能力,對于犯罪行為的結果、目的、起因以及過程等均沒有認知能力,實施行為也不構成被害人問題;未滿刑事責任年齡的未成年人則應考慮主觀態度及認知能力,以判定是否可作為主體[5]。
刑法學視野中,主觀故意是指有能力且采取放任、希望的主觀心態,但是,在復雜的犯罪場景中,被害人主觀故意是非常難以認定的,所以,主觀故意導致的過錯行為可能涉及觸犯刑法,或是民法與行政法,甚至是道德。為此,應以社會危害性及其造成的危害結果予以綜合考量。例如在一起交通事故中,張某醉酒駕駛撞死橫穿馬路的李某,雖然李某橫穿馬路有主觀過錯,但僅僅屬于輕微過失,對于整個車禍的發生并沒有推動作用,所以,李某橫穿馬路的主觀故意并不影響張某的刑事責任。
只有當被害人問題達到一定程度后,才能對犯罪人的刑事責任承擔及刑事評價產生影響。換而言之,被害人問題產生作用是影響犯罪人量刑的基礎與前提所在,更是減輕處罰的關鍵。目前,有部分學者主張,不能將被害人問題與犯罪人危害行為納入評價體系中,予以橫向對比,被害人問題并非直接影響刑事責任分配,而是由于其自身問題而降低了刑法對被害人的保護性,因為可減輕犯罪人刑事處罰。為此,可以從三個角度來判斷被害人問題產生的作用:第一,激發他人犯罪的意圖或意識;第二,激化與犯罪人的矛盾;第三,推動犯罪結果或行為。
關于被害人問題與犯罪結果的關系討論,學術界主要有如下主張:第一,產生犯罪原因方面,犯罪人本不會實施犯罪行為,但是由于被害人問題因素,從而導致犯罪行為發生;第二,角色選擇方面,作為犯罪結果的最終承擔者,即刑法意義上的受害人。筆者對該觀點有如下補充:被害人問題因素并不僅僅出現在犯罪行為前,在犯罪行為后也有可能,所以犯罪結果危害性更高,理應將該因素納入其中??傊?,被害人問題與犯罪結果必須具備相當的因果關系,才能夠作為刑法評價條件。[6]
縱觀英美法系、大陸法系國家的刑事立法,在刑法總則或分則中均明確了被害人問題,實現了被害人問題法定化。然而,在我國雖然經常提及被害人問題法定化,但僅僅將其作為酌定量刑情節,考慮到輿論壓力、立法缺失等原因,往往忽略被害人問題這一關鍵因素,從而產生諸多“同案不同判”的情況。從我國刑事立法需要來看,實現被害人問題法定化已迫在眉睫。第一,有利于刑事歸責理論的發展與完善。刑法學中,若行為人符合犯罪要件,則也需承擔相應的刑事責任,以此構成完整的刑法評價體系。事實上,實現刑法評價體系的立體化,必須考慮犯罪成因的諸多因素,被害人問題便是其中的一個關鍵因素,可作為法定情節考慮。第二,刑事案件規范適用的現實需求。在刑事審判中,被害人問題因素往往被忽視、閑置,沒有一個清晰的規范和標準,特別是一些情節惡劣、社會高度關注的刑事案件,被害人問題往往被“置之度外”,而且,因為被害人問題取證困難,且極易引發家屬的敵意,造成不必要的麻煩,再加上司法資源浪費、審判期延長等方面的考慮,被害人問題的量刑情節只能選擇忽視,為了提高司法公信力、維護司法公正,被害人問題法定化是刑法學的必然需求,也是依法治國的必經之路。
法治中國建設的背景下,對我國刑事立法提出了更高的要求,適時對于《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以下簡稱《刑法》)進行完善與補充是符合法治進程的,被害人問題法定化也具有一定可行性,理由如下:第一,我國刑法修正案漸趨成熟,由1979 年至2023 年,我國已實施了11 個刑法修正案,成為穩定的《刑法》修改形式,為被害人問題法定化提供了有力基礎;第二,刑法學界與立法機關在刑法立法方面的觀點漸趨統一,立足于我國刑事立法現實,探索出一條適合我國刑事立法需求的被害人問題法定化路徑可成為現實;第三,被害人問題理論研究漸趨成熟,學術界的理論認知逐漸統一,被害人問題具備了從理論到實踐的基礎與前提。
境外國家在被害人問題法定化方面,主要有如下觀點:第一,在刑法總則中總的概括規定被害人問題,在維護刑法穩定性的基礎上,緩解司法實踐中被害人問題立法缺乏現狀,常見于芬蘭、意大利等國;第二,在刑法分則中規定被害人問題的重點罪名,提高重點罪名規定的實用性與針對性,常見于西班牙、越南等國;第三,在刑法總則、分則中分別規定被害人問題,使得被害人問題領域更為立體,這也是大部分國家采取的立法模式,常見于德國等國。
本文認同第三種觀點,從總則、分則兩個方面予以規定:第一,建議在《刑法》總則中規定被害人問題,包括但不局限于被害人問題主體地位、構成要件以及與刑事責任的關系,增設法定量刑情節;第二,建議在《刑法》分則中特殊規定被害人與犯罪人互動性較強的罪名或典型罪名,如“索債型非法拘禁”“挑釁型故意傷害以及故意殺人”等;第三,建議在《刑法》分則中引入、細化被害人的此罪與彼罪、罪與非罪的區分??傊?,通過立法形式劃分被害人問題,有助于最大程度上實現司法公正與同案同判,健全刑事立法體系。
綜上所述,在刑法學視野中,被害人問題理應引起重視,并成為刑事責任分配因素,對衡量犯罪人的主觀惡性、人身危險性以及社會危害性等方面具有參考價值,有助于指導、豐富我國刑法理論,實現審判公平公正,維護社會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