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慶慶 陳洪濤
作者簡介:劉慶慶(1999-),女,河南周口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黨團建設與管理。
通信作者:陳洪濤(1966-),女,廣西寧明人,教授,博士,研究方向:馬克思主義理論與思想政治教育,通信郵箱:251295875@qq.com。
摘要:1942年5月毛澤東發表《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其具有廣泛而深刻的影響,不僅解決了革命文藝的方向問題,更是中國文藝理論發展的重要里程碑。該文通過梳理近十年的重要研究成果,探析各個領域對《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以下簡稱《講話》)的研究,從歷史背景、形成過程、主要內容、歷史價值和現實意義等方面著力,有助于更好地理解和把握其精神的現實性,以推進這種精神更好地深入人心,推動新時代文藝事業繁榮向上發展。
關鍵詞:《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文藝思想;研究綜述;《講話》精神;歷史價值;現實意義
中圖分類號:G122? ? ? ? ? ? ? ? ? ?文獻標識碼:A? ? ? ? ? ? ? ? ?文章編號:2096-4110(2023)02(c)-0084-06
Overviewof the Past Ten Years' Research on the Talks at the Yan'an Conference on Literature and Art
LIU Qingqing, CHEN Hongtao
(School of Marxism, Guangxi University, Nanning Guangxi, 530004, China)
Abstract: In May 1942, Mao Zedong issued his Talks at the Yan'an Conference on Literature and Art, which had a broad and profound impact. It not only solved the direction of revolutionary literature and art, but also was an important milestone in the development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art theory. This article analyzes the research on Talks at the Yan'an Conference on Literature and Art in various fields through reviewing the important research achievements of the past decade, focusing on its historical background, formation process, main content, historical value, and practical significance, which helps to better understand and grasp the reality of its spirit, so as to promote its better penetration into the hearts of the people, and promote the prosperity and upward development of the literary and art cause in the new era.
Key words: Talks at the Yan'an Conference on Literature and Art;? Literary and artistic thought; Research overview; The spirit of Talks; Historical value; Realistic meaning
2023年恰逢《講話》發表81周年,真理的火花越經受敲打越閃耀光芒。《講話》具有強大的魅力,最根本的一點在于它將馬克思主義文藝觀與中國革命實際緊密結合,成為馬克思主義中國化的典范文本。國內學界論文研究于1952年開始,研究呈現出階段性的態勢,發文數量主要集中在紀念周年時。本文基于近十年的研究動態,以“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為主題詞,在知網搜索核心權威期刊,采用客觀視角對研究主題的相關文獻進行歸納梳理,對現有成果進行分類總結,發現不足之處并展望未來。
1 關于《講話》提出背景的研究
從歷史和文化背景來看,1942年當時處于抗戰相持的艱難時期,來自祖國四面八方的文藝青年涌向延安,但“左”傾教條主義錯誤未得到徹底清除,文藝工作面臨脫離群眾、脫離實際的問題。因此,《講話》的提出順應了歷史文化發展的要求,解決了革命文藝工作應該如何發展,知識分子如何將力量發揮出來等問題。唐正芒、徐功獻認為,“對于《講話》的歷史背景,總結起來就是當時國際國內的政治形勢、‘五四以來革命文藝運動的貢獻和存在的問題、延安及抗日民主根據地文藝界的狀況3個方面”[1]。李建宇、蔣明敏認為,“抗戰初期, 滿懷抗戰救國理想的知識分子奔赴根據地、大后方, 特別是革命圣地延安, 他們操持著‘武器的藝術, 但沒有看到和群眾結合的重要性, 甚至輕視勞苦大眾和社會實踐, 文化人之間的意氣之爭, 嶄露出小資產階級的思想傾向,加深了知識分子與政治領袖、社會大眾的隔閡。”[2]楊向榮指出,《講話》是順應延安政治文化語境而產生的。當時文藝批判和思想斗爭缺乏馬克思主義理論的指導,革命文藝方向和服務對象模糊。政治需要和文學藝術結合以團結人民爭取革命事業的最后勝利[3]。
從毛澤東同志個人來看,《講話》的應運而生與毛澤東同志深厚的文藝理論基礎和實踐調查是分不開的。周兵從文本研究的視角認為,毛澤東同志在座談會前一系列富有成效的準備工作,為《講話》積累了現實材料和思想資源[4]。張炯從個人歷程出發指出,《講話》的提出既基于毛澤東同志豐厚的理論修養和文藝修養,也基于他對于文藝問題的深入調查研究[5]。胡為雄從毛澤東同志主體條件來看,認為毛澤東同志博學多才,在當時黨內唯有他能作出有關文藝的經典性講話,毛澤東同志文藝思想在五四運動時期開始孕育,并為以后的發展奠定了基礎[6]。
國內學術界主要是從歷史文化和個人兩大層面出發,對《講話》提出的背景基本達成共識。學者們普遍認為在這樣錯綜復雜的歷史文化背景下,文藝思想理論與抗戰、整風運動背景相呼應,再加上毛澤東同志個人經歷和主觀能動性的發揮,使文本意蘊豐富。從現有的研究成果來看,學者們對《講話》提出的背景研究較為分散,鮮有學者對其進行系統化、多方面的深入探究。
2 關于《講話》形成過程的研究
《講話》在正式發表之前經歷多次修改、補充和完善,不僅只局限于正式流傳版本。版本的變化不僅意味著語言形態、意涵、歷史現場的變動,而且體現了毛澤東同志本人文藝思想軌跡的發展。探究每個版本的不同之處,有助于完整的理解《講話》精神和毛澤東同志的文藝思想。
2.1 《講話》前的準備工作的研究
細致而充分的準備工作為《講話》的形成打下了堅實基礎,更有針對性地解決文藝工作中的問題。毛澤東同志本人求真務實的精神要求必須嚴謹、認真地對待《講話》的發表。周兵認為,在毛澤東同志講話前做了與文藝工作者個別談話,加強文藝理論學習,提前就《講話》內容在中央領導層中征求意見等準備工作[7]。瀟牧、李孟陽、劉湃指出,毛澤東同志發表《講話》前還征求了在國統區的郭沫若和胡風等文藝界名人的意見[8]。這表明,除了歷史文化語境的呼喚,《講話》前的準備工作在“講話”形成過程中起了關鍵作用。
2.2 《講話》版本形成過程的研究
《講話》有“正式版”和“未發表版”兩個版本,但在準備出版的過程中由于修改部分內容,形成了多個差異的版本。版本修改的主要動力是社會現實的變化及文本自身演變的需要。金宏宇從“有經有權”的角度去理解《講話》的修改過程,他認為重要的版本有6個,即未經整理的記錄稿本即《講話》的初版本、一年后發表在《解放日報》是第二個版本、第三個版本是收入1953年5月出版的《毛澤東選集》第三卷中的版本、注釋校訂《講話》收入《毛澤東著作選讀》及新版《毛澤東選集》第三卷是第四個版本、《紅旗》雜志1966年第9期重新發表的是第五個版本、1991年7月1日重新修訂的《毛澤東選集》收入的《講話》是第六個版本[9]。谷鵬飛、趙琴從文本誕生的必要性為切入點,認為“《講話》在 1942 年發表后先后經歷了4次重大修訂,即從1942年的講話語言到1943年的文字文本的第一次修訂,從1943年政治文本到1953年學術文本的第二次修訂,從1953年的學術文本到1965、1966年的學術文本、革命文本的第三次修訂,以及從1965、1966年學術文本、革命文本回歸到1991年的學術文本的第四次修訂。這4次修訂既是《講話》文本去政治化與去工具化的過程,也是其實現經典化與神圣化的過程[10]。孫國林認為,形成了《講話》3個不同版本,分別是1942年5月口頭講的速記稿, 1943年10月的第一次公開發表稿, 1953年3月的修訂稿[11]。從“講話”到《講話》,版本的更迭說明《講話》勇于對現實經驗的吸收,同時也彰顯了毛澤東同志及一代共產黨領導人對思想理論、革命工作嚴謹科學的態度。
2.3 正式發表緣由研究
文本創制到公開發布間隔一年多,不同學者有不同看法。夏清、吳宇瀟認為,有兩方面原因,外部原因是國民黨發動宣傳攻勢及中共組織宣傳輿論工作遭遇重要困難,內部原因是毛澤東同志審慎等待時機[12]。王建國認為,“一方面,胡喬木的談話記錄可做參考:‘整理費一點時間;發表找時機,與魯迅紀念日可能有點關系。另一方面,《講話》不適合發表,與當時抗戰時期‘主流話語中的‘人民含義存在不同[13]。學者們普遍認為,《講話》文本形成到公開發表時間之久是由于國內環境的緊張、毛澤東同志的慎重、尋求合適時機3方面的原因。
綜上,國內學術界認為,《講話》的提出主要分為歷史文化和毛澤東同志個人因素兩個方面;《講話》的形成過程,學者們普遍認為在正式版本之前有其他版本的存在;《講話》的正式發表,時隔一年,學者們普遍認為是國內形勢的嚴峻及毛澤東同志個人嚴謹的科學態度造成的。關于版本形成方面研究較多,研究視角具有全面性、完整性,然而鮮有學者對各個版本之間的增添刪補細節展開細致深入的研究。
3 關于《講話》主要內容的研究
3.1 文藝與人民
關于文藝與人民的問題,具體是文藝為什么人服務的問題及文藝如何去服務人的問題,也就是文藝創作主體為誰寫、怎樣寫的問題。謝春林用孺子與牛的關系來比喻文藝工作者,認為“孺子牛”的精神內涵是心甘情愿為人民大眾服務,在感情上熱愛人民大眾,在創作實踐中以人民大眾及人民大眾的生活為文藝的唯一源泉[14]。黃科安認為,毛澤東同志將文藝“為什么人的問題”上升到政治高度和政治原則來認識,強調和突出了知識分子進行“思想改造”這一重要的整風環節[15]。《講話》首次提出“人民的文藝”觀念,將“人民”提高到主體地位。沈金霞認為,從處理《講話》的普及與提高、教與學、動機與效果等關系入手,對文藝如何為人民服務的問題做出了具體的、歷史的回答[16]。學者們普遍認為,文藝服務于人民,知識分子就是到群眾中去、到廣大而豐富的人民生活中去,學習人民、教育人民,塑造以人民群眾形象為中心的文學,實現對人民大眾的啟蒙和革命動員。
3.2 文藝與政治
《講話》雖然是從“文藝”入手,但并不是在討論文藝本身。毛澤東同志作為革命領袖,提出了“文藝批評有兩個標準,一個是政治標準,另一個是藝術標準”。“文藝服從于政治”,是向文藝創作者發出的政治動員,是將文藝置于整體革命的有機關系中進行思考。吳圣剛從民間立場和政治角度來看,《講話》產生于民族解放戰爭膠著的特殊語境中,慘烈的戰爭環境不適合文藝生長,但卻吸引了文化,孕育了文學。因而他認為,文學并不天然地拒絕戰爭(政治),甚至主動服務于戰爭(政治), 并有與之聯姻的動機和可能[17]。程凱認為,所謂 “文藝服從于政治”是要求革命的文藝工作者突破慣性的自我狀態,投入革命政治的自我改造實踐中,經由參與革命政治的改造而打造新的革命者主體,再由此產生新的文藝[18]。沈金霞認為,文藝服從的不是某個具體的人,而是全黨和全體人民的根本利益。只有站在全黨的立場上、站在全體人民的立場上,才能真正把握好文藝的道路和方向。大多學者都認同毛澤東同志文藝服從政治的觀點,強調文藝服從政治并不是服從某一個政治家,而是服從于群眾的政治。
3.3 文藝與無產階級
《講話》徹底改變了傳統,形成從勞苦大眾出發的文學觀念和審美原則。對于知識分子而言這是發生在“靈魂深處的改變”,原來覺得是臟的,現在覺得最純粹最干凈。盧燕娟認為,“《講話》對文化權力屬于誰?”這一問題的根本回答是“文藝要為工農兵服務”,這個命題的提出,重組了中國歷史上既有的文化權利結構[19]。劉紅認為,從文藝“為人民大眾服務”到“首先為工農兵服務”,這種革命作用和地位基礎上的邏輯推進,進一步凸顯“工農兵”是人民的主體。郭世軒認為,毛澤東同志站在歷史與現實的制高點上,史無前例地提出了較為系統的遠見卓識:建立為千千萬萬人民大眾服務的無產階級文藝[20]。謝保杰認為,《講話》把工農兵作為文藝創作的接受主體、把工農兵作為文藝創作的對象、把工農兵作為文藝的創作主體[21]。文藝必須站在無產階級的立場上,一方面是指文藝為無產階級服務,另一方面指的是文藝為無產階級所領導。無產階級文藝不僅是將下里巴人改造成陽春白雪,更是要將陽春白雪改造成陽阿薤露。
綜上所述,學者們關于《講話》的主要內容和意見相對統一,基本圍繞《講話》本身加以論述分析。然而,在內容質化、基本脈絡和理論基礎等方面的研究較為單薄。
4 關于《講話》歷史價值和現實意義的研究
4.1 關于歷史價值的研究
4.1.1 馬克思主義文藝學和中國文藝思想的里程碑
《講話》是20世紀中國文藝思想史上的代表性文本。董學文使用一個比喻來說明《講話》的歷史地位,他說:“如果把馬克思主義文藝學說發展比作一條奔騰不息的長河,那么1942年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則是這條河流水面最為寬闊、流量最為宏大的一段,《講話》成了國際共產主義運動中馬克思主義文藝觀真正發展到毛澤東同志文藝思想階段的一塊鮮明的界碑”[22]。王俊虎認為,《講話》是一場“及時雨”,解決了無產階級文藝面臨的一系列重大的理論和政策問題,統一了文藝工作者的思想,發展了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指明了未來的文藝方向,將中國革命文藝運動推向前進,是中國近現代思想史上和文藝史上的一個里程碑,具有重要的歷史地位[23]。《講話》是將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與中國革命文藝實際情況相結合的典范,將中國文藝事業建設推到了一個新的歷史階段。
4.1.2 《講話》精神對實踐的指引
《講話》是五四以來文藝經驗的歷史性和階段性總結,是中國文藝事業的轉折點,具有重大的歷史價值。其價值不僅是在文藝和審美理論方面的貢獻,突出貢獻還在于《講話》精神在實踐中得到了貫徹,使得文藝工作者發揮出自身的力量,投入抗戰前線。
(1)作家對《講話》精神的實踐。《講話》表達了毛澤東對文藝工作者的殷切期盼,廣大文藝工作者積極響應,實現自身改造。何吉賢認為,《講話》作為一個“事件”,對丁玲的思想、情感和創作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重塑了她的精神結構乃至文學和人生道路[24]。湯夢簫認為,《講話》對水華創作的影響是使他認識到深入生活的重要性[25]。劉郁琪認為,1942年后的解放區小說敘事是《講話》直接形塑的結果。對丁玲等亭子間作家小說敘事模式轉變、趙樹理等本土作家小說敘事模式的發現都產生了重要影響[26]。徐軍義認為,柳青《創業史》的話語敘述是對毛澤東同志《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精神的形象化實踐[27]。廣大作家展現新面貌、新姿態,他們改變自身立場,深入生活,學習群眾語言,使用文學作為宣傳革命的武器,鼓舞群眾。
(2)《講話》精神對文藝的影響。《講話》一經發表對當時國統區、解放區文藝思想工作都產生了重要的影響。瀟牧、李孟陽、劉湃認為,《講話》對魯藝工作者和意識形態整合都產生了重要影響。在《講話》精神鼓舞下,魯藝文藝工作者創作出具有影響力的作品、新秧歌運動開始、文藝理論介紹工作得到了重視等。周春健認為,《講話》促進邊區“革命民歌”的大量創作,促進了邊區 “新秧歌運動”的蓬勃發展,并使當時如火如荼的 “新音樂運動”發生了工作作風的轉變,邊區的樂教面貌為之煥然一新[28]。高翔認為,東北解放區文論是《講話》實踐性品格的承續與踐行。對《講話》精神的實踐,首先表現在對有關文藝創作活動的具體細化[29]。《講話》的出現,引領了延安文藝的發展,使延安文藝呈現出生機勃勃的新氣象,延安文藝面貌煥然一新。
4.2 關于現實意義的研究
《講話》時隔多年,一再地驗證著其中諸多超越時間限制、符合文藝發展規律的真理性話語。在文藝生態亂象紛呈,商業化、庸俗化趨向愈加明顯的今天,《講話》仍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4.2.1 文藝應站在人民大眾立場
81年前毛澤東同志在延安向文藝工作者提出的同勞動人民相結合的要求,在今天仍有重大的現實意義。謝春林認為,從《講話》中可以得到文藝事業始終是黨和人民的重要事業;堅持人民為中心的創作導向;踐行“扎根人民,扎根生活”創作方法等的現實意義。董學文認為,《講話》以鮮明的指向,形成以勞苦大眾為主體的文學觀念和美學原則,其中強烈的底層關懷和底層敘事意識,至今仍是一個號角和昭示[30]。程林、周月亮認為,《講話》開辟了文藝創作的人民大眾路線、拓展了文藝創作的現實主義道路、深刻影響著文藝批評標準的變遷、持續推動著文藝批評方法論的建設、啟示文藝工作者的文藝創作[31]。學者們普遍認為,文藝創作應堅持以人民大眾為主體,根據人民的實際需要,在普及的基礎上提高,創作人民大眾喜聞樂見的文藝。
4.2.2 建設社會主義繁榮文化
《講話》中的立場、觀點、方法、范疇,對今天建設社會主義繁榮文化仍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龍新民認為,面對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的戰略任務,把《講話》放到黨的文化建設的歷史全局來學習、研究,會給人們帶來許多有益的啟示[32]。彭立春、吳克明認為,《講話》對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有3點啟示。第一,立場與觀點的明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必須堅持正確的方向;第二,內容與形式的統一: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必須遵守科學的原則;第三,理論與實踐的結合: 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必須注重方法的創新[33]。張從容、黃鴻儒認為,在新的文化格局下,《講話》對于推動社會主義文化大發展大繁榮、推進大眾文化的發展以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文化需求、建設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文化,依然具有重大的指導意義[34]。深入挖掘《講話》內容和精神,汲取經驗,推動社會主義文化繁榮興盛。
5 當前研究存在的問題
近年來,國內學術界關于《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的研究取得了較為豐碩的成果,學者們主要從版本研究、歷史背景、核心思想和現實意義等方面展開論述和分析,為新時代下研究《講話》提供了借鑒。然而,通過對近十年研究成果分析,發現研究還存在以下問題。
5.1 側重宏觀分析,缺乏微觀研究
根據已有研究來看,《講話》發文量聚集于紀念周年時。許多學者側重于對宏觀體系的分析,有鮮明的時代背景和現實指向性。但微觀研究跟進不足,鮮有學者能全面地挖掘當時《講話》對不同階級、不同地區的影響效果,針對案例實證研究有待豐富。研究方法較為單一,以文本、文獻資料梳理、邏輯與歷史統一、比較法、概念分析為主,缺少定性研究與定量研究的有機結合,研究方法尚待豐富。
5.2 問題意識不夠突出,缺乏對現存具體實踐路徑的研究
從現下研究來看,大多學者側重于對《講話》理論闡釋和延伸拓展,對新時代文藝工作者應如何踐行《講話》精神的方法和路徑有待深入探討。我國進入新時代以來文藝工作取得了輝煌成就,但各種思潮交織,文藝發展逐漸出現商業化、庸俗化、泛娛化,脫離人民群眾生活和社會實際,文藝工作創造性轉化和創新性發展刻不容緩。理論產生于實踐,也被現實形勢所需要。學界需加強對《講話》精神實踐路徑的挖掘,將其運用于文藝、黨建工作的運行機制中去,為新時代下文藝工作提供新角度、開辟新路徑。
5.3 跨學科研究稍顯不足
在中國知網上搜索以“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為主題詞的文獻,并進行可視化分析,可以看到學科覆蓋前5位的依次是:中國文學、馬克思主義、文藝理論、美術書法雕塑與攝影、戲劇電影與電視藝術。《講話》本身就具有多學科的屬性,但研究多以單學科為主,缺少多學科綜合視野的觀察。《講話》的研究以中國文學學科為主,人物傳記、中國共產黨、文化及中國近現代史學科方面研究較少,從而限制了分析的廣度和深度。在馬克思主義學科領域,國內學術界鮮有學者對《講話》中黨建思想和思政因素的挖掘。少有學者對中國百年文藝道路上3座中國文藝里程碑《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在中國文學藝術工作者第四次代表大會上的祝詞》《在文藝工作座談會上的講話》進行深入拓展研究,未能全面系統地分析它們之間的關聯、繼承與創新。
6 展望未來
本研究存在缺乏微觀研究、問題意識不夠突出、跨學科稍顯不足等問題,展望未來應更進一步推動相關研究。在未來研究方向上,應在把握研究整體性、重視研究基礎性、拓展研究應用性。立足于學科基礎,進一步結合馬克思主義的經典論,吸收政治學、社會學、歷史學、傳播學、教育學等不同學科的經驗成果。尤其是站在歷史的高度,針對具體領域和核心觀點加強細節研究。加強“延安文藝座談會上講話”的歷史縱深感研究。在橫向范圍上,將眼光置于國外當時與之相關論述的研究,開闊研究思路和視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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