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人類共同價值的理與路

□馬 旭 侯愛萍

（山東農業大學 山東 泰安 271018）

《中共中央關于黨的百年奮斗重大成就和歷史經驗的決議》 在總結新時代黨和國家事業取得的歷史性成就、發生的歷史性變革時指出，“推動建設新型國際關系，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弘揚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引領人類進步潮流”[1]。在黨的二十大報告中，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我們真誠呼吁，世界各國弘揚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的全人類共同價值，促進各國人民相知相親，尊重世界文明多樣性，主張以文明交流超越文明隔閡、以文明互鑒超越文明沖突、以文明共存超越文明優越，共同應對各種全球性挑戰。”[2]2015年以來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提出，承載著人類對美好前景的期許，代表了人類最基本、最美好的價值追求，反映了中國共產黨胸懷天下的廣闊胸襟和宏偉氣魄，體現了中國作為負責任大國的道義與擔當，激發了全人類前進動力，為人類發展和進步貢獻了中國智慧。面對當前復雜嚴峻的國際形勢，以及前所未有的外部風險挑戰，全人類共同價值是應對當前變局亂象的強有力價值共識。因此，深入探討和研究全人類共同價值的理論意涵、實踐路徑及時代意義，具有深遠的理論意義和現實價值。

一、全人類共同價值的理論意涵

全人類共同價值超越不同國家之間的界線，打破不同文明之間的隔閡，跨越不同意識形態之間的鴻溝，給全人類帶來了新的選擇，為人類破解當前困境與挑戰提供了新的啟示。全人類共同價值彰顯全人類的共同道義、理想追求和崇高事業，繪就人類不同文明之間的最大同心圓，是全人類的寶貴財富。

1.共同道義：和平與發展

和平與發展關乎人類的生存與發展，是當前全人類面對的共同道義。弱肉強食和叢林法則與人類共同追求背道而馳，絕不是人類共存之道；窮兵黷武和強權霸權開歷史倒車，絕不是人類和平之策；贏者通吃和零和博弈與人類價值觀念、人類利益相悖，絕不是人類發展之路。當前，世界范圍內存在諸多不確定性的風險與危機，在百年未有之大變局與新冠肺炎疫情肆虐全球的背景下，和平與發展這一主題并未改變。對于中國來說，和平是中國永恒的底色。然而，西方呈現出的是與中國完全相左的態勢。西方的發展模式和道路是以資本邏輯為核心，在資本邏輯主導下進行的，往往伴隨著資本的對內殘酷剝削和壓迫、對外殖民擴張與掠奪。與西方相反，中國不但自身積極倡導和踐行和平發展，而且維護世界和平發展。“青山一道同云雨，明月何曾是兩鄉”，中國不拘泥于本國的發展，在自身得到充盈的同時倡導與世界共同繁榮。中國在發展過程中向來采用的都是和平的方式，摒棄了通過“血與火”“劍與槍”的殖民掠奪和侵略戰爭手段，同時超越了“國強必霸”邏輯和“修昔底德陷阱”對抗。中國用實際行動向世界宣告，走和平發展道路不是外交辭令，而是矢志不渝的遵循，不是權宜之策，而是長久之計。近代中國受西方殖民主義與擴張的影響，在堅船利炮下飽受屈辱，因此深知和平的寶貴，只有走和平道路才是唯一的、正確的道路。中國走和平發展道路，是在深刻總結中國現代化的歷史經驗基礎上做出的選擇，同時吸收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中蘊含著的優秀基因，是對人類命運與共這一歷史趨勢的深刻把握。不管過去還是將來，中國都始終沿著和平發展的道路不斷前進，為全球共同發展提供契機，推動全球治理體系更加公正合理，在實現自身發展的同時更好地惠及世界。

2.理想追求：公平與正義

公平和正義反映人類對于美好社會的憧憬，這是全人類的理想追求。公平與正義之于一個國家來說，是構筑和諧社會至關重要的道德柱石，也是國家制度內在的根本要求。對世界而言，公平與正義是國際關系中的一項重要原則，是維護國際秩序的根本保障，承載著國際關系中追求的主要目標，擔負著維護國際間平等關系的重要手段。當國家之間發生摩擦乃至沖突時，首先應考慮的基本因素就是公平與正義，這已成為各國處理國際事務時應當遵循的重要原則，是實現國家間維系正常關系、處理國際事務、化解矛盾爭端所必需的條件和依據。雖然冷戰后的世界不再是兩極對立，轉而形成一個新的多極化格局，但在一些人的頭腦中仍然留存著霸權主義、強權政治等舊的思維觀念，并試圖通過經濟、武力甚至文化的手段操縱世界秩序。這導致全球出現治理赤字和危機，全球治理秩序陷入混亂，人類的共同利益嚴重受損。要改變這種狀況，關鍵是看各國在交流中是否能夠堅持公平和正義的基本準則。當前，伴隨經濟全球化的發展，全球正處于一個經濟一體化的時代，世界各國的利益日益密切、息息相關，沒有一個國家可以獨善其身、“遺世獨立”，形成了利益交融、安危與共的利益共同體和命運共同體。然而，全球性問題頻發，全球治理出現停滯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在對人類社會的整體利益產生根本性沖擊的同時，也對整個世界的整體利益造成了嚴重的影響。誠然，造成這種情況的原因繁多，但最為明顯的一點是各國在交融交往、處理矛盾、化解沖突時沒有遵循公平、正義的基本準則，抑或是僅從自身利益出發，選擇性地遵守。在全球化的今天，強調全人類共同價值，并不是要拋棄自身利益，盲目追求共同的利益，而是要在獲取自身利益的同時也要考慮到其他國家的正當權益，甚至全人類的共同利益。中國向來秉持公平正義的原則，摒棄零和博弈和集團政治，將國際秩序推向一個更公平、合理的發展軌道，契合了世界各國謀求團結、穩定、發展的共同愿望，引領著全世界向實現人類的公平正義的共同價值目標邁進。

3.崇高事業：民主與自由

全人類共同價值所強調的民主與自由，既是一個國家中公民在政治生活上的不懈探索，也是不同國家之間進行交流的堅定追求，更是全人類的崇高事業。民主與自由是相輔相成和有機統一的關系，民主與自由體現的是各國人民獨立自主的權利，自由是人的社會價值的終極追求。缺失自由的民主并非真正意義上的民主，而自由也同樣需要以民主的形式表現出來。全人類共同價值所包含的民主與自由，不是抽象的、狹義的，而是帶有具體性和廣泛性的特質，集中體現在從現實的人的角度來思考問題、處理問題，實現并捍衛了現實的人的民主自由，從而使大多數人的需求得到滿足。中國尊重并支持各個國家自主選擇發展道路的權利，堅決反對泛民主化、絕對自由主義等不良思潮，堅決抵制打著“民主”和“自由”旗號推行“霸權”和“干涉”的勾當。中國共產黨在捍衛民主、自由和人權的社會主義實踐中，將人民整體利益作為所有政治行為的基本取向。一個國家是否民主，這個國家的人民最有發言權。[3]中國的民主就是人民的民主，其本質和核心是人民當家做主。為實現人民當家做主，黨對以人民為中心的根本立場堅持不渝，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保障人民的民主權利，讓民主觀念深入人心，使人民真正成為國家、社會和自己命運的主人。無論世界形勢如何變化，中國都始終堅持平等民主，對世界各國人民的發展道路和體制模式的自主選擇權利給予充分尊重。同時，也充分認識到民主是各國人民的權利，而非少數國家獨有的專利，實現民主的方式多種多樣，各個國家之間應加強文明交流互鑒，推動符合自身國情的民主政治建設，不斷增強為人民謀福祉的能力和成效，推進全人類民主與自由事業的發展。

二、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實踐路徑

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是人類文明發展與進步的重要標志，是各國人民為之奮斗的目標。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提出順應了歷史發展潮流，符合世界人民的共同期盼，著眼于推動文明交流互鑒、構建新型國際關系和推進“一帶一路”倡議這三條路徑，使全人類共同價值得到更好的弘揚，使其在當今時代發揮更大的價值。

1.橋梁紐帶：推動文明交流互鑒

“善學者盡其理，善行者究其難。”習近平總書記指出：“文明交流互鑒，是推動人類文明進步和世界和平發展的重要動力。”[4]雖然各文明的價值觀念因其生態環境與歷史淵源而存有差異，但在和平、發展、公平、正義、民主、自由等核心價值問題上大致相同，這也是各國以及各民族之間交流與對話的基石。中國所倡導的全人類共同價值，強調各民族、各教派、各黨派、各個國家“和而不同”的生活方式，以理性的眼光看待彼此的差異，學會和平共處。在歷史上，正是因為擁有不同文明的國家頻繁進行交流，所以彼此之間能夠更好地實現相互尊重和相互認同。反之，如果交流甚少，則容易產生誤解，甚至導致矛盾和沖突的產生。因此，無論是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還是推動中外關系進入新階段，都應該加強與其他國家的文化交流，將同其他國家進行文明互鑒與人文交流放在突出位置，進而推動人類社會的發展。從文化多樣性的角度看，積極推動文明交流互鑒有利于消除不同文化間的差異性，擴大文化交流，使各國人民增進相互了解，促進世界和諧發展。從文化發展的角度看，隨著世界生產社會化的發展，世界文化不斷走向多元互動和融合發展。正是不斷推進文明交流互鑒，使得不同文化之間實現雙向互動與相互融合，由此世界真正實現整體上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在世界多極化、經濟全球化以及文化多樣化深入融合發展背景下，文明交流互鑒也正深刻地影響著國際秩序與國際體系，在對各國人民利益造成了深刻影響的同時，也使全人類共同價值觀念隨之產生、成熟和提升。文明交流互鑒對人類發展的影響是深刻的，對人類發展模式的影響也是深遠的。以文明交流互鑒的方式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構成了中國發展同全球共識相聯結的橋梁和紐帶。面對經濟全球化的沖擊，各國應更加重視文化多樣性，尊重平等合作的作用和價值訴求，特別是要堅持不同文化之間在平等交往的基礎上開展人文交流，從不同視角看待文化差異。積極推動文明交流互鑒，既要充分挖掘和弘揚優秀傳統文化，也要借鑒世界各國優秀文化成果；既要充分發揮社會主義文化在人類價值文明發展中的積極作用，又要注重汲取其他民族優秀文化成果所蘊含的思想觀念特征，在全球范圍內構建以人文交流為主的新型國際關系環境，推動文明對話與人文交流在實踐中逐步深化和拓展，使全人類共同價值成為國際共識。

2.敦睦邦交：構建新型國際關系

全人類共同價值強調國家的作用不是由個人、團體和企業來獲得的，而是由人類社會共同創造的，是人類共同享有的基本權利。新型國際關系主要包含三大要素：相互尊重、公平正義以及合作共贏。所謂相互尊重，是指摒棄了弱肉強食的傳統叢林法則，倡導各個國家無論大小、強弱、貧富一律平等，對于主權范圍內的事情，只能由各個國家的政府和人民來決定，尊重各國根據自己的現實情況，選擇合適的道路，堅決反對外部勢力干涉本國內政。公平正義是指世界上所有國家的命運都掌握在自己手中，國際上的事情應該通過政府和人民的共同協商解決。要尊重彼此的關切，顧及對方的利益，推動國際規則的制定體現各國利益，實現各國權利、機會和規則的平等。合作共贏強調的是奉行雙贏、多贏以及共贏的新觀念，摒棄贏者通吃、我贏你輸的陳舊落后觀念。世界各國無論大小，都應顧及其他國家的正當利益，將本國及各國的利益緊密結合起來，不斷擴大和深化各方共同利益的匯合點，以增進全人類的共同利益。各國在努力實現自身發展的同時，也要努力促進世界各國的發展，使世界各國人民可以共享發展成果。全人類共同價值為新型國際關系的構建提供了價值基石，積極推進新型國際關系的構建是實現全人類共同價值的重要途徑，二者相輔相成，進一步推動了全人類共同價值走深走實。

3.弘揚載體：推進“一帶一路”倡議

“一帶一路”是全人類共同價值的重要弘揚載體和實踐平臺。中國積極推進“一帶一路”倡議，把自身發展與其他國家的發展緊密結合，力求為國際社會創造一個和諧的國際環境，推動各國共同發展。在“一帶一路”倡議中，要充分利用好已有的優勢資源，加大對外文化交流力度，為各國人民理解我國“和平發展、合作共贏”“以鄰為伴、與鄰為善”等大國形象奠定良好的基礎。一方面，要講好中國故事。特別是要講好中國共產黨領導中國人民開創改革開放新局面并取得偉大成就的故事，講好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推動改革開放，全面建成小康社會，開啟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新征程的故事，講好民族復興中國夢的故事。另一方面，要講好中國共產黨與各個國家和地區之間的治國理政經驗交流與互鑒，講好中國共產黨如何治國理政的新理念、新成果、新經驗、新智慧。“心合意同，謀無不成。”在經濟全球化與文化多樣化浪潮下，中國提出“一帶一路”倡議，與全人類共同價值理念相契合，是富有前瞻性特點的設想和方案。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與當代世界社會主義融合發展過程中，形成和倡導全人類共同價值也發揮了重大作用。“一帶一路”成為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的重要平臺，推動全人類共同價值的弘揚邁上新臺階。

三、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時代意義

全人類共同價值跨越了文明沖突陷阱，摒棄了意識形態爭論，擴大了利益匯合點，任何挑起戰爭與對抗的陰謀都將在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感召下不攻自破，其為解決人類社會發展過程中的難題和困境提供了全新的思維和方案，具有深遠的價值意義。

1.與時推移：推動了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時代潮流

“凡益之道，與時偕行。”習近平總書記著眼于中國人民和世界各國人民的共同利益，對人類的前途命運進行了深刻思考，提出了具有深遠意義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重要理念。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提出，不僅深刻揭示了中國共產黨和中國人民對世界未來發展走向所做出的歷史選擇和時代責任，也對中國同其他國家和地區在經濟文化交往中如何處理彼此關系做出明確指導和引領，為全球治理體系變革提供了中國方案。中國積極倡導和踐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而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離不開共同價值作為理論基礎，全人類共同價值就是人類命運共同體的理論基石。如今，人類命運共同體已成為世界各國發展的新共識，強調全人類必須在平等互信、合作共贏中實現和諧發展，為全球治理以及人類社會的發展和進步提供了新的思想和方案。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應實現包容互鑒、合作共贏。“積力之所舉，則無不勝也；眾智之所為，則無不成也。”在全球化大潮不可逆轉、全球治理體系深刻重塑的當下，封閉孤立、以鄰為壑的道路注定走不通。在“黑天鵝”與“灰犀牛”事件不時出現，世界不穩定不確定因素明顯增加的情況下，只有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推動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構建，攜手共進才能應對新的挑戰。“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時；不謀全局者，不足謀一域。”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將在世界各國人民團結合作，共同推進人類和平與發展事業中發揮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馬克思恩格斯所描繪的“自由人聯合體”以及“瑰麗的共產主義社會”也將在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推進中確鑿展現。

2.勇挑重擔：彰顯了中國負責任的大國擔當

“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全人類共同價值是回應時代召喚的重要產物，是人類發展和進步的大勢所趨，是所有國家和民族的共同追求，彰顯了中國的責任和擔當。當前，全球正經歷著一場前所未有的巨變，不穩定、不確定性因素顯著增加，西方資本主義國家為捍衛其既得利益與世界霸權，更加肆無忌憚地推行霸權主義，給國際社會帶來巨大挑戰。面對這種情形，中國自覺承擔起應盡的責任，積極推動構建新型國際關系，積極參與全球治理體系改革和建設，堅持國家不論弱小還是強大、貧窮還是富裕，都一律平等，尊重各國人民根據自身狀況自主選擇發展道路的權利，維護國際公平正義，反對強加于人，反對干涉別國內政，反對以強凌弱。當前，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全球蔓延，給世界人民的生命安全和身體健康都造成巨大威脅，給全球公共衛生安全帶來嚴峻的挑戰。面對新冠肺炎疫情肆虐，中國在抗擊新冠肺炎疫情領域全面開展國際合作，為全世界和全人類恪盡職守，得到了國際社會的普遍贊譽。面對各種危險和挑戰，各國需要攜起手來一起行動，齊心協力。中國堅持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凝聚起人民的智慧和力量，為解決人類發展中遇到的困難和問題提供正確的思想指導，充分展現了中國負責任的大國擔當。

3.革故鼎新：超越了西方的“普世價值”

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提出，有力地抨擊了西方“普世價值”理論，不僅打破了西方話語霸權和西方中心論，而且匡正了西方輿論界對中國價值觀的污蔑與詆毀，從而在世界政治理論與國際關系中占據了道義的制高點。全人類共同價值是對西方所謂“普世價值”的超越，在理論內容、實現方式等方面都繞開了“普世價值”的弊端與缺陷，凝合了不同文明之間的價值共識。全人類共同價值不僅超越了意識形態之間的差異，而且逾越了社會制度和發展水平的差異鴻溝。西方國家將其發展模式視為放之四海而皆準的“普世模式”，且對外宣稱“普世價值論”，然而西方標榜的資本主義社會在今天看來絕不是所謂的人間天堂，資本主義的經濟和政治制度絕非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由之路，資本主義的價值觀念絕非每個人必須遵循的絕對價值。中國用實際行動對西方所宣揚的資本主義制度“優越論”和“永世論”進行了徹底顛覆。中國所推崇的全人類共同價值與西方的“普世價值”存在著根本區別。“普世價值”是將西方價值普遍化，并以此作為全人類所必須遵從的價值；而共同價值則以對各民族文化個性的認同為前提，追求不同文化間的共同之處，并以此作為合作的基礎。中國智慧的核心價值理念是以人民為中心，與西方抽象的“普世價值”相比，以人民為中心的價值理念更加具體、更有意義。西方的“普世價值”突出強調無差別的、抽象的同一性，使普遍性和特殊性的關系被割裂，甚至在一些層面試圖用普遍性取代特殊性，錯誤地認為自由、平等、民主、博愛這些價值能夠通過類似商品生產的方式復制出來，通過誘使甚至強迫發展中國家走西方發達國家的道路，最終造成了嚴重的現代性危機。中國共產黨堅持“以人民為中心”價值理念，破解了當代西方消費主義文化和“普世價值”的魔咒，推動了人類美好理想的實現和社會的發展進步。從現實的視角看，全人類共同價值在全球的影響力日益擴大，其對“普世價值”的超越也日益顯現，展現出更加廣泛和深刻的時代價值。

4.同心合力：促進了中國與世界各國團結合作

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不但使世人對中國的價值理念與理想追求有了進一步的了解，而且向世界貢獻了中國對人類共同價值的深刻思考。全人類共同價值汲取人類文明之歷史精華，匯聚各國文明之有益成分，樹立了人類文明的新標桿，必將開辟人類文明更開放、更包容、更先進的新時空。[5]目前，全人類正飽受新冠肺炎疫情的折磨，應對這類全球性危機的唯一辦法就是各國克服思想上的差異，共同努力創造一個更加美好的未來。全人類共同價值是建立在人類共同利益基礎上的，它的目的是喚起全人類的團結精神和包容精神，目的在于使全世界人民在建立一個更加美好的世界這一共識上達成一致。面對世界價值觀危機，不僅要從理論上進行嚴肅的批評，更要進一步拓展對全人類共同價值的深層次理解和認識，使價值思維實現層次上的躍升。在理論與實踐的雙重互動中，世界各國應團結與合作，實現雙贏。中國對自己的發展道路充滿自豪與自信，同時尊重各國人民自主選擇的發展模式，不搞意識形態對抗，不對外輸出制度，與世界進行積極的良性互動，團結合作，面向未來。“獨行快，眾行遠”，人類文明正是通過合力戰勝一個又一個艱難險阻才得以延續和發展的。

無論是創業之初，還是興業之當下，抑或強業之未來，中國共產黨始終堅持放眼世界，以世界的眼光對人類前途命運問題加以關注和思考，始終以歷史的眼光對人類歷史發展潮流加以洞察和明晰。在深刻把握歷史規律，充分認清世界大勢的基礎上提出的全人類共同價值，不僅做出了人類站在歷史“十字路口”上的關鍵抉擇，而且切中肯綮地回答了當前世界面對的問題，提出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案。弘揚全人類共同價值，將引導人類文明這艘巨輪朝著光明的方向不斷前進，展現出超越時空的恒久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