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民閱讀生態系統視角下的公共圖書館發展探索

黃 兵 張 軍

（長沙市圖書館 長沙 410005）

自2015年政府工作報告指出要“促進全民閱讀，構建書香社會”，并將全民閱讀列為“十三五”時期國家文化重大工程之一后，各地區公共圖書館開展全民閱讀活動的熱情持續高漲。據中國新聞出版研究院發布的第十九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結果，2021年我國成年國民數字化閱讀方式的接觸率為79.6%，數字化閱讀方式接觸率保持持續上漲的態勢[1]。然而，由于信息技術的變革和娛樂方式的多樣化，信息污染、信息供求關系失調等問題逐漸出現，人們的閱讀行為逐漸轉變為淺閱讀或不閱讀，阻礙了全民閱讀系統的平衡發展。公共圖書館作為公共文化單位，其有義務和責任承擔起培養全民閱讀習慣、推動建設全民閱讀系統的重任。因此，當前我們急需構建一個由公共圖書館引領的協調健康發展的全民閱讀生態系統，以實現構建書香社會的戰略目標。

1 信息生態系統與全民閱讀生態系統

1.1 信息生態系統理論

生態（ Ecolog） 是指一切生物的生存狀態，以及它們之間、它與環境之間環環相扣的關系，顯露的是一種美好的姿態，展現的是一種生動的意態。生態系統是由生物群落和其所在的無機環境組成的一個統一整體，二者之間相互影響、相互制約，并在一定時期內處于相對穩定的動態平衡狀態[2]。

信息生態是生態學的研究領域之一，主要研究信息環境與人之間的相互作用與聯系。國內很多學者都對信息生態系統進行了研究，大多數學者對于信息生態系統的定義為：由信息、信息人與信息環境三要素構成，具有自我維持和調節能力，是均衡的、動態的人工系統，即一定信息空間內的信息主體基于信息資源、依靠信息技術，為了滿足信息需求達到的相對均衡的狀態[3]。目前在信息生態系統方面研究得較為深入的主要有靖繼鵬與婁策群兩位學者及他們所帶領的團隊，他們在信息生態構建、信息生態鏈、信息生態位、信息生態環境等方面均形成了較為成熟的理論體系。

1.2 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內涵

參考信息生態系統理論，全民閱讀生態系統是指閱讀資源、閱讀主體、閱讀環境及其相互關系的總和，是一種動態、和諧、平衡的生態系統，即在一定閱讀空間內的閱讀主體，基于閱讀資源，依靠技術及閱讀服務機構，為了滿足全民閱讀需求而達到的相對均衡的狀態。

但目前我國學者對于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研究還不是很多，相關研究主要集中于高校師生[4]、農村人群[5]、青少年[6]等某一特定群體的閱讀生態系統現狀及體系的建構，缺乏對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整體研究，也較少關注公共圖書館在構建閱讀生態系統中的帶頭作用。由此，文章力圖發揮公共圖書館的職能，從整體上構建一個動態平衡的全民閱讀生態系統，而信息生態系統與筆者所要構建的全民閱讀生態系統息息相關，它們之間的高度相關性也為本研究提供了理論支撐與指導。

1.3 構建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必要性

首先，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消費的升級使得公民的精神閱讀需求增大，加之當代父母高度重視青少年的教育，親子閱讀服務、未成年人閱讀教育服務空前熱門。其次，相關閱讀制度不斷完善。近年來，《公共文化服務保障法》《公共圖書館法》《全民閱讀促進條例》等先后出臺，從制度設計上保障了全民閱讀的發展，肯定了圖書館在全民閱讀及公共服務保障中的示范性，明確了全民閱讀發展建設的迫切性。教育部門和學校也在著手研究課內閱讀與課外閱讀的融合，增設了各階段的閱讀教育課程。由此可見，政府及相關單位的重視及公民自身的文化閱讀需求都是加快構建我國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重要因素。

2 公共圖書館——全民閱讀生態系統建設的引領者

2018年1月1日正式施行的《中華人民共和國公共圖書館法》明確規定：公共圖書館是社會主義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應當將推動、引導、服務全民閱讀作為重要任務[7]。2019年9月，習近平總書記在給國家圖書館老專家的回信中也提到，希望圖書館推動全民閱讀，為建設社會主義文化強國再立新功[8]。公共圖書館作為最主要的公共閱讀空間和重要的閱讀資源提供部門，是整個閱讀生態系統中連接閱讀資源和讀者的重要紐帶，在構建全民閱讀生態體系過程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

2.1 公共圖書館的跨越式發展形成建設引領

公共圖書館的跨越式發展使我國很多公共圖書館成為了展現當地乃至國內外現代文化發展成果的重要標志之一。同時，為順應數字化閱讀的潮流，國內公共圖書館開始廣泛應用自助服務、數字服務、智能應用等先進技術，在某些方面的應用要先于國外公共圖書館。

2.2 公共圖書館的領先轉型形成專業引領

近年來，圖書館先于博物館、文化館實現了服務模式的轉型，廣泛開展公共文化活動尤其是全民閱讀活動，具有數量大、門類多、覆蓋廣的活動特色。在這個過程中，公共圖書館積累了一定的實踐經驗，在學會專家和高校的參與下，共同探索并產出了較多的研究成果。可以說，公共圖書館研究閱讀活動的廣泛性和專業性在一定程度上要領先于其他各類全民閱讀機構。

2.3 中國圖書館學會的組織發展形成整合引領

中國圖書館學會作為引領全國各類圖書館發展、提供業務指導和行業規范的學術組織，已建立了各門類的專業委員會，涵蓋理論研究、實踐探索、體系建設、標準建立等各個研究層面。無論從頂層設計還是基礎實踐來看，其都是全民閱讀工作中的核心機構，對促進全民閱讀并推動圖書館事業發展發揮著重要作用。

3 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構建要素

3.1 閱讀資源

閱讀資源是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客體，是讀者與閱讀環境進行交換的內容，亦是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基礎，包括實體資源、電子資源及閱讀空間。實體資源包括紙質的圖書、報紙、期刊等，是圖書館為讀者提供閱讀服務的基礎。電子資源包括以數字形式存儲并使用的文獻資源，圖書館主要是以數據庫的形式供讀者使用。閱讀資源在閱讀主體間流動、交換，實現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順暢流轉和能量傳遞。

3.2 閱讀主體

閱讀主體不僅包括參與閱讀的讀者，也包括策劃組織推廣閱讀活動的圖書館人，是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核心。讀者與圖書館人的分工合作可使閱讀服務效能得到最大程度的發揮。圖書館人策劃閱讀活動后將方案交由其他人員進行整理并組織閱讀資源，接著由宣傳推廣人員仔細揣摩閱讀推廣的內容、宗旨及意義，再選擇恰當的傳播媒介以及載體形式對活動信息進行傳播，以便讓更多讀者獲悉活動信息[9]。最后由讀者參與閱讀活動，并對活動進行評價和反饋。圖書館閱讀活動策劃的好壞直接影響閱讀活動質量的優劣，讀者對閱讀活動的吸收、接納程度也直接影響全民閱讀服務的水平，二者相互影響、相互促進，共同形成了閱讀主體中的子生態系統。

3.3 閱讀環境

閱讀環境是閱讀資源有序流轉，閱讀主客體有效溝通的重要場所，是閱讀生態系統穩定運行的保障。筆者認為，閱讀環境主要包括空間環境、管理環境、信息技術及外部社會環境。空間環境是指讀者進行閱讀的實體空間和虛擬空間，包括家庭、學校、社區、圖書館和其他社會環境。家庭和學校的閱讀教育對青少年的影響深遠，圖書館等社會環境是對家庭和學校的有益補充，能提供先進、舒適的閱讀環境，可更好地服務讀者。管理環境是指國家出臺與閱讀活動相關的政策、法律法規、政治制度及公民的閱讀信息素養等。信息技術也是閱讀環境的重要部分，鑒于人們的閱讀習慣已從紙質閱讀轉變為移動閱讀，所以升級數據庫、創新計算機及新媒體技術、加大設備投入力度，為讀者提供優質精準的閱讀服務，這在構建閱讀生態系統中占據著舉足輕重的地位。社會外部環境主要指經濟、社會文化、教育、道德倫理等對全民閱讀生態發展有一定影響的環境因素。

3.4 各要素的相互關系

全民閱讀生態系統中的各要素相互依存、相互影響，既可獨立分工又能相互合作，形成了一個動態平衡系統（如圖1所示）。首先，閱讀主體間相互影響。閱讀資源的流轉主要依靠閱讀主體的相互聯系，閱讀主體彼此是共生關系，缺失任何一部分都會使全民閱讀生態系統失衡。圖書館人通常將優質閱讀資源篩選出來推送給外界，以此吸引讀者，擴大讀者量。因此，閱讀資源的內容質量決定了被吸引讀者的數量，反之，讀者吸收消化圖書館推出的閱讀資源后的反饋情況也會推動圖書館人提供更優質的閱讀服務。其次，閱讀主體與閱讀資源相互影響。閱讀主體依據自身的興趣愛好、市場需求等因素影響閱讀資源的選擇、傳遞與利用，優質的閱讀資源會為讀者提供豐富的精神食糧、改變讀者的知識結構，而劣質的閱讀資源會對讀者的價值觀直接造成惡劣的影響，致使閱讀生態系統失衡。再次，閱讀資源與閱讀環境相互影響。閱讀資源只有在閱讀環境中才能被讀者使用，沒有閱讀環境，閱讀資源便無法被利用，同樣閱讀環境也需要有足夠的閱讀資源維持其生存與發展。最后，閱讀主體與閱讀環境相互影響。閱讀主體的閱讀行為受技術、制度、空間及社會等閱讀環境的制約，影響著閱讀主體的發展，但當閱讀主體逐漸適應了當前的閱讀環境，便會改造閱讀環境并進行創新，以滿足更多閱讀主體的新興需求，如傳統紙質閱讀到如今迅速崛起的移動便攜式閱讀，便是閱讀主體對閱讀環境產生影響的結果。

圖1 全民閱讀生態系統各要素相互作用

4 構建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難點

4.1 區域發展不均衡

享受平等的社會公共文化服務是憲法賦予我國公民的權利，然而我國幅員遼闊，政治、經濟、文化發展水平不均衡，導致閱讀資源供給呈現出地域分布不均衡，東多西少、南多北少的地理性差異[10]。我國雖然早已開展了公共文化服務標準化、均等化建設，但因歷史與現實條件限制，改善現狀還需較長時間。從橫向來看，我國東部地區經濟狀況良好、人民素質較高，閱讀氛圍較中西部地區更為濃厚；而中西部地區的文化投入較少，人民閱讀素養較低，閱讀發展還不夠均衡。從縱向來看，城市與農村閱讀發展不均衡。鄉村偏遠地區閱讀資源匱乏、信息較滯后，加之地域遼闊、人員分布不集中，導致整體閱讀服務質量不高，且針對弱勢群體的服務體系也不夠完善，從而出現閱讀服務輻射范圍窄、閱讀資源分布不均的現象。

4.2 閱讀評估不到位

閱讀服務的核心是讀者，讀者是全民閱讀的主人，然而，目前大多閱讀服務機構往往只注重閱讀推廣，忽略了讀者的閱讀體驗。然而讀者的心得交流與互動體驗是對閱讀服務質量和效果的反饋，若缺乏讀者對服務效能各項指標的評估與分析，缺乏對閱讀服務人員的激勵機制，那么閱讀生態鏈便會被中斷，無法形成循環向好的閱讀生態系統和完整的閱讀服務模式。這種普遍現象雖顯示了公共圖書館在閱讀評估與激勵措施方面的欠缺，但卻為構建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著力點指明了方向。

4.3 社會合作不廣泛

目前我國大多數閱讀活動均由單一機構或部門主辦，主體缺乏多元性。從宏觀來看，其他機構如學校、出版機構、書店等都曾開展過類似主題或形式的閱讀活動來吸引讀者，這在一定程度上浪費了閱讀資源及活動經費，同時也違背了“節省讀者的時間”這一圖書館學定律。社會各機構各自為政、獨立運轉的狀態使得閱讀資源不能有效共享，整個閱讀生態的能量也分散在社會各個角落。社會合作的不足導致相關部門無法有效整合社會閱讀生態系統的能量，進而致使資源在生態系統中流轉不暢，造成生態系統擁堵，內部環境失衡。

4.4 閱讀環境不健康

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公民獲取閱讀資源的渠道也發生了巨大變化，對互聯網移動端的依賴程度逐年加深。網絡閱讀雖為公民帶來了便捷，但也面臨信息污染、信息冗雜的困境，導致讀者接收的無效資源增多，甚至會因接觸了不健康的資源而形成錯誤的人生價值觀。許多媒體或出版機構為提升銷量，會利用虛假、粗鄙、夸大等煽動性標題引誘讀者點擊或購買資源，缺乏倫理道德規范的制約，而青少年讀者對于信息的甄別能力較弱，極易受到不良環境的影響。生態污染是當今社會最關注的話題之一，生態文明是人類未來的發展目標，全民閱讀生態領域建設也同樣需要重視[11]。無效閱讀資源的增多與無良機構倫理的缺失嚴重污染了閱讀生態環境，影響了閱讀生態的平衡發展。

4.5 閱讀制度不完善

開展全民閱讀活動被寫入黨的十八大報告，已成為黨中央的一項重要戰略部署，推動了我國全民閱讀的快速發展。為展現建立文化自信的決心，國家加大了對全民閱讀的投入，制定了《全民閱讀促進條例》等相關政策文件，此后，各地紛紛開展起全民閱讀活動。可見，只有由政府主導、將全民閱讀上升到法律層面并形成長效機制，才能有效推進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良性發展。然而各地關于全民閱讀的法律機制還有所欠缺，國家只是制定并實施了閱讀相關條例，還未形成較高層次的法律制度，各圖書館或閱讀服務機構在閱讀活動的開展與推廣、閱讀服務人員的服務內容等方面也未有較為完備且規范的規章制度，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構建缺乏法律法規和制度層面的保障。

5 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構建路徑

5.1 普遍平等惠及全民，聚焦閱讀陣地服務全覆蓋

《公共圖書館宣言》中的平等條款指出：“公共圖書館應不分年齡、種族、性別、宗教、國籍、語言或社會地位，向所有的人提供平等的服務。”公共圖書館是國家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與基本實現形式，“普遍平等”“惠及全民”是公共圖書館服務的基本原則與目標追求。全民閱讀要面向社會各類群體，保障每個人能平等地享受到閱讀服務，因此公共圖書館要對閱讀資源進行合理分配，實現陣地全覆蓋，這是維系閱讀生態系統正常運轉的內在動力與基礎。對于閱讀服務較匱乏的地區，筆者認為可通過制定區域閱讀條例、舉辦區域閱讀活動，與家庭、學校等社會各界力量通力合作等方式，積極改善現狀。東中部地區公共圖書館要發揮自上而下的聯動作用，加大閱讀資源投入和對閱讀服務人才與技術的幫扶，實現閱讀生態全覆蓋，如長沙市圖書館通過建設輻射城鄉的圖書館總分館網絡體系進行閱讀及服務資源調配，利用城鄉聯動縮小城鄉差距。

5.2 評估定級精準引導，探索閱讀生態新服務

為保證全民閱讀生態系統正常運行流轉，為讀者精準提供閱讀服務，筆者認為建立閱讀生態評估體系是不可缺少的環節。評估體系主要由績效評估與成效評估構成，績效評估注重閱讀資源的投入、利用和產出情況，成效評估注重閱讀服務的效果呈現。建立評價反饋機制可根據閱讀生態系統各要素分別進行階段性評估，分析圖書館閱讀服務效能、業務建設和閱讀生態保障條件等情況。評估方式應采取主觀與客觀相結合的方式，主觀評估包括讀者對提供的閱讀服務的主觀感受，以及圖書館員對照業務規范的自我評定，客觀評估則是按照評估指標進行的量化評估。評估之后還要建立激勵機制，圖書館要對評估結果進行分析總結，表揚激勵優秀館員，并及時對活動的不足之處予以修訂調整。圖書館對全民閱讀生態系統進行階段性評估定級，有利于促進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發展進化，為讀者提供精準化閱讀服務，引導各閱讀服務機構積極作為以實現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良性循環。

5.3 多元合作協同發展，創設全方位閱讀生態圈

“互聯網+”、跨界融合已成為當今社會的發展趨勢，因此，閱讀生態的發展應打破行業壁壘，搭建聯盟資源共享平臺。創設全方位的全民閱讀生態圈應以圖書館為中心，按照分步實施、標準統一、數據共享、資源互通的原則，與家庭、學校、媒體、出版社、教育機構、閱讀機構、公益企業等合作，打造全民閱讀公共服務平臺，提供全民閱讀服務。多元合作可發揮各個行業的優勢，實現資源配置效益的最大化，真正做到方便讀者，節省讀者的時間。筆者基于長沙市圖書館搭建的“和閱聯盟”共享平臺經驗，構想了各個機構應在構建全民閱讀生態系統中扮演的角色（如表1所示）。筆者認為多元合作協同發展的閱讀合作模式使得各個閱讀圈層結成一張相互關聯、影響的緊密關系網，聚合社會力量為讀者創設了全方位的閱讀生態圈。

表1 聯盟閱讀服務平臺各社會力量角色分工

5.4 技術融合把控源頭，展現綠色健康生態圈

在構建具有多元閱讀資源的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同時，也要確保閱讀資源的綠色健康。信息技術不僅能為讀者提供豐富生動的閱讀體驗，其在提升閱讀資源質量方面也具有重要作用。相關部門應通過優化信息技術產品的相關功能及其設置，利用新技術從源頭對閱讀資源進行過濾、屏蔽、刪除、淘汰，減少有害信息的流入，在書目選擇與采購階段就把好閱讀質量關，從而平衡供需關系和供求結構，保障閱讀環境的穩定性、健康化[12]。在配備相關防御甄選技術的前提下，還需有相關網絡技術管理人員實時監控網絡閱讀設備中的有害信息，防止讀者的個人隱私信息被竊取竄改，抵制不良信息的入侵，將技術與閱讀融合，為讀者提供優質健康的閱讀生態圈。

5.5 完善制度規范流程，促進閱讀生態系統順暢運行

完善的閱讀生態系統流程制度是維護閱讀生態系統良好運行的重要保障。首先，國家可設立全國閱讀日，開展形式多樣的閱讀活動，通過立法形成約束性制度，構建全民閱讀的長效機制，提高民眾對于閱讀重要性的認知，以法律保障閱讀活動的順利開展。其次，圖書館方面要制定有關閱讀服務內容與聯盟平臺運行的制度流程，制定支持共建共享的政策文件，規范閱讀服務人員及社會外部力量的行為，確保閱讀資源能在外界力量的通力合作下在閱讀主體間有序流通。最后，除了要以制度對圖書館員等閱讀資源的組織推廣者進行約束外，對閱讀資源的利用者——讀者也同樣需要用制度規范。讀者是整個全民閱讀生態系統中最重要的節點，閱讀活動的有序開展離不開讀者的積極配合。因此，公共圖書館作為閱讀生態系統的中樞，還需完善讀者管理規定，如閱讀活動的參與制度、圖書的借閱制度及閱讀技術體驗區的使用制度等。清晰規范的流程、完善的制度對于促進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順暢穩定運行具有重要意義。

6 結語

阮岡納贊提出“圖書館是個生長著的有機體”，全民閱讀也是生長著的有機體，閱讀主體、閱讀資源、閱讀環境及三者的平衡關系共同構成了一個動態的、有機的、持續發展的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為實現“促進全民閱讀，構建書香社會”的戰略目標，讓全民體會到閱讀的樂趣并愛上閱讀，擔負起圖書館的閱讀推廣使命，本研究立足公共圖書館，聚合學校、媒體、家庭等力量，力圖建構閱讀主體、閱讀資源與閱讀環境三者統一的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由于本研究是從公共圖書館的角度出發，故在構建路徑方面可能考慮得較為片面，且筆者只是從宏觀層面提出構建全民閱讀生態系統的思路，有關如何制定相關制度、建立評估機制、融合技術發展等具體內容還需業界進一步探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