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猛,呂彤,陳德鵬,殷霜霜,郝喬
( 南陽醫學高等專科學校第一附屬醫院 神經內科重癥監護室,河南 南陽 473000 )
煙霧病(MMD)為到現在病因不明的一類慢性腦動脈閉塞病變,其血管主要特征為頸內動脈末端、大腦中動脈或者大腦淺動脈起始端出現進行性狹窄閉塞性變化[1-2]。MMD于世界各地均有發現,多見于東亞國家,尤其是中國、日本與韓國[3]。報道指出,中國MMD者產生癥狀中位年齡是30.36歲,年齡分布為雙峰型,5~9歲為一高峰,35~46歲為一高峰,男女比例是1∶1[4]。MMD有效治療方案是血管重建,可有效改善臨床癥狀,但術后存在多個并發癥發生風險。腦梗死為MMD介入術后一種較嚴重并發癥,影響生活質量,甚至引起死亡[5]。故了解MMD介入術后發生腦梗死危險因素具有積極意義。筆者查找相關文獻發現,臨床關于MMD介入術后關于腦梗死的影響因素相關研究較少,鑒于此,本研究選取我院MMD介入術后患者244例作為調查對象,分析發生腦梗死的影響因素以及創建Logistic回歸預測模型的預測價值,期望為臨床制定早期預防措施提供科學依據,現報道如下。
抽樣選取南陽醫學高等專科學校第一附屬醫院接收的MMD介入術后患者244例作為研究對象(2018年3月至2022年2月),男124例、女120例;年齡37~60歲,平均(48.61±5.52)歲;102例高血壓、41例糖尿病、12例高脂血癥。
納入標準:符合《2012日本煙霧病(Willis環自發性閉塞)診斷治療指南》[6]中MMD診斷標準;通過數字腦血管造影等檢查確診MMD;年齡不低于18歲;符合血管重建術指征,并行手術治療者;術前、術中、術后均行統一藥物干預者;自愿參加并簽知情同意書;符合學術與倫理委員會審核要求。
排除標準:伴自身免疫性病變者;伴神經纖維瘤者;合并唐氏綜合征者;伴腦膜炎者;合并頭部外傷或者頭部放射后腦血管受損者;伴腦腫瘤與腦動脈瘤者;合并腎、肝功能異常者;非介入性手術治療者;中途自愿退出者。
資料收集:由研究者結合臨床資料收集,即性別、吸煙史、飲酒史、年齡、高血壓狀況、糖尿病狀況、高脂血癥狀況、腦出血狀況、手術方式、術側、術前收縮壓、術前舒張壓、術后收縮壓、術后舒張壓、術中收縮壓、術中舒張壓、術中脈壓差、術中動脈平均動脈、術中動脈收縮壓、術中動脈舒張壓、術中心率等。
質量控制:研究者對符合納入標準MMD介入術后患者實施調查,在開展之前由研究者告知調查目的與調查意義,獲得患者知情同意后實施調查;針對視力欠佳或者無法理解項目含義者,由研究者通過統一指導語予以指導填寫;針對臨床專業性因素,研究者結合病歷資料進行填寫;問卷填寫完畢收回之后,利用雙人核對結果方式確認問卷完整性與準確性之后,錄入系統。共發放244份調查問卷,全部有效收回。
①統計MMD介入術后患者腦梗死發生狀況。腦梗死診斷標準:與《急性缺血性腦卒中早期血管內介入治療流程與規范專家共識》[7]中相關診斷標準相符。②分析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單因素。③分析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影響因素。④分析Logistic回歸預測方程模型的擬合度、有效性。⑤分析Logistic回歸預測方程模型對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預測價值。
采用統計學軟件SPSS 22.0處理數據。計量資料經Bartlett方差齊性、Kolmogorov-Smirnov(K-S)正態性檢驗,均確認有方差齊性和近似服從正態分布,以均數±標準差(±s)表示,兩組間比較用獨立樣本t檢驗;計數資料以百分率(%)表示,行χ2檢驗;Logistic實施多因素回歸分析,似然比卡方、Wald卡方、擬合優度檢驗評估Logistic回歸模型;預測價值用受試者工作特征(ROC)曲線,獲取曲線下面積(AUC)、置信區間、敏感度、特異度分析。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44例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者24例,發生率為9.84%(24/244)。
單因素分析:術后動脈收縮壓、術中收縮壓、術后舒張壓、術前腦梗死狀況、高血壓狀況為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影響因素(P<0.05),見表 1。

表1 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單因素比較

續表1 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單因素比較
Logistic回歸預測方程模型分析,高血壓、術前腦梗死、術后舒張壓≥74.50 mmHg、術中收縮壓≥124.60 mmHg、術后動脈收縮壓≥131.50 mmHg為MMD介入術后者發生腦梗死的獨立危險因素(P<0.05),詳見表2。Logistic方程=12.475+高血壓狀況×1.252+術前腦梗死狀況×1.257+術后舒張壓×1.337+術中收縮壓×1.231+術后動脈收縮壓×1.205。

表2 分析MMD介入術后者發生腦梗死的影響因素
評判創建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Logistic回歸預測方程模型,似然比卡方是149.862,DF為6,P<0.001,說明模型存在統計學意義;Wald卡方是124.517,DF為6,P<0.001,方程系數差異存在統計學意義,預示模型有效。利用Hosmer-Lemeshow擬合優度檢驗,結果表明模型擬合度較好,Chi-Square為8.637,DF為6,P=0.794。
Logistic回歸方程預測模型對數據集行統計、分析,獲得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預測概率P。依據預測值、真實值繪制ROC曲線,AUC是0.854, 95%CI是 0.815~0.894,Z統 計 =9.968,P<0.001,敏感度是83.33%,特異度是90.00%。
MMD患者血流重建術具有手術難度大以及出血風險高等不足[8],手術應激、麻醉深度、精細度和身體素質均可干擾血壓穩定[9],尤其是術中需阻斷動脈,減少腦部血流灌注,使術中血液波動控制難度增加,難以確保腦組織具有穩定灌注量,進而增加術后腦梗死發生幾率[10]。腦梗死為MMD者血管術后較常見并發癥,可對預后效果產生影響[11]。故臨床需降低MMD介入術后發生腦梗死風險以改善預后。本研究中244例MMD介入術后發生腦梗死概率是9.84%,與高靜等[12]研究結果接近,說明MMD介入術后發生腦梗死風險較高,因此臨床需早期制定針對性干預措施以降低腦梗死發生風險,增強預后效果。
鑒于以上描述,本研究分析244例MMD介入術后患者全部臨床資料,高血壓、術前腦梗死、術后舒張壓≥74.50 mmHg、術中收縮壓≥124.60 mmHg、術后動脈收縮壓≥131.50 mmHg為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的獨立危險因素,且Logistic回歸預測方程模型對發生腦梗死預測價值為AUC是0.854,95%CI是0.815~0.894,敏感度是83.33%,特異度是90.00%,說明MMD介入術后患者發生腦梗死受多個因素干擾,臨床可和針對性制定干預措施,且能有效預測腦梗死發生風險,可作為臨床預測指標。①術中收縮壓。術中收縮壓升高預示患者血液調節功能減弱,導致術中腦組織灌注缺乏,從而提高術后腦梗死發生風險。于手術期間,醫護人員需結合手術進程預見性實施措施,通過調節手術室溫濕度、變溫毯調節體溫實施輸液輸血加熱、創建2條靜脈通路以補充血容量、分次小劑量行誘導麻醉、設置心電監護儀的血壓報警相關參數等,協助保持手術期間血壓穩定;監測血壓動態變化,尤其是手術期間收縮壓變化,制定個性化控制血壓目標;以每日于病房監測袖帶血壓均值作基礎血壓,最大限度保持于基礎血壓之上10 mmHg左右。②術前腦梗死、高血壓為MMD介入術后者發生腦梗死的獨立危險因素,其原因是,自身腦血管的自動調節能力減弱,腦血流動力學狀況穩定性欠佳,手術可引發交感神經興奮、腎上腺皮質能力增強、調節作用降低等,致使兒茶酚胺類激素釋放過量,誘發應激性血壓上升,進一步降低MMD介入術后患者血壓調節功能,提高手術期間腦組織灌注缺乏的發生風險[13-14]。
綜上所述,MMD介入術后患者具有較高腦梗死發生率,受多個因素干擾,臨床可針對性制定干預措施,且創建Logistic回歸預測方程模型可有效預測腦梗死的發生風險,臨床可動態監測為早期預防提供依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