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時代價值、現實困境與實施路徑

閔羿滔 劉 剛

（湖南科技大學體育學院，湖南 湘潭 411201）

體育產業作為國民經濟重要組成部分，其價值表現為經濟價值和社會價值。根據2019 年國務院發改委制定的《關于培育發展現代化都市圈的指導意見》,到2035 年,國家現代化的大都市圈體系將進一步完善,全國將建立一批具備世界影響力的綜合性現代化大都市圈。“都市體育圈”概念的出現是我國城市化進程不斷加快，體育資源配置與共享日趨合理的必然結果[1]。體育本身作為社會系統的重要組成要素，城市都市圈的體育發展與規劃必須納入整個都市圈的整體規劃范圍之內。高質量發展是我國根據自身發展實際做出的最新研判，它是以解決社會經濟發展不平衡不充分的問題為出發點，其根本在于經濟的活力、創新力和競爭力[2]，表明中國經濟已進入由高速增長階段轉向高質量發展階段。而新時代經濟高質量發展的主旋律是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綠色低碳發展是我國從速度經濟轉向高質量發展的重要標志。黨中央提出，“十四五”期間我國要以推動經濟高質量發展為主軸，這是我國在新的歷史發展階段所做出的必然選擇。最新批準實施的《長株潭都市圈發展規劃》，計劃到2035 年,長株潭同城化的經濟發展布局將完全建立，成為獨具特色、富有魅力的現代化都市圈，為新形勢下的長株潭城市群體育產業協同發展提供了政策指南。本文從長株潭經濟一體化、人口流入多元化等方面入手，從產業結構調整人才培養體系建設、產業布局等方面提出研究途徑，以期為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發展提供優化對策。

1 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時代價值

根據國務院印發的《體育強國建設綱要》（以下簡稱綱要），到2035 年，我國將形成與社會主義現代化相適應的體育發展新格局，實現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的現代化。到2050 年，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體育強國[3]。針對國內社會主要矛盾，湖南省大力推進的“三高四新”戰略與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耦合。因此，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正逢其時、恰逢其勢，發展好、培育好都市圈體育產業能促使健康中國和“三高四新”戰略以及區域體育產業的重構和協同表里相合。

1.1 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響應“健康中國2030”的時代呼喚

當前，新冠疫情肆虐傳播，經濟發展受到阻礙的同時，大眾對于自身健康狀況重新審視。疫情期間，體育鍛煉是專家針對輕癥患者采取的最多、最有效的治療方法。從《健康中國2030 規劃綱要》中不難看出,體育產業在健康中國建設中的地位與作用，推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在“健康中國”跑道上爭金奪銀，是新時代賦予體育產業發高質量發展的新任務、新機遇、新需求。民族體育產業蓬勃發展的同時，我國現階段的體育實體經濟產業也在不斷發生著變革。我國的民族體育產業在近幾年也開始逐漸嶄露頭角，高端運動鞋服市場也不再是“阿迪達斯”“耐克”“新百倫”等國外品牌一家獨大，這一點也是“2030 綱要”所必須的社會體育產業基礎[4]。當前，都市圈體育產業的基本矛盾體現為，產業資源總體不足與部分領域環節需求結構性錯配并存。因此，長株潭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實施健康中國戰略的先行者，體育產業綠色、低碳、可持續發展有助于豐富健康產業體系，把體育產業納入“健康產業”的發展格局之中，對體育產業發展賦予了新的時代使命，提出了新的歷史任務。

1.2 長株潭體育都市圈產業高質量發展是踐行三高四新戰略的現實需要

湖南三高四新戰略是指堅持創新引領開放崛起，著力打造國家重要先進制造業、具有核心競爭力的科技創新、內陸地區改革開放的高地，在推動高質量發展上闖出新路子，在構建新發展格局中展現新作為，在推動中部地區崛起和長江經濟帶發展中彰顯新擔當，奮力譜寫新時代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湖南新篇章。“三高四新”戰略使命是習近平總書記從戰略和全局高度對湖南作出的科學指引，構成了“十四五”乃至更長一個時期湖南發展的指導思想和行動綱領[5]。中共湖南省委將“三高四新”確立為未來相當長時間的發展戰略，把握了服務“國之大者”與發揮湖南優勢的緊密結合，彰顯了謀事和謀勢、謀當下和謀未來的有機統一[6]同時，體育賽事對第一產業的發展主要表現為優化農業產業結構和加速農村城市化，增加非農就業人口比例[7]。顯而易見，只有高質量發展才能完成“三高四新”的建設使命，使戰略落點更精準、戰略路徑更清晰、戰略構想更飽滿，體育產業才能由“量的積累”促“質的飛躍”。因此，湖南“三高四新”戰略與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相輔相成，兩者互為因果。。

1.3 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實現產業結構升級的必由之路

改革開放以來，我國經濟持續保持平穩、高速的發展區間，2010 年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由低收入國家跨入中等偏上收入國家行列。根據世界銀行數據，世界101 個經濟體進入中等收入階段后，只有13 個成功進入高收入經濟體行列。其中造成發展結果天壤之別的一個重要因素取決于是否推進產業結構升級和產業鏈、供應鏈現代化。這就意味著我國要跨越“中等收入陷阱”，必須推進高質量發展[8]。傳統體育產業的創新具有一定的局限性，現在人們可以把數字技術創造性運用到體育產業中，將推動體育運動賽事種類、方式的顛覆性創新[9]。因此，體育產業結構調整升級，對擴大都市圈資源有效供給，改變供求結構的適配度，增強高質量發展的內生動能，加快質量、效率、動力三大變革。長株潭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都市圈產業轉型升級的重要舉措，對促進科學、適宜的體育產業規劃落地生根有著深遠意義。

1.4 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激發產業高效協同的必然趨勢

產業布局可以通俗的理解為產業規劃，具體的措施可以概括為統籌兼顧，協調各產業間的矛盾，進行合理安排，做到因地制宜、揚長避短、突出重點、兼顧一般、遠近結合、綜合發展[10]。以湘潭為例，多年來地方政府的大肆舉債搞基建[11]，新冠肺炎疫情和國際局勢的雙重疊加，隨之而來的是對基礎設施投資速度的放緩，保就業、保民生成為了政府穩增長、調結構的主旋律。湖南省十四五體育產業規劃強調，要提升長株潭都市圈文化軟實力，規劃建設省省人民體育中心、環湘江馬拉松、自行車賽道等體育場地設施，聯合舉辦國際大型體育賽事和文化活動，建設國家體育消費試點城市，打造區域文體品牌[12]。由此可知，單打獨斗受制于自身資源局限性，不能全面、及時捕捉市場釋放的創新、發展信號而制約了自身發展壯大，產業資源空間集聚產生的“馬太效應”會進一步加大不同區域產業水平差距，因此，都市圈體育產業協同發展是依附于產業高質量發展的。

2 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現實困境

雖然，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場地數量、產業產出比等呈現逐年遞增發展態勢，但與國內成熟度高、經濟發達的粵港澳大灣區、長三角都市圈相比還存在著很大的差距，從長株潭都市圈自身的發展階段來看，也有著不同程度的發展缺陷，因此，要實現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必須直面以下幾方面：

2.1 產業規模不足貢獻率低，缺乏產業發展規劃

有關研究人員指出，湖南省體育產業經營企業雖然較多，但生產經營規模較低。對于科研的投入也是較少的，基本沒有較為出色的產品和龍頭品牌，湖南省體育產業的不均衡發展和產業結構的不合理配置的表現在湖南省體育產業的本體產業中[13]。而在西方發達國家，體育文化產業已是成熟產業，全球每年體育產業總產值已達4000 億美元以上，并以每年20%的速度增長[14]。從表1 可以得出，“十三五”期間，長株潭城市群生產總值呈持續攀升的發展態勢，其中第一、二、三產業年均增長分別為3.32%、6.82%、9.06%，然而2019 年珠三角第三產業規模是長株潭城市群的5 倍，僅從產業規模來看，兩者還存在很大的發展差距，單2019年珠三角第三產業在整個產業結構中占比57.36%，而長株潭是54.64%。從地區生產總值看，長株潭2019 年為16834.98億元，珠三角為87213.05 億元，從第三產業產值看，長株潭9198.46 億元，珠三角為50033.69 億元，由此可見，長株潭產業貢獻率嚴重低于珠三角。

表1 “十三五”長株潭地區生產總值及構成（億元）

從表2 可知，第三產業在整個地區產業結構中的比重不斷增，且都市圈產業2019 年在全省GDP 占比幅度增長明顯，產業結構調整更加顯著，且第一、二產業在產業結構的比重持續下降，2020 年因新冠肺炎疫情影響有所下降，但總體來看都市圈產業結構占比在全省的比重是在飛速增長的。換言之，長株潭經濟增長速度從全省來看最快，第三產業在近年來活躍度高，但是規模上與發達沿海城市之間的差距仍然比較顯著。與此同時，在最新出臺的湖南省體育產業規劃中，并沒有對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進行單獨闡述，都市圈體育產業缺乏綱領性的文件，致使都市圈體育產業發展重視程度不夠，產業結構斷層明顯，嚴重阻礙了體育產業的健康可持續發展。

表2 “十三五”長株潭產業結構及在全省中的占比

2.2 產業供給結構失衡，發展潛力亟待激發

長株潭都市圈是一個“1+2”的城市群，區域范圍涵蓋了長沙市全域、株洲市中心城區和醴陵市、湘潭市中心城區及韶山市和湘潭縣，三市呈“品”字形結構，2021 年常住人口約1484 萬，經濟總量1.79 萬億元[12]。不同行政層級給體育產業的均衡發展帶來了諸多不確定性。當前，我國現行體育產業體系暴露出諸多問題，如體育制造業創新能力不足、體育服務業核心業態發展不充分、體育融合新業態發展不成熟[15]。世界三大灣區都擁有高度發達的立體交通網絡，輻射全球的國際航線、便捷高效的高速公路、鐵路、輕軌系統、國際港口，世界知名高等院校重要聚集地，都具有國際化、多元化和開放包容的文化特質，為國際大型體育賽事舉辦及跨國體育用品貿易提供了便利，為體育產業的發展提供了最適宜的土壤[16]。“十三五”期間，長株潭城市群體育產業雖具備一定的發展基礎，但不論是在便捷的交通硬件設施上，還是優質的高校資源軟件系統上，都與世界知名大灣區有明顯差距，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所需的獨特區位優勢不足，在一定程度上制約了體育產業的高效供給。

從湖南省十四五體育產業發展規劃中可知，截止2019年湖南省體育產業單位總數13191 家。其中法人和產業活動單位共計6402 家，個體經營戶共計6789 家[17]。產業市場定位單一和增加值集中于個別業態的現象，如體育用品及相關產品銷售、出租與貿易代理占據了42.26%，其次是體育用品與相關產品制造和體育教育與培訓，分別占比14.9%、11.47%，產業結構發展嚴重不平衡。體育運動基礎設施方面，如體育館隨著建設年代久遠設施設備老化，難以為舉辦各種類型活動和比賽提供優良場地。

長株潭城際軌道交通西環線一期工程正式進入軌道施工階段，“三干”（芙蓉大道、潭州大道、洞株路）全線通車，湘潭雨湖高新區與岳麓高新區、株洲金山科技工業園三方簽訂《長株潭區域一體化園區“一體三互”先行戰略合作框架協議》，標志著長株潭首個園區“聯盟”正式成立，今年4 月10 日，長株潭一體化發展第三屆市委書記聯席會議在湘潭韶山召開，會議通過《深入實施“三高四新”戰略，全面推進長株潭重大產業協同發展的意見》[18]。以上這一系列的動作為都市圈體育產業裝上了“新引擎”，產業發展潛力正被這些政策紅利無限激發。

2.3 產業市場管理機構虛設，立法和執法雙缺失

有研究指出，在湖南省體育產業調查時，省市的體育管理部門很少能夠提出關于體育產業的明確數據，例如總資產、總產值、利潤、稅項等，這使得研究非常有限，而沿海城市如珠海，寧波等，已經對體育產業進行了數據統計，這在體育產業的發展中發揮了良好的作用[13]。同時，政府行政機構改革后，都市圈的體育部門幾乎都與文化、旅游、廣播電視部門合并，執法職能弱化，主體職責不明晰，無執法隊伍[19]。有機構卻使不上勁，體育市場法規覆蓋面不夠廣[15],這也是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攔路虎”。反觀國外，法治在保障世界三大灣區體育發展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如日本灣區有《體育振興法》《體育彩票法》《體育場館法》，紐約灣區和舊金山灣區有《奧林匹克和業余體育法》，無論是紐約灣區、舊金山灣區還是東京灣區在體育發展方面都有完善的法律保障體系，各類體育法律法規保障了灣區體育的有序發展[16]。

依法行政是依法治國的重要組成部分，都市圈體育產業更多的只停留在三市人大常委會頒布的其它領域的相關地方性規章，給三市體育主管部門依法行政造成了很大的執法障礙，長株潭區域協同執法管理制度缺乏頂層設計、公共體育服務經營管理制度單一、高危和特殊體育項目管理制度缺乏地方特色、公共體育服務監管制度缺失等。由此可見，在體育產業立法和執法方面，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相配套的法律法規還需進一步完善，通過法治手段管理體育產業，從而規避對整個體育產業健康有序發展的不良影響。

2.4 產業布局分化較為嚴重，“產、學、研”體系不夠健全

在湖南省體育強省規劃（2020-2030）吹風會上提出，到2030年，全省體育產業總規模超過2500億元，占全省地區生產總值的比重達到1.8%至2%，實現2家以上體育企業上市，打造體育產業園區2個，其中一個在長沙市馬王堆。根據長沙市2021年政府工作報告和株洲市、湘潭市2021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可知，長沙市建成社會足球場135塊、健身步道53.6公里，成功舉辦長沙網球公開賽暨中國網球巡回賽、第九屆全民健身節，獲批國家體育消費試點城市；株洲市有體育場地9251個，其中體育館13座，運動場543個，游泳池60個，各種訓練房1043個，經常參加體育鍛煉人數182萬人，開展全民健身項目60次，新建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的行政村有20個；湘潭市全市有體育場地7754個，其中,體育館1座,運動場426個(含體育場、小運動場、田徑館),游泳場地52個(含游泳跳水場館),各種訓練房402個(含綜合房及專項訓練房)，開展全民健身項目58項次，新建農民體育健身工程的行政村12個。與此同時，有學者研究指出，長株潭城市群體育產業的主要形式是制造、銷售和代理銷售運動服裝及健身器材，開設健身會所、運動項目培訓班和開放體育場館設施等，但沒有全國知名品牌和連鎖店，所獲經濟效益亦十分有限[20][7]。由此可知，長沙由于地處省會資源稟賦，而株洲和湘潭因其行政層級，經濟體量和人口規模等原因次之，三市體育場館等基礎設施配置情況參差不齊，產業布局趨于集中，體育產業融合深度和廣度不夠，融而不合現象突出。

學者研究提出現階段長株潭地區體育科技成果轉化明顯處于初級階段，體育產業主要定位在如何提高競技體育所需求的場館檔次、規格、高水平運動員培養、比賽檢測、控制儀器和系統、群眾體育建設等方面，各級體育主管部門也只是主抓籌劃、布局、興建體育場館、設施，這形成了以打造“體育政績”的初級模式推動地方體育事業發展來帶動地方體育經濟發展的局面[21]。與此同時，現階段我國開展區域協同創新重點局限于知識創新領域，導致科技與經濟“兩張皮”，科技成果轉化率偏低，制約了區域協同創新作用的發揮。湖南省體育產業十四五規劃指出，在人才培養建設上，都市圈體育人才面臨著體校招生難、教練員和訓練項目人才短缺、后備管理人才和梯隊結構性矛盾。因此，都市圈體育產業主管部門針對“產、學、研”體系建設的探討相對較少，一套與都市圈相契合的完整“產、學、研”體系尚未形成。

3 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實施路徑

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是建設體育強國的必經之路，建設好、發展好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對我國區域協調發展有著舉足輕重的作用。實施高質量發展必須有切實可行的模式和方法作為支撐，為此本文從以下幾點對實施路徑進行探討：

3.1 完善和創新都市圈產業體制機制

一是加強頂層設計，規劃引領。緊緊圍繞國家一帶一路和中部崛起、《“十四五”新型城鎮化實施方案》、湖南“三高四新”、共同富裕、“健康中國2030”、減稅降費等國家和省級重大戰略政策，以湖南省人民政府名義高位推動成立“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發展委員會”，升格都市圈行政層級，三市聯合編制專門的《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發展規劃》，以拔高規格、適度超前、層次分明、要素完備、特色鮮明的體育產業規劃來把準體育產業定位。二是健全體育產業各流通環節的各要素載體互認機制，加快建設要素交易平臺。進一步健全三市在行政執法、市場準入、標準和規則制定、資格審查、產權保護、檢驗檢測等方面的聯動工作機制，厘清政府作用、市場機制、產業政策3個層面的關系，探尋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邏輯導向，促進各要素在都市圈內高效便捷流動。三是以云計算、大數據為依托，推動數字技術賦能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加快各要素保障體系的建設。通過建立長株潭體育產業云平臺，以湖南省計算機超算中心為載體，充分運用長株潭三市高校科研院所的研發能力，整合三市與體育產業相關的數據，以政府購買服務的方式共建共享都市圈體育產業云。四是聘請懂經濟、懂體育的復合型專業人士、專家投身都市圈體育產業管理和指導，讓專業的人干專業的事。采取以上組合拳來破解三市各自利益藩籬，理順產業體制機制，實現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鳳凰涅槃。

3.2 推進產業市場供給側結構性改革

進入十四五，體育產業作為穩增長、調結構的重要一環，是建設健康中國，實現產業高質量發展的有效載體。體育產業改革必須緊緊圍繞國家政治和經濟領域發展特點而進行，在國家12萬億刺激經濟政策大背景下，都市圈體育產業要加強跨部門的協同與合作，破除行業壁壘。牢牢牽住市場在資源配置中的決定性作用這個牛鼻子，在項目規劃、政策執行、資金調配、資源整合方面加大扶持力度，逐步形成都市圈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多部門聯動的強大合力。

權衡產業機制之間的契合點，實施“體育+N”產業補鏈強鏈延鏈工程，尋求構建產業體系聯動機制，將“體育+互聯網+科技+大數據”元素融合到體育產業營銷、新基建中來，讓“體驗式”、“沉浸式”網絡文化產業與體育產業深度融合。開展體育“五進”實施方針，即進家庭、進社區、進農村、進學校、進廠礦企業，多方位宣傳推介與體育相關的產業，挖掘體育產業新的消費增長點。

強化長沙市頭雁作用，發揮株洲市、湘潭市比較優勢。聯合搭建三市體育產業發展平臺,以全國（地方）運動員產業協會、城市運動俱樂部、體育制造業聯盟等為紐帶,暢通協會與產業、企業、客戶、政府之間的聯系，促進體育與公共服務的共建共享融合等。率先在都市圈探索組建青少年籃球、足球、乒乓球等球類俱樂部，由社會和學校以及體校三方共同提供資金、人才支持，定期舉辦俱樂部間競技賽事，從中選拔人才為國家隊輸送優質后備力量。通過政府有形的手與市場無形的手協調管控，錨定產業協同發展定位，在推動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的同時，避免短期效應、定勢效應。

3.3 促進多業態融合助力產業提質升級

都市圈內部良好的社會、經濟聯系，對于體育事業的發展有著積極的推進作用[22]。文體不分家，在國際層面，體育產業與文化產業的互動發展趨勢越來越明顯［14］。換言之，作為承接東南沿海產業轉移的重要地區，長株潭都市圈承載著融入一帶一路、聯通粵港澳、對接長三角的重要使命，長株潭體育產業發展要乘勢而上，在促進體育產業與其它產業高度融合發展中殺出一條血路。

“體旅文商農”產業融合是體育產業與旅游產業、文化產業、商業和農業為了實現共同利益，在內外部因素推動下相互打破產業邊界，借助各自產業鏈的滲透、延伸和重組，經過技術融合、業務融合和市場融合，形成新業態的動態發展過程。“新業態”是特指體育（sports）、旅游（travel）、文化（culture）、商業（commerce）、農業（agriculture）融合后形成的三個或三個以上的新業態[23]。體育產業數字化轉型是將區塊鏈、數字孿生、云計算等與體育產業應用場景進行解構重組融合，屬于新經濟的產業體系范疇[24]。由此可見，長株潭都市圈積極爭創國家體育消費試點城市的同時，應加強體育產業與現代服務業、文化產業、旅游產業、現代農業等多業態融合[25]，在創新中求發展，將數字孿生經濟、區塊鏈、人工智能等應用到體育產業中來，充分運用高科技手段賦能體育產業，拓展體育培訓、表演等項目在線上線下同步進行，實現體育產業由量變到質變的提升。

3.4 筑好人才“蓄水池”另辟蹊徑優布局

培養符合市場需求的緊缺人才始終是人才培養的終極目標，而培養體育產業跨界復合型人才，則是給體育產業“補腦”的最佳路徑。都市圈可探索引進國內外不同領域的專家、學者、專業教師躋身體育產業，充分利用高校這個人才“蓄水池”，實現“產、學、研”無縫銜接，采取“私人訂制”方式培養高端定向人才。借助區塊鏈、數字孿生等最新經濟業態布局體育產業，引導多業態扎根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與國內外先進企業共建體育文化產業學院，通過校企—體育人模式，助推都市圈人才培養質的飛越。抓好都市圈閑置體育場館與資源緊缺的高校協調，推進校地融合發展，通過市場配置科學調配閑置場館設施，實現場館利用與教學雙贏。為三市體育產業從業人員落戶、購房、子女教育等創造優惠待遇和條件，解決人才安居樂業的后顧之憂。用好用活存量人才，動員歷屆改行的體育專業畢業生或其它與體育產業相關的應屆和往屆畢業生投身體育產業，用政府有形的手引導他們創造性地開展體育產業管理、科研、培訓、社會體育指導等業務，在做大人才增量的同時做優存量人才資源，為源源不斷新建的體育場館設施提供強充足的人才保障，改變都市圈從事體育產業人才不足、增速過緩、結構不優的局面。

進一步明晰都市圈各成員體育產業布局，如長沙以城市體育休閑旅游、國內外高端知名體育賽事主辦、體育知名職業俱樂部等為主，株洲以城市體育休閑旅游與工業文明融合、國內外高端知名體育賽事協辦、體育運動品牌制造業等為主，湘潭則以城市體育休閑旅游與紅色教育、鄉村游融合、國內外高端知名體育賽事協辦、高校間體育聯賽主辦為主，以高規格、集約節約、前瞻性強的體育產業規劃作為引領，逐步形成都市圈體育產業錯層合理布局的發展態勢。充分借鑒全球知名城市群體育產業發展規劃先進經驗，為長株潭三市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積蓄動能。

4 結語

綜上所述，體育強則中國強，國運興則體育興。新時代下隨著社會主要矛盾的轉變，“高質量發展”理念隨之應運而生，作為國民經濟重要組成部分，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擺上國家議事日程。實現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不僅要遵循社會經濟發展的客觀規律，遵循時代發展所賦予的使命，更要注重體育產業自身發展階段性的特點和內在邏輯。面對新機遇、新形勢、新挑戰，長株潭都市圈體育產業唯有在“健康中國2030”的指引下，找準未來產業發展方向，在政策上高效協同、發展步調上高度一致，在大融合、大發展的潮流中闖出新路子，長株潭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未來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