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怡
2017年,黨的十九大報告首次提出“鄉村振興”發展戰略,并提出了“產業興旺、生態宜居、鄉風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的20字總要求。2022年,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要全面推進鄉村振興,加快建設農業強國。截至2021年,我國農業總產值已達147千億元人民幣,較2017年上漲34.47%。盡管我國在鄉村振興的發展方面已取得了不少成績,但是解決好“三農”問題仍然是全黨工作的重中之重。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需要金融的大力支持,而金融體系作為資金融通的重要載體,勢必會助力鄉村振興戰略的推進,因此,研究農村金融體系發展的現狀,以及學習農村金融體系支持鄉村振興發展的經驗,對于“三農”問題的解決、農業強國的建設具有十分重要的作用和意義。
由于借貸雙方信息不對稱問題的存在,農民手中雖有不少有價資產,但由于其不具備抵押物的性質,手中資產難以盤活,金融服務對于農民來說雖然近在眼前,但是卻“遠在天邊”,農民“貸款難、擔保難、融資貴”這一“兩難一貴”的問題仍然存在[1]。再加上由于農業本身具有的“弱質性”[2],農業風險較大,導致農業保險供給不足,因此,金融機構的金融供給難以與農民的金融需求相匹配相適應,從而使得服務效率低下。
農村金融體系分支機構的權限較小,且審批較為嚴格,導致資金無法滿足鄉村發展的要求。此外,抵押品價值的評估和產權屬性的界定等問題易產生糾紛,從而使得放貸的風險加大。因此,金融機構對鄉鎮企業和鄉村產業放貸的動力不足[3],積極性較差,導致金融供給不足,支持鄉村振興的力度不強。
雖然目前金融機構網點遍布農村,但距離實現全覆蓋仍有一定距離。且金融機構業務范圍局限,創新型信貸產品的風險難以衡量,部分基層工作人員對金融知識的宣傳不到位,從而導致普惠力度不足,再加上農業保險險種較少[4],農民投保意愿不足,導致金融資源未能完全覆蓋所有農村的產業和群眾。
日本和美國作為農業強國,其農業的發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一套全方位、多層次的農村金融體系的建設。
二戰對世界經濟的打擊慘重,日本和美國等國家紛紛加快工業化進程,經濟高速向前發展。但是經濟發展過快的代價是城鄉發展不協調,農村人口“老齡化”和“少子化”,農村環境污染嚴重,以及出現農村產業“空心化”等問題,農村發展止步不前。
為振興農村經濟,促進農村地區的發展,日本和美國建立起一套以合作性金融為主,政策性、商業性金融為輔的金融支農服務體系和發展模式[5]。合作性金融機構主要為農業生產者提供長期穩定的信貸支持;政策性金融機構憑借其強大的市場力量為農村發展設立基金,提供補貼以及進行政策扶持;商業性金融機構則主要承擔價格發現功能。其中,政策性和商業性金融機構分別發揮“看得見的手”和“看不見的手”的作用,形成了“市場+政府”的復合信用模式[6]。三種類型的金融體系相互協同,為農村居民和農村建設與發展提供了全方位、寬領域、多維度的資金支持,滿足了農村發展的資金需求,使得金融活水精準滴灌到了農村發展的薄弱環節。
農村金融體系作為扶持鄉村振興的重要力量,對于農村發展的作用不可小覷,但是目前仍然存在著諸多問題,結合美國、日本農村金融體系支持鄉村振興的成功經驗,本文提出以下幾點對策建議:
金融機構的數字化轉型以及農村互聯網的普及為金融服務效率的提升創造了得天獨厚的條件,因此,金融機構應當與互聯網公司進行合作或進行自身數字化轉型,利用數據挖掘與分析等技術,采用銀行征信系統和第三方數據等信息渠道,將數字金融與金融服務有機結合,拓寬服務領域,精準定位金融需求,并與金融供給相匹配,進而提升金融配置效率,更好地服務農村地區產業、人才、生態、組織和文化的發展。
多樣化的金融需求向金融機構的發展提出了更深層次的要求,因此,金融機構應當因地制宜,充分挖掘農村特色產業,定制化信貸產品,并改變傳統信貸業務中抵押品價值評估和授信額度授予等標準,從而將農村“沉睡資產”盤活。此外,為創造良好的信用環境,降低保險機構的風險,政府也應當出臺補貼或扶持政策,鼓勵保險機構依據農村情況設立特色涉農保險,進而更好地服務鄉村振興戰略的進一步推進。
政府應當發揮引導作用,降低市場的準入要求,給予農村金融機構更多的補貼和援助。建立健全擔保體系,防范風險的發生,營造良好的信用氛圍。此外,金融機構應當設立更多如“普惠金融服務站”等的農村金融服務網點,招募基層協貸員,建立農戶信貸檔案,確保金融的“活水”精準滴灌到農村發展的每個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