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任熊 馮立元 季云峰
黨的二十大對職業教育做出“統籌職業教育、高等教育、繼續教育協同創新,推進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1]的戰略部署,為高等職業教育在新時代創新發展指明了方向。產業學院是產業鏈、創新鏈和教育鏈融合后呈現的高級組織型態,具有跨界特征[2]。建設產業學院是推進產教融合、科教融匯,促進職業教育與產業共生共長的重要途徑。產業學院組織制度創新的實質是使教育資源配置更加市場化,有利于打破各類創新主體之間的組織壁壘,有效集聚技術、管理、市場、設備、資金和人才等要素[3]。產業學院建設的邏輯起點源于服務區域產業轉型升級、教育深度對接產業、社會多元主體“跨界合作”三個方面[4]。實現“雙融雙促”(即產教融合、科教融匯,促進職業教育發展、促進產業發展)是高職院校建設產業學院的價值旨歸。
2020年,教育部辦公廳、工業和信息化部辦公廳印發《現代產業學院建設指南(試行)》,正式啟動產業學院建設項目。產業學院承擔著將產教融合與科教融匯再融通的歷史使命,同時也被賦予特定的愿景,是“服務建設現代化經濟體系和實現更高質量更充分就業需要”[5]的題中應有之義,將更好地“推動校企共建共管產業學院、企業學院,延伸職業學校辦學空間”[6]。深入探究政府主導下的高職院校產業學院運行機制,對促進一批特色鮮明、與產業緊密聯系的高職院校“主動與具備條件的企業在人才培養、技術創新、就業創業、社會服務、文化傳承等方面開展合作”[7],建設若干與地方政府、行業企業等多主體共建共管共享的產業學院,辦人民滿意的職業教育具有重要的現實價值。
有學者認為產業學院的概念是一個“舶來品”,最早可以追溯到英國1998年所倡導的“產業大學”[8]。但另據考證,我國產業學院概念的源頭出自覃曉航于1988年發表的《廣西民族高等教育發展試探》一文[9],而實體源頭是浙江經濟職業技術學院與浙江物產集團于2006年在杭州創建的物流產業學院和汽車后服務連鎖產業學院[10][11]。而今,在國家政策推動下,產業學院已逐步從個別區域的探索性實踐走向全國范圍內的廣泛開展。產業發展最迫切需要的就是技術創新能力和技術技能人力資源供給的支撐,產業學院的應運而生完美詮釋了“產”與“教”的融合[12]。
產業學院作為一種新興的高校內設機構組織架構教育教學組織模式,因其發展走向暫未明晰,體量規模仍難估量,目前暫無國家層次的法律對高職院校建設產業學院做出規定。但從實踐層面看,當前高職院校設置產業學院已經成為一種產教融合、校企合作常態,政府因勢利導,校企聯姻協調發展成為其基本規律。比如,以“產業學院”為關鍵詞,依次在教育部、江蘇省教育廳網站進行站內搜索,可分別得到304條、303條信息,這些信息呈現最多的是地方(主要指設區市)推進舉措、高職院校建設動態等。另一項2021年度的調研結果顯示,“375所院校中,已有311所院校設立了產業學院,占比82.93%,其中有101所(26.93%)院校建有兩個及以上產業學院”[13]。
江蘇省是現代制造業大省、科教大省,當地高校發揮著培養創新人才主陣地的作用,聚焦科技創新和產業發展需要,大力推進產業學院建設。江蘇省教育廳2020年出臺《關于推進本科高校產業學院建設的指導意見》(蘇教高〔2020〕1號),要求“探索建設以高校為主導,地方政府積極參與,高校、產業領軍企業或行業協會為共同辦學主體的現代產業學院”,并成立江蘇省重點產業學院建設專家委員會作為指導協調組織,主任委員由時任教育廳廳長擔任,副主任委員由4名應用型本科高校校級領導和2名知名企業負責人擔任,來自政行校企四個領域的19名人士擔任委員,充分發揮高校、行業專家的技術指導和決策咨詢作用。
截至2023年10月,江蘇省以應用型本科高校為主要建設主體,以項目推進形式累計立項建設(含推薦申報)兩批共24所國家現代產業學院,先后啟動三批共52所省級現代產業學院。該省一大批高職院校也從不同角度切入,“試水”產業學院建設。如,無錫科技職業學院采用雙主體管理模式,與行業龍頭企業攜手打造集“教學、研發、轉化、服務”功能為一體的產業學院,實踐校企雙主體聯合管理委員會下的產業學院院長負責制,鼓勵企業主動參與產業學院的日常運行管理。無錫商業職業技術學院依托學校優勢專業,瞄準與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結合點,校企協同共建以4項基本運行要素和6項人才培養任務為核心的“4+6”產業學院建設模式。江蘇電子信息職業學院牽頭成立工業互聯網與智能制造產教聯盟,建設一批產業學院,在學徒制人才培養、產教融合實訓基地、培訓課程與教材開發、雙向人才交流等方面深度合作。
近年來,高職院校產業學院建設在國家職業教育利好政策的推動下,呈現良好發展態勢。但總體而言,高職院校產教融合和科教融匯改革創新仍處于零碎化、片段化狀態,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缺乏向心力,校企協同資源效益最優化受阻。高職院校產業學院建設應立足“雙融雙促”目標,扣住“深融合”“同治理”“共發展”等內涵特征,為產業學院高質量發展找準著力點。
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的關鍵在“融”,核心是職教供給側與產業需求側的互動匹配,重點是專業群與產業行業企業的互融互促。高職院校產業學院發展,融合育人是其運行核心[14],應以產業趨勢、企業急需為指引,匯集行業頂級人才和優質資源,聚力產學一體、研用結合,強化社會服務,持續推進產教融合與科教融匯深度融通,實現高職院校和企業聯盟、與行業聯合、同園區聯結。比如,無錫集成電路產業學院由江蘇信息職業技術學院聯合中國半導體行業協會及中電科第五十八研究所共同發起,瞄準集成電路產業人才需求,定位為江蘇省首家政府主導建設、政產學研多元參與的現代產業學院,為地方集成電路產業提供設計、封裝、測試和裝備人才,探索實踐“雙主體、深融合”產業學院育人新模式,構建“共建專業及實訓基地、共同管理、共育人才、共組師資、共融文化、共享利益”的校企合作“六共”長效運行機制和多方參與的考核評價機制。
產業學院運作還主要處于高等職業教育系統的“內循環”狀態,“外循環”溢出效應需進一步顯現。一是強化行業發展指導。厚植核心優勢,培育標桿企業,提升產業鏈的段位和層次。二是強化科研創新服務。依托省級工程技術研究中心等平臺,建設協同創新平臺,深入進行產品研發和技術轉化服務。比如,長沙汽車產業學院由長沙汽車學校在長沙雨花經濟開發區管理委員會主導下,聯合長沙市比亞迪汽車有限公司等,尋求政、校、企三方“最大公約數”,聯動共建提煉出“以時間造空間”的產業學院辦學理念(即人員互聘、場地共用、項目共享、技術共研),讓學生在校期間提前熟悉工作環境、崗位技能,相應地減少企業對員工的培訓時長,縮短學生成才時間,企業提供場地讓師生進行實踐鍛煉,擴大中職學校的教學場域和空間。
產業學院發展的動力因素,取決于利益相關者的預期收益和成本,需要多方利益契合和地方政府推動[15]。企業是產業學院的關鍵組成部分,在產業學院運行中需進一步激勵企業參與。從政府部門角度看,產教融合政策供給有待加強,除落實對企業“金融+財政+土地+信用”的組合式激勵政策外,更應該鼓勵企業利用資本、技術、知識、設施、設備和管理等要素參與校企合作,在降低企業經營成本、獲取優質勞動資源和經濟利益等方面給予政策保障,激發企業參與產教融合的內生動力。同時,產業學院要在一定程度上實現“自治”。因產業學院組成角色較多,需建立具有獨立決策權的理事會,負責對人、財、事等重大事項進行決策部署。要在法律上明確理事會、董事會等組織地位,優化以學校的行政指令為準的領導模式,但在產業學院具備獨立法人地位之前,理事會做出的決策需經高校備案,以確保產業學院的運營管理仍然處于可控狀態[16]。比如,中國平煤神馬集團工匠學院由平頂山工業技術學院聯合平高集團有限公司教育培訓中心,首先構建基于產教融合理論的技術技能積累模型,然后成立工匠學院理事會、院務委員會、專業建設委員會和校企督導組,形成由工匠學院理事會統籌決策、專業建設委員會指導咨詢、院務委員會管理執行的協同運行模式,以解決產業資源與教育資源有效遷移和轉化的問題。
產業學院是有政府公信力背書和企業強勁需求托底的教育改革項目,發力于政產學研用人才培養共同體,需進一步提升人才培養與經濟社會發展需求的契合度。比如,江蘇經貿九如老齡產業學院由江蘇經貿職業技術學院和上海九如城企業(集團)有限公司校企聯合實施PPP辦學模式下的多元化投入,實行理事會領導下的院長負責制,創設“緊密型、一體化”的辦學組織聯合體,組建“雙元身份、雙兼互聘”的教師發展聯合體,構建分階段人才培養的“理實融合”教學聯合體,形成“情境化、體驗式、公益性”的社會服務聯合體,搭建開放式的協同育人平臺,校企優勢互補,人才共育,項目共建,成果共享。
校企以產業學院來關聯契合體現在以下方面:高職院校為了提升專業(群)建設質量,提升人才培養、培訓質量,培養“雙師型”教師,提升科研、社會服務水平,以及優化實踐教學條件等;行業企業介入學校人才培養過程儲備所需的專業人才,深度利用師生科研能力進行產品研發、技術創新,作為員工培訓基地提升員工專業水平[17]。比如,現代學徒制佛山模式①筆者認為,現代學徒制為產業學院建設提供了理論支撐和實踐借鑒,因此,將現代學徒制項目放在產業學院大范疇內研討。由佛山市陳村職業技術學校抓住佛山市建設教育部全國首批地市級現代學徒制試點單位契機,根據“政府引導行業參與區域推進現代學徒制試點”建設任務,先后建成7個混合所有制產業學徒中心,形成“政府引導、多方聚力、打造區域分布式產業學徒培養模式”經驗,構建“學校+產業學徒中心+企業”的佛山現代學徒制人才培養模式。
產業學院的存在前提是校企雙方互有訴求,運行保障是校企雙方深度參與,發展秘訣是校企雙方利益共享。產業學院要正常運轉,需具備三個基本要件。一是組建產業學院的校企兩個主體具有較好的合作基礎。這體現在兩方面,首先是校企雙方均為各自所在領域的“頭部”單位,具有相互吸引的物質基礎;其次是校企之間建立了長期合作的友好關系,具有相互成就的情感基礎。二是充分體現職業教育適應性。產業學院遵循職業教育適應性的生成邏輯,契合當地支柱產業發展需求,形成了一套適合自己的生成和運作模式。其中有的由地方政府主導,有的是校企聯姻合作,有的由理論先導衍生,有的是基層創新先發。三是更關注企業的利益訴求。為激發校企雙主體的辦學活力,確保企業參與職業教育的積極性,有的產業學院引入行政力量為合作關系背書保證企業權益,有的產業學院以契約形式約定企業經濟利益回報目標。但是,即使是從目前發展態勢比較好的產業學院來看,校企訴求難以完美兼顧,順利實現“雙融雙促”目標存在諸多障礙。
第一,產業學院責權利的邊界厘定不夠清晰。雖然相關政策文件對產業學院發展目標、建設原則和任務等提出了指導意見,但對其法律主體地位、產權歸屬、資金稅收、利益分配等問題尚未給出明確解決方案,產業學院建設運維主體在涉及國有資產處置、事業單位人員聘任等政策性比較強的問題時,只能“摸著石頭過河”。
第二,產業學院人才培養定位較為模糊。目前,產業學院的校企“雙主體”還處于“校強企弱”狀態,導致企業和院校在產業學院辦學過程中,無法以對等身份議價,并就關鍵的人才培養模式等問題協商一致,進而導致產業學院與普通學院的人才培養定位區別度不高,人才培養的強實踐性和強專業屬性無法得到充分保證。
第三,產業學院運營管理中企業角色弱化。因公辦院校的事業單位屬性和教師的國家工作人員“標簽”,企業的管理骨干和能工巧匠突破這一身份“界河”實屬不易,導致產業學院現有管理團隊和專職教學人員絕大多數來自院校,企業人員往往通過外聘、駐場等方式“碎片化”參與產業學院教學,無法作為專職人員投入整個教學過程,行業企業對產業學院運營管理的參與度和積極性都有待提升[18]。
學生科研小組應該是靈活的、動態的,能根據外部環境和內在需求及時的改革完善自我的組織。科研項目結束往往意味著小組的消失,制度的反饋、科研經驗的累積等,由于與他組無交互關系,他組無從得知,不再對他組構成現實影響,造成時間和精力的浪費。點加團隊科研小組有完整的工作資料儲備系統,科研課題結束之時,各組將自己的工作資料進行分析、總結和共享。同時,團隊對所有小組的資料進行優化整合,并依此對制度進行改革與完善,使之與學生科研更深入的結合,為今后科研課題的進行奠定基礎,形成一個良性循環機制。適時的對自身制度進行變革,是學生科研小組自我革新性的具體內涵表現。
第四,產業學院設置地點脫離企業。產業學院的核心競爭力在于為高職院校在競爭中獲得優勢以贏得更大的發展空間,這需要產業學院不斷創新體制機制,豐富和整合各種具有價值性和排他性的核心要素[19]。而絕大部分產業學院設置在學校,鮮有將產業學院設置在真正的企業環境中,導致產業學院教學場所與真正的產業環境差別較大,教學項目與企業運營生產項目仿真度不高。
第五,產業學院學生權益保障不足。當前,我國新增勞動力平均受教育年限已達14年。在此背景下,專科層次及以下職業院校的學生,大多數將升學作為畢業后的第一選擇,其個體發展自由選擇權必然與產業學院賦予的提升職業勝任力、實踐和創新能力、動手實踐能力等組織使命發生沖突。因此,產業學院學生存在勞動與教育、就業與升學、定向就業與自由擇業三對矛盾,自我發展選擇權益無法得到充分保障。
首先,以制度優勢保障產業學院建設。充分利用好新修訂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職業教育法》和《國家職業教育改革實施方案》等政策紅利,一是在政治上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落實“中國共產黨職業學校基層組織領導的校長負責制”,以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的政治站位謀劃產業學院發展,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人才和技能支撐;二是在機制上注重考核,各級黨委和政府將大力發展職業教育納入本級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規劃,予以整體部署、統籌實施,同時作為考核下一級政府履行教育職責的重要內容,支持地方整合相關職能,建立職業教育與培訓管理機構,統籌職業教育改革發展;三是在制度上注重激勵,對企業舉辦的非營利性職業學校,也要參照同級同類公辦學校生均經費等相關經費標準和支持政策給予適當補助,對參與聯合體、共同體建設的普通高校,在平臺建設、招生計劃等方面給予專項支持;四是政府要加大政策供給力度,加強政策扶持,采取優惠措施,鼓勵企業、院校和政府開展合作。政府適時出臺一系列優惠政策和措施,降低企業、院校和政府之間合作的門檻,鼓勵各方積極參與產業學院建設,形成良好生態體系,共同推動區域經濟發展。
其次,產業需求引導產業學院建設。結合區域科創帶布局,促進產業發展戰略與區域資源融合。根據地區的科創優勢制訂相應的產業發展戰略,與區域資源相結合,形成區域特色產業鏈,提高區域競爭力。以產業需求為內生動力,持續發揮創新資源集中優勢,在推動校地、院地合作及科創平臺建設上共同“破冰”關鍵核心技術,攻克更多關鍵難題,開拓更多“針尖”領域,布局更多科創平臺,推動優勢產業快速發展。充分利用產業為創新源泉的自身資源優勢,整合創新資源,為產業發展提供支持。產業(行業)充分發揮平臺和紐帶功能,構建“跨界融合、開放共享”的產業生態,促進產業之間的跨界融合,形成開放共享的產業生態,提高產業鏈的附加值。
再次,龍頭企業與骨干院校牽頭產業學院建設。政府應推動龍頭企業與骨干院校建立長期、穩定的合作關系,以建設產業學院為突破口,共同研究和開發新技術,攻克關鍵技術難題,開拓更多領域和布局更優科創平臺,推動優勢產業快速發展,為支柱產業提供技術支持和人才培養服務,同時幫助院校打造品牌專業。在政府支持下,企業和院校共同建立產學研合作評價體系,定期評估合作成果,激勵各方不斷優化合作方式和內容,保證合作的持續性和深度,實現龍頭企業與骨干院校協同發展、支柱產業與品牌專業共生共長。
最后,實體企業參與產業學院建設。著力點有三:其一,實體企業與院校合作開展人才培訓、技術研發等工作,針對人才或技術需求,為合作院校相關專業畢業生提供就業和頂崗實習機會;其二,實體企業積極承接學校的科研成果轉移與孵化工作,將院校的研究成果應用于實際生產,促進技術創新和產業升級;其三,實體企業通過投資或捐贈的方式持續參與共建產業學院,為學院提供資金支持,幫助學院建設和發展。
其次,抓住專業集群這個耦合點。產業學院是兼具人才培養、創新創業、促進產業經濟高質量發展功能的產教聯合體,其專業集群應具有“專精特新”天然屬性。因此,在產業學院建設方面,專業集群是關鍵。應將不同專業的課程體系對接產業鏈,構建支柱產業全鏈條專業布局,打造特色專業集群。同時,要加強對接產業,通過搭建“平臺+模塊+方向”專業群課程體系,滿足支柱產業各崗位的需求,建立完整的課程體系。跟崗培訓是另一種有效的方式,通過實踐和教學的結合,實現“做中學、做中教、教學做合一”,增強技能人才的職業適應性。
再次,實現產教資源相對集聚。地方政府和行業協會以“頭部”企業為重點,統籌推動產業鏈上下游企業互動共進,開展人才需求調研,確定對接支柱產業的專業布局,為產業學院提供更好的發展環境,更好地實現產業鏈發展。要吸納普通本科學校、科研院所等作為成員,涵蓋中職、高職(含職教本科)學校,匯聚豐富的職業教育資源,搭建聯合體人才供需信息平臺,建設產教融合實訓基地,校企共建產業學院,促進教育鏈、人才鏈與產業鏈、創新鏈緊密結合。
最后,有效服務產業發展。采用“旺工淡學”錯時交替的方式,探索高技能人才培養新模式,增強技能人才的職業性,改善產業學院建設效果。建設共性技術服務平臺,打通科研開發、技術創新、成果轉移鏈條,為園區企業提供技術咨詢與服務,促進技術創新、工藝改進、產品升級,解決企業實際生產問題。制訂培訓規劃,統籌產業學院各成員單位的培訓資源和需求,積極承接企業員工的崗前培訓、崗位培訓和繼續教育,鼓勵面向社會開展技術技能培訓服務。
首先,合理定位人才培養場域。在當前競爭激烈的社會和經濟環境中,雇主更加關注員工的實際工作能力而非學科專業知識。高等職業教育同時處于“專業知識本位”和“職業能力本位”兩個場域,所培養的畢業生能否順暢地完成從“專業知識本位”向“職業能力本位”轉變,是衡量高等職業教育是否成功的一個關鍵指標。高等職業教育所提供的人力資源,應聚焦高端產業和產業高端,高度重視培養學生的職業能力以適應市場需求。因此,產業學院尤其要重視滿足勞動者職業發展和職業遷移需求。
其次,科學確定人才培養規格。高職院校與行業標桿企業共同制訂崗位職業能力標準和崗位工作流程標準,以確保學生掌握與現實職場相關的實際技能和經驗。同時,產業學院構建思政課程群、職業素養課程群、職業基礎能力課程群、職業發展能力課程群、職業遷移能力課程群,依托真實職業崗位推行工學交融教學模式,加大實踐教學比例。為學生提供全面、實用的課程內容,并加強實踐教育,幫助學生更好地理解和應用所學知識。
再次,組建校企“混編”雙導師團隊。依托頭部企業和高水平大學建設一批國家級職業教育“雙師型”教師培養培訓基地。在產業學院中設立雙導師工作室,學校和企業導師共同編寫基于職業能力本位的課程教材,共同對學生的學業成績進行評價,并在實踐環節中指導學生進行相關工作,以培養學生的實際操作能力。在認知實習、頂崗實習等實踐教育教學項目中,學校教師負責教育教學項目的設計、組織協調工作,并將黨團建設和思政工作貫穿于實踐教育教學全過程;由企業導師負責職業技能指導和訓練、工藝流程管控,并配合做好思政和職業素養教育工作。
最后,做實實踐教育教學項目關鍵環節。在這種項目中,學生接受“混編結構、雙向流動、兩棲發展”的師資隊伍指導,能夠最大程度參與真實的職業項目實踐,了解職業生涯規劃,掌握實際工作技能,增強職業素養。通過實踐教育教學項目,學生能夠更好地理解自己所學知識在職業生涯中的應用方式,提高自身競爭力和實際能力,更好地適應職場的需求。啟動高水平實踐中心建設項目,通過政府搭臺、多元參與、市場驅動,對地方政府、企業、學校實行差別化支持政策,分類建設一批集實踐教學、社會培訓、真實生產和技術服務功能為一體的公共實踐中心、企業實踐中心、學校實踐中心。
高職院校在建設產業學院時,要高度關注“深融合”“同治理”“共發展”三個關鍵詞,發揮“產教融合是教育和產業互補互融、共生共長”效應,更廣泛、更深入、更高水平實現產教融合和科教融匯;同時,“要堅持以產教融合為突破口,促進產業鏈與教育鏈供給匹配”[20],服務于建設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為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提供源源不斷的人才支持和智力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