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碳排放的新疆地區旅游業生態效率研究

摘 要：旅游業生態效率是將整個旅游活動中所產生的資源消耗與經濟效益2個不同維度指標有機結合起來，從新的視角評價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續發展水平。借鑒世界可持續發展理事會（WBCSD）生態效率計算模型，分析了近10年新疆地區的旅游生態效率，研究發現：新疆地區10年間的旅游業整體生態效率呈逐年改善的趨勢，其中旅游交通的生態效率優化程度最大，旅游住宿的生態效率值改善程度次之，旅游活動的生態效率值呈逐年上升態勢。新疆地區旅游業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在于打造適合本地區生態環境的旅游產業鏈，充分挖掘本地區的文化特色。

關鍵詞：旅游業；生態效率；二氧化碳排放量；新疆地區

中圖分類號： F224.7

1 引言

隨著全球氣候變化帶來諸如極端天氣、海嘯等自然災害的蔓延，節能減排已成為各個國家應對氣候變化的主要手段。旅游業雖不是能源消耗密集的行業[1]，卻對全球氣候變化的貢獻呈顯著增加的態勢，被稱為“不可忽略”的排放行業[2]6。2005年，旅游業對全球CO2排放的貢獻率大約在5%[2]11，預計對全球變暖（中期估計）的貢獻率在7.9%[3]9。由于全球旅游人數的增加（預計2035年全球旅游人數將達到1.8億人次）[4]，即使以高效率的方式進行管理，旅游業的碳排放量在未來十幾年內將呈現快速增長趨勢。這是由于旅游業的規模不斷擴大，旅游活動的能源消耗也在不斷增加所致[2]13。因此，到2050年實現溫室氣體排放比2005年消減80%（聯合國政府間氣候變化專門委員會，2013）的目標，需要包括旅游業在內的所有經濟部門實行強有力的減排政策與規劃[5]3。旅游業在世界及中國國民經濟中的作用越來越顯著，其帶動經濟、促進就業和扶持貧困地區的作用越來越被認可，關于旅游的帶動作用和國民經濟中的影響等方面的研究取得了明顯的進步；旅游業的發展也給一些地區，特別是生態脆弱的地區帶來了不少不可小覷的環境問題，因此人們也越來越關注這方面的研究。但是，耦合旅游業經濟和環境影響2個維度的研究一直是薄弱環節，缺少對旅游業的環境和經濟方面的雙重測度。

旅游業一方面促進經濟增長，另一方面對環境帶來巨大的壓力。這是旅游管理機構所面臨的困境：在經濟體中，旅游業作為發展速度最為迅速的行業，理應對其能源使用和CO2排放情況給予特別的關注[3]4。在此情景中，管理機構運用旅游生態效率的核心理念，有助于實現經濟增長和環境成本控制的雙重目標。“生態效率”源于世界可持續發展理事會（WBCSD），該組織定義其為：具有價格競爭力的產品和服務能夠滿足人類的需要并帶來生活質量改善，而在整個生命周期中逐步減少生態影響和資源使用至符合可持續發展的承載能力。生態效率的內涵是每一環境壓力總和所對應的產品或服務的價值，即將企業、部門或經濟總體作為一個整體，考慮產品或服務的生產所造成的由綜合環境影響組成的環境壓力總和。旅游生態效率是通過生態效率模型把環境和資源消耗與經濟效益2個維度有機地聯系起來，實現了2個維度目標的耦合。G?ssling等 [6]2首次提出旅游生態效率這一概念，并運用WBCSD提供的生態效率計算公式測算了美國洛磯山國家公園、荷蘭阿姆斯特丹、法國和非洲塞舌爾群島等地的旅游業生態效率；在比較不同地區旅游生態效率的基礎上，總結出導致不同目的地差異的原因主要包括旅游者的行為習慣、旅游過程中游覽項目選擇的偏好、旅游目的地逗留時間和出行選擇的交通模式等諸多因素。Joe等[7]運用離散選擇試驗的方法檢驗了旅游目的地一系列假設的生態效率管理情景中旅行者對于旅行計劃、旅游休閑管理、交通、土地廢棄物管理、可再生能源使用和綠色環境保護管理等方面選擇上的偏好差異。李鵬等[8]對云南香格里拉旅游線路的生態效率進行了研究。研究發現，旅游業的生態效率在不同部門之間呈現較大的差別，其中交通部門和餐飲部門是影響整個旅游線路生態效率的關鍵。Jennifer等[9]通過對英國惠斯勒和加拿大哥倫比亞等地的問卷調查分析，驗證了如何運用一系列管理措施引導旅行者從私人向公共交通模式轉變從而提高旅游交通生態效率。姚治國和陳田[10]通過測算2012年海南省的旅游業生態效率，以此為基礎分析了部門之間的旅游生態效率差異是如何形成的。王兆峰和劉慶芳[11]、王勝鵬等[12]基于地理學視角，通過Super-SBM模型分別測算出長江經濟帶、黃河流域的旅游生態效率，描繪了旅游生態效率時空演變的路徑，探討了旅游生態效率與旅游經濟二者之間的互動響應關系。洪錚等[13]通過測算西部地區旅游生態效率，構建面板向量自回歸（PVAR）模型，探討了影響西部地區旅游生態效率的因素。王梓瑛和王兆峰[14]構建區域環境規制與旅游生態效率評價指標體系，測算出長三角城市群環境規制與旅游生態效率值，探討了環境規制對旅游生態效率影響的時空異質性。

在行業層面研究溫室氣體排放，由于“自上而下”方法的缺點使得環境數據容易存在缺失[15]，使得旅游業溫室氣體排放的計算很復雜。世界旅游組織（UNWTO）將旅游活動的碳排放劃分為：旅游交通、旅游住宿和旅游活動3個部分。與旅游業相關的碳排放中最大的部分來自于航空業占到40%，其次是汽車和住宿，分別占比32%和21%[2]21。姚治國等[16]測算了2012年海南省的旅游業整體生態效率為1.797元/kg，旅游交通部門為0.898元/kg，旅游住宿部門為7.13元/kg，旅游活動部門為16.32元/kg。由國內外的研究文獻可知從旅游業環境績效評價的角度看，旅游生態效率將整個旅游活動中所產生的環境和資源消耗水平與經濟效益2個不同維度的指標有機結合起來，使其能夠充分反映和適當評價某一地區旅游業的環境績效和經濟效益，從新的研究視角評價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續發展水平。目前的研究多集中于以能源消耗或生態足跡為環境因素測算旅游業生態效率，鮮有文獻以碳排放量為基礎，研究中國民族地區的旅游業生態效率水平，分析提升旅游目的地生態效率的因素。

文章借鑒WBCSD生態效率計算模型，采用“自下而上”法，對2010—2019年間新疆地區旅游業總體中旅游交通、旅游住宿和旅游活動3個部分分別測算其生態效率，并對其特征進行全面分析。在此基礎上，總結了旅游活動表現出的典型特征，為新疆地區旅游管理機構理順旅游CO2排放和經濟增長的關系、摸清旅游節能減排的潛在部門、確定旅游減排目標、制定有效的減排策略提供了科學的理論基礎。

2 研究設計

2.1 旅游生態效率模型構建

生態效率的理念是在以最小的環境投入或資源消耗生產出產值最大的產品或服務的獲利增加最大。文章參考WBCSD推薦的生態效率模型測算旅游生態效率指標，即：

旅游生態效率Q=旅游環境影響（T）/旅游產品或服務的價值（E）"" （1）

式（1）的經濟含義為每萬元的旅游收益所排放的CO2當量或消耗的能源量。目前，旅游環境影響的評價指標主要有生態足跡、能源消耗和CO2排放等，式（1）中擬采用氣候變化戰略主要控制目標：CO2排放當量代表旅游業產生的環境影響。產品或服務價值的計量目前主要基于2種理論：成本效益分析和生命周期分析，其中成本效益分析包括市場相關的成本、收益和環境外部性的經濟成本，而環境外部性的經濟成本測算中主觀性發揮很大的作用。因此，擬采用生命周期理論即產品整個生命周期過程中市場表現的成本和收益來衡量旅游產品或服務的價值：旅游收入。根據生命周期理論，旅游業整個活動過程可以簡單分解為以到達目的地為目的的旅游交通服務、以維持旅游活動為目的的住宿與餐飲服務和以休閑娛樂為目的的旅游活動3部分。因此，旅游業生態效率模型包含旅游交通部門模型Qt、旅游住宿部門模型Qh和旅游活動部門模型Qa，通過匯總即可得到旅游業整體的生態效率模型，模型中行業整體或部門的旅游生態效率值與旅游地的可持續發展能力呈反向關系。

2.1.1 旅游交通生態效率模型

旅游活動中交通部門支持了旅游者在居住地和旅游目的地之間的往返、目的地和景點之間的移動以及其他旅游活動的實現。旅游交通部門的碳排放主要集中于交通工具使用過程中所發生的能源消耗。UNWTO [5]11的研究表明在旅游總碳排放當量中交通的碳排放可以占到90%。因此，旅游業中交通部門將是節能減排政策的核心部門。

在參考相關文獻研究的基礎上，文章將旅游交通部門的CO2排放模型設定為：Tt=∑i（PiDiβi），式中：Tt為旅游交通部門的碳排放量（Mt）；Pi為選擇i類交通模式（公路、航運、鐵路）的旅游人數（p）；Di為選擇i類交通出行的出游距離（km）；βi為i類交通模式的碳排放系數（g/pkm）。根據G?ssling[6]8、石培華和吳普[17]研究總結，并結合英國環境保護部2008年溫室氣體轉換因子手冊，確定了不同交通工具的CO2排放系數，見表1。

旅游交通生態效率模型：Qt=Tt/Et（2）

式（2）中：Tt為旅游交通部門的CO2碳排放量；Et為旅游交通部門的收入（萬元）；Qt表示每萬元旅游交通收入排放的CO2當量值，該指標越小說明每萬元收益所排放的CO2越少，其生態效率越高。

2.1.2 旅游住宿生態效率模型

旅游活動中住宿部門支持了旅游者在目的地連續多日旅游活動的實現。旅游住宿部門主要包括星級酒店、度假村、家庭旅館、青年旅舍及露營地等類型。旅游住宿部門的碳排放主要是估計住宿部門在提供住宿服務過程中水、電和燃氣等能源消耗所產生。為了數據來源的可靠性和一致性，文章以星級飯店數據測算新疆地區旅游住宿部門的碳排量，旅游交通碳排放模型為：Th=∑i（NiKiα），式中Ni為i星級飯店的床位數（張）；Ki為i星級飯店住宿設施的使用率（%）；α為星級飯店住宿設施的CO2排放系數（g/床·晚）。星級飯店的CO2排放當量主要是飯店住宿和餐飲設施運營過程中按照轉換系數換算消耗的能源量而來，結合G?ssling[6]13的研究，α二氧化碳排放系數取值為246 g/床·晚的當量值（見表2）。

旅游住宿生態效率模型：Qh=Th/Eh（3）

式（3）中：Qh表示每萬元旅游住宿收入排放的二氧化碳當量；Th為旅游住宿的碳排放量；Eh為旅游住宿部門的收入（萬元）。

2.1.3 旅游活動生態效率模型

旅游活動中活動部門支持了旅游者最終出行目的的實現。隨著生活水平的提升，現代旅游者更注重旅游過程中的參與程度和滿意指數，借助各種設施開展觀光、休閑娛樂、探親、商務、度假和宗教修習等旅游活動。旅游者參與不同目的的旅游活動所消耗的資源及環境產生的壓力是不同的。旅游活動的CO2排放受制于旅游活動多樣化、技術水平和設備更新速度等原因區域差異也很明顯。在參考已有文獻研究成果的基礎上，旅游活動部門的CO2排放模型設定為：Ta=∑i（MiFiαi），式中Mi為旅游者參加旅游活動的總次數；Fi為參加i類活動旅游者的比例；αi為i類旅游活動的CO2排放系數，含義為旅游者每參與一次i類旅游活動所排放的CO2量。

旅游活動生態效率模型：Qa=Ta/Ea（4）

式（4）中：Qa表示每萬元旅游活動收入排放的CO2當量值；Ta為旅游活動的碳排放量；Ea為旅游活動部門的收入（萬元）。修訂不同類型活動的排放系數見表3。

2.2 數據來源

根據旅游業或部門生態效率模型，新疆地區旅游生態效率的計算從2維角度分別計算旅游業或部門所消耗的資源量及對環境產生的壓力，該指標用CO2當量的排放值來測算；旅游業或部門的收益則使用旅游業的總收入及各部門的旅游收入來測算。

生態效率模型中主要數據來源及測算方法如下：旅游業或部門CO2當量系數參考國內外已有研究結果，修訂后得到本研究中各模型的CO2排放當量系數；旅游游客周轉量數據取自《新疆統計年鑒》；第i類星級飯店所擁有的床位數及住宿設施的使用率數據來源于《中國旅游統計年鑒》；旅游總人數、旅游者參加旅游活動的總次數、參加i類活動旅游者占總人數的比例等數據取自《旅游抽樣調查資料》；各年的旅游總收入來源于《中國旅游統計年鑒》，其中旅游交通、住宿和活動的部門收入數據是運用《旅游抽樣調查資料》中城鎮居民、農村居民、入境旅游者在旅游生命周期各個環節中的花費比例進行匯總，以旅行者在目的地的消費結構比例、人均消費水平、跨境和國內旅行者人數、國內城鎮與農村居民出行比例等進行測算，見表4。

3 研究結果與分析

旅游生態效率指標的核心理念在于通過二維視角把旅游活動中所產生的環境和資源消耗水平與經濟效益有機結合起來，全面評價旅游目的地可持續發展水平及潛力。旅游生態效率指標是由測算旅行者行為所帶來的環境壓力指標和衡量由旅游者為目的地帶來的旅游收益收入指標復合而成。借鑒WBCSD生態效率模型測算的旅游業生態效率本質含義為，每萬元旅游收益產生的CO2排放量水平越低說明其生態管理效率越高，旅游目的地的可持續發展能力越強。

3.1 新疆旅游業及各部門生態效率

3.1.1 旅游交通部門生態效率

旅游交通是整個旅游生命周期的重要保障部門，因此旅游交通部門的生態效率對旅行目的地有著重要影響。從圖1數據可以看出，10年間新疆地區的旅游交通碳排放量呈逐年小幅增長態勢，年平均增長率（9年間各年增長率的均值）為1.79%；旅游交通收入從2010年的61.07億元上漲到2019年的1 224.13億元，年均增長率為43.11%。因此，旅游交通收入的增長幅度遠大于碳排放量。新疆地區旅游交通的生態效率值從2010年的9.35 kg/億元下降至2019年的0.55 kg/億元，即旅游交通部門每億元的收入中CO2排放當量從2010年的9.35 kg降低到2019年的0.55 kg，且平均每年下降25.40%，這說明政府的節能減排措施使得旅游交通生態效率得到大幅度的改善。

3.1.2 旅游住宿部門生態效率

由圖2的數據可以看出，10年間新疆地區的旅游住宿碳排放量因受星級飯店床位擁有量和客房出租率變動的雙重影響，存在著小幅波動，波動主要來自于星級飯店客房出租率的變動，這種現狀與旅游住宿業的發展緊密相。隨著近幾年新疆旅游業的發展與調整，碳排放量與旅游住宿業的星級飯店客房出租率波動緊密相關，趨勢基本一致；雖然星級飯店的客房出租率出現小幅波動，但旅游住宿部門內在結構的優化調整使得其收入從2010年的65億元穩步上漲到2019年的1 433.18億元，年平均增速為44.63%。通過圖2可以看出旅游住宿收入的增長幅度遠大于碳排放量。新疆地區旅游住宿的生態效率值從2010年的7.28 kg/億元下降至2019年的0.18 kg/億元，即旅游住宿部門每億元的收入中CO2排放當量從2010年的7.28kg 降低到2019年的0.18 kg，且平均每年下降32.74%，說明新疆地區旅游住宿生態效率在住宿業結構調整的政策中得到大幅度的改善。在新疆地區旅游住宿的進一步優化建設中，應結合城鎮規劃，發揮文化資源優勢，加快建設特色旅游城鎮、特色旅游街區、特色旅游地，開發具有地方文化特色的旅游商品和紀念品，鼓勵扶持各地區打造具有鮮明特色的旅游餐飲文化品牌。

3.1.3 旅游活動部門生態效率

通過圖3可以看出，新疆地區的旅游活動碳排放量的增長幅度大于交通和住宿部門，年平均增速為24.87%，這與旅游市場的高速發展緊密相關；與之相對應，旅游活動收入從2010年的167.64億元上漲到2019年的959.59億元，年平均增速為24.08%。以上數據說明，新疆地區隨著旅游活動的開展，旅游活動部門對資源的消耗量在逐年增大。新疆地區旅游活動的生態效率值從2010年的0.14 kg/億元上升至2019年的0.18 kg/億元，從2010年的0.14 kg提升至2019年的0.18 kg，平均每年增長4.78%。數據顯示，2010—2019年，隨著新疆地區旅游業的大力發展，旅游活動部門成為旅游業中CO2排放量增長速度最快的部門。

3.1.4 旅游業生態效率

由圖4可以看出，新疆地區的旅游業碳排放量的波動趨勢與住宿部門相近。2019年的排放量與2010年排放水平基本相近，年平均增速為0.42%；旅游活動總收入從2010年的293.72億元上漲到2019年的3 616.9億元，年平均增速為33.37%。從以上數據可以看出，新疆地區的旅游業總體可持續發展水平呈不斷上升的狀態，旅游業生態效率值從2010年的3.64 kg/億元下降至2019年的0.31 kg/億元（見表5），即在旅游業中，每億元收入旅游產值產生的碳排放量減少了91.61%，且平均每年下降91.61%。這說明，新疆地區生態文明旅游的目標得到了大力落實。

3.2 新疆旅游業部門間生態效率差異

Kian[18]認為使用生態效率模型科學解析目的地旅游業可持續發展能力已被大家認為是可行的。目的地旅游業的生態效率變動趨勢和部門構成情況能夠為其可持續發展提供科學正確的方向。以CO2排放當量為環境因子的生態效率模型中，提升目的地可持續水平的途徑主要有：旅游部門CO2排放當量穩定的情況下，提升部門收益水平；旅游部門收益穩定的情況下，降低部門CO2排放當量；或增大部門收益的同時采取措施使得CO2排放當量下降。

2010—2019年，新疆地區旅游交通、住宿和活動的碳排放總量占比詳見表6。根據表6可知，新疆地區生態旅游建設中，旅游交通和旅游住宿是優先規劃管理的部門，旅游活動碳排放占比呈逐年上升的趨勢使之成為新的重點管理領域。其中，隨著星級飯店行業內部結構優化，旅游住宿的碳排放量占比呈小幅逐期下降趨勢；隨著生活質量提升，旅游日趨成為現代家庭休閑的首選，作為旅游目的地的新疆地區10年間的旅游活動碳排放量占比呈現逐年上升，使之成為旅游管理規劃的重點行業。

4 結論

通過分析生態效率理念，運用WBCSD生態效率模型設定了新疆地區二維旅游生態效率模型，在此模型中將旅游碳排放量作為環境影響因子，旅游收益作為經濟影響因子。以此為基礎測算和分析了2010—2019年新疆地區的旅游業及各部門生態效率特征，結論如下：

（1）2010-2019年，新疆地區的旅游業生態效率總體呈現逐步改善的趨勢，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水平正在逐年提升。雖然旅游業的快速發展為新疆地區帶來了巨大的經濟收益，但其對環境的壓力也不可忽視。

（2）通過生態效率值在各部門間的比較可以看出，2010—2019年新疆地區旅游生態效率水平最高的行業為旅游活動，其次是旅游住宿，第三為旅游交通。因此，改善新疆地區旅游業可持續發展潛力的關鍵在于：優化旅游住宿星級飯店內部的結構調整，充分挖掘星級飯店在降低能耗方面的潛力；引導旅行者選擇低碳旅行的交通模式，提升自治區旅游交通基礎設施建設和利用水平；深度挖掘自治區旅游活動的開發潛力，提高旅游文化產品中的經濟附加值。在旅游開發建設中，開發人文旅游景點可以緩解自然景點的容量壓力，提升旅行者游覽質量，進而豐富旅游內容、充實旅行者文化生活、增加旅行者停留時間。

（3）通過旅游業生態效率的結構可以看出，旅游活動部門已成為新疆地區的重點部門。從整個旅游生命周期來看，改善旅游目的地生態效率應以延長旅行者的旅游周期為主要途徑，打造適合新疆地區可持續發展的旅游文化產業鏈。旅游宣傳不僅能夠延長旅游整個生命周期，而且能夠有效提高旅游地知名度，塑造良好的旅游形象。面對日益激烈的市場競爭，更重要的是要針對客源地市場采取有效的宣傳措施。要積極實施“組織模式內涵多元化”“年度宣傳主題多樣化”等旅游宣傳促銷戰略。利用網絡積極引導旅游市場建設，豐富旅游活動形式，延伸旅游文化的內涵。運用多媒體技術豐富旅游地和旅游產品宣傳的文化要素，通過舉辦各類會展、體育賽事、文化慶典等活動，倡導科技文化旅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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