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蘭娟
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把“在全世界消除一切形式的貧困”確定為可持續發展的首要目標,表達了國際社會對消除貧困的迫切期待。中國始終遵循并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通過南南合作、共建“一帶一路”、中非合作論壇等機制和平臺,幫助發展中國家增加就業、改善民生,以實際行動推進全球減貧事業。①《合力建設遠離貧困、共同發展的美好世界》,《人民日報》2020年12月19日。在全球媒體傳播中,貧困問題存在被不公正、不均衡報道的現象,阻礙了各國公眾和各行動方對這一問題的理性認知,也影響了各國政府減貧政策的制定。中國堅持人類社會共同發展目標,提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理念和全球發展倡議,推動建構全球發展命運共同體。②趙昌文、蔣希蘅、周太東、周雨:《跨越發展鴻溝 重振全球發展事業》,《人民日報》2022年7月13日。習近平主席在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的講話中提出全球發展倡議:“加大發展資源投入,重點推進減貧、糧食安全、抗疫和疫苗、發展籌資、氣候變化和綠色發展、工業化、數字經濟、互聯互通等領域合作,加快落實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構建全球發展命運共同體。”①習近平:《堅定信心 共克時艱 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在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21年9月22日。本文基于媒體的內容生產和話語表達,分析論述中國減貧報道模式以及話語表達創新,為建構中國特色減貧報道敘事模式提供借鑒。
貧困問題,作為一個科學的知識和話語體系,形成于20世紀初研究者對英國倫敦、美國芝加哥等地的工人、移民、少數族裔社區居民生存狀況的調查。20世紀20年代后期這些社會調查逐漸被美國聯邦政府、工商業資本和戰爭驅動的科研取代,貧困問題由政治經濟學中的工業資本主義問題被置換為社會心理學、文化學中社會混亂和文化滯后等問題,由對資本主義政治和文化的探究轉變為關于窮人的特征和行為以及福利狀況的敘事,由“消除貧困”問題轉變為對工人階級、少數族裔等進行系統性排斥的社會權力關系建構問題。②O’Connor.Alice (2001).Poverty Knowledge: Social Science, Social Policy, and the Poor in Twentieth-Century U.S.History, Princeton University Press, pp.1-54.西方媒體中的減貧話語成為其社會主流意識形態、政治經濟結構、階級和特權關系的投射。
西方媒體在關于減貧的報道議程中廣泛使用強調具體事件細節的情節框架,不以分析事件社會歷史背景的主題框架來報道其國內貧困問題。③Iyengar, S., “Framing responsibility for political issues: The case of poverty”, Political Behavior,vol.12, no.1, 1990, pp.19-40.通過這種方式,貧困被限定為存在于弱勢群體中的偶發現象,貧困問題因此被個體化和邊緣化,④Chauhan, A.& Foster, J., “Representations of Poverty in British Newspapers: A Case of‘Othering’ the Threat?”, Journal of Community & Applied Social Psychology, vol.24, no.5, 2014,pp.390-405.這樣的報道缺乏對歷史、社會、政治、經濟等背景和結構性因素的分析和問責。在西方媒體關于非洲貧困的報道中,鮮少提及造成其貧困的被殖民史、奴隸制以及全球化過程中的不公平貿易等實質原因,反而將報道聚焦于地區性武裝沖突、政治經濟危機、人權和社會沖突等政府治理相關的方面。①Ikon, A.O.UK Newspaper Coverage of Africa:A Content Analysis of the Guardian,and The Daily Mail from the years of 1987-1989 and 2007-2009, University of Leicester, 2016.Kunihira, S.M.Africa in American Media:A Content Analysis of Newsweek Magazine’s Portrayal of Africa,1988——2006, https://www.saintmarys.edu/files/Stella%20Maris%20Pap.doc.
西方媒體中常見的本國窮人形象通常包括:不道德的單身母親、暴力的城市黑人、帶來社會問題的外族移民等;白人貧困、農村貧困以及貧窮的工作群體等被有意淡化甚至不可見。②Redden, J., “Poverty in the news”,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vol.14, no.6, 2011,pp.820-849.這些描述所展現的是另類的、遠離正常人生活的、不值得公眾同情的窮人形象。一些西方媒體慣于把社會腐敗、政府治理不力和第三世界國家的貧困描述為因果關系的敘事模式,而對資本主義在全球的侵略史、擴張史等造成第三世界國家貧困的根源避而不談,甚至否定窮人改善自身狀況的主觀能動性。
總體上看,西方媒體對其國內報道貧困議題時持個人責任論調,通過對援助有效性的爭論和“不值得救助的窮人”形象等描述,削弱政府公共援助和救濟在扶貧中的重要性和必要性。例如,在對政府的福利法案進行討論時,將報道重點放在援助成本和貨幣價值上,而不是放在提案本身有效性方面,即是否向窮人提供幫助要倚賴量化的成本和收益的分析結果。③Redden, J., “Poverty in the news”, Information, Communication & Society, vol.14, no.6, 2011,pp.820-849.于是貧困問題由人權和社會公正問題被置換為缺乏人性的經濟貨幣問題。
一些西方媒體在對國際貧困的報道中,將第三世界國家的貧困問題置于“沖突——干預”的話語框架下,世界其他民族和國家在消除貧困方面的主體性和能動性被消解甚至被遮蔽,而西方國家政府、世界銀行、國際貨幣基金組織等使用的“干預式扶貧”成為主導性國際扶貧話語模式。例如,在對非洲貧困的報道中,西方國家對非洲的投資被描述為積極的、對非洲有益的;而當中國與非洲進行合作時,這一行為則被描述為破壞非洲自主發展的“新殖民主義”等。④Lugo-Ocando J., Blaming the Victim: How Global Journalism Fails Those in Poverty, Pluto Press,2014, pp.94-95.此外,這些西方媒體中常見的國際扶貧敘事是通過西方非政府組織或個人捐助進行的人道主義“慈善式扶貧”。西方批評學者認為,盡管這些數額巨大的“慈善式扶貧”對緩解貧困狀況有一定幫助,但是并不能從根本上解決貧困問題。①Dogra, N., Representations of Global Poverty: Aid, Development and International NGOs.New York: IB Tauris & Co.Ltd., 2012, pp.85-89.這一模式將“給予援助”作為解決貧困問題的唯一辦法,忽略了全球在減貧問題上的不公正以及結構變革的必要性,也帶來剝削和新的不平等問題。
事實充分證明,精準扶貧是打贏脫貧攻堅戰的制勝法寶,開發式扶貧方針是中國特色減貧道路的鮮明特征。②《在全國脫貧攻堅總結表彰大會上的講話》,摘自習近平:《論“三農”工作》,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2年,第319頁。中國媒體正確、積極、全面傳播中國共產黨把脫貧攻堅擺在治國理政的突出位置,把脫貧攻堅作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的底線任務,組織開展了聲勢浩大的脫貧攻堅人民戰爭;報道中國發揚釘釘子精神、敢啃硬骨頭的減貧實踐;創新中國特色減貧話語表達,促進新報道范式的形成,在平衡世界范圍內西方國家貧困報道話語霸權的過程中起到積極的作用。
習近平總書記2017年在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座談會上指出,中國深度貧困地區多位于老少邊區、基礎設施落后、社會文明程度低、生態環境脆弱、經濟發展滯后的區域。③習近平:《在深度貧困地區脫貧攻堅座談會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17 年9月1日。中國主流媒體的相關報道,將貧困原因歸結為交通閉塞、生態惡劣、缺乏技術、天災人禍等客觀因素的報道占報道總量的約75%。④嚴俊:《扶貧與中國傳媒——考察1980年代中期以來中國傳媒的扶貧報道》,上海外國語大學2004年碩士學位論文。中央廣播電視總臺《新聞聯播》聚焦不同地區的具體貧困案例,如甘肅臨夏“自然環境惡劣”、江西贛州“連片特困地區”⑤《咬定目標 確保打贏脫貧攻堅戰》,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2020年3月16日,https://tv.cctv.com/2020/03/16/VIDEOFfJFy5Owf50zAhZxVRV200316.shtml;《因地制宜謀發展 迎難而上決戰貧困》,中央電視臺《新聞聯播》2020年3月21日,http://tv.cctv.com/2020/03/21/VIDEmyKjhkrLe3ziTlomTZcB200321.shtml?spm=C31267.PXDaChrrDGdt.EbD5Beq0unIQ.7。等,報道各級政府實施的行之有效的精準扶貧措施和脫貧成效。
我國媒體一直將“三農”報道和貧困報道作為重點工作內容之一,或開設專門的農業媒體或頻道、“三農”專欄或板塊,或在主要頻段的新聞節目中固定時段播出涉農題材的報道。中國貧困群體在媒體中的整體形象是積極的、向上的。他們是減貧計劃和項目中的被幫扶者,知識和科學技術的學習運用者,個人和家庭境況的改變者,改造社會和生活的實踐者,勞動成果和財富的收獲者。他們對黨和國家的扶貧政策心懷感激。①蔡騏、吳夢:《我國精準扶貧報道中的主體形象與話語框架解析(2013——2018)》,《新聞記者》2019年第6期;張進:《精準扶貧背景下的新聞報道》,《青年記者》2019年第5期。這樣的報道凸顯了中國減貧是在政府領導下多元主體參與的全社會共同行動,以及在減貧活動中黨員干部和人民群眾魚水情深,互為主體的本質。
在國際減貧合作方面,主流媒體一方面對我國在減貧工作中的方法、經驗及取得的成果進行立體多元的報道;另一方面聚焦我國對外扶貧的具體案例和項目,強調因地制宜的減貧方案、先進的技術、農業技能培訓、科學的項目實施和管理方案為當地經濟發展及貧困人口帶來的切實改變。如中國提供培訓和現場示范,與105個國家分享了菌草種植技術,幫助他們解決糧食問題和土地沙漠化問題。②China Daily.Wondrous grass juncao helps alleviate poverty.http://www.chinadaily.com.cn/cndy/2018-11/29/content_37329516.htm.中國在津巴布韋培訓家禽養殖技術使當地人“開闊眼界”,他們由衷地感嘆說“養家禽就像種錢生錢”。中國幫助阿根廷建設的南美最大的太陽能園區Cauchari惠及16萬戶家庭,預計帶來數億美元的凈利潤,讓從事農業和畜牧業的當地居民“學到很多東西”,能夠操作專業的機電設備。③China Daily.With China’s aid, solar park in Argentina helps strengthen poverty fight.https://www.chinadaily.com.cn/a/202105/24/WS60aafdb1a31024ad0bac0e54.html.在由中國能源公司支援的加納最大的燃氣發電廠工作的理查德說,自工廠運營起村里的道路重新鋪設,電力恢復了,自己和工廠附近居民的生活都得到了改善。④Xinhuanet.China-Africa cooperation supports Africa’s transition to green energy.http://www.xinhuanet.com/english/2021-11/29/c_1310341090.htm.中國媒體對國際減貧報道的視角平等、積極、樂觀,對被幫扶者話語的引述表現出勞動者個人進步和生活改善的喜悅。
中國扶貧事業是在中國共產黨領導下形成的,政府、社會、市場協同推進,跨地區、跨行業、跨機構、全社會共同參與的多元主體扶貧體系。中國減貧報道中的多元主體和治理貧困的多維措施,包括進行減貧政策制定和監督的政府部門,進行減貧項目實施的各級干部和專家,通過多種方式參與減貧的國際組織、企業、投資商、民間組織、媒體、志愿者,以及努力奮斗擺脫貧困的群體自身,向世界證明中國減貧是全體動員、資源高效配置的“全國一盤棋”式的國家戰略與社會行動。事實充分證明,中國共產黨領導和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是抵御風險挑戰、聚力攻堅克難的根本保證。
在國際減貧和貧困治理中,中國倡導和踐行多邊主義,優化全球發展伙伴關系,既與聯合國、世界銀行、經濟合作組織等機構進行合作,也與發展中國家開展減貧項目與交流,或進行“三方合作”;在發揮國家行為體重要作用的同時,充分利用非國家行為體的機制和靈活手段。①成向東、張新平:《新時代“中國減貧方案”:基本經驗、世界意義與國際化路徑》,《社科縱橫》2021年第1期。中國媒體對西方國家政府和國際組織的減貧報道以引述為主,如實呈現這些機構的調查報告、發言中的消極視角,反映西方扶貧的“無效論”敘事。在報道發展中國家減貧狀況,或與中國相關的雙邊或多邊扶貧計劃時,報道層次和主體多元,視角積極。如《泰國學習中國經驗與貧困作斗爭》②China Daily.Thailand fights poverty with lessons from China.https://epaper.chinadaily.com.cn/a/202103/31/WS6063c678a31099a2343550ec.html.、《快手與世界糧食計劃署簽署扶貧協議》③China Daily.Kuaishou, WFP ink poverty alleviation agreement.https://www.chinadaily.com.cn/a/202010/14/WS5f864055a31024ad0ba7e7b3.html.等。研究可見,中國媒體對中國減貧經驗的系統總結和在國際傳播中的積極分享,不僅給許多想發展經濟、過上富足生活的國家和人民提供了成功的重要借鑒,也超越一些西方媒體“無效論”和“指責論”的話語模式,對發展中國家的減貧模式進行了積極有效的探索,讓國際受眾看到減貧的成效和希望。
習近平總書記在主持十九屆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要加快構建中國話語和中國敘事體系,用中國理論闡釋中國實踐,用中國實踐升華中國理論,打造融通中外的新概念、新范疇、新表述,更加充分、更加鮮明地展現中國故事及其背后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④《習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三十次集體學習時強調 加強和改進國際傳播工作 展示真實立體全面的中國》,《人民日報》2021年 6 月 2 日。中國媒體積極向世界傳播中國的精準扶貧方略,客觀分析造成貧困的歷史和現實原因,聚焦對勞動者的技術和知識賦能,展現了多元主體參與減貧行動,促進減貧目標達成的敘事和話語表達。實踐證明,中國媒體減貧話語體系的構建,可從中國減貧的生動實踐和歷史經驗中進行理論總結和升華,促進中國減貧新聞學術和學科話語生成,同時要注重與國際話語體系的融通以及跨國新聞與媒體合作,從而使中國媒體減貧話語和知識體系在國際傳播實踐中得到更好的回應與傳播。
2021年,習近平主席提出全球發展倡議,號召世界各國政府和人民在減貧、抗疫、糧食安全、綠色發展等領域加強合作。①習近平:《堅定信心 共克時艱 共建更加美好的世界——在第七十六屆聯合國大會一般性辯論上的講話》,《人民日報》2021年9月22日。中國媒體減貧報道可以圍繞人類命運共同體、中非命運共同體、全球發展命運共同體等理念在國際和區域合作組織層面得到響應的國際發展和合作話語為主題和議程設置,進行中國關于減貧理念和概念的相應表述。
例如,圍繞中國在全球減貧行動中的重要作用和影響,中國媒體可以從聯合國《2030年可持續發展議程》的“推動者”、南南扶貧合作框架和機制的“參與者”、全球減貧成就和貧困治理方案的“貢獻者”等視角進行概念描述和角色建構。針對具體減貧合作項目和機制,如金磚國家減貧合作進行報道時,可以突出“開放包容、合作共贏”的金磚精神內涵,圍繞綠色農業、農村發展、技能培訓、數字經濟等金磚國家間的重點發展項目和合作領域突出中國的參與和貢獻。在中非減貧合作報道方面,可關注非盟《2063年議程》《中非合作2035年愿景》等非洲及中非雙方共識性文件中的脫貧減貧議題和敘事,通過具體案例和舉措的報道和剖析,講好非洲減貧故事。通過中國媒體的減貧報道讓世界人民看到中國為推動人類社會發展和進步所作出的切實努力,讓各國民眾理解和認同中國的減貧和發展經驗。
作為社會話語的一種形態和社會科學知識的一種類型,媒介話語并不是獨立于其他類型的社會話語或社會科學知識。西方媒體的貧困報道敘事與由西方主導的世界經濟學、政治學、社會學、人類學、新聞學等學科中有關貧困的知識和話語相依存,并借西方國家在語言、媒體布局、新聞學科建制、文化出版制度等方面的優勢維護其全球話語霸權。因此,構建中國媒體減貧話語體系的策略和路徑要與構建中國特色哲學社會科學學科體系、學術體系、話語體系的歷史任務相結合,積極推動構建新聞傳播學科中的減貧報道范式。
目前,中國學者對中國媒體的減貧報道進行了大量研究,從發展新聞學、建設性新聞學等角度闡述中國媒體減貧報道的特征,探討扶貧報道記者的角色與作用等。總體來講,學界和業界對中國減貧話語的分析多以實證層面為主,在理論總結和創新方面還有較大空間。在過去幾十年中,中國用波瀾壯闊的脫貧減貧實踐和偉大成果譜寫了人類與貧困作斗爭的宏偉篇章,中國媒體充分發揮主觀能動性開創出完全不同于西方的充滿生機的減貧報道模式與話語。
長期以來,扶貧新聞報道始終是新聞媒體踐行社會責任的重要內容,中國主流媒體均開設專門的扶貧欄目或扶貧報道時段。2013年以來,大量主題鮮明、視角多維、內容多元的精準扶貧作品和報道,對精準扶貧起到良好的引領、幫扶和宣傳作用,使中國的扶貧政策、扶貧方案和扶貧成就在國際社會取得良好反響。印度、南非、烏克蘭、馬來西亞、保加利亞、俄羅斯、塞內加爾、新加坡、蒙古國、西班牙等國的主流和重要媒體對中國巨大的脫貧成就給予充分肯定;以發展中國家為主體的共建“一帶一路”國家對消除絕對貧困的中國經驗表現出濃厚的興趣。①《外媒這樣報道中國扶貧》,《中國報道》2020年第10期;嚴瑜:《中國脫貧成就鼓舞了整個世界(國際論道)》, https://world.people.com.cn/n1/2021/0412/c1002-32075121.html;中國經濟網:《多國媒體刊文指出:中國為世界減貧事業作出重大貢獻》, http://m.ce.cn/yw/gd/202102/27/t20210227_36343195.shtml。
當下,中國媒體應堅定自信,做好中國減貧報道理論、模式和經驗的總結;加強與國際傳媒機構合作,通過中非媒體合作論壇、金磚國家媒體高端論壇、中國–東盟媒體合作論壇等多邊媒體合作機制促進中國減貧報道理念和實踐的國際傳播。具體而言,可以通過新聞資源置換、新聞人才交流、新聞業務研討、中外聯合制作、媒體論壇和征稿、設置榮譽獎勵、資助新聞出版等方式加強與世界各國媒體的交流,提升中國減貧報道新聞實踐的普及度、新聞理論的影響力以及新聞資源的傳播。許多發展中國家從中國基于自身情況和發展規律制定中國特色減貧脫貧方案的做法中得到借鑒和啟迪。同樣,中國媒體在減貧報道中以人民為中心,凝聚社會共識、促進共同行動、鼓勵深度參與,最終服務于國家與社會發展的報道理念和報道模式,打破了西方新聞專業主義的慣常認知,是對全球減貧新聞報道框架的有益補充,也為致力擺脫貧困、尋求社會發展與進步的廣大發展中國家提供重要的借鑒和參考。
一直以來,中國媒體堅持深度參與減貧,發揮著輿論引領、政策宣傳、資源調配、價值引導等社會公共職能。在國際輿論環境不利于發展中國家減貧的情況下,中國媒體理性分析和看待貧困成因,客觀報道貧困狀況,凝聚減貧意愿和共識,講述世界各國攜手努力、社會各界積極參與、人民通過智慧和勤勞擺脫貧困、追求美好生活的故事,積極推動媒體敘事對貧困和減貧議題全面和理性的呈現和傳播,促進更為公正合理的全球傳播秩序形成。中國媒體積累了大量扶貧報道的寶貴經驗,探索出獨具特色的中國減貧話語,獲得發展中國家的廣泛贊譽。
回首過去,中國在解決困擾中華民族幾千年的絕對貧困問題上取得了偉大歷史性成就,創造了人類減貧史上的奇跡。在未來的傳播實踐中,中國媒體理應繼續堅定自信,發揮優勢,加強中國減貧話語的國際交流與傳播,為世界貢獻更多中國智慧、中國方案和中國故事,讓人類減貧事業在全球發展倡議框架下譜寫更偉大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