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研究進展與啟示

張亞明　蘇妍嫄　李欣悅

［摘要］文旅深度融合是長城沿線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建設美麗鄉村、“造血式”扶貧的新方案，也是打造長城綠色經濟帶，助力中國北部經濟發展的新引擎。以國內外長城文旅領域研究論文為對象，對關鍵詞和發表年度進行計量分析得到研究熱點，通過文獻分析法對各熱點進行綜合性評述，最后得到研究結論并提出實踐啟示。研究發現：目前該領域實證研究較為豐富，但理論量化研究較為薄弱，研究依然局限于點線，未連成面，未形成區域聯動的定量理論研究體系；該領域學者聚焦于探索遺產資源保護管理、文化旅游整合開發、新型業態培育創新、區域經濟協調發展、長城文化交流傳播五個方面，未來可進一步結合數字經濟、鄉村振興等時代背景展開深入研究。

［關鍵詞］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

［中圖分類號］F291.1［文獻標識碼］A［文章DOI］10.15883/j.13-1277/c.20230208307

引用格式：張亞明，蘇妍嫄，李欣悅.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研究進展與啟示［J］.燕山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23（2）：83-89.

一、引言

近幾年，國家陸續提出建設長城國家文化公園、長城文化帶，指明長城沿線要打好“文化+旅游”組合拳。加之印發《長城、大運河、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方案》，對長城文化資源保護和開發具有里程碑意義，開啟了長城文旅融合發展新篇章[1]。如今，長城文旅融合這一新模式新業態，已經成為整合長城沿線區域資源、實現遺產文物保護、提升國民文化凝聚力的有力抓手，成為協調區域發展、助力打造長城綠色經濟帶、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引領建設美麗鄉村的“造血式”扶貧手段。但長城沿線區域眾多、地區發展不平衡的現象依然存在，如何通過文旅融合的方式實現相關區域協調發展、打造長城綠色經濟帶已成為亟待解決的問題。

推動長城區域文旅融合發展與建設長城綠色經濟帶密不可分。1996年，張幸林在研究陜西省長城沿線經濟發展時提出“長城經濟帶”一詞[2]。而后有學者就長城保護、利用、協調發展等問題提出了一系列戰略構想和措施[3]。由于長城大部分分布在環渤海經濟圈和西北地區的北部沿線，因此打造長城經濟帶，有助于北部區域發展，平衡南北方經濟發展與資源環境，促進區域經濟協調平衡[4-5]。結合已有定義和研究，本文將長城綠色經濟帶定義為：以長城為發展軸，發揮軸上北京、天津、雄安、太原等增長極的輻射帶動作用，瞄準長城沿線相對貧困區域，強調綠色保護、生態優先為內核，以文旅深度融合為主要抓手，保持沿線生態系統良性循環，實現區域經濟聯動與協同，促進長城沿線經濟實現整體跨越式高質量發展的經濟帶。

文旅融合為長城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提供了新思路，從長城綠色經濟帶這一概念來看，盡管國內外學者對長城文旅融合發展展開了多角度研究，但相關研究主要聚焦于特定區域，尚未從區域聯動的角度開展。并且，現有研究多以案例研究為主，缺乏理論研究。本文通過梳理國內外高質量文獻對該領域研究熱點進行歸納整理，以期為構建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發展的理論體系提供文獻基礎，并為指導相關區域文旅融合發展提供理論指導。

二、國內外研究情況

英文文獻中，以Web of Science、Elsevier、Taylor&Francis Online數據庫為主，谷歌學術為補充，用主題詞“the Great Wall”進行檢索，在結果中篩選含有“China”“culture”“travel”等關鍵詞的文章，剔除重復文獻后共保留46篇，發表時間涵蓋2003—2022年近20年。從年發文量來看，雖然近三年數量有所增加，但仍然是個位數。從高頻關鍵詞來看，“Ming Great Wall”“cultural heritage”“damage assessment”“community management”等詞頻繁出現，[JP2]可以窺探出國外的研究對象以明長城為主，并主要從“長城是世界文化遺產”這一視角研究長城文化及其保護管理問題，詳見圖1所示。國內文獻以中國知網為主要檢索源，以“長城”并含“文化”“旅游”進行檢索，剔除會議、報道，以及重復文獻后共保留文獻221篇，主要關鍵詞如圖2所示。

綜合年發文量和高頻關鍵詞，長城文旅融合研究大致可分為3個研究階段：第一階段為2005年及之前，相關研究零散獨立，長城文旅發展的關鍵主要包括長城精神、長城保護、長城旅游開發；第二階段為2006—2017年，保護成為長城文旅的前提，研究熱點聚集于“全資源整合”“遺產廊道”；第三階段從2018年開始至今，以《長城、大運河、長征國家文化公園建設方案》的印發為契機，該領域得到前所未有的關注。

國內外文獻梳理結果表明：雖然關于長城文旅的研究相對不多并以國內學者為主，但卻呈現強烈增長趨勢。國外學者對長城的研究主要從文化象征意義[6]、遺址保護等[7-8]維度開展，注重對長城文化以及長城遺址的保護。國內學者對長城的研究，早期與國外學者類似，注重對長城文化內核以及長城遺址保護管理的研究。但隨著我國相關政策頒布、數字技術發展以及經濟社會環境的變化，學者們開始對長城文旅融合以及周邊城市如何利用長城資源進行綠色發展展開研究。遺產資源保護、文化旅游整合開發、新型業態培育創新、區域經濟協調發展四個方面研究伴隨著長城文旅融合研究的發展不間斷地推進，且發文量逐漸增加。但對比來看，遺產資源保護方面的研究比重有所下降，與此同時，長城文化交流傳播成為最近幾年國內興起的一個研究領域，雖然與該主題高度相關的文獻量較少，但整體呈現出較好的發展趨勢。長城文旅領域的研究主要以國內學者研究為主，研究方法多為定性研究，定量研究較少。

三、長城文旅融合研究熱點剖析

通過上述分析可以發現，國內外學者對長城文旅產業融合發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遺產資源保護、文化旅游整合開發、新型業態培育創新、區域經濟協調發展、長城文化交流傳播五個方面。

1.遺產資源保護管理

基于生態評價視角，Liu等指出陜西省北部的長城沿線由于其脆弱的生態系統和密集的人類活動，生態環境極易荒漠化[7]。Du等指出青海省的明長城已出現裂縫、溝壑、崩塌、侵蝕和剝落等惡化現象[9]，之后該團隊使用支持向量機與BP神經網絡的方法，評價長城遺址的破壞程度[10]。Yang等基于FPTA等模型對金山嶺長城的破壞程度進行評價，指出該段長城損傷較為嚴重，應立即修復，以避免更大損失[11]。

世界遺產保護和利用在遺產地不可避免地交織在一起，具有共生與矛盾共存的特點。長城是歷史遺產，作為旅游地首要解決的是如何保護與管理的問題。Cros等對北京市的胡同和黃花城水長城段進行研究，認為推動遺產資源可持續利用，需理清利益相關方角色[12]。蘇明明和Wall指出社區參與對于長城遺產旅游管理至關重要，提高人們對當地旅游業的參與，有助于制定政策和管理戰略，促進地方有效參與中國世界遺產地的旅游業發展[8]。隨后他們對北京慕田峪長城居民進行問卷調查，85%參與者認同文旅發展對于長城保護具有積極作用[13]，在此基礎上他們將調查對象擴大至當地其他企業人員和旅游從業者，這三個群體對于旅游業在保護長城，美化鄉村建筑以及改善當地基礎設施方面的積極影響達成了高度共識，但是也有少數參與者認識到旅游業對環境存在一些負面影響[14]。類似地，周小鳳等人通過考察八達嶺長城岔道村，研究遺產保護、旅游發展同居民搬遷間的關系，發現構建社區居民有效參與機制和可持續發展機制才能促使遺產保護與旅游發展順利進行[15]。黃濤基于游客行為視角，發現與當地文化內涵的情感聯系會促成游客實施文明行為，而游客對旅行地文化氛圍的負面情緒則會導致其做出不利于自然文化資源可持續發展的行為[16]。

對長城遺址的保護并非一個新話題，這個方向的研究在整個長城文旅研究中占比雖然有所降低，但研究量并沒有減少。在該研究方向中，綠色經濟帶下長城遺產保護與旅游發展之間存在潛在沖突，而旅游利益相關方與遺產保護存在密不可分的關系，一系列研究表明當地游客、社區居民以及各企業對于長城保護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

2.文化旅游整合開發

如今長城沿線資源文化旅游方面開發仍然存在一定的問題，如景點眾多但大都比較分散，且部分區域整合開發力度不足。景俊美研究發現北京長城旅游資源以點狀分散的狀態展示，游客分布不均，熱度集中在八達嶺長城，不利于北京長城景區可持續發展[17]。還有許多學者對天津、河北、山西等省份的長城現狀進行分析，發現其旅游形式以重點景點觀光模式為主，開發整合、利用工作做得不夠[18]。因此，長城作為跨區域文化景觀正面臨著破碎化、孤島化的危機。遺產廊道是大型遺產區域性、整體性保護與開發的新理念、新方法[19]，與我國長城遺產文旅融合的現實情況和需求有契合之處。Wang等從游客流的角度，研究北京長城文化帶的空間結構和塑造機制，發現節點之間的文化關聯依賴于物理通道（包括傳統走廊和交通通道）[20]。王雁等初步探索性地提出構建齊長城遺產廊道、明長城遺產廊道[18]。隨后有學者針對省內長城遺產特色，提出構建遺產長廊、打造文化經濟帶，以推動沿線經濟、社會、文化、生態全方位發展，如在北京構建遺產廊道，打造北京長城文化帶[17][21]；打造山西長城生態文化旅游經濟帶[22]；在甘肅結合邊塞風景及歷史文化推出長城文化旅游項目[23]等。

文旅整合作為長城綠色經濟帶發展的重要內容，其文獻量一直占據較高比重，發文量也呈上升趨勢。但點狀分布、破碎化、孤島化是目前長城沿線旅游資源存在的共性問題，文旅融合這個大議題本身就具有鮮明的本土化特征，而長城沿線跨越多個省份，學者們的研究也由于區域框定而有了獨特的地方特色，相應的研究依然局限于點線未連成面，未形成區域聯動的定量理論研究體系；對于各地自身長城文化地源特色和差異化產業競爭力挖掘有所不足，這些問題都需要進一步研究探討。

3.新型業態培育創新

如今的長城文化已經跳脫出長城實體，成為獨立的文化符號，而文化創意作為創新源，發揮著加速驅動旅游業轉型升級的作用[24]。目前長城文旅產業新業態的主要形式包括文創產品、文化產業園區、影視業與長城旅游產業的融合。旅游文創產品通過與歷史文化內涵的結合，具有獨特的歷史風貌。實踐中，騰訊在慕田峪長城發起“長城你造不造”活動，將用戶變成文創的直接參與者，助力“守衛長城精神”的集合傳播，形成“互聯網+創新傳承”新模式[25]。文化產業園區通過產業鏈的延伸，實現和旅游業的融合發展。實踐中包括長城國家文化公園[26]、山海關長城文化產業園區[27]等，通過這種方式創造出了特色鮮明的旅游文化，讓游客在旅游中產生與文化的接觸。影視業與旅游業都具有“文化產業”的內涵屬性，這是二者融合發展的基礎，旅游目的地因出現在熒屏、銀幕上而帶動旅游者前來旅游的情況屢見不鮮[28-29]。長城除了在常見的宣傳片、紀錄片（如《長城：中國的故事》等）中展現外，也成為電影中頻繁的取景地，如《非誠勿擾2》取景于懷柔慕田峪長城，《邪不壓正》取景于密云司馬臺長城，長城文化內涵挖掘及長城文化IP打造讓長城文化帶的保護與開發不斷升級[30]，文旅融合、文化創意已成為旅游產品中新的經濟增長點。

數字技術、互聯網發展推動了各行各業新模式的發展，在此背景下學者也開始探討如何利用新技術、新理念推動長城文旅融合發展。文化產業中的各種文化形態，包括傳統文化、流行文化、電影文化、游戲文化等與旅游發展的關系及旅游產品轉化等成為學者們研究較多的主題。研究多以某一具體文化業態為切入點，詳細分析這一新型文化業態與旅游的融合發展，涉及產品開發、產業管理等多方面內容。

4.區域經濟協調發展

文化資源有助于提升所在區域的創造性、加速城市化進程[31]，文化的融合能夠拉動當地旅游業與經濟發展[32]，通過長城的文化屬性可以帶動區域經濟高質量發展。但也有部分學者指出，一些地區的長城產業對于經濟發展的帶動作用還未完全開發出來，如河北、山西境內的“野長城”并未得到有效開發，以零散的背包客獵奇、研究者調研活動為主，難以支撐起一個長城旅游項目，帶來直接的經濟效益[33]。范文虎等認為加大野長城的開發利用對于帶動周邊鄉村發展，推動鄉村振興具有重大的意義[34]。劉春鳳等發現北京八達嶺長城旅游區中產業結構對區域經濟在附加值方面具有顯著的空間分異特征影響[35]。陳睿采用統計分析方法，得到山西省長城遺產與沿線景區數量顯著正相關的結論，他指出構建長城文旅產品體系已經成為振興該區域鄉村經濟的戰略舉措[36]。白翠玲等研究發現河北省長城文旅發展存在明顯的時空差異性，產品供給存在明顯的結構性差異且設施呈現點線布局的問題，針對性地進行“極點”化打造，能夠點軸化帶動長城文旅帶區域的整體發展[37]。程瑞芳等對京冀兩地長城文旅資源進行空間分析后提出建立以各級旅游中心為核心的“一帶、三區、八核”空間結構，促進區域協同發展[38]。王銘等指出北京長城文化帶在文化資源整合、文化內涵挖掘、推動京津冀地區協同發展上仍存在不足，區域多維度聯動發展是北京長城文化帶發展的必由之路[39]。

從長城經濟帶概念提出到完善，再到長城綠色經濟帶概念提出，關于區域經濟協調發展的研究在近幾年明顯增多。充分發揮文旅融合對于經濟的推動力，還需建立高質量的市場服務體系、搭建合理的公共政策架構，加強深化行業整體管理能力，未來可就如何建立多維度配套服務體系以增加長城文旅產業對于區域經濟發展的推動力進行深入探討。

5.長城文化交流傳播

文旅融合既能為文化產業內生增長提供動力，促進旅游產業的轉型升級，又有利于傳統文化的繼承與發展[40]，弘揚傳播國家文化是旅游文化產業必須擔當的責任[41]。

基于游客視角，以長城國家公園試點為例，閆瑤瑤等指出從歷史文化氛圍視角游客對公園的歷史文化有高度認同感，其整體形象具有清晰的歷史文化定位，但游客對國家公園的認知仍停留在風景名勝區層面[42]。景俊美研究發現北京長城旅游資源以點狀分散的狀態展示，導致游客分布不均，難以了解長城整體防御體系、地域文化特色及歷史文化[17]。對于長城實體，李仁杰等實證發現將長城景點規劃設計拓展到景點外圍，可以提升旅游景點的引導性、文化傳播效率，并增加文化傳播途徑[43]。在文化符號上，王艷紅指出我國正努力重塑萬里長城國家形象，以符號的形式向國際傳播中華文化文旅品牌[44]。但高佳認為其作為媒介形象依然存在著主流媒體報道刻板化、自媒體傳播淺表化、傳播主體單一化、傳播內容碎片化等困境[45]。陳玉認為目前長城文化在對外傳播中的核心問題在于長城形象模糊不清，并且對長城文化的宣傳上也缺乏創造性的意義闡釋[46]。

總體來看，該方向的文獻較少，相對其他研究熱點起步較晚，但隨著我國對國際傳播力、中華文化傳播重視度的提高，學者在長城文化傳播方面的研究也在增加。長城歷史及文化通過旅游的方式被游客所認知了解，同時作為國內外皆認可的文化形象成為我國文化輸出的重要一環，但長城作為媒介形象亟需走出傳播刻板化、淺表化，傳播主題單一化等困境。未來可就如何通過文旅融合保護長城傳統文化并擴大其輻射面，打造長城文化品牌，進而形成國際影響力等議題進行深入探討。

四、研究結論與實踐啟示

（一）研究結論

本文通過對國內外關于長城文旅的研究進行歸納梳理，認為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產業融合在以下幾個方面有較大的研究價值，也是未來的研究熱點：

1. 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理論研究。目前的研究主要以定性研究與實證研究為主，相關理論研究較少，特別是在長城不同區域文旅融合發展方面存在較為明顯的研究缺失，亟需扎實的理論指導。

2. 長城綠色經濟帶區域聯動發展。目前，各學者基于一定的區域形成了具有明顯地域特色的長城文旅融合研究。不過，長城文旅融合在實踐中不斷被賦予鄉村振興、實現區域經濟跨越式、高質量發展等重任。因此，如何高效地聯動長城綠色經濟帶上經濟發展較好的地區與相對落后的地區已然成為一個重要的問題。

3. 數字技術對長城文旅融合發展的影響。伴隨著信息技術與人工智能技術的發展，文旅融合模式逐漸脫離實體，產生新的形式。文化產業中的各種文化形態成為學者們研究較多的主題。5G、VR、GIS、人工智能等新興技術的出現，也能為學者研究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模式提供新的研究視角、研究思路。

4. 提升我國國際傳播能力背景下長城文化國際傳播研究。長城擁有豐富的文化內涵，“長城”這一IP已經跳脫出長城實體，成為獨立的文化符號，不僅深入游客內心，成為國內外皆認可的文化形象，也是提升我國國際傳播力，塑造我國國際形象的重要組成部分。然而，長城形象在對外傳播的過程中也存在印象刻板化，傳播主題相對單一等問題。未來可就如何打造更加生動、豐滿的長城文化品牌，實現其國際影響力提升進而推動長城旅游業高質量發展等議題進行更深入的探討。

（二）實踐啟示

通過梳理國內外研究發現，可以從區域核心競爭力挖掘與長城文旅有機融合、長城綠色經濟帶區域聯動發展以及長城文化對外宣傳三個維度走好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發展之路，具體如下：

1.挖掘地方發展核心動力，實現區域差異化發展，推動長城文旅融合與鄉村振興有機結合。一方面，走好長城綠色經濟帶文旅融合之路，要找準差異化地域特色，找準核心競爭力，避免各地長城文旅出現“同質化”問題。另一方面，長城沿線15個省的政策、制度、運作模式要積極對接，相應法規、規章及政策性文件要不斷更新，與時俱進、切實有效且相互承接。

2.借鑒國內外成功經驗，共抓大保護，不搞大開發，并找準長城綠色經濟帶核心增長極，推動長城綠色經濟帶各城市聯動與協調發展。一方面，探索符合長城遺址保護實際情況的新方法，擴大宣傳教育，提高群眾積極性和參與度。另一方面要瞄準長城沿線需要振興的相對落后區域，借助鄉村振興戰略實現長城綠色經濟帶與核心城市的聯動與協調發展。

3.培育長城文旅新業態，建立長城文化多元傳播渠道，提升我國文化影響力。文化輸出是國家“軟實力”的重要表現。一是打好長城文化+旅游“組合拳”，增加國內長城文化輻射面，使當地群眾、游客能更系統更全面地認識長城文化體系，甚至通過媒體平臺將影響力覆蓋全國。二是打好國際形象品牌“文化牌”，長城作為中華文化代表性符號，在國際上具有一定知名度，要充分利用現有優勢，將其作為文化輸出新手段，幫助提升國際文化軟實力的影響力。

注釋：①如劉九州：《中印“味說”同異論》，載《外國文學研究》1986年第3期；季羨林：《關于神韻》，載《文藝研究》1989年第1期；郭外岑：《印度“韻論”和中國“神韻”小議》，載《文藝研究》1989年第3期；侯傳文：《中印“韻”“味”比較談——兼與劉九州同志商榷》，載《外國文學研究》1989年第3期。②參見侯傳文：《為比較詩學補天——讀〈印度古典詩學〉》，載《中國圖書評論》1995年第7期，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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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田春霞］

Research Progress and Enlightenment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ntegration in the Great Wall Green Economic Belt

ZHANG Yaming SU Yanyuan LI Xinyue

1.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Yanshan University， Qinhuangdao 066004，China；2.Hebei Digital Economy and Health Travel Cultural Industry Research Institute， Qinhuangdao 066004，China

Abstract：The deep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is a new plan for implementing the Rural Revitalization Strategy， building beautiful villages and “hematopoietic” poverty alleviation along the Great Wall. It is also a new engine for building the great wall green economic belt and booming the economy of northern China. This study takes the research articles in the field of Great Wall culture and tourism at home and abroad as its subjects， analyzes the research hotspots from the keywords and publication year， makes comprehensive comments on each hotspot through literature analysis， and finally makes the research conclusions and puts forward practical enlightenment. There are three main findings. Firstly， at present， empirical studies in this field are relatively rich， but theoretical and quantitative studies are relatively weak. The studies are still limited to a certain area rather than the Great Wall economic belt， and the quantitative and theoretical research system of regional linkage has not been formed. Secondly， scholars in this field focus on the exploration of heritage resources protection and management， the cultivation and innovation of new business forms， the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economy， and the communication of the Great Wall culture. In the future， in-depth research needs to be carried out in combination with the background of digital economy， rural revitalization and other times background. Thirdly， combining an integrated development of ?culture and tourism of the Great Wall and national strategy， creating a regional linkage development mode， and excavating the cultural connotation of the Great Wall have practical significance for the integration of culture and tourism of the Great Wall green economic belt.

Key words：Great Wall; green economic belt; cultural tourism integrati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