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文科背景下應用型高校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模式創新研究

摘 要：隨著我國社會經濟的持續發展，對知識產權人才的需求也逐年增加。傳統高校知識產權人才培養模式存在的結構單一、復合型人才不足的缺陷使人才產出和社會需求之間存在矛盾。新文科建設適應全球新技術和新產業發展要求，重視文理學科交叉和融合，契合我國經濟和社會的發展需求，對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在自主學科體系、學科交叉、維護國家利益和結合新技術等方面提出了新要求。高校知識產權人才應與新文科建設要求相適應，與社會需求相匹配，對知識產權人才培養模式進行調整和優化。當前應用型高校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模式在課程設置體系、專業師資、專業和新技術的融合等方面與新文科的要求存在差距。在新文科背景下，知識產權專業應探索學科交叉路徑，課程設置應體現時代性和國際性，以培養企業管理需要的知識產權人才。

關鍵詞：新文科;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模式

中圖分類號：D913

文獻標識碼：A

doi：10.3969/j.issn.1672-2272.202209161

Innovation in the Training Mode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fessionals in

Application-oriented Universitie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New Liberal Arts

Li Jun

（School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Huzhou Normal University，Huzhou 313000，China）

Abstract：With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China's social economy， the demand for intellectual property talents is also increasing year by year. The defects of the traditional intellectual property talents training mode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in professional orientation， curriculum system and other aspects make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alent output and social demand. The construction of new liberal arts meets the requirements of global new technology and new industry development， attaches importance to the intersection and integration of liberal arts and science disciplines， meets the needs of China’s economic and social development， and puts forward new requirements for the cultivation of knowledge professionals in terms of independent discipline system， discipline intersection， safeguarding national interests and combining new technologies. The intellectual property talents in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should adapt to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new liberal arts construction， match the social needs， and adjust and optimize the intellectual property training mode. The current training mode of intellectual property professionals in application-oriented colleges and universities has a gap with the requirements of the new liberal arts in terms of the curriculum system， professional teachers， the connection between the major and new technology， etc.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new liberal arts， the intellectual property major should explore the interdisciplinary path， the curriculum should be modern and international， and cultivate intellectual property talents required by enterprise management.

Key Words：New liberal arts; Intellectual Property; Talent Training Mode

0 引言

2018年８月，中共中央辦公廳與國務院辦公廳聯合下發的《關于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統領教育工作的指導意見》正式提出了高等教育的“新工科”“新醫科”“新農科”和“新文科”建設。2020年，教育部發布的《新文科建議宣言》提出，堅持尊重規律、立足國情、守正創新、分類推進，通過強化價值引領、促進專業優化、夯實課程體系、推動模式創新、打造質量文化等構建具有世界水平、中國特色的文科人才培養體系。

為了提高在國際科技、經濟等領域的核心競爭力，我國提出了建設創新型國家的戰略，提出知識產權強國目標。要實現這個目標，高素質知識產權人才成為必要條件，而高校自然就成為培養知識產權人才的主要場所。新法學建設是新文科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教育部在《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目錄（2012年）》中，在法學一級學科項下設置了與法學專業并列的法學類特別設置專業—知識產權專業。截至2022年，全國共有105所高校先后設立知識產權本科專業，其中絕大多數都是近幾年設置的。如何培養合格的知識產權人才，國外沒有可供直接借鑒的經驗，國內也處于摸索階段。

雖然社會對知識產權人才的需求量比較大，高校的人才產出也逐年增加，但知識產權本科就業卻沒有出現相應的供不應求情況。究其原因，知識產權本科人才培養模式在專業定位、課程體系和教學方式等方面存在的缺陷在一定程度上導致了與社會需求脫節。

新文科建設中的“新”是對傳統文科建設模式的創新，重視新技術對文科的介入和文理等學科的交叉和融合。它是適應全球新技術和新產業發展的要求，根據我國現階段經濟和社會發展的新需求而提出的，與傳統文科有較大差異的全新專業建設模式。圍繞新文科建設的這一重要任務，高校培養的知識產權人才如何才能與新文科建設要求相適應，與社會需求相匹配，對知識產權培養模式進行調整和優化就成為急需解決的問題。

現有研究對象大多數是國內知名高校的知識產權專業，針對地方應用型高校知識產權專業的研究不多，特別是與新文科的要求結合的更是缺少。我國知識產權專業有相當大的部分開設在地方應用型高校，培養的知識產權人才直接為地方經濟和社會服務，因此創新其培養模式具有現實意義。

1 新文科建設對知識產權人才培養的要求

自新文科建設方案提出以來，理論界對新文科建設的背景、內涵和建設路徑等進行了深入研討，對新文科建設中已經和可能遇到的現實問題提出了對策。新文科相較于傳統文科理念，更加側重于思維模式的突破，更加注重學科的交叉融合^[2]；新文科本質上是為學生提供一種更符合其相關專業需求的鍛煉，同時也是對產業發展和社會變化的有效回應^[3]；新文科建設核心在于知識創新的切實有效，在立足我國社會發展的基礎上，把握世界人文社科的發展趨勢，提升文科和理工科的融合度^[4]。

相較于傳統文科，新文科有以下4個特點：

第一，傳統文科是在西方話語體系下建立起來的，這在法學學科上表現得比較突出。新文科就是要完成話語體系的轉變，從以西方話語體系為主導轉變到以中國話語體系為主導的文科建設模式。

中國在新時代改革開放建設中，應加強高校與實務部門、國內和國外的協同合作，提升中國文科軟實力、增強中國在國際規則制定中的話語權，完成從規制的服從者到制定者的轉變。

第二，在內容上，從純文科轉向文理交叉。

現代科學技術的高速發展引起了新時代產業和社會的極速變革。除了人工智能以外，其他新技術也層出不窮，諸如區塊鏈、云計算、元宇宙等無不對傳統的文科研究提出挑戰，成為新文科研究的內容。新文科建設要積極適應這種變化，積極推動學科之間的交叉和融合，創新研究方法和研究理論。

第三，在新時代的國際競爭中，國家軟實力有著重要意義。新文科建設應從主要探討研究對象的規律性轉變到社會價值觀的重塑，為國家和社會提供指導思想，在增強國家軟實力方面起到重要作用。

新文科建設要凝聚各方力量，建立更廣泛的交流平臺，形成優勢資源集群，為產業發展等提供決策參考。

第四，傳統文科研究方法應與現代科技相結合，定性和定量研究相統一。

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虛擬現實技術等深刻地影響各個學科發展。傳統文科講究考據，注重材料的積累，大數據的出現完全改變了這種研究方式，研究資料的數據化和電子化完全改變了研究者的工作手段和條件。

對照知識產權學科，其學科本身的特性正契合新文科的4個特點：當今國際知識產權制度是在西方國家的主導下建立起來的，中國知識產權學科建設應結合國家利益需要，建立中國特色的知識產權學科體系；作為法學學科下的特設專業，知識產權專業本身不同于傳統的法學，是文理交叉融合的學科，其中專利法和科技法等都涉及理工科；知識產權還是法學與管理學、經濟學等學科交叉的學科；知識產權政策是國家的公共政策的一部分，在維護國家經濟利益方面發揮著不可估量的作用。知識產權專業招生目前基本上文理兼收，部分高校開始只招理工科學生，在培養計劃的設置上也設立了理工科的課程，以培養學生掌握運用現代科技的能力。

知識產權制度不僅具有制度本身的供給屬性，還有技術的供給屬性。隨著新技術革命的到來，知識成為了驅動社會經濟發展的主要動力，保護知識產權成為保護創新的基本手段。要完善新時期知識產權保護制度，在更大范圍激勵研發投入和科技轉化，知識產權在社會經濟發展中的貢獻度日益增加，這些都將成為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創新的內在驅動動。純粹法學學科已經不能完全涵蓋知識產權的要求，管理學、經濟學和部分理工科的知識體系也應包含在知識產權學科之內。為了知識產權學科的長遠發展，知識產權一級學科的設立已經進入了探討研究階段。

在碩士教育階段，教育部已經獨立設置知識產權專業碩士，與法律碩士并列，開始了獨立培養的模式。2017年，國家知識產權局印發的《知識產權人才“十三五”規劃》指出：“知識產權人才是指從事知識產權工作，具有一定的知識產權專業知識和實踐能力，能夠推動知識產權事業發展并對激勵創新、引領創新、保護創新和服務創新作出貢獻的人。”其中，激勵創新主要注重制度制定、理論研究和管理能力；引領創新主要體現在研發過程中充分利用知識產權；保護創新則是充分運用知識產權規則向產權優勢轉化；服務創新則注重知識產權全鏈條中服務功能的實現。無論哪個方面，都對知識產權復合型人才提出了明確要求^[5]。

2 當前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模式與新文科要求的差距

2014年教育部公布的本科全國就業率較低的專業名單，知識產權專業名列其中。這在一定程度上說明，我國知識產權專業建設基本還處于摸索階段。如何培養適應社會需求的知識產權人才是各高校面臨的緊迫和現實的問題。

2.1 知識產權專業人才現有的培養模式

目前高校知識產權本科生的培養模式有普通班、特色班和第二學位3種模式。普通班是高校通過高考招收知識產權專業四年制本科學生，目前大多數高校采取這種培養方式；特色班主要包括“2+2”或“3+1”兩種模式，其他專業，特別是理工科專業的學生在大二或者大三時通過選拔進入知識產權專業學習。這種模式與有些高校的實驗班培養模式相似，學生在進校后再進行選拔，學生來自不同的專業；第三種就是第二學位教學，學生在獲得學士學位后，再學習知識產權獲得第二學士學位。目前有的高校還開展知識產權專升本班，從其他專科學校招收優秀的學生升本學習知識產權，這種模式與特色班模式相似，學生一般有不同的專業背景。

這3種模式往往是各高校根據各自學校的優勢資源和當地的社會經濟需要而設置，在適應人才培養目標上各有利弊。

首先，普通班的培養模式與法學專業培養模式相似，設置了大量的法學類課程，學生會受到比較系統的法學教育訓練，通過法律職業考試相對比較容易。畢業后比較適合從事知識產權保護工作，這種模式比較適合知識產權法律人才培養，但培養目標比較單一，與純粹法學專業的培養模式區別不大。為了增強學科融合，培養復合型人才，有的高校在課程體系中增加了管理學、經濟學或者理工科等課程，形成了“法學+管理”或者“法學+理工”的培養模式。這往往流于形式，通過幾門簡單課程的學習，學生并不能掌握相應的管理和理工技能。

其次，在“2+2”或“3+1”特色班的模式下，學生先后在理工科專業和知識產權專業學習，能夠熟悉兩個專業領域的相關知識，基本具備了知識產權專業要求的復合型的要求。這種模式看似是“技術+法學”復合，但學生在學習了理工科的基本知識就進入法學學習，容易導致理工科知識和法學知識掌握均不牢靠。

最后，第二學位的培養模式是目前教育部鼓勵的一種培養方式，其可以有效彌補當前知識產權培養模式的不足，及時向社會輸出具有專業技術知識和知識產權法律知識的人才。但是雙學位模式下，第二學位仍是法學學士學位。

2.2 當前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模式存在的問題

2.2.1 課程設置體系

地方應用型高校開展知識產權本科教育僅8年時間，目前知識產權專業培養方案課程設置有兩種傾向，一種是追求全面化，知識產權是一門跨法學、管理學、經濟學和理工科相關學科的交叉學科，在培養方案的課程設置上出現一個跨學科的龐大課程體系，由于學分的限制，實質上各個學科都殘缺不全；另一種是泛法學化，把知識產權人才僅僅理解為知識產權保護人才，在課程設置上沒有體現知識產權復合人才特點，注重法學課程設置，沒有體現知識產權知識結構要求。前一種傾向要求學生在4年中掌握多學科知識實際上難度較大，表面上體現了知識產權人才復合型要求，實際上是泛而不精；后一種傾向培養知識產權人才和法學人才趨同，可能導致知識產權保護人才過剩而知識產權管理和運營等其他人才缺乏。地方應用型高校開設知識產權專業還存在與全國性重點高校培養目標、課程設置雷同問題，沒有很好地與地方的社會經濟發展對知識產權人才需求相結合。

知識產權是包括法學、管理學、經濟學和理工學科的交叉學科，這種交叉學科的屬性使有些人認為知識產權人才應該掌握法學、管理學、經濟學和物理、化學、生物等理工科知識。在實際的培養過程中，一個具體的知識產權人才同時精通這些學科知識是不現實的，這是把知識產權人才培養要求的抽象的知識結構與具體的知識產權人才培養混淆了。知識產權人才的培養具有差異性特點，不同場景下的知識產權人才的需求，自然會導致相應的知識產權人才的知識結構不同。具體的知識產權人才不需要掌握知識產權人才結構所需要的全部知識。

2018年，教育部高等學校教學指導委員會編寫出版了《普通高等學校本科專業類教學質量國家標準》，確定了知識產權專業的課程體系。知識產權專業作為法學類專業的特設學科，核心課程由7門法學基礎課、7門知識產權基礎課構成：法理學、憲法學、刑法、民法、刑事訴訟法、民事訴訟法、行政法與行政訴訟法、知識產權總論、著作權法、專利法、商標法、競爭法、知識產權管理、知識產權文獻檢索與應用，其他課程設置則基本與法學專業一致。這種課程體系以法學為主導、管理學為補充，能否適應知識產權人才培養的要求有待觀察。

2.2.2 知識產權專業師資

知識產權師資數量不足，結構不合理，實務性的師資缺乏，這是大多數知識產權專業面臨的現狀，以地方性高校為甚。作為法學類專業中的特設專業，知識產權專業歷史不長。隨著國家知識產權戰略實施，對知識產權人才的需求增長，開設知識產權專業的高校也呈現增加趨勢，目前全國有70多家高校開設知識產權專業，90%都是近幾年開設的。這導致知識產權師資數量嚴重不足，有的高校雖然開設了知識產權專業，但知識產權教師只有幾個，甚至一個也沒有，法學背景的教師成為知識產權專業師資的主要來源，甚至有的高校師資全部來自法學專業。這與知識產權的跨學科屬性、知識產權人才結構的復合型特點不符合。造成這一后果的原因是知識產權專業是法學類專業，隸屬于法學一級學科，大多數都依托于法學院開設，難以整合全校的管理類和經濟類師資。知識產權專業是個實用性很強的專業，知識產權文獻檢索和知識實務代理等課程需要有知識產權實務經驗的教師，但目前各高校的知識產權師資大多是從事知識產權理論研究的教師，實務類的師資緊缺。

2.2.3 知識產權專業建設中新技術的應用

相對于其他部門法而言，知識產權法與科技的聯系更為緊密，科技發展帶來的問題往往成為知識產權研究的熱點和重點，也導致知識產權法的更新比較頻繁。知識產權人才的培養當然不能離開對新技術相關知識的基本了解和掌握，課程體系應當對互聯網、人工智能、區塊鏈、元宇宙和生物技術等新技術作出回應，及時反映知識產權實務界的需求。大部分知識產權培養模式還沒有脫離傳統文科教學方法，排斥或者沒有能力接納新興技術的介入，與新技術、新產業基本沒有建立聯系，未能根據自身的特色優勢和師資特點，在課程體系中彰顯差異性。

3 新文科背景下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新路徑

新文科建設適應我國經濟和社會發展的實際構建起學科體系，重塑社會人文學科的國際話語權，更好地對科技和人文學科之間的邏輯關系進行了解釋^[6]。因此，新文科建設能夠有效應對我國知識產權人才培養模式中出現的知識結構比較單一、復合型不夠的問題。要遵循新文科建設的基本思想，在知識產權人才培養領域落實新文科建設要求，改進和優化知識產權人才培養的模式，培養適應新時代要求的復合型知識產權人才。

3.1 遵循新文科建設要求，探索知識產權專業學科交叉新路徑

2020年11月3日，教育部召開的新文科建設工作會議發布了《新文科建設宣言》，對新文科建設作出全面部署。新文科建設的核心是打破學科壁壘，推動文科學科之間的深度融通、文科與理工農醫交叉融合。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過程中，要準確把握新文科的特征，確定學科融合發展的嶄新路徑。

地方應用型本科院校的知識產權人才培養，應服務地方的人才核心能力培養為邏輯起點，構建學科交叉的培養路徑。

我國的知識產權教育不同于國外的知識產權教育。國外很少在本科階段設置知識產權專業，一般在本科階段接受通識教育，專業系統的知識產權學習作為本科后的一種教育。知識產權人才具有非法學專業本科學歷，具有不同的專業背景，在學科專業交叉、知識復合方面有天然優勢。我國知識產權專業人才的培養主要是全日制知識產權本科專業，屬于法學類專業，授予法學學位。要尊重法學類專業培養的規律，大規模地增加非法學課程是不合適的。在設計知識產權本科專業的培養方案時，應堅持以法學類課程為主體，同時開展理工科、管理學等雙學位培養模式。地方應用型本科高校應與地方社會經濟發展結合，設置與地方優勢產業相關的課程，以培養服務地方的知識產權人才^[7]。知識產權專業要實現在專業內部法學、管理學和部分理工科多學科知識的復合。在學制上，可以面向理工科專業招收專升本學生，專升本的學生有專業背景復合性的特點，理工科的專科學生在知識產權專業本科畢業以后，可以報考專利代理師，這也是普通本科生不具備的優勢。

3.2 結合地方產業特點，課程設置體現時代性和國際性

知識產權制度始終與自然科學和國際貿易制度密切相關，知識產權人才也必然要求具備自然科學技術知識和國際貿易知識。在現階段，國際貿易不再僅僅是傳統的貨物和服務貿易，知識產權貿易已經成為國際貿易中的重要部分，有關知識產權的條款也成為相關雙邊、多邊國際貿易條約的重要內容。為了防范企業在“走出去”過程中遭遇的知識產權侵權，熟悉國際條約的規定和目標國地區知識產權法律法規，能夠對目標市場的知識產權進行分析和評議的人才是剛需。

因此，知識產權人才培養應重視與新技術的鏈接，專業教學內容要根據新技術和新產業的發展和變化及時調整，專業課程模塊要不斷更新，體現時代性和國際性。特別是知識產權實務類課程，要圍繞新技術和數據時代知識產權人才的需求而設計，可以聘請相關技術領域的實務人才擔任知識產權專業的相關課程的授課教師或者課程指導教師等。設置介紹國際知識產權的雙語課程模塊，推動知識產權人才培養的國際化^[8]。

3.3 對標市場需求，培養滿足社會需求的知識產權人才

應用型地方性高校應樹立和研究型本科高校的差異性發展思路，應用型本科院校一般辦學時間比較短，學科基礎相對比較薄弱，人文歷史積淀也相對淺，師資力量和辦學條件都還有比較大的提升空間，因此新文科的專業建設應突出特色。但在辦學實踐中，部分地方高校定位不明確，沒有立足自身的辦學特色和辦學優勢，造成專業建設同質化，專業培養模式與研究型高校趨同現象比較明顯，但辦學條件和師資隊伍建設沒有相應的提高，培養的人才在市場上通常處于競爭劣勢。這種做法實際上也是摒棄了“應用型”的特點，向研究型高校的“學術型”靠攏，喪失了自己的內涵和特色，與差異化發展的目標相去甚遠。

知識產權專業在國內開設的歷史只有十幾年，總體還處于摸索總結經驗階段。目前大量的地方應用型高校開設了知識產權專業，相對研究型高校，辦學經驗更是欠缺，不少高校直接模仿研究型高校的培養方案。地方性高校的辦學定位是為地方經濟社會發展培養應用型人才，知識產權專業不僅要與研究型高校的知識產權專業差異化發展，也要與法學人才培養錯位發展。知識產權已經成為經濟發展的主要助推器，是企業在市場競爭中的主要武器，因此，地方高校的知識產權人才培養的定位可以瞄準企業知識產權管理和保護人才。

目前，我國設立專門的知識產權管理部門只是少數大型企業，很多中小型企業在知識產權管理方面存在空白。在相當多的企業中知識產權管理人員由法務人員兼任。企業的知識產權的作用在于運營，只有知識產權有效地運營才能為企業創造效益。

企業需要的知識產權人才是注重技術創新和市場運營管理，判斷市場發展趨勢的復合型人才，而不僅僅是知識產權侵權后的保護。適合企業需要的知識產權人才是要能把企業的靜態的知識產權財產轉化成企業的經營利潤，這才是知識產權人才的最重要的市場競爭力。企業對知識產權專業素質的要求是不僅要精通法律事務，還要有一定的經濟管理和市場運營的思維和能力。知識產權人才市場呈現出結構性矛盾，一方面，企業急需的復合型人才難以滿足，另一方面，單一的知識產權法律保護人才嚴重過剩。目前，知識產權本科畢業生很難到企業和知識產權公司就業，正說明了這個矛盾。

地方應用型高校為地方經濟社會發展服務，為地方企業的發展培養合格的知識產權人才是應有之義。應用型高校在制定人才培養計劃時，可以考慮結合地方產業特點，了解企業的切實需要，設置與地方經濟發展、企業經營管理密切相關的課程，保障培養的人才滿足企業的需要。

4 結語

知識產權學科內容包含眾多，知識產權人才需求多元化，為了培養能夠適應社會的知識產權復合型、應用型人才，地方性高校應當結合國家教育的方針政策，摒棄不適宜的知識產權專業培養模式，積極探索知識產權專業人才培養模式新路徑，以培養符合地方經濟社會發展的高素質知識產權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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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吳 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