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隨著互聯網的發展和普及,社交媒體已經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在此背景下,社交媒體在突發事件中的輿論引導作用日益凸顯,對于事件處理和社會穩定具有重要意義。文章采用文獻綜述和理論分析的方法,分析社交媒體在突發事件中的輿論引導作用及其面臨的挑戰。研究發現,社交媒體在突發事件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例如通過信息傳播,社交媒體能夠迅速傳遞突發事件的相關信息,增強信息的廣泛性和時效性。同時,社交媒體提供了觀點交流的平臺,讓公眾參與輿論討論,促進多元觀點的交流與碰撞。此外,社交媒體還提供了情感宣泄空間,能夠緩解公眾的情感壓力,增強社會凝聚力。然而,在突發事件中社交媒體的輿論引導也面臨一些挑戰。首先,后真相時代的情緒第一導致輿論引導陷入困境,公眾情緒波動大、響應迅速,輿論引導變得更加復雜和困難。其次,互聯網的興起催生了新的意見主流,傳統媒體的話語權逐漸邊緣化,輿論引導的有效性受到挑戰。此外,新媒體的快速發展削弱了傳統媒體的影響力,社交媒體輿論更具分散性和碎片化,難以實現統一引導。針對這些挑戰,文章提出了一些輿論引導策略,以期提高輿論引導的效果和質量,為突發事件處理提供參考。
關鍵詞:社交媒體;輿論引導;突發事件;網絡輿論;主流媒體
中圖分類號:G206;C912.63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674-8883(2023)23-0041-03
基金項目:本論文為2020年度江蘇省高校哲學社會科學研究一般項目“融媒體環境下突發公共事件的輿論引導對策探究”成果,項目編號:2020SJA0945;2021年度江蘇省青藍工程優秀骨干教師項目的中期成果
在當今高度信息化的社會環境中,社交媒體已經成為人們獲取和傳播信息的重要渠道。特別是針對突發事件處理,社交媒體對于輿論的引導作用愈發顯著。自2000年以來,社交媒體經歷了爆發式的發展,不僅改變了人們的交流方式,還對社會輿論產生了深遠影響。我國社交媒體平臺如微博、微信等,在公眾生活中的地位日益重要[1]。在此背景下,研究社交媒體在突發事件中的輿論引導作用尤為必要。一方面,社交媒體能夠快速傳播權威信息,有效提高公眾對突發事件的認知程度,從而緩解恐慌情緒的蔓延;另一方面,社交媒體也為公眾提供了一個表達觀點和情感的平臺,有助于形成有序、健康的輿論氛圍[2]。然而,針對突發事件處理,社交媒體的輿論引導作用也面臨諸多挑戰。基于此,本文提出相應的應對策略,以期充分發揮社交媒體的優勢,為應對突發事件提供有力支持。
(一)信息傳播
社交媒體平臺允許用戶實時發布、分享和獲取信息,使信息迅速傳播。在緊急情況下,社交媒體用戶可以快速發布關鍵信息,如事件的發生地點、時間、受影響人群等。這種信息傳播的速度和廣度可以迅速引導公眾關注事件,有助于采取必要的行動。但在此過程中需要注意信息的真實性和準確性,因為虛假信息或謠言可能導致惡劣后果[3]。
(二)觀點交流
社交媒體在觀點交流方面扮演著重要角色。用戶可以在社交媒體上表達自己的觀點和看法,與他人進行互動和討論。這種觀點交流有助于形成不同的輿論傾向,并影響公眾的態度和看法。政府、組織和個人也可以利用社交媒體來傳達信息和引導輿論。因此,社交媒體在塑造事件的敘事框架和公眾態度方面具有重要作用。
(三)情感宣泄
突發事件常常引發公眾的情感波動,包括焦慮、憤怒、恐懼等。社交媒體為人們提供了一個宣泄情感的平臺,使他們能夠分享自己的情感和共鳴[4]。這種情感宣泄不僅有助于緩解人們的情感壓力,還可以提升社會凝聚力。但是,情感宣泄也可能導致情感極化,特別是當持有不同觀點的人在社交媒體上激烈對抗時。
(一)后真相時代情緒第一,輿論引導陷入困境
后真相時代,情緒驅動的輿論引導容易陷入困境。
例如,2018年長春長生疫苗事件被曝光,社交媒體上出現了大量關于疫苗安全性的討論。由于公眾對疫苗安全的擔憂情緒高漲,一些不實的信息和謠言開始在社交媒體上蔓延,使輿論引導難度加大,既要安撫公眾的情緒,又要確保信息的真實性和準確性[5]。在情緒驅動的輿論環境下,真實信息的傳播受到限制,輿論引導效果不佳。
又如,2020年新冠肺炎疫情暴發,社交媒體上關于病毒傳播、防控措施和治療方案的討論十分熱烈,隨著疫情不斷發展,公眾情緒波動較大,輿論引導者在傳遞官方信息和科學知識的同時,還需要關注公眾的情緒需求,過度強調疫情防控的緊迫性可能引發公眾恐慌情緒,而過分強調民眾情緒安撫又可能影響疫情防控的實效[6]。
(二)互聯網催生新意見,主流媒體話語權旁落
突發事件中社交媒體面臨的挑戰還包括互聯網催生新意見,導致傳統主流媒體話語權旁落。這一現象主要是因為社交媒體的開放性和普及性使更多公眾擁有了發表觀點和意見的渠道,從而改變了輿論討論的格局[7]。例如,在突發事件發生后,傳統主流媒體通常會安排專業記者進行現場采訪和報道,然后提供基于事實的分析和解讀。然而,在社交媒體上,任何人都可以發布自己對事件的看法和評論,這些意見可能是主觀的、片面的甚至是錯誤的。由于社交媒體傳播廣泛、滲透力強,這些意見可能會在輿論中占據較大比重,引導公眾對事件的認知。這種情況下,傳統主流媒體的報道和分析可能會被邊緣化,在輿論引導中的話語權旁落。
(三)新媒體快速發展削弱傳統媒體的影響力
隨著新媒體的快速發展,社交媒體平臺成為公眾獲取信息和表達觀點的重要渠道。相較于傳統媒體,社交媒體具有更強的開放性、互動性和即時性,吸引了廣大用戶的參與和關注[8]。這使得傳統媒體的報道和觀點逐漸被邊緣化,公眾在突發事件中更傾向于通過社交媒體獲取信息和參與討論。例如,社交媒體平臺通常使用個性化推薦算法,根據用戶的興趣和偏好向其推送內容,這使得用戶更容易接觸到與自己立場相符合的觀點和信息,而忽略了傳統媒體的多元觀點。社交媒體對輿論引導的影響力逐漸增強,傳統媒體的觀點則逐漸被邊緣化[9]。
(一)完善相關規范,對社交媒體加強監管
通過完善規范、加強管理和監督社交媒體等手段,來引導突發事件中的輿論,能有效實現社交媒體在突發事件中的積極作用,推動信息傳播的科學規范。
首先,完善規范是強化社交媒體監管的關鍵,應當建立健全有關規定,明確社交媒體平臺的責任和義務,加大對虛假信息、謠言和惡意信息的打擊力度,并采取相應的處罰措施,以確保社交媒體平臺不成為信息濫發的溫床[10]。
其次,有效的監管機制能夠實現對社交媒體的全面監管和細致跟蹤,以實現信息發布過程的規范和對信息真實性的保障。對社交媒體平臺進行定期巡查和監測,發現并刪除虛假信息和惡意造謠內容,同時,建立信息真實性審核機制,對發布信息的用戶進行實名認證,加強身份核實,增強信息發布者的責任感和約束力。
(二)建立健全網絡輿論預警引導及反饋機制
在當今社交媒體普及和信息爆炸的背景下,充分利用網絡輿論預警引導及反饋機制,對突發事件中的輿論環境進行監測、分析和引導,具有重要的實踐和理論意義。
第一,建立網絡輿論預警機制是有效引導輿論的基礎。通過監測和分析社交媒體上的關鍵詞、熱點話題、用戶情緒等,可以提前預警突發事件中可能引發的輿論熱點和情緒波動,為輿論引導提供科學依據[11]。此外,應組建專業的輿論預警團隊,借助先進的大數據分析技術和情感分析工具,對社交媒體輿情進行實時監測和研判,及時預警并調整輿論引導策略,以引導輿論的積極向上發展。
第二,加強網絡輿論引導是優化輿論環境的重要手段。在突發事件中,政府、媒體等應加強對輿論的引導和管理,通過發布權威信息、制訂輿論引導計劃和實施輿論引導行動等手段,引導社交媒體上的輿論走向,遏制虛假信息和謠言的傳播,使公眾正確理解和認知事件,從而維護社會穩定和公共安全。此外,應積極開展輿論宣傳與教育,提高公眾的媒體素養和輿論理性,使其在社交媒體平臺上形成正確的輿論意識和互動行為[12]。
第三,建立網絡輿論反饋機制是強化媒體輿論引導的重要環節。應對社交媒體平臺上的輿論進行持續監測和評估,追蹤輿論引導的效果和社會反饋,及時調整引導策略。通過與社交媒體平臺的合作和溝通,建立反饋渠道,收集用戶觀點和建議,以便更好地了解公眾需求,從而更準確地引導輿論發展方向[13]。
(三)配合社交媒體發揮傳統媒體優勢
在當前社交媒體普及和傳統媒體仍具有影響力的背景下,通過合理協調社交媒體和傳統媒體的力量和資源,能夠更好地引導和調控輿論。
首先,社交媒體作為信息傳播的主要渠道之一,具有實時性和互動性的特點,能夠快速傳播突發事件信息和輿論觀點。在突發事件發生后,傳統媒體應與社交媒體平臺合作,及時獲取社交媒體平臺上出現的突發事件信息和輿論熱點,形成全面的信息基礎。通過快速響應和轉化,傳統媒體能夠對社交媒體上的信息進行整理和分析,向公眾傳遞準確、深入的突發事件信息,減少謠言和虛假信息的傳播[14]。
其次,傳統媒體具有專業性、權威性和可追溯性等特點,能夠對突發事件進行深度報道、情境分析和權威解讀。傳統媒體應借助自身的新聞價值觀和編輯標準,通過對突發事件的深入調查和報道,挖掘事件的背景、原因和影響,為公眾提供全面、客觀的信息。傳統媒體還可以發揮專家和學者的作用,引導社交媒體平臺的輿論討論,推動公眾形成理性的思考和判斷,避免盲目跟風和情緒化的輿論導向。
最后,傳統媒體應充分利用社交媒體的傳播渠道和互動特點,主動與公眾進行互動和交流,了解公眾的關切和需求,并通過社交媒體平臺及時發布相關信息和回應公眾關切[15]。同時,傳統媒體應加強對社交媒體平臺的監測,及時發現和引導社交媒體上的輿論熱點和重要觀點,以發揮傳統媒體的輿論引導作用,引導社會輿論積極向上發展。
要做好突發事件中社交媒體的輿論引導,就要完善相關規范,對社交媒體加強監管,明確責任和義務,加大對虛假信息和惡意造謠的打擊力度,建立健全網絡輿論預警引導及反饋機制,及時監測輿情動態,從而引導輿論發展方向。此外,配合社交媒體的及時性發揮傳統媒體優勢,合理協調雙方的力量和資源,提供準確、深入的突發事件信息,引導輿論正向發展。
未來,可以探索新的輿論引導模式,如利用智能算法進行精準輿論引導,提高輿論引導的效率和效果,繼續加強公眾媒體素養教育,提高公眾在面對突發事件時的信息甄別能力和輿論參與水平,以降低社交媒體輿論引導帶來的負面影響。構建協同治理機制,政府、媒體、社會組織和公眾共同參與社交媒體輿論引導的協同治理,形成多元化、有序化的輿論場,為突發事件處理提供有力支持。還可以加強與國際組織和其他國家在社交媒體輿論引導方面的合作與交流,分享經驗和技術,共同應對全球性突發事件所帶來的挑戰。
參考文獻:
[1] 郭晶晶.突發事件中的網絡謠言與政務新媒體輿論引導研究[J].西部廣播電視,2022,43(15):25-27.
[2] 李紅梅.基于微博的突發事件檢測研究[D].南京:南京理工大學,2016.
[3] 郝愛.社交媒體時代高校網絡輿情危機應對策略[J].西部廣播電視,2022,43(11):10-12.
[4] 余秀才,王映荷.突發事件輿論傳播中的短視頻轉向與治理[J].中國出版,2020(22):31-35.
[5] 王沁,張揚,夏玲玲,等.基于高傳播影響力用戶的輿情引導策略研究[J].現代計算機,2020(24):27-33.
[6] 樊凱.風險溝通視角下的社交媒體網絡輿情的治理策略[J].公關世界,2022(22):39-41.
[7] 王林,王可,吳江.社交媒體中突發公共衛生事件輿情傳播與演變:以2018年疫苗事件為例[J].數據分析與知識發現,2019,3(4):42-52.
[8] 劉曦.基于新媒體背景下高職院校大學生網絡輿論引導與研究[J].國際公關,2023(7):127-129.
[9] 郭紀青,許屹山,吳慧,等.突發公共衛生事件中輿論傳播、引導與網絡信息治理研究[J].洛陽師范學院學報,2021,40(8):74-77.
[10] 麥尚文,梅琳.公共危機事件中的新聞發布與輿論引導[J].青年記者,2020(7):21-23.
[11] 吳昊.媒介素養視角下高職校網絡輿情對策研究[J].今傳媒(學術版),2020,28(5):54-56.
[12] 宋爍爍.社會突發事件的主流媒體微博傳播范式分析[J].新聞研究導刊,2020,11(16):77-78.
[13] 胡昭陽,曹瑞琪.新傳播革命背景下社交媒體的輿論引導格局研究[J].新聞研究導刊,2020,11(2):30-31.
[14] 黃河.網絡謠言的智能化演變及治理[J].人民論壇,2023(4):62-65.
[15] 喬春霖.新媒體環境下突發事件關聯網絡議程設置研究[J].新聞研究導刊,2019,10(12):11-13,
作者簡介 丁蘭華,副教授,研究方向:新媒體傳播、文化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