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信息化語境下博物館核心競爭力的幾點思考

【摘 要】“信息化語境”是指“身處信息化時代下，人們在思想認知和行為模式上近乎先天性地接受和遵循信息化生活生產方式的一種人群狀態(tài)”。國內近年興起的“互聯網+”浪潮充分反映了全球信息經濟高速發(fā)展下，“信息化語境”走向現實與成熟，因應變化下作為發(fā)展策略的信息化建設在博物館運營中愈加重要?；厮莶┪镳^的本質與定位，提出關于信息化語境下博物館核心競爭力的幾點思考：一是作為人類文化遺存的藏珍閣，博物館之根本應以展開典藏研究之持續(xù)能力為旨歸；二是作為公眾終生學習的文化平臺，博物館必須以文化教育活動連接古今、傳播人類文化的策劃能力為核心競爭力；三是適應信息化新時代的需要，信息化建設成為博物館增強文化資源共享性和豐富文化活動趣味性的重要技術手段。博物館始終應以將持續(xù)性典藏研究成果，轉換為當代公眾文化活動的研究與策劃能力作為新時代所需要的核心競爭力。

【關鍵詞】信息化語境；核心競爭力；研究策劃

【中圖分類號】G26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7—4198（2023）21—246—04

“信息化語境”并非語言學意義上的描述，是筆者嘗試對“身處信息化時代下，人們在思想認知和行為模式上近乎先天性地，接受和遵循信息化生活、生產方式的一種社會發(fā)展狀態(tài)”的概括性表達。進入21世紀以來，全球信息科技實現了前所未有的高速發(fā)展，日新月異的科技成果隨著技術的日益成熟，陸續(xù)投入到社會生產的各種應用場景中，并不斷延伸至人們日常生活的方方面面，對人類社會發(fā)展產生著實質性影響。回首近現代全球發(fā)展所歷經的數次科技革命，及其對社會、經濟及文化發(fā)展的巨大作用，我們毫無疑問地正身處于一個這樣的時代——一個被喻為“第五次科技革命”的信息化時代，它基于日漸成熟的5G移動信息網絡平臺，和材料科學推動下的物聯技術，迅速朝著“實現在任何時間、任何地點，人、機、物的互聯互通”的物聯網絡時代邁進。當人們處于人類歷史進程的現場，不曾注意到社會快速發(fā)展的巨大影響，原來早已覆蓋到每一處角落，包括人們的思想認知和行為習慣。今天，由于生活方式的巨大轉變，或缺少實踐、體驗的渠道，90后、00后乃至10后等社會新一代對20世紀生活、生產方式無法理解的情況司空見慣；將信息化手段視為生活、生產的必要方式，是新時代發(fā)展下的中國社會狀態(tài)的重大變遷。

特別是國內近年興起的“互聯網+”浪潮，正展現了信息化時代從數字信息網絡邁向物聯網絡這一歷史轉折，顯示了中國產業(yè)發(fā)展形態(tài)的變革和社會思想潮流的趨向；人們對“互聯網+”思維的普遍接受與積極嘗試，充分反映了在全球信息經濟高速發(fā)展之背景下，上述“信息化語境”正走向現實與成熟。當前社會文化服務領域普遍反映的，人們對資源服務的自主性、便捷性、體驗性、共享性乃至娛樂性，在信息技術應用層面上提出了更多、更具體的要求；眼下“信息化語境”下的受眾特征，是中國博物館行業(yè)發(fā)展所面臨的影響因素之一。

回顧20世紀90年代末以來的國內行業(yè)發(fā)展，信息化建設無疑為博物館指明了未來方向。然而實際應用層面所見，博物館信息化建設雖是一片蒸蒸日上，但個別博物館在認知上存在誤差的現象仍難免存在，基于對博物館的機構屬性與功能定位的再反思，筆者提出關于博物館核心競爭力的幾點思考。

一、發(fā)展策略：中國博物館的信息化建設

以1998年北京故宮博物院的信息化工作為開端，我國博物館界開始進行數字化藏品的登記著錄嘗試。2000年至今的十幾年成為我國博物館信息化建設井噴式發(fā)展時期。[1]近二十年來，信息應用技術的不斷進步和智能終端設備的普及，社會生活和生產方式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信息化語境越趨成熟。因應變化下的中國博物館信息化建設從最初的基礎信息建設發(fā)展至打造數字博物館的持續(xù)建設，有力推動了藏品信息管理系統(tǒng)的研究和博物館網站的更新換代；時至今日，信息化建設已經拓展至利用觀眾手機上的移動應用程序，研發(fā)各種滿足觀眾需求的服務系統(tǒng)，及時提供各種最新的展覽信息[2]；數字化的新型展陳展示方式和沉浸式互動體驗等全新展陳手段亦進一步豐富了觀眾的博物館之旅。為了更好地適應觀眾的文化需求，深度融合先進科學技術發(fā)展的博物館信息化建設已成為博物館工作的常態(tài)，幫助博物館在運營應用中更好地實現優(yōu)化管理和提供優(yōu)質文化服務，信息化建設被視為新世紀文博事業(yè)發(fā)展的重要策略，其對博物館未來的重要性已成為了一個普遍共識。

近年來，基于第一次全國可移動文物普查的工作成果，全國文物資源數據庫得以全面建成，標志著我國博物館信息化建設達到了一個歷史新高度。然而，對于數量龐大、內容豐富的博物館信息資源要如何實現充分利用，將其有效運用與信息化語境下的博物館發(fā)展需求緊密結合起來，又成為了另一個迫切的研究課題。2012年，國家文物局基于持續(xù)積累的博物館信息化工作成果，積極吸收海外同行的經驗，組織了“中國智慧博物館建設可行性研究”課題，正式提出“智慧博物館”概念及其理論。智慧博物館是一種較之于傳統(tǒng)實體博物館和數字博物館具有更廣泛的建設覆蓋面、更豐富的技術應用內容和更全面的動態(tài)管理系統(tǒng)的全新博物館形態(tài)，是建基于現代物聯網絡技術上的未來博物館發(fā)展模式。[3]2014年4月，智慧博物館試點工作正式展開，標志著中國博物館信息化建設工作邁入了一個與時俱進的新時代。

“智慧博物館”相關研究理論為中國博物館信息化建設進一步明確了未來的建設任務與發(fā)展方向，試點博物館的探索實踐使博物館信息化建設在藏品管理、文物修復保護、教育展示等方面取得了眾多可喜的階段性成果[4]。特別是公眾服務與運營管理方面的創(chuàng)新建設，推動了博物館文化教育功能與以服務旅游休閑為主旨的娛樂功能之間的深度結合，積極把以觀眾為主體的行為研究成果投射到博物館運營管理上，為觀眾提供了更具自主、便捷和娛樂性的參觀體驗。例如廣東省博物館的微信導覽平臺，為觀眾集中提供了專屬口袋講解、多元化的移動終端服務、門票預約和藏品檢索等便捷服務功能，以觀眾為核心的新媒體服務則將客流監(jiān)測系統(tǒng)、新媒體管理系統(tǒng)、智能服務平臺APP和觀眾數字化管理系統(tǒng)等功能綜合承載起來；又如故宮的系列主題文化產品研發(fā)工作，始終圍繞著公眾需求為導向、藏品研究為基礎、文化創(chuàng)意為支撐等發(fā)展要求，屢創(chuàng)佳績，截至2018年底已推出了11000多種產品，受到了廣大民眾的喜愛。優(yōu)秀同行的眾多踐行案例正取得來自業(yè)界的正面回應，各地博物館正不同程度地推動著以“智能博物館”理念為核心的博物館信息化建設。

二、不忘初心：博物館的核心競爭力

近年來智慧博物館引領下的博物館信息化建設取得了一定成果，在實際應用層面所見，各地博物館信息化建設“現狀良莠不齊、建設步伐不一致、信息溝通不夠順暢的窘境”得以大為改善。信息化建設已上升至關乎博物館能否與時俱進的策略高度，重要性不言而喻。但個別博物館對信息化建設角色及其作用，顯然存在部分違背博物館本質的認知誤差：為了適應信息化語境下的觀眾需求，不代表博物館傳遞文化信息時可放松應有的學術嚴謹，通俗用語和網絡語言的不規(guī)范使用存在從移動信息推送擴展到文化展覽解讀的傾向。讓觀眾喜聞樂見，不等于對博物館工作降低要求，人們應對強化對博物館機構屬性與功能定位的認識。

（一）博物館的機構屬性與功能定位

從世界到中國，從昔日到現在，博物館的機構屬性與功能定位在每一次定義中不斷發(fā)展著。1951年日本《博物館法》提出“收集、保管（包括培育）、陳列展出有關歷史、藝術、民俗、產業(yè)、自然科學等資料，從教育角度出發(fā)提供一般市民公眾利用、為有助于提高其文化修養(yǎng)、供其調查研究、休息娛樂等而舉辦必要的事業(yè)，并對此資料進行調查研究為目的的機構”，1962年美國博物館協(xié)會（American Association of Museums）提出“博物館是非營利的常設性機構……向社會開放，由代表社會利益的機構進行管理，為社會利益而保存、保護、研究、闡釋、收集、陳列具有教育和欣賞作用的物品及具有教育和文化價值的標本，包括藝術品、科學標本、歷史遺物和工業(yè)技術制成品……”2007年國際博物館協(xié)會（ICOM）對博物館定義為“一個為社會及其發(fā)展服務的、向公眾開放的非營利性常設機構，為教育、研究、欣賞的目的征集、保護、研究、傳播并展出人類及人類環(huán)境的物質及非物質遺產”，2015年國務院通過的《博物館條例》則對博物館表述為“以教育、研究和欣賞為目的，收藏、保護并向公眾展示人類活動和自然環(huán)境的見證物，經登記管理機關依法登記的非營利組織……”到如今，2023年國際博物館協(xié)會（ICOM）對博物館予以的最新定義，是“為社會服務的非營利性常設機構，它研究、收藏、保護、闡釋和展示物質與非物質遺產。向公眾開放，具有可及性和包容性，博物館促進多樣性和可持續(xù)性。博物館以符合道德且專業(yè)的方式進行運營和交流，并在社區(qū)的參與下，為教育、欣賞、深思和知識共享提供多種體驗”。

可以注意到：“博物館的定義是隨著社會的前進與博物館事業(yè)的不斷發(fā)展以及人們對博物館認識的逐漸深化而不斷發(fā)展的。”博物館雖然“由文物保護機構轉變?yōu)榫哂刑囟üδ艿奈幕O施”，[5]但始終不曾改變博物館是一個以實現人類文化（包括但不止于歷史遺物遺存、文化傳統(tǒng)記憶和美學規(guī)范等）的存續(xù)與發(fā)展為目的的非營利機構的根本屬性。更重要是，博物館收藏和保管著圖書館、學校和其他文化娛樂機構所無的獨特資源——以文物資源為主的人類文化遺物遺存——從而具備了無可替代的作用，對一個社會或民族的文化事業(yè)具有特殊的重要意義。是故重新反思博物館的四大功能定位：針對藏品的管理和保護是人類文化遺存與記憶得以存續(xù)的首要功能和基本功能，基于社會文化發(fā)展延伸而來的科學研究功能和社會教育功能，是博物館實現人類文化知識公眾化（傳承與教育）的重要功能；至于娛樂休閑功能更多是錦上添花的意義（Last but not Least）。因為博物館滿足觀眾的娛樂性需求不能無的放矢，其“功能發(fā)揮必須以博物館的藏品為基礎，以教育為最終目的，博物館并不是純粹的娛樂機構”[6]。當然，更要看到，西方國家的同行正結合社區(qū)建設和社群共識重建的核心需求，以共享的文化互動方式，使博物館平臺走向開放式的體驗與學習空間。

故此，深刻認識博物館以實現人類文化的存續(xù)與發(fā)展為目的的本質與定位，方能明晰信息化建設是將來實現這一根本目的的策略性模式，擔當著信息化語境下博物館發(fā)展的領航員角色，起著發(fā)展助推器般的重要作用。正如宋新潮在《智慧博物館的體系建設》一文中指出：“智慧博物館的建設不應被‘五光十色、日新月異’的新技術主導，而應該堅守核心業(yè)務需求導向，新技術的應用和選擇要服務于需求的發(fā)展思路?！盵7]

（二）信息化語境下的博物館核心競爭力

信息化建設雖然在現代博物館運營中發(fā)揮著愈加重要的作用，但回溯博物館的本質與定位，其不過是信息化語境下的一種策略性模式，主導博物館在新時代實現人類文化的存續(xù)與發(fā)展的核心競爭力，終應以實現博物館核心功能為依歸。筆者提出關于博物館核心競爭力的幾點思考。

第一，作為人類文化遺存的藏珍閣，博物館之根本應以展開典藏研究之持續(xù)能力為旨歸。為實現人類文化的存續(xù)與發(fā)展，作為人類文化遺物遺存的藏珍閣，博物館應努力擔當好人類文化財富的管理者和保護者角色。妥善收藏與保管典藏是博物館的核心功能之一，其實現與否是關乎博物館存亡的根本關切，對一個社會、民族的歷史文化傳承有著不可或缺的重要意義。

與此同時，博物館的所有典藏工作終將服務于人類文化的發(fā)展。當前信息化語境下的民眾文化需求，雖然對博物館所提供的文化服務內容和外在形式都提出了更多具體的要求，然而民眾對人類歷史原貌的好奇和對文化傳統(tǒng)中真善美追求始終是恒久、真切的文化需要。因此，博物館服務于人類文化的發(fā)展之根本，除了妥善完成典藏保管工作之外，仍在于能否發(fā)揮博物館的科學研究功能，充分利用文化資源優(yōu)勢，對自身豐富典藏展開持續(xù)積累的整理和研究，以面向公眾反饋和運用真實、準確和可信的研究成果，服務于不斷發(fā)展的人類文化事業(yè)。博物館典藏研究的持續(xù)能力不僅是實現人類文化事業(yè)發(fā)展的現實需要，更是博物館作為人類文化遺存的藏珍閣的最終旨歸，是決定博物館命運的重要競爭力。

第二，作為公眾終生學習的文化平臺，博物館必須以文化教育活動連接古今、傳播人類文化的策劃能力為核心競爭力。早在歐美博物館機構建立之初，博物館肩負傳遞文化知識、貫徹美育的社會教育功能遂逐漸展現。20世紀后期，新博物館學理論推動著博物館教育轉向以回應客體（觀眾）需求為特征的意識形態(tài)轉變，[8]博物館逐漸從文化教育的傳播方轉變?yōu)橄蚬娞峁┪幕Y源的終生學習平臺，進一步加強了博物館的社會教育功能。現如今，信息化語境下的博物館和觀眾都深受環(huán)境對思維和行為的影響：博物館文化教育不再強調單向的信息傳遞形式（例如一個缺乏互動與體驗的陳列展），轉而更多注意、調查和研究來自觀眾的需求；觀眾需求則更傾向于對過程體驗不斷提出各種新要求，考驗著博物館人的活動策劃組織能力。

然而社會教育功能終應基于博物館典藏保護與科學研究的成果。博物館如何運用好信息時代的有利技術條件，通過策劃組織不同形式的文化教育活動，滿足觀眾新需求，實現建基于博物館典藏研究成果的文化傳播平臺構筑及有效信息傳播，是當前博物館最為關鍵的核心競爭力。

信息化語境下的民眾對信息的接受，更多情況下可能是碎片式吸收；博物館無法寄望一場展覽、一個活動或一次體驗能使觀眾獲得全部信息，反應借著靈活的活動形式與傳播內容精加工，務求建立觀眾與信息內容之間的連接，實現連接古今、便于理解的聯系，以使觀眾更好地認識過去、理解當下，重新賦予館藏文化資源與研究成果之當代意義：這可能是古今生活方式的比較，也可能是一場別開生面的觀眾體驗。

作為核心功能之一，有效實現博物館社會教育功能除了強化公眾化活動的策劃組織能力外，仍值得探索下列課題：如何在信息傳遞過程中實現與觀眾的良性雙向互動？應具體明確博物館教育的“目標群體”，致力于強化博物館作為文化教育設施的功能，促進民眾養(yǎng)成主動走進博物館學習、注重終生學習的慣習。

第三，適應信息化新時代的需要，信息化建設成為博物館增強文化資源共享性和豐富文化活動趣味性的重要技術手段。信息化建設作為信息化語境下博物館發(fā)展的一種策略性模式，正以邁向“智慧博物館”的新形態(tài)擔當著中國博物館未來發(fā)展的領航員，充分利用當代科學革命支撐下各種有利技術條件，不斷適應新時代的需要，在智慧管理、智慧保護和智慧服務三大領域展開積極探索[9]。但基于博物館的本質與定位，實現典藏研究和社會教育功能始終作為核心業(yè)務需求主導著博物館發(fā)展實踐和信息化建設；信息化建設目前以作為一項重要技術手段的角色，構成了信息化語境下的博物館核心競爭力的一部分。

當前博物館信息化在藏品管理及數字化信息采集等方面持續(xù)深入，博物館文化資源走向公眾共享的物質技術基礎將日益成熟，未來人們可通過更多樣的資源獲取渠道，充分享受博物館作為文化教育設施的社會功能延伸。另一方面，人們注意到博物館在文化教育活動的策劃組織過程中，積極應用先進科技成果，已在展覽互動體驗、數字博物館和教育推廣方式等方面取得了長足進步，大大豐富文化活動的趣味性和互動性。相信隨著智慧博物館時代的真正到來，作為技術手段的信息化建設將不單增強文化資源共享性、豐富文化活動趣味性，或終在思想認知和行為模式上對博物館發(fā)展產生更深遠的影響。

三、結語

信息化語境走向現實與成熟的時代環(huán)境下，信息化建設雖然作為一項發(fā)展策略在博物館運營中發(fā)揮著愈加重要的作用，但基于博物館的本質與定位，博物館始終應以將持續(xù)性典藏研究成果，轉換為當代公眾文化活動的研究與策劃能力作為新時代所需要的核心競爭力。目前，雖然博物館以保存、傳播和共享人類文化資源為本的角色定位未有變改，但基于信息化建設的豐富成果，博物館面向公眾傳遞文化信息的形象和手段未來應將更多樣開放。

參考文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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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湯新星，張蓉，王健，等.信息時代智慧博物館動態(tài)服務系統(tǒng)研究——以湖南省博物館為例[J].湖南包裝，201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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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宋新潮.智慧博物館的體系建設[A].中國博物館通訊（2015年01月總第329期）[C].2015.

[8]（美）珍妮特·馬斯汀，編著.新博物館理論與實踐導論[M].南京：江蘇美術出版社，2008.

[9]周繼洋.5G時代的智慧博物館建設[J].中國建設信息化，2019（9）.

作者簡介：李旭濱，男，廣東南海人，文博館員，現任佛山市祖廟博物館館藏研究部副主任，研究方向為珠江三角洲社會史、嶺南地區(qū)古陶瓷貿易與博物館展陳策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