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共二十大理論創新的若干特點

摘 要：黨的二十大是在全國各族人民滿懷信心建設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關鍵時期召開的一次十分重要的大會，大會提出的新概念、新思想、新論斷是其理論創新成果的集中體現，呈現出開創性、引領性、前瞻性、全面性的特點。

關鍵詞：中共二十大；理論創新；現代化

中圖分類號：D61；D26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7-4767（2023）02-0018-07

黨的二十大以全新的理論成果豐富和發展了新時代的馬克思主義，推進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的歷史進程，大會的理論創新呈現出開創性、引領性、前瞻性、全面性的特點。

一、開創性

開創是指通過理論創新和實踐創造而突破原有經典創造出前所未有的新事物新理論新形態。在人類社會發展史上，原始性創新大體屬于此類。黨的二十大報告在運用馬克思主義立場、觀點和方法的基礎上，突破原有思想觀念和認識的條條框框束縛，以中國式現代化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為主題，系統論述了中國式現代化的一系列基本問題，提出了許多新思想、新觀點、新論斷，說出了許多老祖宗沒有說過的新話，開辟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新境界。這是黨的二十大理論創新的一大特色。

實現現代化是中國人民與世界人民共同的追求。由于種種原因，近代中國不具備實現現代化的基本條件。新中國的成立，使這一目標追求的實現成為可能。在以毛澤東同志為主要代表的中國共產黨人探索的基礎上，鄧小平同志提出了“中國式的現代化”這一命題，強調“我們定的目標是在本世紀末實現四個現代化。我們的概念與西方不同，我姑且用個新說法，叫做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1］。后來，他又說，“我們要實現的四個現代化，是中國式的四個現代化。我們的四個現代化的概念，不是像你們那樣的現代化的概念，而是‘小康之家’”［1］。“中國式的現代化”和“小康之家”概念的提出表明，鄧小平同志在改革開放之初已經開始思考和設計走一條符合中國國情和特點的、有別于西方的、有著中國特色的現代化新道路。隨著中國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偉大實踐逐步深入展開，我們黨對于建設“什么樣的”和“怎么樣”建設中國的現代化的認識日趨清晰和成熟。基于此，黨的十九屆五中全會強調“我們所推進的現代化，既有各國現代化的共同特征，更有基于國情的中國特色”［2］，并結合社會主義初級階段的國情，系統全面地闡述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基本特征。

基于現代化建設的實踐需要和人民群眾的新期待，黨的二十大報告對中國式現代化作出了系統而全面的論述。中國式現代化既體現世界各國現代化一般規律的普遍共同特征，更有彰顯中國獨特國情的鮮明特色。對于中國式現代化，報告首先從性質和方向兩個維度對其作了“質”的規定，強調其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3］22。這一“質”的規定主要分為兩個方面，一是中國式現代化的社會主義性質和發展方向，二是堅持黨的領導這一本質特征和最大優勢。在對中國式現代化作了“質”的規定的同時，大會報告還基于社會主義建設的發展規律、中國特殊的國情以及人類現代化建設的一般規律，進一步闡明了中國式現代化的五大基本特征，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人口規模巨大的現代化，是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現代化，是物質文明和精神文明相協調的現代化，是人與自然和諧共生的現代化，是走和平發展道路的現代化［3］22－23。這一論斷，從中國人口規模、共同富裕目標、兩個文明協調發展、人與自然和諧共生、和平發展道路等幾個方面，集中闡述了中國式現代化克服資本主義現代化的弊端、超越資本主義現代化而顯現出的根本不同特征。這表明，中國式現代化的中國特色，不僅體現在黨的領導這一本質特征上，還體現在超越資本主義現代化，同時彰顯社會主義初級階段基本國情的五大基本特征上。

如果說闡述中國式現代化的中國特色是明確了“什么是”中國式現代化，那么，指出其本質要求則是明確“怎么樣”建設中國式現代化。在總結新中國成立以來，尤其是黨的十八大以來，黨帶領中國人民探索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實踐的基礎上，大會報告對如何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出了“質”的要求。大會報告從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實現高質量發展、發展全過程人民民主、豐富人民精神世界、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促進人與自然和諧共生、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3］23－24等諸多方面，系統闡述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如果仔細分析，不難發現，這一論斷主要從三個方面闡述了中國式現代化的本質要求。一是從根本保證和發展方向上對中國式現代化提出了“質”的要求，內在地規定了中國式現代化要取得成功，必須在黨的領導下堅定不移地走社會主義發展之道，除此之外別無選擇，因為黨的領導是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保證和最大優勢，是確保中國式現代化沿著社會主義發展方向前進的定海神針。同時，在黨的領導下，走社會主義道路，可以確保中國式現代化避免重蹈資本主義現代化的覆轍；二是從統籌推進“五位一體”總體布局的建設，全面實現中國式現代化要達到的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奮斗目標出發，規定了中國式現代化要實現的總目標和總任務；三是從中國式現代化的世界意義層面，強調要通過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中國式現代化將摒棄西方發達國家通過殘酷殖民、暴力掠奪等方式實現現代化的路徑，打破現代化等于西方化的刻板認識，破除了西方現代化話語窠臼，向世界呈現一幅新型人類文明形態的圖景，為人類走向現代化提供全新選項。

此外，大會報告還圍繞怎樣建設中國式現代化提出了一些原創性論斷，如在奮斗目標方面首次提出了“兩個全面”的論斷，即“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對中國式現代化的目標航向作了進一步的規定；首次提出了“三個務必”的作風建設根本要求，即“務必不忘初心、牢記使命，務必謙虛謹慎、艱苦奮斗，務必敢于斗爭、善于斗爭”，確保現代化建設的領導核心以昂揚的斗志和飽滿的精神風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首次對習近平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的世界觀和方法論作了系統闡發，進一步明確了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立場、觀點和方法；首次提出了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科教興國、全面依法治國、統籌發展與安全的戰略安排等。總之，大會報告基于如何建設中國式現代化，首次提出的這些新思想新論斷，在馬克思主義發展史上尚屬首次，具有原創性價值。

二、引領性

以問題為導向，強化問題意識，注重思想引領，是黨的二十大理論創新的又一特色。黨的十九大以來的五年，乃至黨的十八大以來的十年，都是極不平凡的。在這一歷史進程中，黨帶領人民開拓創新、砥礪前行，取得了舉世矚目的偉大成就，國家的面貌、人民的面貌發生了歷史性變革。正如報告指出的：“黨和國家事業取得歷史性成就、發生歷史性變革，推動我國邁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征程。”［3］6面對巨大的成就，全黨保持了高度的冷靜與清醒，正如大會報告指出的：“在充分肯定黨和國家事業取得舉世矚目成就的同時，必須清醒看到，我們的工作還存在一些不足，面臨不少困難和問題。”［3］14這一判斷充分體現了鮮明的憂患意識和問題導向，以及作為世界上最大的執政黨難得的清醒。但是，針對黨和國家工作中的不足以及面臨的種種困難和問題，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卻對此進行造謠、中傷、抹黑，其目的在于破壞黨群干群關系、制造雙方情緒對立，把人心搞散搞亂。如果任由這種現象蔓延發展，必將有損于全國人民凝心聚力、團結奮斗、攻堅克難，甚至會“搞亂黨心民心，危及黨的領導和社會主義國家政權安全”［4］，對奪取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新勝利產生消極影響。這表明，面對新征程上的新使命，必須旗幟鮮明地反對和抵制各種錯誤思潮，及時廓清人們思想認識上的迷霧，消除黨員、干部心中的疑惑，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營造良好的輿論氛圍。這也是時代賦予黨的二十大的重要使命。

舉什么旗、定什么向，事關中國式現代化的興衰成敗。盡管在馬克思主義及其中國化時代化理論成果的指導下，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取得了令世人驚嘆的巨大成就，中華民族偉大復興進入了不可逆轉的歷史進程，但是，時至今日，黨內和社會上仍有極少數人，對作為立黨立國、興黨興國之根本的馬克思主義的科學性、真理性和人民性仍然持有偏見，心中充滿懷疑和不信任，表現為馬克思主義信仰缺失、共產主義理想信念動搖，表現為不信馬列信鬼神、不信理想信方術、不敬人民敬“大師”。對此，大會報告指出：“實踐告訴我們，中國共產黨為什么能，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為什么好，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3］16這一論斷言簡意賅地揭示了我們黨之所以能夠始終把握歷史主動，其根本原因在于堅持了馬克思主義科學理論指導這一奧秘，闡明了堅持科學理論指導的偉大意義，指明了科學對待馬克思主義的態度應是堅持不懈地推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時代化，以保證馬克思主義的生命之樹長青。與此同時，這一論斷也有力地回擊了對作為立黨立國、興黨興國之根本的馬克思主義的種種不實造謠、中傷和污蔑，澄清了人們思想上的模糊認識。

針對來自“左”和右的兩種錯誤思潮，以及重談走改革開放之前“老路”和全盤西化“邪路”的錯誤論調，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堅定不移地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強調“既不走封閉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幟的邪路”，并再次重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是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必由之路”［3］70，表達了對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高度自覺自信。這一論斷表明，黨的二十大再次向黨內外宣示，在新時代新征程上，中國將高舉什么旗幟、走什么路，進一步錨定了中國式現代化巍巍巨輪前行的航向。與此同時，大會報告在談到新時代新征程的使命任務時，特別強調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3］22，前進的道路上必須“堅持和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3］26－27。這一論斷旨在向世界表明，中國式現代化要破除西方現代化的話語壟斷和話語殖民，打破對西方現代化的路徑依賴，走出一條全新的社會主義現代化道路，旨在回擊道路和方向問題上的種種錯誤論調，確保改革開放和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事業朝著正確的方向前行。

破解我國經濟發展難題，關鍵在于將思想引導到高質量發展上來。盡管新時代以來，我國經濟總體發展良好，但發展中“不平衡不充分問題仍然突出，推進高質量發展還有許多卡點瓶頸，科技創新能力還不強”［3］14。與此同時，一些地方和部門貫徹落實新發展理念的意識還不夠強，再加上推進高質量發展的辦法還不夠細、不夠實等，影響了我國經濟的轉型升級和高質量發展，進而影響我國從經濟大國向經濟強國的邁進。基于此，大會報告從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實際著手，在遵循世界經濟發展的一般規律的基礎上，強調“要堅持以推動高質量發展為主題”，“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3］28。這一富有全局性、長遠性和戰略性的重大決定，對于推動高質量發展，解決制約我國經濟高質量發展的卡點瓶頸、確保經濟發展關鍵領域安全可控、奠定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的物質基礎、滿足人民群眾對于美好生活的需要，以及對于搶占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戰略機遇和戰略制高點，確保中國式現代化的巨輪行穩致遠，具有直接的牽引和導向作用［5］。同時，這一重大論斷也有力地警醒著我們，必須將高質量發展這一首要任務落地落實落細，具有鮮明的指向性。

三、前瞻性

注重從全局謀劃，對中國式現代化作出帶有前瞻性的頂層設計，是黨的二十大理論創新的又一大特色。通覽大會報告全文，可以發現其大體脈絡和基本思路：回顧和總結已經取得的偉大成就，將全黨的思想統一在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旗幟下，明確未來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對社會主義現代化事業作出具體的謀劃和部署。這也是改革開放以來，黨的每次代表大會報告呈現出的特點和規律。黨的二十大也不例外，大會對未來五年和二〇三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乃至更長一段時間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作出的系統擘畫和宏偉展望更具前瞻性，為實現中國式現代化指明了前進的方向、確立了行動指南。

提出反映黨和國家事業發展趨向和要求的新思想新觀點是大會報告前瞻性的首要標識。新概念、新范疇和新判斷是構成理論創新的基本要素，將新概念、新范疇和新判斷有機結合起來，經過嚴密的邏輯推理，得出的科學論斷就是理論創新的成果。黨的二十大基于我國經濟社會發展的新要求和人民群眾的新期待，提出了一系列事關黨和國家事業發展的新概念、新范疇和新判斷，推動了理論創新，主要包括：“兩個行”的判斷，即提出了“歸根到底是馬克思主義行，是中國化時代化的馬克思主義行”的論斷；明確中國式現代化首要任務，即明確“高質量發展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首要任務”；將教育、科技、人才視為現代化建設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首次單列出來；將人民民主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應有之義確立下來；明確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各項工作必須在法治軌道上運行；指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在文化方面必須堅持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發展道路；明確在社會建設方面必須堅持為民造福是立黨為公、執政為民的本質要求；將尊重自然、順應自然、保護自然三原則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內在要求確立下來；提出國家安全是民族復興的根基，社會穩定是國家強盛的前提的重大論斷；將加快把人民軍隊建成世界一流軍隊，作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戰略要求確立起來；提出了必須時刻保持解決大黨獨有難題的清醒和堅定的黨建時代命題，等等。以這些新概念、新范疇、新判斷為基礎，黨的二十大報告提出了若干具有前瞻性、全局性的理論創新成果，為實現新時代新征程上的使命任務提供了新的指導。同時，這也充分體現了我們黨把握時代脈搏、適應人民期待，不斷推進理論創新、實踐創造的巨大勇氣和強烈的使命擔當。

科學擘畫了中國式現代化的宏偉藍圖是大會報告頗具前瞻性的又一重要標識。明確每一階段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并制定完成這一歷史任務的時間表和路線圖，以此號召全黨全國人民為之奮斗，是百年來黨的各項事業取得成功的一條基本經驗。黨的二十大在明確新時代新征程上黨和國家的中心任務的基礎上，規劃了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兩步走”的總體戰略安排，即“從二〇二〇年到二〇三五年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從二〇三五年到本世紀中葉把我國建成富強民主文明和諧美麗的社會主義現代化強國。未來五年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開局起步的關鍵時期”［3］24。在此基礎上，大會報告對基本實現現代化的總體目標作了更為具體的宏觀展望，細化和拓展了黨的十九大關于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目標和任務。值得一提的是，大會對開局起步的關鍵時期，中國式現代化應達到和實現的主要目標和主要任務，從宏觀戰略層面作了更為精細的規劃和周密的部署，突出了短期目標與長遠目標、問題牽引與目標牽引、實踐導向與價值導向的統一。這一科學擘畫是在精準分析現實國情、充分把握國際大勢的基礎上，對黨和國家事業在關鍵時間點上的精細化謀篇布局，使宏偉藍圖更具可行性和更具可操作性，是統一全黨全國人民同心同德、團結奮斗的沖鋒號、擂鼓點。

提出一系列適應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要求的新舉措是大會報告具有前瞻性的另一重要標識。大會報告根據實踐和時代發展的新要求，提出了一系列具有前瞻性的新舉措。如：針對高質量發展的新要求，提出了構建高水平社會主義市場經濟體制、建設現代化產業體系、全面推進鄉村振興、促進區域協調發展、推進高水平對外開放［3］29－32等新舉措，謀劃新的發展格局；為給中國式現代化提供人才支撐，大會報告提出了“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戰略”［3］33，為現代化建設匯聚天下英才；在總結全面依法治國、建設社會主義法治國家經驗的基礎上，大會報告提出“在法治軌道上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以“更好發揮法治固根本、穩預期、利長遠的保障作用”［3］40；為了加強黨的建設，大會報告從堅持和加強黨中央集中統一領導、堅持不懈用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思想凝心鑄魂、完善黨的自我革命制度規范體系、建設堪當民族復興重任的高素質干部隊伍、增強黨組織政治功能和組織功能、堅持以嚴的基調強化正風肅紀、堅決打贏反腐敗斗爭攻堅戰持久戰［3］64-70等七個方面，提出了加強黨自身建設的重大舉措，推動以自我革命引領社會革命的重大變革。以上列舉的只是反映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新要求的部分舉措，整個報告中諸如此類的新舉措還有很多，不再一一列舉。僅就這些舉措而言，就足以反映大會報告提出的新舉措具有超前性、預備性的特征，它確實是新思路、新思想在具體工作布局上的全面反映。

四、全面性

黨的二十大報告，以中國式現代化為主題和主線，對如何實現中國式現代化作了更為全面更為系統的部署和安排，在論及的工作內容、工作要求和黨的全面領導方面呈現出的全面性、系統性、完整性，成為歷次黨的代表大會之最。這是黨的二十大理論創新的另一特色。

大會報告理論創新的全面性，首先體現在內容的全面性上。與改革開放以來黨的歷次代表大會報告一樣，黨的二十大報告大體按照總結和回顧過去的工作、統一全黨的思想、提出新的使命任務、謀劃未來事業藍圖、部署具體工作的思路來謀篇布局、設計論證的。但是，與過去黨的代表大會報告相比較而言，二十大報告共有15個部分，成為近年來黨的代表大會報告構成部分最多的一次。而此前的黨的十二大報告由6個部分構成、十三大報告由7個部分構成、十四大報告由4個部分構成、十五大報告和十六大報告由10個部分構成、十七大報告和十八大報告由12個部分構成、十九大報告由13部分構成。此外，在具體工作部署方面，大會報告增加了科教興國、發展和安全、全面依法治國等部分，尤其是在部署相同領域工作方面，大會報告的論述更加詳細縝密。此外，黨的二十大報告是繼黨的十五大以來，筆墨著力最多的一次。總體而言，從大會報告的構成部分和論述的詳略上比較，二十大報告顯得更為全面更為細致。

黨的二十大報告理論創新的全面性也體現在工作要求的全面性上。從最后由新華社播發的黨的二十大報告定稿文本看，報告全文有113處提到“全面”二字，且大部分都與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這一莊嚴歷史任務緊密相關，如“全面建設”出現了20次、“全面推進”出現了15次、“全面從嚴”“全面加強”“全面發展”分別都出現了9次、“全面貫徹”出現了7次、“全面建成”和“全面依法”分別出現了5次、“全面落實”和“全面管治”分別出現了3次。從這些“全面”出現的頻次看，其與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關聯性成正比，如全面建成、全面推進，以及全面從嚴、全面加強、全面發展等，是排在前幾位的關鍵詞。以上情況表明，一方面在新時代新征程上，黨和國家對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目標和任務的要求更加全面、更為系統，對具體工作落地落實落細的要求也更高、更全面，彰顯了我們黨如期全面建成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雄心、信心和決心；另一方面，圍繞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黨和國家的各項工作將全方位、立體化、多層次地推進，這將給中國社會帶來更為全面更為系統的深刻變革。

大會報告理論創新的全面性還反映在突出黨的全面領導上。大會報告在繼承十九大報告強調全面加強黨對一切工作領導的基礎上，突出強調黨對中國式現代化的領導，這也是大會報告的突出亮點。從報告的多處論述看，很多地方都強調全面加強黨的領導的重要性，如報告在談到新時代取得的偉大成就時，強調“新時代的偉大成就是黨和人民一道拼出來、干出來、奮斗出來的”［3］15，凸顯了黨在這些偉大成就中發揮重要作用；在談到中國革命、建設和改革的正確道路時，報告強調“黨的百年奮斗成功道路是黨領導人民獨立自主探索開辟出來的”［3］19；在論及“中國式現代化”本質和要求時，突出強調加強黨的領導的重要性，指出“中國式現代化，是中國共產黨領導的社會主義現代化”，“本質要求是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3］22－23；在闡釋前進道路上應牢牢把握的五項原則，把握建設中國式現代化的基本規律時，強調必須“堅決維護黨中央權威和集中統一領導，把黨的領導落實到黨和國家事業各領域各方面各環節”［3］26；在闡明“完善科技創新體系”時，報告強調要“完善黨中央對科技工作統一領導的體制”［3］35；在論述民主法治建設、意識形態工作、發展和安全、國防軍隊建設時，報告同樣強調要突出強化黨的領導；在論述加強黨自身建設、推進偉大自我革命時，報告更是指出“黨的領導是全面的、系統的、整體的，必須全面、系統、整體加以落實”［3］64，突出強調要將加強黨的領導貫穿于各項工作的始終以及各項工作的各個方面。總之，堅持黨對一切工作的領導是貫穿報告全文的一條主線和靈魂，作出這樣安排旨在向黨內外表明，“堅持黨的全面領導是堅持和發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必由之路”［3］70。無論什么時候，我們都要善于發揮堅持黨的領導這一最大政治優勢，彰顯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制度優于資本主義制度的本質特征在于堅持黨的全面領導。

參考文獻：

［1］ 鄧小平年譜：第四卷［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20：496，5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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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習近平.高舉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旗幟 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而團結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二十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22.

［4］ 習近平關于社會主義文化建設論述摘編［M］.北京：中央文獻出版社，2017：27.

［5］ 黨的二十大報告學習輔導百問［M］.北京：黨建讀物出版社，學習出版社，2022：54-55.

Some Characteristics of Theoretical Innovation at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LI Xiangxing

（School of Marxism， Anhui Normal University， Wuhu 241000， China）

Abstract：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is a very important congress held at a critical time when the people of all ethnic groups in China are confident in building Chinese path to modernization and promoting the great rejuvenation of the Chinese nation. The new concepts， new ideas， and new judgments put forward by the congress are the concentrated embodiment of its theoretical innovation achievements， showing the characteristics of pioneering， leading， forward-looking， and comprehensive.

Key words： the 20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ommunist Party of China; theoretical innovation; modernization

［責任編輯：盛 " "利］

收稿日期：2022-12-28

基金項目：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項目“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史（1919—1949）”（19BKS004）；中國博士后面上基金項目“延安時期我黨的出版物與中共主流意識形態建設”（2018M640157）

作者簡介：李祥興（1980—），男，安徽懷寧人，教授，博士生導師，研究方向：中共黨史，馬克思主義中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