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 要:NFT數字作品是基于區塊鏈技術產生的作品新形式,因其去中心化、不可篡改、交易安全等特征廣受各類群體青睞。新技術背景下,NFT數字作品市場缺乏相關界定與監管,既造成了平臺亂象,又滋生出各類新型著作權侵權案件。本文以“中國NFT侵權第一案”為例,對NFT數字作品著作權進行解讀與重構,以期為我國在該領域的立法界定、監管與多元規制提供有效借鑒。
關鍵詞:區塊鏈;NFT;數字作品;著作權;多元規制
本文索引:鄭豪漫.區塊鏈視域下NFT數字作品的著作權解讀、重構與多元規制[J].中國商論,2023(08):-138.
中圖分類號:F724.6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2096-0298(2023)04(b)--04
非同質化通證(Non-fungible Token)在我國稱為數字藝術藏品,是一項區塊鏈技術的衍生物,2020年產生以來即席卷各主要互聯網企業。由于我國對通證(代幣)產品的嚴格限制,針對該行業的法律法規并未完善。在此背景下,杭州互聯網法院開庭審理“奇策公司訴某科技公司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案”,對NFT數字作品的性質、交易行為界定、平臺屬性、各方權利義務分配及侵權責任承擔等進行明確界定?;谠摪复_立的司法審查標準,NFT數字作品的著作權認定、解讀及重構、法律規制等將進一步得到明確。以下是對本案中涉及NFT數字作品判決的初步解讀,在著作權內容的具體重構方面仍有較大研究空間,以期學者進一步研究。
1 區塊鏈、智能合約與非同質化通證
區塊鏈(Block chain)為元宇宙提供基礎運行模式,區塊鏈去中心化金融(DeFi)則作為元宇宙基本金融系統生態而存在。在元宇宙概念火熱的今天,作為其金融生態的核心支撐——通證(Token)再次被關注。2021年,非同質化通證(Non-fungible Token,NFT)作為子概念力壓元宇宙,登頂《柯林斯詞典》年度熱詞榜首,成為熱議話題。
區塊鏈多被視為網絡中各計算機共享的公共數據庫。其中,“區塊”指數據或狀態按照順序進行區塊式儲存,如一方向另一方支付虛擬貨幣,則需將交易數據由本區塊添加到對方區塊中才能成功。“鏈”從動作性來看,指各區塊加密引用其父塊的動作,即各區塊都作為下一區塊的父塊被加密引用;從狀態性來看,指區塊鏈式存在的狀態,在不改變所有后續區塊的情況下,區塊內數據無法改變,而改變后續區塊則需要超半數網絡節點的共識。區塊鏈內的每臺計算機被稱為“節點”,節點與區塊達成一致,即所有節點擁有相同數據,并在新區塊加入時同步共享。
通證作為區塊鏈商業化應用支撐,被認定為數字形式的權益憑證。傳統上主要包括權益型、貨幣型及支付型等同質化通證(Fungible Token,FT)。NFT相較比特幣、以太幣等為人熟知的同質化通證則截然相反。FT在使用中可以切分、互換、互替,其性質完全相同,如以太坊的原生貨幣以太幣,可以視為民法上的種類物。NFT則是唯一的、不可分與不可替代的,作為基礎單位,其下不再設子單位,每一枚NFT都必須指代某一權益,因而每一枚NFT都因其指代而擁有唯一性和不可代替性。同時,NFT應具備現實價值背書,即每個NFT指代的權益都具備現實價值性。以上三點共同構成了NFT的非同質化特征。此外,NFT同樣具備去中心化與可交易性等通證共有的特征?;诖?,本文中NFT數字作品是指以數字化形態存在的、被NFT進行獨有標記或權益指代的、具備《著作權法》作品標準的文件。
NFT交易的邏輯基礎——智能合約作為區塊鏈的核心技術,在1995年由尼克·薩博(Nick Szabo)提出,本質是開發者將某種可重復使用的代碼片段提前上傳至網絡,用戶通過輸入不同的參數請求執行該代碼片段。其通常被視為區塊鏈上的自動販賣機:設定或選定商品后,若滿足某種條件(投入硬幣),則自動執行某種操作(吐出商品)。作為區塊鏈的核心技術,智能合約同樣具有去中心化、不可篡改與公開透明等特征。因此,區塊鏈場景下的NFT數字作品交易正是基于安全穩定的智能合約產生和運行的。
2 NFT數字作品的可版權性論證
2.1 NFT數字作品可版權性論證的邏輯基礎
在國外,NFT常被稱為非同質化代幣,強調其虛擬貨幣屬性;在國內,因種種限制,更多地削除其虛擬貨幣屬性而作為權益憑證存在,即NFT數字作品在國內被視為由NFT作為確權憑證的數字作品,本質上與數字作品并無不同。因此,要考慮NFT數字作品是否受到《著作權法》保護,只需論證一般意義上的數字作品受其保護即可。據《著作權法》規定,作品是指文學、藝術和科學領域內具有獨創性并能以一定形式表現出來的智力成果。該法新增規定將“符合作品特征的其他智力成果”一并視為作品,進一步擴大《著作權法》保護范圍。據此可以認定,作品的構成要件為:獨創性、可復制性和一定的思想或情感表達。數字作品因其數字化特征而天然具有可復制性;思想或情感表達在認定中具備較大的主觀性。因而,數字作品的可版權性應著重從其獨創性角度論證。
2.2 現有的獨創性認定標準
獨創性,就表面含義而言,包括獨立性與創造性。前者已在學界達成共識,即作品獨創性的前提是由創作者獨立完成;但對于后者,國內外學界或司法實踐中始終存在爭議,這種爭議根本上在于版權體系與作者權體系對創造性的界定標準差異。
版權體系以英美為代表,主張以“作品的本質系純粹之財產”為基礎構建著作權法律體系,將作品認定為智力勞動成果,與一般勞動成果共同作為財產權對象,即版權是純粹的財產權。美國傳統的“額頭流汗”原則就是版權體系的現實寫照,但在菲斯特案后,版權體系國家逐漸在獨立創作的前提下加入最低限度的創造性標準,在一定程度上承認創造性在版權認定中的基礎地位。
作者權體系以法德為代表,將作品視為作者人格的外化,包括著作人身權和著作財產權。德國在立法中采用“作者權”而非“版權”,其《著作權法》明確規定作品不僅反映作者個性、思想或情感,還應達到一定的創作高度,并將之視為著作權保護的下限。法國則在司法實踐中明確反對著作權基于勞動產生之說,認定作品受到法律保護的前提是作品反映作者之人格。
國內學界同樣爭論不休,主要包括參照“最低限度創造性”、參照創作高度與作者個性及折中論觀點。就我國著作權立法而言,雖然《著作權法》將獨創性納入作品構成要件,但并未對其概念或范疇明確定義,司法解釋中也未指出判斷或操作標準,這對我國司法實踐尤其是著作權侵權糾紛案件中作品的認定造成困擾。由于缺乏相關規定,法官只能從自身認識與案件具體情況等主觀角度進行解釋,造成作品認定標準偏差、歸責對象偏差等司法困境。對此,本文認為,獨創性作為作品認定的重要標準,立法在將其作為作品構成要件的同時,應對其認定標準作出界定,至少應在司法解釋中闡釋。因此,本文將結合實際淺析獨創性之認定:
(1)獨創性以獨立性為前提。該獨立性不是指作品由一人完成,而是創作應排除抄襲、剽竊或非法復制。上述行為不僅因違反獨立性而為著作權排除,還應承擔侵害他人著作權的法律責任。但應指出,所謂獨立性并非完全排除對他人作品的參照,基于創作需要,為激發自身靈感或積累創作經驗而合理借鑒、參照他人作品的,并不否定其獨立性。
(2)創造性應作為認定的重要標準。所謂創造,是作者之于作品的主觀生產或改造。我國立法事實上借鑒了作者權體系國家的立法經驗,不僅認定著作權包括作者權,還肯定了作品應具備一定的創造性。創作指產生文學、藝術和科學作品的智力活動,“智力活動”性質上屬于人的主觀活動。因此,產生文學、藝術和科學作品的智力活動等同于上述提及的作者之于作品的主觀性生產或改造,從而認定擁有獨創性的作品應蘊含作者的智力活動,且該智力活動應通過作品獨特地表達出來。由于《著作權法》保護對象是作者思想或情感的表達而非思想本身,因此可以認為創造性是著作權獨創性認定的重要標準。
2.3 NFT數字作品的獨創性認定
2.3.1 非同質化與獨創性之界定
基于上述論證,對NFT數字作品的可版權性論證應從獨創性入手。理想環境下,即該作品排除非獨立性行為,處于合法地位,才能討論其獨創性標準。在創作過程中,作者將藝術品上傳至區塊鏈,并由NFT賦予唯一的標識憑證,由此產生了一件NFT數字藝術品,但該藝術品能否因此被認定為作品,或者說NFT的非同質化特征是否賦予其獨創性?本文認為,兩者不能等同。NFT作為權益憑證,其唯一性是對權利人及其權利而言的,即NFT旨在明示自身享有與該NFT相關聯的“物”的所有權等權利,并非用以證明該作品本身的獨創性,僅憑NFT顯然無法證明藝術品的獨創性。同時,《著作權法》中并未列舉此作品類型,NFT數字作品應因其鑄造前的數字作品類型歸入“符合作品特征的其他智力成果”內,也就是說,對其認定應追溯到對鑄造前的數字作品認定。
2.3.2 數字作品獨創性之認定
我國著作權法對創造性并無界定,但相比來說,著作權的創造性認定標準比版權體系國家的“最低限度的創造性”標準要高,位于專利的創造性標準之下,處于兩者之間。目前國內NFT數字作品主要以圖片方式呈現,圖片類數字作品存在以下幾種形式:對現實物體之臨摹、對現實物體改造再現、已存在IP的二次創作、基于IP授權之創作、完全獨創之作品。
對于后三種作品,司法實踐與學界普遍承認其獨創性,但對于前兩種形式,最高人民法院曾認定:未經自己選擇、取舍、安排、設計、綜合、描述,創造出的點、線、面和幾何結構,其等比例縮小的過程只是在另一載體上再現了原有造型,沒有帶來表達,該過程沒有獨創性,不構成我國《著作權法》所保護的作品?;诖丝梢耘袛啵瑢ΜF實物體之臨摹與改造再現事實上僅更換表現載體,即使改變了原有之點線面或幾何結構,在沒有新表達產生時,也不被認定為作品。從實務上來看,我國也傾向將第一類及第二類中不具備新表達的作品排除在《著作權法》保護之外,不認定為作品。
上述論證為目前典型的NFT作品界定提供了一個可參考的標準,即首先肯定NFT作品的可版權性,并根據上述標準為之劃定界限,為具體分析“中國NFT侵權第一案”對傳統著作權于NFT作品之重構奠定基礎。
3 傳統著作權于NFT數字作品之重構
NFT數字作品的唯一性、不可篡改性和可追溯性使之在傳統著作權主體與權利內容上產生變化。下文將從“深圳奇策迭出公司與杭州原與宙公司侵害作品信息網絡傳播權糾紛案”切入進行論述。
3.1 NFT數字作品的著作權主體
由于版權體系國家將版權視為財產利益分配手段,因此國外NFT持有者通常持有作品版權,但在國內作者權體系下,NFT交易中著作權被限定歸屬于鑄造前的作者,即數字作品的作者而非鑄造NFT的人。法院認為:“NFT交易實質上是‘數字商品’所有權轉移”,“購買者所獲得的是一項財產權益,并非對一項數字財產的使用許可,亦非對一項知識產權的轉讓或許可授權”,明確指出NFT交易僅涉及所有權轉移,著作權仍屬于原作者。與之相同,國內主要NFT第三方交易平臺,如螞蟻鏈粉絲粒、騰訊幻核及NFT中國等皆在用戶協議中規定:NFT數字作品的版權由發行方或原作者擁有,除了另行取得版權擁有者書面同意外,不得將作品用于任何商業用途。不論司法實踐還是商業交易,我國都堅持著作權不可轉移的選擇,看似與去中心化原則相悖,其實有其深層考慮。
法院認定,NFT數字作品鑄造時存在將作品上傳行為,該行為使鑄造者終端之作品被復制到網絡服務器;在銷售過程中,系將作品展示于公眾,以期后者支付對價而獲得該作品的所有權?!癗FT作品鑄造、交易包含對該數字作品的復制、出售和信息網絡傳播三方面行為?!睆牟门幸贾锌梢钥闯觯琋FT數字作品從鑄造到交易完成的過程并不涉及作品的創作,所謂鑄造僅是為作品賦予一項獨特權益憑證,自始沒有涉及“智力活動”,因此并沒有著作權的產生或轉移。從反面來看,賦予NFT作品著作權可轉移性將帶來眾多負面影響。結合本案,鑄造者未經作者同意,私自將作品鑄造上傳并牟利,平臺僅在“全國作品登記信息公示系統”內進行審查,最終造成侵權行為的發生。由此可以看出,認定NFT數字作品著作權可轉移性的后果包括非法利用他人作品鑄造牟利、平臺審核責任缺失與審核難度增大、認定鑄造者或購買者著作權的法律根據缺失、作品多次交易與著作權多次流轉造成權利難以認定各類問題,最終使NFT數字作品交易市場紊亂及領域內著作權體系崩塌。因此,將著作權限定于原作者顯然更符合現階段的發展情況。
3.2 NFT數字作品的著作權內容
3.2.1 著作人身權
發表權,即將NFT數字作品公之于眾的權利,包括決定與否定兩方面,但NFT的絕對公開性要求在鑄造過程中將信息公布于各節點上,為NFT數字作品發表設定前提,實質上削減了發表權的完整性,強制要求作者行使權利。
修改權,即對NFT數字作品進行修改的權利。作品一經鑄造,即為節點公認,按照運行規則,修改區塊內容需要經過至少過半的節點共同認定,在節點數量龐大的區塊鏈內,達成上述條件幾乎不可能。因此,作品一經鑄造,即便作者仍具有修改權,對于作品也無法行使,權力受到了實質剝奪。
保護作品完整權,NFT不可篡改性使作品不會受到歪曲、篡改。一方面,是對作者權利的絕對保護;另一方面,作者已失去對權利的控制,即該權利由服務器代替作者強制、永久行使,無論作者決定行使還是放棄,實際上保護作品完整權同發表權一樣都受到削減。
3.2.2 著作財產權
發行權,在法律規定中指以出售或者贈予方式向公眾提供作品的原件或者復制件的權利。本案法院認為“當前著作權法中的發行限定為有形載體上的作品原件或復制件的所有權轉贈”,事實上將此類作品的出售或贈予排除在發行權之外,不在其控制范疇。本文認為,基于法律解釋與保護著作人權利需求,本案排除發行權而適用信息網絡傳播權是有必要的,不僅否定了權利用盡原則在該領域的適用,從而防止因互聯網便利性導致復制行為難以控制之狀況,還回歸發行權制度設立的本意,保護著作權人利益。
復制權,即以物質或數字方式將作品制作一份或多份的權利。NFT作品的價值性是以其稀缺性與唯一性為基礎,這點在本案判決中予以承認,但由于我國限制跨鏈交易,在NFT鑄造過程中,將之上傳在不同聯盟鏈上或利用原件進行線下交易,將破壞作品價值性,侵害所有權人權利。本文認為,對NFT作品鑄造者的復制權進行限制,甚至隨所有權一同轉讓給購買者,更有必要。
NFT數字作品對傳統著作權內容提出眾多重構需求,表現在著作人身權與財產權的各項權利中,由于本案主要涉及上述權利,故在此論述,對其他權利之重構因篇幅略過。
4 司法實踐下的多元規制
本案在對NFT數字作品的著作權進行界定與解讀的同時,也厘清了侵權責任主體,在諸如“通知-刪除”等傳統責任承擔方式的基礎上,提出了創造性的歸責方式。
4.1 平臺責任認定
新交易模式下,鑄造到交易的全過程都在鏈上進行并記錄,一旦發生侵權并隨鏈傳播,侵權責任主體、侵權責任承擔等問題就難以認定。法院首先確定第三方交易平臺屬于網絡交易服務提供者,結合作品特性、交易模式、技術特點、平臺控制能力、盈利模式等綜合界定平臺責任邊界。第一,平臺作為第三方交易服務提供者,理應對鑄造人復制權與信息網絡傳播權進行審查并采取措施,防止侵權發生。第二,作品交易基于智能合約自助完成,由于NFT作品沒有載體而不適用權利用盡原則,一旦發生侵權行為,將隨鏈進一步擴大侵害范圍,此時平臺的事先審查責任尤為重要。第三,平臺控制力體現在對作品的審查與追責中。該平臺擁有在一定范圍內的侵權審查能力,并屬于用戶合約中的規定,且平臺盈利依靠用戶鑄造與交易過程中的gas費,根據相關規定,此種盈利模式下平臺應對其產品盡較高的注意義務。綜上,為NFT數字作品提供交易服務的第三方平臺不僅需負一般網絡服務提供者之責任,還應建立作品著作權審查機制,并對由公司審查原因造成的侵權承擔相應責任。事實上,本案確實判決平臺方承擔幫助侵權責任。
4.2 采用地址黑洞技術
不同于傳統“通知—刪除”的停止侵權方式,本案采取打入地址黑洞阻止侵權內容的鏈上傳播。NFT的絕對公開性與鑄造過程中的總體認同性使作品一經鑄造即為節點共享,并逐步為后續入鏈區塊接受。因此,傳統停止侵權方式因區塊鏈不可篡改性而受阻。基于此,本案引入地址黑洞技術。以比特幣黑洞為例,尋找黑洞中的幣需要在10的37次方個地址中找到一個私鑰,且地址數仍在不停增長,幾乎無法找尋,因此將NFT拋入無法尋找的地址黑洞,就能實現斷鏈銷毀效果。基于此,針對區塊鏈的不可篡改性而適用地址黑洞技術斷鏈以停止侵權,對未來相關類型作品的停止侵權責任承擔不失為一種司法實踐的創新。
4.3 未來規制方式期待
現今,不少學者提出以哈希函數提高數字作品交易信息透明度、或以分布式賬本保存交易信息、以時間戳作為數字作品維權憑證及其他多元化規制方式。誠然,新技術的應用在NFT數字作品交易中能起到明確權利義務歸屬、界定各方主體責任、節約司法資源等優勢。在該案判決前幾日,中國互聯網金融協會、中國銀行協會、中國證券業協會聯合發起《關于防范NFT相關金融風險的倡議》,從證券、金融等領域針對NFT數字作品的集中交易、持續掛牌交易等服務進行明確限制,以期平穩度過法律法規的空白期。雖然各方主體對這一新興領域進行技術、理論、實際操作等方面的規定,但最為直接有效的解決方式仍然是一部法律文件對該作品在概念、范疇、法律關系等方面的統一界定與規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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