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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劇在童年創傷干預中的應用進展

2023-05-08 00:00:00段姍姍宋怡

摘 要:童年創傷是個體的內化、外化問題行為以及繼發性精神疾病的重要預測因素之一。作為一種替代性心理干預方式,心理劇干預既可以幫助童年創傷幸存者發展復原力,提升自發性和創造性;也可以彌補個體的心智化缺陷,修復個體對創傷的認知偏差,提升情緒調節和反思能力。系統梳理心理劇干預創傷的理論、機制及其在不同類型童年創傷中的臨床實踐研究,總結已有研究的不足,可以為臨床工作者在童年創傷個案中運用心理劇干預提供參考。

關鍵詞:心理劇;童年創傷;干預

中圖分類號:R395.5" " " 文獻標識碼:A" " " "文章編號:2097-0692(2023)06-0093-10

童年逆境(Adverse Childhood Experiences,簡稱ACEs)是發生在兒童青少年時期的一系列潛在的負性經歷。Felitti等曾將ACEs量化為3類10種,包括虐待、忽視、家庭功能失調等[1]。隨后Finkelhor等將其范圍從家庭擴展到社會(如同伴忽視、校園欺凌等)[2]。ACEs常導致兒童出現創傷性應激反應(Traumatic Stress Re-sponse,簡稱TSR),因而也被稱為童年創傷(Ch-ildhood Trauma,簡稱CT),歸類于復雜創傷(Co-mplex Trauma)[3]。CT重復、隱秘且漫長,發生率高。由于CT對個體的影響存在累積效應和代際傳遞效應[1-3],所以逐漸成為一個備受關注的世界性公共衛生問題。創傷的生態交互模型(The Ecologicaltransactional Theory)認為,遭遇創傷年齡越小,其影響就越深遠[4]。已有研究證實,CT是個體的內化與外化問題行為[5](內化問題行為,如焦慮、抑郁、退縮等;外化問題行為,如攻擊行為、違紀行為等)及繼發性精神疾病[6](如抑郁癥、邊緣性人格障礙、進食障礙等)的重要預測因素之一。在大腦發育的敏感期,CT對大腦神經結構功能具有復雜的影響[7]。創傷應激通過下丘腦—垂體—腎上腺(Hypo-thalamus Pituitary Adrenal Axis,簡稱HPA-axis)HPA軸系統、神經免疫、基因表觀遺傳學以及神經網絡等多種非線性機制發揮作用,主要表現為增加精神疾病的易感性和降低修復創傷的心理彈性。心理劇(Psychodrama)是一種利用行動治療、角色訓練和群體動力學來促進個體創傷修復與積極建設的治療方法。心理劇治療理論認為,自發性(Spontaneity)和創造力(Creativity)是個體與生俱來的資源,然而CT卻會削減它們。薈萃分析表明,心理劇在創傷治療中具有顯著療效,且廣泛適用于不同年齡和文化[8]。它為創傷干預開辟了一個新視角,即為個體提供一個可以創造糾正性體驗的行動框架。然而,心理劇治療在我國的應用實踐尚不多見。本研究通過歸納已有成果,梳理出心理劇干預對童年創傷的作用機制及應用現狀,提出心理劇干預過程中應注意的問題,并對心理劇在創傷治療領域的發展和應用予以展望,期待為國內相關的理論研究與臨床工作實踐提供啟發,從而更好地為創傷人群提供心理健康服務。

一、心理劇及其發展脈絡

1921年,Moreno創建了維也納“自發性劇院”(Theatre of Spontaneity),首次將心理戲劇引入心理治療領域。他通過情境創設,鼓勵個案將生命發展中的不同時間、空間整合到心理劇的舞臺上,即“這里”和“現在”。心理劇治療一般包括“熱身—設定—結束”三個階段,以及“導演、主角、輔角、觀眾和舞臺”五個基本要素,常用技術包括鏡觀(Mirror)、獨白(Soliloquy)、角色扮演(Role Playing)和角色轉換(Role Reversal)等。當事人通過舞臺上的“對話”與“行動”,實現生命發展中的身、心、景的統一整合。1925年,Moreno移居美國,創建了第二個心理劇場,即“即興劇場”(Theater of Impromptu)。此后,他提出的“社會計量法”(Sociometry)在美國精神分析協會產生了巨大影響。1936年,Mo-reno在紐約建立了第一所心理劇院。1942年,Moreno創辦了“美國團體心理治療和心理劇協會”(American Society of Group Psychotherapy andPsychodrama,簡稱ASGPP),并曾多次在世界各地組織心理劇的國際研討會。1974年,Moreno去世,其遺孀Zerka繼續完善和推廣心理劇療法。目前,ASGPP已成為培訓考核心理劇執業治療師的重要機構,心理劇干預實踐也層出不窮。心理劇主要用作團體干預,但也可應用于個人和家庭。臨床實踐發現,心理劇能有效干預個體的情緒困擾[9]和問題行為[10],提升個體的主觀幸福感、社會適應能力、共情能力和自我接納能力[11-12]。因此,心理劇逐漸成為德國、澳大利亞、日本等國心理治療的主流技術之一。但是,實踐中的心理劇也常常與戲劇治療(Dr-

ama Therapy)混淆使用。有時,戲劇治療師會使用一種或幾種心理劇技術進行干預;有時,心理劇治療師也會借用戲劇治療技術作為熱身[13]。由于這兩種治療的理論基礎都源自Moreno的體驗式戲劇理論,所以兩種治療方法也可被看作是同一方法的不同分支。

20世紀40年代,心理劇療法在亞洲迅速流行。1948年,中國醫學心理學開拓者丁贊在《大公報》上連續發表4期文章,向國人推介心理劇治療理論。1974年,中國臺灣精神病學家陳朱章等在臺灣大學精神病學系成立了第一個心理劇系。此后,心理劇治療在我國的精神病醫院、學校、社區服務、懲教機構和員工援助項目中都展現出蓬勃的發展態勢。2014年,中國心理衛生學會團體咨詢與團體治療分會成立了心理劇組,旨在促進華人地區心理劇的實踐訓練、專業培訓和研究發展。雖然中國的文化特征(如服從規范、尊重權威、維護家庭、情緒壓抑、表達含蓄)及集體主義價值觀對心理劇治療提出了挑戰,但并沒有影響其在中國的本土化發展。易術心理劇是最具中國特色的一種經典心理劇形式,它由龔鉥創立,有機結合了經典心理劇治療技術與道家文化、中醫思想、氣功等中國傳統文化思想精髓。2005年,龔鉥榮獲ASGPP頒發的 Hannah Weiner 獎。

2010年,易術表達性心理治療研究中心在蘇州大學教育學院授牌成立,負責易術心理劇治療師培訓和易術心理劇推廣。情景心理劇又稱校園心理劇,是在中國高校心理健康教育實踐中發展起來的一種本土化新興心理劇形式。它不同于經典心理劇,側重于社會角色和教育模式,包括劇本式情景劇和即興情景劇兩種類型。一項元分析表明,自21世紀起,我國心理劇治療的應用型研究持續增長[14]。研究視角從單一向多元發展,但整體呈現高水平研究不足、對治療原理和機制探討匱乏的特點。盡管心理劇療法已在中國落地開花,但其本土化研究仍有較為廣闊的深入探索空間。

二、心理劇干預創傷的理論依據

(一)創傷復原力模型

復原力(Resilience)是影響個體創傷后成長的重要因素。創傷后成長(Posttraumatic Gr-owth,簡稱PTG)被認為是個體抗爭并應對創傷事件后所體驗到的積極、正向的心理變化。研究發現,PTG與幸福感和適應正相關[15]。經歷PTG轉變的個體將會發生以下變化:一是提升對生活的欣賞度;二是與人建立更親密、更有意義的關系;三是對個人實力增強的普遍認可;四是對選擇不同人生道路的可能性持開放態度;五是精神成長。

創傷復原力模型(Trauma Resiliency Model,簡稱TRM)認為,與“自上而下”認知治療模式不同,體驗式心理治療是一種“自下而上”的治療模式。體驗式心理治療可以通過身心共振的方式激發出個體的復原力,從而幫助受創個體處理創傷記憶,應對發展挑戰。創傷復原力模型為心理劇的治療性螺旋模式(Therapeutic Spiral Model,簡稱TSM)的產生提供了基礎。TSM是一個聚焦改變創傷幸存者內部角色原子(Trauma Survivors Inner Role Atom,簡稱TSIRA)的過程模型[16]41-77。模型包括三個部分:指定角色(Prescriptive Roles)、TSM創傷三角(TSM Trauma Trangle)及角色轉換(Roles of Tr-ansformation)。指定角色階段用于激發創傷個案的自發性和創造力,創傷三角階段通過“受害者”“施暴者”和“遺棄的權威”三個角色的互動幫助個體內化創傷體驗,角色轉換階段使個體得以實現創傷后的成長。臨床實踐發現,TSM可以幫助個體發展復原力,提升其自發性和創造性[17],并且在不同背景、人群、語言和文化中均安全有效。

(二)心智化理論

心智化(Mentalizing)是一種將他人的內心狀態與自己的內心狀態聯系起來,并對其進行概念化和解釋的能力,即“站在外面看自己和從內心看他人”的有機結合。心智化被認為是人類在社會交互中習得的一項至關重要的心理能力。它是一種動態多維的能力,包括“自我—他人”“認知—情感”“外在—內在關注”“外顯—內隱平衡”等多個維度。研究發現,多種類型的精神疾病都擁有心智化的暫時、慢性損傷和中斷,尤其是那些經歷過童年心理創傷的個體[18]。比如,受虐兒童常常會出現非心智化的情緒表達,包括軀體化情緒(如心跳、出汗、顫抖、頭痛、消化困難和肌肉緊張等)和行動化情緒(如攻擊行為、自殘行為等)。因此,一種以心智化理論為治療核心的心理治療方法——心智化治療(Mentalization-Based Treatm-ent,簡稱MBT),逐漸興起。最初,植根于依戀理論的MBT主要用于治療邊緣型人格障礙(Bo-

rderline Personality Disorder,簡稱BPD)。但是,在吸收了認知理論和社會情感的神經科學研究成果后,MBT廣泛應用于治療反社會人格障礙、藥物濫用、飲食障礙及家庭治療等各項臨床實踐中[19]。事實上,MBT并不是一種固定的新方法,而是一種強調關注心智化能力的治療模式。因此,心理劇治療也被認為是MBT的一種方式。

Fonagy等提出,心理等同(Psychic Equivalence)、假裝模式(Pretend Mode)和心智化(Me-ntalization)等三種心理體驗模式將依次在個體心理發展過程中展現[20]。心智化模式是等同模式和假裝模式的平衡,只有擁有心智化的個體才能在心理世界和現實世界之間自由穿梭。這個過程類似心理劇的干預過程。在干預過程中,治療師利用個體內在心理化功能作為心理劇技術的外在表現。案主的內在心智化過程與外在表演過程并行且交互:一方面,內在心智化控制著外在表演;另一方面,外部表演又通過場景構建、角色扮演、雙重角色、角色交換、鏡像、場景變換及共享等方式來區分和擴展案主的心理沖突處理過程。Moreno指出: “每一次真正的第二次都是從第一次中解放出來的。”[21]心理劇治療的前提,是個體的內部沖突處理與其角色扮演過程符合心理體驗的等同模式。案主通過內在心智化和外在表演之間的循環,以象征的形式處理了內心沖突,將假裝思維模式融入等同思維模式中,從而逐步實現對內心沖突的心智化體驗。在此過程中,案主與治療師、主角與輔角、主角與觀眾都是肩并肩地進行著重復、有趣的互動體驗。這種治療關系類似安全型依戀關系。正因如此,個體才能從癥狀中解脫出來。臨床實踐發現,心理劇干預可以彌補個體的心智化缺陷,修復個體對創傷的認知偏差,提升個體的情緒調節能力和反思能力[22]。

三、心理劇干預創傷的機制

(一)角色轉換技術與執行功能

執行功能(Executive Function,簡稱EF)是一種高階的認知加工協同操作能力,包括認知控制(Cognitive Control)、工作記憶(Working Me-mory)、認知靈活性(Cognitive Flexibility)三個核心成分。它不僅是個體完成認知任務的基礎,也是個體參與社會交互的重要保障。EF的研究起源于對大腦前額葉皮質的研究。已有研究發現,執行功能的損傷與多項精神病理癥狀緊密關聯[7]。其中,童年期創傷暴露也會對執行功能產生負面影響,引發自我沖突和情緒失調[23]。

角色轉換是心理劇干預的核心技術之一。它將大腦隱性的執行功能搬上顯性的心理劇舞臺。Moreno認為,角色失調是導致創傷個案失控癥狀的核心因素[21]。角色是個體的基本人格單元,是個體與集體多元融合的體現。每個人都擁有多重角色,角色之間和角色內部都存在著矛盾性。如果個體無法平衡角色系統的多重性與矛盾性,就會產生心理沖突,影響身心健康。因此,在心理劇干預中,咨詢師要求主角扮演所有與自身有關聯的角色。在角色的不斷切換中,主角共情那些被自身愛、恨、怕、拒絕和吸引的人,從而修正自我偏見,超脫角色僵化,激活潛在自發性,解決心理沖突。角色轉換有三個互相依存的階段,分別為同理性角色扮演(Empathetic Role-Taking)、動作再現(Action Reproduction)和角色反饋(Role-Feedback)[24]。角色轉換的三個階段既需要EF參與,又促進著EF的發展。在同理性角色扮演階段,主角與輔角都需要協調感知、記憶、幻想等心理能力去體會角色,完成模仿和鏡觀。此時,EF的工作記憶會幫助個體將當下體驗與既往體驗連貫起來,對角色賦予意義。這也為主角與輔角的動作再現奠定基礎。在動作再現階段,個體則需要依靠EF的抑制功能抑制優勢思維與行為反應(即病理角色的認知偏見和病理行為),學習用共情感知角色的多重性和矛盾性。當進入角色反饋階段時,主角可以與多重角色進行交流,角色間的切換幫助個體練習思維轉換,提升認知靈活性。這是因為角色轉換是一個雙向互動的過程。經此過程,創傷個體內在的、隱形的認知操作變成了外顯的、可操作的過程,從而產生治療效應。

(二)鏡觀技術與共情能力

共情(Empathy)也稱同理心,是感受和理解他人情緒、想法,并做出適應行為的復雜心理現象。研究發現,創傷個體常常描述涉及社會疏離感的體驗,不被理解和感受敵意讓創傷個體無法與他人建立有意義的聯結。創傷削弱了個體的共情能力,使其既無法共情他人,也無法共情他人對自己的共情。雖然共情是一項畢生發展的心理功能,但童年期卻是共情形成的敏感期。由于依戀關系中的歪曲自我鏡像和缺失共情榜樣等因素的影響,童年期的創傷暴露容易造成共情能力受損,增加個體出現反社會人格和自傷行為的概率[25]。有趣的是,積極心理學研究發現,共情也可以幫助創傷個體實現PTG。對于逆境兒童而言,共情可以促進其求助行為,增加社會支持力及激活認知重評[26]。

共情的感知—行動模型認為,對一個人在特定情緒、行動的觀察或想象會自動激活觀察者對同一狀態、行動的共享神經表征。理解他人可以通過模擬其感覺運動、情緒情感和心理狀態來完成。因此,鏡觀技術(Mirroring)是提升共情能力的理想工具[27]。在干預中,主角可以選擇一名或多名輔角,即替身(Doubling)或多重替身(Multiple Parts of Self)扮演情境中的自己。替身在舞臺上再現主角的典型姿態,試圖用語言和動作表達自己觀察到的主角;主角則待在舞臺邊,重新審視自己的角色系統。Mor-eno認為,在心理劇的治療空間中,每個人都能成為他人的一面鏡子。當舞臺上主角與替身鏡觀的同時,治療師和個案之間、演員和觀眾之間的鏡觀也由此發生。觀眾會根據個人的感知與經驗對劇中的角色進行身份認同,從而獲得替代性治療體驗。心理劇治療中的鏡觀過程如圖1所示。

鏡觀過程符合共情的雙加工模型,即“自下而上”的情緒共情和“自上而下”的認知共情共同調節共情反應。如圖2所示,情緒感染產生指向自我的初級共情反應,通過心智化、觀點采擇等認知過程的調節后,分化出更為高級的、指向他人的情緒分享反應[28]。在鏡觀中,個體通過具身模擬(Embodied Simulation)激活存儲于鏡像神經元(Mirror Neuron)中的“共享表征”(Shared Representation),保證了角色間的情緒感染[29]。這在心理劇干預中被稱為“心電感應”(Tele)。然而,童年創傷應激導致HPA軸調節異常,使得與認知共情加工關聯的腦區(如杏仁核、海馬、前額葉皮質)功能受損。因此,當創傷個案以“參與者視角”暴露于創傷情境中時,創傷情緒更容易被激活,而認知調節卻未啟動。但是,當創傷個案從“參與者視角”轉向“旁觀者視角”時,大腦會將危險程度判定為更小,認知便會從情緒的裹挾中釋放出來。此時,主角可以將注意力轉移到對鏡像和情境的觀察反思上。創傷個案的認知功能被重新激活,情緒共情向認知共情轉化。治療師的系統提問、主角與輔角的釋義、演員與觀眾的切換不僅有助于創傷個案產生“客體化”的自我,促進換位思考;更有利于激發被創傷個案忽略的情緒(如憤怒下的悲傷),從而使個體可以從元認知的角度重新評估創傷影響。因此,“參與→激活情緒共情→鏡觀→分離情緒與認知→激活認知共情→重評創傷→產生新認知”的鏡觀訓練,能夠促進個體自下而上和自上而下共情過程的平衡,從而提升其共情能力。

四、心理劇干預童年創傷的實踐研究

早期心理干預被認為是發展復原力和阻斷CT代際傳遞的重要因素。由于創傷發生在大腦中下部并存儲在非語言半球[7],談論創傷讓受虐者焦慮、沖動甚至沉默,談話療法的效果有限。與談話療法不同,心理劇為受虐者的自我表達、反思和練習新的人際互動提供了一個更為安全的空間。由于臨床實踐中的CT亞型常常重疊呈現,所以心理劇干預CT的實踐研究從“家庭內”與“家庭外”兩個維度進行梳理。家庭內的創傷主要包含虐待和家庭功能失調,家庭外的創傷主要為校園欺凌。

(一)虐待的心理劇干預實踐

家庭應激已成為2~17歲兒童精神衛生服務利用的獨立影響因素[3]。依戀理論認為依戀(Attachment)是個體調節情緒的先天機制。當依戀對象成為不安全感或恐懼的來源時,個體則容易形成消極認知模式和缺乏情緒控制策略。因此,重獲安全感和控制感成為心理劇干預家庭內創傷的核心目標。虐待是發生在家庭內最為常見的一種創傷,常常悄無聲息——既被允許又被保密。虐待包括軀體虐待、情感虐待和性虐待三種類型。其中,軀體虐待的發生率最高,但87%的CT幸存者報告曾經歷過兩種以上的CT[3]。因此,臨床實踐中心理劇的干預對象多為多重虐待。Carbonell等曾對28名遭受了多重虐待的六年級女生進行了為期20周的心理劇小組干預[30]。干預后的定量分析發現:實驗組表現出顯著變化的癥狀為退縮行為和焦慮、抑郁情緒;定性訪談則揭示了團體的社會支持、朋輩互助和人際學習對創傷的緩沖作用。研究者在對成年受虐者的心理劇干預中也發現了類似結果。Miguel等借助被壓迫者劇場(Theatre of the Oppressed)技術,對童年遭遇過家庭虐待和成年后遭遇過親密伴侶暴力(Inti-

mate Partner Violence,簡稱IPV)的女性進行干預后發現,受虐者的心理不適(過度喚醒癥狀、抑郁、焦慮)顯著減少,生活目標感顯著提升(對生活意義、動機和自我價值的感知),對暴力循環和性別刻板印象的認知發生了質的改變[31]。研究發現,童年性虐待(Childhood Sexual Abuse,簡稱CSA)的影響遠超軀體和情感虐待,多數還伴隨著軀體虐待。由于CSA個案的人際信任及自我效能嚴重受損,咨訪關系難以建立,所以角色扮演更有利于受虐者在安全距離下探索恥辱感、憤怒感和無價值感。Sabola等發現,心理劇干預可以促進CSA兒童的自我肯定、性虐待認知、預防技能(拒絕技能、自衛技能)及性別認同[32]。

(二)家庭功能失調的心理劇干預實踐

家庭功能失調(如目睹家庭暴力或犯罪、與父母分離、喪親、父母物質濫用及父母患有精神疾病等)是兒童青少年發展的風險因素。家庭功能的互惠效應模型(Reciprocal Effect Model)認為,兒童不是家庭虐待的“被動見證者”,而是“積極參與者”。目睹暴力帶來的恐懼感會逼迫兒童與施虐者聯盟,產生對暴力的認同,從而喪失同理心。Dix希望,通過心理劇的干預打破家庭暴力的周期性[33]。其開展的研究以即興表演的方式組建了一個創傷治療小組,參與者是來自利茲貧困地區的7~10歲的小學男生。在干預中,男孩們借用角色扮演探索與受虐母親的關系。令人驚訝的是,男孩們對母親角色表現出較高的憤怒程度。Dix將其解釋為兒童目睹暴力后的恐懼和無能為力的宣泄,這一結論也與以往研究一致。研究發現,男孩們最初對受虐母親的同情會被憤怒和敵意所取代,尤其是處于青春期的男孩[34]。當參與者的心理韌性逐漸增強時,憤怒開始轉變為同情和友好。雖然研究未進行定量評估,但定性訪談顯示,曾經學業和品行不良的參與者在干預后,出勤率顯著提高,課堂發言更積極,能接收老師和母親的建設性批評,也能與同齡人合作。

依戀是家庭成員之間一種深刻而持久的情感紐帶。當分離來臨,情感紐帶破裂,人們對世界的期待敘事被打亂,于是產生巨大的痛苦和悲傷。喪親、離婚、父母犯罪或患病等喪失都會嚴重影響家庭成員的依戀質量,造成早期家庭支持力的缺失。Testoni等在訪談了25名心理劇治療師后發現,心理劇是幫助個體積極處理喪失和進行象征性哀悼的良好工具[35]。它可以為個體提供安全距離下的悲傷表達,幫助個體重獲社會支持,提供持續聯系和重新告別的機會,以及幫助個體重構喪失意義。角色轉換、空椅子、替身、剩余現實、家譜圖、未來信函等技術,是心理劇干預喪失的常用技巧。

研究發現,童年喪親不僅會給個體帶來悲傷,還會助長孤獨感和被遺棄感,抑郁和焦慮則是最常見的情緒表現。Nindler詳細介紹了心理劇干預因壓抑悲傷而患抑郁癥的喪親兒童的具體過程和技巧[36]。例如:在熱身階段,治療師可以使用情感立方體、拼貼畫、明信片促進個案隱喻表達情感;在行動階段,治療師設置記憶房子、紀念場所、資源原子、幸福場所等幫助個案處理創傷記憶;在整合階段,治療師設計未來場景為喪失建構新意義,促進創傷后成長。Lindtner描述了一個因哥哥車禍身亡而過度悲傷的6歲女孩的治療案例[37]。在哀傷的不同階段,治療師分別使用繪畫和黏土作為媒介幫助個案接納和整合情緒。當個案處于哀傷的第一個階段時,接受和拒絕之間的矛盾心理阻礙了治療對話。治療師借用萬圣節裝飾墳墓紀念死者的理由,讓個案繪制給哥哥的花盆。當女孩開始專注畫花盆時,開始向治療師談論起哥哥的死亡。而個案在第三個階段卻充滿了憤怒和攻擊,女孩把黏土扔在地板上踩踏以“放氣”,以此表達對在充滿悲傷的家庭中的憤怒。

20世紀以來,父母離婚已成為兒童生活中的重要壓力源。父母離婚會打破兒童生活的穩定性和連續性,兒童會遇到新的秩序(如新學校、新家、新朋友以及與父母的新關系等);適應不良的父母還會因此忽略孩子的成長,導致撫育質量下降。研究發現,離異家庭子女常常出現抑郁、憤怒、孤獨、焦慮、父母疏遠、低自尊及學校適應不良等問題[38]。心理劇可以為家庭成員提供一個重新探索和深化家庭客體關系的機會。Gürgan發現,心理劇干預有效提高了離婚家庭青少年的復原力、社交技能和適應水平[39]。干預包括結構化實驗和綜合培訓課程,共11次,參與者包括青少年及其父母。干預以發展青少年積極心理品質為導向,重點關注對父母離婚的適應、情緒特征、憤怒控制、有效溝通、心理承受力、同理心、積極自我認知等內容。定量結果顯示,青少年不僅能直面父母離婚的負面影響,還學會了尋求內外保護因素,發展了寬恕、自尊和希望能力。Reisinger歷時3年半,對一例父母離婚后仍處于高沖突關系中的兒童進行了心理劇干預[40]。干預借助動物游戲進行做劇,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治療師利用心智化鏡像展示關懷,幫助個案創造新經驗。經過一年的治療,個案慢慢擺脫父母離婚和父母沖突帶給她的無助感,能夠表達不知所措的經歷及對保護與照顧的需要。第二階段,個案繼續與父親的傷害性、破壞性部分進行游戲,并通過不斷練習積極的應對策略,開始走出忠誠沖突。第三階段的治療目標是幫助個案穩定自尊和自我效能。治療師通過雙重替身技術,將個案不被允許的感受心智化。通過治療,個案能夠在父母沖突中認真對待自己,如能夠向父母表達曾壓抑的憤怒和失望。

因各種原因(父母犯罪、吸毒、患病)被剝奪家庭支持的青少年更容易成為社會弱勢群體,產生高危行為。Hamidi等評估了心理劇在減少無人監管的青春期男孩高危行為方面的有效性[41]。40名被試來自伊朗的兩所小學,年齡為12~13歲。被試家庭均存在父母犯罪、吸毒被監禁的狀況。研究以準實驗設計方式進行,實驗組共進行了9次心理劇干預(每周2 次,每次90分鐘,共5周)。結果顯示,后測中實驗組與對照組的高危行為存在顯著差異。心理劇干預減少了實驗組的高危行為,其按照變化程度依次為吸煙、酗酒、藥物濫用、暴力行為、自殺意念及行為、離家出走、性行為。

心理劇干預還可以幫助受虐者識別CT的代際影響。Parlak等采用半結構化訪談法,訪談了曾遭受父親暴力或目睹父親對母親實施家庭暴力的女性[42]。參與者在訪談前參加了為期16周的心理劇團體治療。在干預中,她們扮演了家庭經歷中的各種角色,以便能更好地回答 “母親對父親施暴行為的態度”“對孩子的態度”“與母親的關系”三個問題。結果顯示,家庭暴力的創傷影響是持續終生的,尤其是成年后的育兒態度。參與者報告說,由于過度恐懼,她們更想讓孩子變得更堅強。因此,參與者難以容忍孩子的不當行為,經常對孩子使用情感虐待。Guglielmin等在“Empower Daphne Ⅲ”項目中,利用心理劇幫助6個國家的70位受虐女性通過繪制家庭原子圖(Family social atom,簡稱FSA),以探索童年的家庭關系及家庭動態,識別CT代際影響[43]。干預后,受虐者逐漸意識到,童年內化的家庭原則是使她們成年后繼續遭遇家庭暴力的導火索,從而賦權受虐女性改變CT的代際模式。

(三)校園欺凌創傷的心理劇干預實踐

欺凌(Bullying)是一種以故意傷害同伴為目的、重復進行的敵意攻擊行為,滲透著權力的不平衡。校園欺凌(School-bullying)被認為是學校環境中最嚴重的創傷應激,在世界范圍內普遍存在且持續增長。其中,中國的校園欺凌發生率約為33.36%[44]。校園欺凌包含多種形式:一是身體欺凌(Physical Bullying),如擊打、推搡、踢捏、身體束縛、性騷擾等;二是言語欺凌(Ve-

rbal Bullying),如威脅、嘲諷、戲弄、恐嚇、侮辱、嘲笑等;三是關系欺凌(Relational Bullying),如散布謠言、社會排斥、敵對、忽視等。研究發現,經歷過校園欺凌的個體(無論是受害者還是施暴者)會表現出更多的學業困難、身體不適、情緒困擾和暴力行為,也會面臨更高的精神健康風險(如焦慮癥、抑郁癥、創傷后應激障礙等)與自殘自殺風險[45]。更糟糕的是,校園欺凌作為一種慢性壓力源,其創傷影響廣泛而持久。

心理劇被認為是干預校園欺凌的良好工具。干預集中在兩個方面:一是增加欺凌受害者的自信心訓練,減少其欺凌受害的創傷影響;二是提升欺凌者和旁觀者的共情能力,減少欺凌行為和增強反欺凌態度。Sudha對120名10~13歲的印度中學生進行了為期一年的心理劇團體干預[46]。實驗組的學生每周交替扮演攻擊者、受害者和旁觀者的角色,同時每周為受害者實驗組提供一次自信培訓訓練。結果顯示,受害者的自信水平顯著提高,欺凌者的攻擊行為顯著減少。也有研究提出,欺凌行為是基于欺凌者的個人社交技能和共情水平較低的緣故而產生的。在心理劇中,欺凌者通過鏡觀技術體驗到自己給受害者帶來的真實感受,從而提高其共情水平;在角色轉換過程中,偏見會被削弱,有利于提升欺凌者的洞察力。多項ActingOut劇團的欺凌干預實踐表明,參與學生的社會情感能力(Social-Emotional Com-

petence,簡稱SEC)得到提升,這是因為學生們會在角色扮演中不斷練習欺凌識別和沖突管理技能[47]。旁觀者也是預防校園欺凌的重要人物,既可以為欺凌者提供尋求的權力地位,也可以通過保護受害者來阻止欺凌。Kiva是芬蘭的一項針對旁觀者的全校反欺凌項目,該項目重點通過增強旁觀者的積極心理特征來鼓勵反欺凌行為,具體的課程形式包括視頻教學、小組作業和心理劇干預。芬蘭及其他國家的干預實驗證明了KiVa的積極效果,干預可以顯著減少10~12歲兒童的欺凌行為[48]。

五、研究局限及展望

越來越多的證據表明,基于心理劇的干預治療對創傷個案具有積極影響,但其在臨床實踐中仍然存在幾點局限:一方面,干預的有效性需要更加嚴謹地驗證。現階段心理劇干預的臨床實踐更多為案例研究、臨床經驗和理論探討,定性研究較定量研究更多;研究被試多為小樣本;小組劃分比較隨意,缺乏與其他治療方法(如談話療法)的比較組;缺乏評估干預效果的標準化測量工具;部分研究使用心理劇與其他療法(如認知療法和其他藝術治療方法)綜合進行干預,效果評估不可靠。另一方面,研究只關注到治療的結果,缺乏對心理劇干預過程的深入研究。在心理治療研究中,對中介因素的假設可以揭示治療“為何”或“如何”導致改變,最終促進個體的改變,但目前的臨床實踐對心理劇技巧及其改變過程的關注度還不夠,治療過程中的特定效果因子尚未明晰。例如,促進自發性和創造力是心理劇治療的核心,但卻少有對兩項促進因素進行規范化評估的研究。此外,作為一種替代性療法,心理劇療法的神經生理機制還未明晰。

因此,未來對創傷的心理劇干預研究需要更加清晰的描述,闡明干預目標和預期效果,并定義所應用的干預技術和改變機制;需要更多的高質量、嚴謹性的隨機對照試驗(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簡稱RCT)來證明治療結果;需要明確闡述中介因素和調節因素;需要開發促進自發性和創造力的可操作性流程與評估標準。當然,定性研究及其質量的討論也是必要的。研究者應更多使用符合科學標準的定性方法(如內容分析、基礎理論、現象學分析、會話分析等),對心理劇干預創傷效果進行評估。隨著神經影像學技術的發展,創傷與大腦神經系統的關聯也已逐漸明確。未來的心理劇干預創傷研究,可以借助神經成像技術提供更多有力證據。例如,可以使用成像技術研究熱身、鏡觀、角色轉換技術的神經生理機制,明確自發性和創造性的生物學證據;可以納入心率、皮膚電導等生物反饋數據評估心理劇干預效果,進一步明晰心理劇治療如何影響人類的大腦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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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Application of Psychodramas as Interventions for Childhood Trauma

Duan Shanshan1, Song Yi2

(1.Mental Health Education Center, Fuyang Normal University, Fuyang Anhui 236037;

2.College of humanities and social sciences,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Hefei Anhui 230026)

Abstract:Childhood trauma(CT)is an significant predictor for internalizing and externalizingproblematic behaviors and secondary psychiatric disorders. Psychodramas have emerged as an alternative intervention for trauma survivors to develop resilience, enhance spontaneity and creativity, compensate for individual mentalization deficits, rectify cognitive biases toward trauma, and improve emotional regulation and reflective abilities. By reviewing the theories and mechanisms of psychodrama interventions and their clinical practices in various types of childhood trauma, deficiencies in existing research are summarized, aiming at providing clinical practitioners with references for psychodrama interventions in childhood trauma cases.

Key words:psychodrama; childhood trauma; intervention

【責任編輯:劉振宇" " 責任校對:陳紫天】

收稿日期: 2023-09-15

基金項目: 安徽省哲學社會科學規劃項目(AHSKY2020D97)

作者簡介: 段姍姍,女,四川成都人,阜陽師范大學副教授,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發展與教育心理學研究。宋怡,女,安徽合肥人,中國科學技術大學副教授,教育學碩士,碩士研究生導師,主要從事發展與教育心理學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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