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明
摘 要:當前,依托人工智能和大數據等技術挖掘海量數據信息并加以利用的圖書館新型智庫成為學界的研究熱點。文章闡述了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的主要模式,對該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進行了SWOT分析,在構建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SWOT矩陣的基礎上,探討了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的具體路徑。
關鍵詞:人工智能;圖書館;新型智庫;智慧服務
中圖分類號:G250?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3-1588(2023)04-0081-03
智力資源是一個民族、一個國家最為寶貴的資源[1]。1967年,全球首家圖書館智庫——耶魯大學圖書館智庫成立,歷經數十年發展,圖書館智庫已經成為滿足用戶知識需求的重要渠道[2]。圖書館新型智庫既是全面整合知識資源的重要支撐,又是推動知識信息傳播的主要載體,還是提供智力決策、智慧服務的平臺。
1 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的主要模式
人工智能具有較強的決策價值、感知價值、監管價值,用于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可最大化體現其價值。圖書館新型智庫為人工智能提供了良好的技術應用場景,而人工智能也為圖書館新型智庫的智慧服務提供了較佳的建設方案[3]。學界基于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的服務種類、學科范圍、作用職能等,將其分為面向企業、面向政府、面向科研單位等3種智庫建設模式。
1.1 面向企業的智庫建設模式
圖書館針對企業的智庫建設主要側重于為企業提供數據資源支持、市場戰略發展方向預測、行業數據調研、新政策解讀等服務,上述服務均可通過圖書館新型智庫中的人工智能分析機制予以獲取。例如,宋維媛提出面向企業的智庫建設要立足于塑造企業的核心市場競爭力,充分利用圖書館的各項優勢對企業的發展趨勢進行詮釋與預測,以便企業管理層做出科學決策[4]。
1.2 面向政府的智庫建設模式
政府頒布重大決策前需要開展廣泛的調查研究,圖書館新型智庫中的人工智能服務能夠協助政府開展有針對性的數據分析和行業調研,用智力支持的方式確保重大行政決策有效落地。例如,王俊英等深入剖析了基于新型科技智庫建設的工科圖書館功能拓展情況,建議圖書館新型智庫為政府決策的制定開展大數據分析與智能服務[5]。
1.3 面向科研單位的智庫建設模式
科研單位是圖書館新型智庫的主要服務對象,科研單位通常都有較多的科研任務,科研壓力較大。圖書館新型智庫利用人工智能技術為科研單位提供服務,在立項階段提供文獻檢索、政策分析等服務,在研究階段提供學科智能咨詢、學科前沿動態自動總結等服務。例如,陸雪梅認為面向科研單位的智庫建設模式要始終堅持為科研單位提供專業學科服務,為科研人員更好地開展研究提供支撐[6]。
2 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的SWOT分析
2.1 內部優勢(S)
一方面,圖書館擁有豐富的文獻信息資源,涵蓋社會科學和自然科學,為圖書館的智庫建設打下了堅實的資源基礎。圖書館可基于館藏特色文獻與學科優勢開展專題數據庫建設,如:黑龍江大學圖書館收藏了大量俄文文獻,其中包括許多從未公開過的俄文影音檔案、俄文訪談錄等,豐富的館藏資源能夠為中俄全面深化合作、踐行“一帶一路”倡議提供良好的智庫服務[7];四川大學圖書館作為全國古籍重點保護單位,擁有26.8萬冊古籍特藏文獻,其中有許多唐代孤本、宋元刻本,還收藏有大量抗戰時期的出版物,能夠為開展智庫服務提供堅實的資源支撐[8]。另一方面,近年來圖書館的學科分布結構在不斷優化,圖書館員的綜合素質也在不斷提升。依靠全面、扎實的圖情專業知識,圖書館員能夠較好地掌握智庫服務的技巧與方法,確保科技查新、信息檢索等服務順利開展,如:美國哥倫比亞大學圖書館近年來開展了Ask an Librarian智庫服務項目,全館156名圖書館員通過電話、互聯網等多種方式為用戶提供信息服務與支持[9]。
2.2 內部劣勢(W)
與國外智庫相比,我國圖書館智庫建設存在底子薄、起步晚、技術落后等問題,雖然有相當數量的圖書館在開展智庫建設,但大部分是被動地向用戶提供與教學、科研相關的文獻信息資料,滿足不了用戶更高層次的需求。當前,我國圖書館對智庫建設認識不足,尚未形成“走出去”的開放意識,也未能將學科思維轉換為智庫思維,導致新型智庫建設流于形式,不能從根本上滿足用戶的需求,使智庫建設的意義和作用不能得到充分發揮。同時,受傳統管理思想影響,一些圖書館員思維僵化,沒有緊跟時代發展腳步,不能很好地運用大數據、人工智能等技術開展工作,在一定程度上限制和影響了圖書館新型智庫的建設。
2.3 外部機會(O)
我國政府高度重視智庫建設,先后出臺了多項政策措施鼓勵智庫建設。2013年11月12日,第十八屆中央委員會第三次全體會議通過《中共中央關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問題的決定》,明確提出要強化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2015年1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頒布出臺《關于加強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的意見》;2015年11月,中央全面深化改革領導小組通過了《國家高端智庫建設試點工作方案》,肯定了新型智庫建設的重要性;十九大報告也強調要構建中國特色新型智庫建設。新型智庫建設上升為國家戰略,為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指明了方向。同時,信息技術的迅猛發展使數據的記錄、儲存、共享及計算也變得越來越方便快捷,圖書館可立足于開放式MOOC平臺為用戶提供在線課程教學服務,通過RFID技術實現文獻資源智能管理,極大增強智庫建設過程中資源共享與使用的便捷性。此外,不同組織的信息需求也促使圖書館加快智庫建設,如:政府部門制定公共政策需要圖書館智庫提供決策依據及預判;企業制定營銷策略、獲取情報信息需要圖書館智庫提供智力支持;高校制定學校未來發展規劃與人才培養方案需要圖書館智庫提供可行性研究;科研單位的科研成果轉化、科研項目立項同樣需要圖書館智庫提供科技查新、前沿熱點信息等服務。
2.4 外部威脅(T)
總體來看,一個地區的圖書館智庫數量和建設水平與該地區的經濟文化發展程度密切相關。《中華人民共和國2021年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數據顯示,2021年我國東部地區的GDP總值為592,202億元,占全國GDP總值的52.9%,因此東部地區對當地圖書館的財政投入遠高于其他地區,吸引了大量優秀人才進入該地區圖書館系統,該地區圖書館新型智庫的建設也優于其他地區。經濟發展的不平衡導致經濟欠發達地區圖書館的智庫建設落后于經濟發達地區。
2.5 SWOT矩陣的構建
對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進行SWOT分析后,筆者構建了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SWOT矩陣,包括強化策略(WO)、維持策略(SO)、防御策略(ST)、避險策略(WT)。其中,強化策略旨在增強圖書館智庫建設意識,提升圖書館智庫建設水平和圖書館員素質;維持策略是利用圖書館的現有優勢與信息技術滿足不同組織的智庫服務需求;防御策略是通過重點圖書館“以點帶面”的方式推動全國圖書館的智庫建設,同時做到建設資金多元化;避險策略是指積極引入先進的圖書館智庫建設經驗,招聘高素質人才加入智庫服務體系,充分發揮圖書館智庫“智囊團”作用。
3 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的具體路徑
3.1 對智庫資源進行交互式處理
在人工智能時代,圖書館新型智庫的建設離不開對智庫資源的交互式處理,包括交互式存儲、交互式挖掘、交互式運算等,以便深度提取智庫中的高價值信息資源,將館藏數據資源轉變為智力資源。通過智庫資源交互式處理,可將已存儲知識與新知識連接起來,從而開展更加智能化的分析,包括知識預測、知識發現、數據挖掘等,讓知識實現增值,如:智能檢索系統是基于AI技術的新型搜索引擎,也是智庫資源交互式處理的主要體現形式之一,用戶可通過自然語言檢索信息讓信息服務更加人性化與智能化。與傳統搜索引擎相比,智能檢索系統還增加了資源智能發現、智能信息化過濾、自動識別用戶興趣等多項功能。同時,數據的迅猛發展也給圖書館的數據傳輸、數據存儲能力帶來了挑戰,圖書館需引入相關數據關聯技術解決這一問題。數據關聯技術可用于處理數據間的連接問題,實現機器智能協同與信息共享,如:天津圖書館推出的抗疫救災知識服務平臺中的抗疫救災資源總量超過200萬條[10],天津圖書館采用數據關聯技術實現了海量數據間的相互連接。
3.2 制定科學的新型智庫建設標準
圖書館構建新型智庫智慧服務模式需要與社會各界積極協調、主動溝通,通過制定科學的新型智庫建設標準實現智庫資源的共享共建。圖書館要以兼容并包的合作理念從第三方機構引入新型智庫建設方案,并對智庫資源進行妥善分配,同時基于用戶實際需求,遵循新型智庫建設標準為其提供智慧服務,最大限度提升智庫智慧服務的先進性與科學性。在新型智庫建設的過程中,圖書館要妥善設計移動終端,為多用戶提供統一的智庫服務接口,切實提升圖書館新型智庫建設能力。
3.3 深入了解用戶需求,提升智庫服務水平
圖書館只有全方位掌握智庫用戶的需求,才能發現其與智庫用戶需求的契合點。圖書館開展智庫服務,要以不同用戶的需求為導向制定切實可行的服務內容和方式,盡量避免“學術化”“理論化”的建議與方案。針對政府機關,圖書館的智庫服務內容要側重于網絡輿情管理、內參報送、輔助重大決策制定等;針對企業,圖書館的智庫服務內容要側重于國內外技術前瞻、市場調研、科研成果轉化等;針對高校領導層,圖書館的智庫服務內容要側重于學校發展戰略規劃、招生就業指導、學生培養方案等;針對高校科研團隊,圖書館的智庫服務內容要側重于知識產權管理、科研項目全過程管理、科技成果轉化等。
3.4 加強圖書館智庫之間的溝通與合作,形成圖書館智庫聯盟
圖書館新型智庫的可持續建設和發展離不開豐富的信息數據支持,而取得豐富信息數據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和財力,圖書館通過智庫建設能夠集中多方優勢,利用多種渠道整合各類資源,優勢互補,共享資源,切實解決單個圖書館資源不足的問題。同時,圖書館通過智庫建設能夠衍生新的服務理念,從而為不同用戶提供更加精準、優質、高效的服務。圖書館智庫間要加強溝通與合作,協同創新,形成圖書館智庫聯盟,打造一流的國際化智庫,如:復旦大學圖書館與復旦大學經濟學院聯合建立了復旦大學發展研究院,為政府決策提供大量的數據依據;與斯坦福大學圖書館的國際安全與合作中心,以及哈佛大學圖書館的魏德海國際事務中心等16家世界知名的圖書館智庫進行深度合作,構建圖書館智庫聯盟戰略合作關系,讓中國更了解世界,也讓世界更了解發展中的中國[11]。
參考文獻:
[1] 成鑫,曾慶華.情報研究視角下智庫情報能力建設路徑[J].圖書情報工作,2018(21):105-111.
[2] 楊蔚琪.現代智庫建設視域下黨校圖書館的服務創新研究[J].現代情報,2014(9):145-148.
[3][5] 王俊英,張妤.基于新型科技智庫建設的工科高校圖書館功能拓展[J].圖書情報工作,2015(S1):20-22,29.
[4] 宋維媛.圖書情報機構面向企業智庫建設的信息服務體系研究[D].長春:吉林大學,2018.
[6] 陸雪梅.高校圖書館服務新型智庫建設的思考[J].圖書館學研究,2016(8):79-82,88.
[7][11] 趙雪巖,彭焱.圖書館智庫服務的多維度思考[J].圖書館工作與研究,2018(2):87-92.
[8] 趙雪巖,彭焱.圖書館參與高校智庫建設與服務的優勢及路徑研究[J].圖書情報工作,2016(11):28-33.
[9] 劉敬儀,廖宇,江洪.國外圖書館支撐智庫建設的啟示[J].智庫理論與實踐,2018(8):33-38.
[10] 天津圖書館推出“抗疫救災知識服務平臺”[EB/OL].[2023-02-22].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2282218850366796&wfr=spider&for=pc.
(編校:徐黎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