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海燕


摘要:社會組織黨建是打造新時代社會治理格局的一項制度安排,由于社會組織黨建正從規模擴張的外延式發展向質量提升的內涵式發展轉變,因此,基于理論和現實的需求,要將社會組織能動性引入基層治理創新研究中。通過組織耦合的制度結構借力、黨建與業務雙輪驅動、服務生產和價值激活等運行機制,發揮社會組織在提供公共服務、化解社會矛盾、促進公共性建構的優勢,激活基層黨政權力與社區公眾合作互動,形成黨社服務基層治理共同體。
關鍵詞:社會組織;黨建引領;能動性;基層治理
DOI:10.3969/j.issn.1674-7739.2023.03.002
一、引言
社會組織是黨和群眾工作的重要陣地,黨建引領下的社會組織能補齊政府服務短板,豐富民生需求供給方式,精準服務社區居民,實現政府治理與社會共治良性互動的生動局面。黨的十八大以來,社會組織黨建受到黨中央的高度重視,對于這樣一支日漸興起、愈發重要的社會力量,加強社會組織黨的建設,全面增強黨對各類社會組織的領導,[1]促使其與中央精神、發展大勢同頻共振,在基層治理中發揮作用。
已有研究在政府為主導的固有思維下,基于傳統的社會結構體系,黨依然是支撐和領導社會的核心力量,[2]黨組織建設的動力來自社會組織外部而非內部,[3]黨承擔著凝聚社會需求和供給信息的主要功能。[4]過于強調國家力量,忽視了社會組織主動性機制,顯然不利于黨建引領社會組織長效、持續、獨立地發展。鑒于此,本文放寬經驗研究的范圍,嘗試轉換已有的研究視角,用新的研究視角詮釋社會組織黨建面臨的現實挑戰和結構性困境,從而嘗試一種描摹黨建引領社會組織發展的新方式,以期為新時期基層社會治理改革實踐提供啟示和借鑒。
二、從正當性獲取到能動性激發:黨建引領社會組織研究的視角轉換
從國家與社會關系視角討論中國社會組織發展,更多注重黨發揮政治引領作用,[5]設立黨組織的社會組織更容易獲得合法性和政治信任,[6]黨中央的高度重視與系列部署無疑為社會組織發展進入快車道帶來新機遇。目前,開展社會組織黨建的正當性不是主要問題,而社會組織因工作人員流動大、服務方式多樣、時間靈活等特點,面臨單位制黨建在社會組織中難以實現的困境,這也進一步顯化了黨組織和社會組織因組織異質性而產生的一些沖突。
(一)正當性分析視角及其認知瓶頸
首先,社會組織黨建發展仍面臨主體不明、體制不順、基礎薄弱等困境,因此,正當性視角就難以提供更為深入的分析與研判,以偏重建設的正當性視角研究黨建引領社會組織治理稍顯不足。首先,“國家—社會”框架以建組織為主,可能忽略社會組織自身的主動性。當前,社會組織黨建的著力點要轉向發揮黨組織的影響力和滲透力,[7]要突出黨對社會組織的政治引領,要改變黨建與業務“兩張皮”的現象,合理引導社會組織以專業服務參與基層社會治理。
其次,囿于“國家—社會”二元框架的思維范式。黨建引領社會組織發展宏觀思辨性的理論研究較多,中觀與微觀實證案例的探討較少,研究社會組織黨建引領下制度環境中的行動機制不足。研究社會組織為何要開展黨建,如何把社會組織黨建扛在肩上,抓在手上,怎樣發揮這樣一支面大量廣、活動活躍、類型繁多的團隊在基層治理中的作用,具有重要價值和意義。綜合來看,黨建正當性議題獲得了較多關注和討論,然而社會組織黨建內生力、自主性和權益意識被遮蔽。
再次,隨著國家對社會組織黨建工作的重視,在當前的基層社會治理研究中,將社會組織“能動性”帶回研究分析的中心顯得非常必要和緊迫。斯科特提出制度環境的規制性、規范性、文化—認知性三大基礎要素。[8]在國家全面推行社會組織黨建的背景下,社會組織黨建能更好激發、匯聚各方力量,搭建社會支持網絡,推動基層社會治理創新。因此,不能僅滿足停留在宏觀層面研究國家對社會組織的影響,要在“國家—社會”框架的對話之中,強調社會組織與國家互相滲透與交織、融合與互動,豐富和拓展基層治理研究的本土化認知視野。
(二)能動性激發視角的補充或替代
社會組織黨建是具有中國特色的社會組織管理制度,這一制度的核心內涵是通過政治整合,以社會有機團結為導向,拓展制度化、結構化的利益表達和參與渠道,夯實黨在社會組織中的引領作用。蓬勃發展的社會組織是新形勢下黨和政府聯系社會、服務群眾的重要載體和渠道,中國黨建引領社會組織的發展超越了新托克維爾主義認為的社會組織與國家權力之間的對立關系。涂爾干在《社會分工論》中提出的有機團結理論正是建立在個人差異化、分工專門和社會多元化的基礎之上,[9]黨建是社會組織滿足群眾多元需求、促進社會和諧穩定的基石,推動社會有機體健康發展的有力保障。
激發社會組織主觀能動性對于基層治理實踐活動具有重要指導作用,行動者的認知能力嵌入實踐意識,[10]必須從思想認識層面入手,解決黨建活力不足等問題,增強社會組織的內生力,激發社會組織主觀能動性。[11]在“結構—行動者”雙向互動的應用實踐中理解社會結構的生產與再生產,看重結構中社會組織的能動面向,培育組織內部自我管理、自我治理的自主性發展內核。社會組織黨建發展既能凝聚人心、制約國家權力的無限擴張,同時也能傳遞社會正能量,讓公益服務傳遞黨的聲音,實現基層黨建、社建與社會公益融合發展。黨建將社會組織的公益使命與黨組織的公共利益使命結合起來,變革社會組織內部體系,形成執政黨與社會組織制度化、組織化、常態化的互動治理機制,培育形成組織功能的異質性互補。
三、整合驅動:黨建引領社會組織發揮能動性的運行機制
社會組織作為參與基層社會治理重要的力量,需要黨建來掌舵引航,社會組織黨建是組織發展的強勁動力,是組織可持續發展的關鍵因素。黨建的開展助力社會組織把握正確的發展方向、獲得充分的政治空間,進而獲取社會資源并嵌入基層治理場域(圖1)。
(一)“安全閥”機制:確保社會組織發展的政治安全性
政黨的盛衰興亡取決于能否適應急劇變革的社會,社會組織黨建能化解社會沖突和矛盾,主要體現在兩方面:一方面,眾多社會組織代表不同的群體利益和多元化權利主張,在社會組織中成立黨組織,有助于發揮政黨在政治整合方面的優勢;另一方面,政府向社會組織購買服務,社會組織以專業知識和技能,公正、客觀地調處矛盾。在社會組織中開展黨建,將社會組織的政治參與訴求制度化,搭建黨主動聯系群眾的通道,引領社會組織健康發展,有序協同參與社區治理,這一基層實踐超越了新托克維爾主義的桎梏,中國的社會組織沒有挑戰黨的權威,相反還起到了夯實政黨基石、穩固政體的作用。
(二)協同機制:推動社會組織深度參與基層治理
在當下社會治理中,社會組織發揮著凝聚人心、實現資源互補的作用,社會組織已成為社會治理的重要主體之一。各類社會組織搭建合作、共建共贏的服務平臺,深入基層社區,精確對接群眾需求,日益發揮組織化和團體的優勢,形成治理性團結結構,發揮著重要的公民性塑造功能。政府給予社會組織治理主體地位與空間,建立起平等的合作關系,支持社會組織以平等的權力主體身份共同參與社會治理。社會組織能夠充分發揮自身的優勢,打造協同治理模式,實現了志愿者、服務對象和社區項目的有效銜接,培育居民公共性參與意識,營造良好公益氛圍。
(三)驅動機制:增強社會組織“內聚力”并撬動“外聚力”
社會組織參與基層治理不斷完善自身的組織結構,在黨建嵌入業務發展中,主動尋求社會生存空間,開辟了從“資源鏈接”到“資源整合”再到“服務遞送”的發展路徑。因此,新時代加強社會組織黨建,就是要增強社會組織資源籌集和自我成長能力,把黨組織建成引領社會組織發展的動力引擎。以社會組織內生資源推進組織實踐自主性發展,通過整合社會組織的外部資源與內部資源,形成互動溝通的動態耦合機制,有效發揮社會組織在參與基層治理服務中的愛心傳遞、示范引領、排憂解難的功能。
四、發揮社會組織能動性在基層治理研究中的運用
我國的社會治理轉型改革,不僅受到西方治理理論的影響,又受到中國的國情、文化特性、傳統管理思維的影響。在中國社會背景下,社會組織的生長路線要在國家有效介入下走內生為主、外引為輔的路徑,[12]開拓社會組織進入基層社會治理的通道,真正實現政府賦權于社會。[13]
(一)研究進路:從“被動”到“主動”的組織邏輯
社會組織黨建關注到組織行動者的觀念結構、精神世界和組織內部治理機制,制度理論指出規則本身是一種資源,誰能塑造或影響規則,誰就擁有一種有價值的權力,[14]正是在此意義上,我們才能理解身處相近制度環境的社會組織,呈現從被動嵌入轉向主動組建黨組織的表征。首先,從功能視角看,社會組織是政府讓渡權力的接盤者。善治是政府和公眾對公共服務的合作管理,[15]是在尊重個人權利和社會多樣性的基礎上形成的社會團結圖景。其次,從組織視角看,被動到主動的嬗變是把微觀的機制、行動和宏觀的結構勾連起來,關注社會組織自己的建構與解釋,強化組織日常生活的真實感受和體驗。最后,從組織的能動性及更大的社會結構之間的關聯來看,著重通過組織的視角揭示組織將黨建、業務與更廣闊的社會結構和文化展開互動。
(二)M組織的現實生態和治理場域
上海市M組織是在J區民政局管理機關和業務主管單位登記的一家聯合性、樞紐型社會團體,成立之初同步建立黨總支,隸屬區委組織部(社會工作黨委)。組織把“堅持中國共產黨的全面領導”鄭重寫入章程,成為所有會員共同遵守的行為準則。組織把黨建工作貫穿于社會組織業務發展的始終,成為黨和政府聯系全區1047家社會組織、124家社會組織黨組織、2000名黨員、2萬余從業者的橋梁和紐帶,助推社會組織成為參與基層治理創新的一支重要力量。這些年,M組織的社區實踐呈現較為明顯的生活化治理轉向。筆者將這些變化歸納為三個方面:其一,從政治高度推進社會團結。靈活回應社會問題,暢通公共表達渠道,擴大社會參與路徑,彌補國家治理資源不足。其二,私人生活的公共化。通過建立社區公共空間, 持續推進自治項目,運用專業能力參與基層治理。其三,探索公益服務模式,尊重居民差異化需求,形成社會公共團結,實現社會治理理性化、專業化發展。
(三)M組織的黨建社會工作實踐
M組織在政府行政力量之外,動員社會資源豐富民生需求供應方式、參與基層社會治理,以“社會組織引領、凝聚、服務社會組織”為核心理念,實現有效覆蓋。以“有形覆蓋”為抓手,創建“1+14+X”樞紐型社會組織黨建模式,其中“1”是J區社會組織,“14”即J區14個街道(鎮)社會組織,“X”則指勞動、文化、教育、商業等系統的社會組織。傳統的社會組織黨建多是一種外部力量推動的產物,但在M組織的黨建社區服務實踐中,社會組織主動打造黨建新格局,形成社區基層治理新路局,實現了黨建與業務的協同發展,具體體現在以下幾個方面(圖2)。
⒈結構借力:構建黨社融合格局
M組織是樞紐型社會團體,實行會員制,組織把黨建視作紅線,通過黨組織的聯結和集聚,把相關的社會組織聯系起來,擴大社會組織的影響力,建立具有共同愿望的“聯盟”,以社會工作專業方法為社會提供服務。如:組織開展“又紅又潮又益”的黨建活動,“紅”是底色,“潮”是亮色,“益”是本色,符合社會組織特點的多元素融合黨建主題活動,實現從活動吸引到價值引領。“學黨史”黨建微項目大賽、慶“七一”公益青年城市挑戰賽、黨建小故事展演、紅色電影黨課等,提升黨建工作影響力、親和力、感召力和凝聚力。M組織借力于黨建工作體系,為黨組織“增權”,拓展了資源整合能力,形成“自我造血”機制,獲得了發展所需的合法性和社會資源。
⒉融合發展:構建高質量的組織發展體系
探索黨建與業務、組織發展與國家發展相融合的路徑,有助于加深對社會組織改革及黨社關系的理解。[16]拓展社會組織黨組織發揮政治功能和作用,將黨建、組織宗旨與國家發展戰略結合起來,社會組織業務與黨建深度融合。“銀發盾牌”公益項目是黨建引領組織發展的生動實踐。為了更好地推進項目,M組織以黨建聯建為切入點,主動對接駐區單位法律資源,凝聚聯動法院、檢察院、律師事務所、居委會、消保委、社區志愿者等資源,組成了一支以“支部共建”平臺為依托,31家聯建單位組成公益團隊,社區形成了基于理性基礎上參與公共活動、維護公共利益和價值取向的精神。[17]項目開展至今,累計受益老人達19827人次,幫助老人挽回經濟損失達150余萬元,充分體現了社會組織黨組織的戰斗堡壘作用和共產黨員的先鋒模范作用。
⒊精準服務:回應大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
M組織依托黨總支,以“三聯”工作機制和“三培育”方法為抓手,將社會組織牢牢凝聚在黨組織的周圍,積極落實好“三會一課”,以項目形式開展符合社會組織需求和特點的專題學習、紅色教育、志愿服務。另外,組織將公益理念融合在豐富的活動中,打造社會組織生長發育的優質土壤,以黨建引領推動形成跨部門協同的制度優勢,發揮社會組織黨建業務融合的強大生命力,以專業化的服務滿足群眾美好生活需求。這些年的實踐呈現生活轉向,即回歸日常的治理路徑,組織探索出理解瑣碎、重復、平淡日?;顒又蟮闹卫硪鈭D。[18]生活治理的目標是實現安頓生活與“人心”的功能,社會組織的專業服務實現組織扎根社區、參與城市治理服務民生的作用。M組織通過增強居民對社區的歸屬感和認同感,使居民更加積極地投身到社區治理,為和諧社區的建設注入新的活力,推動了美好生活的建構。
五、余論:走向新時期黨建引領社會組織發展的路徑
通過對上海市M組織黨建的梳理和總結不難發現,社會組織黨建拓寬了組織參與基層治理的渠道和路徑,促使社會組織更好地參與社區治理、化解社會矛盾,聯系民生和民心。在充分適應國家政策環境和社會資源結構的條件下,M組織以黨建為核心,通過建立“安全閥”、協同驅動發展機制,極大地發揮了自身主體性,最終突破了社會組織發展目標不清、資源依賴的困境,構建出一種“有機耦合”的黨社關系。這些做法從根本上體現了社會組織參與基層治理融合發展、精準服務、公共性建構治理邏輯,具體而言,上海市M組織所體現的新型黨社關系具有以下實踐表征。
第一,組織耦合重塑政治信任。社會組織發展與黨的領導實現有機統一,必須把黨建納入社會組織發展全領域、全過程,黨建引領社會組織與政府形成良好合作關系,通過建立互惠性規范,實現信任合作與資源交換。在社會組織中創造性地拓展“把支部建在連上”這一組織原則,形成全社會的團結協同,構建起利益共享、風險共擔的伙伴關系,充分調動社會組織的積極性,發揮專業力量,推動基層治理規范化、精細化發展。
第二,公共性培育形成治理共同體。在當代中國社會治理創新過程中,公共性得以有效建構的前提以黨建為引領,基層民主改革和社會活力與公共性有序發展密切相關。[19]黨建引領在推動公共性發展方面有很大的探索空間,打造共建共享的社會治理格局,形成系統化可持續發展治理格局,發動居民主動參與建設,塑造居民的主人翁意識和社區共同體意識,實現社會的自主性成長與社會和諧善治。
第三,服務嵌入重塑黨社關系。社會組織以專業化為行動指引,組織的服務生產要有效回應群眾對美好生活的需求,通過專業服務解決群眾關切問題,獲得社會認同。社會組織嵌入國家權力和社區體系的重要條件是要有完善的治理結構、明確的組織架構、清晰的職位權責。社會組織在去行政化、強服務的過程中,實現黨組織與社會組織的異質功能互補,找回社會組織公益使命與黨的公共利益的連接點。
總體而言,本文提出的激發社會組織主體能動性為黨社關系的建構提供了新的研究視角,上述視角轉換或許有益于調整切入經驗現象的問題意識,找到當代社會組織黨建的更豐富可能。黨建工作已在社會組織中全面鋪開的現實,迫切需要建構一種內涵更豐富、更科學、更切合社會變革需求的黨社治理新模式。鑒于此,研究社會組織發展的中觀運行機制,平衡好黨在“引領”和“服務”之間的狀態,有助于深化理解新時期“國家—社會”關系,推動基層治理體系現代化轉型。M組織的黨建基層治理實踐提供了一種階段性的耦合嘗試,黨建作為新時代社會組織發展本土化的一種可能路徑,在形成黨社利益契合、戰略能力提升的探索中進行理論與實踐的雙重建構。
說明:本文系國家社會科學基金重點項目“中國兒童保護體系建設的理論建構與實踐路徑”(19AZD023)的階段性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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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 party building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is an institutional arrangement to create the pattern of social governance in the new era. Because the party building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is changing from the extension development of scale expansion to the connotative development of quality improvement, based on the needs of theory and reality, it is necessary to introduce the initiative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into the research of grass-roots governance innovation. Through the operational mechanisms such as the institutional structure of organizational coupling, the two-wheel drive of party building and business, service production and value activation, we should give full play to the advantages of social organizations in providing public services, resolving social contradictions and promoting public construction, activate the cooperation and interaction between the grass-roots party and government power and the community public, and form a party society to serve the grass-roots governance community.
Key words: social organization; party building leadership; initiative; grass-roots governance
責任編輯:許? 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