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震敏



疏通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基本脈絡,不斷提高我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有利于實現我國國民經濟的高質量發展。本文在概述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相關概念和運行機制的基礎上,通過對我國普惠金融現狀和實體經濟發展現狀的分析,利用DEA-BBc模型對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進行測算,得到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總體上呈現逐年上升趨勢的結論,表明我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在逐年提高。最后,從建立健全制度框架、優化完善現有金融結構、大力發展金融科技等3方面提出提高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的有關建議。
國民經濟的高質量發展離不開實體經濟的有力支撐,實體經濟發展已然成為國民經濟發展的重要屏障,而引導金融如何更好地為實體經濟發展服務是當前我國金融工作的重點工作內容之一。金融為實體經濟發展服務,就是通過對現存金融體系的不斷優化,改善金融資源的供給結構、完善金融系統的功能作用,從而推動金融資源的優化配置,使其更好地作用于實體經濟,促進實體經濟產出的增加。其中,實體經濟主要是指以第一產業、第二產業、第三產業為主的產業業態(除金融業和房地產業外),而金融資源則主要包括資金資源、工具資源、保障資源和金融組織資源等。近年來,普惠金融作為重要民生事項,連續多年寫進政府工作報告中,2022年更是進一步提出要引導更多金融資金流向國民經濟薄弱環節和重點領域,注重擴大普惠金融的社會覆蓋面,在政府的大力支持和引導下,我國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能力和效果得到不斷提升,國民經濟得到長足發展。然而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開始進入新常態,社會資本脫實向虛、金融資源錯配、金融與實體經濟發展失衡等一系列問題逐漸顯現出來,實體經濟空心化等言論不絕于耳,實體經濟空心化趨勢不容忽視,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的協調性發展機制受到強烈挑戰,新常態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成為學者們關注的焦點問題。因此,疏通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基本脈絡,不斷提高我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有利于實現我國國民經濟的高質量發展。
一、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相關概念和運行機制
(一)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相關概念
普惠金融,最早由時任聯合國秘書長安南于2003年提出,他指出彼時世界上仍然有很多窮人不能享受儲蓄、保險尤其是信貸等金融服務,聯合國的一大任務就是要逐漸消除那些把窮人拒之于金融服務門外的種種因素,以通過實施普惠金融,達到改善多數窮人生活的目的,普惠金融應運而生,自此成為一項重要的、全球范圍內的金融實踐活動。后來,聯合國扶貧協商小組于2005年在國際小額信貸年上正式將普惠金融定義為:讓每一個個體都能夠以適合的價格滿足其金融需求,使每一個個體都能夠享受到有尊嚴的、及時的、高質量的以及方便的金融服務,使金融達到普惠的目的。
經濟發展一般包括虛擬經濟發展和實體經濟發展兩個方面。實體經濟與虛擬經濟相對而生,目前國內外學者尚未對實體經濟概念有統一且權威的界定。從國內學者層面來看,部分國內學者認為,實體經濟是以實物資本為營運或投資對象的經濟活動的統稱,是生產和流通物質性產品或者精神性產品與服務的一項經濟活動,虛擬經濟則從實體經濟中產生并服務于實體經濟,如金融業等行業就屬于虛擬經濟范疇。從國外學者層面來看,國外學者對實體經濟概念的界定,則主要集中在實體經濟是否包含金融業以及房地產業問題上,例如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爆發后,美聯儲將實體經濟界定為除房地產市場和金融市場以外的所有經濟形態,部分學者則認為應該將房地產市場納入實體經濟范疇。另外,從我國政府宏觀政策層面來看,則重點強調了實體經濟的幾個范疇,例如工業制造業、服務業、戰略性新興產業以及“三農”和小微企業等,習近平總書記在2016年中央經濟工作會議上就曾提到,我國必須把發展國民經濟的著力點放在實體經濟上,并先后多次對實體經濟發展作出重要指示。綜合以上觀點,結合數據的可獲得性,本文不考慮房產交易在二級市場上因交易產生的增加值部分,認為實體經濟產出包含除金融業增加值以外的所有產業增加值,其實際包含國民經濟增加值的絕大部分。
金融效率,從經濟學的視角來講,通常指的是金融部門投入與產出之間的關系,也就是金融部門投入對經濟增長的貢獻情況。一般來說,分析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可以從金融支持以及促進實體經濟發展這兩個視角分析,本文將以金融資源論為理論基礎,把金融資源當作服務實體經濟的主要載體,那么與此相對應的金融效率,就是指金融資源投入水平與實體經濟產出水平之比,這里的金融資源投入,既包含金融業從業人員以及金融機構等,也包含如不良貸款余額、社會融資規模等資金投入,而實體經濟產出則主要是扣除金融業增加值以外的所有產業增加值。
(二)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運行機制
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指的是通過當前的金融體系,將現有的金融資源科學合理地配置到實體經濟中去,以滿足實體經濟領域大眾的資源需求,從而有效促進實體經濟的高質量發展。一般而言,金融體系主要依靠不斷完善金融功能和不斷優化金融結構,利用金融市場和金融機構兩種媒介為實體經濟發展提供資源(尤其是資金)支持。目前經過多年的高速發展,我國已經逐步形成了以銀行中介為主的間接融資和以金融市場為輔的直接融資,兩者共同發展,一起構成我國當前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體系。
1.間接融資。目前,我國的間接融資主要是以銀行中介為主,一方面這些銀行中介通過儲蓄存款等相關業務把企業、居民、政府等所有者的資金吸收到機構中來形成可貸資金,另一方面這些銀行中介通過自身信用,利用其在信息、管理、監督及規模等方面具備的優勢,憑借貨幣派生機制,在全社會中開展投資和貸款等銀行業務,從而把儲戶儲蓄形成的可貸資金投放到市場資金需求者手中.以此滿足儲戶的貨幣增值需求和市場資金需求者的投資需求,銀行中介通過對客戶存貸款業務的運作,實現了資金從儲蓄向投資的轉化,這就為實體經濟的高質量發展奠定了堅實的資金基礎。值得注意的是,雖然近年來我國民間金融和非銀行金融得到了快速地發展,個人、企業和組織獲得信貸資金的渠道越來越多,但是從資產規模、社會融資比重等指標來看,銀行中介機構仍然是我國居民獲取信貸資金的最主要來源渠道,是我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主導力量。
2.直接融資。與銀行中介機構的間接融資不同,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另一種方式是金融市場的直接融資,這里的金融市場既包括股票市場,又包括債券市場等,它跳過中間媒介,將資金需求者和資金所有者直接聯系到一起,并利用市場化的交易機制、高效充分的信息披露機制以及科學適當的風險經營機制等,將信貸資金直接優化配置在實體經濟領域,從而實現資金的融通,促進實體經濟的發展。與間接融資相比,雖然我國的直接融資,不管從市場規模或者從市場比重上來看都比較小,但是隨著我國股票市場和債券市場的不斷完善,金融市場前進的步伐不斷加速,直接融資規模不斷擴張,其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能力也在不斷提升。
3.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內在機制。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中,最核心的金融資源就是資金,而金融機構、金融市場和金融業從業人員則是將資金有效配置到實體經濟中去的保障資源和組織資源。通過對金融資源供給側的改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完善現有金融系統金融功能,使金融機構一方面可以將閑散資金聚集起來形成資金資源,并通過保障資源和組織資源等將聚集的資金資源轉向實體經濟有關部門,實現資金資源的合理優化配置;另一方面,使金融機構可以依靠自身的支付功能和結算功能,通過風險管理活動分散風險,實現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之間的有效互動。
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中,金融機構通過提供資金資源、保障資源和組織資源等,為實體經濟發展提供了有力支撐。近年來,隨著我國經濟發展邁人新常態,加上金融體制改革的不斷深化,在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過程中,一些存量問題和部分增量問題逐漸顯現出來,深刻影響著實體經濟的高質量持續發展。所以,對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的研究,實際上是對普惠金融與經濟增長之間關系的研究,是對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內在機制和內在原理的深入探究。實體經濟發展水平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金融發展水平,這一特性表明金融系統中金融資源的優化配置必須向實體經濟發展服務,普惠金融發展不能獨立于實體經濟獨立發展,不能脫離實體經濟實際,否則普惠金融發展將成為無源之水,空中樓閣。下圖簡要描述了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內在機制。
二、我國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發展現狀
(一)普惠金融現狀
1.貨幣供給充裕,社會融資規模不斷擴大。貨幣和準貨幣供給(M2),是實體經濟實現融資發展的堅實基礎,而社會融資規模(增量)則較為準確、較為全面地反映了M2投向實體經濟的資金總量,直接體現了實體經濟領域獲取普惠金融發展資金的總體情況,表1是近年來我國貨幣供給和社會融資規模情況。
從表1可以看出,2006-2021年期間,我國M2貨幣供給與GDP均實現逐年增長,而除個別年份外,社會融資規模也基本實現逐年增長,M2貨幣供給由2006年的345577.9億元增長到2021年的2382900億元,年平均增長率達13.74%,社會融資規模由2006年的42696.32億元增長到2021年的313407億元,年平均增長率高達14.21%,GDP則由2006年的219438.47億元增長到2021年的1143669.7億元,年平均增長率11.63%。總體來看,一方面,M2貨幣供給與社會融資規模增長速度略大于GDP增長速度;另一方面,M2貨幣供給、社會融資規模與GDP等指標值增長率均呈現一定下滑趨勢,進入發展“新常態”。
另外,從社會融資結構來看,總體上來說,我國間接融資(包括人民幣貸款、外幣貸款、委托貸款、信托貸款以及未貼現銀行承兌匯票等)和直接融資(包括企業債券和非金融企業境內股票融資)均呈現出上升態勢,但是間接融資其上升趨勢明顯大于直接融資上升趨勢,間接融資體量也遠遠大于直接融資體量,而且兩者之間的差距還有進一步拉大的趨勢。具體來說,間接融資從2006年的38002.25億元上升到2021年的174432億元,復合增長率達到10.69%,直接融資則從2006年的3846.1億元上升到2021年的44999億元,復合增長率達到17.82%。
2.金融機構存貸款余額屢創新高,金融資源不斷豐富。自2006年“普惠金融”概念引進我國以來,隨著黨中央、國務院及各級地方政府對普惠金融發展的愈加重視,我國金融業迎來蓬勃發展時期。金融機構人民幣各項存款余額逐年增加,屢創新高,由2006年的335459.78億元增加到2021年的2322500億元,增長5.92倍,年平均增長率達到13.77%,金融機構人民幣各項貸款余額也逐年增加,屢創新高,由2006年的225347.2億元增加到2021年的1926903億元,增長7.55倍,年平均增長率高達15.38%,金融機構人民幣各項貸款余額年平均增長率高于金融機構人民幣各項存款余額年平均增長率。另外,我國商業銀行存貸比由2006年的0.67上升到2021年的0.83,存貸比不斷攀升,表明近年來我國普惠金融觀念得到進一步縱深推進落實,普惠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力度不斷增強。
另一方面,近年來,我國金融資源不斷豐富。一是組織人力資源得到不斷加強,金融業就業人員數逐年遞增,由2006年的367.39萬人增加到2020年的858.98萬人,年平均增長率達到6.25%。二是保障資源得到不斷增強,銀行業金融機構資產逐年遞增,由2006年的43.95萬億元增加到2020年的344.8萬億元,增長6.84倍,年平均增長率高達14.72%,超過同期GDP年平均增長率3.09個百分點。同時,我國金融機構數量呈現穩定增長態勢,據有關資料顯示,2007年我國金融機構數量達到194578個,2015年則上升到218922個,雖然之后官方不再統計金融機構數量,但可以預計,近年來,我國金融機構數量一直呈現緩慢增長態勢,金融保障資源不斷豐富。
3.金融業固定資產投資增多,社會融資渠道逐漸完善。金融業固定資產投資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國普惠金融體系的建設情況,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有著極其重要的作用。據相關數據顯示,2006年我國金融業固定資產投資額僅為118.72億元,幾年來金融業固定資產投資迅猛發展,2015年達到近年峰值1367.25億元,復合增長率高達31.2%,遠遠高于同期GDP增長速度,之后便基本穩定在1000億元以上水平。
另外,多樣化的社會融資方式極大豐富了我國實體經濟發展的融資渠道。一般說來,社會融資方式可簡單分為間接融資和直接融資兩種,間接融資可細分為人民幣貸款、外幣貸款、委托貸款、信托貸款以及未貼現銀行承兌匯票等5種形式,而直接融資則可細分為企業債券和非金融企業境內股票融資等2種形式。總體上來看,2006-2021年期間,人民幣貸款、外幣貸款、委托貸款、信托貸款、未貼現銀行承兌匯票以及企業債券、非金融企業境內股票融資等7種社會融資方式占社會融資規模平均比重分別為73 .9%、1.2%、4.8%、1.8%、1.1%、13.4%、3.8%,比重最高的是人民幣貸款,其次是企業債券,其他5種社會融資方式所占比重均較低,均處于5%以下水平。雖然以上5種社會融資方式所占比重較低,但它們仍是我國社會融資的重要渠道,對人民幣貸款和企業債券等2種主要融資方式形成有效補充,極大豐富了我國社會融資方式。
4.金融市場規模不斷擴大,基準利率大幅度降低。近年來,在普惠金融的強力支持下,我國金融市場規模不斷擴大。據有關數據顯示,我國股票市價總值由2006年的89403.89億元上升到2020年的797238.17億元,增長7.92倍,年平均增長率達到16.91%;股票籌資額由2006年的5594.29億元上升到2020年的14221.58億元,年平均增長率6.9%;境內上市公司數由2006年的1434家上升到2020年的4154家,年平均增加約194家;公司信用類債券發行額則由2006年的3938.3億元上升到2020年的42945億元,增長9.9倍,年平均增長率達到18.61%。
另外,隨著普惠金融理念的踐行,銀行壟斷程度得以不斷降低,促進了金融市場競爭性機制的形成,金融業發展欣欣向榮,不同銀行中介機構實現快速發展。隨著金融市場競爭力度的不斷加大,以及普惠金融的縱深推進,以1年至5年期為例,金融機構人民幣中長期貸款基準利率總體上呈現下滑趨勢,由2006年的6.48%下降到2021年的4.75%,并且近年來一直穩定維持在4.75%水平,創造歷年新低,大大降低了金融主體的融資成本,一定程度上解決了企業“融資難、融資貴”問題。
5.金融資金脫實向虛趨勢初顯。金融資金除投向實體經濟發展外,還會投向虛擬經濟,兩者投向往往是具有互斥性的。近年來,隨著我國金融市場逐漸建立健全,加上當前我國經濟正處于新常態,實體經濟增速放緩,投資回報率走低趨勢已顯,金融資源投向實體經濟的機會減少,出現大量金融資源脫實向虛的情況,股市、債市、期市欣欣向榮。據相關數據顯示,2006年至2021年期間,我國金融市場股票成交額增長21.86倍,交易所債券成交金額增長206.34倍,證券投資基金成交額增長90.43倍,期貨成交額增長26.64倍,均呈現爆發式增長態勢。金融市場的爆發式增長,助推了市場泡沫的形成和發展,改變了人們的價格預期,進一步加速了金融資金脫實向虛進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深受影響。
(二)實體經濟發展現狀
如前文所述,本文的實體經濟概念為除金融業增加值以外的所有產業增加值,即GDP減去金融業增加值。從圖4可以看出,近年來我國實體經濟迅猛發展,其產出由2006年的209466億元上升到2021年的1052464億元,增長近4倍,年均增長率達到11%左右,基本與同期GDP增長速度持平。另外,從趨勢線可以看出,實體經濟產出增長率基本呈現緩慢下滑趨勢,實體經濟發展開始步人穩定高質量發展的“新常態”。
三、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的實證分析
(一)效率測度方法的選擇
為了測度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本文將采用數據包絡分析法(即DEA分析法),DEA分析法是外國學者chames等于1978年提出的一種測度效率的非參數方法。DEA分析法不需要確定具體的權重和對應的生產函數,可以以多投入和多產出作為變量,利用數學中的規劃模型來判斷該投入產出是否有效,從而避免了人為確定權重因素的影響,使其結果公正客觀。DEA分析法可分為ccR以及BBc兩種模型,其中BBc模型假定部門規模收益可變,一般適用針對橫截面數據的分析,因此本文將應用DEA-BBc模型對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進行測算,統計結果中,效率相對有效為1,效率相對無效則小于1。
(二)指標選取與數據來源
本文借鑒游士兵等(2019)研究方法,將實體經濟產出作為DEA-BBc模型產出指標,將金融業固定資產投資和社會融資規模作為普惠金融資本投入,將金融業就業人員數作為普惠金融勞動投入,將金融機構人民幣存貸比作為金融中介效率。本文數據主要來源于中經網數據庫,并對缺失的部分數據利用插空法等進行補全,時間區間選擇2006-2021年,對全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進行測度。
(三)描述性統計分析
從描述性統計結果來看,實體經濟產出的平均值為588421億元,標準差為260708,金融業固定資產投資的平均值為891億元,標準差為474,社會融資規模的平均值為175368億元,標準差為86905,金融業就業人員數的平均值為592萬人,標準差為166,金融機構人民幣存貸比的平均值為0.71,標準差為0.06。
(四)實證結果分析
利用stata12.0軟件,通過DEA-BBc模型,得到全國各年度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如下:
由表5可以看出,自2006年我國首次提出普惠金融概念以來,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總體上呈現逐年上升趨勢,由2006年的0.53上升到2021年的0.98,其中2020年效率值最高,達到1,2020年為近年效率相對有效年份,表明我國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在逐年提高,實現了較短時期內的跨越式發展,普惠金融推動實體經濟不斷向前發展。
四、提高普惠金融服務實體經濟發展效率的有關建議
前文分析表明,普惠金融與實體經濟發展息息相關,踐行普惠金融理念有助于實體經濟實現高質量穩定發展,為增強實體經濟發展的持續性,提高普惠金融服務必不可少。
一是進一步建立健全制度框架,為普惠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提供良好的內外部制度環境。加大力度配套完善相關制度框架,健全金融系統風險處理機制,完善金融系統不良資產核銷機制,優化金融系統信貸評價機制,嘗試運行盡職免責機制,盡心盡力改善金融生態環境,為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積蓄力量。
二是優化完善現有金融結構,大幅度提高普惠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加足馬力大力發展綠色金融、普惠金融,縱深銜接推進鄉村振興與普惠金融發展相適應,優化社會融資結構,提高直接融資比例,降低市場主體融資成本,使直接融資和間接融資協調發展,把更多金融資源投向社會經濟發展薄弱環節和亟需領域,建立和完善當前金融體系,加大金融支持力度,助推實體經濟高質量發展。
三是大力支持金融創新,大力發展金融科技。金融科技的發展,可以有效提升普惠金融支持實體經濟發展的效率,金融科技已然成為金融創新的重要組成部分。金融科技的發展,可以有效解決金融機構與市場主體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問題,打通金融市場信息鴻溝,有助于踐行數字普惠金融理念,有利于降低市場主體時間成本和運營成本等,使普惠金融普惠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