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源型城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水平的測度
——以陜西省延安市為例

李 麗，孟得星

（延安大學經濟與管理學院，陜西延安 716000）

中國資源型城市數量多，分布范圍廣，為國民經濟的高速發展提供了重要的能源和資源保障。但在資源開發的過程中也存在開采方式簡單粗暴效率低下、生態環境日益惡化、民生問題得不到重視、產業結構不合理等一系列問題，在當前，推動資源型城市轉型，實現經濟發展、生態文明和社會保障等多方面的協調發展，是中國社會發展過程中的一個亟待解決的問題。2021 年11 月5 日國家發展改革委等3 部門聯合印發的《推進資源型地區高質量發展“十四五”實施方案》指出，到2025 年資源型地區的現代產業體系基本建立，公共服務體系普遍覆蓋，綠色宜居環境初步形成，民生福祉不斷增進。到2035 年資源型地區高質量發展目標基本實現，與全國同步基本實現社會主義現代化。

延安市礦產資源豐富，發展能源化工產業具有堅實基礎。已探明煤炭儲量115 億t，石油13.8 億t，天然氣2 000~3 000 億m3。延安市是中國石油工業的發祥地，大陸第一口油井位于延安市延長縣，石油開發已有百年歷史。國務院2013 年印發的《全國資源型城市綜合發展規劃（2013—2020 年）》認定延安市為成長資源型城市，中國天然氣后備基地。但隨著資源的開采也產生了環境保護不到位、資源利用程度低等問題，延安市的轉型升級面臨著一系列的問題，嚴重地影響到城市的可持續發展能力。研究經濟、生態和社會三者相互作用的機理，對于實現協調發展，提升延安市可持續發展具有重要的戰略意義，為中國資源型城市可持續的高質量發展提供借鑒。

1 文獻綜述

對于生態、經濟和社會關系的研究，首先是從“生態-經濟”和“經濟-社會”等二元系統開始的，之后開始逐漸向三元系統演化。①“生態-經濟”關系。環境庫茲涅茨曲線（Environmental kuznets curve，簡稱EKC 曲線）是由美國著名經濟學家G.Grossman 和A.Kureger 在1991 年提出的，描述了生態環境與經濟發展之間存在著倒“U”形關系，即隨著經濟發展水平的提高，生態環境先惡化，達到某個臨界點后，開始不斷改善［1］。該理論提出后，國內外學者運用實證方法對EKC 曲線是否存在進行了驗證，發現生態環境與經濟發展之間確實存在這種倒“U”形的關系［2，3］。②“經濟-社會”關系。對于“經濟-社會”關系的研究，庇古在《福利經濟學》一書中提出經濟的增長有利于社會福利的改善［4］。諸大建等［5］研究發現中國經濟的發展對于人類發展指數（Human development index）的改善具有重要影響。楊翠迎等［6］發現中國城市的社會福利水平與經濟發展匹配度較高，相比之下農村的匹配度較低。③“生態-經濟-社會”三元系統關系。隨著研究的日益深入，學者們從系統理論出發，開始“生態-經濟-社會”三元系統的研究。李茜等［7］從生態、經濟和社會三大系統出發，構建了綜合發展指標體系，研究發現中國三大系統協調度不斷增強，但存在空間差異。初雪等［8］研究發現欠發達地區的經濟發展水平明顯滯后于生態和社會發展水平，三者協調度較低。④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三元系統的研究。目前對于延安市生態、經濟和社會系統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一元系統與二元系統的研究上，孫藝杰等［9］研究發現延安市近20 年生態系統服務總體上呈協調減弱的趨勢。張慧利等［10］研究發現延安市水土流失治理與農業發展之間耦合度高，但協調度偏低且發展緩慢。

目前延安市的研究成果中，主要是從生態、經濟和社會中的一個子系統去研究，對于二元系統的研究也多局限于生態環境與農業發展之間的關系。可持續發展是人類千年來的不懈追求，生態、經濟和社會的協調發展對延安市可持續發展能力極為關鍵。因此本研究以延安市為研究對象，運用熵權法、耦合分析模型和障礙度分析法對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進行研究，以期為延安市的可持續發展提供理論支撐。

2 研究設計

2.1 指標體系構建

城市協調發展水平的評價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區域的經濟發展水平、生態環境保護和社會保障水平等都會對一個城市的協調發展水平產生重要的影響［11］。現有研究主要采用二三產業占GDP 比重、國民生產總值等指標對城市的經濟層面進行衡量，采用森林覆蓋率、單位GDP 能耗、污水處理率等指標對生態層面進行衡量，采用人均教育財政支出、恩格爾系數、城鄉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等指標進行社會層面的衡量。本研究從數據收集的易得性和可靠性出發，結合延安市的區域特點，借鑒前人研究成果，從經濟發展、生態保護和社會保障3 個層面構建延安市協調發展水平的評價指標體系［12-15］，具體指標見表1。

2.2 模型構建

2.2.1 熵權法 確定指標權重的方法通常可以分為兩類：一類是主觀賦權；另一類是客觀賦權。主觀賦權法是評估專家在原始數據的基礎上根據實踐經驗得出指標權重，受人為因素影響較大；客觀賦權是指根據原始數據通過一系列計算得到的權重，具有精確度高的特點，主要方法有熵權法和因子分析法等。熵權法是根據每項指標的變異程度所反映的信息量大小來確定權數，能夠有效地避免人為的擾動，使結果更具客觀性。計算過程如下。

1）構建評價矩陣。

2）標準化數據。

式中，X′ij為第i年第j項評價指標的標準化數值，X′ij∈[0,1]。

令Y′ij=X′ij+ 0.000 000 01

3）計算信息熵。

第i項指標的熵定義為：

4）計算指標權重。

第i個指標的熵權為：

5）子系統綜合評價指數。

式中，UA、UB、UC分別代表生態子系統、經濟子系統和社會子系統的綜合指標值。

2.2.2 耦合分析模型 耦合是物理學概念，是指多個（兩個及以上）子系統之間彼此影響相互作用的一種現象。子系統之間的相互作用，一方面可能相互促進，共同成長，形成良性耦合；另一方面，如果彼此相互掣肘，導致內耗嚴重，效率低下，形成惡性耦合。耦合度是對子系統相互作用的程度進行度量，協調度是對相互作用中的良性互動程度進行度量。

Ci表示生態、經濟和社會3 個子系統之間的耦合程度，取值范圍在［0，1］，Ci越接近1，表明子系統之間的耦合程度越高；反之，越接近0，子系統之間的耦合程度越低。耦合度的水平劃分標準如表2。

表2 耦合度水平劃分標準

耦合協調度指數：

其中，Ti=α×UA+β×UB+γ×UC

式中，Ti為城市協調發展水平指數，α、β、γ為待定系數，本研究認為生態、經濟和社會3 個子系統對城市的綜合發展具有同等重要程度，因此α=β=γ=1/3。Di∈（0，1］，Di越接近1，表明生態-經濟-社會3個子系統之間的良性耦合水平越高。本研究借鑒張發明等［16］的研究成果，對耦合協調度的階段進行劃分，具體見表3。

表3 耦合協調度劃分標準

2.2.3 障礙度模型 為了更加有效地推動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本研究建立障礙度模型，分析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障礙因子。

障礙度模型：

式中，Mij代表延安市第i年第j項基礎指標的障礙度；Wj為因子貢獻度，表示基礎指標j在協調發展水平的權重；Pij表示指標的偏離度，為延安市第i年的基礎指標j與理想目標值之間的差距，即Pij= 1-Xij；Lθ表示生態、經濟和社會3 個子系統的障礙度。

3 實證分析

3.1 數據來源

本研究從生態、經濟和社會3 個層面來考察延安市的協調發展水平，每個層面又下設若干維度，最終選定28 項三級指標，各項指標的原始數據從2012—2021 年《陜西省統計年鑒》《延安市統計年鑒》、延安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延安市財政預算執行情況報告等直接或間接計算獲得。另外，對于部分缺失數據，采用趨勢外推法或插值法處理，以保證數據的完整性和準確性。

3.2 子系統及協調發展水平分析

3.2.1 協調發展水平分析 在收集的原始數據的基礎上，通過熵權法得到各項子系統的得分，并運用耦合分析模型計算得到延安市協調發展水平得分情況，結果如表4 所示。通過表4 可以看出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和協調發展水平總體上均保持增長態勢。從生態子系統來看，呈現出較大的波動性，2012—2013 年延安市總體生態環境不斷改善，自2014 年開始生態環境顯著惡化，2015 年達到近10 年的最低值，此后生態環境質量穩步提升，2018 年生態子系統得分達到最高值0.119 4。經濟子系統在2012—2015 年保持增長，2014 年和2015 年均為貢獻最大的子系統，2016 年經歷短暫下滑，之后基本保持穩步增長，2020 年受新冠疫情影響，呈現小幅度下滑，2021 年又表現出強勁的增長。社會子系統在2012年對延安市協調發展水平的貢獻最小且與經濟生態子系統差距較大，但是社會子系統在之后保持持續高速增長，2016 年超過生態子系統和經濟子系統成為對協調發展水平貢獻最大的子系統，此后對于延安市的協調發展始終保持最大貢獻。

表4 延安市協調發展水平得分表

3.2.2 生態子系統分析 由圖1 可知，2012—2021年延安市生態子系統得分波動較大，總體上保持增長態勢。2012—2013 年的高速增長得益于生態基礎的持續改善，人均公園綠地面積的快速增加是生態基礎改善的源動力。2014—2015 年生態子系統得分急速下跌主要源于年降水量較之前迅速下降，人工公園綠地面積有所下降，進而導致生態基礎惡化。2016—2021 年生態子系統波動上漲，近3 年保持穩定，這主要源于生態基礎持續改善，年降水量和人均綠地面積均增加，面臨的生態壓力迅速下降，萬元GDP 排放的污染物持續下降。總體上來看，生態基礎得分波動最大，生態壓力得分除2015 年出現較大幅度的下降外，基本保持上升趨勢，“減排”取得較好成果，生態響應總體上呈下降趨勢。

圖1 延安市生態子系統得分情況

3.2.3 經濟子系統分析 由圖2 可知，2012—2021年延安市經濟子系統得分呈波動上升的趨勢。2015年之前延安市的經濟子系統得分進入快速上升通道，主要得益于經濟基礎的夯實、經濟結構的優化以及經濟質效的持續提升，在這期間地區生產總值保持高速增長，財政收入持續增加，第三產業產值占比不斷增加，在崗職工平均工資不斷上漲，經濟量質齊升。經歷過高速增長后，2016 年進入調整過渡期，較2015 年經濟子系統得分下降0.022，主要原因在于經濟基礎和經濟質效的向下調整，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下降超過270 億元，占GDP 比重下降超過10%，財政收入2010 年以來首次下降，降比高達25%。2016 年之后經濟子系統增長速度進一步加快，得益于經濟質效和經濟基礎的穩定增長，地區生產總值持續增長，在崗職工平均工資和人均消費品零售額不斷增加，經濟轉型明顯。總體上來看，盡管經濟結構得分有較大的波動，但是經濟質效持續得到改善，經濟基礎經歷“陣痛期”后，不斷得到優化，經濟子系統進入穩定增長期。

3.2.4 社會子系統分析 由圖3 可知，2012—2021年延安市社會子系統得分保持著高速增長，2012—2017 年延安市社會子系統得分保持高速增長，人口就業、生活水平和社會保障3 個方面與社會子系統的增速保持一致。2017 年之后，延安市生活水平繼續保持增長，人口就業和社會保障相對乏力，社會子系統總體保持穩定。總體上來看，社會子系統的3個方面都保持上升水平，生活水平持續不斷得到改善，社會保障繼續兜底。

圖3 延安市社會子系統得分情況

3.3 耦合關系分析

由表5 可知，自2012 年開始，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的耦合度呈現跨越式發展。2012—2013 年處于拮抗耦合時期，2014 年耦合度由0.489 2 增長為0.847 9，達到協調耦合時期，此后一直保持穩定。

表5 延安市耦合度和耦合協調度情況

與耦合度相比，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的耦合協調度水平較低，總體上保持增長態勢，增長緩慢，10 年間均處于0~0.4，均處于中低協調水平，表明當前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三大子系統還不能做到較高水平的相互促進。主要原因有兩點：第一，盡管3 個子系統總體上呈增長態勢，但是增長的時期并不匹配，2016 年之前主要動力來源于經濟和生態子系統，2016 年之后社會子系統的貢獻最大；第二，生態子系統波動劇烈，對耦合協調度影響較大。

3.4 障礙度分析

本研究使用障礙度模型，計算得到2012—2021年影響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性的28 項基礎指標的障礙度以及各子系統的障礙度。

由圖4 可知，各子系統的障礙度之間存在明顯差異，不同年份波動較大。2012—2014 年社會子系統的障礙度最大；2015 年生態子系統的障礙度超過社會子系統，為0.45；此后經濟子系統障礙度保持在0.4 以上，位列3 個子系統中的第一位。2016 年之前，生態子系統與社會子系統的障礙度變化趨勢走向相反，交替上升，成為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障礙系統。2016 年經濟子系統的障礙度快速上升，此后保持穩定，成為主要障礙系統，而生態和社會子系統障礙度相對較低。

圖4 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子系統障礙度情況

表6 列示了延安市2012—2021 年各年度中障礙度排序前6 位的障礙因子及障礙度。各年度前6 位的障礙度之和有8 個年度在40%以上，表明這些障礙因子是制約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主要因素。

表6 延安市各年度前6 位障礙因子及障礙度

2012—2021 年存在著一些普遍性的障礙因子制約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的協調發展，主要包括：A11年降水量（70%，8.18）、A12人均公園綠地面積（60%，7.84）、A33一般工業固體廢棄物綜合利用率（50%，9.54）、B22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占GDP 比重（40%，13.88）、B13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40%，8.72）。以上5 個障礙因子對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影響頻率高，障礙度大。這些障礙因子中有2個屬于經濟子系統，3 個屬于生態子系統，且2 個子系統之間具有很強的錯配性，2018 年之前生態子系統的障礙因子強度較大，2018 年之后經濟子系統的障礙因子強度較大。

4 結論與建議

4.1 結論

本研究利用延安市2012—2021 年的有關數據，通過熵權法、耦合分析模型，研究10 年間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3 個子系統的變化情況以及三者協調發展狀況，得出以下主要結論：第一，2012—2021 年延安市生態、經濟和社會3 個子系統總體上均呈上升趨勢，但3 個子系統的發展并不同步，協調發展水平的主要驅動力由經濟-生態聯合驅動轉向社會驅動。第二，2012—2021 年生態-經濟-社會系統的耦合度總體上呈波動增長-穩定發展的態勢，自2016年開始進入持續協調耦合時期，保持著較高的水平；生態-經濟-社會系統的耦合協調度雖然呈增長的態勢，但是增速緩慢，水平很低，處于中低耦合協調水平，表明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的耦合度較高，但3 個子系統的協調度較低。第三，A11年降水量、A12人均公園綠地面積、A33一般工業固體廢棄物綜合利用率、B22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占GDP 比重、B13全社會固定資產投資5 項基礎指標是2012—2021 年制約延安市生態-經濟-社會協調發展的重要因素，2018年之前生態系統的基礎指標為主要制約因素，2018年之后經濟子系統的基礎指標開始替代生態子系統的基礎指標成為主要制約因素。

4.2 建議

1）持續不斷地推進生態文明建設。延安市生態子系統障礙度波動較大，其中一般工業固體廢棄物綜合利用率和人均綠地面積是排位前5 的障礙因子，對延安市三大系統耦合協調性產生較大影響。延安市應積極采取行動改善生態環境質量，持之以恒、全面加強生態文明建設。首先，要高度重視一般工業固體廢棄物對生態環境和居民生命健康的危害性，推動排污企業優化生產工藝，提高原材料的使用效率，從源頭上減少一般固體廢棄物的產生量；積極探索一般固體廢棄物多渠道利用方式，變廢為寶，減少對環境的影響；此外，進一步提升一般固體廢棄物的管理水平，嚴格監督排污企業的廢氣處理，避免違規排放，給環境造成二次破壞。其次，依托延安市三城聯創工作，尤其是國家森林城市創建活動，按照創建森林城市、園林城市、節水城市、環保模范城市的目標，全面提升城市綠化和景觀打造水平，有序推進節水、節能環保減排等工作，努力創造一個天藍、地綠、景美、整潔的新環境。延安新區繼續以園林生態和宜居城市為建設目標，構建全新的城市生態綠化規劃藍圖。以市民公園、文化公園、魯藝生態公園三大公園構建景觀廊道為重點，以城市道路綠地和城市帶狀綠地為紐帶，城市附屬綠地為串聯，形成山城相應、綠網相融的大格局。最后，致力于推行低碳經濟及循環經濟發展，積極培育和發展碳交易資本市場與低碳技術交易平臺，搭設建立循環型綠色工業貿易體系。

2）加快經濟結構優化升級。2016 年以來延安市面臨著增長乏力，經濟結構過于單一，轉型困難等一系列問題，經濟子系統已經成為抑制生態-經濟-社會耦合協調的主要因素。傳統的工業經濟、資源利用效率低下，污染嚴重，很難實現經濟發展和生態保護共贏，只能走“新的綠色生態經濟”的發展路線，才能在保護生態環境、改善人民生活水平的基礎上實現經濟發展。首先，優化產業結構，延長現有產業鏈，加快轉變經濟發展方式。延安市2020 年第二產業產值占比仍然高達55.3%，其中以石油、煤炭為主的能源化工產業是主導工業產業，應注重石油行業與其下游行業的發展，大力推進石油化工產業向集約化、高級化、系列化和深加工方向發展，提升技術裝備水平和下游產業研究開發技術，延長產業鏈，實現由傳統產業基地向高加工度產業基地的轉變，不斷提高國際競爭力。推動延安市節能減排和環境保護事業從單一的行政配置向市場化配置轉型，通過引入市場化運行方式，完善資源節約和環境保護獎懲機制，優化城市的產業結構，加快構筑以市場化配置資源方式推動節能減排的新機制。其次，開拓新的經濟增長點，助推紅色文創產業騰飛。延安市紅色文化資源十分豐富，現有445 處革命遺址，延安革命紀念館、寶塔山、中共中央黨校西北局舊址、造園革命舊址等都是全國愛國主義、革命傳統、延安精神三大教育示范基地。延安市應依托現有的紅色文化旅游資源，精耕細作，增加文創產品的新穎性，開發一系列既符合消費者的審美，又具有延安特色的產品。此外，還應增強品牌意識，學習“北京故宮”等現金產品的經驗，結合延安市的實際情況，以品牌帶動產業發展。

3）引導三大子系統協調耦合發展。 延安市近10 年生態、經濟和社會三大子系統都得到快速發展，但是生態-經濟-社會耦合協調度水平增長緩慢，表明三大系統之間存在相互制肘的情況。延安市在制定發展規劃的過程中，應統籌考慮生態、經濟和社會三大子系統，不能為了發展經濟，犧牲生態環境，降低人民群眾的生活水平，而是要不斷地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

因此，制定發展規劃要做到以下幾個方面：第一，正確處理繼承與創新的關系，制定規劃一定要有創新意識，符合社會發展的潮流，同時也要注重傳承性和一慣性。第二，正確處理政府與市場的關系，讓“有效市場”和“有為政府”形成合力，出現政治權力合理運用和市場經濟有效發揮作用并存的格局，并在形成雙循環新發展格局、實現高質量發展模式、建設更高水平的開放型經濟新體制、形成高效社會治理體系中發揮效用。第三，正確處理好戰略與戰術之間的關系，制定出一個高瞻遠矚、務實管用的規劃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