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慧體育法治建設:機遇與挑戰

2023-06-05 14:09:50王筱盈

浙江體育科學 2023年6期

張健,陳琳,王筱盈

(1.江蘇大學法學院,江蘇鎮江 212013;2.上海大學法學院,上海 200444)

隨著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新技術的深度應用,智慧法治建設的步伐正在大力推進[1]。智慧體育法治是大數據時代智慧法治在體育領域的重要應用,也是體育治理模式的一場深度變革。智慧體育法治建設不僅回應了十九大報告中提出的“提高治理法治化、智能化、專業化水平”的要求,更是踐行推進體育治理體系和治理能力現代化的重要實踐。

1 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背景

1.1 智慧體育法治是智慧法治在體育領域的重要實踐

智慧法治,是指在大數據時代,運用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技術,對立法、執法、司法、普法工作作出智能響應,從而實現智能化法治建設與運行的法治新形態[2]。智慧體育法治是智慧法治在體育領域的應用與實踐。它指是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與體育立法、體育行政執法、體育司法、體育法律顧問活動相結合產生的一種新型體育法治形態。它以體育大數據為基礎、以智慧化體育治理為基礎,遵從體育治理運作規律,實現體育法治的信息化與智能化,它包含體育立法、執法、司法等內容,這些運行環節共同組成了智慧體育法治的宏觀樣態,也組成了智慧體育法治的基本框架。

1.2 智慧體育法治建設是國家戰略發展的需要

大數據技術能否有效改善一國的體育治理水平與這一國家的大數據政策密切相關。黨的十八屆五中全會提出實行互聯網+計劃,實施國家大數據戰略。《國家電子政務“十二五”規劃》《關于促進智慧城市健康發展的指導意見》《促進大數據發展行動綱要》等一系列文件將信息化建設工作擺在了國家戰略發展的重要位置。在大數據時代,體育治理也面臨著新的機遇與挑戰。體育治理能力現代化,必須要求體育法治現代化[3]。智慧體育法治關注體育立法、體育執法和體育司法問題,有助于創新依法治體理論,能夠更好地激發法治對于體育治理現代化的引領和規范作用,有助于我國積極參與全球體育治理體系改革,引領世界體育法治體系建設,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

1.3 智慧體育法治有助于推動體育治理現代化

大數據可以提高體育治理科學化與精細化水平,在以往,體育數據被按照類別、行業、部門、地域人為地孤立與隔離,同一時空對象所屬的各類數據與信息之間天然的相關性、耦合性被割裂抑或遺忘,且主要決策模式是基于過往管理經驗,輔以少量樣本數據作出決策[4]。大數據時代,體育大數據的來源更為豐富,比如,政府的體育信息數據庫、體育公共服務供給反饋信息、智慧化手機上的APPS等等。多元的體育數據來源不僅有助于相關主體獲取更多的體育信息,更為重要的,大數據技術可以在這些看似碎片化和毫無關聯的海量體育數據中進行深度挖掘,預測體育的發展趨勢,從而對體育治理出現的問題主動預防,更好地服務于體育決策、體育賽事管理、體育公共服務供給、全民健身、體育應急管理,有效提升體育治理效果。

1.4 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現有基礎

在中央的政策鼓勵下,我國各地積極探索體育大數據基礎建設。從現有的體育治理實踐來看,中央和地方均強調大數據技術在體育治理中的積極作用,這些為智慧體育法治建設提供了基礎。2020年2月,國家體育總局提出大力發展互聯網+體育,推動電子商務平臺提供體育消費服務,支持智慧化體育賽事發展,將體育治理實現“智慧化”作為國家體育治理的重要組成部分。貴州作為全國首個大數據綜合試驗區,建設了體育大數據平臺,圍繞全民健身、體育賽事、體育科技、體育金融、體育互聯網、體育文化等領域進行了全方位的產業布局。浙江、廣東、河北、北京、福建、重慶、天津、青海等地也陸續出臺了全民健身大數據平臺“e眾體育”等,旨在整合和共享體育大數據。從我國實踐來看,體育大數據在體育治理中的覆蓋面較廣,涉及的范圍包括全民健身、體育設施建設、體育賽事和體育產業等諸多領域,以改善公民健康,實現體育正義,促進體育產業轉型升級,監測公民體質健康的動態變化,更加詳細地進行體育風險評估,提高體育執法效率和水平等。

2 智慧體育法治的邏輯構成

2.1 智慧體育立法:提高體育立法的科學化與精細化

體育立法是實現體育良法善治的前提。改革開放以后,我國體育立法體系日益完善,現行有效的法律1部,行政法規7部,中央與國務院文件34件,部門規章32件,規范性文件178件,地方性法規、規章和規范性文件269件,國家體育總局制度性文件72件。不過,在缺乏立法監督的情況下,體育立法也存在不少問題,如法律規范體系存在違反上位法、重復立法、內容不協調等問題,尤其地方體育立法不能全面反映體育發展的客觀規律,針對性不強、精細度不夠、可操作性較弱[5],而智慧體育立法有望改變這一格局。

大數據推動體育立法科學化。體育法一直以推進人類健康為己任,然而,受制于體育數據信息的匱乏,以往它所保護的人是較為抽象的統計人。信息時代,大數據技術激活了每一個公民的體育信息,它認為一個人一生所經歷的體育信息總數都可以被識別,大量的個人體育數據便得以產生。這樣,體育立法可以通過對過去和現在的體育數據進行對比分析,就能夠發現我國體育各領域發展的基本現狀和規律,發現數據背后所隱藏的規律和關聯,這對于科學制定體育立法規劃,確定一段時間內的重點立法項目,修改完善立法條款以及預測今后一段時期內的立法方向有極大的幫助。

人工智能助力體育立法民主化。人工智能可以在多個領域可為體育民主立法提供支撐。通過知識表達技術,可以建立體育法律規范體系知識圖譜與模型;通過知識推理技術,可實現全自動的體育規范性文件審查與比對分析,保證各級體育規范性文件與上位法之間以及相互之間協調一致,不超越事權范圍;基于自然語言處理與深度學習的語義檢索和法律問答技術,可以為體育規范性文件起草、論證、調研和審議提供幫助,促進立法效率提升;大數據技術可以對海量的公民立法意見作出深度分析,理解提煉民眾意圖,大幅提高公眾立法參與程度,保證大眾參與體育立法的積極性和有效性,確保立法切實反映客觀規律和人民需求。

大數據技術賦能體育立法的法治化。大數據技術能夠實現對現行法律法規的智慧化檢索。利用大數據技術,可以建立、完善全球性的體育法律法規數據庫、國家與地方政策法規、立法文件數據庫、公眾立法意見數據庫等。這些數據庫能夠幫助立法者依法立法,防止立法沖突,實現體育立法的法治化。在制定與體育相關的法律法規前,立法者可以通過智慧化檢索系統自動檢索出相關上位法以及其他相關法律條文,由此,立法者就能夠借鑒其他地區的立法經驗,把握整體的立法目的和方向,解決法出多門、立法逐利和地方保護主義等問題,以保證立法質量與合法性問題。

大數據提升地方體育立法的精細化。大數據技術可以提高地方體育立法的針對性與精細化水平,根據本地區實際情況,以問題為導向,制定出真正滿足地方體育事業發展的良法。大數據時代,不同地區建立當地的體育數據信息庫,實時收集、儲存與體育相關的數據信息。數據信息入庫后,可以根據不同信息類別進行歸類和處理,將數據信息進行簡化和提取并建立索引,供立法者進行檢索和研究。當地方依照本地區實際情況建立常住人口數據、體育產業結構數據、體育設施投放情況數據等內容的數據庫后,會更加了解本地區體育發展的短板和問題所在,將這些體育信息所反映的問題體現在立法中,以更好地進行統籌、協調地方立法活動,為本地方體育立法和地方體育政策的制定提供支撐。

2.3 智慧體育行政:提高體育行政執法能力

大數據在體育執法領域的應用,屬于技術理性與決策規則的有機融合。憑借多元的信息來源與技術革新,大數據技術有助于提升行政決策能力,提升執法質量與體育公共服務供給水平,從而實現體育治理向動態化、精確化治理轉型。

大數據技術提升體育行政決策能力。在體育治理現代化轉型,體育治理越來越復雜的當下,大數據技術有助于建立全景式的體育形勢研判模式,加強體育大數據的有效關聯分析與研判,強化健康、醫療、教育與體育等數據資源融合利用,建立更廣范圍的社會信息采集和共享機制,為制定體育決策提供數據支持,通過跨部門合作與交流,破解我國體育治理領域長期以來存在的“信息孤島”“劃界而治”“數據鴻溝”等弊病[6]。當體育政策制定者掌握大量的體育相關數據時便可以從海量的大數據中提煉出行為和結果之間的一般規律,實現體育決策從經驗驅動走向數據導向,提升體育行政決策能力。

大數據技術推動實現體育公共服務精確供給[7]。當前,社會公眾對體育公共服務的廣度和深度都提出了更多的新需求,面對公眾體育公共服務需求的多樣化,大數據技術在體育公共服務領域中可以發揮重要作用,它遵循“數據收集—數據分析—數據應用—數據公開”這一過程,建構開放共享的體育信息平臺,使海量的公眾意見能夠被記錄、儲存,使政府對公民體育健康需求進行及時、認真回應,從而提高了公共服務供給決策效率、決策科學化程度和服務質量。例如,浙江寧波體育公共服務平臺建設實現了體育資源的全面統籌,從健身場館、社區健身設施、體育公園等場地接入,到各類體育賽事、培訓等活動接入,為全市健身愛好者、體育消費者提供了更高效便利的體育公共服務平臺。

大數據技術助力實現體育管理向體育治理轉型。大數據時代,不僅表現為數據量的爆炸式增長,更意味著新型信息技術的大量普及。大數據的基本要求是共享,社會與大眾需要政府開放更多的原始數據供其處理。眾所周知,推進體育體制改革,完成從政府管理向公共治理的轉型是我國體育事業發展的重要任務。信息技術革新對政府治理體系的不斷嵌入,一定程度上重構了國家、市場、社會與公民之間的關系。就體育政策和相關標準的制定問題來說,公民參與討論度越高,體育數據信息覆蓋越全面,就可以更加準確地發現政策中存在的問題,使制定的政策更具有針對性[8]。所以,在大數據時代,體育治理逐漸轉變為政府、市場、社會參與治理的多元主體的治理體系。

2.4 智慧體育司法:推進體育糾紛解決機制完善

2016年7月中共中央辦公廳、國務院辦公廳印發《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綱要》,將“智慧法院”的建設列入國家信息化發展戰略。目前,大數據技術已逐步運用到我國智慧司法的建設當中。晚近數年,我國涉體糾紛數量增長迅速,糾紛主要集中在學生體育安全、公共體育場地對外開放、運動員轉會、廣場舞擾民、體育賽事違規舉辦、社會組織監管不嚴等方面[9]。把大數據技術與體育司法結合起來,有助于促進體育司法公正、有效解決涉體糾紛、提升司法公信力。

大數據技術有助于提高體育糾紛解決效率。隨著中國裁判文書網、中國庭審公開網、中國執行信息公開網等平臺的陸續運行和開放,案件從立案、審判到執行一系列流程中的所有重要節點都能夠實現信息化和數據化。大數據服務于體育糾紛解決的優勢體現為當事人能夠突破時空限制,從既往的涉體案件中汲取經驗并預判裁判結果,及時獲取審判流程信息,跟蹤、了解案件推進情況。在訴訟活動中,隨著攝像機、可攜帶電子跟蹤設備,特別是云計算技術的發現及其在體育領域內的廣泛應用,體育活動中侵權舉證困難的問題能夠得到有效解決,這大大提高了訴訟效率。隨著大數據體育監測技術和數據儲存技術的發展,越來越多的體育活動痕跡得以留存,能夠作為電子數據證據為司法機關裁判提供證據支撐。大數據的運用降低了當事人進入司法通道的成本,提高了當事人解決糾紛的效率。

大數據平臺有助于整合體育解紛資源,維護司法公正。第一,通過建立體育糾紛解決大數據平臺,快速整合體育解紛資源,實現類型化體育糾紛的專業化處理,破解當前體育行政機關、司法機關、調解組織、體育協會各自為戰、缺乏體育糾紛信息共享與有效銜接的問題,發揮大數據案例信息互通的優勢,真正形成全國體育糾紛解決資源的整合,整合各類案例資源、調解員資源、協會資源,打通各個平臺系統的鏈接,發揮各類訴訟外糾紛解決機制有效分流涉體糾紛功能。第二,對不同類型的案件進行歸類,形成涉體案例數據庫。對類似案件的案情、影響判決因素、判決結果等進行橫向比對,形成可以由計算機自動引用、排列、歸納和分析的全要素案件數據。這方便了司法工作者對類似案件的查詢和分析,有助于統一裁判尺度,規范法官的自由裁量權,做到“同案同判”,實現司法公正。

智慧體育法律顧問有助于體育法律服務的個性化供給。2020年6月,國家體育總局印發了《關于進一步健全機制,充分發揮法律顧問作用的意見》,完善體育法律顧問制度意義重大。智慧體育法律顧問是將人工智能、大數據等現代科學技術與體育法律顧問相結合,對接和搭建聯動平臺,推動體育法律顧問需求導向模式轉變,以達到為需求者提供及時、準確、高質量的體育法律顧問的目的。智慧體育法律顧問產品主要應用于以下三個方面。其一,當運動員遇到難以解決的體育法律問題時,可以登錄智慧化體育顧問服務平臺進行檢索和咨詢。平臺通過人工智能對當事人提出的問題進行理解和分析,進而從數據庫中實現精準匹配,找到最便捷有效的解決方式。其二,由于人工智能對于自然語言的理解能力有限,所以一些法律關系錯綜復雜的案件還需要專業律師進行介入,提供法律幫助。智能體育法律顧問平臺,能夠通過識別當事人的體育數據信息、案件信息,為當事人推薦相關律師,解答當事人的咨詢,協助當事人參與談判、簽約等體育商業行為,起草、審查重要合同及文件,代理體育仲裁、行政復議、行政訴訟活動等。其三,人工智能還能夠利用其強大的語言分析和文本處理能力,高效地為當事人解決大量例如相關合同的起草和風險審查等程式化的法律問題。此類人工智能產品多以體育法律顧問軟件的形式供給體育社會團體與運動員使用,能夠幫助其起草相關文件、為其在經營管理活動中出現的各類糾紛提供建議,不僅給體育協會與運動員節省大量的人力物力,還能夠避免風險。

3 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現實困境

互聯網、大數據、云計算、人工智能等信息技術對體育法治建設流程的再造,也在一定程度上重塑了體育治理的結構與邏輯。然而,大數據時代,智慧體育法治建設也面臨著不少問題。

3.1 缺乏大數據治理的理念

當前,地方政府、體育協會組織對大數據技術應用于體育法治建設的數據挖掘與分析的重視程度不夠。盡管我國政府近年來對大數據技術的應用愈加重視,但與發達國家相比,當前治理主體的大數據素養水平依舊不高,這主要表現為以下兩方面:第一,對體育大數據的認識不足,數據意識淡薄。對大數據的敏感度不夠,缺乏對體育大數據相關政策、國際動態及應用的了解。受傳統體育治理思維與體育決策習慣的影響,并沒有真正認識到體育大數據的價值,更沒有實現從“經驗主義”向“數據主義”的轉變[10]。第二,運用大數據推動體育治理的理論和實踐能力不足。當下,不少體育行政部門與體育機構的體育信息數據實際上是處于信息孤島狀態,不少領導把自己部門的數據當做部門利益,對體育大數據開放持消極態度,運用數據進行科學決策和體育治理的能力有待提高,這在一定程度上阻礙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進程。

3.2 大數據技術基礎建設不足

要想實現體育資源數據信息的高效利用,充分發揮大數據技術的作用,就必須保證有足夠的人、財、物基礎。由于我國體育大數據信息系統的建設起步晚,體育大數據發展的基礎條件不足,并且相關體育數據信息龐大且零散,獲取、收集的難度較大,目前現有的體育數據類型多達幾十種,其源于不同的數據生產與收集者,不同的數據收集者組織管理數據的方式、標準、參考體系等也各不相同,這給體育大數據的跨部門、跨領域整合與共享帶來了巨大困難。這些因素直接導致目前體育數據信息流動不強,使用率低,在很大程度上阻礙了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步伐。

3.3 缺乏健全的體制與機制

體育治理的現代化必須依靠法治保障。然而,當前有關體育大數據建設的制度并不健全。一方面,缺少有關體育大數據制度的頂層設計,缺少對多元體育治理主體的權利、義務及責任劃分的立法文件,致使體育治理主體之間的權責不明晰,難以形成穩固的體育治理合力。另一方面,目前還沒有出臺對大數據技術應用進行規制的法律,不能對相關權力主體形成有效的制約和監督。在信息時代下,公民的隱私保護問題尤為重要。數據信息是一種重要的無形資產,對于收集到的體育數據,如果沒有立法對其進行明確的規制,就很容易導致數據信息收集者非法泄露數據信息[11]。加之,沒有立法的明確授權或保障,相關數據收集企業和機構都不敢輕易涉足其中,對相關數據信息進行收集與分析。

3.4 缺乏體育大數據專業人才

體育大數據治理需要大量的復合專業型人才。體育大數據涉及的學科眾多,既需要網絡信息工程、計算機、通訊等工程技術,也需要統計、人工智能等模型技術,更需要體育學、法學等專業知識。然而當下,熟悉大數據技術與體育法的深度融合的專業性人才仍非常稀少。現階段,因信息收集設備與數據處理人才稀少而導致的體育數據信息收集無法細化與深入的現象較為普遍。

4 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未來路徑

4.1 強化對體育大數據治理的頂層設計

當前,中央對新一代人工智能發展高度重視。人工智能、大數據在改變著公眾體育生活的同時,也改變了體育治理理念,改變了體育法的運行邏輯與狀態。以人工智能為代表的新一代信息技術對體育法的變革性影響已經顯現,這成為新時代體育治理的重大議題。第一,政府部門應當做好頂層設計,加快推動互聯網、大數據、人工智能與體育深度融合,作出整體性規劃,引導新技術在體育治理領域的創新發展。第二,大數據平臺建設是一項長期性與系統性的工作,需要政府制定科學合理的頂層設計,從全局出發,統籌規劃,集中有效資源搭建平臺。同時,大數據治理平臺要注重向市場與社會開放,打造對人工智能應用開發相對友好的體育治理環境。

4.2 推動大數據人才與學科建設

建設智慧體育法治需要專業的學科與人才做支撐,舍此,體育大數據會泡沫化,也會損害國家的大數據發展戰略。未來應培養大量既深諳計算機又熟悉體育治理的交叉復合型人才。對于體育高校而言,應明確體育大數據治理的方向定位,摸清體育大數據的人才培養需求,厘清人才培養規格,應完善體育大數據、人工智能領域學科專業建設,拓寬體育治理的內容,豐富高層次人才培養平臺與形式。同時,加強與社會、相關企業的合作。從企業或研究機構引進體育大數據領域的兼職教師,讓學生們在學校獲得體育領域最前沿的信息和專業指導。

4.3 填補立法空白,保障數據安全和明確數據權屬

第一,建立個人體育數據保護的法律機制,保護公民的個人信息權與隱私權。體育大數據的運用涉及個人隱私問題。國家應當在數據開放和個人隱私保護間作出平衡,盡快制定《個人數據保護法》,促進數據的合法流通,賦予公民個人數據權。同時,個人數據權與個人的財產利益緊密相關,屬于新型人格權,其內容包含了數據決定權、數據查詢權等內容。這些權利均需要立法予以明確。第二,出臺體育數據安全的法規與規定。2017年實施的《網絡安全法》為大數據治理起到了重要的規制作用,相關部門應依據該法出臺相關的體育大數據安全細則,同時建立公民體育數據退出機制,將不必要的體育數據及時清理,以確保體育大數據應用安全[12]。

4.4 加快機制體制改革,從碎片化治理走向整合性治理

第一,明確各體育治理主體的責任邊界,規范政府權力運行。目前,制約智慧體育法治建設的一個障礙是各治理主體在體育數據的收集、應用、修改、上傳、使用等方面的權責不明確,未來應明確各治理主體的權利與責任。第二,智慧體育法治建設需要體育治理主體之間的頻繁跨界合作,進而強化公私機構之間的平等協商,實現無縫隙治理。這促使政府從碎片治理走向整體治理,構建民主開放的社會氛圍,引導體育社會組織、市場主體與民眾參與體育治理,促進政府與市場、社會之間的合作,推進整體性與參與式治理。

5 結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