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問題簡析

張琪　林俏

摘 要：近年來，外賣行業發展迅速，從事外賣送餐的人員也在不斷增多。外賣和其他職業有所不同，他們更加追求時效，主要工作就是來回穿梭于商家和點餐人之間，在外賣行業快速發展的同時，外賣送餐人員在送餐路上所發生的交通安全事故頻率也在不斷上漲。對于外賣送餐人員來說，工傷保險可以為他們保護自己的合法權益提供保障。就目前來看，受到外賣送餐人員流動較大、工傷認定困難等多種因素的影響，很多外賣送餐人員并沒有享受工傷保險所帶來的福利，取而代之的是商業保險，但是商業保險無論是保障范圍還是力度都比較小。在此背景下，對保護外賣送餐人員因公致傷保險問題展開分析研究，將外賣送餐人員劃分到工傷保險范圍內，創建外賣送餐人員工會，做好外賣送餐人員安全教育工作，進一步完善外賣送餐職業保險等，是保障外賣送餐人員的合法權益、推動我國外賣行業規范和長遠發展的必然選擇。

關鍵詞：外賣送餐人員；因公致傷；保險

中圖分類號：D922.182.3

文獻標識碼：ADOI：10.13411/j.cnki.sxsx.2023.01.023

On the Protection of Work-related Injury Insurance for Take-out Delivery Personnel

ZHANG Qi， LIN Qiao

（School of Marine Law and Humanities， Dalian Ocean University， Dalian 116023，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the take-out industry has developed rapidly， and the number of people engaged in takeout delivery is also increasing. Different from other professions， takeout is more timely. Their main job is to travel back and forth between merchants and diners. With the rapid development of the takeout industry， the frequency of traffic accidents on the delivery road is also increasing. For food delivery workers， industrial injury insurance can protect them to protect their legitimate rights and interests. However， at present， due to the influence of various factors such as the large turnover of food delivery personnel and the difficulty in determining industrial injury， takeout delivery personnel do not gain the benefits brought by work-related injury insurance. Instead， they are replaced by commercial insurance， but the scope and strength of commercial insurance are relatively small. In this context， it is an inevitable choice to analyze and study the issue of insurance for the protection of takeaway delivery personnel for injuries caused on business， divide the takeaway delivery personnel into the scope of industrial injury insurance， create a labor union for takeaway delivery personnel， do a good job in the safety education of takeaway delivery personnel， further improve the occupational insurance for takeaway delivery， etc.，which may guarantee the legal rights and interests of food delivery personnel， and promote the standardization of Chinese food delivery industry and long-term development.

Key words：take-out delivery personnel; injury caused by work; insurance

外賣行業對我們生活的影響進一步增加，在早上、中午和晚上用餐的時候，我們都可以在大街小巷中看到外賣送餐人員的身影，他們將幾公里之外的餐飲和小吃送到我們手中。外賣送餐員一般會駕駛電動車或是摩托車為我們送餐，外賣行業的快速發展為我們生活帶來了很多便利，但是社會對于外賣送餐人員卻缺乏完善的保護，由于外賣送餐人員需要從早到晚穿梭在城市的各條道路中，受到工作性質的影響，工傷保險對于他們合法權益的保護尤為重要。受到用人單位以及多方面因素的影響，很多外賣送餐人員并沒有和用人單位簽訂相應的勞動合同，沒有為外賣送餐人員繳納社會保險，當外賣送餐人員出現因公致傷問題后無法得到及時認定，再加上我國有關保護外賣送餐人員的法律法規還不健全，勞動法就成為外賣送餐人員保護自己合法權益的主要依據。在勞動法中，要求具有認定勞動關系的才可以享受工傷保險權，然而大多數外賣送餐人員和用人單位都是雇傭關系，難以享受工傷保險權。結合外賣送餐人員的工作性質來看，工傷保險對于保護他們合法權益來說更加具有意義，因此解決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問題尤為必要。

一、外賣送餐人員界定及其保險的必要性

（一）外賣送餐人員的概念界定

外賣送餐人員，顧名思義就是外賣顧客或是商家提供餐品配送服務的人員。現階段，外賣主要分為實體店外賣和網絡外賣兩種形式。其中，網絡外賣還可以詳細劃分為自營外賣模式和平臺外賣模式，這兩種模式都是企業的一種外賣業務開展模式，而平臺模式就是面向廣大餐飲商家所提供的外賣平臺，例如：美團和餓了么。餐飲商家可以借助這個平臺為消費者提供相應服務。在這種平臺外賣模式下有兩種形式的外賣送餐人員，第一種就是我們常見的全職送餐人員，這些送餐人員通常是一些第三方公司對一些外賣平臺的送餐業務進行承包，并由第三方公司自己招募外賣送餐人員；第二種是眾包外賣送餐人員，眾包沒有專門的公司進行管理，想要從事外賣送餐行業的人員可以自行注冊。

（二）外賣送餐人員購買保險的必要性與需求性

首先，外賣人員一般雇工關系較為復雜，牽涉多層勞務關系，沒有明確的雇工主體。當前，以美團、餓了么等大型外賣集團一般采用服務外包的形式，根據區域劃分把服務站點外賣出去給第三方公司運營。而第三方公司因其法人資質小，運營能力差，很難為聘用的外賣送餐員購買保險。第三方公司承包行為并不穩定，自身公司能力差，并無長久且穩定的預期，因而也并不會和外賣員建立其穩定的勞務關系。對外賣基層運營主體而言，為了降低用工成本，實現企業收益的最大化不會選擇給外賣送餐員購買保險。外賣員與平臺自身甚至無明確的勞務雇傭關系，且外賣員的勞務關系也較為混亂。據筆者了解，外賣體系的層級分包可達多級。比如平臺將外賣業務發包給區域公司，區域公司分包給多個獨立的經營主體，經營主體為了降低成本從第三方勞務公司簽訂勞務合同。

其次，外賣人員的職業特征和行業特質導致流動性較大、職業特征呈現為非正規性。外賣人員是以自身勞動力的價值自我剝削為基礎的，根據勞動力的自我剝削程度決定績效。通常而言，外賣送餐群體的流動較大，很多無固定工作的群體可以選擇臨時工作幾天以應急。外賣送餐職業，很難與雇傭者形成穩定的勞務關系。從工傷保險的險種特征來看，在這樣高度流動、雇傭關系不穩定的狀態中，工傷保險購買容易與需求脫節。以表面的“不需要、不準許”擠壓、隱藏背后的需求。

最后，從外賣送餐人員的需求性看，職業風險較大，對工傷保險的需求較大。一方面，外賣送餐人員的風險自我認知不足，很多風險的發生是基于外賣送餐人員自我風險判斷不足，是一種自我主動風險化的過程。另一方面，外賣送餐群體的被動風險應對能力、意愿也缺失。從外賣送餐人員的職業身份來說，從事外賣送餐行業的群體在給自己一份保障與高額的收入之間，更傾向于選擇高收入，將保障變現。而購買工傷保險方式，本質是雇主、從業者之間的權責分配與達成的風險共擔機制。從業人員通過自我擠壓，在自我意愿方便已經將購買保險的需求隱匿化。

二、工傷保險相關闡述

和商業保險相對比，工傷保險無論是在職業傷害還是賠償方面都更具優勢。現階段，我國工傷保險有關法規在進一步完善，在法律屬性方面，商業保險屬于商法，工傷保險則為社會保障；在保險主體方面，用人單位作為工傷保險投保人，勞動者則為保險受益人和被保險人，保險主要是為了保障被保險人的利益；在參與方式上，作為用人單位，必須為勞動者購買工傷保險，具有一定的強制性；在營利性質上來看，工傷保險具有非營利性特點；在補償方式上，工傷保險和其他保險有所不同，工傷保險具有長期性，并不是一次性［1］。

在民事侵權賠償方面，工行保險更加具有優越性，這主要是因為民事侵權主要遵循民法來實施，而工傷保險是遵循社會發展來實施。在申請流程方面，民事侵權賠償需要依照相應的訴訟程序來獲取賠償，而工傷賠償僅需要通過相應的申請程序或通過相應機構就可獲得賠償，不需要進行法律訴訟。在補償方面，侵權損害是對個人責任的補償，一般是一次性賠償，而工傷保險的補償則為社會化，并且是可持續性補償［2］。

三、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問題分析

（一）因工致傷的主要情形分析

因公致傷說的就是外賣送餐人員在工作當中受到人身傷害，人身傷害主要涵蓋：外賣送餐人員在工作時對第三人的侵害或是受到第三人侵害［3］。這里所指的第三人侵權又劃分為有保險的和無保險的兩種，而外賣送餐人員又劃分為僅有意外險的和有工傷保險的兩種。外賣送餐人員在工作時可能會在去商家取餐環節、配送餐品環節對第三人造成侵害，這種侵害主要是外賣送餐人員自己的原因，如：不遵守交通規則闖紅燈、不按規定行駛而引發的交通事故，進而對第三人造成了人身或是財產傷害，這種傷害是最常見的。而外賣送餐人員受到第三人的侵害，主要是由于第三人的原因，對外賣送餐人員的人身或財產帶來傷害，如：第三人因個人原因而引發的交通安全事故，對外賣送餐人員造成了傷害。

（二）因工致傷保險救濟方式

按照工傷保險規定，工傷認定申請需要向相關部門提交可以證明和用人單位存在勞動關系的材料，并且只有滿足勞動關系才能夠享受工傷保險救濟。外賣送餐人員和平臺簽訂勞動關系合同，在因公致傷后就可以享受工傷保險，但是和平臺是雇傭關系的外賣送餐人員是無法享受工傷保險的。

這主要是因為，當外賣送餐人員和平臺簽訂雇傭合同，在工作當中受傷后只能被認定為人身損害，可以依照民法規定獲得人身損害賠償，無法被評定為工傷，因而就無法獲得工傷賠償。在這種情形下，將人身損害作為救濟方式，外賣平臺為送餐人員購買了商業保險。按照相關規定，作為外賣經營平臺法人對于外部應當承擔賠償責任，在外賣送餐人員出于故意處理不當或存在重大過失而導致他人受到侵害時，外賣平臺有連帶賠償責任，并且在平臺承擔了連帶賠償責任后，還有權利向侵害他人的外賣送餐人員實施追償。

兼職外賣送餐人員的情況就相對來說更加特殊，通常情況下兼職外賣送餐人員每天會被扣除一部分傭金用來繳納人身意外傷害險，當然有些平臺是外賣送餐人員自己承擔這部分費用，有的平臺是平臺和外賣送餐人員依照一定比例分攤這部分費用，不同地區對于繳納人身意外傷害險的標準有所不同。所以，當外賣送餐人員在工作當中發生事故后，主要是通過工傷保險和商業保險這兩種方式獲得救濟。商業保險主要是對人身意外險和雇主責任險進行救濟，當外賣送餐人員和雇主簽訂勞動合同后就依法享有工傷保險救濟，當外賣送餐人員和雇主簽訂為勞務合同，就按照商業保險方式獲得救濟［4］。

（三）當前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存在的主要問題

1.工傷保險辦理成本高，入險率低。隨著外賣送餐人員群體不斷壯大，外賣送餐人員工傷案件也在不斷增加，但是實際上可以判決為工傷的案件卻非常少，這主要是因為工傷保險辦理成本高，因此很多平臺并沒有為外賣送餐人員辦理工傷保險，在職的外賣送餐人員入險率非常低。

如果平臺為外賣送餐人員購買工傷保險，需要先開戶，而開戶就會產生成本問題，也因此平臺為了縮減成本就沒有到銀行進行開戶，并且還有一些外賣送餐人員單位本身就沒有開戶，因此無法為他們辦理工傷保險。此外，工傷保險的辦理流程本身就比較煩瑣，用人單位或是雇主需要準備好辦理工傷保險所需要的開戶申報材料，申報材料涵蓋平臺或是雇主的營業執照原件和復印件、費率核定表，這些材料準備好之后需要到保險辦理處填寫社會保險登記表后才可以辦理開戶手續。在辦理工傷參保時，需要先確定單位類別和繳納工傷保險費，這時企業還需要準備好需要參保的職工情況表、職工原始工資發放明細、職工身份證復印件、工資月收入報表等一系列資料進行保險費繳納。今后出現職工變動時，還需要第一時間將變動名單提交給工傷保險辦理機構。當首次參加工傷保險企業在繳費的第二個月時，如果職工出現了工傷，就可以依法享受工傷保險的救助。

從上面闡述我們可以了解到工傷保險辦理流程煩瑣，需要準備大量材料，后續人員變動還需要及時提交變動名單，而外賣送餐員本身就具有較大流動性，因此很多平臺和雇主并不會為外賣送餐人員辦理工傷保險。

2.工傷認定調查取證難度大。對于為外賣送餐人員購買了工傷保險的平臺和雇主，在外賣送餐人員出現工傷事故后可以依照相關規定為他們辦理工傷認定，但是一些私營餐館或是平臺會以沒有簽訂勞動合同、無實際勞動關系為理由不為外賣送餐人員申報工傷認定。而外賣送餐人員自己申報工傷又無法提供有效證據，要想申報工傷認定只能需要相關工作人員調查取證，但是調查取證難度大，無法為外賣送餐人員認定申報提供有效保障。

3.工傷認定程序煩瑣。當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后，在申請工傷認定時，工傷認定程度非常復雜，并且整個認定程序走完需要很長的時間，這并不利于維護外賣送餐人員的權益。如果外賣送餐人員所處的雇主或是平臺可以積極配合并幫助他們進行工傷鑒定，就可以大大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但是生活當中，一些外賣平臺或是雇主因為不想承擔相關責任，也不會積極幫助他們進行工傷鑒定，進而導致外賣送餐人員難以在短期內實現工傷認定并獲得相應賠償［5］。就社會上出現的工傷事件來看，很多企業并不會積極主動來承擔工傷后果，而且還會在第一時間對雙方的勞動關系進行否定。

在出現因公致傷后，如果外賣送餐人員沒有簽訂勞動合同，就不能認定工傷，要想獲得相應賠償，就需要外賣人員提供可以證明自己和雇主或者平臺之間存在勞動關系，并向有關機構申請仲裁，甚至還需要申請訴訟調解。如果采用訴訟的方式，那么需要花費很多時間用于訴訟，即使訴訟判決已經證實雙方具有合法的勞動關系，但是雇主或是平臺想要推卸責任的話，還可以否認判決結果，那么就可進行再次訴訟，這樣會導致訴訟程序更加煩瑣，難以進行工傷鑒定。在工傷認定程度過程中，一旦有一方存在異議都可以再次提起訴訟，因此導致工傷認定程序非常煩瑣，需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成本。為了盡可能不承擔后果，平臺和雇主都會盡可能爭取自己的最大利益。外賣送餐人員作為受害者，如此煩瑣的認定程序是他們很難接受的。無法獲得對工傷的及時賠償，難以體現出工傷保險的公平和效率，對于外賣行業的良好發展以及社會穩定發展都會帶來不良影響。

四、保護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問題的化解

（一）將外賣送餐人員劃分到工傷保險范圍內

為化解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問題，可以將其劃分至工傷保險范圍內，只要是他們為平臺或是雇主提供了外賣送餐服務，就可以享受工傷保險待遇。如果對工傷保險范圍進行調整，還需要對勞動法進行相對應調整，使勞動法為外賣送餐人員的合法權益的保護提供保障。如此一來，外賣送餐人員的勞動權益得到保障，并且無論是具備勞動關系還是雇傭關系，都可以享受工傷保險，也不需要再結合外賣送餐人員和平臺、雇主的關系來決定辦理商業保險還是工傷保險，主要雙方存在因為勞動而成立的關系，平臺或雇主就需要為外賣送餐人員辦理工傷保險。通過將外賣送餐人員寫入勞動法當中，是對外賣送餐人員勞動權益保護形式的創新，不區分雙方勞動關系就可以使他們享受工傷保險的賠償。此外，外賣送餐職業具有一定特殊性，對于這種職業的工傷待遇可以適當提升，當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后，可以在保障其基本生活的前提下，適當提高保障力度。

（二）創建外賣送餐人員工會

國家提倡要進一步完善我國的勞動關系，并鼓勵通過多個機構用相互協作的方式來組建更加文明的社會關系［6］。對于我國政府部門來說，要加大企業的管理力度，針對企業侵犯勞動者合法權益的行為或是不合理的行為要制定強制性管理措施，并督促企業制定行之有效的因工致傷賠償制度。此外，鼓勵創建外賣送餐人員工會，工會可以對其因工致傷保險權益起到維護作用，不同區域可以構建自己的外賣送餐人員工會，并做好與外賣送餐群體的聯系工作，使他們的合法工商權益得到更好維護。

（三）做好外賣送餐人員安全教育工作

很多外賣送餐人員為了追趕時效做出違反交通規則的行為，進而才會出現交通安全事故，做好外賣送餐人員安全教育工作能夠從根本上減少工傷事故的發生。外賣送餐人員安全教育工作需要從以下三個方面開展：第一，做好宣傳工作。借助于媒體做好交通安全教育工作，并針對外賣送餐群體進行交通違法危害知識普及，通過對相關案例的宣傳，幫助他們認識到交通違法所帶來的嚴重后果，提高送餐人員的安全意識。第二，加強與外賣送餐人員溝通互動。交管部門可以組織交通執法人員開展面向外賣送餐人員交通法規普及活動，并在活動中針對外賣送餐人員常見的不良交通行為進行教育，解答他們提出的問題，并為如何有效避免交通安全事故的發生提出相應對策。第三，定期開展交通安全教育培訓。交通執法人員要定期來到外賣送餐人員網點進行交通安全教育培訓，并組織他們進行交通安全知識考試，進一步加強外賣送餐人員的交通安全意識，減少在送餐和取餐過程中闖紅燈、超速行駛等一系列交通違法行為。

（四）進一步完善外賣送餐職業保險

盡管工傷保險在保障送餐人員勞動權益方面具有更多優勢，但其也有一定局限性，無法為外賣送餐人員提供更加全面的保護。為此，還需要完善外賣送餐職業保險，在將外賣送餐人員劃分至工傷保險范圍內，還可以利用商業保險對工傷保險進行補充，鼓勵商業保險機構針對外賣送餐群體推出特定的保險產品，實現商業保險+工傷保險多層次保險體系。

筆者認為，隨著當前外賣送餐需求的增加以及快遞小哥的快速壯大，這種同城的配送服務從業人員也將快速增加，在從業人員基數上對保險的需求量是龐大的。而現行的保險種類對這種流動性較強、風險性較高的行業是充滿自我風險規避的。因而，與其說送餐人員不夠買保險，不如說保險種類與非正規就業群體供需之間的錯位與不匹配。如何探索出立足于外賣送餐人員保險需求的險種，擴大保險種類，避免保險行業的自我趨利而忽視外賣群體的保險需求是保險的應有之義。還可以通過探索多元主體的參與角度，破除雇傭關系對保險購買的制約，通過引入平臺責任、政府監督等形式，增加對保險供應的購買主體責任。

隨著外賣行業的進一步發展，每年的外賣訂單成倍增長。由于外賣送餐人員需要從早到晚穿梭于城市的大街小巷當中，所以更容易發生危險事故，而且外賣送餐人員交通安全事故的發生概率呈現出逐年上升的趨勢，為保障外賣送餐人員人身和財產利益，需要給予外賣送餐因工致傷保險問題的充分重視。通過本研究我們了解到，相對于意外險這種商業保險來說，工傷保險對于外賣送餐人員更具意義。外賣送餐人員在送餐過程當中，無論是個人原因還是第三人原因而引發的交通安全事故，都會產生一筆非常大的支出，尤其是因為第三人因素而對外賣送餐人員所造成的傷害，不僅在醫療方面會產生巨大經濟負擔，還會對其人身權益帶來損失。

通過為外賣送餐人員辦理商業保險，可以有效保障外賣送餐人員的合法勞動權益。但是我們也發現了，在實際當中外賣送餐人員因工致傷保險還存在諸多問題，導致他們無法正常、及時得到工傷賠償，這些問題都應引起相關部門的注意。在今后，希望有關部門能夠更好解決外賣送餐人員工傷保險問題，解決外賣送餐人員取證難、認定難問題，進而推動外賣行業規范發展，促進社會的和諧穩定。

參考文獻：

［1］鄒開亮，王米娜.外賣送餐員勞動權益保障初探：從外賣小哥“王立友”工傷賠償案談起［J］.齊齊哈爾大學學報（哲學社會科學版），2019（10）：55-57.

［2］常永超.北京市外賣送餐員社會保險的保障狀況調查報告［D］.北京：首都經濟貿易大學，2019.

［3］吳爽.大連市網絡外賣送餐員勞動權益保護對策研究［D］.大連：大連理工大學，2018.

［4］王聰穎.員工招聘管理［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17：262.

［5］李哲璇.外賣送餐衍生的法律問題研究［J］.納稅，2017（31）：131.

［6］趙宜萱.工作特征對新生代員工幸福感的影響機制研究［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17：213.

［責任編輯、校對：楊栓保］

收稿日期：2022-12-04

作者簡介：張琪（1994-），男，遼寧朝陽人，碩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社會保障法；林俏（1978-），女，遼寧大連人，副教授，法學博士，主要從事社會保障法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