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學俠 王斌 林欽賢 梁偉龍 康志英 郭長達 吳振斌



摘要 [目的]探究新疆枸杞子不同商品等級規格與質量的內在關系。[方法]首次應用現代科學技術,以多成分含量為指標,測定不同等級規格的枸杞子中總灰分、浸出物、枸杞多糖、甜菜堿、總糖、氨基酸、蛋白質、脂肪、二氧化硫殘留量等指標含量,綜合評價新疆枸杞子的不同等級間質量差異。[結果]新疆枸杞子總灰分、二氧化硫殘留量均超出藥典標準,且與其等級高低無相關性,浸出物、總糖含量與等級呈正相關,枸杞多糖、甜菜堿、氨基酸、蛋白質、脂肪含量與等級總體呈負相關。[結論]利用質量指標的方法評價枸杞子與傳統分級具有一定的相關性,以外觀形狀結合內在質量指標來劃分枸杞子商品等級的方法更科學、可靠。
關鍵詞 新疆枸杞子;商品等級規格;含量測定;綜合評價;相關性
中圖分類號 R284.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0517-6611(2023)10-0162-05
doi:10.3969/j.issn.0517-6611.2023.10.036
Abstract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intrinsic relationship between different commodity grades and quality of Lycium barbarum fruit in Xinjiang.[Method]For the first time,combining modern science and technology,with multicomponent as the indicator,the contents of total ash,extract,Lycium barbarum polysaccharide (LBP),betaine,total sugar,amino acids,protein,fat and sulfur dioxide residue in Lycium barbarum fruit of different commodity grades were determined,and the quality differences between different grades of Lycium barbarum fruit in Xinjiang were comprehensively evaluated.[Result]The contents of total ash and sulfur dioxide of Lycium barbarum fruit in Xinjiang exceeded the pharmacopeia standard and were not correlated with the grades.The contents of extract and the total sugar and the grades were positively correlated,and overall,the contents of LBP,betaine,amino acids,protein and fat were nega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grades.[Conclusion]There is a certain correlation between using quality index to evaluate Lycium barbarum fruit and traditional grading,and the method of dividing Lycium barbarum fruit commodity grades by combination of appearance and shape combined with intrinsic quality index is more scientific and reliable.
Key words Lycium barbarum fruit in Xinjiang;Commodity grades and specifications;Content determination;Comprehensive evaluation;Correlation
枸杞子為茄科枸杞屬植物寧夏枸杞(Lycium barbarum L.)的干燥成熟果實,具有益精明目、滋補肝腎的功用,用于腰膝酸軟、眩暈耳鳴、陽痿遺精、虛勞精虧、內熱消渴、目昏不明[1-3],主產于寧夏、青海、新疆及甘肅等地[4-10]。枸杞子作為藥食兩用的藥材,有悠久的臨床應用歷史,新疆作為枸杞子主產區之一,已具備一定種植規模,產量也逐年增長,然而鮮有新疆枸杞子商品規格的研究報道。該研究通過對新疆枸杞子的枸杞多糖、甜菜堿、總糖、蛋白質及氨基酸等有效成分進行含量測定,并檢測其二氧化硫殘留量等安全性指標,通過對不同等級規格的新疆枸杞子進行質量綜合研究,探索枸杞子不同等級規格與其質量之間的內在關系。
1 儀器與材料
1.1 儀器 戴安Ultimate 3000液相色譜儀(賽默飛世爾科技有限公司);安捷倫1200液相色譜儀(美國安捷倫科技有限公司);XS204型、MS603S型電子天平(瑞士梅特勒-托利多);HWS28型電熱恒溫水浴鍋(上海一恒科學儀器有限公司);DHG-9245A型電熱鼓風干燥箱(上海一恒科學儀器有限公司);SXL-1208馬弗爐(上海精宏實驗設備有限公司);TU-1901雙光束紫外可見分光光度計(北京普析通用儀器有限責任公司)。
1.2 材料
D-無水葡萄糖對照品(批號110833-202109,中國食品藥品檢定研究院,含量以99.9%計);甜菜堿對照品(批號110894-202105,中國食品藥品檢定研究院,含量以98.5%計);氨基酸對照品(批號14001,中國計量科學研究院);異硫氰酸苯酯、三乙胺、正己烷、乙腈等均為色譜純;甲醇、乙醚等其余試劑均為分析純;超純水。根據枸杞子的采收期,于2020年8月份實地采收新疆產區枸杞子,經亳州市滬譙藥業郭長達高級工程師鑒定均為真品。根據《七十六種藥材商品規格標準》[11],結合GB/T 18672—2014《枸杞》[12]對枸杞子進行等級劃分,詳細信息及各等級性狀見表1。
2 方法與結果
2.1 總灰分、浸出物含量、二氧化硫殘留量的測定 參照《中國藥典》2020年版[1],分別測定新疆不同等級枸杞子總灰分、浸出物含量、二氧化硫殘留量,結果見表2。從表2可以看出,浸出物符合要求,總灰分、二氧化硫殘留量均超出藥典標準。
2.2 枸杞多糖的含量測定
2.2.1 對照品溶液的制備。取D-無水葡萄糖對照品約25.0 mg,精密稱定,置于250 mL容量瓶中,加入超純水適量,稀釋至刻度,搖勻,即得。
2.2.2 標準曲線的繪制。精密量取葡萄糖對照品溶液0.2、0.4、0.6、0.8、1.0 mL分別置于具塞試管中,分別加入超純水補至2.0 mL,再精密加入5%苯酚溶液1 mL,振蕩搖勻,迅速精密加入硫酸5 mL,振蕩搖勻,于試驗臺上靜置10 min,置40 ℃恒溫水浴鍋中再保溫15 min,取出,迅速冷卻至室溫(25 ℃),以相應的試劑為空白,按照UV-Vis法,在波長為490 nm處測定其吸光度,以葡萄糖濃度為橫坐標(X)、吸光度為縱坐標(Y)繪制標準曲線,得出回歸方程為Y=16.159 47X+0.145 04(R2=0.999 5),表明葡萄糖濃度在25~125 μg/mL呈良好的線性關系。
2.2.3 含量測定。取樣品粗粉約0.5 g于錐形瓶中,精密稱定,加入乙醚約100 mL,于恒溫水浴鍋中加熱回流提取1 h,靜置冷卻至室溫,棄去乙醚液,殘渣置于恒溫水浴鍋上揮干乙醚。再次加入80%乙醇溶液約100 mL,于恒溫水浴鍋中加熱回流提取l h,趁熱濾過,濾渣與濾器用溫熱的80%乙醇溶液多次洗滌,每次約30 mL,濾渣連同濾紙置于錐形瓶中,加入超純水約150 mL,于恒溫水浴鍋中加熱回流提取2 h。趁熱濾過,用少量的熱水沖洗過濾器,每次約30 mL,合并濾液與洗液,靜置放冷,轉移至250 mL容量瓶中,用超純水稀釋至刻度,搖勻靜置,精密移取1 mL溶液,置于具塞試管中,精密加入超純水1.0 mL,根據“2.2.2”項下的方法,自“精密加入5%苯酚溶液1 mL”起測定其吸光度,從標準曲線上讀出供試品溶液中葡萄糖的重量(mg),計算樣品中枸杞多糖的含量,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各等級枸杞子枸杞多糖含量均符合藥典標準,并以特優級枸杞子枸杞多糖含量最低,乙級含量最高。
2.3 甜菜堿的含量測定
2.3.1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取樣品粗粉約2 g于錐形瓶中,精密稱定,加入80%甲醇溶液約50 mL,稱定重量,超聲(500 W,40 kHz)處理30 min,冷卻至室溫(25 ℃),再稱定重量,用80%甲醇溶液補足其減失的重量,搖勻,用0.22 μm濾膜濾過,即得。
2.3.2 對照品溶液的制備。取甜菜堿對照品適量,精密稱定,加甲醇制成濃度為1.0 mg/mL的對照品溶液,即得。
2.3.3 色譜條件。色譜柱為Venusil HILIC(4.6 mm×250 mm,5 μm);流動相為乙腈(A)-10 mmol/L甲酸銨(pH 3.0)(B)85∶15;流速1.0 mL/min;柱溫30? ℃;進樣量10 μL;檢測器為蒸發光散射檢測器(ELSD)。分別精密吸取對照品溶液5、10 μL 與供試品溶液10 μL,注入液相色譜儀,分別連續進樣3次,取3次平均值測定,以外標兩點法對數方程計算含量,即得。
2.3.4 精密度試驗。精密吸取甜菜堿對照品溶液10 μL,按“2.3.3”色譜條件連續進樣6次,分別記錄甜菜堿對照品的峰面積,以其峰面積計算RSD。結果發現,甜菜堿峰面積的RSD為1.4%,表明該儀器的精密度良好。
2.3.5 重復性試驗。取同一批枸杞子粉末,精密稱定6份,按“2.3.1”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3”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甜菜堿的峰面積。結果發現,甜菜堿峰面積的RSD為1.3%,表明該方法重復性良好。
2.3.6 穩定性試驗。取同一批枸杞子粉末按“2.3.1”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3”色譜條件分別于0、2、4、8、12、24 h進樣檢測,記錄甜菜堿峰面積并計算甜菜堿含量。結果發現,甜菜堿峰面積的RSD為1.0%,表明樣品溶液在24 h內基本穩定。
2.3.7 耐用性試驗。
2.3.7.1 柱溫的考察。取同一份樣品,分別按“2.3.3”色譜條件進樣分析,柱溫分別設置為25、30、35? ℃,記錄相應色譜圖,結果顯示不同柱溫條件下,甜菜堿的分離度和峰形無明顯變化,可見柱溫的波動對該色譜條件下枸杞子甜菜堿的檢測無明顯影響。綜合考慮,選擇30? ℃作為最終的測定溫度。
2.3.7.2 流速的考察。取同一份樣品,分別按“2.3.3”色譜條件進樣分析,流速分別設置為0.8、1.0、1.2 mL/min,記錄相應色譜圖,結果顯示不同流速條件下,甜菜堿的分離度和峰形無明顯變化,可見流速的波動對該色譜條件下枸杞子甜菜堿的檢測無明顯影響。綜合考慮,選擇1.0 mL/min作為流速。
2.3.8? 加樣回收率。精密稱取同一批已知含量的樣品粉末約1 g,分別精密加入等量的甜菜堿對照品,按“2.3.1”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3.3”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計算回收率,結果見表3。從表3可以看出,平均回收率為102.4%,RSD為0.6%,表明該方法回收率良好、方法準確。
2.3.9 含量測定。按“2.3.1”方法制備各樣品溶液,按“2.3.3”色譜條件進樣測定甜菜堿含量(表2),其中甜菜堿對照品溶液、供試品溶液、空白對照溶液色譜圖見圖1。由表2可知,各等級枸杞子甜菜堿含量均符合藥典標準,并以特優級枸杞子含量最低,乙級含量最高。
2.4 總糖的含量測定
2.4.1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取樣品粗粉約2.5 g,精密稱定,置于250 mL容量瓶中,加入超純水至容積約為200 mL,置(80±2)℃恒溫水浴鍋中保溫30 min,期間搖動多次,取出,放冷至室溫,加入乙酸鋅及亞鐵氰化鉀溶液各5 mL,搖勻,用超純水定容至刻度,過濾,濾液備用。移取濾液50 mL于100 mL 容量瓶中,加入6 mol/L鹽酸溶液10 mL,在75~80 ℃恒溫水浴鍋中水解15 min,取出,放冷至室溫,加入甲基紅指示劑1滴,用200 g/L氫氧化鈉溶液中和,再用水定容至刻度,備用[12]。
2.4.2 標定堿性酒石酸銅溶液。精密移取費林試劑甲液、乙液各2.0 mL,置于250 mL錐形瓶中,加入15.0 mL葡萄糖標準溶液,置于小電爐加熱煮至沸騰,立即加入亞甲基藍指示劑5滴,并繼續以2~3滴/s的滴速滴定至二價銅離子完全被還原生成磚紅色氧化亞銅沉淀,溶液藍色褪盡為終點,記錄消耗葡萄糖標準溶液總體積。
2.4.3 含量測定。精密移取費林試劑甲液、乙液各2.0 mL,置于250 mL錐形瓶中,加入待測液5.0 mL,混合液置于小電爐加熱煮沸至沸騰,立即加入亞甲基藍指示劑5滴,并繼續以2~3滴/s的速度滴定至二價銅離子完全被還原成磚紅色氧化亞銅沉淀,溶液的藍色褪盡即為終點,記錄消耗的葡萄糖溶液總體積,計算各樣品總糖含量,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各等級枸杞子總糖含量均符合標準GB/T 18672—2014《枸杞》,并以特優級枸杞子總糖含量最高,乙級含量最低。
2.5 蛋白質的含量測定
2.5.1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取樣品粗粉約2 g,精密稱定,置于干燥的定氮瓶中,分別加入0.2 g硫酸銅、6 g硫酸鉀、20 mL 硫酸溶液,輕輕振蕩搖勻后于瓶口放一小漏斗,將瓶以45°角斜支于有小孔的石棉網上。緩慢加熱,待里面的內容物全部炭化,泡沫完全停止后,逐漸加強火力,保持瓶內的液體微沸狀態,直至液體變成藍綠色并澄清透明后,再繼續加熱0.5~1.0 h,取下,冷卻至室溫,加入20 mL超純水。冷卻,轉移至100 mL容量瓶中,并用少量超純水沖洗定氮瓶,洗液并入容量瓶中,再加入超純水至刻度,搖勻后備用,同時做試劑空白試驗。
2.5.2 含量測定。向定氮蒸餾裝置的水蒸氣發生器內裝入超純水至2/3處,加入玻璃珠數粒,再加入甲基紅乙醇溶液幾滴及硫酸溶液幾毫升,目的是保持水呈酸性,加熱煮沸水蒸氣發生器內的水并保持沸騰狀態。向接收瓶內準確移取硼酸溶液10.0 mL及混合指示液1~2滴,并使冷凝管的下端插入至液面下方,根據試樣中氮的含量多少,精密移取試樣處理液2.0~10.0 mL由小玻杯注入反應室中,以10 mL超純水沖洗小玻杯并使之流入到反應室內,接著塞緊棒狀玻塞。之后將氫氧化鈉溶液10.0 mL倒入小玻杯,提起玻塞使其緩緩流入反應室中,馬上將玻塞蓋緊,并加入超純水于小玻杯以防漏氣。夾緊螺旋夾,開始進行蒸餾。蒸餾10 min后挪動蒸餾液接收瓶,液面隨即離開冷凝管的下端,再蒸餾1 min。接著再用少量的超純水洗滌冷凝管下端外部,取下蒸餾液接收瓶。用鹽酸標準滴定溶液滴定至終點,同時作試劑空白。計算各枸杞子樣品蛋白質含量,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特優級枸杞子蛋白質含量最低,乙級含量最高,特級與甲級差別不大。
2.6 氨基酸的含量測定
2.6.1 色譜條件。色譜柱為月旭 Amino Acid(4.6 mm×250 mm,5 μm);流動相A為0.1 mol/L醋酸鈉溶液(pH 6.5)∶乙腈=93∶7,流動相B為水∶乙腈=20∶80,梯度洗脫,洗脫程序見表4;流速1.0 mL/min;柱溫40 ℃;進樣量1 μL;檢測波長254 nm。
2.6.2 衍生試劑的制備。衍生試劑A(PITC):精密移取0.3 mL PITC,置于25 mL棕色容量瓶中,用乙腈稀釋至刻度,得到濃度為0.1 mol/L的溶液,搖勻即得,于4 ℃密封保存;衍生試劑B(三乙胺):精密移取1.38 mL三乙胺溶液,置于10 mL棕色容量瓶中,用乙腈溶液稀釋至刻度,得到濃度為1 mol/L 的溶液,搖勻即得,于4 ℃密封保存。
2.6.3 對照品溶液的制備。精密移取1 mL對照品溶液,用超純水溶解于10 mL棕色容量瓶中,用超純水稀釋至刻度,搖勻即得。精密移取對照品溶液1 mL,置于具塞試管中,分別加入“2.6.2”衍生試劑A、B溶液各0.5 mL,搖勻,于室溫下靜置放置60 min,取出,加入正己烷溶液2 mL振搖10 s,靜置60 s后,用孔徑為0.45 μm濾膜過濾,取澄清的下層液進行分析試驗。
2.6.4 供試品溶液的制備。取樣品粗粉0.5 g,精密稱定,在水解管內加6 mol/L鹽酸溶液15 mL,之后將水解管轉移放入冷凍劑(食鹽∶冰=1∶3)中,冷凍5 min,然后接到真空泵的抽氣管上,抽取空氣成真空狀態,再充入高純氮氣;再抽真空填充滿氮氣,重復操作3次,在充氮氣的狀態下擰緊其螺絲蓋,將密封好的水解管放入在(110±1)℃的恒溫干燥箱內,水解22 h后,取出放冷。打開水解管,將水解液過濾后,用去離子水重復多次洗滌水解管,將水解液全部轉移到50 mL容量瓶內,再用去離子水定容至刻度。精密移取濾液2 mL于茄形瓶中,用旋轉蒸發儀蒸發至干,殘留物用2 mL超純水溶解,再旋干,反復進行2次至蒸干,用超純水2 mL使其溶解,并轉入至10 mL容量瓶中,用超純水定容至刻度。供試品的衍生步驟與對照品一致。同“2.6.3”項下“精密移取供試品溶液1 mL,置于具塞試管中……取澄清的下層液進行分析試驗”。
2.6.5 線性關系的考察。分別精密移取對照品母液0.5、1.0、1.5、2.0、2.5、3.0 μL注入液相色譜儀中,記錄各氨基酸的峰面積,再以各氨基酸的峰面積為縱坐標(Y)、氨基酸含量為橫坐標(X),繪制其標準曲線,進行線性回歸。其中16種氨基酸的決定系數(R2)≥0.999 0,表明各成分在其線性范圍內線性關系良好。其中各個氨基酸標準曲線及線性范圍分別為:①門冬氨酸Y=9 399X + 0.32,R2=0.999 1,線性范圍為1.697 0~10.182 2 ng;②谷氨酸Y=9 097X + 0.44,R2=0.999 5,線性范圍為1.839 1~11.034 8 ng;③絲氨酸Y=14 259X-0.426,R2=0.999 4,線性范圍為1.313 6~7.881 8 ng;④甘氨酸Y=21 170X-0.886,R2=0.999 1,線性范圍為0.957 1~5.742 9 ng;⑤組氨酸Y=9 219X-0.353,R2=0.999 5,線性范圍為1.937 5~11.625 0 ng;⑥精氨酸Y=8 122X-0.086,R2=0.999 2,線性范圍為2.199 3 ~13.195 6 ng;⑦蘇氨酸Y=10 788X-0.053,R2=0.999 2,線性范圍為1.489 0~8.934 0 ng;⑧丙氨酸Y=16 259X-0.373,R2=0.999 0,線性范圍為1.135 9~6.815 4 ng;⑨脯氨酸Y=16 000X-0.640,R2=0.999 1,線性范圍為1.439 1~8.6348 ng;⑩酪氨酸Y=9 430X-1.326,R2=0.999 3,線性范圍為2.287 6~13.725 9 ng;B11纈氨酸Y=14 442X-0.513,R2=0.999 4,線性范圍為1.449 7~8.698 4 ng;B12蛋氨酸Y=11 210X-0.046,R2=0.999 1,線性范圍為1.865 1~11.190 8 ng;B13異亮氨酸Y=13 190X-1.060,R2=0.999 0,線性范圍為1.672 4~10.034 5 ng;B14亮氨酸Y=12 370X-0.153,R2=0.999 1,線性范圍為1.688 9~10.133 6 ng;B15苯丙氨酸Y=10 434X-0.593,R2=0.999 0,線性范圍為2.064 9~12.389 2 ng;B16賴氨酸Y=20 041X-2.013,R2=0.999 0,線性范圍為1.827 4~10.964 2 ng。
2.6.6 精密度試驗。精密移取“2.6.3”對照品溶液1 μL,按“2.6.1”色譜條件連續進樣6次,記錄各氨基酸峰面積,以其峰面積計算RSD。結果發現16種氨基酸的峰面積RSD均符合要求,表明該試驗儀器精密度良好。
2.6.7 重復性試驗。取樣品粉末,精密稱定6份,按“2.6.4”方法制備各樣品溶液,按“2.6.1”色譜條件進樣測定,記錄各氨基酸峰面積,以各氨基酸含量計算RSD,結果發現16種氨基酸的峰面積RSD均符合要求,表明該方法具有良好的重復性。
2.6.8 穩定性試驗。按“2.6.4”方法制備供試品溶液,按“2.6.1”色譜條件分別于0、2、4、8、12、24 h重復進樣,測得各氨基酸峰面積,以其峰面積計算RSD,結果發現,蛋氨酸由于含量低誤差較大,其余各氨基酸峰面積的RSD均符合要求,表明該供試品在24 h內穩定性良好。
2.6.9 含量測定。按“2.6.4”方法制備各樣品溶液,按“2.6.1”色譜條件進樣測定氨基酸含量(表2),其中氨基酸對照品溶液、供試品溶液色譜圖見圖2。由表2可知,特優級枸杞子氨基酸含量最低,乙級含量最高,特級與甲級差別不大。
2.7 脂肪的測定
取樣品粗粉約4 g,精密稱定,置于尼龍紗布中,包扎好后,置于索氏提取器中,加入乙醚至瓶內容積的2/3處,于恒溫水浴鍋上加熱回流,使乙醚溶液不斷提?。?~8次/h),抽提6~8 h,回收溶劑至干,用乙醚溶液溶解,轉移至已恒重的蒸發皿中,于(100±5)℃干燥器中干燥2 h,放干燥器內冷卻0.5 h后稱定重量。重復以上操作直至恒量,計算樣品中脂肪含量,結果見表2。由表2可知,特優級枸杞子脂肪含量最低,乙級含量最高,不同等級脂肪含量差別較大。
2.8 統計分析 根據各指標成分測定結果(表2),采用SPSS統計分析軟件對不同等級規格的新疆枸杞子進行主成分分析,由特征值及方差貢獻率結果(表5)可知,前2個特征值>1,其累計方差貢獻率可達95.727%,故提取2個主成分(F1、F2)以評價不同等級規格枸杞子綜合質量情況,結果見表6。
3 討論與結論
該研究建立的HPLC-ELSD法測定枸杞子中甜菜堿的含量方法學考察均符合要求,其中,供試品制備方法采用超聲法,相對于2015、2020年版《中國藥典》枸杞子甜菜堿含量項下所規定的薄層色譜掃描法(TLCS法)、固相萃取法操作更加簡單且快速高效、準確度高、重現性好。
從檢測結果發現,枸杞子中浸出物、總糖含量與等級呈正相關,即規格等級越高,浸出物和總糖含量也越高。枸杞多糖、甜菜堿、氨基酸、蛋白質和脂肪含量與等級總體呈負相關,即規格等級越高,含量反而低。主成分分析結果顯示,乙級枸杞子綜合得分最高,多項檢測指標結果最優,表明枸杞子質量并非外觀越好(粒徑越大),質量越佳,藥材質量優劣除了外觀性狀,還需結合內在質量進行綜合評價。
另外,總灰分及二氧化硫殘留量均超出《中國藥典》標準且與等級高低無相關性,結合實地走訪調研,目前新疆枸杞子標準化生產不規范、深加工能力不足,總灰分、二氧化硫殘留量易超標,對新疆枸杞子的市場影響力、競爭力及國外市場開拓都是不利的因素。只有充分發揮自身優勢,走標準化道路,強化深加工能力,才能促進新疆枸杞產業快速、健康發展。
該研究在傳統枸杞子等級規格劃分方法的基礎上,結合現代科學技術,首次增加現代科學內涵(如總糖、蛋白質、氨基酸、脂肪等含量)評價不同等級枸杞子的質量,使飲片等級劃分更具科學性,而且給中藥飲片的研究、生產、經營與管理等帶來了極大的方便,也為市場上飲片優質優價管理提供理論支撐。中藥材商品規格等級是在商品交易過程中逐步形成的,而目前所使用的《七十六種藥材商品規格標準》制定至今已有30余年,許多藥材商品規格標準已經與現在市場常見藥材規格出現偏離,同時,中藥材等級規格的制定應視具體品種而定,不同產地、品系、采收季節出現的性狀差異難以通過標準準確表征[13],不應只看外觀,更應結合產地、品種、加工、質量指標等因素,才能使中藥飲片等級規格劃分更合理、科學、規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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