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生產視角下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現實困境和優化路徑*

鄭子杰

（廣西體育高等專科學校 體育管理學院，廣西 南寧 530012）

新時代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作為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文化建設的重要組成部分，不僅展現中華民族的傳統精神，也彰顯了中華文化的包容性與前瞻性。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激發全民族文化創新創造活力”，習近平總書記在多次重要會議強調要文化發展，要堅持創造性轉化、創新性發展，在新的歷史起點和方位上促進文化繁榮，結合傳統文化和現代社會進行有效銜接，不斷滿足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在新的歷史征程中，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不僅是中華文化自信的顯現，更是推動中華文化走向世界的橋梁。《“十四五”體育發展規劃》提出要發展體育文化，進一步弘揚中華文化，深度挖掘民族傳統體育活動，大力開展民族特色的體育文化活動，提升全民體育素養、推動文化與經濟的融合發展。在此背景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空間不僅成為了一個展現中華文化特色的平臺，也逐漸被塑造成一個結合物質與精神、傳統與現代、本土與全球的綜合性文化場域。這個空間體現了體育不僅僅是競技與表演的舞臺，更是文化、社會、經濟、政治的交匯點，是中華文化傳統與當代社會發展需求相互對話的場所。

1 民族傳統體育空間生產的邏輯和特征

空間生產理論是由亨利·列斐伏爾（Henri Lefebvre）所提出，其著作《空間的生產》中空間的社會構成和其在社會生活中的關鍵角色，空間和社會具有同構性，在社會實踐中空間“被生產”出來，同時空間給予了社會實踐活動的實體場所，因此空間不僅僅是一個物理存在，它還是一個社會存在，反映的是社會關系、權力結構和文化意識形態。亨利·列斐伏爾揭示了“生產實踐”語境中的時間—空間—社會三者的辯證關系，因此從這三者的辯證視角中提出了“三元空間辯證法”的基本理論框架，第一，空間實踐（spatial practice）：空間實踐是指人們在日常生活中對空間的實際使用、操作和交往方式。這包括了個體和群體在空間中的移動、活動、互動以及生產活動等。空間實踐是現實世界中人們對于物理空間的直接操作和體驗，它被塑造和制約于社會、經濟、文化等因素，反映了社會關系和權力的分布。在空間實踐中，人們通過對空間的使用和改變，不斷地創造出具體的地理環境。第二，空間表征（Representations of Space）：空間表征指的是人們對空間的想象、符號化和意義賦予方式。這包括了符號、語言、圖像、文化等手段，用來傳達關于空間的信息、價值觀和認知。空間表征不僅僅是客觀的地理描述，更是社會文化對于空間的解讀和建構。例如，地圖、城市規劃圖、小說、電影等都是空間表征的例子，它們通過符號來呈現和傳達關于空間的觀念。第三，表征空間（Space of Representations）：表征空間是指人們對空間的象征性理解和意義構建，是一種抽象的、符號化的空間概念。它是社會文化中的觀念空間，是人們對于空間的心理內化和思想建構。表征空間影響著人們對于現實空間的認知和行為，同時也受到社會、文化、歷史等因素的影響。亨利·列斐伏爾認為，表征空間在一定程度上塑造了人們的行為和實踐，因為人們的行為常常受到他們對空間的認知和期望的影響。

根據亨利·列斐伏爾的空間生產理論，民族傳統體育與空間實踐、空間表征以及表征空間之間存在緊密的相關性。從具體實踐上來看，民族傳統體育主要有物質性、精神性、生活性三種特征，而這三種特征和空間生產理論的框架相互契合。首先，民族傳統體育空間實踐（物質性）體現了人們對于體育活動的實際操作和使用方式，例如，傳統的體育競技場地、比賽場所以及訓練場地都是空間實踐的具體體現。這些空間在社會實踐中不僅僅是簡單的場地，更是人們體驗和交流的場景。體育活動的空間實踐受到地理環境、社會習慣以及經濟狀況的影響，反映了社會的身份認同、集體記憶和生活方式。其次，民族傳統體育空間表征（精神性）代表著各種象征性的符號、儀式和文化元素賦予了體育活動以獨特的意義。這些符號和儀式在傳統體育空間中呈現，如特定的服飾、標志、禮儀等，傳達著特定的價值觀、文化傳承和認同感。這些空間表征不僅僅是物質的，更是象征著民族認同、榮譽感和共同的歷史傳承。最后，民族傳統體育表征空間在民族傳統體育中塑造了人們對于體育活動的心理內化和意義構建。民族傳統體育在人們的觀念中代表著社會團結、文化傳承和身份認同，這些抽象的觀念影響著人們對于體育空間的看待和態度。表征空間不僅僅是個體的想象，更是整個社會文化中體育價值觀的反映，推動著人們在實際實踐中投入和參與體育活動。

2 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三元空間”困境

2.1 物質性空間實踐的困境

政府主導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中，物質性空間實踐面臨一系列困境。政府集中資源于一些特定地點建設體育場館或其他活動場所，以展示民族傳統體育。然而，這種集中化導致資源不均衡分配，忽視了其他地區的體育需求。同時，政府對場館的控制導致僅有少數幾個地方的民族傳統體育被重視，而其他地方的體育活動被邊緣化，影響了體育的多樣性和地域性。

2.1.1 資源統籌的不平衡

當政府的資源過于集中統籌時，這不僅導致其他地區被忽視，還形成部分地區與其他地區的體育文化差異，影響了整體的文化和諧與連續性。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在推動體育活動時，過度集中資源于特定的活動場所，以展示特定的傳統體育項目。然而，這種資源集中導致地域失衡的問題。資源的高度集中使得只有少數幾個地區能夠享受到充足的設施和資源，而其他地方因為缺乏支持而無法開展傳統體育活動。這削弱了民族傳統體育的多樣性和地域性，限制了更廣泛地參與和推廣民族傳統體育的機會。

2.1.2 功能化導致價值削弱

為了更好地展示和宣傳民族傳統體育，政府會對場館進行功能化設計和規劃，以滿足現代化、商業化的需求，因此政府傾向于將體育場館功能化，將其僅僅視為體育比賽或演出的場所，而忽視了場地背后的文化內涵。傳統體育往往與特定的文化、信仰和儀式緊密相關，而將場地過度功能化削弱了這些文化元素的體現。以娛樂為導向的體育活動忽視了民族傳統體育的精神和文化意義，使其逐漸變得流于表面和商業化。

2.1.3 選擇性偏好發展

政府主導型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在推廣過程中強調了特定的傳統體育項目，政府主導的傳統體育項目選擇導致資源分配不均衡。政府通常會投入更多的資金、人力和宣傳資源來支持特定的傳統體育項目，這使得這些項目能夠獲得更好的場地、設施和人力資源。而其他傳統體育項目因缺乏政府支持而陷入困境，難以獲得足夠的資源來維持其傳承和發展。此外，政府的選擇性偏好還影響社會對傳統體育的認知和參與。政府支持的項目通常會受到更多的宣傳和曝光，但被邊緣化的傳統體育項目缺乏宣傳和認知度，導致公眾對它們了解甚少，參與度較低。

2.2 精神性空間表征的困境

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內涵具有著精神性空間表征缺失的問題，這是因為政府需要通過特定的符號、儀式和文化元素來建構民族傳統體育的意義。然而，過度的政府干預導致真正的文化內涵缺失。民族傳統體育的象征性被過度標準化和操控，削弱了體育活動的真實性和民間傳承。

2.2.1 標準化符號化的失真

為了讓民族傳統體育更易于傳播和理解，政府采取了一種標準化的策略，制定了一套固定的符號或標志來代表某種體育活動。但在這一過程中，民族傳統體育項目原有的多樣性和豐富性被忽視或壓縮，導致這些標志失去了其原始的意義和背景。特別是政府通過特定的符號、儀式和文化元素來建構民族傳統體育的意義，但這些象征往往被過度標準化，導致失去了其本真性和豐富性。象征性的活動成為形式化的流程，從而使得傳統體育的價值逐步流失。

2.2.2 文化包裝與商業化過度

在現代社會，商業化和市場化的趨勢使得許多文化活動都成為了一種“產品”。政府主導下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傾向于將體育活動進行文化包裝，并加入商業元素。盡管這有助于推廣傳統體育，但過度的商業化削弱了其真實的文化內涵。民族傳統體育的象征性在商業化的包裝下變得膚淺，被市場需求所左右，偏離了原始文化的內涵，將其轉化為一種簡單、易消費的產品，失去了傳統文化的深層意義。

2.2.3 原始傳承和本體價值忽視

民間傳承和本體象征往往承載著深厚的歷史和文化意義，但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忽視了原始傳承和本體象征的重要性。傳統體育往往在基層社區和民間活動中得以傳承，其中包含豐富的本體象征和意義。然而，政府更關注的是官方象征，而非基層自發產生的象征元素，意味著會失去民族傳統體育最真實、最有活力的部分，導致文化傳承出現斷層和失真，實際上官方象征與實際的民間傳承脫節，限制了傳統體育文化的多樣性和活力。

2.3 生活性表征空間的困境

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中的表征空間困境體現在政府主導民族傳統體育的象征性認知和意義構建。這導致民眾對體育活動的心理內化受到政府公共主導的影響，會以一種固定的模式化來參與到文化當中，而非真正的情感連接。這種情況下，民族傳統體育活動的參與變成了一種形式化行為，而非真實的個體內心的情感表達。

2.3.1 跨代傳承與現代性的沖突

傳統體育文化通常蘊含著豐富的歷史、符號和價值觀。政府主導的體育活動往往將傳統體育文化置于現代語境中，這導致傳承過程中的價值失真。傳統體育往往承載著跨代傳承的意義，但隨著社會的變革和現代化進程，部分傳統元素不再適應當代社會的需求。政府在強調傳統價值的同時，也希望將傳統體育與現代變革相結合，從而使傳統體育在表征空間中產生沖突和矛盾，影響了傳統體育的真實性和連續性。

2.3.2 統籌抽象與文化價值流失

政府主導型下民族傳統體育需要統籌發展，因此需要在一定范圍內統一認知，往往會進行象征性的抽象化和標準化，會一定量削弱不同地區、不同群體對體育活動的獨特理解和詮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在表征空間中過度抽象化，使得傳統體育的豐富文化內涵變得模糊。雖然政府將傳統體育的象征性意義抽象化，使其適應更廣泛的社會背景，但是這導致傳統體育的具體文化元素和歷史背景被忽視，使表征空間變得空洞和平面化，從而減少了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活動的深度和豐富性。

2.3.3 創新困境與創造力的限制

創新是文化發展的重要驅動力之一，包括體育文化在內。然而，政府主導的體育文化往往會強調特定的傳統價值和象征意義，限制了對于其創新理念和新穎活動的探索。這種局限導致傳統體育文化逐漸失去吸引力，尤其是對于年輕一代，他們更傾向于與現代化、多樣性和創新性相結合的體驗。在這種政府主導下的模式中，政府主體更傾向于將體育活動限定在一種固定的形式或框架內，以便更好地管理和控制。這導致了對新穎、多樣和創新的抑制，限制了體育文化的發展潛力。此外，政府主導型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活動的管理和組織往往較為集中，限制了基層和社區層面的自主創新。由于政府在體育活動中的主導地位，導致體育文化呈現出相對單一和缺乏活力的狀態。

3 優化路徑：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多元空間建構

3.1 空間實踐：多元主體參與

3.1.1 資源平衡與地域共享

在構建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多元空間中，資源平衡與地域共享的問題不僅關乎實際的資源分配，而且觸及到如何平衡各地區、各文化之間的關系和價值觀。政府的資源配置策略在這一過程中起到了決策性的作用，超越了單純經濟效益的角度，體現了文化傳承和價值的延續。從宏觀的角度看，這種共享策略是對多元文化主義的肯定和支持。當各個地區得到平衡分配的資源，每個地方的傳統體育都能得到充分的展現，這不僅為當地提供了參與體驗的機會，也為其他地區提供了了解和學習的機會。這種文化交流和融合，其實是對整個民族文化的鞏固和弘揚。在這個過程中，政府、市場和社會三者需要密切合作，形成有機的合力。政府應當通過制定明晰的政策、法規和資金支持，引導市場和社會參與到傳統體育文化的傳承和發展中來。市場應當在競爭中注重文化的價值，不僅僅追求經濟效益。而社會的廣泛參與和支持則能夠確保民眾對傳統體育文化的認同和熱情，從而使其得以持續傳承和創新發展。

3.1.2 文化融合與社區參與

鼓勵基層社區和民間組織參與體育活動策劃與組織，不僅意味著對民間傳統體育的傳承與維護，還意味著向構建一個文化資本豐富、多樣的公共領域的目標邁進。在現代社會結構理論中，基層社區和民間組織被視為社會微觀層面的關鍵力量，在維系文化內涵和推進文化創新中具有不可或缺的作用。文化融合與社區參與賦權給每一位社會成員，確保他們在文化生產與消費的過程中擁有主動權。基層社區和民間組織深入體育活動的策劃與組織，是一個對底層文化價值的再生產與再創造的過程，這種過程不僅為體育文化提供了更為堅實的社會基礎，還推動了文化的多樣性與包容性。而不同的文化背景和傳統在這種參與中的交融，實際上是對現代社會多元文化主義的響應與實踐。地方政府在這方面扮演的角色不僅僅是鼓勵者，更是橋梁和促進者，需要確保文化資源的有效流通、文化政策的執行與監督，以及為文化活動提供必要的物質和政策支持，使傳統體育不僅成為民眾身體鍛煉的方式，更是文化資本積累與交流的重要載體。

3.1.3 學校教育的協同融入

學校是培養青少年成長的重要場所，也是民族傳統體育文化傳承的關鍵所在。將傳統體育融入學校教育體系，不僅在日常教育中融入體育活動，促進學生的身心健康，還能有助于培養學生對傳統文化的認同感和興趣。通過體驗式教育，讓學生在實踐中感受傳統體育的魅力，不僅可以深化學生的文化體驗，還可以培養他們的團隊合作和競技精神。這樣的教育方式，使得傳統體育不再是一個單獨的、與日常生活脫節的項目，而是與學生的成長、學習和生活緊密相連，具有更加深厚的教育意義。政府、學校、社會共同合作，形成合力。政府在制定教育政策時，應將傳統體育納入教育內容的規劃，為學校提供有力的支持和指導。學校則要積極創造條件，為學生提供多樣化的傳統體育體驗，引導學生在實踐中發現樂趣與意義。同時，社會可以提供專業指導、文化資源等方面的支持，使傳統體育教育更具可持續性。

3.2 空間表征：意義價值建構

3.2.1 文化深度與儀式重建

政府在推動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時，必須平衡文化深度與現代需求之間的關系。傳統體育不僅僅是一種體育活動，更是承載著民族文化、信仰和儀式的重要元素。然而，在全球化和商業化的影響下，政府在推廣傳統體育時往往面臨著對其文化內涵的損害。過度商業化和標準化使傳統體育失去其獨特的文化價值，變成了一種符號空殼。因此，政府應該通過強化民族傳統體育活動與民族文化、信仰、儀式的聯系，使其不僅僅是運動，更是一種文化的傳承和延續。這需要政府在制定政策時加入文化保護措施，設立相關的監管機構來確保傳統體育活動的文化深度得以保持。同時，政府還可以鼓勵民間專家學者參與，傾聽他們對于傳統體育活動的文化解讀，以便更好地傳達其深刻的內涵。

3.2.2 多樣符號與象征升華

在推動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時，政府應當積極促進多元符號和象征元素的使用，以充分表達不同傳統體育項目的獨特價值和文化內涵。過度集中于特定符號導致傳統體育文化的單一化，限制了其表達和發展的空間。政府可以通過支持各類民間藝術家和設計師的創作，鼓勵他們從不同的角度去理解和詮釋傳統體育項目，將豐富的符號和象征融入其中。例如，可以通過文化創意的方式，將傳統體育項目與當代藝術相結合，以更具現代感的方式呈現。政府還可以設立獎項，鼓勵創作者在傳統體育文化的表征中探索創新，以推動其文化升華和傳承。

3.2.3 鼓勵創新與產權保護

傳統體育文化的生命力在于其源遠流長的歷史和不斷變革的特質。然而，隨著社會的快速發展和文化的多元融合，保持傳統體育文化的活力和吸引力變得尤為重要。政府在這一進程中起著引導和支持的關鍵作用，應當鼓勵民間藝術家和創作者共同參與，以保持其活力和多樣性。政府可以設立開放的平臺，鼓勵民間創作者參與傳統體育文化的設計、創作和演繹，通過舉辦創意比賽、藝術展覽和演出活動，政府能夠為民間創作者搭建廣泛的交流平臺，促使他們在傳統體育文化中融入個人獨特的觀點和創意，從而為傳統體育注入現代活力，這不僅有助于傳統體育文化的更新，還能夠讓更多人參與其中，增強社會的認同感和凝聚力。此外傳統創新應得到知識產權的保護，否則創作者的積極性會受到抑制。因此，政府建立健全的知識產權制度至關重要。這一制度將鼓勵更多的民間創作者參與到傳統體育文化的創新中來。這種保護不僅僅是經濟利益的問題，更是對創作者努力的一種肯定，有助于形成更加積極的創作氛圍。鼓勵創新與產權保護是傳統體育文化發展的雙輪驅動。政府作為文化建設的引導者和支持者，應當為民間創作者提供廣闊的創作平臺，為他們的創新提供保護，并營造積極的文化氛圍。只有在政府、創作者和社會大眾共同努力下，傳統體育文化才能在當代煥發出新的光彩，為社會的凝聚力和認同感增添更多的力量。

3.3 表征空間：本體生活回歸

3.3.1 傳承研究與歷史挖掘

民族傳統體育作為民族文化的重要組成部分，具有深厚的歷史底蘊和文化內涵，對于認知和傳承民族文化有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政府需要加強對其歷史淵源和傳承過程的研究與記錄，在組織與資助方面，支持相關機構對傳統體育進行系統的研究。通過深入挖掘文獻資料、走訪老一輩傳統體育從事者、整理口頭傳承的實踐經驗等途徑，我們能夠更全面地了解傳統體育的演變歷程、技藝特點以及其在社會生活中的作用，同時政府應設立專門的基金，協同社會組織，用于資助傳統體育傳承人的培訓和項目的維護。同時，借助現代科技手段，政府、社會和市場三方可以共同努力，將傳統體育的技藝、動作等進行錄像和數字化保存。這不僅便于后人的學習和研究，也為傳統體育在未來的傳承與發展奠定了堅實的基礎。

3.3.2 文化體驗式活動融合

體驗式活動在當代社會已逐漸成為推動文化傳承與普及的重要形式，它超越了傳統的被動接受，轉而強調主動體驗和參與。尤其是在體育領域，體驗式活動為公眾提供了與傳統體育更為緊密的連接方式，從而使其更加深入人心。政府可以為傳統體育的體驗式活動提供必要的基礎。例如，公共體育場所可以被視為體驗傳統體育的主要場所，而政府的資金支持則可以為這些活動的組織和推廣提供保障。社區層面可以組織和推動各種形式的體驗式活動，如工作坊、體驗營和互動演示等。市場主體可以通過贊助或合作的方式支持這些活動，更可以創新地將其與現代生活方式相結合，如通過數字化技術提供虛擬體驗，或與旅游、健身等行業結合，推出與傳統體育相關的產品和服務。政府、社會、市場三者協同合作，才能確保傳統體育在現代社會中得到真正的傳承與發展，同時為公眾提供了豐富多彩的文化體驗，從而將傳統體育融入到人們本體的生活當中。

3.3.3 個人認同與情感表達

民族傳統體育不僅僅是一種鍛煉的項目，更是一種文化認同的載體。人們在傳統體育活動中，能夠深切感受到自己與民族文化的聯系，從而形成更加深厚的認同感。政府應當營造一個寬松、開放的環境，讓人們在參與體育活動時，不受外界干擾，自由地表達自己對于傳統文化的情感。這種情感的真實表達有助于加強個人與傳統體育之間的情感紐帶，同時也促進了人與人之間的情感交流與溝通。政府在引導民眾表達情感時，需要保持客觀和理性。傳統體育活動本身具有多重文化內涵，涵蓋著豐富的歷史、價值觀和民族特色。政府應當通過明確的指導和法律規范，確保傳統體育活動的純粹性和真誠性，避免被誤導和濫用。在鼓勵人們表達情感的同時，政府還應積極營造傳統體育活動的社會環境，協同市場和社會主體，舉辦傳統體育文化節、比賽等活動，為人們提供展示情感的平臺，促使更多人積極參與其中。這種情感的表達不僅僅是個體的情感宣泄，更是整個社會對于傳統文化的傳承和弘揚。

4 總結：文化空間與政府行為

隨著社會的發展，政府在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推廣和保護中扮演著越來越重要的角色。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文化空間代表了一個民族在時間和空間上的文化積淀、經驗和認同。這種文化空間是復雜的，不僅包括體育活動本身，還與社會、經濟、政治和其他文化活動密切相關。從這個意義上說，民族傳統體育文化是一個完整的文化系統，其內部的邏輯關系決定了這一文化活動的持續和繁榮。政府主體作為一種外部力量，其介入和推動對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空間有所影響。在一定程度上，政府行為可以幫助保護和傳承這一文化遺產，為其提供更多的資源和平臺。但是，如果政府行為過于干預，會導致文化的失真和異化。

因此，平衡文化空間與政府行為是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發展的關鍵，需要既能夠利用政府的資源和力量，又不失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的本質。為此，政府需要深入了解民族傳統體育的文化空間邏輯，尊重其內部的規律和特點。同時，政府也應該采取更加開放和包容的態度，鼓勵多元主體的參與和創新，避免單一和機械的推廣方式。此外，政府還應該與社區、學校、企業和其他社會組織建立合作機制，促進深度文化的挖掘，強化身份認同和情感連接，從而構建一個真正有生命力的民族傳統體育文化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