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托克音樂創作思維的分析研究

蔡風琴

摘 要：巴托克音樂根植在匈牙利民歌傳統中，巴托克不僅是普通的匈牙利村民，而且還是民族主義音樂研究人員。從某種意義上說，他變成了符號化的人物，在他的音樂作品當中有著很多的謎題，可是他擅長充分呈現在觀眾面前，不作任何表面文章。本文通過巴托克簡述、巴托克音樂創作的四個重要階段，分析與探討了巴托克音樂創作思維。

關鍵詞：巴托克音樂；創作思維；分析

中圖分類號：J605文獻標識碼：A文章編號：2096-0905（2023）13-00-03

巴托克音樂創作是基于匈牙利民間音樂傳統進行的，將西方傳統作曲方式和東歐民間音樂語言與那個時代的時代精神相融，構成獨一無二的風格。其樂曲不但精致、滿含激情，而且還是集古典與現代于一體的完美風格。巴托克通過自身真摯的情感和嚴謹的結構，積極譜寫出了流傳于世的佳作。而要探索其音樂創作思維，就需要從各方面著手，以此拓展巴托克音樂理論研究思路。

一、巴托克簡述

貝拉·巴托克出生于1881年，母親是技巧嫻熟的業余鋼琴家與教師，父親是農業學校的校長，可是其具有音樂方面的才能。巴托克描述自己的父親時，講述父親組織了一個業余的樂隊，可以彈鋼琴，同時學習大提琴，可以在樂隊中作為大提琴手進行演奏，甚而嘗試給舞蹈作品譜曲。

巴托克童年生活于中產階級家庭，從小受到家庭音樂氛圍的熏陶，且顯示出了其音樂天賦。母親記錄巴托克3歲時就能夠準確打拍子，4歲用一個手指頭在鋼琴上彈奏熟悉的民歌，會40首歌曲。1888年，7歲的巴托克失去了父親，全家遷往匈牙利北部小鎮大瑟勒什。1899年，巴托克師從伊什特萬·托曼學習鋼琴，師從雅諾什·克斯勒爾開始學習作曲。

1902年，巴托克看了施特勞斯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的演出，如饑似渴地學習施特勞斯的總譜，隨后，進行作曲，該作品《科蘇特交響曲》多次參加演出，讓巴托克在匈牙利與國外的演出得到了成功。

二、巴托克音樂創作的重要階段

巴托克音樂創作可以劃分成四個階段，這幾個階段具體情況如下所述。

（一）第一階段

該階段是1903年到1907年，這個階段的巴托克受到李斯特、勃拉姆斯以及理查·斯特勞斯影響，創作了《科樹特》與《鋼琴與樂隊狂想曲》等作品，充分表現出了晚期浪漫主義樂派的特點，不過已經顯現出了巴托克喜歡民間音樂的傾向。

（二）第二階段

這個階段是1908年到1925年，巴托克專心研究民歌，從而讓其創作從開始所受的影響中逐漸解脫。《第一弦樂四重奏》是開始把農民歌曲和規范的傳統形式相融的一個音樂作品，繼而由此形成屬于巴托克個人的風格。在作品《猛烈的快板》當中，巴托克將鋼琴當成打擊樂來用，強調節奏的獨立性，其和弦是以二度密集的音群組成的，不過并不失調性。該種狂暴和粗野的音響充分表現出了巴托克的原始主義特點，能夠和斯特拉文斯基《春之祭》等量齊觀。在第二階段，巴托克創作的作品有《小提琴與鋼琴奏鳴曲》《第二弦樂四重奏》等，在這里面一部分作品受表現主義所影響[1]。

（三）第三階段

這一階段主要是指1926年到1937年，該階段成果明顯，風格嫻熟，積極創新 ，有一部分作品變成了當時音樂中的佳作。比較具備代表性的就是《雙鋼琴和打擊樂器的奏鳴曲》《為弦樂、打擊樂和鋼琴而寫的音樂》，后者被稱作當時室內樂創作的里程碑，從這里面可以了解到其和傳統音樂的關系；樂隊仔細排練類似于文藝復興時期的威尼斯樂派的雙重合唱做法；演奏方式承襲了傳統的大協奏曲，全曲形式結構好似文藝復興時期的變奏組曲與古典交響套曲。另外，樂曲有與印尼佳美蘭音樂差不多的效果。總的來說，其將德彪西音色、貝多芬結構、巴赫對位法相融，是承襲、創新和時代精神相融的典范。前者是音樂家自身積極探索的極點，同時還是一個轉折點。巴托克其他代表作品有《小宇宙》《第三弦樂四重奏》《第一小提琴協奏曲》等。

（四）第四階段

該階段是指1938年到1945年，自《第二小提琴協奏曲》起，音樂家創作風格產生了變化，更加傾向于通俗化以及抒情化，所以獲得了人們的認同。比較有代表性的就是《樂隊協奏曲》，音樂家晚年創作的交響樂作品是自己內心世界與創作手法的總結和歸納。主題材料集中、結構分布嚴謹、形式完美、情感真摯，讓音樂家巴托克的作品發展成了現代音樂以及音樂史上的珍品，所以備受關注。該階段，音樂家的作品有《第三鋼琴奏鳴曲》等。

巴托克通過自身獨一無二的音樂語言與創作風格明確了其在20世紀西方音樂歷史上的地位，對當時現代音樂發展貢獻出了一分力。西方一些評論家將其與斯特拉文斯基與勛伯格稱作富有創造性的作曲家。巴托克音樂變成了連接傳統和現代、東西方音樂的橋梁[2]。

三、巴托克音樂創作思維

從宏觀層面而言，巴托克音樂創作思維涵蓋了內外肌理機制，也就是音樂價值觀以及音樂形態系統之和，可以將其理解成內在音樂精神和外在形式之間的交融。

音樂價值觀表現出巴托克音樂創作依托了歷史文化精神，反映了作曲家的音樂觀念。匈牙利盡管是西方文明，不過因其民族歷史悠久，讓其呈現出了多元化的文化特點。為了防止創作過程中無個性特點且完全西化，巴托克利用匈西結合的創作思路，終其一生采集與整理匈牙利民間音樂資料，將民族元素結合到西方現代作曲技巧當中，通過自己的音樂打造出具有匈牙利民族精神和新時代特征相結合的音樂語言，構成獨特的音樂思維與風格，成為20世紀成功的民族主義音樂作曲家。

音樂形態系統就是巴托克音樂形態構造系統之和，即基本理論和結構、縱橫向等部分。所謂基本理論就是指調性思維；結構就是曲式思維；縱橫向就是指和聲與復調思維等。在這里，調性、曲式以及和聲這三種思維是組成音樂形態系統的基礎。

于音樂形態系統內，調性思維為音樂創作之基，是使用音級和調性組織音樂的方法。曲式思維就是根據總體結構，分析內部和整體之間的關系等。和聲思維是掌握音樂材料在縱向上結合的方式和基本規律。復調思維控制音樂材料于橫向上結合的方式和基本規律。配器思維就是作品中音樂材料在縱橫向上的結合方面，還有音色結合方面的方法。

（一）音樂價值觀

縱觀西方音樂發展歷程，因為西方文明在宗教和經濟等方面對音樂有各種影響，在20世紀以前，西方音樂創作主要區域比較集中，匯集在德國、奧地利、法國等。在1820年后，因為法國大革命對西方文明帶來了方方面面的影響，西方思想文化經歷了一次洗禮。伴隨浪漫主義運動拓展，早期所提倡的啟蒙思想備受質疑。對精神和現實舊秩序的反叛，造成西方各地區民族產生了獨立意識。在持續變化的歷史發展階段，西方音樂舊秩序產生變化。以抗衡其他國家的民族性特征的音樂傳統，在作品中有意識地體現出民族性，民族音樂派系誕生。芬蘭與俄羅斯等隨后出現了突出民族風格的音樂作品[3]。

匈牙利盡管處在西方文明中，因為民族歷史淵源，讓其呈現出了東西方多元化文化特征。20世紀始，匈牙利音樂創作群體好似一個象牙塔，作曲家通常接受了傳統創作技法訓練，可是和匈牙利民族音樂基本上隔離；匈牙利人民盡管沒有接受過很好的音樂教育，但是其手里面掌握了該民族民間音樂命脈。在這種情況下，為防止音樂作品無個性西化，讓匈牙利的音樂創作持續發展，以巴托克為代表的匈牙利作曲家使用了匈西結合的創作之路。在音樂家的創作階段，能夠清楚了解到這兩種創作理念的交織。第一，巴托克對于西方傳統音樂技法掌握熟練，對西方音樂變化有著很好的敏銳性。在巴托克音樂中，音樂形式持續創新有著新鮮的活力；為了能夠在音樂中體現出原創，巴托克完全投入民間音樂中。需要注意的是，巴托克的創作理念是怎么被結合起來的？其主要體現在這些方面：首先，巴托克受西方文化精神所熏陶和影響。從早期，西方文化思想超出感官的價值觀念長時間影響著西方音樂發展，超越性以及批判性是巴托克音樂創作形而上的特征之一。巴托克于選取題材方面比較注重民族精神，對于地域性以及現實性的主題少之又少，讓巴托克音樂于題材方面出現了超越民族差異性的特點。其次，巴托克使用民間音樂的過程中，不做表面文章，嚴格規范民間音樂旋律和節奏等，從而提煉出新的音樂語匯，讓民間音樂元素可以有效融入西方原創系統中，不但自然天成，還有著作曲家本身的個性化色彩。最后，影響巴托克音樂創作的人物之一就是德彪西，假設缺乏其五聲音階的運用和和弦配置，那么就不存在巴托克的二元性和聲思維。其二元性和聲思維就是說，在橫向方面，將五聲性、民族性旋律音調進行調式和調性多重拓展形成現代化旋律。于縱向方面，將西方傳統功能性和聲和民間音樂色彩和聲相融 ，繼而可以組成二元性和聲思維。巴托克把這幾種不相融的音樂材料設計結合到綜合風格中，繼而產生兩極化技巧二元性，展現出理性和感性之美[4]。

巴托克音樂價值觀是以東西兩級組成，兩級不僅統一且對立，有效推動了音樂發展，體現出了東西結合的巴托克音樂風格。巴托克有著東方文化思維特點，而且也有西方文化科學觀念，對匈牙利民族文化有最真摯的情感，雖然一生經歷了很多挫折，可是始終以堅強的意志，構建起了屬于自己的音樂王國。

（二）音樂形態系統

1．調性思維

巴托克音樂很多是有調性的。民間音樂調性思維屬于基本思維，與此同時大部分是以單聲思維為核心的。藝術音樂發展思路源自民間，不過并不與民間相脫離。在全球范圍內進行觀察，藝術音樂經歷了很長時間的發展，由單聲音樂至多聲音樂，復調音樂至主調音樂，各種形式均被作曲家發揮到了極致。巴托克所在年代，調性音樂被作曲家進行了充分運用，可是創新一詞在腦海中出現，為進行創新，圍繞“消解”功能邏輯方向，由復活古代調式、深挖民間調式、試驗人工調式方面，將近現代音樂引進了廣闊領域。自調性游移起，發展至多調性、泛調性、沒有調性，最后發展至綜合調式與人公調式的多種創新，巴托克調性思維軸心體系即為其中的一個，軸心體系就是作曲家使用音級和調性組織音樂。

2．曲式思維

巴托克音樂創作過程中，曲式結構與內部比例通常是按照黃金分割構思的。早期，古希臘雅典學派歐道克薩斯提出了黃金分割法則，就是將一條線段分成長短兩段，讓其中較長段和全長之比與較短段和較長段之比相等。該比值就是無理數，取值時當取前三位數字近似值0.618。因為按照這一比例設計的造型很美，所以被叫作黃金分割比。黃金分割法則公式就是較長段等于總長乘以0.618，較短段等于總長乘以0.38。計算黃金分割的方式就是計算斐波那契數列。該特點就是除了前面兩個數以外，所有數均是其前面兩個數的和。通過研究可以了解到，相鄰兩個斐波那契數比值伴隨序號在增長而慢慢趨向黃金分割比的。因為斐波那契數均為整數，兩個整數相除的商為有理數，因此僅是漸逼黃金分割比的無理數。可是在計算出之后更大的斐波那契數的時候，可以了解到相鄰兩數之比和黃金分割比相近。不但斐波那契數是如此，任意選擇兩個數，根據斐波那契數規律排列，兩個數之間的比均是漸逼黃金分割比的。總的來說，相鄰斐波那契數的比值是黃金分割法則整數表達與詳細體現[5]。

黃金分割法則本身為客觀性存在，并非人類制造的，是通過人類所發現的，屬于自然法則。自然界中很多方面均有規律，例如，人體結構中最完美的臉、最完美的身材均符合0.618比例。故而，黃金分割法則被美術、音樂等領域的專家充分運用在藝術創作中。巴托克音樂作品曲式思維就是按照黃金分割法則進行構思的，其斐波那契數列，就是整數表達運用在曲式結構等各個方面，讓黃金分割點滯后于曲式高潮點上。

（三）二元性和聲思維

巴托克二元性和聲思維來自匈牙利民間音樂旋律。巴托克旋律是在橫向方面，將五聲性的民族性旋律的基礎音調，即民歌材料，進行調式與調性拓展形成民族性和現代化的音樂旋律。于調式方面，將匈牙利民族調式與大小調體系相融，在和弦外音觀念和調性關系理解等方面做了創新，構成了獨一無二的調式和聲思維，給傳統音樂帶來了新的活力[6]。

于和聲思維方面，作曲家將西方傳統功能性和聲和民間音樂色彩性和聲相融，繼而組成了二元性和聲思維。于和弦使用過程中，充分體現出民族音樂特征，探究和聲表現手法。巴托克和聲思維就是通過橫向調性拓展成縱向和聲體系，是理性和感性之和，在這之中，三度結構和非三度結構和弦結構是其和聲思維形態的重要體現，而且還是巴托克音樂創作的基礎。

四、結束語

巴托克是民族主義音樂作曲家，其將一生都奉獻給了音樂創作，并且鑄造了匈牙利民族精神和時代特征充分結合的音樂語言，構成了獨特的音樂創作思維。在新時代發展背景下，多種音樂流派持續發展和更替，通過積極討論巴托克音樂創作思維，對深入理解音樂創作民族性有借鑒作用。

參考文獻：

[1]葉林琳.巴托克作品《中提琴協奏曲》演奏練習研究[J].黃河之聲，2022（20）：128-131.

[2]高婧儀，卜莉.試析新民族主義音樂——以巴托克為例[J].當代音樂，2021（04）：84-86.

[3]王婷婷，丁運成.影響巴托克音樂風格形成的主要因素[J].蚌埠學院學報，2020，9（06）：6-9.

[4]高藝.探究巴托克鋼琴音樂的創作和演奏風格[J].北方音樂，2019，39（23）：17+19.

[5]張浩.民族民間音樂在巴托克鋼琴創作中的運用分析[J].戲劇之家，2018（17）：56-57.

[6]金航.巴托克的音樂創作風格分析[J].音樂時空，2014（18）：1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