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設計研究

方衛，陳婧

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設計研究

方衛，陳婧

（武漢理工大學，武漢 430070）

為緩解疫后博物館面臨的實體發展危機，以及為博物館數字化創新開發提供新途徑。首先從疫情之下博物館行業的經營現狀入手，以博物館面臨的實體困境為出發點進行分析，結合信息時代的技術背景，明晰疫后博物館發展的數字機遇；其次從文物、觀眾、展館三個視角分析疫情下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的建設需求；最后以數字技術、個性定制、多維交互為手段進行平臺的架構設計。得到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設計的創新策略，以不同板塊實現博物館傳統展陳的擴充、個人觀展體驗的豐富、博物館文化傳播的推進乃至產品形態的擴展。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的設想可在疫后為博物館行業提供數字化轉型創新的新思路，助力日后博物館探索數字建設的新可能。

博物館；數字化；數字文化平臺

1 疫后博物館的困境與機遇

1.1 疫后博物館的文化傳播之困

疫情之下，各行業都經受了不同程度的再構與重塑。以博物館為例，作為以實體藝術、實景展示為主的體驗場所，疫情中被迫關停展館無疑是對其的首要沖擊。國際博物館協會（簡稱ICOM）對全球千余座博物館進行調研，結果表明，在來勢洶洶的疫情面前，80%以上的博物館大幅削減線下展覽，10%的博物館甚至面臨永久關停的窘境。由此可見，疫情顛覆了博物館以往“完全掛靠實體”的運營思路，純實體的文化推廣與傳播已力不能支。隨著疫情由突發性的公共衛生事件轉變為持續性的健康安全問題，博物館也從單純的閉館防疫轉變思路，開始思考如何在防疫要求下繼續為公眾提供參與體驗，恢復公眾對博物館的信心與期待。2022年國際博物館日的主題“博物館的力量”就提及“數字化與可及性創新的力量”。可見，數字傳播方式與虛擬文化體驗的創新應用，成為了博物館打破經營僵局的有效助推器，彰顯了博物館所做出的調整與思路創新。

1.2 疫后博物館的數字建設之機

20世紀90年代，聯合國教科文組織面對日益興起的數字化浪潮開展“世界記憶”項目，拉開了歷史館藏數字化的帷幕。受困于技術條件限制，博物館行業的數字化進程一直未能得到充分的發展。隨著Web2.0時代的到來，以互動為本質的新型互聯網建設帶來了“社交網絡服務”（Social Networking Services，簡稱SNS）的廣泛應用。在我國，微博、微信、抖音等平臺的快速發展，為博物館的數字化提供了大量信息共享的平臺與多元展示的空間。在此基礎上，持續的疫情使人們的活動受到物理限制，地域與時間的桎梏被一再放大、博物館與受眾的交互方式被迫更改，這更使得博物館與數字化朝著相互依存的狀態“瘋狂加速”[2]，為博物館的數字建設提供了巨大機遇。

在疫情之下，我國各地博物館充分聽取國家文物局指導意見，借助互聯網平臺維系文化資源共享，為觀眾提供優質的數字文化產品與服務。如中國國家博物館聯合多家展館策劃“在家云游博物館”主題活動、布達拉宮等著名博物館于疫情期間舉辦直播等。此外，隨著增強現實、虛擬現實等技術的進一步革新，各博物館通過小程序、APP等方式進一步拉近與觀眾的距離。值得注意的是，當下各色新型數字藝術層出不窮、受眾審美閾值日益拔高，因疫情而受困于住宅的大眾也亟需更加趣味多元的文化體驗。因此，若博物館以數字文化平臺的形式將現有的數字化探索進行整合升級，為受眾提供功能更全面、服務更整體的交互體驗，則更有利于博物館在疫情之下突破時空限制，在擴大自身文化影響力的同時，實現文化價值進一步的有效變現。

2 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的建設需求

2.1 文物的數字保護需求

《管錐編》中有言：“‘衣服食用之具’，皆形而下，所謂‘文明事物’；‘文學言論’則形而上，所謂‘文化事物’。[3]”錢鐘書所言明確：文明所指物質，文化則關乎意義。文化的傳播是意義的輸送，但沒有物質載體就喪失了表達與呈現的可能。從博物館的角度而言，館藏文物是博物館的血脈，更是博物館實現文化傳播的重要載體。多數文物都具有歷史悠久、珍貴難覓的特點，這也使對文物的有效保護成為了博物館的工作重心之一。故宮學院院長單霽翔曾表示，對文物最大的危害來自不恰當保存帶來的損耗[4]。因此，合理利用信息技術對文物進行數字保護是當下數字文化平臺建設的首要需求。一方面，通過數字化手段對文物進行三維復原，使文物研究工作可以脫離實體，減少對珍貴館藏的人工干預與自然損耗；另一方面，對文物的數字還原與信息采集能夠更好地整合文化要素，為后期開發文創、規劃展覽等工作提供支持，賦予文物更強的生命力與可延展性。

2.2 觀眾的線上觀展需求

博物館閉門防疫雖已成常態，但館藏文物與大眾的鏈接不應隨著實體大門的關閉而中斷。在全球科技革命的推動下，信息技術呈井噴式發展。尤其是5G網絡的普及，不僅為“云展覽”提供了從構想到落地的技術基石，更助力各大博物館向數字業務傾斜，在疫情之中紛紛探索線上展覽的新路。然而現階段，大多數博物館以單純的網絡直播或對線下展覽的虛擬復制為主，存在“靜多動少”“簡介多解讀少”等問題，難以拉近與觀眾的精神距離。因此，滿足疫后觀眾多元的文化體驗需要，利用數字文化平臺開發有趣味、多互動的交互板塊，彰顯個性化需求、架構更有人情、有溫度的線上展陳便成為了可探尋的途徑。

與此同時，由于防疫保護需要，“住宅”通常是大多數觀眾使用網絡或社交媒體與博物館形成連接時的第一場景。而“住宅場景”除了使觀眾物理上的觀展行為與心理上的學習心態形成巨大改變外，也使博物館不得不重新規劃與受眾的關系定位。在以往的實體展館場景中，客觀建筑環境與展覽陳設的限制、觀展禮儀與行為規范的要求共同構筑了游客參觀博物館的“儀式感”[5]。而當訪問博物館的第一場景轉變為住宅，博物館的“空間權威”被消解，成為居家生活之一的觀展行為就更需要博物館對自身的呈現方式進行有針對性的調整，更需要建設一個教育目標明確、呈現手段多元、內容場景多樣的數字文化平臺，來迎合新時代的受眾觀展需求。

2.3 博物館的文化傳播需求

博物館是集收藏、展覽、考古、公共教育等多種功能于一體的文化服務場所，在公共教育體系中扮演著文化資源傳播的重要角色。受疫情影響，各地的防疫政策對線下場館影響巨大，受眾與博物館間多了重重制約，博物館面臨著公眾教育的功能缺失。然而值得注意的是，當下不斷發展的信息技術正使互聯網得以將“話語權”重新分配，網絡成為了受眾發聲及文化交流的主要載體[6]。用戶主體的作用愈發占據主導地位，他們生產、傳播內容，甚至通過社交平臺提供了內容間的瀏覽路徑。這樣的文化傳播體制更具公開性與平等性，文化生態也更為豐富多元。博物館在信息技術、智能應用的多重驅動下面臨著深刻的轉型與變革[7]，而同時博物館行業又亟需借助新型媒介工具繼續文化傳播，以應對新形勢下的生存考驗，在實體受限的非常時期架起公眾與場館間的體驗橋梁。

由此，博物館無法規避的文化傳播需求成為了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建設的重要推動力，一個成功、完善的數字文化平臺也成為了一個博物館于疫后能否在眾館之中脫穎而出的關鍵。一方面，我國網民數量眾多，截至2022年6月，我國網民規模為10.51億，互聯網普及率達74.4%[8]，龐大的互聯網使用群體保證了互聯網文化傳播的有效性，為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的建設提供了基礎條件；另一方面，互聯網不受時空限制的數字文化傳播特性于疫情之中也能夠有效打破文化交流的信息鴻溝，滿足不同地域、不同圈層的文化需求，實現博物館在時間和空間雙重維度的融合與延展。

3 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設計的創新策略

3.1 以數字技術擴充展陳方式

傳播學者梅羅維茨在其著作《消失的地域：電子媒介對社會行為的影響》中提出，由于文本閱讀能力的不同，印刷媒介與電視媒介相比更容易對受眾造成理解困難，形成知識壁壘[9]。當這種差別映射至當今數字化時代的博物館發展時，則體現為以新媒介為載體的文物展陳能夠更迅速、更直接地將信息無障礙化傳遞給游客。近年來，技術與時代的浪潮不斷促使博物館行業進行調整與變革。其中最顯著的特征之一，即博物館作為文化敘事主體，其展陳方式不再局限于物理媒介與空間、敘事能力也不再依賴實體展廳的信息體驗。以互聯網為代表的新型媒介數字產品更有利于館藏文物突破自身的文化圈層與審美壁壘。

第1階段，按照“四同步”(同步規劃、同步設計、同步建設，同步使用)工作機制，完成北京城市副中心辦公區(6 km2)及其配套發展區(9 km2的智慧交通管理科技系統建設，同時完成系統總體規劃.

線上展陳應彌補觀眾無法實地參觀的遺憾，以數字技術的魅力重現歷史文物帶給人的美感與震撼。單純“圖+文”的數字展陳方式不僅無法重塑“實體展覽空間中實物建構起來的故事”[10]，也無法滿足不同觀眾對個性化觀展的訴求。相較于線上單純的圖文科普與虛擬復制，在數字文化平臺的建設中，充分應用新技術擴充數字展陳形式、在現有文物三維數據庫的基礎上進行更具趣味性的展陳開發，能夠更好地迎合不同文化階層在疫情之下的觀展需求，喚起大眾對歷史文化共同的自豪與認同。例如，著名游戲公司完美世界就在其手游《誅仙》中對數字技術與文化內容進行創新融合，在游戲場景中將夫子廟街區進行數字還原、對秦淮花燈等非遺元素進行穿插應用，最大限度地拓展了傳統文化的展示方式，使其更具市場價值的同時也建立了更為廣泛的受眾基礎。

在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中，可利用VR技術還原文物考古發掘現場；通過挖掘、拂塵、清洗等簡單的交互操作，引導觀眾依照自身興趣點、在線上以第一視角游戲式選擇展品進行瀏覽。以簡單的操作方式提高觀眾的參與度，從“展什么看什么”的被動觀展轉變為“選什么展什么”的主動瀏覽。模擬考古的展陳方式使觀眾成為展陳環節中不可缺少的一環，大大提升了游客選擇參觀動線與學習場景的自主性，將傳統圖文模式的數字展覽轉型升級為技術與文化交融、內涵與娛樂并重的新型展陳模式。從而消解博物館端單向“高姿態”的陳列式科普，實現受眾與文物的跨時空聯動。

3.2 以個性定制豐富觀展體驗

除了在展陳方式上運用VR等交互技術進行創新之外，“個性定制”的交互活動板塊也是豐富觀展體驗中不可或缺的關鍵。疫后博物館失去了其特有的實物空間敘事優勢，數字平臺需要用更加個性化的參與體驗吸引觀眾，從而深化其對藏品乃至展館的文化記憶點。在目前，與“個性”有關的博物館文化產品大多表現為實物文創的定制，可選擇的樣式和圖案也通常受到相當大的局限。雖然已有部分展館開始運用html5、小程序等數字化手段展開個性定制的有關嘗試，如明信片、絲巾的線上設計等，通過互聯網的數字傳達也與受眾產生了一定的“情感共振”，但過于剝離文物本身的“定制”卻些許背離了博物館文化傳播的初衷。

受眾始終是具有高度異質性的群體，他們的個性化需求既多元又易變[11]。因此，在博物館的觀展體驗中，重“個性多元”的同時也要重“文化豐沛”。例如，在數字文化平臺的建設中，選擇部分館藏進行歸納，以三維模型的形式建立創意元素庫，在線上觀展結束后為游客提供個性定制板塊。游客可以通過對文物模型的材質、色彩、肌理等進行自主選擇與搭配，來打造帶有個人特征的數字文物，在操作端最大限度地滿足受眾的個性化需求，同時兼備紀念意義與教育價值（見圖1）。正如媒介理論學者保羅·萊文森所說新新媒介所呈現的“消費者即生產者”[12]那般，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的文化輸出實現從“統一設置、固化傳達”到“個性定制、專屬呈現”的升級。“傳統觀眾”的身份也在該環節中得到轉化，“參與者”與“創作者”的角色加持也能有效地緩解博物科普的枯燥，使受眾在文物鑒賞中得到更具交互性的美感體驗。

3.3 以多維交互推動文化傳播

快速推進的數字革命使不同媒介間的界限消弭，報紙、廣播、電視等媒介特征共同融到移動終端，智能手機成為了時下炙手可熱的傳播載體。在此影響下，以往主流媒體“點到面”的傳播模式逐步消解，更注重交互性的“點對點”模式登上舞臺[13]。尤其當疫后的公眾將網絡社交視作第一選擇時，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的建設更要將重心向互動與社交屬性偏移，通過社群互動對目標博物館進行裂變式的傳播推廣。具體可依據以下維度進行平臺架構。

1）凸顯用戶主體性的人機交互。在平臺的開發架構中，從添加游戲式的趣味展陳，到開發展后定制式的個人創作，均是以游客為核心；通過設置多樣的交互節點，強調人與平臺間的互動，以此提高游客參與程度，構筑更為強大的記憶場。

2）強調群體社交性的人際互動。疫情之下，網絡社交的便捷日益凸顯，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若想實現有效的文化保護與傳播，就需要以互聯網絡的人際社交為支撐。河南衛視“中國節日”系列晚會就以互聯網為基點，將移動端作為主打陣地。通過微信、微博、B站等開放式私域輿論場為節目造勢；以“個人帶動群體、群體創造傳播”的形式，將傳統文藝晚會打造成體驗與傳播一體的爆款融媒文化產品。在博物館文化平臺的建構中，“個性定制”環節同樣可以運用互聯網的群體社交性為展館再度造勢，即平臺可通過設置站內與站外鏈接引導游客進行社交分享。在站內途徑中，游客可以隨機游覽他人的個性創作并進行點贊、評論，從而促成站內游客間的交流互動；在站外途徑中，游客可生成專屬海報或鏈接分享至微信、微博等私人社交平臺，為博物館再度引流。由此，本平臺可實現虛擬社區的擴展，打造一個可社交的文化交流場所。通過人際互動充分挖掘私域流量，加速實現博物館從“以物為中心”到“以人為核心”的轉變。

Model design and production source: self-made by the author

3）深化文化認同感的館客聯動。參與游客達到一定規模后，博物館可進入互動流程，對相關數據及成品進行收集與利用。例如，提供投稿通道、發起網絡投票，將游客個人設計進行收集并舉辦線上比賽，借助微博、微信等社交媒介搭建傳播矩陣造勢；開設官方的線上展覽、將票選出的優秀作品進行展出或納入生產流程進行實物制作等。于游客而言，文物藝術的可視化、交互的動態化、體驗的娛樂化使他們得到了審美與文化的雙重滿足，且“官方再展”的形式也更容易使游客獲得價值認同感，進一步深化與博物館的情感鏈接；對博物館而言，博物館獲得了由游客提供的產品創意思路，并借助游客的私域流量擴大了文化輻射范圍。

4 疫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方案

數字化與藝術的融合驅動著新一輪藝術設計變革，互聯網技術和藝術化結合已成為未來文化產品的開發趨勢，也是博物館文化平臺建設的關鍵[14]。與此同時，日益復雜的疫情形勢也使公眾對博物館建設更完備、更具吸引力的數字文化平臺抱有更高的期待。博物館以“館藏+技術+個性交互體驗”為主要思路進行平臺開發。游客在線上的博物館數字文物庫中，根據朝代、品類等分類選項定位想要了解的藏品，通過游戲式的虛擬考古挖掘來“獲得”藏品和與其相關的文化知識，然后在平臺的操作引導下對藏品進行一定的個人創作（見圖2），呈現出頗具個人特征的文化藏品。借助人機交互、人際互動與館客聯動的多維交互實現博物館的文化傳播，乃至進一步的文化資源變現（見圖3）。

此外，對當下熱議的AR、VR技術，在疫后博物館的數字文化平臺建設中，同樣可加以運用，進一步解放博物館形態，以“感官交互+虛實聯動”的方式幫助受眾更好地完成文化信息的接收。正如曼紐爾·卡斯特所說“真實而虛擬的文化”那般，AR與VR技術的靈活應用帶給人們“三維空間的虛擬”與“感官體驗的真實”[15]相互交融的全新審美體驗。早在2016年，百度就曾率先采用AR技術開展數字文化活動——“復原朝陽門”，市民通過手機掃描朝陽門站地圖即可再現北京舊時風光，為民眾帶來了更豐富的視覺體驗與感官沖擊。這種通過多重視覺符號豐富表現形式、突破傳統媒介傳播局限的方法，同樣可應用于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的后期拓展中，例如，在游客完成藏品的創作與分享后，可在移動端借助Swift playgrounds，Reality composer等輕量化AR軟件對個性定制的藏品進行增強現實投放，突破傳統文物藏品的承載邊界，以三維、動效的形式刺激游客多感官聯動感知信息，增強受眾現實與虛擬疊加融合的場景體會，在不同的歷史文化語境中自在暢游。同時，還可結合數字藏品概念，除了運用視聽等感官手段外，融合音樂、視頻、電子票證等形式于藏品中，實現博物館數字文創的發行、購買、收藏等多重功能。然而這些功能的開發對技術水平與資金能力的要求較高，還需要博物館及相關科研單位進行更深一步的探索。

圖2 游客端色彩與材質選擇模擬效果（金剛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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圖3 博物館數字文化平臺架構流程可視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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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結語

疫情之下，博物館行業的發展經歷了短暫停滯，但拂去陰霾，數字文化平臺建設的最佳時機也呈現在人們面前。疫后眾多博物館堅持不懈地數字化探索，見證了本行業從“藏品為主”到“受眾為本”的思維轉換。在此背景下，博物館的數字文化平臺開發應利用更新穎的數字展陳模式豐富觀眾體驗、使用更多元的交互形式提升公眾的文化參與度、借助更前端的技術手段拓寬博物館的多樣可能。以此契合疫情之下新的時代特色，加速文化傳播與人文交流的數字化轉型，從而講好展館故事、傳播館藏文化；于疫后回應公眾需求、更好地實現自身良性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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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ramework Design of Digital Culture Platform for Museum after the Epidemic

FANG Wei, CHEN Jing

(Wuhan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Wuhan 430070, China)

The work aims to alleviate the crisis of physical development of museums after the epidemic, and provide a new way for the digital innov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museums. Firstly, starting from the current situation of the museum industry under the epidemic, the physical difficulties faced by museums were analyzed, and combined with the technical background of the information age, the digital opportunitie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museums after the epidemic were clarified. The construction requirements of museum digital culture platform under the epidemic were analyzed from the perspectives of cultural relics, visitors and pavilions. Finally, the framework of the platform was designed by means of digital technology, personalized customization and multi-dimensional interaction. The innovative strategy of digital culture platform framework design of museums after the epidemic was obtained, which realized the expansion of museum traditional exhibitions, the enrichment of personal exhibition experience, the promotion of museum culture communication, and even the expansion of product forms by different sections. The framework of museum digital culture platform can provide new ideas of digital transformation and innovation for the museum industry after the epidemic, and help museums explore new possibilities of digital construction in the future.

museum; digital; digital culture platform

TB472

A

1001-3563(2023)12-0257-07

10.19554/j.cnki.1001-3563.2023.12.028

2023–01–18

方衛（1970—），男，碩士，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為視覺傳播設計、廣告策略及空間展示設計。

陳婧（1998—），女，碩士生，主攻視覺傳播設計、廣告策略及空間展示設計。

責任編輯：陳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