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利時職業教育體系研究

摘要：比利時有三種官方語言：德語、荷蘭語和法語。其職業教育根據三個語言地區分別建立了職業教育體系，每個體系都有負責管理的機構。比利時三個語言地區的職業教育體系都包含中等層次、中等后層次和高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為職業教育學習者提供多層次和多類型的教育培訓機會。近年來，隨著比利時外來人口的不斷增多，多語言帶來的挑戰更加突出，隨之而來的還有勞動力市場差異使得就業難以平衡。

關鍵詞：比利時；職業教育體系；職業教育課程；職業教育管理

中圖分類號：G719? ? 文獻標識碼：A? ? 文章編號：1672-5727（2023）06-0077-06

作者簡介：吳秋晨（1989—），男，華東師范大學職業與成人教育研究所、國家教材建設重點研究基地（職業教育教材建設和管理政策）2020級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為比較職業教育。

基金項目：2022年國家社會科學基金教育學重大課題“技能型社會測度模型、驅動因素及路徑優化研究”（項目編號：VJA220006）

職業教育體系作為比利時國民教育系統的組成部分，對其經濟發展發揮了重要作用。它和勞動力市場的積極合作，對不同語言地區分別進行管理和制定職業教育課程項目，使得每個職業教育學習者都能在職業教育體系中找到適合自己的發展路徑[1]。

一、按照語言區進行管理的職業教育體系

比利時教育體系由學前教育、初等教育、中等教育、中等后教育和高等教育組成。義務教育從6歲開始到18歲結束，包括6年的初等教育和6年的中等教育。中等教育為期6年，分為三個階段，每個階段持續兩年。在普通教育路徑中，初中教育是第一個階段，高中教育是后兩個階段，即初中2年、高中4年（分為2+2階段）。當第一個階段結束后，學習者可以選擇繼續進行普通教育，在普通中等教育學習6年并符合畢業要求后可以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2]。當然，學習者也可以選擇進入職業教育，由于比利時國情的原因，職業教育課程的類別和進入路徑取決于所在的語言地區。

比利時是一個議會制的聯邦君主立憲制國家，它的機構組織是基于區域和語言的基礎上構建的。在行政區域劃分方面，比利時共有三個地區：佛蘭芒地區，瓦隆地區和布魯塞爾-首都地區。在語言方面，比利時的官方語言有荷蘭語、法語和德語，所以按照語言進行劃分，它又可以分為荷蘭語區、法語區和德語區。由于職業教育和培訓屬于語言區管理，所以比利時職業教育體系也按照語言區分為三個部分：荷蘭語區職業教育體系、法語區職業教育體系和德語區職業教育體系。由于比利時特殊的體制，權限在語言區和地區之間分配，不同的相關機構根據語言和地區的不同參與職業教育管理。

（一）荷蘭語區的職業教育管理機構

在荷蘭語區，職業教育管理歸屬于佛蘭芒政府。在佛蘭芒政府內，教育和培訓部、勞動和社會經濟部共同負責職業教育。教育和培訓部負責正規教育系統，包括中等職業教育。教育和培訓部下設三個機構來實施具體的職業教育政策：一是教育服務機構，二是高等教育、成人教育、資格和學習資助機構，三是教育和培訓政策戰略咨詢委員會。勞動和社會經濟部主要負責求職者和在職者的職業教育以及創業培訓。該部門有兩個相關機構來實施職業教育政策：佛蘭芒就業和職業培訓服務機構、佛蘭芒創業培訓機構。

（二）法語區的職業教育管理機構

在法語區，有三個主要機構負責職業教育管理工作：法語社區政府、瓦隆區政府和法語社區委員會。在每個機構中，由教育部或培訓部負責政策導向、公共資源分配和有關職業教育組織的立法。還有四個機構參與了行政決策：布魯塞爾職業培訓機構、瓦隆職業培訓和安置辦公室、瓦隆中小企業學徒和創業培訓機構以及布魯塞爾中小企業培訓服務機構。

由于布魯塞爾地區是雙語地區（荷蘭語區和法語區），所以布魯塞爾的職業教育管理是特殊的，涉及佛蘭芒政府和法語社區委員會。他們主要通過兩個公共機構開展職業教育活動：佛蘭芒就業和職業培訓服務機構、布魯塞爾職業培訓機構。還有布魯塞爾中小企業培訓服務機構，用于學徒和創業培訓；佛蘭芒創業培訓機構管理職業教育學習者的雙元制學習。

德語社區的教育部和就業部負責德語地區的教育和培訓系統以及就業等相關事務。由于德語區的人口規模小，德語區的職業教育需要依賴其他合作單位共同管理。

二、比利時多層次和多類型的職業教育課程

比利時三個語言區的職業教育體系有著共同點，例如都包含中等、中等后和高等三個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在中等層次都有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和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在中等后層次都有護理專業課程，在高等層次都有職業本科課程等。三個體系的不同之處在于不同的職業教育課程之間的流動路徑不同，且職業教育課程面向的工作崗位也不同。

（一）中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

在初中教育結束后，學習者可以選擇繼續進行高中教育，也可以選擇進入中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學習。中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主要有中等技術教育課程、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學徒制課程和高等教育銜接課程四個類別。

1.中等技術教育課程

中等技術教育課程是基于學校開展的，為對技術科目（計算機科學、應用科學、經濟學等）感興趣的學生而開設。在德語區，中等技術教育課程由中等技術教育學校提供；在荷蘭語區和法語區，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則由中學提供。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屬于義務教育階段，通常是免費的。它分為兩個階段，每個階段各兩年，第一階段年級為9—10級，對應的學生年齡為15—16歲；第二階段年級為11—12級，對應的學生年齡為17—18歲。在第一階段結束后，學習者可以選擇繼續進行技術教育，也可以選擇普通教育課程、職業教育課程或學徒制課程。在完成兩個階段的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后，學習者可以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和相應的職業資格，如法語區的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完成后可以獲得職業資格證書。由于同時具備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和職業資格證書，所以學習者在完成后可以進入高等教育，也可以憑職業資格進入勞動力市場。在不同語言區，中等技術教育課程的職業資格對應的工作崗位是不同的，這主要取決于各個語言區的社會經濟背景。德語區主要針對教育助理、辦公室助理等崗位；荷蘭語區是建筑施工員、設計師、機電技術員、電氣工程技術員、攝影師等崗位；法語區則是美容師、辦公室文員、銷售員、電工、維修工等崗位。

2.中等職業教育課程

中等職業教育課程也是基于學校開展的，主要面向那些為進入工作而準備的學習者，課程面向農業、工業、經濟、建筑、餐飲等領域。在德語區，中等職業教育課程由職業教育學校開設，而荷蘭語區和法語區都是由中學開設。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和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在流動路徑等方面都比較相似，且都屬于義務教育階段。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和中等技術教育課程的區別之一是其可以獲得職業資格，但不能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即無法直接進入高等教育。在德語區，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可以獲得中等職業教育證書，而荷蘭語區和法語區可以獲得職業資格證書。不同語言區的職業資格對應的工作崗位是不同的，德語區的中等職業教育課程主要面向家政、護理、服裝銷售和行政管理等崗位；荷蘭語區是修理工、建筑工、會計和銷售等崗位；法語區則是寵物飼養員、鐘表匠、屠夫、面包師和卡車司機等崗位。

3.學徒制課程

在比利時，15歲以上的學習者可以參加學徒制課程，它是一種雙元制課程，在企業和培訓中心交替進行學習。在學徒制課程中，學徒會與雇主簽訂培訓合同，包括薪酬等內容。

在德語區，學徒制課程由中小企業職業教育培訓學院組織，課程持續2至3年。中小企業職業教育培訓學院共有兩個培訓中心，與德語區的各個行業積極合作。學徒制課程依賴于行業、勞動力和專業協會的積極參與，他們都參加中小企業職業教育培訓學院的管理委員會。因此，學徒制課程由企業自身支持，與商業界保持緊密聯系。中小企業職業教育培訓學院負責課程的管理和教學方法等，它還與就業部門積極合作，在培訓中緊扣勞動力市場發展趨勢。工作場所學習的比例高達80%以上，學徒在課程完成后可以獲得職業資格證書，通常就業的崗位是面包師、屠夫、金屬工、廚師和維修工等。在德語區，學徒制課程和中等職業教育課程一樣無法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所以，學徒若想進入高等教育，還需要參加高等教育銜接課程。

在荷蘭語區，學徒制課程由學校或培訓中心提供，課程持續2至3年。學校提供的學徒制課程在工作場所學習的比例在60%以上，而培訓中心則是80%。培訓中心提供的學徒制課程，由企業和培訓中心共同對學生進行考核，包括學習態度、考試、班級委員會的建議、企業師傅的評價等[3]。在課程結束后，學徒可以獲得職業資格證書、高中教育畢業證書等。所以，學徒可以憑借職業資格證書直接進入勞動力市場，就業崗位可以是理發師、服務員、兒童看護機構主管和體育教練等。除了直接就業外，學徒也可以進入中等后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如果他們獲得了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可以申請高等教育課程。

法語區的學徒制課程主要由瓦隆地區的瓦隆中小企業學徒和創業培訓研究機構及布魯塞爾地區的中小企業培訓服務和培訓中心提供。其中，瓦隆中小企業學徒和創業培訓研究機構歸屬于瓦隆就業和職業培訓部，中小企業培訓服務和培訓中心歸屬于布魯塞爾就業和培訓部。每學年結束時，都有文化課和專業課理論考試。通過所有考試的學徒會獲得法語社區認可的學徒資格證書，在很多情形下等同于中等技術教育課程和中等職業教育課程中獲得的職業資格證書。它使得學習者可以從事相關的工作崗位，如面包師、理發師、花匠、電工和建筑工等。由于法語區的學徒制課程不提供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學習者需要通過中等后層次的技術教育和職業教育后續課程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才能進入高等教育。

4.高等教育銜接課程

在中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中，還有一類是具有過渡和轉換性質的高等教育銜接課程。由于一些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和學徒制課程無法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所以，如果學習者想進入高等教育階段的課程，就需要參加高等教育銜接課程。在德語區，中等職業教育課程和學徒制課程的學習者可以進入職業教育學校提供的高等教育銜接課程；在荷蘭語區，中等職業教育課程的學習者可以進入中學提供的中等職業教育后續課程。學習者在這個課程中可以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從而具備進入高等教育的資格。比較靈活的是，高等教育銜接課程的學習者并非一定進入高等教育，他們仍然可以憑借之前在中等職業教育課程或學徒制課程中獲得的職業資格進入勞動力市場。

（二）中等后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

中等后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主要面向18歲以上的學習者，它在等級上介于中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和高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之間，在功能上有繼續職業教育、銜接高等教育和走向特定工作崗位等。主要有荷蘭語區的技術教育后續課程，法語區的技術和職業教育后續課程，德語區的工藝大師課程和三個語言區的護理專業課程。

1.職業教育后續課程

后續課程具有明顯的過渡性質，時間較短，學制通常是1年。在不同的語言區，其功能有所差別。在荷蘭語區，中學提供的中等技術教育后續課程是為中等技術教育課程的畢業生準備的，尤其是那些在畢業后還無法決定選擇進入高等教育領域還是勞動力市場的群體。該課程為學習者提供一次繼續進行職業教育的機會，結束后會獲得職業資格證書，學習者可以憑借該證書從事藥學助理、農業技術、化學技術、計算機技術等工作崗位，也可以憑借之前在中等技術教育課程中獲得的高中教育畢業證書申請高等教育課程。中等技術教育后續課程可以讓學習者進一步了解職業教育，為以后的就業和升學選擇做充足準備。

在法語區，中學提供的技術和職業教育后續課程可以稱之為中等技術教育和中等職業教育的第七年教育（中等教育持續6年）。該課程對不同的學習者實現不同的功能：對于中等技術教育課程的學習者，在后續課程中可以獲得進階的職業資格證書，擔當小型企業管理者；當然，學習者也可以選擇憑高中教育畢業證書申請高等教育課程。對于中等職業教育課程的學習者，除了獲得職業資格證書外，還可以同時獲得高中教育畢業證書，從而具有進入高等教育的機會。所以說，技術和職業教育后續課程具備繼續職業教育和銜接高等教育的雙重功能。

2.護理專業課程

在比利時，護理專業課程是中等后層次職業教育的一個組成部分，在三個語言區都存在。在德語區，護理專業課程由高等院校開設，畢業后獲得符合歐洲標準2005/36/CE要求的健康和護理證書；在荷蘭語區，護理專業課程由中學開設，畢業后獲得護理專業證書；在法語區，護理專業課程由中等后教育學校開設，畢業后可獲得醫院護理執照。護理專業課程具有雙重導向，畢業生既可以憑借資格證書從事護理工作，也可以選擇進入高等教育。

3.工藝大師課程

工藝大師課程是德語區的一種課程，由職業培訓中心開設，主要面向創業人士。工藝大師課程考試由管理、學科（理論）、學科（實踐）三部分組成，學習者必須通過所有三個部分的考試，然后獲得工藝大師證書。該課程主要面向的領域有：食品行業的屠夫、面包師；商業中的視覺營銷設計師等[4]。

（三）高等層次的職業教育課程

比利時有高等層次的職業教育，在不同的語言區課程有所不同，主要有短期研究生課程、職業學士課程、專門化學士課程、雙元制學士課程和雙元制碩士課程。

1.短期研究生課程

短期研究生課程是荷蘭語區的大學開設的課程，學制兩年，學習者畢業后可獲得特定領域的研究生學歷。它是一種職業教育性質的課程，主要開展基于工作場所的學習，培養學習者在實際工作情況下的學習和應用能力。完成短期研究生課程的學習者可以直接進入勞動力市場，通常選擇建筑、護理、教育和生物技術等領域。

2.職業學士課程

在比利時高等教育階段，有與普通學士課程并行的職業學士課程，三個語言區都有此類課程，但具體內容有所差別：在德語區，職業學士課程由獨立學院和職業培訓中心開設，主要學習形式為校本學習（20%）與企業內部培訓（80%），學制為三年，畢業后學習者可獲得創業證書和學士學位。德語區的職業學士課程沒有繼續升學的途徑，所以學習者直接進入工作場所，從事金融服務、會計、公共和商業管理等工作。

在荷蘭語區，共有22個高等教育機構開設57個職業學士課程，分為10個研究領域。主要學習形式為以學校為基礎的學習和實習，學制為三年，畢業后可獲得學士學位。荷蘭語區的職業學士課程為學習者提供升學和就業兩種選擇：學習者可以進入普通碩士課程，但需要參加一個專門為碩士課程準備的銜接課程；學習者也可以從事農業技術、數字藝術與娛樂、酒店管理、國際新聞、音樂管理等領域的工作。

法語區的職業學士課程由布魯塞爾和瓦隆的19所大學和8所高等藝術學院提供。該課程采用基于學校的學習方式，并提供實習機會，讓學習者在工作環境中獲得實踐經驗。課程為期3至4年，學習者畢業后可以獲得職業學士學位。一般來說，職業學士課程的畢業生都會選擇直接進入勞動力市場，從事企業管理、會計、客戶經理和市場營銷等職業；但也有相關的銜接課程，允許學生進入碩士課程。

3.專門化學士課程

法語區的職業學士課程在結束后可以繼續進行本科階段的學習，這就是專門化學士課程。它面向職業學士課程的畢業生，為職業的進一步發展提供一年的學習。課程完成后學習者可以獲得學士學位，可以直接進入勞動力市場工作，也可以選擇繼續碩士階段的學習。

4.雙元制學士課程

雙元制學士課程是法語區高等教育機構開設的職業教育課程，學制三年，采用基于學校的學習與工作場所學習相結合，兩種方式的占比分別為40%和60%。學習者在達到畢業要求后獲得機電一體化和機器人雙學士學位，他們可以直接進入勞動力市場，也可以進入雙元制碩士課程或普通碩士課程學習。

5.雙元制碩士課程

雙元制碩士課程是法語區高等教育機構開設的職業教育課程，它與普通碩士課程是平行的，接收普通學士學位、職業學士學位和雙學士學位的畢業生。課程持續兩年，采取以學校為基礎的學習和以工作為基礎的學習相結合。學習者達到畢業要求后可以獲得碩士學位，有分析工程生物化學碩士學位、生產管理碩士學位、一般事務管理碩士學位、建筑工地管理碩士學位。

三、比利時職業教育發展的影響因素和挑戰

（一）職業教育仍將持續考慮多語言人群帶來的影響

比利時國土面積狹小，地理位置特殊，周圍鄰國數量多，包括德國、荷蘭、法國和盧森堡等。比利時三種官方語言群體和大量國外移民流動導致了語言方面的挑戰，這是所有區域職業教育發展的重要影響因素。為了更好地融納新來的外國移民，掌握教學語言是職業教育培訓的一項重要內容。如在布魯塞爾，向求職者提供語言課程，以提高他們的語言技能和就業機會。此外，由于政策選擇不同的立法框架，可能會給尋求不同區域之間教育流動的學生或雇主帶來麻煩。

（二）區域經濟發展差別導致勞動力市場就業難以平衡

比利時最常見的職業是辦公室文員、商店售貨員、辦公室維修人員、酒店從業者、家政人員和教師[5]。創業主要涉及自由職業（31.5%）、貿易工作（30.3%）和工業（22.0%）。2012—2017年，自由職業、人類健康和社會工作活動中的創業活動有所增加；工業部門一直在增長，而貿易部門則略有下降[6]。

布魯塞爾地區是一個以服務業為基礎的經濟體，主要就業來源是服務業、住宿業、餐飲業和其他商業服務業。布魯塞爾作為一個國際城市，金融和保險服務等高附加值活動正在增長，但卻沒有以同樣的速度創造就業機會，這往往導致勞動力市場的緊張局勢。佛蘭德斯和瓦隆更多地依賴于工業，特別是中間產品的生產，這些產品更直接地受到國際經濟形勢的影響。該行業的就業人數仍在下降，2009年至2016年間制造業部門已經失去了9萬多個就業機會[7]。特別是在布魯塞爾，它有特殊的第三產業和勞動力市場，工人的資格之間存在著很大的差異，這導致低技能人才的失業率很高。

四、結語

比利時建立的職業教育體系，實現了分等和分類的各種特色課程。建立職教體系后，職業教育不再是普通教育的附庸，而是有著屬于自己的發展體系[8]。職業教育是以技術技能工作為直接導向的，它的專業目錄應與工作崗位緊密結合。職業教育和高等教育不同，有些專業人才在較短時間內即可培養，而有些專業人才需要較長時間培養。在比利時的中等教育階段，職業教育課程和技術教育課程的區別是所要選擇的職業類別不同[9]。一般來說，職業教育比技術教育包含更多的實習時間，后者提供更多的普通學習時間。例如，在建筑行業，中等職業教育課程畢業的學生更傾向于做手工活，而從中等技術教育課程畢業的學生可能更擅長工地的技術和協調工作[10]。

比利時多語言的人口特征，是職業教育發展的一個挑戰。正是基于這樣的背景，才需要建立不同語言區的職業教育體系。然而，不同區域的產業不同造成對職業教育的需求不同，每個體系中的學習者能否跨入到其他區域工作和學習是個值得思考的問題。同時，隨著外來人口不斷進入比利時，這樣的體系能否為新的職業教育學習者提供有利的培訓還有待進行細致的觀察和研究。

參考文獻：

[1]陳衍，于海波，徐夢佳.職業技術教育國際競爭力比較分析[J].高等工程教育研究，2016（6）：164-168.

[2]ALLINCKX I， KARNO A， MONICO D.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Europe-Belgium. Cedefop ReferNet VET in Europe Reports 2018[R].Bruxelles， 2019： 6.

[3]雷素娟，唐荷花.比利時對DCS模型的新發展及其對我國職業教育啟示[J].職業技術教育，2011（4）：85-88.

[4]De Rick， K. European Inventory on Validation of non-formal and Informal Learning 2018 Update： Belgium-Flanders[R].Bruxelles， 2019： 5.

[5]ReferNet Belgium. Guidance and Outreach for Inactive and Unemployed-Belgium. Cedefop ReferNet Thematic Perspectives Series[R].Bruxelles， 2018： 22.

[6]Cedefop. European Inventory of NQFs 2020-Belgium FR[R]. Bruxelles， 2021： 15.

[7]ReferNet Belgium. International Mobility in Apprenticeships： Focus on Long-term Mobility： Belgium. Cedefop ReferNet Thematic Perspectives Series[R].Bruxelles， 2020： 7.

[8]徐國慶.從分等到分類——職業教育改革發展之路[M].上海：華東師范大學出版社，2018：18.

[9]吳秋晨，徐國慶.歐盟國家中等職業教育多樣化特征研究[J].職業技術教育，2023（4）：73-79.

[10]ReferNet Belgium. Cedefop Opinion Aurvey on Vocational Education and Training in Europe： Belgium. CedefopReferNet the Matic Perspectives Series[R].Bruxelles， 2018： 18.

（責任編輯：楊在良）

Research on the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in Belgium

WU Qiu-chen

（East China Normal University， Shanghai 200062， China）

Abstract： Belgium has three official languages： German， Dutch and French. Its vocational education has established three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s according to the three languages， and each system has an organization responsible for management. The three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s all contain vocational education curriculums of middle level， post-secondary level and higher level， which provide learners with multi-level and multi type vocational education training opportunities. In recent years， with the increasing number of foreign population in Belgium， the challenge of multilingualism has become more prominent. Then there is the difference of labor market brought by economic development， which makes it difficult to balance employment.

Key words： Belgium; vocational education system; vocational education curriculum; vocational education governanc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