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珍 羅琳 姜馨田

摘? ?要:如何在鄉村振興大背景下實現農民共同富裕是一個需要深入研究的理論與實踐問題。由于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具有弱質性,單純依賴農村自身內源式發展無法實現農民共同富裕。因此,改造傳統農業、實現農民共同富裕需要外源性動力嵌入,并促進外源性動力內源化。江蘇省戴莊村曾經是鎮江市最窮的村,近20年來通過將資金、技術、信息、人才等外源性動力嵌入傳統農業發展,同時推動農村內源性要素的優化配置,最終從欠發達逐步走向發達,構建了一條農民共同富裕的有效路徑,不僅為解決“三農”問題提供了榜樣,而且對于其他地區實現農民共同富裕也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
關鍵詞:外源性動力;相對貧困治理;農民;共同富裕
中圖分類號:F323? ? ? ? 文獻標志碼:A? ? ? 文章編號:1673-291X(2023)11-0010-05
引言
共同富裕理論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的重要內容,馬克思、恩格斯認為未來社會發展的最終目標“所有人的富裕”就是一個“人人平等,共同富裕”的社會。自1953年毛澤東提出“共同富?!钡母拍畈哑骄峙?、消除現實差別作為共同富裕前提,到鄧小平倡導讓其中一部分人先富起來、江澤民強調讓人民共享改革發展的成果、胡錦濤提出構建科學發展觀和和諧社會,再到習近平提出“消除貧困、改善民生、實現共同富裕,是社會主義的本質要求”,七十多年來,中國幾代領導人把共同富裕作為孜孜以求的追尋目標,由“利益均享”發展到“利益分享”再到追求“利益共享”,共同富裕的實現機制逐漸提升[1]。因此,實現“人民共同富?!笔巧鐣髁x的價值標準和發展目標[2],而“農民共同富?!笔菍崿F“人民共同富?!钡谋亟浿?。
學術界圍繞著共同富裕的內涵、共同富裕程度和發展階段的評價標準、共同富裕的實現路徑等方面進行了系統研究,形成了豐富的研究成果。但關于農民共同富裕問題,學者們相對關注較少,主要研究了農村發展、農民致富的動力來源:一類是以農民為中心,充分發揮熟人社會的內在機制,挖掘動員“鄉土資源”,依靠農民自發組織的深度參與,推動農村經濟與社會的內源式發展[3-5];另一類是從外部環境著手,通過充分利用農村區域外部的各類外在驅動力量,如政府、社會、市場資源等,借助政府政策干預、城市企業扶持等方式推動農村發展和農民致富的外源式發展[6]。中國農村屬于典型的“低技術、高信息”社會[7],決定了改造傳統農業、實現農民共同富裕既需要外源性動力的嵌入,又需要內在力量的推動,且必須將外源性動力和內源性資源聚合轉換[8,9]。
江蘇省戴莊村曾經是鎮江市最窮的村,但近二十年來通過將資金、技術、信息、人才等外源性動力嵌入農村經濟社會,大力發展有機農業和生態農業,組織農民合作和村社合作,密切政府與農民之間的利益聯結,促進生產、生活和生態協調發展,實現了從貧困村到示范村的傳奇蝶變。2014年,習近平總書記在鎮江調研時高度肯定了戴莊村農民共同富裕的先進經驗,并做出“要沿著這個路子走下去”的重要指示。近年來,“戴莊經驗”在國內的影響不斷擴大,趙亞夫同志也因此獲評全國脫貧攻堅楷模。戴莊村帶動農戶尤其是弱小農戶實現共同富裕的成功實踐,是農村地區推進創新、協調、綠色、開放和共享發展的典型,為解決“三農”問題提供榜樣和示范效應,同時對其他地區解決農民增收難問題,尤其是促進純農戶和弱小農戶增收、實現農民共同富裕具有十分重要的借鑒意義。
一、農民共同富裕路徑的理論分析
2020年中國已經消除了絕對貧困,開始進入后扶貧時代的新階段,相對貧困將會成為貧困治理的重點。這就需要在立足農民需求和幸福的基礎上,探索差異化的“新思路”,由關注低收入群體的基本生存問題過渡到相對貧困群體體面生存與發展需要[10]。消除貧困是治理相對貧困問題的基本目標,縮小差距是解決該問題的關鍵,而實現共同富裕是解決相對貧困的總目標[11]。由于農民是中國低收入群體中的主體,再加上農民群體階層分化的客觀事實,決定了實現“農民共同富裕”是難點和重點,如何在鄉村振興大背景下實現“農民共同富?!笔且粋€需要深入研究的理論與實踐問題[12]。
傳統農業社會本質上屬于低技術的“熟人社會”,一方面由于農業生產周期長、季節性強等原因導致資本投入不足、生產率低下、風險抵御能力弱[13],農民大多不喜歡攜帶風險的新技術;另一方面,農業社會世代定居的生活使人們生活在一個“熟人社會”,人口流動低,由此逐步構建出一個自給自足的超穩定均衡,內部缺乏技術沖擊的產生渠道,同時自發地抵御外部技術沖擊。新中國成立后,人地矛盾嚴重導致規模經營不足,進一步鎖定了傳統農業的超穩定均衡。但隨著市場經濟和城鎮化的不斷發展,農業生產更多使用新的要素,生產服務的社會化程度也越來越高,種植、收割等環節逐漸實現社會化外包。同時,農業生產規模經營不足,生產周期長,使得單純經營農業收入水平低,農村青壯年勞動力紛紛流出從事工商業活動,農業耕作者“老齡化”程度嚴重。沒有新技術和資本的投入,中國的農業發展走向一個新的均衡,即“新傳統農業均衡”。這種“新傳統農業均衡”是農村人力資源、資本等要素持續流出的結果,而改造這種“新傳統農業均衡”顯然需要更多的要素投入。舒爾茨認為,傳統農業模式要素價格很低,增加投入毫無激勵[14]?,F代經濟學理論則指出,技術水平和制度效率不變狀況下,居民家庭收入主要取決于要素投入。所以,由于農地細碎化、農業經濟弱質等諸多原因,均勻分布的農村各類要素引發的不是“農民共同富?!?,而是很多村莊共同貧困,傳統農業模式下無法實現農民共同富裕。
傳統農業生產方式具有弱質性,單純依賴內源式的發展策略無法實現農民共同富裕。因此,改造傳統農業、進行貧困治理的關鍵是通過提供資本、技術等外源性動力,打破“新傳統農業均衡”,促進農村勞動、土地、房屋、生態等要素的充分市場化,推動要素價格重估,從而激勵農民進行更多的要素投入,逐步實現由傳統農業模式向新內源發展模式的過渡,最終達到農民共同富裕(見圖1)。但是,在外源性動力嵌入傳統農業模式發展的過程中,能否打破傳統農業均衡實現要素價格的重估?是否會產生外源性動力的“嵌入裂縫”,如何進行彌合?嵌入主體與農民群體之間的“摩擦性合作”如何協調?關鍵之處在于“外源性動力的內源化”,即通過將農村經濟嵌入充分整合的現代城市網絡,將城市的巨量需求轉嫁一部分給農村,同時推動農村各種內源性要素的優化配置、運用,方可推動農村可持續的發展,實現農民共同富裕。
二、農民共同富裕路徑的實證分析:戴莊村的例證
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是黨和國家矢志不渝的奮斗目標,而實施鄉村振興戰略,實現農民共同富裕則是實現全體人民共同富裕的必然選擇。十幾年來,戴莊村致力于農民共同富裕路徑探索,在充分發揮外源動力“輸血”功能的基礎上,不斷挖掘本土要素“造血”功能,并通過發展有機農業、創新農民合作形式、生產方式與農業生產經營體系、改造傳統農民等策略切實推動外源動力內源化,最終鋪就了一條農民共同富裕的道路。
(一)發展有機農業是實現外源性動力內源化的有效路徑
戴莊村屬丘陵山區,地形環境復雜,引水不暢,若遇干旱則作物失收,效益低下。但戴莊村有獨特的地貌優勢,崗坡山地眾多,土地資源豐富,土壤有機含量高,自然條件優越,境內生態環境保護良好。同時,戴莊村地處東部較發達地區,隨著生活水平的提高,居民對有機農產品的需求大大增加,這一切都為戴莊有機農業的發展打下了良好的基礎。2003年,從鎮江市農科所退休的趙亞夫同志來到戴莊村,看到有機農產品優越的市場條件和發展前景,再加上戴莊村土地肥沃、生態優越,他開始帶領農民發展有機農業。經過近二十年的發展,戴莊逐步實現了有機水稻種植與多種經濟作物生產的結合、大田種植與林、牧、副、漁業的結合,大農業與第二、三產業的交融發展,促進了戴莊生態系統與經濟系統的良性循環,實現了經濟、生態、社會三大效益的有機統一。
戴莊村通過將技術、人才、資本等外源性動力嵌入傳統農業,打破了“新傳統農業均衡”,深度動員了土地、勞動、生態環境等要素充分投入到有機農業的發展中,不僅生產出了高附加值的農產品,而且改變了村容村貌,帶動了鄉村體驗文化旅游的興起,從而實現了對戴莊村各種要素價格的重估,并激勵農戶不斷增加要素投入以獲得更多的收入。另外,由于“分田到戶”制度,土地作為生產要素范疇因其不動性和持久性,在家庭間和農戶間的分布較均勻,而勞動要素在無其他特殊狀況影響下也較為均勻,因此,充分調動農民要素,將使得農民富裕最終必然表現為“農民共同富?!薄?/p>
(二)合作社是實現外源性動力與內源性要素有機融合的組織保障
改革開放以來,雙層經營制度極大提高了農民的生產積極性,但“小生產”與“大市場”的矛盾卻制約了這一制度潛力的有效發揮。合作社的發展不僅創新了農業生產經營體制,而且還培育出了新型農業生產經營主體,提高了農民的組織化程度,增強了農產品在國內外市場上的競爭力。所以,實現農民共同富裕也不能單打獨斗,更不能大包大攬,而必須依靠大力發展合作社組織以充分發揮農戶經營和統一經營兩方面的優勢。
2006年戴莊村成立了江蘇省第一個綜合性社區農業合作社——戴莊有機農業合作社,實現了農民零散生產經營模式向規模集約模式轉變,促進了農村生產力和生產關系的協調。自成立以來,戴莊有機農業專業合作社始終堅持讓低收入農戶加快增收致富、實現利益共享的基本出發點,吸收村里25戶重點低收入戶全部參加,實現了弱勢群體百分百覆蓋,通過統一規劃作物生產布局、統一提供技術培訓、統一組織市場銷售等方式,為加入合作社的農戶提供從產前、產中到產后的全套服務,并采用“二次分配”①制度將所得利潤的80%返給農戶。依托戴莊有機農業合作社這一平臺,戴莊村初步形成了“統”有合作社,“分”有職業農民、專業大戶、家庭農場等各類經濟組織共同發展的格局,構建了一個集約化、專業化、組織化、社會化相結合的新型農業經營體系。同時,戴莊有機農業專業合作社還積極吸收農戶,將原本分散的農戶組織起來,并聘請農科所的技術人員長期駐點合作社,推動農業技術普及、轉化。這一功能齊全的“復合式”合作社把農民、科技人員、村委會三方緊緊“綁”在了一起,利益共享,農業技術推廣以及利用人才、知識、信息等其他先進生產要素使得發展過程中遇到的難題迎刃而解,為外源性動力與內源性要素有機融合提供了組織保障。
(三)改造傳統農民是推動外源性動力內源化的不竭動力
外源性動力的嵌入并不是直接對農民“授之以魚”,而是通過“授之以漁”將農民所擁有的勞動、土地等要素充分動員起來參與農業生產,從而使要素價格得到重估。農民只要將勞動力等要素投入農業生產就可以獲得可觀的收入,最終實現“外源動力內源化”,達到農民共同富裕。當外源性動力的內源化程度越過均衡點之后,總體致富效果便會收斂于一個較高的程度,而當內源化程度不足時,總體致富效果便會收斂于一個較低的程度。
改造傳統農業、實現農民共同富裕需要外源性動力的嵌入,也需要內生主體即廣大農民的積極行動。改造傳統農業實際上是引入先進生產要素改造傳統生產要素的過程,而在所有的要素中人是最具有主觀能動性的,必須通過改造傳統農民才能實現人才、科技、信息等先進生產要素和土地、環境等傳統生產要素的有機結合,最終推動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轉型。
縱觀諸多成功案例,不難發現這些農村地區的發展通常都離不開初始階段外源性動力的嵌入,如實踐能力強、創業勁頭足的人才的發起和指導,但最關鍵的是在構建新的組織安排和采用新的技術方面,外源性動力的嵌入必須與當地農民、管理者和技術推廣人員的努力有機結合起來,尤其要培養當地農民不斷變革和學習的積極性。
趙亞夫同志剛來到戴莊村時,發現戴莊村的絕大多數青壯年人都已經外出務工,留下來務農的勞動力大多是老年人或婦女,文化水平不高、平均年齡達到了55.3歲,缺乏組織能力和市場開拓能力。如何改造傳統農民,把最好的技術推廣出去成為趙亞夫及其團隊工作任務的重中之重。戴莊村以有機農業合作社為依托,積極組織農民加入,從而將分散的農民變成有組織的農民,并通過教育培訓、考察學習、示范引導等途徑,促使傳統農民向職業農民轉變,為外源性動力內源化提供了不竭的動力,同時也促進了傳統農業向現代農業的轉型,帶動了農民致富。
(四)趙亞夫及“亞夫精神”是彌合外源性動力“嵌入裂縫”的黏合劑
在外源性動力嵌入農村經濟社會的過程中可能會存在“嵌入裂縫”,嵌入主體和農民群體之間也可能會存在矛盾沖突,導致外源性資源和內部要素之間不能有機黏合,從而影響了傳統農業的改造和脫貧致富的效果。農民收入較低、風險抵御能力弱,再加上農民普遍害怕競爭,天然對新技術有著不信任,習慣于沿襲以往的勞作方式。所以2003年趙亞夫同志及其團隊剛到戴莊村時,盡管趙亞夫同志在茅山已經擁有良好口碑,但農民大多還是抱著觀望態度,甚至用懷疑的目光審視這位“不速之客”,對這位“外來者”有著較強的防御心理。趙亞夫同志自己出錢平整土地、種植果樹,采取物資供應、收益保障、提供服務等措施不斷改變當地農民的觀念和行為,趙亞夫同志無私的奉獻精神、廉正的農民本色與坦蕩的胸懷境界感染了當地農民,其在追求“鄉土中國夢”的過程中體現出的“亞夫精神”感化了他們,漸漸獲得了村民信任。部分先行者的成功嘗試對其他村民也形成了強烈的示范效應,極大地鼓舞了村民的致富熱情,同時對“外來者”的能力、動機也給予了積極的肯定。
“戴莊經驗”是實現農民共同富裕的成功典范,趙亞夫同志在“戴莊經驗”的形成、發展中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趙亞夫及“亞夫精神”是彌合外源性動力和內源性要素之間“嵌入裂縫”的黏合劑,促使了農民行為自愿改變的成功實施,趙亞夫及其團隊、當地農民、管理者和技術推廣人匯聚成戴莊村共同富裕道路上的中堅力量。
三、簡要結論與政策建議
中國農村由于“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宅基地”這樣的初始制度設計縮小了村莊內貧富差距,但傳統農業經濟弱質性使得村莊內部實現的是“共同貧困”而不是“共同富?!?。要破解傳統農業經濟固化格局,必須引入外源性動力充分盤活農村閑置的資產和要素,進而實現農民共同富裕。江蘇省戴莊村屬于茅山革命老區,曾經是鎮江市最窮的村,近二十年來通過將資金、技術、信息、人才等外源性資源嵌入農村經濟社會,利用戴莊村的優質水源和丘陵地形地貌發展有機農業,成立有機農業合作社,培育新型職業農民,推動了外源性動力的內源化,最終實現了從貧困村到示范村的傳奇蝶變,形成了農民共同富裕的“戴莊經驗”。
戴莊村改造傳統農業的實踐,是農村在內生動力不足的背景下通過引入外源性動力高效盤活農村存量資產實現農民共同富裕的典型?!按髑f經驗”是在當地特定的自然環境和社會條件下產生的,地域特色鮮明,需要因地因時借鑒,并在實踐中結合當地特色不斷發展和完善。首先,亞夫及“亞夫精神”具有普遍推廣性,但在農村地區創新發展、共享發展的過程中,既要培植一個好的引路人及其團隊,發揮“亞夫精神”的火車頭作用,還需發揮好勞動力、土地、環境等要素的黏合作用;其次,在生態農業的推廣過程中,要兼顧地方實際的自然條件、技術條件、市場條件等;再次,以不斷提升農民組織化水平為切入點,通過提高農業科技投入、農村政策投入、農民人力資本投入等,引導傳統農民向新型職業農民轉變,這一模式在我國農村地區尤其是欠發達農村地區有著十分重要的推廣價值和示范意義;最后,利益共享和“統分結合”的機制設計是戴莊有機農業合作社的成功之道,但在結合實際應用推廣方面,必須與市場需求與實際的生產力發展水平結合起來,尤其是在“統”的層面,要根據合作社市場適應能力與經營管理水平適時調整“統”的范圍與“統”的程度,在“統”的原則性基礎上不斷提升合作社的市場適應性和運行機制的靈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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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ternal Power Embedded in the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Development:
Study on the Path of Farmers Common Prosperity
— A Case Study on Daizhuang Village in Jiangsu Province
Tian Zhen, Luo Lin, Jiang Xintian
(Business School, Yangzhou University, Yangzhou 225127, China)
Abstract: How to achieve the goal of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Rural Revitalization is a theoretical and practical issue that needs to be deeply considered and explored. Due to the weakness of traditional agricultural production mode, relying solely on the endogenous development strategy of rural areas cant achieve the goal of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Therefore,the transformation of traditional agriculture and the realization of peasants common prosperity need not only the embedding of exogenous power, but also the promotion of internal power, and the key lies in the “internalization of exogenous power”. Daizhuang Village in Jiangsu Province belongs to Maoshan old revolutionary district which was once the poorest village in Zhenjiang city. Over the past two decades, by embedding external resources such as capital, technology, information and talents into rural economy and society, and promoting the optimal allocation of rural endogenous factors, it has finally gradually moved from underdevelopment to development, forming the “Daizhuang experience” of peasants common prosperity, which can not only provide an example for solving the “three rural issues”, but also provide reference for other areas to realize the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Key words: exogenous power; relative poverty governance; farmer; common prosperity of peasants
[責任編輯? ?文? ?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