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會慶
摘要:以復雜科學為視域,增強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系統的認知與有效構建是新時代新征程中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舉措和關鍵環節。基于復雜科學構建“三位一體”系統支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具有理論、歷史與現實的邏輯必然,其運行機理在于實現耗散結構、閾值突變與同頻共振,其行動路向是以復雜科學理論為思想引領,以人民至上為目標統攬,以體制機制創新為關鍵支撐,以高質量發展為核心統攝,以高等教育為銜接撬動,知行合一,不斷優化協同發展實踐路徑,增強系統整體涌現性效能。
關鍵詞:復雜科學;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復雜系統
中圖分類號:G521;G322;C964.2? 文獻標志碼:A? 文章編號:1001-862X(2023)03-0016-009
黨的二十大報告中提出“教育、科技、人才是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1]的科學論斷和系統部署,擘畫了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全面推進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創新發展新格局新藍圖。任何多個主體交互、相互適應以及主體適應環境所構成的系統均為復雜系統[2],教育、科技、人才三者融合共生、協同發展,形塑了一個現代社會發展復雜巨系統——“三位一體”系統。復雜科學(Complicated Science)作為系統科學發展的新成果,是專門研究復雜系統結構、主體復雜行為和相互關系的跨學科理論框架[3],重點關注由相互作用的多個組件構成的系統,凸顯系統演化過程及涌現性、非線性、開放性、自組織性、適應性及生成性等系統運行機制,強調客觀事物形成背后的深層次、多重復雜原因和發展過程[4],為靜態均衡分析向動態演化分析轉變[5],深刻認識“三位一體”復雜系統提供了理論分析工具與方法。在充滿不穩定性、不確定性、復雜性、模糊性的烏卡時代,遵循教育、科技、人才各自發展的特殊規律性和共同塑造“三位一體”系統復雜性的客觀存在,深入探究與踐行“三位一體”復雜系統的構建邏輯、運行機理與行動路向,是學習貫徹黨的二十大精神的重要內容。基于此,本文立足復雜科學視域,結合黨的二十大報告對“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的新論斷、新要求和戰略統籌、系統部署,圍繞如何實現教育、科技、人才三項事業有機銜接、科學統整為一體的機理與機制予以深入思考,為相關領域的理論研究和實踐工作推進提供理論支撐和實踐基礎。
一、形塑教育科技人才“三位一體”系統的邏輯必然
“教育—科技—人才”協同發力支撐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具有理論、歷史與現實的邏輯必然,體現了系統“涌現”(Emergence)的價值蘊含,其邏輯出發點在于形成更大的系統合力為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基礎性、戰略性支撐。
首先,從理論邏輯來看,形塑“三位一體”系統不僅是對教育、科技、人才三者辯證統一關系的理性認知,更是對整體性、生成性的復雜系統“涌現”的科學把握。復雜系統是由多個具有智能性、自適應性主體構成的大系統,主體間存有復雜關聯,并具有巨大變化性,從而決定了系統主體間及主體與環境間的復雜相互作用,使得系統涌現出單獨主體或部分主體不具有的整體行為(特性)。[6]從理論構成看,“涌現”是復雜科學理論最為核心的組成部分,指的是一個復雜系統中個體間預設的簡單互動行為所造就的無法預知的復雜樣態的現象,即整體大于其各部分之和。[7]教育、科技、人才作為人類社會的三大關鍵性事業,有著各自相對獨立的領域、專有屬性與特有發展規律,而三者融合共生、協同發展將迸發出單一元素所難以產出的巨大力量和功效,為統籌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強勁持久的動力源,起到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的基礎性、戰略性支撐作用。
從學理上來看,復雜系統各組件之間的相互自適應性作用和正負有機反饋造就了單一主體所難以具備的系統整體性行為與性質。復雜科學視域下的教育、科技、人才是“三位一體”系統的三大組件,有著融合推進、協同發力、共存共生、循環互促的內在邏輯[8],處于彼此依存的互適應性協同發展狀態,演繹形成“三角協調”而不斷涌現出單體所難以形成的系統性新樣態,不斷為新時代新征程高質量發展提供新動能新優勢,有效地引導各主體之間協同作戰,有利于促進教育、科技與人才等各項黨和國家事業協調配合、深度融合、協同發力。教育、科技、人才之間有著環環相扣的辯證統一關系,唯有整合為一體化系統,才能形成系統所特有的“涌現”,方可在強國建設、民族復興的新時代新征程中大有可為。
其次,就歷史邏輯而言,形塑“三位一體”復雜系統既是對人類發展史上教育、科技、人才三者相互依存、交錯發展、相輔相成的客觀規律的系統性、科學性認知,也是因時應勢的戰略性選擇。隨著以網絡化、數字化和智能化為標志的第四次工業革命的縱深發展,人類對科技的運用與掌控更為嫻熟,使得科技創新這步先手棋與教育優先發展、人才主體支撐相得益彰,共同服務于創新型國家建設,“三位一體”深度協同發展已是大勢所趨。從復雜科學視域來審視人類經濟社會發展的時空歷程,我們可以看到教育、科技、人才一直都是推動社會發展的三駕馬車,彼此之間存在著相互依存、彼此支撐、功能耦合、協同演進的密切關聯。[9]從古至今,雖然在不同的歷史時期,教育、科技、人才有著各自差異化的時代需求與發展側重,既有“并聯式”異步發展,也有“疊加式”同步發展,但更有著相互支持、融合共生、協同發展的集成性發力態勢和非線性發展軌跡,特別是進入新時代,三者糅合為“三位一體”系統更是順應時代發展潮流的必然之舉。新時代語境下,教育、科技、人才被賦予了融合共生、協同發展的新戰略地位和歷史使命,因時而動、因勢而動,形構“三位一體”復雜系統成為新時代的必然要求。
新時代有著從高速增長轉向依賴“教育—科技—人才”共融共創,形成系統性合力,進而高質量創新發展的現實需求。歷史多次為我們證明,只有建立起高質量發展體系,統籌好教育、科技、人才等各項事業,才能更有效地促進人的全面發展,不斷提升國民整體素質,打牢科技自主創新發展根基并激發科技創新驅動力,培養和用好服務于國家現代化建設和創新發展的人才,推動整個社會發展邁向新的臺階。進入中國特色社會主義新時代,以新需求為導向,以新目標為錨定,以新任務為驅動,科學統籌謀劃“三位一體”新規劃、新布局、新基建和新行動,成為特定時代背景下有所行動、有所作為、有所突破的歷史與時代的必然選擇。
最后,就現實邏輯而論,形塑“三位一體”復雜系統是新時代新征程統籌“兩個大局”,推進實現中國式現代化的重要法寶,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和深遠的戰略考量。縱觀國際國內當下發展形勢與未來發展走勢,世界各國的相互聯系和彼此依存更加緊密,國際力量對比更趨向于平衡和諧,新一輪科技革命和產業變革方興未艾,新興市場國家和發展中國家的自身實力、自主發展能力、國際影響力不斷增強。在新時代新征程,“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戰略全局”與“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相互并行,“三位一體”協同發展與新冠疫情等不確定性突發事件相互交織,可以說,“三位一體”系統所處的外部環境不穩定、不確定、不安全因素日益突出,復雜性愈發凸顯,挑戰與機遇并存。中國作為最大的發展中國家,在世界中展現了更多的責任與擔當,成為影響世界大格局變化的重要力量之一,這些毫無疑問是得益于中國教育、科技、人才各項事業協同性發展的現實表現。概言之,構建同向同行的“三位一體”系統的現實邏輯是牢牢把握發展主動權,有效應對國際國內新形勢與新樣態,貫徹高質量發展理念,推動中國式現代化的現實觀照與必然選擇,是心懷“國之大者”的大事業,是因應國際錯綜復雜形勢和外部嚴峻環境的現實需要與應有之舉。
二、基于復雜科學的“三位一體”系統運行機理
“三位一體”系統運行的基本邏輯在于教育培養產出人才、人才助推科技并反哺教育、科技支撐教育創新并仰仗人才,三者環環相扣、有機融合、螺旋上升,發揮著支撐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力量聚集、動力塑造、智慧凝聚的新功能新優勢。“三位一體”系統內在基本運行機理是以系統思維、戰略思維、辯證思維,將教育優先發展、科技創新驅動、人才工作統整為一體,系統部署、統籌推進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共同塑造服務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現代化建設發展的新體系新合力。以復雜科學審視“三位一體”系統運行可以看出,教育、科技、人才三者在系統中并無主次之分,其作用等級評價難以劃分出涇渭分明的界限。“三位一體”系統最終應落腳于:在多元主體交互作用中識別影響各子系統協同效應的序參量;以優化多主體交互行為為抓手;從外部支持完善和內部主體行為自適應調適兩個層面,結合系統運行實踐場景來解析系統從耗散結構到閾值突變,再到協同共創的運行機理;揭示涌現性、耗散性、突變性、非線性、自適應性和協同性等系統特征。
(一)耗散結構:“三位一體”系統運行之基礎
“三位一體”系統是一個包含多基元多組分多層次的開放系統,其耗散結構是推動“教育—科技—人才”共融共創、協同發力并不斷發生系統演變的重要機理。教育、科技、人才三者協同發展的過程中多元交互行為生發,不斷地與外部環境交換信息、物質與能量,在開放包容、動態升維的過程中引發漲落,使“三位一體”系統發生非平衡相變,產生協同效應,新的生態不斷涌現,這是系統運行的底層機理。“教育—科技—人才”之所以能夠不斷演變發展形成耗散結構,是因為其所形塑的一體化系統運行機制中具備了耗散結構所必須的四個基本條件:開放性的系統,系統內部各要素呈現出非平衡態,子系統之間存在非線性的相互作用,有某種隨機的擾動或漲落作為杠桿。[10]
其一,“三位一體”系統是一個高度開放的系統。教育改革與實踐、科技研發與應用、人才培養與管理等諸領域一體化實踐過程中,“三位一體”系統內部錯綜復雜,同時系統也在不斷地與外部政治、經濟、文化等其他各領域進行信息、物質和能量交換。“三位一體”系統中包含大量的系統基元、多層次的組分。教育、科技、人才三者本身都是由多重元素構成的復雜系統,三者糅合為一個更大的系統,必然會具有更多基元與層次,而且基元間、不同的組分和層次間還存在著錯綜復雜的相互作用,有著以系統內部之間融通、外部互動為基礎,從靜態均衡走向動態演進的內在機理。事實證明,孤立的系統演變過程通常是不斷熵增的結果,最終導致無序,而耗散性結構雖然內部復雜,但由于其包容開放,不斷與外界多元交換,形成熵減,將達到融合共生的有序生態平衡。以教育這一系統要素為例,其之于系統的作用機理是以開放的姿態,在滿足社會發展進步需求的同時,也要從整個社會體系中獲取吸收充分必要的資源,尤其是離不開科技賦能、高質量人才的智力貢獻。
其二,“三位一體”系統內部各要素分布不均和差異性所形成的非平衡狀態。以教育這一系統要素為例,其內部的功能、組合與演化的生態體系有著不平衡性,與科技、人才之間的關系不能采用簡單化、抽象化的還原論研究模式,而是要依據多層次、多維度的與科技、人才共生的生態系統演變,根據人才社會需要和科技發展水平的變化進行動態化的調整與演化。如果教育、科技發展和人才需求相脫節,將難以形成系統合力,會掣肘整個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這就要求“三位一體”系統通過內部非線性相互作用,經過突變而形成新的有序耗散結構。
其三,“三位一體”系統內部諸多要素(子系統)之間存在非線性的相互作用[11],這是實現系統運行的核心機理。相對于簡單系統而言,復雜系統中整體的行為不是簡單的部分線性疊加,而是具有復雜的非線性關系。長期以來,教育、科技、人才三者之間的關系,通常被概述為:教育培養人才,人才促進科技發展這種線性輸出與輸入的簡單抽象結構模式。而事實上,三者之間的關系很難以線性數學模型來加以描述。伴隨著教育轉型發展,尤其是高等教育領域的數字化轉型熱潮高漲[12],其不僅是人才輸出單一職能的發揮,也在不斷產出大量科技創新成果,并予以轉化。與此同時,科技創新發展也在不斷影響并改變著人才培養模式與人才使用考核評價體系。三者之間相互聯系、彼此作用,使得在中國式現代化建設全局中構建“三位一體”系統,要高度關注系統狀態變量的高階次、多回路和非線性信息反饋結構,加強教育、科技、人才各領域的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暢通多元反饋回路,通過自我復制、自我放大的正反饋機制,增強系統中物質、能量和信息等各元素的流動,打破人為設置的阻礙教育、科技、人才各項工作相互融合的條條框框、固有藩籬,形成教育供給人才,人才貢獻科技,科技反哺教育與人才的閉環式良性循環,以整體合力發揮與系統產出支撐整個經濟社會的高質量發展。
其四,“三位一體”系統有著多種隨機的擾動或漲落作為杠桿,通過突變過程出現撬動系統由不穩定的無序狀態躍遷到一個新的穩定有序狀態,從而促使系統在整體上呈現出協同發展狀態。從整體、協同和動態的視角來看,當今社會的教育、科技與人才三者之間的糅合黏性不斷增強,無論是教育優先發展,抑或科技自主創新,還是人才輩出,有一方得到創新性突破后,在多主體間的多層級正負反饋與干預機制作用下,將有效打破系統的原有平衡狀態,以局部的深入變化推動自組織“涌現”生成,形成結構性效應的整體性“涌現”,螺旋式上升進入更穩定有序的新平衡狀態,以此為基礎開始新的系統循環演變。
(二)閾值突變:“三位一體”系統運行之標識
“三位一體”系統演變過程中蘊含著從他組織到自組織,以閾值突變動態重構系統新平衡的過程,這成為“三位一體”復雜系統運行的重要標識。帕·巴克認為,自組織臨界系統演化到復雜的臨界態時沒有受到任何外界作用的干預。[13]自組織臨界性之所以會發生由一般到重大的變化,其原因在于復雜系統的邊界充滿了多元豐富的層次,能夠在熵增與熵減的能量轉化中形成更為敏感的反應空間,從而促使整個系統實現突變。
對于“三位一體”系統而言,科技為系統演變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成為實現系統閾值突變、動態重構的關鍵性要素。在當下社會中,每一次科技創新變革都會推動教育理念、教學方法的革新,促使現代技術與人之間的關系發生變化,進而重構人的價值,影響人才培養產出的標準和舉措。例如,人工智能是研究開發能夠模擬、延伸和擴展人類智能的理論、方法、技術及應用系統的一門新的技術科學,其驅動的自然語言處理工具ChatGPT以強大的參數儲備來模仿人類的思考方式、語言表達,進而完成積極的人機互動,這意味著未來人機關系將引發巨大變革,人機耦合將成為一種常態性的社會文化。長期以來,人的自我充分發展通常作為人才的突出特質,是人類社會發展的第一要義,過去單一的主體自我發展在以ChatGPT為代表的人工智能技術的突變引領中,會逐漸演變為人機耦合式的共同發展,人的生存狀態也會由此發生改變。與此同時,教育子系統中的人才培養模式也必然會隨之嬗變。人才培養從過去更看重知識與技術的學習與掌握,轉向對人的創造力、情感價值觀等意向性結構的培養,由“知識本位”轉向“素養本位”。只有這樣,才能在人機耦合的智能生態環境下,使人更好地成為激發機器學習和模仿的樣板,進而凸顯現代人才的價值作用,彰顯“三位一體”系統所建構的社會良性循環的生態價值。
新時代“高質量發展”成為教育、科技、人才三者深度協同發展的本質要求。歸根結底,在新時代發展理念和高質量發展的要求指引下,以“三位一體”系統中教育革命性創新重塑、“卡脖子”科技問題實現重大突破、不斷“冒”出大師級創新人才等突變,將打破系統內部原有平衡秩序,實現連續過程引發非連續結果涌現,而突變遠離平衡狀態也就意味著不斷放大耗散結構中的正負偏差,從而使系統組織呈現出非線性發展狀態。
(三)同頻共振:“三位一體”系統運行之狀態
從系統整體發展而言,雖然突變使“教育—科技—人才”的耗散結構呈現出不平衡狀態,但最終仍然會走向另一種平衡有序狀態,這是由于耗散結構系統會通過調節內部同頻共振的形式,實現整體性的系統協同。其中“創新”起著關鍵性支撐作用,是“三位一體”復雜系統的關鍵序參量。同頻共振原則不僅在生物體之間,也包括了其他非生物體的非線性活動。[14]在耗散性復雜系統自組織的過程中,同頻共振作為一種節點的動力學特征,會使得各主體不斷地在各要素之間尋找同頻,以及更匹配的參數,從而適度調整自己的頻次等行為,實現系統中教育、科技、人才的融合共生,形成系統整體性的非線性螺旋式上升發展。
教育、科技、人才三者在“創新”實踐過程中各自的價值得以凸顯,又通過“創新”來自適應調整原有的樣態,形成同頻共振的理想狀態。三者皆成為以“創新”為紐帶的價值節點,使得各子系統和整個復雜系統對外部環境作出更加科學、規范、合理的響應,形成整體涌現性,這也是“適者生存”法則下“三位一體”系統運行的關鍵邏輯[15]。以“創新”為引領,“三位一體”系統內部元素或主體的行為遵循一定的規則,根據所處環境和感知到的信息來不斷地自適應調整其狀態和行為,并且主體以其自適應智能行為能力來根據各種信息調整規則,產生以前從未有過的新規則,系統在整體上顯現出更高層次、更加復雜、更為協調的有序性,進而推動整個社會有機體的系統性創新變革。“三位一體”系統中教育轉型發展與系統變革、科技研發與成果全領域覆蓋應用、人才培養產出與合理使用,必然要涉及政府部門、教育機構、企業組織等多元主體的創新性行為的同頻共振。“教育—科技—人才”的自身結構或參數能夠作出自適應反應,則因其天然地具備了內部節點的耦合價值,而激發三者協同發展的關鍵則是創新。人才是創新的主體,科技是創新的客體與結果,而整個創新鏈的重要中介則是教育。總而言之,創新尤其是“破壞性創新”撬動了“三位一體”系統各主體之間的同頻共振,激發了系統整體涌現性,催生了推進中國式現代化的新勢能、新機制與新生態的加速性重構,而單靠教育、科技、人才某一方的單一發展將難以產出如此之大的效能。
三、形塑“三位一體”系統的行動路向
以復雜科學為視域,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實踐過程中形塑“三位一體”系統的實踐路徑在于立足新時代,以復雜科學理論為引領、以人民至上為統攬、以體制機制創新為支撐、以高質量發展為統攝、以高等教育轉型發展為撬動,科學把握“三位一體”系統的涌現性、非線性和自適應性等內在特征與外在表現,創新性與創造性地融合教育、科技、人才為三重螺旋協同發展的耗散結構,更好地為全面建設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提供基礎性、戰略性支撐。
(一)以復雜科學理論引領“三位一體”系統構建
“三位一體”系統的構建需要在理念認知上下功夫,從復雜系統本身運行發展所固有的特殊規律出發,增強統籌意識、一體化理念、去中心化觀念和系統化功能涌現認知,進一步將思想意識統一到黨中央決策部署上來。要正視“三位一體”系統的涌現性、耗散性、突變性、自適應性和不確定性等特性,堅持非線性因果關系原則,深刻認識構建“三位一體”系統的重要性、長期性與艱巨性,清醒認識到系統螺旋式推進與演變發展的必然性,破除因果關系的簡約化線性思維局限,客觀科學、準確地把握好教育、科技、人才之間的螺旋發展結構和“三角協調”關系。
各系統構建的行動主體在思想上要主動應變,堅持普遍聯系的觀點,摒棄部分之和等同于整體的簡單線性還原論思維,以前瞻性思考、系統性謀劃與全方位布局,推進“教育—科技—人才”協同發展,形成服務于經濟社會發展的“最大增量”的系統效能。唯有直面“三位一體”系統的復雜性,深刻領會到系統目標追求核心在于實現系統整體性涌現,才能形成支撐中國式現代化的系統新動能。同時,要正確認識和處理好教育優先發展與教育公平、科技創新與科學普及、人才自主培養與人才引進集聚等多重辯證關系,主動把握因復雜系統自身蘊含的不確定性而帶來的創造性機遇。
要深刻領會與遵循“三位一體”系統的理論邏輯、歷史邏輯與現實邏輯,充分認識到“三位一體”系統自身的運行機理決定了其不會始終處于理想的平衡有序狀態,而是處于動態的非平衡狀態。要時刻關注和推動耗散結構中的閾值突變發生,促進系統不斷演變形成新的相對有序的體系結構,形成同頻共振的良性狀態,推動系統螺旋上升常態化發展。要把握時代發展的脈搏,不斷審視三者協同發展樣態與狀態,一旦出現不和諧因素和不平衡狀態,要做出積極的反應,查找短板與原因,有的放矢地精準干預,使三者能夠更好地融合共生、協同發展,使系統重回有序狀態。在強調“三位一體”復雜系統重要性的同時,要兼顧教育、科技、人才三者在要素分配、領域多元等方面客觀存在的差異性,在充分尊重各自發展規律和專屬領域的基礎上,遵循“三位一體”系統的生態演化規律,通過體制機制創新,充分滿足“教育—科技—人才”融合共生、協同發展的現實需求,不斷開辟發展新領域新賽道,不斷塑造發展新動能新優勢,更好地深入實施科教興國戰略、人才強國戰略、創新驅動發展戰略。
具體而言,要樹立大教育觀、大科技觀、大人才觀的“大三觀”。一是樹立大教育觀。“跳出教育看教育”,科學認識教育優先發展的基礎性支持作用,以科技為支撐,以人才產出為導向,加快建設數字化教育體系,教學與科研并重,促進教育公平和高質量發展,辦好人民滿意的教育。二是樹立大科技觀。深刻領會科學技術在創新驅動中的戰略性支撐作用,加強有組織科研、基礎研究和原始創新,推進關鍵核心技術攻關,解決“卡脖子”問題,實現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強。三是樹立大人才觀。進一步形成對人才作為第一資源的主體性作用的高度認同,正確看待人才磁場效應、集群效應和鏈式效應的客觀存在性與合理性,為面向現代化、面向未來和面向世界的高質量人才成長提供更加公平而有質量的教育,在跨學科拔尖創新人才培養領域既要全面提高自主培養人才質量,又要逐步拓展對外開放育人、選人和用人的廣度與深度,并以求賢如渴的精神“聚天下英才而用之”,發揮人才集聚優勢。
(二)以人民至上統攬“三位一體”系統構建
作為實踐性行動者的“人”是構建“三位一體”系統的主體性元素和最終服務對象的客體落腳點。以“人的全面發展”為三者協同發展的基本要素,以“高質量人才”為協同發力的本源,以人民至上統攬教育、科技、人才協同發展工作,形塑“三位一體”新生態,這是新時代中國式現代化的根本方向和必由之路。人民始終是歷史前進的主體和根本動力,因此,要圍繞人民的需求和主體作用發揮,積極謀劃與統籌把握“三位一體”系統的架構設計、功能發揮、要素流動、開放與收斂,以復雜性思維高度把握三者融合而體現出的涌現、耗散、漲落等系統演化特征,堅持教育優先發展,聚焦人才主體性支撐,實施人才引領驅動的教育變革與科技創新融合。堅持人人皆可成才、人人盡展其才的人才觀,在人才培養產出過程中,兼顧科技賦能理念和教育社會屬性,將科技賦能與人文育人高度融合,在數字化科技賦能的背景下,進一步突破傳統教育模式的弊端,構建教育新形態,培養出更多適應社會飛速發展變化的能擔當、有能力、有作為的高質量人才。在人才使用上,堅持“黨管人才”的基本原則,用好用活人才評價“指揮棒”,讓人才活力迸發,把優秀人才集聚到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建設的各項事業中來,以此實現科技自立自強的全新局面,維護好廣大人民群眾的根本利益,促進人的全面發展,增進民生福祉,提高人民生活品質。
“人”是“三位一體”系統必不可少的主體,“人才”是“三位一體”系統的關鍵支柱,人民至上是“三位一體”協同發展過程中服從和服務于社會主義現代化國家建設總體要求的關鍵性目標與行動統攬。“治國有常,利民為本。”要依賴教育發展、依托科技創新,積極圍繞高質量人才的接續培育和人盡其才的宗旨遵循,抓好發現人才、培養人才、引育人才、用好人才等人才工作落實,使人人成才、人人出彩。還要以解決我國現階段社會的主要矛盾——人民日益增長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發展之間的矛盾為基本出發點,始終堅持發展為了人民、發展依靠人民、發展成果由人民共享的理念,基于人民群眾獲得感、幸福感與安全感的提升,深化“三位一體”協同發展工作。
(三)以體制機制創新支撐“三位一體”系統構建
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深入推進改革創新,堅定不移擴大開放,著力破解深層次體制機制障礙”。“創新”在中國式現代化進程中具有全局性的核心地位,成為“三位一體”系統中的序參量。深入推進機制創新與體制改革實踐成為促進“教育—科技—人才”協同發展的重中之重,是熨平“教育—科技—人才”之間鴻溝與壁壘的關鍵。新時代以創新驅動發展,深入推進機制創新與體制改革實踐,加強一體化戰略布局的頂層設計和系統架構,抓好若干關鍵環節的優化設計,進一步破除梗阻教育發展、阻礙科技進步、妨礙人才培養與使用等環節一體化的體制機制弊端,成為實現教育、科技、人才協同發力的關鍵。
“教育—科技—人才”一體化構建是一項自上而下與自下而上融合的復雜系統工程。一方面,國家層面上自上而下成立了分別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項工作的組織架構,同時以各級黨組織來領導統籌“三位一體”協同發力。另一方面,教書育人、科技惠民、人盡其才是事關人民群眾利益的三件大事,廣大基層干部和老百姓已經逐步認識到教育、科技、人才三者融合發展對于其日常生產生活實踐的重要價值,有著對于“三位一體”協同發力,實現國強民富的美好期盼與共同愿景。在新時代新征程中,應進一步加強黨的全面領導,協同教育、科技、人才三駕馬車并行不悖發展的同時,更要實現“教育—科技—人才”系統涌現行為的生發。堅決履行好新時代使命任務,始終堅持“創新”作為三位一體復雜系統序參量的全局性核心地位,以體制機制改革創新實踐為系統動力激發,在大興調研之風,廣泛深入調研的基礎上,著眼長遠,進一步優化“三位一體”系統頂層設計,加強設計、實施和評價等關鍵環節,及時出臺并不斷優化相應配套政策作為“三位一體”系統高效運行的“四梁八柱”,提升各適應性主體的創新性內生動力。這是有效應對特殊時期下戰略機遇和風險挑戰并存、不確定難預料因素增多的各事業同題共答、各領域同向發力、行穩致遠的必然之舉。
要立足全局,深刻把握“三位一體”系統內部要素之間相互作用所產生的新結構、新功能,加強創新突變,始終堅持科技自立自強的立身之本,激活人才第一資源,強化人才支撐作用發揮,加強教育強國、科技強國、人才強國建設力度。要加強科學技術協會等社會組織建設,部署好高等教育這一“三位一體”系統關鍵樞紐,實施育人與科研范式轉變,推進科研組織模式轉型發展、跨學科融合的自由探索與有組織科研并舉,推動高質量育人、高水平科研和深度社會服務等高校職能發揮,努力成為世界主要教育中心、科技創新策源地與高質量人才高地,鑄牢中國式現代化發展的堅實基礎。
(四)以高質量發展統攝“三位一體”系統構建
以“三位一體”系統的現實邏輯為根本遵循,以“高質量發展”有機統攝教育、科技、人才三者深度融合發展,把握好要素之間的非線性關系,加快構建新發展格局是推進“三位一體”系統構建的關鍵性進路。要依托智能科技的賦能作用精準施策,規避將教育、科技、人才進行簡單且低水平的相加而形成的粗放式發展模式,開辟精細化協同發展的新領域新賽道,形成更加有利的發展格局,筑牢國家強盛之基,彰顯新時代蘊含的高質量發展價值。
要從中國國情出發,找準中國式現代化建設進程中的現實問題解決突破口,推動創新鏈、產業鏈、資金鏈、教育鏈、科技鏈、人才鏈等多鏈深度耦合,不斷推動“雙循環”全方位、螺旋式發展,滿足高質量發展的根本需要。以此為基礎,堅持胸懷天下,拓展全球視野的戰略眼光,在國內與國際的辯證統一中著眼于全人類共同發展,積極應對日趨復雜多變的全球環境,基于國內和國際兩重維度,在世界百年未有之大變局加速演進過程中,立足教育、科技、人才三者事業發展的各自特有維度和獨特規律,統籌推進教育、科技、人才三者融合共生新生態構建,實現各主體同頻共振和系統融合的“增益大于損耗”的潛能釋放。這正是在“雙循環”背景下的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偉大實踐中,順應世界高等教育中心、科學中心和人才中心轉移,實施高質量發展的理性和必然選擇。
(五)以高等教育轉型發展撬動“三位一體”系統構建
高校不僅是高等教育學府,是科技創新前沿陣地,還是人才聚集高地,是集教育、科技、人才三者于一體的典型性機構,是“三位一體”復雜系統的微觀聚焦之實踐場域,是踐行“三位一體”的主力軍、走在前列的開拓者。以高等教育管理部門為統籌,以高校為載體而形構的高等教育系統,不僅是教育系統的一大子系統,也是有著獨特地位與價值作用的社會子系統,起著聯結“三位一體”系統各部件的核心橋梁紐帶作用,處于“教育—科技—人才”融合共生、協同發展的核心結合部,有著提質賦能“三位一體”協同發展的特殊職責與擔當。高等教育是實現高質量人才培養和科技創新的關鍵環節和重要途徑,前承高中教育,后接社會人才組織架構體系,是國民教育的最高端和終身教育體系的關鍵段,被時代賦予了人才培養、科技研發、知識創新、文化傳承創新和國際交流合作等多重職能。高等教育不僅高度依賴國家與社會發展,而且必須滿足并服從和服務于國家與社會需求,是“國之大者”的典型代表,唯其如此,才能形成強勁支撐中國式現代化建設的“鐵三角”。目前,中國高等教育已經實現了跨越式發展,初步形成了具有中國特色的高等教育話語體系,進入了普及化階段,高等教育體系人才高地成為國家科技自立自強實然主體[16],形塑了覆蓋人口最廣、規模最龐大的體系和良好生態,中國式現代化與中國式教育現代化的共生邏輯日益凸顯。但難以否認的事實是中國高等教育仍然存在諸多現實問題,這固然與底子薄、起步晚、歷史慣性大等多重組態影響有關,還同教育與科技、人才的融合度欠佳有著直接的關系。客觀上講,中國高等教育高質量發展“型態”仍處在新舊交替的不平衡不充分發展狀態之中,中國式高等教育轉型發展還未迎來真正的轉折點。[17]新時代加快建設高質量教育體系、推進實施高等教育轉型升級的集結號和沖鋒號已經吹響,中國高等教育需要積極與科技、人才協同發展,在實現自身現代化,屹立于世界高等教育之林的基礎上,不斷為科技創新與驅動,人才培養與集聚,推進中國式現代化提供支撐。新時代高等教育必然要置身于新發展格局中主動作為,抓關鍵、強優勢、補短板,勇涉“深水區”、勇挑“重擔子”、勇啃“硬骨頭”,扎根中國大地辦大學,加速自身體系革新,依托教育數字化轉型破解教育領域存在的“不可能三角”:優質、平價、高效,形構新體系、重塑新生態。
首先,順勢而為,積極應對國際國內新形勢,掌握主動權,始終堅持中國共產黨領導和堅持“立德樹人”根本宗旨是長遠棋。高等教育既要依托整個社會供給實現自身發展,更要為中國式現代化建設服務、為人民服務,這是中國式高等教育現代化的內在要求與本質特征。高等教育體系轉型優化升級的目標導向是服務于德才兼備的高質量人才培養,以潛心立德樹人、為黨育人、為國育才為核心使命,行使培養人才第一資源、發展科技第一生產力、增強創新第一動力的時代使命。
其次,全方位、立體化實施高等教育轉型發展是關鍵棋。其一,要發揮好高校作為高質量創新人才培養產出的搖籃作用,不斷提高人才培養與科技自主創新、經濟社會發展的契合度與支撐度[18],培養勇擔民族復興大任的時代新人,這是轉型發展最為核心的內容。其二,要發揮好高校作為科技創新體系重鎮和有組織科研活動策源地的作用,將其自身知識保有量大、學科門類多且建設質量高、高層次人才聚集及高新科技資源集中等優勢充分彰顯出來,不斷激發知識創新驅動勢能和科技創新活力。其三,要發揮高度統一、集中力量辦大事的舉國體制優勢,積極推進政產學研深度融合和科研成果轉化,提升服務國家戰略、民族振興和社會發展的能力。其四,要利用好高校作為繁榮發展哲學社會科學主陣地、繁榮發展文化事業和文化產業主力軍的獨特作用,滿足全體人民享有多樣化教育和全面發展需求,不斷創造人類文明新形態,積極推動中華優秀傳統文化創造性轉化與創新性發展,講好中國故事、傳播好中國聲音,為世界教育提供中國智慧、中國方案、中國力量,完成時代賦予中國高等教育的神圣使命。其五,要利用好高校是“傳播知識與創造知識相統一”的人類共同精神高地和家園的優勢,秉持開放共享、合作共贏、包容共生的新姿態與契約精神,加強各高校之間的深度交流合作,實施更大范圍、更寬領域、更深層次的對外開放,與世界各國教育建立健康有序可持續性合作關系,共同應對人類面臨的各種挑戰和風險,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19],造福世界人民。
最后,高等教育轉型方式多元化是制勝棋。高等教育轉型的核心要義在于創新性實踐,重點在于打好推進落實的“組合拳”。為此,要立足新時代,以“更加公平更高質量”內涵式發展為主,兼顧外延式發展,深化政產學研一體化建設,推進新型校地、校企深度合作,推進職普融通、產教融合、科教融匯的人才培養新格局、新模式、新路徑。高等教育管理部門要依法依規,審時度勢、提前謀劃、系統規劃,圍繞體制改革、機制創新、政策制定、資源配置、財政撥款、監督治理等多方面深入推進改革探索。要依據市場經濟規律,轉變管理職能,對高校辦學放權賦能,不斷提升宏觀調控和組織社會力量辦大事的綜合治理能力。要積極應對錯綜復雜的國際國內環境帶來高等教育開放式辦學受阻等新矛盾新挑戰,以優質資源的擴大供給和優化配置為突破口,加強對教育內外部質量保障體系的各方統籌,有效凝聚多方育人合力,以教育公平為準繩銜接東中西部高等教育協同發展,大力推行中國開放式高等教育轉型發展新航道,實現高等教育現代化創新發展,系統推進教育數字化轉型發展,推行技術賦能的家校政社融通育人模式,抓好人才培養、科學研究、成果轉化,優化資源配置,服務關鍵核心技術創新需求,積極助力新發展格局的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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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任編輯 郭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