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亞東 許鑫婕 張琦



【摘 要】 稅收是國家發展和建設的根本保障,數字稅收征管使我國稅收發生重大變革。基于高階理論,探究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行為的影響,并將數字稅收征管納入考慮,研究其對二者關系的權變效應。以2010—2020年我國滬深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實證結果發現,高管團隊家鄉認同程度越強,對企業避稅行為的抑制作用越明顯,尤其在實施數字稅收征管的地區會增強這種抑制效應。進一步研究發現,在非國有企業、中西部地區和大規模企業中,數字稅收征管強化了高管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間的抑制作用。研究拓寬了高管團隊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效應的邊界條件,并為政府數字稅收征管工作和企業降低稅務風險等提供了參考。
【關鍵詞】 家鄉認同; 數字稅收征管; 企業避稅
【中圖分類號】 F812.42;F272.91?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4-5937(2023)18-0038-07
一、引言
黨的二十大報告強調,要加快建設網絡強國、數字中國,推動經濟實現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數字稅收征管正是利用網絡技術構建集約高效的現代稅收征管方式,不僅有效實現了統一稅收征管標準、加強稅務管理等,而且通過加快稅收現代化建設推動我國經濟實現質的有效提升和量的合理增長。隨著向“以數治稅”時代的邁進,大量逃稅避稅行為被曝光。企業激進的避稅行為不僅會削弱當地財政收入,降低政府提供公共服務的能力,而且會阻礙國家經濟的發展與繁榮[ 1 ]。因此,深入挖掘在數字化時代影響企業避稅行為的因素是現階段迫切需要解決的問題。
以往有關企業避稅影響因素的研究主要聚焦企業聲譽、股權結構等特征,隨著高階理論的興起和不斷深化,學者逐漸關注到高管個人特質的影響。主要從高管的人口統計學特征和心理特征兩個視角展開研究。其中人口特征主要集中在高管年齡、性別、受教育程度等,心理特征主要關注高管過度自信和自戀。有小部分學者發現高管家鄉認同感與企業避稅行為的相關關系。但目前研究較少聚焦數字稅收征管時代背景,探討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的影響。
高管家鄉認同是高管團隊成員出于對出生地的情感偏袒和復雜的認知結構而產生的。基于高階理論,在為企業做經營決策的過程中高管并非是完全理性的,可能會受出生地的特殊情感影響。已有研究表明高管對其出生地具有深厚的情感,受其影響企業更愿做出環境友好、慈善捐贈等塑造自身或企業良好形象和有利于當地發展的決策行為[ 2 ]。隨著全國統一的數字化信息平臺的搭建,使我國稅收征管方式發生了巨大轉變,增加了避稅企業的風險成本,進而可能對高管家鄉認同和企業避稅間關系產生影響。因此,本文立足數字稅收征管,探究其在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影響企業避稅過程中產生的調節效應。
二、理論分析與研究假設
(一)理論框架
高階理論認為受高管過往經歷、認知等因素的影響,企業戰略的制定和實施并非是完全理性的。家鄉認同是人們在認知和情感上對家鄉產生的依戀、歸屬和認同感,影響著人們的價值觀念和行為方式。因此,從高階理論視角,家鄉認同作為高管的一種個人特征,可能會影響其對企業戰略信息的洞察及稅收選擇。尤其當企業所在地與高管家鄉地一致時,高管可能出于對家鄉的情感偏袒和對企業、自身乃至家族聲譽的維護,而減少企業激進的避稅行為。
此外,高管的決策和行為不僅受到高管自身認知結構的影響,而且外部治理機制對其認知效果的發揮也產生重要作用。數字稅收征管是國家稅務局借助統一的數字信息系統將各行政管理部門、各稅種和所有工作環節進行數字化信息交匯,在規范企業業務流程的同時,通過大數據評估和云計算對企業的納稅行為進行監督,是一種新的稅收征管方式[ 3 ]。通過增加企業所受輿論壓力和改善稅收治理環境等,可能增強高管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的正向調節作用。
(二)研究假設
家鄉認同是從“地方認同”概念中衍生出來的,指人們在認知和情感上與家鄉所在地建立某種特殊的聯系。家鄉是人們出生成長的地方,研究表明出生在本地的居民比出生在其他地區的居民對當地的偏愛程度更高、認同感更強。環境心理學家Proshansky[ 4 ]認為人地之間這種特殊情感會有意識或無意識地影響人們的行為傾向,將個人身份與地方聯系起來。高管團隊家鄉認同能夠影響其價值觀和行為意愿,進而影響企業的納稅決策。一方面,具有家鄉認同的高管更易受到輿論壓力或隱形社會壓力影響,更重視對長期自身聲譽維護或家族信譽的保衛,具有較少的機會主義行為動機,從而表現出較少從事影響企業長期價值的違規行為,做出更多對家鄉有利的行為決策[ 5-6 ],因此不愿意進行避稅行為。另一方面,具有家鄉認同的高管對其出生地擁有天然感情,或出于對家鄉人際關系、社會網絡產生的情感偏袒,具有更高的自我驅動性[ 7 ],表現出更愿意收購和投資本地企業[ 8 ]、推動企業綠色創新[ 9 ]和環境治理[ 10 ]等一系列回饋家鄉的行為,而非利用家鄉龐大的社會網絡關系進行尋租[ 11 ]。因此,高管團隊擁有家鄉認同感,出于對聲譽的維護或回饋家鄉的心理,往往做出有利于家鄉發展的行為,進而減少避稅增加納稅。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1: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具有抑制作用。
數字稅收征管主要通過金稅三期來實現,即通過搭建全國統一的稅收數字信息系統實現我國稅收征管方式的數字化轉變。首先,金稅三期的實施引起社會各界對企業納稅行為的關注[ 12 ]。高管更加擔心企業避稅行為被曝光對自身聲譽帶來負面影響,出于對個人聲譽和家族信譽的維護,便會降低利己機會主義情感和實施避稅活動的意愿,做出更多積極的納稅行為[ 13 ]。在塑造企業良好形象的同時促進地區經濟增長,進而強化了高管團隊家鄉認同抑制企業避稅行為的作用發揮。其次,數字化稅收征管通過更加規范化的管理[ 14 ],減少了對企業進行稅收征管過程中存在的稅務人員工作問題漏洞以及增強了稅源管理規范化、專業化,不再是依據個人經驗對企業進行管理,進一步優化納稅服務[ 15 ],強化了高管的配合度和滿意度。數字稅收征管通過改善稅收治理環境,從而增強具有家鄉認同的高管回饋家鄉的動機,更傾向于為家鄉的繁榮和發展獻力,企業的避稅行為得到進一步抑制。最后,數字稅收征管利用統一的信息系統通過對企業收入等信息進行全過程跟蹤和大數據比對分析,使企業的涉稅信息更加透明化,并縮小了企業隱匿銷售收入等行為的空間,加大了企業避稅行為被發現的風險[ 3 ],企業出于對制度性懲罰的規避,在大數據征管模式下企業高管往往減少利用政策漏洞進行過激的避稅行為。據此,提出以下假設:
H2:數字稅收征管能夠強化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的抑制作用。
三、研究設計
(一)樣本選取與數據來源
以2010—2020年作為樣本期間,剔除A股上市公司中ST類和金融類企業,并刪除研究變量數據缺失的樣本,共選取了8 231個有效樣本,涉及1 239家企業。為避免極端值和消除多重共線性的影響,對所有連續變量、交互項分別縮尾和去中心化處理。數據主要來源于CSMAR數據庫和《中國統計年鑒》。
(二)變量設定
1.被解釋變量
企業的避稅程度(ETR)。我國稅收政策與國外不同,享受廣泛的稅收優惠,各公司的名義稅率不盡相同。因此本文借鑒Porcano[ 16 ]的做法,采取實際有效稅率方法衡量企業避稅程度。ETR越小,意味著企業越有可能從事避稅活動。
2.解釋變量
高管家鄉認同(POB)。借鑒胡珺等[ 2 ]的做法,用高管的出生地與企業注冊地一致衡量高管家鄉認同②,當上市公司的注冊地與高管出生地所在省份相同時,具有家鄉認同,取值為1,否則為0。
3.調節變量
調節變量為數字稅收征管(GTP)。其中,以是否實施了數字化稅收征管作為本文數字稅收征管的代理變量,參考劉慧龍等[ 17 ]的方法,若企業所在地在第t年成為金稅三期工程的試點地區,該地區所對應觀測值的GTP在第t年及以后年份取值為1,否則為0。
4.控制變量
在控制變量的選取上,借鑒陳德球等[ 18 ]的做法,選取一系列有關變量進行控制,相關變量說明見表1。
(三)研究模型
為檢驗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的影響(H1),本文構建如下回歸模型:
為檢驗數字稅收征管對高管團隊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關系的調節作用(H2),構建如下回歸模型:
四、實證結果與分析
(一)描述性統計
表2為變量的描述性統計結果。企業避稅的均值為0.205,即企業實際繳納的所得稅平均稅率為20.5%,低于25%的企業所得稅法定稅率。家鄉認同均值為0.522,表明樣本公司中廣泛存在本地高管。其他各變量的指標都在可接受范圍內。且方差膨脹因子VIF值小于10,不存在嚴重的多重共線性。
(二)回歸分析
表3列(1)為高管團隊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的回歸結果。家鄉認同(POB)回歸系數在1%的水平上顯著為正(?茁1=0.031),說明高管團隊家鄉認同感越強,企業避稅程度越低。支持了H1,即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具有抑制作用。
為驗證數字稅收征管的調節效應,構建了模型(2),即在模型(1)的基礎上加入了家鄉認同(POB)與數字稅收征管(GTF)的交互項。表3列(2)顯示,該交互項回歸系數在1%水平上顯著為正(?茁3=0.020),說明數字稅收征管對二者間的關系起到正向調節作用,即在數字稅收征管的地區,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行為的抑制效應更為顯著,驗證了H2。
為進一步直觀解釋上文的回歸結果,繪制了數字稅收征管對高管團隊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之間的關系。由調節效應圖(圖1)可知,高管家鄉認同抑制企業的避稅行為,在家鄉認同相同的條件下,實施數字稅收征管能夠進一步抑制企業的避稅行為,即數字稅收征管強化了高管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行為的抑制作用。
(三)穩健性檢驗
1.內生性討論
僅以披露高管出生地信息的企業為研究樣本進行回歸分析,可能存在選擇偏差進而導致內生性問題。為解決內生性給實證結果帶來的估計偏誤,本文采用Heckman兩階段模型處理潛在的內生性問題。
企業所在地區環境質量的好壞可能作為高管選擇就業地和家庭居住的影響因素之一,而企業避稅程度和當地環境質量沒有直接關聯。鑒于此,本文運用主成分分析法對我國2008—2020年間各省環境綜合指數進行測算,以年度均值(ECI)作為工具變量。在第一階段,選取家鄉認同與環境綜合指數構造Probit二值回歸模型,借助第一階段的回歸結果計算出誤差調整項;在第二階段,將誤差調整項作為控制變量加入原模型進行回歸。
表4為Heckman檢驗結果。第一階段結果顯示,環境綜合指數與家鄉認同顯著正相關(0.166),且本文僅使用一個工具變量,不存在過度識別的問題,因此選取的工具變量有效。在處理內生性問題后重新進行回歸分析,檢驗結果與原回歸結果一致,進一步保障了回歸結果的準確性。
2.替換被解釋變量
為了保證結論的可靠性,借鑒Desai和Dharmaplal[ 19 ]的方法,用企業的會計稅收差異(BTD和DD_BTD)替換被解釋變量。其中,BTD=(稅前利潤-應納稅所得額)/總資產,DD_BTD為殘差法計算所得。二者均值越大,企業避稅程度越高。表5列示了BTD和DD_BTD作為避稅衡量指標的回歸結果,結果均支持原回歸。
3.重新測度高管團隊家鄉認同
本文借鑒胡珺[ 2 ]等的方法采用解釋變量替代性指標法,將家鄉認同的衡量精確到地級市,各自治區、直轄市、特別行政區同省級處理,剔除僅能搜索至省份的出生地和企業注冊地信息,一致取值為1,否則為0。重新進行回歸分析,表5列(5)、列(6)結果顯示,相關回歸系數的符號與主回歸一致,且分別在1%、10%水平上顯著。與原回歸結果一致,進而保障結論的穩健性。
4.傾向得分匹配(PSM)
為避免處理組(具有家鄉認同)和控制組(不具有家鄉認同)間控制變量存在較大的差異影響檢驗結果的準確性,保證二者間的可比性,借鑒于曉紅等[ 7 ]的做法,依據傾向得分值在具有家鄉認同高管組和不具有家鄉認同高管組之間進行卡尺范圍內最鄰近匹配。平衡性檢驗結果顯示,高管家鄉認同的標準化偏差由71%減少到43%,該檢驗削弱了二者間解釋變量分布差異。重新進行回歸分析,檢驗結果(表6)與原結果保持一致,進一步驗證了回歸結果的穩健性。
5.安慰劑檢驗
為了克服不可觀測的遺漏變量對研究結果產生的影響,本文借鑒吳斌和王星月[ 15 ]的做法,通過虛構數字稅收征管政策實施時間進行安慰劑檢驗。結果(表6)顯示,無論是將政策實施時間提前1年還是2年回歸結果均不顯著,進一步排除了某些偶發性因素對原回歸結果的影響。
(四)異質性分析
1.區分產權性質的異質性分析
由于不同產權性質的企業其市場環境和投資主體等方面有所差異,本文將全樣本分為國有企業和非國有企業兩組進行回歸。結果(表7)顯示在不同性質的企業中,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的避稅行為具有抑制作用,并且這種抑制作用在國有企業中更顯著。可能是因為非國有企業更重視自身的盈利,且國企高管為實現政治晉升更重視對長期聲譽的維護。相比國有企業,在非國有企業中數字稅收征管對高管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間的調節作用更顯著,可能是因為數字稅收征管的約束力對非國有企業納稅行為更明顯。
2.區分地區的異質性分析
處于不同地區的企業所面臨的融資環境、數字稅收征管實施時間等有所差異,將樣本劃分為東部和中西部地區兩組分別進行異質性分析。研究結果(表7)表明,無論是在東部地區還是在中西部地區的企業中,高管家鄉認同均抑制企業避稅,并且在中西部地區抑制效應更為明顯。這可能是由于中西部地區經濟水平相較于東部地區經濟發展水平較低,為推動出生地經濟增長而表現出強烈的家鄉認同感,進而減少企業避稅行為。數字稅收征管的正向調節作用在中西部地區的企業中顯著,而在東部地區并不顯著,可能是相對而言數字稅收征管在中西部地區率先實施。
3.區分企業規模的異質性分析
不同規模企業的稅負承受力、風險承擔能力等方面存在不同,高管可能基于企業自身條件對家鄉認同做出差異性表達。由此,將研究樣本劃分為大規模企業和小規模企業兩組分別進行回歸分析。結果(表7)表明,相對而言,大規模企業中高管團隊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行為的抑制作用更明顯,這可能是因為大規模企業的稅負承受力更強,同時更注重自身長期發展和聲譽維護。且數字稅收征管的調節作用在大規模企業中更為顯著,可能是由于大規模企業避稅行為更易引起稅務機關的關注,并且大規模企業高管更加擔心避稅行為被曝光帶來的聲譽損失。
五、結論與啟示
(一)研究結論
以2010—2020年A股上市公司為研究樣本,運用層次分析回歸方法,采用固定效應模型,實證檢驗了高管家鄉認同、數字稅收征管與企業避稅間的關系。研究結果表明:(1)企業高管團隊家鄉認同程度越高,企業發生避稅行為的可能性越低;(2)數字稅收征管增強了二者間的抑制作用;(3)從產權性質、地區和企業規模視角進行異質性分析,進一步研究發現在國有企業、中西部地區和大規模企業中高管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的抑制作用更為明顯,數字稅收征管對二者間關系的正向調節作用在非國有企業、中西部地區和大規模企業中更為明顯。
(二)理論貢獻
第一,本文聚焦數字稅收征管,以高管家鄉認同為主要特征,理論分析其對企業避稅的影響,拓展了高管特征影響企業財務決策行為的研究,進一步豐富了高階理論,并為高管家鄉認同對其他財務決策行為的研究奠定了理論基礎。第二,探究數字稅收征管對高管家鄉認同與企業避稅行為間的權變效應,厘清了高管家鄉認同對企業避稅行為的邊界條件。第三,在考慮數字稅收征管調節作用的基礎上,從企業產權性質、地區和企業規模多角度進行分析,更好地解釋了數字稅收征管對高管家鄉認同和企業避稅行為關系間的調節作用存在差異的內在原因,有助于對數字稅收征管、高管家鄉認同和企業避稅間關系形成更完整的認識。
(三)研究啟示
基于本文研究結論,可以得到如下啟示:首先,對企業而言,在任命高管時應充分考慮高管家鄉認同對企業經營決策的影響,以及高管對其出生地存在的特殊情感需求。其次,對稅務機關而言,一方面在評估企業納稅風險高低時,可以結合家鄉認同這一特征,或將其納入“信用+風險”監管為基礎的稅務監管新體系,以完善數字化稅收的進一步構建;另一方面在制定數字稅收征管制度的同時,做好數字化稅收征管的宣傳工作,正確引導企業的納稅行為,以提升稅收治理效能。
(四)研究局限與展望
本文雖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但還存在局限性:家鄉認同受個體、自然環境和社會文化三個層面的影響,本文僅考慮人口社會學特征對高管家鄉認同的影響。未來的研究中,可以將高管常住地、居住時間等納入考慮,研究其對企業稅收產生影響進行研究;或進一步從企業并購、投融資行為等角度研究高管家鄉認同的行為或經濟效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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