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時代我國體育外交思想的歷史思維、話語詮釋及實踐路徑

陳 薇 陳鵬洲

(1.福建醫科大學體育部,福建 莆田 350122;2.浙江大學,福建 莆田 310000)

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是習近平總書記治國理政的重要戰略舉措,是對馬克思社會共同體思想的創造性運用與創新性發展[1],更是新時代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外交治理過程中的重要價值觀,既包括國際權利觀與共同利益觀,也涵蓋國際發展觀與全球治理觀。在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首次提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外交思想,即利用中國傳統文化中“和”的思想精髓,不斷豐富完善“和平發展”思想與“和而不同”思想,進而將中國傳統文化“合”的思想創新性發展為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與國際合作共贏思想[2]。一方面,體育被認為是當今世界最寶貴的“通用語言”,它在國際交往中有著獨特的魅力,發揮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體育對外交流已經成為國家間人文交流的重要組成部分。習近平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外交代表著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在雙邊與多邊體育發展、國際體育組織交流與合作等方面的實踐經驗[3]。另一方面,推動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體育外交戰略目標,需要我國體育外交在新時代中展示新作為,體現新擔當,貢獻中國智慧與中國方案[4]。通過梳理近些年習近平總書記的外交工作不難發現,他在多個不同的外交場合經常提及體育對國際社會合作共贏的作用與意義,且不失時機地利用國際體育賽事傳播中國的體育理念和中國傳統體育思想,讓世界更多地了解中國。本研究將基于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視角,從歷史思維、話語詮釋及實踐路徑等視角闡述習近平體育外交思想的發展與實踐創新。

1 新時代體育外交思想的歷史思維

1.1 汲取歷史經驗:塑造中國特色體育外交典范

歷史思維,即在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的指導下,“以史為鑒、知古鑒今”,通過不斷認識社會的發展規律,深刻把握前進的方向,最終實現指導實踐工作的思維方式。在新時代中國特色大國外交總體戰略布局中,習近平總書記始終將體育外交作為國際合作和鄰國“親誠惠融”的重要策略[5],強調治國理政必須注重從歷史經驗中汲取智慧和力量,尤其在外交領域更應該熟讀中國與世界歷史課本,習近平外交思想深化了對中國特色大國體育外交的認識。在新時代構建新型國際關系外交政策的影響下,體育文化交流具有體育文化財富的共享性、體育競技的對等性、體育文化交流的公共性特征[6]。首先,隨著歷史發展,不同文化、歷史背景下的國家會誕生出其獨有的體育文化,并逐步形成民族化的傳承。基于此,不同類型的歷史文化背景的民族會產生蘊含有民族文化特征的體育項目,例如中國崇尚和諧、平衡、陰陽相生相克等思想,伴隨而生有太極拳、舞獅、八段錦等項目,西方相對崇尚獨立、競爭、進取,馬術、籃球及橄欖球等運動項目也極具西方歷史文化特色。在中西體育文化交流中,籃球運動在中國受到普遍歡迎,太極拳、氣功等民族運動項目也在西方受到廣泛傳播。其次,體育競技也是體育外交的重要方式,以各類大型體育賽事為載體發展進行的體育競技交流極大的促進了不同體育文化間的交流,從2008年成功舉辦北京奧運會到2022北京冬奧會的申辦成功,向世界充分展現了中國的傳統文化、競技水平和綜合實力。最后,現代社會經濟水平和生活方式的改善,使人們日漸意識到體育在心理健康和身體健康中的重要作用,各國政府都高度關注通過體育運動促進大眾健康水平。體育作為當前外交中的重要策略,其本身所蘊含的積極、健康、合作、公平、競爭等價值觀是各國共同追求的價值目標。通過汲取歷史經驗,深化體育文化交流的共享性、對等性及公共性,共塑中國體育外交的內涵,共構中國體育外交典范。

1.2 把握歷史規律: 倡導全球體育事業共同治理理念

習近平總書記指出要深刻把握人類發展歷史規律,通過中國歷史與世界歷史辯證思考后汲取智慧。而對歷史規律的深刻揭示更是馬克思主義理論科學表述的根本表征。其一,在把握歷史規律方面,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文明因多樣而交流,因交流而互鑒,因互鑒而發展”這一重要論述,深刻揭示了人類文明發展的歷史規律,從馬克思世界歷史理論來看,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的世界歷史坐標,就在依靠單一國家無法解決以及“主體性輸出”逐漸失去效力的新全球化階段所提出。習近平外交思想汲取了中華優秀傳統文化的智慧,具有厚重的歷史根基,深刻把握人類社會存在與發展的基本規律。其二,在對國際關系史認知方面,不僅要學會探索國際關系史中的規律,而且會致力于探尋有較廣適用范圍、簡約與精確的規律[7]。長期以來,我國的體育外交不僅捍衛了國家根本利益,樹立了良好的國際形象,還大幅提升了我國的國際地位。習近平總書記多次在外交場合引述體育故事,用行動證明中國領導人順應外交多元化的時代潮流,積極致力于體育領域的中外交流合作,將體育外交推向新的高度。毋庸置疑,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不僅具備了全球體育治理的現實基礎,而且比當前全球體育治理的其它方案更加優越。只有深刻把握中國與世界體育發展的歷史規律,才能深化認識人類社會體育發展規律。習近平中國特色體育外交思想就是在深刻把握了中國與世界的體育外交歷史規律的基礎上,認識到了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雙邊與多邊體育發展的重要性與戰略性,不斷拓寬與國際體育組織的交流與合作,構建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大國體育關系,積極倡導全球體育事業共同治理的理念,最終形成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體育外交思想。

1.3 填補歷史空白:夯實國際體育新秩序觀

習近平體育外交思想充分汲取中國優秀傳統文化的營養,賦予其新的內涵,對于樹立國際體育新秩序觀意義重大。其一,習近平體育外交思想始終堅持歷史唯物主義和辯證唯物主義,科學運用馬克思主義的立場觀點和方法,表明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外交已經進入新時代。而且通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為開展多元化和立體化的體育人文交流提供了理論支持,構建了外交領域的新型體育人文交流的外交理念。可以說,人類命運共同體思想不僅推動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外交達到了一個嶄新的高度,還實現了馬克思主義中國化在體育外交領域的歷史性飛躍,同時填補了多項中國體育外交的歷史空白。其二,全球體育治理實踐方面,習近平總書記提出了中國要建設體育強國,積極參與全球體育治理,從中國的大國責任觀出發,面對東西文化差異調適,充分發揮主場外交優勢,增強對全球體育治理的影響,凸顯中國的國際地位及治理理念[8],逐步呈現出一系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體育外交實踐。從奧運會外交到體育人文交流外交,已經形成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的體育外交新格局[9]。

由2013年習近平總書記提出共建“絲綢之路經濟帶”和“21世紀海上絲綢之路 ”的重大倡議以來,絲綢之路經濟帶驅動體育相關的歷史文化、科技成果及思維模式,在遍布154個國家和地區的548所孔子學院的共同傳播下[10],“一帶一路”倡議得到國際社會的廣泛認同,中國體育外交已經取得了驕人戰績。習近平總書記所倡導的“一帶一路”體育合作更是開啟了中國體育外交新模式[11],體育國際合作增進了沿線合作國家民心相通,體育國際合作提升了中國體育文化國際影響力,為解決當前國際體育問題貢獻了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近些年,中國應通過建立全球化的制度安排,積極參與到國際體育的治理當中,明晰國際體育規制責任,夯實人類命運共同體下體育外交的國際體育新秩序觀。

2 新時代體育外交思想的話語詮釋

2.1 促進國際體育文化交流:營造中國特色體育話語環境

習近平總書記深刻把握人類文明演進的基本規律,以文明交流互鑒為主題展開一系列重要論述,系統地闡發了“多彩、平等、包容”的文明本質論、“交流、互鑒、共存”的文明關系論和“共商、共建、共享”的文明發展論,從而為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提供了國際文化交流的自信理念。一方面,通過營造中國特色體育話語環境,增進世界各地的溝通,促進世界和平發展,為了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而努力地奉獻中國人的力量。顯然,我們需要夯實國家體育文化的軟實力,將中國體育文化發展的優勢轉化為國際體育話語優勢,努力傳播新時代中國的價值觀念[12]。進入后奧運時代及冬奧會籌備階段,我們更應該從主觀認知、價值取向、制度安排等方面對本民族的體育文化采取融合發展模式進行國際推廣,以適應當下國際體育人文交流環境。另一方面,通過國際體育文化交流的實際行動讓世界了解中國,用全民健身、奧運精神架起在國際交流合作中和平、友誼的橋梁。在“一帶一路”背景下,根據國家整體外交戰略布局,積極創新中國與世界各國的體育文化交流模式,通過優化中國傳統體育項目及配套設施供給,實現中國傳統體育文化國際交流的溢出效應。借助賽事平臺加強國際體育文化交流與傳播,積極推廣運動項目文化,普及太極、踢毽子、空竹、陀螺、抓羊拐等中國傳統體育項目知識,展示中國傳統運動項目的人文內涵,營造國際社會對中國傳統體育文化的情感認同環境。習近平總書記體育外交思想秉持文明多樣性原則,堅持開放、包容、互鑒、共贏的精神,政府與民間并舉,文化交流與文化貿易并重,走出去與請進來并行,形成多層次、寬領域、全方位的開放格局[13]由此逐步深化習近平總書記特色大國體育外交思想的內涵,即以合作共贏為核心的新型大國體育外交關系,打造該理念下人類命運共同體的雙邊與多邊體育發展以及國際體育文化交流的新格局,逐漸營造中國特色體育話語國際環境。

2.2 參與國際體育媒體競爭:傳播中國國際體育話語權

在價值識別上,國際體育話語權對于提升國家整體話語權的價值功能亟待重新發掘與強力釋放[14]。在價值認同上,一個國家的國際體育影響力大小或強弱直接與它的國際體育話語權呈現正相關[15]。習近平總書記近些年提出了“國際話語權提升”的治國理政戰略,通過深化西方經濟學理論的相關內涵,大大提升了中國的國際話語權,是運用馬克思主義改造西方理論與西方話語的典范。當前,我國新聞媒體國際傳播能力提升已然上升到國家戰略,體現的是新時代中國的戰略自信,也體現出主流媒體提升國際傳播能力的緊迫責任[16]。其次,西方主流媒體通過關鍵節點的“飽和報道”,選擇更具體代表性的“第三方”消息來源,成為其他媒體和社交媒體的優勢信源,顯示出更強的議題建構和設置能力[17]。再者,因受文化與意識形態的社會因素影響,中國運動員丁俊暉、孫楊等國際負面報道層出不窮,而占據國際話語傳播主要渠道的外媒涉華體育報道更是肆意誹謗、以偏概全,導致中國運動員形象受損嚴重。因此,中國體育媒體的國際傳播能力應建構由重視“我說”進入重視“他信”,即如何讓對方相信我所說。習近平總書記國際體育觀的價值表現為,緊扣“體育促進和平發展”主題,厚植人類共同利益,跨越意識形態藩籬,融通人類共同價值,優化國際體育表達體系。由此可推論出,中國特色大國體育外交話語體系的建構需要考慮多元文化之間的話語權競爭,結合話語傳播中要素資源的利用來確定基本原則,而我們要克服西方二元對立的話語權力觀,樹立社會建構主義的辯證話語權力“競爭”觀,還要積極推動體育話語的系統化運作和傳播途徑,并以體育話語隱蔽意識形態目的,巧妙配合國家戰略,有利于積極回應意識形態話語攻擊和增強國際話語主導權。深刻領會習近平體育外交思想,在國際體育文化交往中堅持“平等互利、合作共贏”的價值理念,敢于并善于與國際體育話語霸權作斗爭。

2.3 增加國際體育話語強度:拓展中國國際體育話語權空間

話語權簡而言之就是指說話的權力,及其產生的效力和影響力,是國家權力的重要組成部分[18]。話語權空間是與話語權強度相對的概念,話語權空間是指說話的權力所擁有的廣度,包括表達渠道、表達形式等,而話語權強度是指說話的影響力度。習近平總書記關于人類命運共同體重要論述在實踐上始終秉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觀”,不斷推動經濟全球化朝著更加開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贏的方向發展,在參與國際事務中不斷贏得話語權[19]。增加國際體育話語強度,拓展中國體育話語權空間,首先面對的是“如何講”的問題。而需要強調的是,要講好中國體育故事,發出最強音,就是要解決方法論的問題。一方面,通過增加國際體育話語強度,“倒逼”國際體育組織做出相應的變革,在推動國際體育關系民主化的過程中讓更多的國家參與到全球體育治理,依靠正式外交手段、體育媒體傳播渠道、民間體育文化交流形式等,將蘊含一定體育文化理念、體育價值觀念和體育利益訴求等要素的話語“滲透”到國際體育組織中。通過在國際體育事務中設置重要議題、制定公平的規則和標準,成為國際同行規則并得到其他國家、國際組織、民眾的廣泛認同或接受。另一方面,積極拓展中國體育話語權空間,以此維護國際體育比賽的公平性與透明度,即參與國際體育組織制度性改革,獲取規則話語權。例如,中國大學生體育協會除了每年選派團組參加世界大學生運動會及各類國際大學生體育賽事并且承辦國際大學生體育賽事,在包括國際大體聯等各類國際組織中占有一席之地,增加中國的聲音。總的說來,“制度性話語權”和“輿論性話語權”屬于國際體育話語權的重要組成部分,而能夠帶來實際效益的主要還是制度性話語權。作為一個日益走向世界舞臺中心的大國,面對正在發生歷史性變化的中國與世界的關系,我國的國際話語權和話語競爭能力還處于相對弱勢的地位。習近平總書記在施政戰略上采取了多種措施拓展中國國際話語權空間,他提出通過構建人類命運共同體來提升中國在國際事務中的話語權,在爭奪國際話語權的同時警惕全球資本主義意識形態。

3 新時代體育外交思想的實踐路徑

通過對新時代我國體育外交思想的歷史思維梳理與分析,依據新時代我國體育外交話語需求及話語權提升闡述,嘗試從加強中國體育外交戰略布局、打造“一帶一路”中國體育方案、提高體育科技與產業國際化水平、參與國際體育制度性建設、堅持中國特色的體育事業新型舉國體制等方面規劃新時代我國體育外交的實踐路徑。

3.1 加強中國體育外交戰略布局

1)轉變體育外交價值定位。通過體育外交價值認識、體育外交戰略謀劃、體育外交主體交流、體育外交話語爭奪等方面的實踐,將體育外事與體育外交、部門目標與國家戰略、單一舉措與立體呈現等有機的結合起來,已經初步形成了從國際體育交往過程中的被動參與轉化為主動塑造的格局。近年來習總書記在外交外事活動中多次提及體育,并與國際奧委會主席會晤,會見國際田聯、足聯、籃聯,不斷提升中國與國際體育組織的外交聯系。”一帶一路”“金磚國家”等多邊外交模式的構建促進體育人文交流不斷推進,體育由外交交流中的被動配合轉為助推中國特色外交建立中的豐富和補充。

2)打造中國主場體育外交平臺。體育外交的一個重要目的就是配合國家整體外交,為我國的改革開放創造優良、穩定、安全、有利的環境。主場體育外交活動往往與國家發展戰略相匹配,落地城市則是國家發展戰略成果的體現,也是中國智慧和中國方案的結晶。主場體育外交活動在展現大國風范的同時,更顯示出中國不同城市獨特的地域文化和多元魅力。通過中國特色體育的吉祥物、主題曲、獎牌等獨特設計,借助媒體力量積極在國際社交媒體平臺傳播中國體育理念、文化,增強國際影響力,同時主場體育活動的舉辦可以通過志愿服務增強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拓展中國體育人文情懷,展現中國認真負責、熱情好客的國際形象。例如,北京冬夏季奧運會、武漢世界軍運會、南京青年奧運會、廣州亞運會、成都世界運動會等大型體育賽事就是一種主場體育外交活動的實踐。

3)提升中國體育文化國際影響力。體育文化是引領體育事業發展的方向,是體育外交發展的內在邏輯,是從為國爭光到展示體育文化軟實力,從強身健體到體育育人發展的重要導向[20]。近年“女排精神”“為國爭光”等極具中國體育特色的體育精神通過各類新媒體渠道傳播,加快了海外各界對于中國體育精神的認知,樹立了中國體育文化自信,大力提升了民族自豪感。同時中華傳統武術項目走出去戰略,借鑒跆拳道、柔道等項目經驗,積極爭取“入奧”,結合海內外孔子學院傳播中華體育文化精髓,提升中國體育文化的國際影響力。

3.2 打造“一帶一路”中國體育方案

1)打造“一帶一路”國家戰略背景下的國際體育交往多邊平臺。例如,積極推動中國與東南亞體育交流論壇、拉美足球合作平臺、歐洲體育文化合作論壇、駐華外交使團體育系列賽等,加強與教育、藝術、旅游、生態等各方面的合作,有效利用“一帶一路”實現與沿線各國的多方面深度融合交流合作。

2)打造“一帶一路”國家戰略背景下的中國體育行動方案。各級部門已經將中國傳統體育運動項目推廣和國家“一帶一路”倡議結合起來了,包括武術、龍舟、太極拳、五禽戲、八段錦等項目,由此打造出了系列“一帶一路”沿岸地區精品體育旅游賽事、中國傳統體育項目、特色運動休閑項目,形成了一批知名度高的國際體育旅游企業和經典國際體育旅游目的地。

3)開展經貿交流合作。積極貢獻有利于國際體育組織持續發展的中國非物質公共產品和具有激勵功能的體育精神產品,通過國際體育會議、體育論壇、體育合作等方式傳遞體育理念,推進融合發展,開展非物質經貿合作。重視國際體育賽事,積極推動打造知名、精品賽事,主動申辦和承辦全球性體育賽事,積累辦賽經驗,在與發展中或經濟欠發達國家體育組織交流中提供支持幫助,估計協助“一帶一路”沿線國家地區申辦賽事。構建體育合力最大化,形成多元化、高品質局面,經過交流合作打造多邊貿易,實現各國體育產業深度合作,最終實現經濟互惠融通。

3.3 提高體育科技與產業國際化水平

在落實習近平體育外交思想的實踐過程中,體育科技的爆發式增長具有必然性,并且與人類社會正在經歷的科技革命是不可分割的統一整體。

1)創新科技與資本融合模式。構建成熟技術與資本孵化模式,形成完備的產學研創新鏈,積極推動高校、運動隊、科研機構、體育俱樂部和體育資本在創新技術的孵化過程中的合作。①提高人工智能、大數據、可穿戴和大健康等參與類融合性技術的國際產學研合作。②促進傳媒、營銷、娛樂和粉絲互動等消費類活動的國際體育產業合作。③拓展體育賽事項目、休閑旅游和體驗觀賞類活動的國際體育文化交流合作。從運動裝備、場館設施到電視轉播,科技助推體育實現了全球化和商業化。

2)夯實國際學術交流合作基礎。①積極打造一批具有國際影響的學術期刊。例如,被SCI、EI、SSCI等國際數據庫收錄的中國體育類學術期刊。②積極參與國際體育學術組織。例如,國際生物力學學會、國際運動免疫學會、歐洲體育科學學會、美國運動醫學學會等。

3)培育體育科技企業自主創新能力。支持體育科技企業集團化發展,突破當前我國體育科技企業普遍弱小局面,培育體育科技企業自主創新能力,開展自主核心技術、國際前沿技術等的研發,為深化體育產業高質量發展改革提供技術支持,牢固體育科技產業國際化中的技術保障,促進體育科技產業國際化水平穩步提高。

3.4 參與國際體育制度性建設

適時將體育議題引入國際相關協定當中,有助于提升我國在體育領域的制度性話語權。1)合理定位。中國需根據自身的國際定位、發展階段和外部制約,審慎地選擇話語對象,選擇適當的策略路徑推進國際體育治理制度體系的合理變革。2)加強區域性體育組織的合作。亞洲地區體育組織制度框架的參與或構建、亞洲地區體育組織制度框架下互動議程的設置和亞洲地區體育共享理念的倡導。3)參與國際體育規制的改革。人類命運共同體的制度化建設需要秉持新型國際體育關系的理念,提升國際體育制度的領導權,推進國際體育法律制度的理念創新,制定全球治理新領域的國際體育規則,構建“一帶一路”的國際規則,加快國際體育制度領域供給與改革。4)立足中國主導的國際組織。借助亞投行、人民幣入籃、金磚銀行等表明中國體育組織的話語權訴求,并逐步參與到國際體育組織制度性話語權的構建當中。5)要發揮體育企業參與國際體育分工與合作、與世界體育直接接軌的優勢,激化體育企業的潛能,引導體育組織或體育企業參與國際體育規則的討論、修改與完善,從國際體育的實踐中發現問題、提出建議,客觀準確把握中國道路。我們要不斷強化中國經驗對全球體育發展的制度性貢獻,有效提煉出可供全球范圍探討和傳播的中國國家體育治理經驗。

3.5 堅持中國特色的體育事業新型舉國體制

中國始終將體育事業發展的價值理念融入參與國際奧林匹克運動中去,這種理念是價值觀上的共融與一致,可稱為“命運共同體”。

1)優化資源配置。拓寬體育資金來源渠道,細化每一項資金的用途,大力投資獲獎多的項目、建設優質場館和培養金牌選手。

2)統籌兼顧。學校培養和社會培養、全民體育鍛煉和競技體育人才培養結合到一起。中國特色的體育事業新型舉國體制就是要統籌全民健身、學校體育、競技體育、體育產業、體育文化交流等方面,才能在國際體育交往實踐中發揮自身巨大的影響作用。

3)取長補短。實施舉國體制與市場機制的互補。將新型體育事業舉國體制定位于國家綜合國力的代表,還要配合分類改革,把市場完全可以承受,消費能力可以帶動的體育交給市場完成,這也符合簡政放權的理念。

4)加速政府的制度性體系構建。政府應當主動參與構建市場與非市場互補的體育事業新型舉國體制的決策、實施和評價等制度體系。

5)彈性的利益分配制度。管理體制與時俱進,比如將公共責任和社會公益、個體利益進行更好的溝通協調。體育事業新型舉國體制是以實現國家體育發展和國際體育話語權為最高目標,以科學統籌、集中力量、優化機制、協同攻關為基本方針,以創新發展的體制安排為核心實質。

4 結束語

在新時代,習近平總書記深邃的馬克思主義哲學思考,從“體育代表著青春、健康、活力,關乎人民幸福,關乎民族未來”到“全民健身是全體人民增強體魄、健康生活的基礎和保障”,中國夢是民族復興各方面夢想的匯集,為體育強國建設指引方向。總的來說,從人類命運共同體視角討論習近平新時代體育外交思想的歷史思維、話語詮釋和實踐路徑,不僅厘清了新時代我國體育外交的強國脈絡,還豐富和完善了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體育強國夢的話語內涵。